将军与公主的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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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我们无法理解的爱与情，我们会冷眼旁观的两个人，将军与公主，不能完美的故事。心仍会痛。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片绿洲，即使这个人是白痴，是疯子。
——题记
(一)
当男人站在树杈上用小小的水果刀将窗前那棵树的枝桠全部砍光的时候，他从树上跳了下来。警察从四面八方围过来，用职业的手段将他制服。男人没有挣扎，象一团失去生命的球，就这么蜷缩在堆满树枝的地上。
女人在房子里拼命尖叫，可是无论她如何努力，她的嗓子永远挤不出一点声音。她在床上奋力摇撼，蜷曲的身子此刻正在尽量伸展，伸展成一种从未有过的美好姿势。离她只有半尺高的窗户终于被她用手掌贴住，一推，窗子开了。窗外纷乱的声音瞬间跃进这间窄小的房间，人们惶恐的呐喊声，树枝咯吱咯吱的摇晃声，男人在树上得意的笑声。女人看不见，无法扭头。身边的收音机此刻也正用嘶哑的喉咙歌唱着，忽然，女人用弯曲的手指旋转了它的声音控制键，音乐刹那间弥漫开来。她好不容易把收音机移到窗口，音乐便自然流淌出来，流淌到窗外每个人的心里。
男人停住了手中的水果刀，而后朝着仅一人之遥的窗口喊，公主殿下。
女人嘴里开始喷吐白沫，她的四肢与脑袋不停地抖动着。眼珠子开始冒出明显的白色。她看见自己的将军站在地铁的出口，张开臂膀热烈地迎接着她的到来；她看见在地铁里面，她拿着一个喝光了水的空矿泉水瓶，一下一下轻轻敲打着她的将军的脑袋；她看见在高速公路上奔跑的车子此刻都停了下来，她的将军正将她轻轻抱起，穿梭在车子与车子之间，旋转着跳舞，四面八方的音乐飞扬起来，车子里面的人纷纷出来为他们伴舞，一头刚出生不久的印度象踱着小步，围绕着他们，一个身着盛装的印度女子用她们听不懂的语言轻轻哼着一首歌；她还看见她将军的手开始解她的上衣扣子，解开一颗就朝她看上一眼，这样连续看了她5次，然后她看见了自己圣洁的胸膛完全袒露在她的将军面前，她的四肢完全伸展，她的眼睛闪射着媚人的光芒。一切开始变幻成一种扑朔迷离的妖艳，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可以得到来自将军的爱情。
(二)
男人提着一篮子的水果，步履蹒跚地走在这条熙来攘往的大街上。每个人都用诧异的眼光斜视着他，他的短袖太引人注目，在这样一个冻得死蚂蚁的季节，这样一个连撒泡尿都会被冻住的冬天。男人左手拎着水果，右手自觉不自觉地抱住了左手臂，以此来取暖。嘴巴里不断喝出的热气一下子就消失在凝固的空气中，好象它们根本没有出现过。
当男人推门进去的时候，女人正席地坐在一摊并不浩瀚的阳光里，手里拿着一面镜子，斑斑驳驳的阳光碎屑象一只只温暖的眼睛眨在小房间的每个角落里，跳跃着，争先恐后涌到男人的身体上。女人没有去看男人的表情，依然让手里的镜子变化成一面带着魔力的镜，她的笑声伴随着跳跃的光斑也开始随处可拾。男人便弯下腰，放下那一篮在冷风中颤抖了一个多小时的水果，腾出那只手，张开手指，迅速地抓向那些光斑，可是一眨眼就不见了，女人把镜子放在了阴暗处，又慢慢移到阳光底下，开始刚才的游戏。男人蹲下来，悄悄缓缓地朝女人移动着，仿佛在随时抓扑一只逃脱的猫一样谨慎小心。女人终于抬起眼皮，她的眼睛有着一湾深邃的可怕与空洞，不可触及。她的嘴角向上翘着，手不安分地把镜子揣在胸前晃来晃去。男人一下子捉住了女人的手，把她手里的镜子抢了过来，然后一把抱住了女人，女人的身体开始不断颤抖，有轻微的呻吟声从她依然上翘的嘴巴里传出来。
殿下，你就象一个美丽的公主。男人吻着女人的脚。我从来没有看见过如此美丽的脚，它们实在太可爱了，殿下可以让我再亲吻它们吗？
女人的眼光扑向窗外的树杈，阴阴暗暗的光点印在那幅模糊不清的油画上。树杈在轻微地摇晃，阴阴暗暗的光点也开始不断的摇晃。女人费力地从男人怀里挣脱开那双脚，朝墙上的斑点不断努嘴，整个眸子里盛满了恐惧。
我的公主，不要害怕。那只是阴影而已。我会让它消失的。我用魔法让它们消失。男人站起来，张开双臂，嘴里念叨着走开走开。天色慢慢沉下去，阴影在男人不断的念叨里悄悄隐退。
女人兴奋地钻进了被窝，她的眼光却没有离开男人。你象一个将军。女人含糊地吐出这么几个字。
男人笑着看着，是的，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是个将军，曾经在疆场上立下了汗马功劳。所以我当然也是将军啊。殿下，你是我的公主。
男人开始轻轻哼起一支歌。
“想和你一起去旅游
先到那地方自己走一走
想象有你在的感受
仿佛多一倍的温柔
那时候”
女人开始闭上眼睛，呼吸均匀起来，渐渐进入了梦乡。男人轻轻掖好了被子，起身离开，将门轻轻关好。
