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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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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实说,事实上,我做过一份工作,是一家广告公司的文案。怪只怪我这个人不太喜欢孔孟那一套,什么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都只当作是封建遗毒,是糟粕,是狗p。所以当看到主管经理的手指在我左边丰满的臀部做弹钢琴状后,居然大惊小怪地盯着看了好几眼;第二天竟然不知深浅地又跟右边的再次探讨了一下这个事件(当然,我的本意只不过是想展现一下自己的幽默才华,引起的注意,聊博美人一笑尔。汗!)然后结果直到被炒几个月以后,我才得知,弹钢琴那个是小意思,原来右边是经常被用来拉大提琴的(狂汗!)---吃一堑,长一智,我也自此明白了夫子的微言大义,他老人家的话,那是放之四海而皆准滴。

    后来还有过很多的见工经历,甚至有一次貌似很接近成功了。是一家出版社,一位美女编辑接过我的简历,很热情很客气地称赞了一番,然后跟我探讨了很高深的一些文学理论,对我的才华表示很欣赏,最后很殷勤地把我送到门口,很有礼貌地请我等通知,我于是很有信心地在那个单位门口转悠了很多趟,直到几天后很惊讶地从该社门口的垃圾堆里,翻到了我那本图文并茂设计很精美的简历,很是伤心了一把。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当然,即使在这个城市完全混不下去,我这个三流大学的中文系毕业生,回到小县城当个中学教师什么的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可是那样对我来说,就是个失败---彻彻底底的失败。

    我躺在床上健身。一对最大号的哑铃---30公斤一只的---被我舞弄得呼呼生风。看到对面镜子里自己英俊帅气、充满阳刚之气的脸庞,健美的身躯、发达的肌肉,我微微一笑---顺便提一句:很多美眉都说我的笑容特有男人味,迷死人不赔命的。

    然后琳子推门进来了,只见她长符肩,肌肤胜雪,杏眼含春,玉面生花,曲线凸凹有致,身材玲珑曼妙。她走到我的床前,轻轻抚摩我壮硕的胸肌,嫣然轻笑。当真是“回头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一休哥哥你真的好棒好棒啊!”琳子俯下娇躯,将脸贴在我的胸膛,她的脸滚烫滚烫地,弄得我的心跳得扑通扑通地。

    她的指尖在我身上细细游走,就象春风抚过,麻酥酥地。她的手越来越下,停留在我的我虎躯一震,一股炽热自丹田直冲头顶,我觉得自己的忍耐到了极限。

    琳子跨坐到我身上,睡裙已经滑落,玉体在我眼前一览无遗“亲爱的,我美吗?”她腻声呢喃。

    我虎吼一声,再也按捺不住,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把抓住了她的

    够了!够了!

    我拍案而起,怒不可遏。

    这就是我的作品?这就是想用来讨生活的东西?这就是一个有志青年对世道人心做出的贡献?腐败啊!堕落啊!可耻啊!

    如果把省略号里的内容填好空,然后全给贴到网上去,估计不用等编辑枪毙,公安局就得先把我逮了,来个先斩后揍(鞭尸啊!)无需审讯,立即执行,从精神和肉体上彻底消灭这个黄色反动淫秽恶毒的社会败类。

    我的心冰凉冰凉地。

    可是---可是我只能写出这些了,这应该属于比较高危的灌水拍砖后遗症,那些明刀暗箭、嘻笑怒骂如匕首如投枪的尖刻小文章,已经把我的全部内涵都榨干了。剩下的就是这些乌七八糟的渣滓。现在无论是什么时候,只要一码字,我的脑子里就开始“耶耶耶、噢噢噢”地叫开了,根本没办法控制。

    我完了。

    我想起四个字---江郎才尽。

    右下角游戏图标一闪一闪,秋叶在我。

    打开窗口,就看到秋叶站在城门前,一副意气风发、舍我其谁的样子。城里围着一大堆人,七嘴八舌地乱骂。

    “什么状况,老婆?”我凑到秋叶身旁,跟她私聊。

    “猪!不会自己看啊?”

    我这个人有时候真的够贱,哪怕心情再恶劣,只要看到秋叶过来立马喜笑颜开地跑过去摇头晃脑,就算是给骂得没鼻子没脸地也不在乎,而且乐此不疲无怨无悔。

    其实很多次下线后我都会深刻地鄙视自己,甚至觉得只有电影里那些奴才狗腿子的形象才能形容我的丑态,鄙视之后我就告诫自己在她面前一定要酷。不过没办法,只要一看到她,冰雪马上融化,严冬变成春天,美滋滋地什么决心努力都抛到脑后去了。

    后来也想通了,可能自己天性里有隐藏的受虐倾向吧,不过无所谓,反正这个是游戏。如果游戏里也不能放纵自己一把那还玩什么?不如当和尚去面壁吧。

    当然,秋叶并不是虐待狂,她只是性子暴骂人凶点---其实她在游戏里还真的很少骂别的人,那些事都让我代言了。应该说,如非必要她甚至很少和别人说话---这一点让秋叶看上去真的很酷,绝对跟那些吱吱喳喳多嘴多舌的女生玩家们不一样。所以,这也是很多人判断她是人妖的一个原因。

    网络就是这样,哪怕你对一个人的脾气性格了解得比自己的手指头还清楚,你也可以不认识他。也许你刚泡上的美眉,其实是埃塞俄比亚的黑人大婶(如果她会中文的话),当然也有可能是隔壁小三子家的狗狗(如果它会打字的话)。因此即便我这一年来一直追随在秋叶左右,对她的性别问题还是不能作答。不过偶尔从她不经意间流露的一句关怀的话里,我还是能感觉到女性特有的细腻的温暖---当然,这种时候很少。绝大多数时间,她对我都是大吼大叫。

    现在,偶老婆---人妖秋叶(汗!)正得意洋洋地在跟几百个人对峙,一边朝我嚷嚷:“砖头带了吗?拍死这帮丫的!”

    又是那个死sb虫,大概是想找回昨天的场子,带了一大票人马。他的小弟们在那里污言秽语骂不绝口。这场热闹够看的了,新旧势力的两位老大掐架,围观的那叫一个人山人海,区里的头面人物算是来齐了。

    我乐了。胡说八道拍砖扔臭鸡蛋的工作,我喜欢!何况我们还不亏理。我往那sb面前一站,指鼻子就来:“谁垃圾自己清楚。两个人打三个是偷袭,你们十几个打我们两个算什么?你这小样也学人家做老大?撒泡尿吧!”

    敢情这家伙拍砖的业务水平也是有段位的“谁裤档破了把你给露出来的?”sb虫轻蔑地说“我们人多杀你们算偷袭吗?那叫杀人!杀的就是你们!没实力从后边来的,那个才叫偷袭!多学着点吧孙子!”嘿!不错,真有才!

    “行!”我说,一面跟秋叶私聊发了个“?”

    她马上回了个“!”

    我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