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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的悲哀只是做不成农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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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能够清醒地正视自己走过来的道路的人,应该就是一位人格意义上的伟人;一个依靠自己的自觉意识,不曾被社会同化异化了的人,无论时地所在,总是能够具体的分辨出自己的现实所在的人,就更应该是一位人格独立意义上的伟人。

    读了摩罗先生的文章,心底就有了这样的一些淡淡的苍茫感触。虽然,都是一些自己身边,或者就是毋庸置疑的亲身所历,所见所闻所触所睹,但是真正的被如此清晰地整理出来,现于眼前,心灵里的震撼才会如此更加强烈的翻腾,攀升。

    这当然是一份不可埋没的努力!任何一位农民,针对自身的所在,也许就只是一种不堪回首,不敢侧目,不能真正意义上的沉入思考和陷于焦虑,因为毕竟还要鼓起勇气,生存。

    麻木,或者还是盲目前行的动力;清醒,则是一切痛苦的根源。现今“难得糊涂”的,并不仅仅是农民!

    但是,我说不明白,我所有的,是要感激摩罗先生如此凄凉酸苦的诉说呢,还是一种别的。我的心情已经就是挣脱不开。沉湎于此,并不是好的,我们要的应该是怎样的走出我们的路。天底下农民的觉悟觉醒,应该是能够有一个走出来,甚至走到新的开始新的起点的时候。我们并不是只想看到我们挣扎背影的凄凉无助,我们这份悲哀酸苦的代代延续。那样,只能让我们更加地悲凉更加地恐慌,让我们的本来就是毫无目的的步子,更加地乱了方寸。

    如果能够坦言,把今天的我们这个农民阶层,说成是现今阶段人类进化历史上最低级的一个阶层,也许也并不过分。但是,人类如果还需要进步,就不应该把我们农民这块最庞大的最厚重的基石,最永远的最服从的供养供给,最可靠的肩膀,最坚实的脊梁排除在外!这份同行兼顾,不仅关系着我们整个人类综合素质的建设和发展,也可以让我们人类在攀登的征程上,少一些我们人类自己自酿的罪孽和罪恶!

    往上翻上三个辈分,我们这个世界上的人,有哪一个不是农民?有哪一个人的祖先不曾经是过农民?疮疤,我们并不需要别人去接的时候,也并不需要我们自己去接。标榜之下,往往就会成为一种反常。因此所能派生的意义,如果不是反语,恐怕就是胆怯!于此,我只是苦不堪言地想起了鲁迅先生的大作聪明人和傻子和奴才。思量一下我们曾经的当初,衡量一下我们现实的眼前,我们,今天的我们应该如何的把握我们自身的置身定位呢?

    仅仅就是“我怀着一种也许是为农民所特有的屈辱心理”就缺乏了那份应该怒吼的凛然苍劲,我们,我们这些农民,农民的儿子,是不是就是有了一种猥琐的胆怯,龌龊,要更加的被那些膏梁小辈们瞧不起的不堪做作了呢?我们就是当代农民的筋肉和骨血,我们就是在高诵我们农民应该有的猛进高歌!而种种凄凉酸哭诉说的同时,我们又把我们的位置摆在了那里呢?难道就连我们自己也要害怕我们的自甘堕落,也要给我们画上层次分明的区域等级,也要不敢坦然面对坦然承认我们就是这天底下的土地的主人了吗?问一问我们的父母,我们的儿女,我们自己的这份筋骨,我们需要苦苦诉求的摇尾乞怜吗?不,我们应该就是毫芒毕张地棒喝时代,浪遏飞舟,气冲斗牛,搏击中流的时候了!

    虽然,我们这个“后盾”已经就是不堪一击。

    当年,二十八载的万里长征,民主革命,曾经殚精竭虑地喝尽了我们农民的血,才濡养了新中国的终于诞生;然后,种种待遇规格的沿袭承继,不公平的分配原则,福利,人格意义上的不公正的区分而外,历来的运动风潮,包括现今仍然历久不衰的各类伟大的政绩工程,就又还是一次又一次肆无忌惮地吞嚼我们的骨肉,再以后,或者,已经就是眼前的现在,我们就只能是成为一个人见人厌的螺蛳壳!除了继续充当那些最底层的苦力,奴隶,种种不堪垫脚石的奴役之外,我们已经就是到了百无一用,应该卸磨杀驴的时候了!除了那些以打造政绩为目的,以掩盖交易为目的,以实质意义上的坑农害农为目的的漂亮的官话,套话,谁又为我们真正的想一想,谁又为我们农民真正的考虑过呢?

