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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怪上加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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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际上在红绫的啸声之中,费南度的话我也不是听得很清楚。我连忙向白素做了一个手势,白素过去阻止红绫长啸。

    我也没有向费南度解释那是甚么声音,费南度已经道:“有探险队的消息了!”

    这一句话对听到的人来说,简直有石破天惊的作用,在通讯设备中,我首先听到张泰丰发出了一下难以形容的怪声,我一时之间完全无法明白这样一下怪声的意思,可是费南度却立刻明白,所以他第二句话是:“探险队全体人员安全,包括典希微小姐。”

    这句话当然是针对张泰丰而说的,张泰丰也立刻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白素和红绫也同时听到了费南度的话,白素和我一样,对于探险队突然有了消息,当然兴奋无比,可是心中却也充满了疑问。

    费南度不等我们发问──事实上我们也不知道该如何问起才好,费南度道:“几分钟之前,探险队和总部联络,报告他们所在的位置,离你们现在所在的山崖,不超过十公里。”

    就在这时候,直升机上面那两人也用十分兴奋的声音报告:“在前方发现有一队人员,像是探险队可以肯定,正是探险队,他们正在沿河流前进──”

    不等他们讲完,我和张泰丰已经一起叫了起来:“立刻和他们联络!”

    我们这样的反应实在很正常,在经过全面的搜索而毫无结果,整个探险队像是消失在空气中一样,在几乎绝望的情形下,探险队突然出现,第一件要做的事情,自然是立刻和他们取得联络。

    可是我们的话才一出口,费南度就道:“等一等!”

    我恨愕然:“有甚么问题?”

    费南度迟疑了几秒钟,才道:“我不知道有甚么问题──”

    我刚想质问他这样说是甚么意思,他又立刻道:“请你听一听这段录音,或者你会知道有甚么问题。”

    我实在不明白费南度何以要在现在这种时候节外生枝,费南度已经解释:“录音就是几分钟前,探险队向总部的报告。”

    我还没有来得及作任何反应,就听到了那段录音,那是一个很平常的声音:“河源勘查队向总部作例行报告,我们在前进中,一切如常,并无意外,没有要求,报告完毕,下次报告在一小时之后。”

    探险队的报告录音只不过二十秒,可是在听了之后,在山崖顶上和山崖中部的六个人,却足足呆了至少三十秒。

    要知道我和白素都是反应极快的人,可是在听了这段录音之后,也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那一刹间,脑中简直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发生了甚么事情。

    等到定下神来,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探险队的报告听来很正常,一点问题也没有。然而问题却正在太正常了!

    从探险队的报告来听,像是甚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而事实上探险队和总部失去联络,超过六十小时,在这期间,经过广泛全面的搜索,探险队踪影全无,而在山崖上留下了神秘的箭嘴符号,强烈表示他们是上了天。

    然而他们忽然又出现,却又像是甚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费南度已经在问:“各位看是有甚么问题?”

    我的回答和他刚才答我同样的问题一样:“不知道是甚么问题──不过我们不必揣测,应该第一时间和他们会合。”

    白素道:“问题是我们在和探险队取得联络之后,应该用甚么态度。”

    大家都明白白素的意思是:如果探险队装成甚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们应该用甚么样的态度去应付?

    这里面有一个极大的疑问,就是:探险队明明有超过两天行踪不明,他们为甚么装成没有事情发生过?

    而更大的疑问是:全世界都知道探险队失踪,稍为能够思想的人都知道那是万万瞒不过去的,他们为甚么还要这样做?

    这里头当然大有文章──这时候我虽然对里头有甚么文章连最起码的设想都没有,可是心中却隐隐感到事情不是很对劲,很有些担心,可是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白素心中显然也是疑问重重,她眉心打结,想了一想才道:“在和他们联络的时候,就当甚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切等到会合了再说。”

    我没有异议,问了其他人,那四人的声音中虽然充满了疑惑,可是并没有发出任何问题,只是道:“我们同意。”

    张泰丰刚才的极度兴奋,还没有消失,他道:“甚么都不要紧,人安全就好。”

    我特别警告他:“你别冒失,会合之后,先由我来发问!”

