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全员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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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会计在银行办完贷款手续后，兴冲冲地回到公司。他先到总经理办公室，没人。他迅速下楼，一路小跑地来到了车间，在那里找到了正在查看产品质量的程石。
“程总，贷款手续办完了，资金已经到账了。”
周会计兴奋地说。
“好，好。”
程石一连说了两个“好”字。
这么快贷款就办下来了，程石自然是非常高兴。但在高兴之余他心头不免又产生了压力。他自创业以来，还从来没有向外借过这么一大笔款子，特别是向银行借款，真是大姑娘上轿还是头一回。他沉思了一会，对周会计说：
“你待会通知一下全公司的人，下班以后咱们要开个短会。”
周会计明白程总为什么要召开这个会，他心领神会地说：
“好的，程总，我马上就通知。”
资金短缺的问题终于解决了，程石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现在完成与边疆大酒店合同的所有外部条件都已经具备，剩下的事就是生产的组织问题了。
程石下决心一定要保质保量地交货，执行好合同，不能出一丁点的差错。
下班以后，全体人员都集中到了公司最大的1号车间。工人们不清楚不经常开会的老板今天要给大家开会说些什么。他们都好奇地等待老板发话，并在底下悄悄议论着。
等人都到齐了，程石站起来，用洪亮的声音给大家说：
“大家伙静一静。今天占用一会大家下班后的时间，要给大家通报一件事情。”
听程石这么说，若大的车间内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大家静静地等待老板继续讲话。
程石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大家知道，我们公司跟边疆大酒店签订了一份数额较大的合同，这是我们公司有史以来，接的最大的单笔订单。这份合同完成得好坏，对公司影响很大。”
程石停了停，他环顾四周，发现工人们都聚精会神在听他讲话。
他继续用洪亮的声音说道：
“由于公司今年扩建了厂房，购置了新机器设备，所以我们原来用来周转的钱，大部分都占用到这方面去了。可我们要完成合同，就要买原料、支付电费，还要给大家发工资，剩下的钱就不够了，而且还差得很多，眼看着有了一笔好合同，可没有钱，合同就有可能执行不了，真是急死我了。”
“老板，那怎么办呀？”
听程石这样讲有工人就在底下焦急地问程石。
“高利贷咱不能借，也借不起。怎么办？我只有试着向银行申请借款，看能不能借到。”
听到这里，车间主任热和木等不及了，他关切地问：
“阿达西（兄弟），人家银行给咱们借款了吗？”
热和木和程石是发小，他从不叫程石为老板或程总，习惯以兄弟相称。全公司只有他这么叫程石，其他人还是叫程石为老板或程总。
“人家银行通过考察了解，认为咱们公司各方面还可以，特别是咱们的产品质量还不错。认为依据咱们现在的生产条件，是有能力按时归还银行贷款的，所以给咱们公司借了1000万元贷款。这样从资金方面来讲，完成合同就不存在问题了。”
程石高兴地对大家说。
大家一听最要紧的资金的问题解决了，都高兴地议论着。有些人还不由自主地鼓起掌来。
热和木高兴地竖起了大拇指，一个劲地说：“亚克西！”还习惯地用大拇指一撇一捺捋了捋自己修剪考究的上唇胡须，以表达他听到这个消息后的愉快心情。
为什么不呢？热和木非常热爱这个公司，因为这家公司是他的好兄弟开办的，在这里干活的人都很实在，大家相互友爱，让他很顺心，还可以拿到令他满意的薪水。
“阿达西，您太牢道了，能向银行借这么多的钱，这一千万是不是要装一大麻袋呀？”
热和木一脸天真地问。
“如果取现金的话，一百元一张的，一捆就是十万，一千万要100捆呢，可不就是一大麻袋嘛。”
程石笑呵呵地对他说。
“外江，太多得很了。”
淳朴的热和木拍着自己的脑门感叹地说。
看着热和木滑稽的表情，大家发出一阵欢快的笑声。