    就是那些“你掩护,我撤退!”的过程里,所诞生了一些新生代的蹩脚贵族们,为了自保,为了不被人瞧不起,为了能够更好地挣脱“曾经就是农民,不过就是农民的儿子”这层可怕的外衣,就可以把自己的良心和脊梁都完全的荼毒和软化了!当年,父,母,兄,弟,姐,妹,包括所有的亲朋好友们,用殷勤的希望和酸苦的血泪哺乳喂养起来的种种可怜,也不过就是成了勿需回头,一种难以逾越的雷池一样,却又难能回避的垃圾累赘。身为当今农民的嫡亲骨肉,血脉相连,站在多少辈人多少代人多少个人血肉堆积所能争取到的仅有的位置上,竟然也不能再为我们农民说一句话,那么,我们,我们农民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

    还好,我们还能有象作者这样的“我是农民的儿子,我是侥幸逃出来的那一个。我在情感上、理念上如此强烈地关注农民,思维与农民基本一体。但我从事写作这么多年,却从来没有为农村写过一本书,没有为农民说过一句话,我常常因此感到惭愧。”“仄身在城市的夹缝里,也仄身在读书人群体中,以格格不入的孤独情思,与乡野兄弟姐妹内心的悲愤、绝望和苍凉遥相呼应。”的人,来因为我们而感到惭愧,这似乎就要让人无限地感激了!以着我们农民的浅薄和善良,面对这样的一种我们自己亲自给我们自己制造出来的“惭愧”和“呼应”或者,我们就要做一做鲁迅先生笔下的“感恩戴德”!

    不过,肝胆肺腑里的恭谨虔诚之外,对于作者某些方面的定义,和作者表现出来的那些深沉酸涩的所谓无奈,涕零之余,置身所在,笔者并不能一一苟同。在这里,笔者并不排除因为笔者自身的拙劣所并不应该有的误读和曲解。据说作者已经就是名满天下,但是,对于笔者,却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拜读大作。在这里,笔者也同样无法回避自己的种种不堪和懒惰。而且我还应当感激,我竟然还能侥幸地窜上网络,而且,还是这能够添香的红袖。

    “除了死刑之外,政府对自己认定的坏人最大的惩罚就是让他像农民一样从事农业劳动。虚构艺术中对一个生命最大的折磨就是将他打入地狱变成厉鬼,在我们时代的现实生活中则座实为打成农民。小时候我常常听大人说:“我们种田的还怕什么?我都已经是农民了,他再怎么治我也不过是让我种田,他抓我坐牢也还是让我种田,他还敢不让我干活?”一句牢骚话,表明农民已经卑贱到底。

    说非农业人口生活在天堂当然是夸张,说农业人口因为命运没有变数而生活在地狱,却基本恰切。”

    在这里,因为排异,政府似乎是完全可以忘记或者漠视这个社会到底是谁在供给供养,支撑担当,而我们农民,却并不能忘记我们应该坚挺的脊梁!所有的付出而外,我们即便就是作为一座现实存在的地狱,我们也还要坚强地撑起这个我们所共同生存的伟大世界,在我们为自己寻求一份活路并且做着更好供养的同时,也好让我们仔细看看我们所能养活的那一串一串肥胖的嘴脸!而我们偶有的呻吟,呐喊,也只是在说明我们之所以尚能自保尚能坚持的倔强和刚强,而并不是在供认我们的卑贱和可怜!这是我们的最基本的生存底线,也是我们可能仅有的唯一尊严!这也是那些前世仍然还是农民的人们,他们的父亲母亲的脸!最底层的精神里,也有着最高贵的质量和内涵,我们并不自以为贱!我们已经就是这样了,我们并不需要还要有什么人来,反反正正地打我们的脸!

    或者,这还就是我们需要继续上演绝地反击的根基和武器,我们还能怎么样呢?你们,你们又还能怎么样呢?

