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程副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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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刘艾娃站起来这就要走了，程东东有点着紧，他急忙三口两口吃完手上的瓜，顾不上用纸巾擦嘴，直接上了手背，然后又在自己裤子上把手蹭干净。
“怎么，你这，这就要走吗？”
程东东依依不舍地问。
“对，我今天的调查任务顺利完成了。程总，这些材料我先拿回去，如果我还有不清楚的地方，我会再跟您或者周会计联系，我会尽快写好材料，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给您一个准确的答复。”
“好的，那就麻烦你了。”
程石感激地说。他的眼里充满了期待，他非常希望能顺利把这笔款贷下来，他现在要完成合同确实缺资金。
“不麻烦，这是我的本职工作嘛。”
“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我们一块出去吃个饭。”
程石邀请刘艾娃说。
“不客气了。程总，我回去再吃。你们忙吧，我先走了。”
“这哪行呢，吃了饭再走。”
程石认为请刘艾娃吃个饭是必要的礼节，再说确实也快到了吃饭的时间。
“程总真的不客气，如果我们能够合作，以后会有机会的。”
“老爸，艾娃可能很忙，咱们不要勉强人家了。”
程东东看出刘艾娃真的不想留在这吃饭，就对老爸这样说，同时他看到自己的机会来了，就对刘艾娃说：
“艾娃我送你回去。”
刘艾娃略微地停顿了一下，然后她推辞地说：
“不用了，你们都挺忙的。”
程东东有些失望。紧接着他又嘴角上翘，坏坏地笑了。
“我一点都不忙，你也不用担心我脱岗程总会炒我的油鱼，是不是老爸？我有车，我送你。”
“就让东东送你回去，路挺远的，哪能让你再坐公共汽车回去。”
程石理解儿子的心情，他劝刘艾娃说道。他也想给儿子创造单独和刘艾娃相处的机会。
刘艾娃又假装地犹豫了一下，好像盛情难却似地说：
“那好吧。”
说完这句话，刘艾娃在心里骂自己说：
“没想到你这么虚伪，明明挺高兴的，还要装。”
看见刘艾娃签应了，程东东急不可待地对他老爸说：
“老爸快把车钥匙给我。”
“开车慢一点。”
程石一边给儿子车钥匙，一边交待。
“放心吧，老爸。”
他们四个人一起走出会议室，来到楼下。
程东东迅速走到车前，打开右边前车门，请刘艾娃上车。
刘艾娃上了车。
程东东坐进车里后他把车窗玻璃放下来，以方便刘艾娃跟父亲和周会计道别。
刘艾娃向窗外挥手说：“程总再见，周会计再见。”
“有什么不清楚的，你就给我们打电话。”
程石对刘艾娃说。
“好的，我会的。程总放心吧。”
程东东发动了汽车，驾轻就熟地将车驶向了公路。
刘艾娃看见程东东开车的样子很潇洒，像个老把式。她努力地按捺住自己喜悦的心情。她想，这个让自己苦找了二十多天的家伙，现在他就坐在自己身边，又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木头的清香，感受他散发出来的费洛蒙了。
刘艾娃幸福地担心这是一场梦，她使劲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由于用力过大，她不由地“唏”了一声。
正在认真开车的程东东扭头问她：
“怎么了？”
刘艾娃感觉自己的行为有些傻，便慌忙掩饰说：
“没什么。”
“为什么要掐自己的手？”
程东东假装不解地问她。
“我掐自己的手了吗？”
刘艾娃想否认。
“是不是以为在梦里？”
程东东又坏坏地笑着问。
“谁说的？”
刘艾娃觉得这个家伙真坏，好像自己所有的心思都能被他看透。
“没关系，之前我也以为是在做梦，已经把自己掐过了，现在被掐的地方还疼呢。”
程东东夸张地说。
“我才没你那么傻呢。”
刘艾娃羞红着脸说。
“哈，哈，哈。”
看见刘艾娃不好意思的样子，程东东爽朗地大笑起来。
程东东对自己的驾驶技术很自信，自上路以来，已将三辆车甩在了身后。
“程副总。”程东东突然听到刘艾娃用嘲讽的口气对自己说。
“你是在叫我吗？”
程东东不解地问。
“是的。”
刘艾娃一脸严肃，佯装生气地说。
“为什么叫我程副总？”
程东东不明白刘艾娃为什么突然又这么严肃起来。
“你不是班子成员嘛，你爸是程总，你就是副总了。”
刘艾娃用挖苦的口气说。