“热主任，瞧把你乐的，嘴都乐歪了。”
坐在热和木不远的陶师傅对他说。
“那当然，听到这个消息你不乐吗？老陶头。”
热和木和陶师傅一见面就爱相互掐，一天不见还想得慌。
“过去咱们公司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发展得还是很不错的，我谢谢大家。”
程石继续对大家说。
“老板客气撒呢撒？这不是应该的吗？”
有工人在底下说。
程石感激地向这位工人看了一眼，继续说道：
“今后我们公司还要更好发展下去，就离不开银行的支持。大家知道，借钱是要偿还的。人家银行这么信任我们，给了我们这么大的帮助，我们怎样来报答银行呢？就是要给人家按时还款，遵守信用。”
大家安静地听程石讲下去。
“那么如何来遵守信用呢？我们只要按照跟边疆大酒店签订的合同，保质、保量、按时交货，边疆大酒店就会给我们付货款。我们收到货款后，就可以把银行的贷款还掉了。”
“麻达末有！”
热和木豪迈地拍着自己的心口说。
“还完借款以后，我们应该还有一定的节余。在这些节余里面一部分就是我们的利润。这些利润，公司当然要留一部分，用来补充公司的本钱。还有一部分，就要作为奖金分给大家。”
程石接着兴奋地说：
“好呀，老板，我们能拿多少奖金呢？”
听到这一句，工人们的情绪再度高涨起来，有工人兴奋地问道。
“奖金一定会给大家发的，但绝不是平均分配，要根据大家对公司贡献的大小来决定，我会做到尽量公平合理。你们每个人对公司贡献大小，我都会在心里记一本账，我绝不会亏待大家。”
全体工人用他们热烈的掌声表示对程石想法的赞同。
掌声停下以后，程石继续说：
“所以，今天让大家伙先了解一下情况，从今天开始，我们大家都要为保证按时归还银行借款加油干。每一个环节都马虎不得，特别是产品质量，我最恨对产品质量不负责任的人了。”
程石停了一下，环视大家。
“你想想，好好的一块木料，你做出来的产品，质量不好，多可惜。一棵小树，从小长大，风吹雨打的，好不容易长成材，你把它做的不是个东西，这不可惜吗？这树它自己也觉得委屈呀对不对？这树会问是哪个怂把我变成家具以后，腿也松得呢，胳膊也歪得呢。”
程石的比愉，把工人们都逗乐了，大家“哄”的一下笑了起来。
“老板，要是那样你会饶了我们嘛，别说是腿也松得呢，胳膊也歪得呢。就是有一点尕尕的问题，你都会对我们吹胡子，瞪眼睛，把人吓得不求行。”
一个工人用本地的俚语风趣地说。
“哈，哈，哈。”
大家又是一阵很释放得大笑。
“大家不要笑，产品质量不好，不仅丢公司的脸面，不仅公司会受到损失，也是对社会财富的浪费。”
这时全体工人又肃静地认真听着老板讲话。
“现在老百姓买东西，一听说是进口的就愿意买，不是他们崇洋媚外，是人家进口的东西，质量可靠，买得放心。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老板说得对，咱们国家有些产品，质量很不可靠，好不容易挣的钱，买了一件用不了两天就坏了的东西，谁不生气呢？”
一个工人深有感触地说。
“是不是呀？”
程石很同意他的说法。
“当然，总的来讲，咱们公司的产品质量，一直还是不错的，前面我不是说了嘛，银行给我们贷款的一个重要原因是认为咱们产品质量还不错。但是我们不能骄傲，还要对自己提出更高的要求，使我们的产品质量更上一层楼。”
程石说到这里还挥了一下手臂，表达了他的决心。
“老板，下一步怎么做？”
有工人关切地问。
“这次我还会对公司产品提出新的质量标准，我会把它一条一条具体都列出来。以后大家要按新标准生产产品。咱们每个人都要树立质量是第一的观念，质量要不断进步的观念。各车间主任要负起责来。如果哪个车间出现了质次的产品，我首先要找车间主任的麻搭。”
全场安静一片。
热和木充满自信地听着，他的脸上不时地发出微笑。
“虽然这个公司是我的，但我们大家都要靠它来吃饭。所以我请大家把公司都当做是你自己的。我也希望大家的日子越来越好。这段时间，我们要把按时偿还银行贷款，当成一场仗来打，只许胜利，不许失败。大家说，有没有信心？”
全体人员，齐声回答：“有！”
热和木又补充了一句：
“麻搭么有。”
“好，程石在这里拜托大家了！”
说完，程石双手抱拳面向他面前的工人们。
底下有工人喊：“老板放心吧，我们不会让您失望。”