    的确,我们有我们吐不出吐不尽的酸涩的泪水,但是我们也还有我们赖以坚强生存的茁壮精神!因为我们的这份生存里,也的确是生生不息地孕育着你们,供养着你们,他们的生存!现实的生存,和那些将来要有的生存。

    “走进大都市以后,我才知道实际上我们家乡山清水秀,比地狱漂亮多了。我这几年甚至常常想回家乡定居。但这并不意味着我把家乡误读作天堂。经过最近二十多年的社会变革,农业人口和非农业人口的基本格局依然没有改变,农民依然被排斥在体制之外甚至是社会之外。我们考虑中国的问题,很少将农民视为中国的一个群体而纳入视野之中,很少把农民作为一个完整的人来考虑他的需求、权利和感受。比如讨论图书馆博物馆等等文化设施建设问题,讨论健康保障体系、国民福利待遇、国民权益、老年人生活保障和文化娱乐、弱智残疾人员救助等问题,农民肯定不在其中。农民依然生活在屈辱和绝望的境遇之中。

    我每次回农村都有一种负罪感,虽然我在城里只是一般的市民,并没有过上富足的日子,但总感觉自己在城里拥有的太多,一回到农村就感觉受不了,心情很沉重,面对农民觉得不好意思。”

    保持一份尚能自悯的良心,自我适当地调理一下,固然不错,但是,仅仅为此,就可以化解自己应该肩负的责任了吗?我们的世界原来就是能够如此得省些力气的啊?我们的世界,我们今天的整个社会,还不就是因为这各个方面都是为了如此的省些力气,才造成的吗?我有些怀疑这种心理品质上的高质量自我调适,是不是也是一种追求长寿的养生之道!所以,就完全可以“提炼的文学主题却与农民的命运无关。”“在情感上、理念上如此强烈地关注农民,思维与农民基本一体。但我从事写作这么多年,却从来没有为农村写过一本书,没有为农民说过一句话,”

    在我们尊重我们生命的同时,我们是否应该尊重同这份生命与生俱来的残酷现实呢?那些能够走出农村的“逃脱者”还能不能想一想自己这份生命所来的本原和支撑呢?

    “我每次回农村都有一种负罪感,虽然我在城里只是一般的市民,并没有过上富足的日子,但一回到农村就感觉自己在城里拥有的太多,面对农民觉得不好意思。我的穿戴比他们好一些,回家过年是坐硬卧,他们则是坐硬座,有的甚至是站回来的。他们每年在外面奔波,外出打工大多是做泥瓦匠、木匠,基本上在汕头一带搞土建。打工很辛苦,却赚不到多少钱,一年到头夫妻双双也不过能攒下几千块钱,有的到年底还拿不到全款,也许仅够回家的路费。在政府总理出面讲话之前,政府没有什么有力措施为农民讨工钱。许多人的工钱一拖几年,最后甚至竹篮打水一场空,农民没有任何地方可以申诉,没有任何法规或者政策能够真正维护他们的权利和利益。

    禀性所赋的职责所在,作者并不是不辨曲直是非。让人难以理解的是我们还有没有那份坦然面对勇于负责的精神!位置的优越变化,仅仅就只是良心的不安?那么,这又和政府机构里大量充斥的尸位素餐有什么两样呢?面对前者,我们恐怕还能想一想我们惯常说起的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还有我们那位伟大的领袖所经常引用的那个农夫与蛇的故事,面对我们农民自身所出的你们后者,我们又能说些什么,又能做些什么呢?

    既然能够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那么,为什么就不能有一点人格力量上的凸现呢?血性里应该有的那份担当,如果只能化作一把貌合神离的酸苦眼泪,风骚多情的卖弄之处,到底是谁在需要廉价低等的可怜呢?这份追求自适的无谓多余,所消磨的意志,所侮辱的人格,所制造的垃圾,到底是谁的呢?到底是在制造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呢?

    如此的“我从来没有因为自己是农民的儿子而在城里人面前惭愧过,但是在内心的一个隐秘的角落,我时时刻刻都感到惭愧而又负疚——那是面对我所来自的那个悲惨群体的原罪感。”就算是付出了应该付出的代价?我们为我们农民那份真正的从低贱之中跋涉出来的高贵感到不值,我们也要为那份少见多怪,与那些或许高贵的身份并不相称的近似堕落的悲哀,感到可怜!卿卿如此多情,去小猫小狗之处寻求惺惺相惜,同病相怜的慰藉吧?我们农民,还在手持着打狗棒的农民,不要!

