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三章-父子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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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裁判长那张阴沉的脸在自己的视线里越放越大，特雷莎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紧紧地缩了起来，虽然似乎她现在仍然无法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存在，她却无法再用什么别的方式来形容自己的恐慌。
看着裁判长缓缓走到自己面前，然后像对付小安那般，一串长长的咒语念出，他同样将手放在了自己的头顶之上。
可是，期待着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的小修女等待了许久，也未感觉到什么异样，她只是知道，自己身体的眼睛已经睁开了。
这种感觉，还真有够怪的！
小修女心中生出怪诞感时，裁判长又开始了他的讯问工作。
话语还是同样的话语，孩子却不再是那个无意识的孩子。
特雷莎神志清醒，她那无法控制的身体也无法自行做出什么回答。
所以，令裁判长大人尴尬的事情再度发生了。
无论他如何讯问，无论他如何催动体内的魔法力，特雷莎始终以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嘲笑着他的无能。
看着隐隐有了发作态势的裁判长，教皇一挥手洒出一道柔和的白光，冲散了特雷莎头上的乌云盖顶，同时也让几乎恼羞成怒的裁判长得到了提醒，阴着脸退回到了教皇身边。
“没想到，这个几近灭绝的天人一族，精神力竟然如此强大！如果不是她的种族天赋还没有完全觉醒过来，恐怕，你今天的任务便会失败吧！”
“是的，教皇陛下。”
裁判长不甘地低下了头去，话语里充满了一丝怨毒，他低声道：“那么，现在，我们是否应该去验证传说中的天人一族能够让我们得到神的力量了呢？”
“哼，你无需如此。我已经老了，我的实力也已经走到了头，所以，这个女孩，我会留给你，或者是劳伦斯，但却不是现在。”
教皇说到自己老了的时候，脸上明显有一丝落寞闪过。
岁月催人老，无论是谁，它都是一视同仁的。纵然他是胸怀天下志在千里的教皇，也是如此。
裁判长显然忽略了教皇对于自我的感慨，却只是欣喜地发现，似乎他的春天才刚刚到来。
虽然他已人到中年，好像五十来岁对于他来说，也只是人生的刚刚开始。如果，他能够得到天人族女子的处*女红丸，也许这个春天会更长。
“哼，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我的裁判长阁下。你心中应该明白，我是永远不会原谅你当年的错误行为的，如果你不是我的儿子，是我唯一剩下的儿子，恐怕你早就已经死在了宗教裁判所的监牢里。”
“可是，我的教皇陛下，我早已经有了儿子，而且他已经完全可以继承你的荣耀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不下令处死我呢？”裁判长冷笑道：“我知道，你当年之所以留下我，就是为了劳伦斯，为了你的位置有一个合适的人继承。哈哈哈哈！”
乍闻如此秘辛的小修女看着笑得有些神经质的裁判长大人，看着笑得有些痴有些狂也有些感伤的教皇之子，心中满是恐惧。
似乎，刚才他还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怎么一转眼就变了？
巴特勒疯狂地笑看着自己的父亲，道：“我当年就是看出来了这一点，才敢对大哥下手的！既然，你要表现出你的公平，为什么，为什么你不下令处死我？既然，既然你要表现你的公平，为什么，为什么从一开始便不给我一个与大哥竞争，一个即使不公平也能竞争的机会？你不要跟我说什么大哥比我强，那纯粹是屁话！大哥他除了比我早生两年，究竟哪点比我强？”