午夜3点多。电话铃声急促地响起来，将正在熟睡的男人惊醒。电话那头没有人说话的声音，只听见路上汽车偶尔驶过时的呼啸声。他不耐烦地骂了一句，谁那么无聊半夜三更来骚扰啊。然后恨恨地挂了电话。
不到5秒钟，电话重新响起来。一下一下不肯停歇，不肯罢休。男人从被窝里钻出来，穿好衣服，拿起话筒。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表情，有一线窄窄的路灯光悄悄射进来，男人呼出来的白气在黑夜里升腾开来。女人依然没有说话，只是这次她的呼吸很急促，而后她含混不清地说，我的将军，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女人就这么躺在床上。
（三）
记得第一次想和女人做ài，女人蜷缩着腿，靠在床边，脸和脑袋侧向一边，眼睛里的忽闪不定。男人用尽力气制服了女人的挣扎，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女人的胸膛上，女人突然昏厥过去，男人惊恐地把女人抬到洗手间，拿起水龙头朝女人的脸上洒，女人被冻醒了，男人却仓皇而逃。女人挣扎在他身下时的痛苦表情男人此刻正异常清晰地显示着。
他甩了一下头，抱住自己的膀子，独自行走的午夜寒冷的街头，去往他的公主的家里——那个只有公主一个人住的房子，低矮杂乱，去倾听女人在电话里说的想问他的问题。他编者按 我们无法理解的爱与情，我们会冷眼旁观的两个人，将军与公主，不能完美的故事。心仍会痛。有些惶惑。
自从那次过后，他和女人之间就一直很平静地交往着，阳光很好的日子，男人就推着女人的轮椅，行走的人来人往的大街，把别人的目光撇到很远的世界。男人推着女人走进一家家餐厅，却一次又一次被人请了出去，女人摇头摆尾的姿势把餐厅里就餐的人给吓坏了。他们就这样一个站着一个坐着，慢慢地在这个城市的街头徘徊。最终还是回到女人的屋子里叫了外卖，叫了豆腐，叫了豆子，叫了炸酱面。男人一口一口喂着女人，阳光星星点点散落在他们的脸上，额头上，金光灿烂。男人说，你是我的公主。女人说，你是我的将军。他们笑着抱在一起。
女人已经记不起她是怎么和这个男人认识的，她只依稀记得她的父亲在一个早上出去清扫大街后就再也没有回来。然后她听见她的哥哥说父亲被车撞死了，那个开车的人已经被关起来，判了刑。再然后，哥哥和嫂子搬出了这个房子，她成了这里的公主，接着，这个男人就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她面前，或提着一篮子水果，或抱着一大束鲜花。男人告诉她，他是来忏悔的，他是来道歉的。
男人坐在女人的床边，又开始轻轻哼起一首歌：
“想和你一起去旅游
先到那地方自己走一走
想象有你在的感受
仿佛多一倍的温柔
那时候”
女人踢掉了被子，我想我想一脸的疑惑与期待。
男人不解地看着她，我的公主，我的殿下你想什么？
女人低下头，蜷曲的手脚开始不住地抖动起来。我想要你要我。男人愣在那里，没有动，只是站着，路灯的光射进来，那幅油画上依然有晃动的斑点。女人转过身，把一个背影留给了男人，轻声说，我的将军，我害怕。
一阵纷乱，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一场卷土重来的风暴。女人在男人身下开放成了一朵有着美丽表情的花。虽然她的四肢依旧不停地抖动，虽然她的嘴角依旧向上翘着，虽然她的眼白依然多于黑色的东西，虽然她依旧是个弱智是个小儿麻痹症患者。她的心和她的身体在这个寒冷的冬夜被这个把她叫做公主殿下的男人开垦，她26年的短暂生命终于在此刻绚烂，她满脸的幸福流淌在这个矮小房子的角落里，晃悠着跳跃着，她听到男人在她身体里尽情奔跑时的吼声，欢快的激越的原始的。她想叫，她想喊，她想把自己的幸福告诉天下所有的人，她想说，我的将军，我的将军，我的将军
有人上楼，钥匙转动锁孔，女人的哥哥和嫂子忽然之间闯了进来。男人和女人依然沉浸在另外一个美丽的世界里，久久不愿离去。许久的骚动，呐喊声，楼梯的震颤声，鞭打声，哭泣声，呻吟声，警笛声在午夜合奏成一曲并不和谐的交响乐。
（四）
男人从警察局里跑出来。他象一头野牛横冲直撞在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势不可挡。
女人昏厥之后安静地躺在床上，身边是一面镜子，一只收音机，有音乐从里面淌出来：
“想和你一起去旅游
先到那地方自己走一走
想象有你在的感受
仿佛多一倍的温柔
那时候”
然后男人爬上了女人房间附近的那棵树，用小小的水果刀开始砍伐。树枝在他的砍伐下一点点少去，倒下的枝条砸在路上，警察和路人不敢走近。
人群里传来声音：“这个疯子在做什么？把人们都给吵醒了。”
“这个人真是疯了。怎么从疯人院跑出来了啊？”
“这个男人是各十足的疯子，刚好可以和那个白痴女人配对。真是可笑。”
男人没有听见，他手中的刀子一下一下落在大树的枝桠上。当最后一条枝桠从树干上挣扎着倒下来时，男人也从树上跌落下来。警察从四面把他给包围住了。