“对呀，我还忘了我还是副总呢。不过，你就不要叫我的职位了，怪不适应的我，听上去怪有压力的。”
“程副总，能不能请你将车速适当减慢一点。”
听刘艾娃这么说，程东东意识到自己的车开得是有点快，他赶紧答应道：
“是，是。”
便立刻将车速降了下来。
“车开得这么威风，驾龄多长了？”
“我十八岁就会开了，高考完跟我老爸学的，然后才去拿的驾照，今年已经有3年了。”
程东东又开始神采飞扬起来。
刘艾娃算了一下他今年21岁，比自己小一岁。按理说像他这样的年龄正是玩性大发的时候，可他却在帮父亲干活，刘艾娃觉得尽管他看起来还有些稚气未脱，但他比同龄的人要懂事成熟很多，这也让她非常喜欢。可是喜欢开快车绝不是一件好事，得让他改改。
“你爸知道你开快车吗？”
刘艾娃严肃地问。
“是，有一次还把我臭骂一顿，说再开快车就不让我开了。”
程东东如实地交待。
“我看揍你一顿才对，开快车违反交通规则，还有安全隐患。”
刘艾娃不无担忧地说。
“我知道了，今后一定注意。不，是坚决改正。”
程东东接受了刘艾娃的批评，立刻向她承认错误并做了保证。
“还有，你为什么要骗我你是在这打工的？害得我在你爸面前出洋相。”
刘艾娃开始秋后算账了。
“我是跟你开玩笑呢。”
程东东赔着笑脸说。
“你和我又不是很熟，为什么要跟我开玩笑？”
“我咋觉得我们俩已经很熟了。”
程东东嘻皮笑脸地说。
“谁和你很熟了？”
刘艾娃非常不满地翻了他一个大白眼。
程东东看着她拿白眼翻自己，就觉得很乐。
“好，好，好，是我错了，下次再不这样了。”
程东东一边向她认着错，一边忍不住地想笑。
刘艾娃望着车窗外，不敢再看程东东，害怕被他发现表面上生气的自己，心里其实是美得不行呢。
“别这么严肃嘛，下次我再也不骗你玩了行不行？要是再骗你，你揍我都行，但别这样憋着不吭气好不好。”
程东东发现刘艾娃半天不说话，就央求她。
“真的不再骗我了？”
刘艾娃用怀疑的口气问。
“保证。”
程东东坚定地说。
看见程东东认真的样子，刘艾娃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又轻轻被触碰了一下。
“这还差不多。”
刘艾娃心满意足地说，她的声音这一次很温柔。
程东东边开车边扭头看了看刘艾娃，他发现刘艾娃不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姑娘，很容易哄，和这样的姑娘在一起不累。这一发现，让程东东对自己的初恋更加向往了。
“说说你爸爸吧。”
刘艾娃想多了解些信息，因为在她的报告里，借款人的实际控制人的情况将占到一定的篇幅。
“我老爸原先是一家国营企业的工人，他是一个木匠，手艺可好了。可是那家企业倒闭了，我老爸也下岗了。刚开始他给别人做家具，他做的家具既漂亮又结实，价钱也公道。后来找他做活的人越来越多，一个人忙不过来，就请了一些下岗工人一块干，就慢慢做大了，就这样。”
程东东简单扼要地向刘艾娃介绍了自己的爸爸。
“你爸爸真了不起。”
“是的，我一直很敬佩我老爸。你别看他五大三粗的样子，他画画可好了，画什么像什么。”
“他是美院毕业的吗？”
刘艾娃惊奇地问。
“不是，他完全是无师自通。你看到我们的家具了吧？样子怎么样？”
“很好看。”
“那全是我爸自己设计的。”
“真的？他真是太了不起了。”
“是吧？”
程东东流露出对自己老爸崇拜的神情。
“那你妈妈她？”
刘艾娃对程东东的一切都好奇。
“在我不到三岁的时候我妈妈就去世了，是我爸爸一个人把我带大的。小时候看见别的小朋友被妈妈领着手，我可羡慕了，心中的滋味特不好受。不过现在已经习惯，好多了。”
说完程东东冲着刘艾娃笑了一下。
刘艾娃看到在程东东的笑容里，因为提到了妈妈还有一些伤感。
“是这样？”
令刘艾娃没想到的是这样一个阳光大男孩，原来从小就失去了母爱，怪不得在他身上有一种与众不同的东西，特别让人疼爱。她不由地盯着程东东看了一会，在她的心中对他又多了一份爱怜。
程东东感觉到刘艾娃在看自己，并且眼里充满了柔情，他感激地对她憨憨一笑。
刘艾娃慌忙收回自己的目光看向前方。
“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学木匠活的？”
刘艾娃轻声细语地问。
“上中学后放假，有时到爸爸的工厂去玩，看见干木匠活挺好玩的，也就慢慢喜欢干了，不过我也就是只能干些最简单的活。”
“那你放假每天都在这干吗？”
“也不是，不过最近活挺多，人手又不太够，所以就经常过来帮忙了。”
“我还听说你用贡献毛益概念接了本不想接的订单？”
“那个呀，雕虫小技。我还打算为我爸的公司好好搞一下企业经营战略设计。”
“是吗？就是说你要给你爸的公司搞一个中长期发展规划？”