巴特勒的身体无可抑制地颤抖着，他却尽力将自己的背脊挺得笔直。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永远的伤痛而不是裁判所里那些效果更好甚至可以对付天使的诅咒药水吗？哈哈哈哈，因为，我就要大哥，要你，还有我，让我们一起永远的伤痛下去！”
教皇猛然转身高高扬起了手，却最终没有落下。他只是长叹了一声开口说道：“其实，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要如此做的！”
“哼，我不明白，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你宁可将机会赌在还未出生的劳伦斯身上，却始终要守着那些陈旧的规矩。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是劳伦斯的父亲，劳伦斯是我的儿子。他要想顺利地成为教皇，没有了我的支持是不可能的。”
巴特勒似哭似笑，不无嘲弄地看着教皇继续道：“当然，我肯定会支持自己的儿子！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等你死了，等你回归到光明神的怀抱了，这个教庭，这个世界，究竟会是谁的天下呢？难道将我打入了宗教裁判所，你便能够熄灭我心中的火焰吗？”
“哼！确实，你是所罗门家族的子孙，我当年之所以没有下令处死你，并且帮你掩盖住了事情的真相，是为了家族的荣耀能够沿续。可是，你也不要忘记，你是我的儿子，是在我的眼中与瑞德一样的儿子！虽然你到现在为止都只是被嫉妒与仇恨蒙蔽着双眼，可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真正地处死你！将你打入宗教裁判所，难道我不是为了保护你吗？”
教皇虽然声色俱厉地看着巴特勒，话语里却难掩一片真实。
“是的，你给我，给瑞德，甚至给你自己，都带来了永远的伤痛，但是，我告诉你，站在我这个位置上，如果时空之轮能够开启，就算是时光能够倒流，我也会再度做出同样的选择。但是，我的儿子，你要记住，我除了心中对你的痛恨，再也无法做什么别的。至于我死后的情况，我也无法管到了。但是，我相信你，也相信劳伦斯，既然你如此有野心，如此有志向，也许你能够辅助劳伦斯重现神圣教庭的辉煌的。”
教皇深深地望入一脸不以为然的巴特勒的眼中，重新压抑住强烈的情绪波动，淡淡道：“是的，你给瑞德服下的是永远的伤痛，可是，毕竟他现在只是失踪了，却不是死了。而你将来，会对你的儿子做什么，我就管不着了，同时，我也肯定不会管的。现在，我的裁判长阁下，请你冷静一些，至少，你要想改变眼前的一切，都要等到我死掉，知道吗？如果我一天不死，你就必须听从我的命令，听从我这个从来就没有给过你公平的父亲的命令！”
巴特勒不愧是一名圣阶强者，在教皇的提醒之下，他很快便收敛起了过激的情绪，重新恢复成了那个一脸阴鸷的中年人。
“是的，教皇陛下！请问，我们现在应该如何处置这两名女孩。”
“她们两个，你现在都不能动，因为她们都还有价值，还有用来对付梁天的价值！我不希望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将他激怒。同样进入过巴特佛莱森林里进行过冒险的你应该明白，一头看到幼崽被人类杀死的大地之熊，比起一头看到孩子被人控制在手的烈火熊狮来远远要难对付得多，虽然大地之熊的等级不如烈火熊狮。”
“是的，教皇陛下。”
“现在，我的裁判长阁下，请你带上你手下的那些裁判员们，再带上你的这两名俘虏，前往达佛蒂尔家族在城外的种植园，将那些躲藏了五千年的异端们翻出来，让全大陆的人都知道，达佛蒂尔家族与异端勾结的行径。你不要与那些人数不多实力却不容小觑的精灵们硬碰硬，只需要将他们逼出来便可以了，我会派暗影天使协助你的行动。”
教皇下完命令，见巴特勒不言不动，并不领命，便继续道：“裁判长阁下，你想成为真正的教皇，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至少，你应该要学会动脑去考虑全局，考虑你的每一个行动，每一个决定，各方势力会产生什么样的反应，同时你应该在事先便想好如何去应对。行了，等会，我便将圣令送到达佛蒂尔家去，毕竟这件事关系着他们家族的兴亡，我们要使自己站在理这一方。至于我，接下来便要为劳伦斯，为你的儿子我的孙子的未来而耗费心力，根本没有功夫看管住这两名俘虏了。你明白了吗？”