“好，在这里我先给各位鞠个躬，等贷款还完以后，我会给大家鞠个更深的躬！”
程石说完向他的员工们鞠了一躬。
工人们齐声鼓掌。
“老板放心吧，为了公司，为了我们的奖金，我们会好好干的。”
一个年轻点的工人在下面喊。
“好，谢谢。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耽误大家休息的时间了，回去晚了，老婆不会骂你们吧？”
程石关切地问大家。
“骂两句嘛，关系没有，只要给饭吃，晚上让上床就行了。”
热和木幽默地说。
听热和木这么说，大家又笑了起来。
陶师傅又跟热和木开玩笑说：
“我们热主任最关心的就是两件事：吃饭和上床。”
大家再次哄笑。
“喂，说啥呢？你小子有本事一天不吃饭，两天不睡觉让我看一下。你的脸嘛，不变成绿绿的，腿嘛软软的，我就不叫热和木。”
热和木瞪着眼睛不服气地说。
大家又是一阵开心的笑声。
“热主任说得对，吃饭和睡觉是人最基本的需求嘛。”
程石朝热和木走了过来。
“阿卡（哥哥），嫂子的拉条子可能早就做好了，快回去吧。”
程石亲切地拍着热和木的肩头说。
“对了，今天您也到我们家去吧，我让您嫂子好好地炒两个菜，我们哥俩，叫上巴郎子，我们好好地吃一个拉条子庆祝一下。”
“您快回去吧，不要让嫂子等着急了。等还完贷款，您拿了奖金，咱们再庆祝吧。”
“啊，那太好得很了，咱们一言为定！”
热和木也拍着程石的肩头说。
工人们都陆续下班回家了。
程石又在公司各处转了转，查看有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最后跟值夜班的工人交待一番，这才放心地回家去了。
虽然公司里也有几个管理人员在替他管理，但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比如原材料的购进、产品质量的把关、生产进度、以及最后的货款回笼，银行账目的进进出出等，他都要亲自过问，其辛苦程度是可想而知的。
虽然儿子有意想替自己分担一些，但他目前首要的任务是把学习搞好，明年初他还要考研呢，所以最近程石不让儿子来公司了，让他在家安心复习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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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总，贷款手续办完了，资金已经到账了。”
周会计兴奋地说。
“好，好。”
程石一连说了两个“好”字。
这么快贷款就办下来了，程石自然是非常高兴。但在高兴之余他心头不免又产生了压力。他自创业以来，还从来没有向外借过这么一大笔款子，特别是向银行借款，真是大姑娘上轿还是头一回。他沉思了一会，对周会计说：
“你待会通知一下全公司的人，下班以后咱们要开个短会。”
周会计明白程总为什么要召开这个会，他心领神会地说：
“好的，程总，我马上就通知。”
资金短缺的问题终于解决了，程石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现在完成与边疆大酒店合同的所有外部条件都已经具备，剩下的事就是生产的组织问题了。
程石下决心一定要保质保量地交货，执行好合同，不能出一丁点的差错。
下班以后，全体人员都集中到了公司最大的1号车间。工人们不清楚不经常开会的老板今天要给大家开会说些什么。他们都好奇地等待老板发话，并在底下悄悄议论着。
等人都到齐了，程石站起来，用洪亮的声音给大家说：
“大家伙静一静。今天占用一会大家下班后的时间，要给大家通报一件事情。”
听程石这么说，若大的车间内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大家静静地等待老板继续讲话。
程石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大家知道，我们公司跟边疆大酒店签订了一份数额较大的合同，这是我们公司有史以来，接的最大的单笔订单。这份合同完成得好坏，对公司影响很大。”
程石停了停，他环顾四周，发现工人们都聚精会神在听他讲话。