“是的。”
“嗯，不错。”
“那天在车上，咱俩第一次碰面，就是我帮忙干完活，回家给爸爸做饭的。”
“你还会做饭？”
听他程东东这样说，刘艾娃对他更是刮目相看了。他真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多面手呢。
“当然，我很早就会做饭了，哪天我给你做一顿，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刘艾娃笑了一下。
既然又提到了饭这个话题上，程东东对刘艾娃说：
“艾娃同志，你看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我也干了一上午活，肚子早就叫了，你也该吃饭了吧？虽然你不想吃客户的饭，但是没有关系，吃饭归吃饭，贷款的事你就按你们行的规矩办，能贷就贷，不能贷你也不要为难。”
程东东想请刘艾娃吃饭，又担心她拒绝，所以就对她阐述了自己的原则。
“这个原则我会把握的。好吧，今天我请你吧，因为我有工作有收入，而你还在上学。”
“谁说我没有收入，我不是在我爸爸的公司里打工吗？他也给我发工资。不过是从他工资里分出来给我的，那也算我的收入，嘿，嘿。”
“那好吧。”
“咱们到石榴花抓饭王怎么样？那里的抓饭特好吃。”
程东东想趁吃饭的时候，直接向刘艾娃表白，因为他是个急性子，他可不想磨磨唧唧错过今天的表白机会。
“好，咱们就去那。”
“好唻！”
程东东高兴地开着车朝石榴花抓饭王餐馆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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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刘艾娃站起来这就要走了，程东东有点着紧，他急忙三口两口吃完手上的瓜，顾不上用纸巾擦嘴，直接上了手背，然后又在自己裤子上把手蹭干净。
“怎么，你这，这就要走吗？”
程东东依依不舍地问。
“对，我今天的调查任务顺利完成了。程总，这些材料我先拿回去，如果我还有不清楚的地方，我会再跟您或者周会计联系，我会尽快写好材料，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给您一个准确的答复。”
“好的，那就麻烦你了。”
程石感激地说。他的眼里充满了期待，他非常希望能顺利把这笔款贷下来，他现在要完成合同确实缺资金。
“不麻烦，这是我的本职工作嘛。”
“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我们一块出去吃个饭。”
程石邀请刘艾娃说。
“不客气了。程总，我回去再吃。你们忙吧，我先走了。”
“这哪行呢，吃了饭再走。”
程石认为请刘艾娃吃个饭是必要的礼节，再说确实也快到了吃饭的时间。
“程总真的不客气，如果我们能够合作，以后会有机会的。”
“老爸，艾娃可能很忙，咱们不要勉强人家了。”
程东东看出刘艾娃真的不想留在这吃饭，就对老爸这样说，同时他看到自己的机会来了，就对刘艾娃说：
“艾娃我送你回去。”
刘艾娃略微地停顿了一下，然后她推辞地说：
“不用了，你们都挺忙的。”
程东东有些失望。紧接着他又嘴角上翘，坏坏地笑了。
“我一点都不忙，你也不用担心我脱岗程总会炒我的油鱼，是不是老爸？我有车，我送你。”
“就让东东送你回去，路挺远的，哪能让你再坐公共汽车回去。”
程石理解儿子的心情，他劝刘艾娃说道。他也想给儿子创造单独和刘艾娃相处的机会。
刘艾娃又假装地犹豫了一下，好像盛情难却似地说：
“那好吧。”
说完这句话，刘艾娃在心里骂自己说：
“没想到你这么虚伪，明明挺高兴的，还要装。”
看见刘艾娃签应了，程东东急不可待地对他老爸说：
“老爸快把车钥匙给我。”
“开车慢一点。”
程石一边给儿子车钥匙，一边交待。
“放心吧，老爸。”
他们四个人一起走出会议室，来到楼下。
程东东迅速走到车前，打开右边前车门，请刘艾娃上车。
刘艾娃上了车。
程东东坐进车里后他把车窗玻璃放下来，以方便刘艾娃跟父亲和周会计道别。
刘艾娃向窗外挥手说：“程总再见，周会计再见。”
“有什么不清楚的，你就给我们打电话。”
程石对刘艾娃说。
“好的，我会的。程总放心吧。”
程东东发动了汽车，驾轻就熟地将车驶向了公路。
刘艾娃看见程东东开车的样子很潇洒，像个老把式。她努力地按捺住自己喜悦的心情。她想，这个让自己苦找了二十多天的家伙，现在他就坐在自己身边，又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木头的清香，感受他散发出来的费洛蒙了。