闻及教皇把话说到了这份上，巴特勒便微微躬身应诺，转身离去。
而此时，听到了这一切的小修女，脑海里早就是一片浆糊了。
毕竟，以她的人生阅历，以她的思考能力，要想理解如此复杂的父子关系，实在是太难为她了。
更为重要的，小修女现在只想知道，什么叫天人族，而她的第二重价值究竟在哪里。
可惜，终于相信了她回到教庭会有危险甚至人家会主动上门来抓她的特雷莎此时却无法再向梁天或者是海伦娜寻求帮助了。
被装在马车里的小修女一路上胡思乱想着，她不知道梁天知道她被抓走之后会不会着急，更不知道聪明的他会不会在明知危险的情况下冒险来救她，或者是为了他的女儿，顺带将她救走。而她想的更多的，还是对于未来的迷茫。
原本，她就是一个生活很简单理想也很简单的小修女，可是现在，她纵然是再笨再傻再天真，也知道如果不发生意外，她的一切都将破碎了。
要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虽然神教导她，要坦然面对死亡，不害怕不哀伤，因为那只是虔诚的回归。
可是，第二次，特雷莎对于神的教导产生了怀疑。
而第一次，便是在她见到浑身上下都闪着光辉的精灵女王之后对于神所谓的平等论与异端论矛盾的不解。
小修女不知道，人在已经了解到自己即将面对的悲惨命运之后，会不会如她那般胡思乱想，可是当她觉得眼前一花思维一阵停顿之后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居然比起地底神殿来说还要熟悉之时，她知道这一刻自己的心里，被一种叫做快乐的东西给填塞满了，虽然此时她仍然无法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存在。
然而令小修女有些失落的是，将她与小安从魔掌中救出的梁天并未第一时间出现在她的面前，而是过了好久好久才前来为她们解除了精神上的束缚。
原本指望着梁天会问她些什么，特雷莎却更加失落地发现，梁天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迟疑了许久，却最终还是移开了。
这些天来，梁天一直忙于赛车大赛之事，其余诸女心中纷纷提高了警惕，自然也不会再轻易出门。
而失落的小修女，便在每天无尽的思考中，将剩余的空闲时间都投入到了乏味的修炼里。
看着裁判长那张阴沉的脸在自己的视线里越放越大，特雷莎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紧紧地缩了起来，虽然似乎她现在仍然无法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存在，她却无法再用什么别的方式来形容自己的恐慌。
看着裁判长缓缓走到自己面前，然后像对付小安那般，一串长长的咒语念出，他同样将手放在了自己的头顶之上。
可是，期待着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的小修女等待了许久，也未感觉到什么异样，她只是知道，自己身体的眼睛已经睁开了。
这种感觉，还真有够怪的！
小修女心中生出怪诞感时，裁判长又开始了他的讯问工作。
话语还是同样的话语，孩子却不再是那个无意识的孩子。
特雷莎神志清醒，她那无法控制的身体也无法自行做出什么回答。
所以，令裁判长大人尴尬的事情再度发生了。
无论他如何讯问，无论他如何催动体内的魔法力，特雷莎始终以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嘲笑着他的无能。
看着隐隐有了发作态势的裁判长，教皇一挥手洒出一道柔和的白光，冲散了特雷莎头上的乌云盖顶，同时也让几乎恼羞成怒的裁判长得到了提醒，阴着脸退回到了教皇身边。
“没想到，这个几近灭绝的天人一族，精神力竟然如此强大！如果不是她的种族天赋还没有完全觉醒过来，恐怕，你今天的任务便会失败吧！”
“是的，教皇陛下。”
裁判长不甘地低下了头去，话语里充满了一丝怨毒，他低声道：“那么，现在，我们是否应该去验证传说中的天人一族能够让我们得到神的力量了呢？”
“哼，你无需如此。我已经老了，我的实力也已经走到了头，所以，这个女孩，我会留给你，或者是劳伦斯，但却不是现在。”
教皇说到自己老了的时候，脸上明显有一丝落寞闪过。