    “这些妇女的牺牲精神很强,”

    这一句话,我为我的天底下的所有的姐姐妹妹们,向作者说一声最真诚的感激,感谢您对最底层忍辱负重的真正的理解!农村,还并不尽是象但艳红那样不能不幸的人,或者那些现今所有的文艺作品里颠倒黑白的人!读到这里的时候,包括现在,我就又已经流泪不止了!至于下文您津津乐道的生老病死的事情,因为是真正的司空见惯,对于我来说,已经被麻木的没有了任何感觉。也许就是作者所说的“欲说还休、大痛无言”也许还是另一种的,是笔者不能习惯的,低级诉求意义上,鲜血淋漓的疮疤炫耀展示,或者,也只能更是一种荒谬荒唐!

    不过,我也还是可以稍微的说一说的,这样一件这样的事情,应该就是属于作者说的“迫于生计,我们村里许多人不得不从事这种最危险的工作。有的人至今还年年去乐平的小煤矿挑煤。我每年春节回家见到他们,都为他们能够活着回家过年而感到庆幸。”一族,只是他没有能够捞的着作者所说的那种伟大的庆幸:

    山东省新泰市宫里镇高泉村,有一位叫和发财的人,今年四十周岁。十三年前,淄博刘家洼子煤井几千米之下的狗洞,就要去了他的脊梁骨,脊椎第四节之下毫无知觉。但是,他现在还活着,还志气高昂地活着。她的年近八十岁的老母,和他的快要长大的儿子伺候着他,他的兄弟姐妹帮忙种着他的并不多的一点土地。至于那些高贵的希望,当然也是有的。比如,我们的镇政府,一年到头,要是很好的话,可能就要救济他二十五斤白面,或者还有三十块钱。

    当然,这钱,是咱们中国的钱,不是英镑,或者美元!

    这样的例子,在我们这里的每个村子,每个乡镇,有的,只能是太多太多!何其太多?而且,我们新泰,还是全国有名的“经济实力百强县”等等等的光辉典范!

    其实,撇开这日常生存的艰难,求学之路的艰苦,这“农民依然生活在屈辱和绝望的境遇之中。”“农民的生存状况是多么艰辛。”“农民没有任何地方可以申诉,没有任何法规或者政策能够真正维护他们的权利和利益。”“农民的命运没有改变,他们在社会结构中的卑贱地位没有改变,还是被排斥在体制之外。”种种的所有琐碎不提,我们最应该关心的,还是“一个歌颂社会光明面的角度,”也就是作者所说的现今的教育体制问题,和当今政府的具体作为问题。如此的“这个个体生命痛苦的角度”似乎也不应再说,不必再说。真正需要说的,是现今的教育体制,和政府机构里并无任何实质性作为的政绩作为,要把我们,全部的我们,把我们的全部的孩子们领到哪里去?或者是送到哪里去问题?

    让我们最伤心的,还不能是我们自身所在忍受所要承受的种种疾苦,最重要的,恐怕还是现今的我们的孩子们。因为所谓的道德败坏,因为所谓的世风日下,因为不愿意继续的“在大政府、小社会的境遇中,成为卑贱的垫脚石是弱势群体的唯一宿命。”高不能成,低不能就,已经就是连最基本的人,最基本的农民也做不成时候了!

    对于他们“再穷不能穷学校,再苦不能苦孩子”的幌子之下,家庭所能有的高额付出之后所获得的教育机会,恐怕也只是一种无聊的课本知识的贻误和勒索,纯真心灵上的麻木和剥夺,而并不是足可以独立成长的坚强人格的健康形成。再加上现在无孔不入所有污秽娱乐节目的熏染,引导,往往在他们的人生之旅最为重要的时候,并不可能迈的好关键一步的他们,如果不能成为种种愚弄之下新一代柔顺愚昧的牺牲品,恐怕就是那些现在人人都煞有介事谈虎色变的桀骜不逊恐怖组织的来源!而悲哀的,不再是单纯的生命的价值;危害的,也已经并不只是我们周边乡村里的生活。

    在这一点上,笔者自己觉得心里很苦,因为这份不负责任不作作为的机制体制继续的延续蒙蔽之下,关系着将来的“农村最根本的东西没有变,主要是农民的命运没有改变,”“千年不改的伤痛与绝望。”里,农民已经就不可能再是现今意义上的农民,而就象作者所说的,只能就是“怨恨积累长久了,我只能认定这不仅是一个无耻的民族,而且必定是一个荒谬的民族。”“具有毁灭性的愤怒和仇恨,从中不难看出他们平时的所谓坦然背后其实压抑着多少隐痛和诅咒,那种漫长的逆来顺受积郁了多少同归于尽的残忍和冷酷。”

    走到这步天地的时候,应该会是什么样的时代呢?