刘艾娃幸福地担心这是一场梦，她使劲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由于用力过大，她不由地“唏”了一声。
正在认真开车的程东东扭头问她：
“怎么了？”
刘艾娃感觉自己的行为有些傻，便慌忙掩饰说：
“没什么。”
“为什么要掐自己的手？”
程东东假装不解地问她。
“我掐自己的手了吗？”
刘艾娃想否认。
“是不是以为在梦里？”
程东东又坏坏地笑着问。
“谁说的？”
刘艾娃觉得这个家伙真坏，好像自己所有的心思都能被他看透。
“没关系，之前我也以为是在做梦，已经把自己掐过了，现在被掐的地方还疼呢。”
程东东夸张地说。
“我才没你那么傻呢。”
刘艾娃羞红着脸说。
“哈，哈，哈。”
看见刘艾娃不好意思的样子，程东东爽朗地大笑起来。
程东东对自己的驾驶技术很自信，自上路以来，已将三辆车甩在了身后。
“程副总。”程东东突然听到刘艾娃用嘲讽的口气对自己说。
“你是在叫我吗？”
程东东不解地问。
“是的。”
刘艾娃一脸严肃，佯装生气地说。
“为什么叫我程副总？”
程东东不明白刘艾娃为什么突然又这么严肃起来。
“你不是班子成员嘛，你爸是程总，你就是副总了。”
刘艾娃用挖苦的口气说。
“对呀，我还忘了我还是副总呢。不过，你就不要叫我的职位了，怪不适应的我，听上去怪有压力的。”
“程副总，能不能请你将车速适当减慢一点。”
听刘艾娃这么说，程东东意识到自己的车开得是有点快，他赶紧答应道：
“是，是。”
便立刻将车速降了下来。
“车开得这么威风，驾龄多长了？”
“我十八岁就会开了，高考完跟我老爸学的，然后才去拿的驾照，今年已经有3年了。”
程东东又开始神采飞扬起来。
刘艾娃算了一下他今年21岁，比自己小一岁。按理说像他这样的年龄正是玩性大发的时候，可他却在帮父亲干活，刘艾娃觉得尽管他看起来还有些稚气未脱，但他比同龄的人要懂事成熟很多，这也让她非常喜欢。可是喜欢开快车绝不是一件好事，得让他改改。
“你爸知道你开快车吗？”
刘艾娃严肃地问。
“是，有一次还把我臭骂一顿，说再开快车就不让我开了。”
程东东如实地交待。
“我看揍你一顿才对，开快车违反交通规则，还有安全隐患。”
刘艾娃不无担忧地说。
“我知道了，今后一定注意。不，是坚决改正。”
程东东接受了刘艾娃的批评，立刻向她承认错误并做了保证。
“还有，你为什么要骗我你是在这打工的？害得我在你爸面前出洋相。”
刘艾娃开始秋后算账了。
“我是跟你开玩笑呢。”
程东东赔着笑脸说。
“你和我又不是很熟，为什么要跟我开玩笑？”
“我咋觉得我们俩已经很熟了。”
程东东嘻皮笑脸地说。
“谁和你很熟了？”
刘艾娃非常不满地翻了他一个大白眼。
程东东看着她拿白眼翻自己，就觉得很乐。
“好，好，好，是我错了，下次再不这样了。”
程东东一边向她认着错，一边忍不住地想笑。
刘艾娃望着车窗外，不敢再看程东东，害怕被他发现表面上生气的自己，心里其实是美得不行呢。
“别这么严肃嘛，下次我再也不骗你玩了行不行？要是再骗你，你揍我都行，但别这样憋着不吭气好不好。”
程东东发现刘艾娃半天不说话，就央求她。
“真的不再骗我了？”
刘艾娃用怀疑的口气问。
“保证。”
程东东坚定地说。
看见程东东认真的样子，刘艾娃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又轻轻被触碰了一下。
“这还差不多。”
刘艾娃心满意足地说，她的声音这一次很温柔。
程东东边开车边扭头看了看刘艾娃，他发现刘艾娃不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姑娘，很容易哄，和这样的姑娘在一起不累。这一发现，让程东东对自己的初恋更加向往了。
“说说你爸爸吧。”
刘艾娃想多了解些信息，因为在她的报告里，借款人的实际控制人的情况将占到一定的篇幅。
“我老爸原先是一家国营企业的工人，他是一个木匠，手艺可好了。可是那家企业倒闭了，我老爸也下岗了。刚开始他给别人做家具，他做的家具既漂亮又结实，价钱也公道。后来找他做活的人越来越多，一个人忙不过来，就请了一些下岗工人一块干，就慢慢做大了，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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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一直很敬佩我老爸。你别看他五大三粗的样子，他画画可好了，画什么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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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艾娃惊奇地问。