岁月催人老，无论是谁，它都是一视同仁的。纵然他是胸怀天下志在千里的教皇，也是如此。
裁判长显然忽略了教皇对于自我的感慨，却只是欣喜地发现，似乎他的春天才刚刚到来。
虽然他已人到中年，好像五十来岁对于他来说，也只是人生的刚刚开始。如果，他能够得到天人族女子的处*女红丸，也许这个春天会更长。
“哼，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我的裁判长阁下。你心中应该明白，我是永远不会原谅你当年的错误行为的，如果你不是我的儿子，是我唯一剩下的儿子，恐怕你早就已经死在了宗教裁判所的监牢里。”
“可是，我的教皇陛下，我早已经有了儿子，而且他已经完全可以继承你的荣耀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不下令处死我呢？”裁判长冷笑道：“我知道，你当年之所以留下我，就是为了劳伦斯，为了你的位置有一个合适的人继承。哈哈哈哈！”
乍闻如此秘辛的小修女看着笑得有些神经质的裁判长大人，看着笑得有些痴有些狂也有些感伤的教皇之子，心中满是恐惧。
似乎，刚才他还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怎么一转眼就变了？
巴特勒疯狂地笑看着自己的父亲，道：“我当年就是看出来了这一点，才敢对大哥下手的！既然，你要表现出你的公平，为什么，为什么你不下令处死我？既然，既然你要表现你的公平，为什么，为什么从一开始便不给我一个与大哥竞争，一个即使不公平也能竞争的机会？你不要跟我说什么大哥比我强，那纯粹是屁话！大哥他除了比我早生两年，究竟哪点比我强？”
巴特勒的身体无可抑制地颤抖着，他却尽力将自己的背脊挺得笔直。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永远的伤痛而不是裁判所里那些效果更好甚至可以对付天使的诅咒药水吗？哈哈哈哈，因为，我就要大哥，要你，还有我，让我们一起永远的伤痛下去！”
教皇猛然转身高高扬起了手，却最终没有落下。他只是长叹了一声开口说道：“其实，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要如此做的！”
“哼，我不明白，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你宁可将机会赌在还未出生的劳伦斯身上，却始终要守着那些陈旧的规矩。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是劳伦斯的父亲，劳伦斯是我的儿子。他要想顺利地成为教皇，没有了我的支持是不可能的。”
巴特勒似哭似笑，不无嘲弄地看着教皇继续道：“当然，我肯定会支持自己的儿子！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等你死了，等你回归到光明神的怀抱了，这个教庭，这个世界，究竟会是谁的天下呢？难道将我打入了宗教裁判所，你便能够熄灭我心中的火焰吗？”
“哼！确实，你是所罗门家族的子孙，我当年之所以没有下令处死你，并且帮你掩盖住了事情的真相，是为了家族的荣耀能够沿续。可是，你也不要忘记，你是我的儿子，是在我的眼中与瑞德一样的儿子！虽然你到现在为止都只是被嫉妒与仇恨蒙蔽着双眼，可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真正地处死你！将你打入宗教裁判所，难道我不是为了保护你吗？”
教皇虽然声色俱厉地看着巴特勒，话语里却难掩一片真实。
“是的，你给我，给瑞德，甚至给你自己，都带来了永远的伤痛，但是，我告诉你，站在我这个位置上，如果时空之轮能够开启，就算是时光能够倒流，我也会再度做出同样的选择。但是，我的儿子，你要记住，我除了心中对你的痛恨，再也无法做什么别的。至于我死后的情况，我也无法管到了。但是，我相信你，也相信劳伦斯，既然你如此有野心，如此有志向，也许你能够辅助劳伦斯重现神圣教庭的辉煌的。”
教皇深深地望入一脸不以为然的巴特勒的眼中，重新压抑住强烈的情绪波动，淡淡道：“是的，你给瑞德服下的是永远的伤痛，可是，毕竟他现在只是失踪了，却不是死了。而你将来，会对你的儿子做什么，我就管不着了，同时，我也肯定不会管的。现在，我的裁判长阁下，请你冷静一些，至少，你要想改变眼前的一切，都要等到我死掉，知道吗？如果我一天不死，你就必须听从我的命令，听从我这个从来就没有给过你公平的父亲的命令！”
