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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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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在众人面前对夫君说了什么天怒人怨不可饶恕的话,结果惹的夫君大发雷霆,拎起他扬手便丢出了校场的墙外,跟着也跳了出来,对他饱以老拳,上上下下毫不留情的的狠狠修理了他一顿。

    事毕,夫君扬长而去,把他丢在原地兀自哼哼,自生自灭。可怜的小十二自己躺了好久才颤巍巍的爬起来,回府简单的包扎一下后,又不甘心的领了一队亲兵来侯府闹事!

    扬言非要砸了夏侯尚祖先的祠堂才能消气;还说要去告御状,以忤逆罪灭夏侯满门。末了,小十二赖在我怀里,嘤嘤的哭泣道:“姐姐,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臭小子!今天所有的事儿都是你惹出来的!还好意思摆出脆弱孩童的天真样子?明明就是个带衰的早熟扫把星!我暗自腹诽不已,但是若不好好的安抚他,指不准他又闹出什么事来。

    思及此,我勾起唇角,弯起眉眼,笑的正统又和煦,柔情哄道:“好好好,姐姐为你做主,姐姐怎么不会为你做主呢?”

    “姐姐还是你好”小十二戚戚的望着我,感动的吸了吸鼻子。我扬手招过来两名家仆,吩咐他们去准备架软轿来。须臾轿子抬到,我扶着小十二慢慢的靠坐上去,又吩咐老管家派人去把京都里最好的大夫请来,跟着小十二回府为他诊治疗伤,一切医药费用及日后膳补钱财都由侯府的账上支出。

    我吩咐完毕,俯身朝咧着张红紫大嘴不知是笑还是哭的小十二展开一朵温柔的笑靥,摸了摸他的包子脸,软语相商道:

    “小十二所谓大丈夫胸怀四海,宰相肚里能撑船。姐姐知道小十二受了委屈,非要讨回公道,但今儿个,就当给姐姐个面子,不要把侯府的祠堂砸毁好么?”

    “姐姐如此说,我不砸便是。”他甜甜的一咧嘴,回首吩咐堵在祠堂门口的亲兵们收起兵器退出园子外。

    “小天真好,姐姐多谢你啦。”我从侍女手里接过一张薄毯,趋身为他盖上,液好被角,嗳道:“入了夜,天还是很冷,你身上带伤,注意不能吹着凉风,若不小心伤势加重了,姐姐会心疼的”说罢,我偏过头去,悄悄地搽掉眼角的泪珠儿。

    “姐姐你别哭,我心里好难受呢。”包子缝里感动的涌出两窝眼泪,他甩掉泪珠儿,执起我的手放在胸口上,欣喜的哽咽道:“小天好高兴,原来姐姐还是喜欢我的”我反握住他的手,深情的道:“你是姐姐最心爱的弟弟,姐姐当然喜欢你。

    只是你的伤需要静养,不能动气啊不若告御状的事也算了吧,打官司是最废心思的,我不忍你耗费心力伤到气血;而且这事若传了出去,姐姐的面上也不好看呢。你认为呢,小天?”

    又为他液了液被角,拿袖子温柔的替他拭去眼窝里的泪水。“姐姐”哝哝童音甜软酥骨,他轻抚着我的脸颊,痛快的道:“好,为了姐姐,我就放过那个混蛋一次,不抄他的家了。”

    “小天真是宽宏大量的人,姐姐真是欣慰不过小天说话可是要算话?”“当然算话!大丈夫一言九鼎,绝不反悔。”

    他笃定而认真的说道,接着声音一冷,恨恨的咬牙道:“不过,我是绝不会原谅他的!”“没关系,你不用原谅他。”我站直身子,瞬间扔掉脸上的娴雅笑容,五官冷冷的板起,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的瞥了眼软轿上的小十二。

    转而对空击掌数声,令园子内所有人的视线都投注到我的身上。我朝小十二的手下们昂起了颌,倨傲的睥睨着他们,一字一顿的令道:“我以皇朝的公主及威武侯少夫人的身份,令所有十二皇子的下属从即日起不准再踏入侯府半步,违令者,斩!”

    又低头瞥向小十二:“至于你,除非事先得到我的同意,否则不准你擅自入府,更不准你擅自刁难夏侯族人,制造麻烦!”

    侧身又把老管家招到眼前,道:“今日这场闹剧实因十二皇子而起,烦劳管家爷爷将今日府中所有的损失详详细细的列出一分清单,备出一份送去十二皇子的府中,所毁物件及修缮费用均要十二皇子一厘不差的赔偿,不得拖欠。

    另,今日在此保护祠堂者,人人有功,烦劳管家爷爷,也列出一份名单来,论功行赏,至于赏银么,也可拟入财务清单中,一同交给十二皇子!”