他没有反抗，顺从地让他们戴上了手铐。他朝着窗口的收音机大声喊道：“我的公主，我已经把那些阴影完全给挪掉啦，你再也不用害怕啦。”编者按 我们无法理解的爱与情，我们会冷眼旁观的两个人，将军与公主，不能完美的故事。心仍会痛。编者按 我们无法理解的爱与情，我们会冷眼旁观的两个人，将军与公主，不能完美的故事。心仍会痛。编者按 我们无法理解的爱与情，我们会冷眼旁观的两个人，将军与公主，不能完美的故事。心仍会痛。编者按 我们无法理解的爱与情，我们会冷眼旁观的两个人，将军与公主，不能完美的故事。心仍会痛。编者按 我们无法理解的爱与情，我们会冷眼旁观的两个人，将军与公主，不能完美的故事。心仍会痛。编者按 我们无法理解的爱与情，我们会冷眼旁观的两个人，将军与公主，不能完美的故事。心仍会痛。编者按 我们无法理解的爱与情，我们会冷眼旁观的两个人，将军与公主，不能完美的故事。心仍会痛。编者按 我们无法理解的爱与情，我们会冷眼旁观的两个人，将军与公主，不能完美的故事。心仍会痛。编者按 我们无法理解的爱与情，我们会冷眼旁观的两个人，将军与公主，不能完美的故事。心仍会痛。编者按 我们无法理解的爱与情，我们会冷眼旁观的两个人，将军与公主，不能完美的故事。心仍会痛。编者按 我们无法理解的爱与情，我们会冷眼旁观的两个人，将军与公主，不能完美的故事。心仍会痛。编者按 我们无法理解的爱与情，我们会冷眼旁观的两个人，将军与公主，不能完美的故事。心仍会痛。编者按 我们无法理解的爱与情，我们会冷眼旁观的两个人，将军与公主，不能完美的故事。心仍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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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当男人站在树杈上用小小的水果刀将窗前那棵树的枝桠全部砍光的时候，他从树上跳了下来。警察从四面八方围过来，用职业的手段将他制服。男人没有挣扎，象一团失去生命的球，就这么蜷缩在堆满树枝的地上。
女人在房子里拼命尖叫，可是无论她如何努力，她的嗓子永远挤不出一点声音。她在床上奋力摇撼，蜷曲的身子此刻正在尽量伸展，伸展成一种从未有过的美好姿势。离她只有半尺高的窗户终于被她用手掌贴住，一推，窗子开了。窗外纷乱的声音瞬间跃进这间窄小的房间，人们惶恐的呐喊声，树枝咯吱咯吱的摇晃声，男人在树上得意的笑声。女人看不见，无法扭头。身边的收音机此刻也正用嘶哑的喉咙歌唱着，忽然，女人用弯曲的手指旋转了它的声音控制键，音乐刹那间弥漫开来。她好不容易把收音机移到窗口，音乐便自然流淌出来，流淌到窗外每个人的心里。
男人停住了手中的水果刀，而后朝着仅一人之遥的窗口喊，公主殿下。
女人嘴里开始喷吐白沫，她的四肢与脑袋不停地抖动着。眼珠子开始冒出明显的白色。她看见自己的将军站在地铁的出口，张开臂膀热烈地迎接着她的到来；她看见在地铁里面，她拿着一个喝光了水的空矿泉水瓶，一下一下轻轻敲打着她的将军的脑袋；她看见在高速公路上奔跑的车子此刻都停了下来，她的将军正将她轻轻抱起，穿梭在车子与车子之间，旋转着跳舞，四面八方的音乐飞扬起来，车子里面的人纷纷出来为他们伴舞，一头刚出生不久的印度象踱着小步，围绕着他们，一个身着盛装的印度女子用她们听不懂的语言轻轻哼着一首歌；她还看见她将军的手开始解她的上衣扣子，解开一颗就朝她看上一眼，这样连续看了她5次，然后她看见了自己圣洁的胸膛完全袒露在她的将军面前，她的四肢完全伸展，她的眼睛闪射着媚人的光芒。一切开始变幻成一种扑朔迷离的妖艳，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可以得到来自将军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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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就象一个美丽的公主。男人吻着女人的脚。我从来没有看见过如此美丽的脚，它们实在太可爱了，殿下可以让我再亲吻它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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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兴奋地钻进了被窝，她的眼光却没有离开男人。你象一个将军。女人含糊地吐出这么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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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就这么躺在床上。