巴特勒不愧是一名圣阶强者，在教皇的提醒之下，他很快便收敛起了过激的情绪，重新恢复成了那个一脸阴鸷的中年人。
“是的，教皇陛下！请问，我们现在应该如何处置这两名女孩。”
“她们两个，你现在都不能动，因为她们都还有价值，还有用来对付梁天的价值！我不希望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将他激怒。同样进入过巴特佛莱森林里进行过冒险的你应该明白，一头看到幼崽被人类杀死的大地之熊，比起一头看到孩子被人控制在手的烈火熊狮来远远要难对付得多，虽然大地之熊的等级不如烈火熊狮。”
“是的，教皇陛下。”
“现在，我的裁判长阁下，请你带上你手下的那些裁判员们，再带上你的这两名俘虏，前往达佛蒂尔家族在城外的种植园，将那些躲藏了五千年的异端们翻出来，让全大陆的人都知道，达佛蒂尔家族与异端勾结的行径。你不要与那些人数不多实力却不容小觑的精灵们硬碰硬，只需要将他们逼出来便可以了，我会派暗影天使协助你的行动。”
教皇下完命令，见巴特勒不言不动，并不领命，便继续道：“裁判长阁下，你想成为真正的教皇，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至少，你应该要学会动脑去考虑全局，考虑你的每一个行动，每一个决定，各方势力会产生什么样的反应，同时你应该在事先便想好如何去应对。行了，等会，我便将圣令送到达佛蒂尔家去，毕竟这件事关系着他们家族的兴亡，我们要使自己站在理这一方。至于我，接下来便要为劳伦斯，为你的儿子我的孙子的未来而耗费心力，根本没有功夫看管住这两名俘虏了。你明白了吗？”
闻及教皇把话说到了这份上，巴特勒便微微躬身应诺，转身离去。
而此时，听到了这一切的小修女，脑海里早就是一片浆糊了。
毕竟，以她的人生阅历，以她的思考能力，要想理解如此复杂的父子关系，实在是太难为她了。
更为重要的，小修女现在只想知道，什么叫天人族，而她的第二重价值究竟在哪里。
可惜，终于相信了她回到教庭会有危险甚至人家会主动上门来抓她的特雷莎此时却无法再向梁天或者是海伦娜寻求帮助了。
被装在马车里的小修女一路上胡思乱想着，她不知道梁天知道她被抓走之后会不会着急，更不知道聪明的他会不会在明知危险的情况下冒险来救她，或者是为了他的女儿，顺带将她救走。而她想的更多的，还是对于未来的迷茫。
原本，她就是一个生活很简单理想也很简单的小修女，可是现在，她纵然是再笨再傻再天真，也知道如果不发生意外，她的一切都将破碎了。
要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虽然神教导她，要坦然面对死亡，不害怕不哀伤，因为那只是虔诚的回归。
可是，第二次，特雷莎对于神的教导产生了怀疑。
而第一次，便是在她见到浑身上下都闪着光辉的精灵女王之后对于神所谓的平等论与异端论矛盾的不解。
小修女不知道，人在已经了解到自己即将面对的悲惨命运之后，会不会如她那般胡思乱想，可是当她觉得眼前一花思维一阵停顿之后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居然比起地底神殿来说还要熟悉之时，她知道这一刻自己的心里，被一种叫做快乐的东西给填塞满了，虽然此时她仍然无法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存在。
然而令小修女有些失落的是，将她与小安从魔掌中救出的梁天并未第一时间出现在她的面前，而是过了好久好久才前来为她们解除了精神上的束缚。
原本指望着梁天会问她些什么，特雷莎却更加失落地发现，梁天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迟疑了许久，却最终还是移开了。
这些天来，梁天一直忙于赛车大赛之事，其余诸女心中纷纷提高了警惕，自然也不会再轻易出门。
而失落的小修女，便在每天无尽的思考中，将剩余的空闲时间都投入到了乏味的修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