    我话音落定,园子里静默无声,每个人连大气都不敢喘,惴惴的望着我和小十二,不知作何反应。躺在软轿里的小十二更是张口结舌目瞪口呆的瞪着我,完全愣住的说不出话来。

    直到我不耐的咳嗽了一声,老管家才乍然清醒,忙低头诺诺的称是。又抬头对府里的家仆们使了个眼色,家仆们立刻心领神会的拜倒在地,齐声道:“多谢公主恩典。”

    “嗯,免了。”我装模作样的点点头,偏头又斜睨向小十二,冷笑道:“你还呆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快走!安心养伤去,顺便收收你那顽劣的脾气。记住,吃一堑长一智,等你彻底觉悟了,再来找我。”说罢,示意他的亲卫们抬他离开。

    灰头土脸的亲卫们簇拥着维持着僵硬的姿势,脑筋还没清醒过来的小十二默默的向府门方向离去。走出园子好远后,蓦地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划破不眠的静寂,响彻侯府的上空。

    “混蛋夏侯尚!我绝不原谅你!”都说了不用你原谅。我掏掏耳朵,无奈的耸耸肩,为年纪轻轻就记忆力孱弱的小十二掬一把同情泪。依兰,薄荷,迷迭香,茶花,马郁兰,茉莉,天竺,雏菊,丁香,风信子,芍药

    檀木浴盆里新注入的温泉水雾气氤氲,熏熏然的温热着我的脸庞,我茫然的看着盛放在玉盘上那些种类繁多的花瓣,苦恼不已。今天真是糟糕的一天。令我措手不及的事情一个接着一个来袭,连绵不绝、波澜起伏的让我筋疲力尽。

    不但令我孱弱的心灵上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残害,娇柔的肉体上也经历了惨绝人寰的虐待,就连平时一直处于沉睡状态的脑子也不堪蹂躏的被迫觉醒,使用过度了

    而当万籁俱寂,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拖着残破的身躯孤独的倚坐窗边,寂寞无人问,空乏无人怜;心情如胡乱纠缠一起的七色丝线般,理不出头绪;像是一只被遗弃在荒原之上的迷路小猫,伤心不知归路。

    夜晚咻咻刺骨的寒风穿透我单薄的娇躯,瑟瑟发抖,我哀伤的望着那轮冰冷的残月,心中只有一个小小的愿望泡一个从后山石洞内汲取出的养颜保健消肿止乏舒缓精神畅通血脉听说对痛经也有一定疗效的由地热形成的热气腾腾的洒上各色香花的与檀木作用后效果更佳的香喷喷暖和和的正宗温泉澡而已。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那些狠心的侯府侍女们连这样一个小小的心愿都不肯轻易的让我达成呢?还那般冷酷的逼迫我做出选择?

    到底要选哪种鲜花泡澡呢?好苦恼每种花的疗效都是不同的啊,有舒缓心灵的,滋润身体的,提高智力的,这三者相较,哪种比较重要呢?真是好难选择

    “公主殿下?香花要早些放进去泡出了香味效果才好呢。”不会察言观色的侍女不明就里的再一次柔声提醒道我叹了口气,哀怨的下令道:“那都放些进去吧。”

    我实在是不知它们孰轻孰重,最后只好没出息的妥协,不偏不倚,各占三分。“哎?是,公主殿下。”

    满目狐疑的侍女们将花瓣撒入温泉水中,调和完毕;将四张屏风展开围成浴间,又有两个侍女垂首上前要为我解开衣衫,我忙摆了摆手,笑道:“今夜大家都受了惊,也不必在此伺候了。都回去好好休息吧。我也想一个人好好的放松一下。”

    连值夜的侍女也令她不必守夜,一并遣了回去。侍女们虽然奇怪但还是不敢追问的只连声称是,行礼后鱼贯而出。须臾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人。我松了口气,解开身上层层衣衫褪下,搭在了一旁的屏风下的矮竹案上。

    伸手试了试水温,稍微有些烫手,正是泡澡的温度。登上木阶,坐在桶沿上,将双足浸在水中适应了水温,接着缓缓的滑了进去。这个大木桶的下面连着两个陶瓷管道,一个进一个出,所以温泉水会源源不绝的流进来,想泡多久都没问题呢。

    “嗯”我舒服的闭眸喟叹,暖暖的十分惬意。平生头一次沐浴时身边没有人伺候,感觉分外的自由轻松。虽然空旷的房间里静谧无声的有些害怕,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可不想让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被多心的人看到而落下口实。

    已经亏欠夏侯尚太多太多了,我不要他又倒霉的被人看成是绿帽姐夫第二人啊。虽然彗姐姐自我又放浪,生活过的乱七又八糟,让姐夫的绿帽戴了大江南北满天下,但是与彗姐姐红杏的那些少年都是些不痛不痒的人物,大部分露水一夜后便分道扬镳了。