    笔者现在还在修改,叙写着的小说没有飞去的蝴蝶,所反映的问题,也只是这个最基本的现实血泪。只是自己也并不能知道自己能否写得下去!因为,置身所在,仍然是连一份最基本的支持也难能有。我不否认自己这无能为力无以为继的铁的现实!

    面对与生活的当然无奈,生活的道路上充满着许许多多这样那样的并不应该,当我们不可能进行拒绝的时候,我们应该保持我们的应有真诚。为了生活的继续,我们走我们的路,我们更应该有一种坦然,甚或无畏的面对了。所以,也就更应该有着一种昂扬向上生命本色的张扬,鼓励抑或唤起。故意的自戕和绝望的放弃不可能创造真正意义上的悲剧。生命所能彰显的不能尽是悲凉,而应该是生命燃烧的灿烂火花,未曾麻木的意志,和那份不可战胜的无穷力量。我认为我们的作品也就当然应该在这个方面对我们的生命建设有益。

    “农民真穷,农村真苦,农业真危险”如果只能形成为一种书面或者口头的言论,让人只能得到一种情绪上的波动,甚或对比调剂上的满足和快意,而“决不是人类生命和尊严的提升”我们做着的,是否也是象作者说的“像炼丹的道士一样成天守候在冶炼炉边,按照他们的政治冶炼学原则钻研他们那种特定的冶炼术,将农民的汗水提炼成玉石,将农民的血液提炼成金如意,将农民的白骨提炼成长城和宫殿,将农民的屈辱和泪水提炼成忠字舞,将农民的驯服提炼成江山永固的信心,将农民的膏血耗尽生命虚脱提炼成无穷无尽的享受。”呢?这种久而久之的熟视无睹,麻木不仁,难道不也是自我摧残,不也是一种处心积虑寻找消遣的卑鄙和罪恶吗?我们想的,我们做的,是否应该是真正的觉醒,是否应该是为这个同样一世为人的阶层,为应该有的真正意义上的农业,农村,农民的现实发展,做些应该做的更有价值的事情呢?

    或者,无能为力,并不应该成为仰天长嚎的借口;如同仰天长嚎,不应该成为无能为力的形式。

    无能为力,应该就是没有办法;

    仰天长嚎,应该就是无处表达!

    我们的唯一要求,应该就是我们并不需要通过任何方式的涂抹,把我们的农村变成更加不堪耳目的罪恶之地,我们并不想乞讨什么不劳而获的福利待遇,但是,我们应该拥有最基本的保障制度!我们更需要合理的发展方向引导,我们更需要我们农村应该能够继续发展下去的生机。只要正视现实,尊重现实,尊重我们农民本有的情感和理性,少一些各种各样各类变相的掠夺和愚弄,我们农村广阔的大地上,还是有着更多的信心和生机,足以诞生我们新形势下真正意义上的农民!成功的力量,成长的力量,只能是来源于能够自觉清醒的我们自己,而不是什么神仙皇帝。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具体位置的当然所在,点滴努力的综合汇集,适宜的方向路线的告诫选择,难道就不可能对我们农民有所聊胜于无的助益吗?我们农民的要求,就象作者仔细算计过的一笔笔明细账,其实也并不会太多!所以,与其我们都在悲哀地苦诉,我们为什么不能拿出我们所能够有的一点最基本的力量的来用于现实作为呢?我们为什么不能自己努力的争取,而只能摇尾乞怜一样的乞求“关注,怜悯和同情”呢?廉价的怜悯和同情,几滴惺惺相惜的眼泪,就能做的了上帝,也许我们今天生存的,就不是现实的中国!

    我们生命的出生之地并没有错,错的是我们的失去了我们的能够与我们的生命,能够与我们的出生的这块土地,相称相配顶天立地的坚强人格!

    如果我们每一个人,每一个夸夸其谈的人,每一个默默流泪的人,每一个麻木不仁的人,每一个良心未泯的人,每一个无所事事的人,还并不曾在苦难,灾难面前完全堕落的话,我们应该这样来说。

    农民的儿子们,已经不是农民,应该侥幸;

    农民的儿子们,已经做不成最基本的农民,这并不仅仅是我们农民自己的悲哀!

    悲哀的,是社会,民族,人类,世界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