他继续用洪亮的声音说道：
“由于公司今年扩建了厂房，购置了新机器设备，所以我们原来用来周转的钱，大部分都占用到这方面去了。可我们要完成合同，就要买原料、支付电费，还要给大家发工资，剩下的钱就不够了，而且还差得很多，眼看着有了一笔好合同，可没有钱，合同就有可能执行不了，真是急死我了。”
“老板，那怎么办呀？”
听程石这样讲有工人就在底下焦急地问程石。
“高利贷咱不能借，也借不起。怎么办？我只有试着向银行申请借款，看能不能借到。”
听到这里，车间主任热和木等不及了，他关切地问：
“阿达西（兄弟），人家银行给咱们借款了吗？”
热和木和程石是发小，他从不叫程石为老板或程总，习惯以兄弟相称。全公司只有他这么叫程石，其他人还是叫程石为老板或程总。
“人家银行通过考察了解，认为咱们公司各方面还可以，特别是咱们的产品质量还不错。认为依据咱们现在的生产条件，是有能力按时归还银行贷款的，所以给咱们公司借了1000万元贷款。这样从资金方面来讲，完成合同就不存在问题了。”
程石高兴地对大家说。
大家一听最要紧的资金的问题解决了，都高兴地议论着。有些人还不由自主地鼓起掌来。
热和木高兴地竖起了大拇指，一个劲地说：“亚克西！”还习惯地用大拇指一撇一捺捋了捋自己修剪考究的上唇胡须，以表达他听到这个消息后的愉快心情。
为什么不呢？热和木非常热爱这个公司，因为这家公司是他的好兄弟开办的，在这里干活的人都很实在，大家相互友爱，让他很顺心，还可以拿到令他满意的薪水。
“阿达西，您太牢道了，能向银行借这么多的钱，这一千万是不是要装一大麻袋呀？”
热和木一脸天真地问。
“如果取现金的话，一百元一张的，一捆就是十万，一千万要100捆呢，可不就是一大麻袋嘛。”
程石笑呵呵地对他说。
“外江，太多得很了。”
淳朴的热和木拍着自己的脑门感叹地说。
看着热和木滑稽的表情，大家发出一阵欢快的笑声。
“热主任，瞧把你乐的，嘴都乐歪了。”
坐在热和木不远的陶师傅对他说。
“那当然，听到这个消息你不乐吗？老陶头。”
热和木和陶师傅一见面就爱相互掐，一天不见还想得慌。
“过去咱们公司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发展得还是很不错的，我谢谢大家。”
程石继续对大家说。
“老板客气撒呢撒？这不是应该的吗？”
有工人在底下说。
程石感激地向这位工人看了一眼，继续说道：
“今后我们公司还要更好发展下去，就离不开银行的支持。大家知道，借钱是要偿还的。人家银行这么信任我们，给了我们这么大的帮助，我们怎样来报答银行呢？就是要给人家按时还款，遵守信用。”
大家安静地听程石讲下去。
“那么如何来遵守信用呢？我们只要按照跟边疆大酒店签订的合同，保质、保量、按时交货，边疆大酒店就会给我们付货款。我们收到货款后，就可以把银行的贷款还掉了。”
“麻达末有！”
热和木豪迈地拍着自己的心口说。
“还完借款以后，我们应该还有一定的节余。在这些节余里面一部分就是我们的利润。这些利润，公司当然要留一部分，用来补充公司的本钱。还有一部分，就要作为奖金分给大家。”
程石接着兴奋地说：
“好呀，老板，我们能拿多少奖金呢？”
听到这一句，工人们的情绪再度高涨起来，有工人兴奋地问道。
“奖金一定会给大家发的，但绝不是平均分配，要根据大家对公司贡献的大小来决定，我会做到尽量公平合理。你们每个人对公司贡献大小，我都会在心里记一本账，我绝不会亏待大家。”
全体工人用他们热烈的掌声表示对程石想法的赞同。
掌声停下以后，程石继续说：
“所以，今天让大家伙先了解一下情况，从今天开始，我们大家都要为保证按时归还银行借款加油干。每一个环节都马虎不得，特别是产品质量，我最恨对产品质量不负责任的人了。”
程石停了一下，环视大家。
“你想想，好好的一块木料，你做出来的产品，质量不好，多可惜。一棵小树，从小长大，风吹雨打的，好不容易长成材，你把它做的不是个东西，这不可惜吗？这树它自己也觉得委屈呀对不对？这树会问是哪个怂把我变成家具以后，腿也松得呢，胳膊也歪得呢。”
程石的比愉，把工人们都逗乐了，大家“哄”的一下笑了起来。
“老板，要是那样你会饶了我们嘛，别说是腿也松得呢，胳膊也歪得呢。就是有一点尕尕的问题，你都会对我们吹胡子，瞪眼睛，把人吓得不求行。”