“不是，他完全是无师自通。你看到我们的家具了吧？样子怎么样？”
“很好看。”
“那全是我爸自己设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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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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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妈妈她？”
刘艾娃对程东东的一切都好奇。
“在我不到三岁的时候我妈妈就去世了，是我爸爸一个人把我带大的。小时候看见别的小朋友被妈妈领着手，我可羡慕了，心中的滋味特不好受。不过现在已经习惯，好多了。”
说完程东东冲着刘艾娃笑了一下。
刘艾娃看到在程东东的笑容里，因为提到了妈妈还有一些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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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刘艾娃没想到的是这样一个阳光大男孩，原来从小就失去了母爱，怪不得在他身上有一种与众不同的东西，特别让人疼爱。她不由地盯着程东东看了一会，在她的心中对他又多了一份爱怜。
程东东感觉到刘艾娃在看自己，并且眼里充满了柔情，他感激地对她憨憨一笑。
刘艾娃慌忙收回自己的目光看向前方。
“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学木匠活的？”
刘艾娃轻声细语地问。
“上中学后放假，有时到爸爸的工厂去玩，看见干木匠活挺好玩的，也就慢慢喜欢干了，不过我也就是只能干些最简单的活。”
“那你放假每天都在这干吗？”
“也不是，不过最近活挺多，人手又不太够，所以就经常过来帮忙了。”
“我还听说你用贡献毛益概念接了本不想接的订单？”
“那个呀，雕虫小技。我还打算为我爸的公司好好搞一下企业经营战略设计。”
“是吗？就是说你要给你爸的公司搞一个中长期发展规划？”
“是的。”
“嗯，不错。”
“那天在车上，咱俩第一次碰面，就是我帮忙干完活，回家给爸爸做饭的。”
“你还会做饭？”
听他程东东这样说，刘艾娃对他更是刮目相看了。他真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多面手呢。
“当然，我很早就会做饭了，哪天我给你做一顿，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刘艾娃笑了一下。
既然又提到了饭这个话题上，程东东对刘艾娃说：
“艾娃同志，你看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我也干了一上午活，肚子早就叫了，你也该吃饭了吧？虽然你不想吃客户的饭，但是没有关系，吃饭归吃饭，贷款的事你就按你们行的规矩办，能贷就贷，不能贷你也不要为难。”
程东东想请刘艾娃吃饭，又担心她拒绝，所以就对她阐述了自己的原则。
“这个原则我会把握的。好吧，今天我请你吧，因为我有工作有收入，而你还在上学。”
“谁说我没有收入，我不是在我爸爸的公司里打工吗？他也给我发工资。不过是从他工资里分出来给我的，那也算我的收入，嘿，嘿。”
“那好吧。”
“咱们到石榴花抓饭王怎么样？那里的抓饭特好吃。”
程东东想趁吃饭的时候，直接向刘艾娃表白，因为他是个急性子，他可不想磨磨唧唧错过今天的表白机会。
“好，咱们就去那。”
“好唻！”
程东东高兴地开着车朝石榴花抓饭王餐馆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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