    而且姐夫虽是公侯子弟,但却是文人出身,性情温和而不善言语,官衔虽高却没什么实权,对姐姐没有节操的红杏虽然厌恶却也无可奈何,所以他每天除了帮姐姐打理王府事宜,闲暇时也就是看看书养养花,过着隐世高人般的阴暗生活。

    而对美色没什么兴趣一心只想过着相夫教子的平淡生活的我,却一天平淡的日子也没过上,同姐姐一样,我也乱七八糟的爬墙了。

    但是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墙还真是霸道又离谱,非逼迫着无辜可怜的我去爬它,而且它也高的太离谱了,我一直爬一直爬,爬过了一山又一水,途遇的不是豺狼虎豹,就是游龙凶兽,一个比一个凶猛狂妄,一个比一个偏执暴戾,爬的我好辛苦

    我爬的手软脚软爬的抑郁,想走回头路再爬回去,一回身才发现,蹲在墙下笑眯眯的等着我的却是一只长的象猫的老虎我真想骑在墙上做个不倒的墙头草,但是自家兄弟们却已经开始窝里斗的为我拆砖卸瓦、推壁倒墙呜呼哀哉我命好苦

    仿佛自己正驾着一叶小舟于江洋上茫然漂泊,漆黑的夜空上连一丁点星光都没有,茫茫黑暗中我看不清前行的路。不知泡了多久,我睁开有些疲惫的双眼,深吸口气,一个猛子扎进水中,环着这宽阔的浴桶游起泳来。

    游了几圈累了,停下来又坐回水中的高凳上,将头枕在边缘,随便掬起几捧水往身上撩扑,因为花瓣撒的太多,顽皮的花儿随着水浪团团将我围住,堆盖住我半露出水面的椒乳,一荡一漾的波动在那敏感的地方,刺刺痒痒的说不出难受还是舒服。

    我只好又稍稍向上的坐了坐,将胸脯露出水面,带出些许的花瓣沾在了我白皙娇挺的浑圆上。垂眸又以指轻轻的将它们摘下,丢回水中。

    “咝讨厌。”长长的指甲不小心掐到了肉,我不禁皱眉低呼了一声疼。而玉脂般无暇的左乳上也随之浮现了两个月牙的红点。不知怎么的,我脑海里突然想起了以前彗姐姐跟我开玩笑时念起的不雅小句来。

    不觉恶笑着随口念了出来:“似梨不是梨,似桃也非桃,白白又软软,中有两红点,能吃又能吸,比蜜更甜蜜,口中销魂肉,两朵雪里花。嘻嘻”我掩唇色色的偷笑起来。彗姐姐老爱说这羞人的话逗人玩儿,偏偏我还记得住。“呵呵呵,夫人的椒乳玲珑剔透、垂涎欲滴,岂是桃梨可比?”含笑的低醇嗓音饱含戏谑的骤然在身侧响起,我吃惊的“呀”了声,本能的一伏身,钻回了水中。从水中探出半个头来寻望去,但见本应呆在校场里的夫君大人此时却正环抱臂膀,悠悠然的靠在屏风旁,嘴角噙着促狭的笑意,一双炯炯的虎眸笑的灿烂。

    却不知他在那里已经站了多久,竟将我自言自语的淫诗秽词都听了去?我的脸儿顿时便红透了,不禁嘟起嘴,羞恼的质问道:“你、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依旧笑的可恶的男人抬手随便向身后指了指,笑道:“从窗户进来的。”见我吃惊的张开小嘴,笑的更深“这样比较快。”说着,竟抬腿缓缓的向我走来。我莫名的慌张起来,手脚慌乱的划动水波,向后荡去。

    “你、你不是应该在校场么?怎么回来了?”“想你,就回来了。”男人低低的笑着,长臂不慌不忙的一探,便拽住了我欲逃的胳膊,轻轻的往回一带,将我半身捞出水面,拥入了他的胸怀中。

    “夫人难道不希望我回来么?”他轻啄着我的脸颊,呢喃道。“怎会只是有些突然而已。”

    我有些紧张的呵呵傻笑道。话音未落,傻笑的樱唇便蓦地被他急切的吞入口中,湿热的唇舌恣意的吸吮着我的两片柔软,唇瓣开始充血变的麻肿,双手不禁抵在他的胸膛上有些的抗拒的推了推,却换来他更为猛烈的亲吻,他似乎不满于我的挣扎似的咬了下我的下唇,我一痛,不由得张开了口舌,他趁机伸了进去,捉到我滑腻的香舌,勾起彼此的舌尖,极具色情的噬咬,挑逗的弹刺。

    最后又更加深入的勾入我舌根下的那两片小小的柔软,灵动的来回舔舐着,那里太敏感了,被他挑逗的出奇的痒,一种怪异而酥麻的奇痒从脑后一直痒到胸口处,惹的胸乳也酥酥的,我甚至能感到它上端的那两颗红豆已然因它而硬硬的胀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