一个工人用本地的俚语风趣地说。
“哈，哈，哈。”
大家又是一阵很释放得大笑。
“大家不要笑，产品质量不好，不仅丢公司的脸面，不仅公司会受到损失，也是对社会财富的浪费。”
这时全体工人又肃静地认真听着老板讲话。
“现在老百姓买东西，一听说是进口的就愿意买，不是他们崇洋媚外，是人家进口的东西，质量可靠，买得放心。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老板说得对，咱们国家有些产品，质量很不可靠，好不容易挣的钱，买了一件用不了两天就坏了的东西，谁不生气呢？”
一个工人深有感触地说。
“是不是呀？”
程石很同意他的说法。
“当然，总的来讲，咱们公司的产品质量，一直还是不错的，前面我不是说了嘛，银行给我们贷款的一个重要原因是认为咱们产品质量还不错。但是我们不能骄傲，还要对自己提出更高的要求，使我们的产品质量更上一层楼。”
程石说到这里还挥了一下手臂，表达了他的决心。
“老板，下一步怎么做？”
有工人关切地问。
“这次我还会对公司产品提出新的质量标准，我会把它一条一条具体都列出来。以后大家要按新标准生产产品。咱们每个人都要树立质量是第一的观念，质量要不断进步的观念。各车间主任要负起责来。如果哪个车间出现了质次的产品，我首先要找车间主任的麻搭。”
全场安静一片。
热和木充满自信地听着，他的脸上不时地发出微笑。
“虽然这个公司是我的，但我们大家都要靠它来吃饭。所以我请大家把公司都当做是你自己的。我也希望大家的日子越来越好。这段时间，我们要把按时偿还银行贷款，当成一场仗来打，只许胜利，不许失败。大家说，有没有信心？”
全体人员，齐声回答：“有！”
热和木又补充了一句：
“麻搭么有。”
“好，程石在这里拜托大家了！”
说完，程石双手抱拳面向他面前的工人们。
底下有工人喊：“老板放心吧，我们不会让您失望。”
“好，在这里我先给各位鞠个躬，等贷款还完以后，我会给大家鞠个更深的躬！”
程石说完向他的员工们鞠了一躬。
工人们齐声鼓掌。
“老板放心吧，为了公司，为了我们的奖金，我们会好好干的。”
一个年轻点的工人在下面喊。
“好，谢谢。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耽误大家休息的时间了，回去晚了，老婆不会骂你们吧？”
程石关切地问大家。
“骂两句嘛，关系没有，只要给饭吃，晚上让上床就行了。”
热和木幽默地说。
听热和木这么说，大家又笑了起来。
陶师傅又跟热和木开玩笑说：
“我们热主任最关心的就是两件事：吃饭和上床。”
大家再次哄笑。
“喂，说啥呢？你小子有本事一天不吃饭，两天不睡觉让我看一下。你的脸嘛，不变成绿绿的，腿嘛软软的，我就不叫热和木。”
热和木瞪着眼睛不服气地说。
大家又是一阵开心的笑声。
“热主任说得对，吃饭和睡觉是人最基本的需求嘛。”
程石朝热和木走了过来。
“阿卡（哥哥），嫂子的拉条子可能早就做好了，快回去吧。”
程石亲切地拍着热和木的肩头说。
“对了，今天您也到我们家去吧，我让您嫂子好好地炒两个菜，我们哥俩，叫上巴郎子，我们好好地吃一个拉条子庆祝一下。”
“您快回去吧，不要让嫂子等着急了。等还完贷款，您拿了奖金，咱们再庆祝吧。”
“啊，那太好得很了，咱们一言为定！”
热和木也拍着程石的肩头说。
工人们都陆续下班回家了。
程石又在公司各处转了转，查看有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最后跟值夜班的工人交待一番，这才放心地回家去了。
虽然公司里也有几个管理人员在替他管理，但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比如原材料的购进、产品质量的把关、生产进度、以及最后的货款回笼，银行账目的进进出出等，他都要亲自过问，其辛苦程度是可想而知的。
虽然儿子有意想替自己分担一些，但他目前首要的任务是把学习搞好，明年初他还要考研呢，所以最近程石不让儿子来公司了，让他在家安心复习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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