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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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次过后，他和女人之间就一直很平静地交往着，阳光很好的日子，男人就推着女人的轮椅，行走的人来人往的大街，把别人的目光撇到很远的世界。男人推着女人走进一家家餐厅，却一次又一次被人请了出去，女人摇头摆尾的姿势把餐厅里就餐的人给吓坏了。他们就这样一个站着一个坐着，慢慢地在这个城市的街头徘徊。最终还是回到女人的屋子里叫了外卖，叫了豆腐，叫了豆子，叫了炸酱面。男人一口一口喂着女人，阳光星星点点散落在他们的脸上，额头上，金光灿烂。男人说，你是我的公主。女人说，你是我的将军。他们笑着抱在一起。
女人已经记不起她是怎么和这个男人认识的，她只依稀记得她的父亲在一个早上出去清扫大街后就再也没有回来。然后她听见她的哥哥说父亲被车撞死了，那个开车的人已经被关起来，判了刑。再然后，哥哥和嫂子搬出了这个房子，她成了这里的公主，接着，这个男人就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她面前，或提着一篮子水果，或抱着一大束鲜花。男人告诉她，他是来忏悔的，他是来道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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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低下头，蜷曲的手脚开始不住地抖动起来。我想要你要我。男人愣在那里，没有动，只是站着，路灯的光射进来，那幅油画上依然有晃动的斑点。女人转过身，把一个背影留给了男人，轻声说，我的将军，我害怕。
一阵纷乱，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一场卷土重来的风暴。女人在男人身下开放成了一朵有着美丽表情的花。虽然她的四肢依旧不停地抖动，虽然她的嘴角依旧向上翘着，虽然她的眼白依然多于黑色的东西，虽然她依旧是个弱智是个小儿麻痹症患者。她的心和她的身体在这个寒冷的冬夜被这个把她叫做公主殿下的男人开垦，她26年的短暂生命终于在此刻绚烂，她满脸的幸福流淌在这个矮小房子的角落里，晃悠着跳跃着，她听到男人在她身体里尽情奔跑时的吼声，欢快的激越的原始的。她想叫，她想喊，她想把自己的幸福告诉天下所有的人，她想说，我的将军，我的将军，我的将军
有人上楼，钥匙转动锁孔，女人的哥哥和嫂子忽然之间闯了进来。男人和女人依然沉浸在另外一个美丽的世界里，久久不愿离去。许久的骚动，呐喊声，楼梯的震颤声，鞭打声，哭泣声，呻吟声，警笛声在午夜合奏成一曲并不和谐的交响乐。
（四）
男人从警察局里跑出来。他象一头野牛横冲直撞在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势不可挡。
女人昏厥之后安静地躺在床上，身边是一面镜子，一只收音机，有音乐从里面淌出来：
“想和你一起去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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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男人爬上了女人房间附近的那棵树，用小小的水果刀开始砍伐。树枝在他的砍伐下一点点少去，倒下的枝条砸在路上，警察和路人不敢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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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真是疯了。怎么从疯人院跑出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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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没有听见，他手中的刀子一下一下落在大树的枝桠上。当最后一条枝桠从树干上挣扎着倒下来时，男人也从树上跌落下来。警察从四面把他给包围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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