    我感到事态不但古怪,而且可能相当严重,所以说话的语气也很重,不过张泰丰显然沉浸在可以和典希微重逢的快乐之中,并没有十分留意,只是随口答应。

    我要直升机先来到山崖顶上,把我和白素、红绫接上机,然后再在半山腰上,接了张泰丰和那两人。

    张泰丰一上机,就满脸通红地间:“联络上了没有,让我和典希微说话。”

    我摇了摇头:“现在才开始联络。”

    张泰丰现出大惑不解的神情,瞪了我一眼,分明是在责怪我为甚么不赶快采取行动。

    我想向他解释,可是明知道他不会接受,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开口。这时候红线心直口快,大声道:“探险队明明曾经失踪,却装成若无其事,其中不知道有甚么古怪,我们要商量定了再说,你心急甚么!”

    张泰丰想要争辩,可是看到我们所有人显然同意红绫的说话,张大了口,又是生气又是无可奈何。

    我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操纵通话设备,那两人帮助我寻找探险队的通讯频率,我不断重复:“巴拿马警方,要和河源勘查队联络,请回答,请回答。”

    没有多久就有了回音,探险队负责通讯的是一个小伙子,他的声音转来相当愉快:“河源勘查队回答巴拿马警方,欢迎和我们联络,请问有何贵干?”

    这样的回音,已经足够令得直升机里面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我也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因为探险队方面这样问,充分表示了他们并没有发生过任何意外。

    可是事实却是他们曾经失踪了将近三天!

    我们这里没有了回答,反而是那小伙子连连问:“巴拿马警方,巴拿马警方,请继续联络!”

    我定了定神,才道:“我们在直升机上”

    这时候由于直升机飞行的高度相当高,所以看出去可以看得很远,我已经能够看到在前方,有一队人在移动,估计距离大约是三十公里,用肉眼看去,人也只不过像蚂蚁般大小。当然从望远镜看情形就不同,张泰丰一直在用望远镜观察,这时候就叫了起来:“是他们了!他们也看到了我们!”

    我也看到那队人中,有人在向天挥手,那小伙子道:“我们并不需要额外支援,总部派直升机来干甚么?”

    我一面回答,一面向各人打手势:“我们不是总部派来,是巴拿马警方人员──”

    我话还没有说完,那小伙子很机灵,就接了上去:“是不是来调查我们遇到袭击的事情?”

    本来探险队方面,装成完全没有失踪这回事,我真有点不知道如何说下去才好,那小伙子的话,正合我意,我立刻道:“正是如此,警方需要知道详细的情形──”

    也不知道是那小伙子心急,还是他太喜欢说话,我才说了一句话,他又打断了我的话头,急不及待地道:“情形很古怪,真的很古怪,事情发生之后,我们一直在讨论,可是完全没有结果,警方有甚么结论?”

    我吸了一口气,听小伙子的话,他不像是装成没有失踪这回事,倒更像是真正确然没有失踪这回事一样!他们对于发动袭击的匪徒忽然自相残杀死亡这件事,也觉得古怪无比,所以一直在讨论研究──这当然是要在正常的情形下才能做的事情。如果他们曾经失踪,甚至于像我们推测那样“上了天”就绝不会还有时间来讨论研究。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探险队明明曾经失踪,为甚么会有这样的情形出现。

    我心中疑惑之极,一面仍然敷衍著对答:“正因为事情十分不可思议,所以警方请了几位对怪事有经验的专家,来和你们会合,作进一步的了解。”

    那小伙子的声音很高兴:“没有问题,请选择地点降落。”

    本来我和他之间还有许多话可以说,可是我有更重要的话要向直升机中的各人说,所以就中止了和小伙子的通话。

    一时之间直升机中各人都你望我我望他,不知道说甚么才好。还是红绫先打破沉默:“这是怎么一回事?看来探险队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曾经失踪!”

    张泰丰道:“或许他们不愿意提起,我们我们其实也不必勉强,只要全体队员都安全就好。”

    我本来就准备如果探险队不提失踪,我们也不提,随机应变,找出他们不提失踪的原因。我就是怕张泰丰会沉不住气,现在他自己先这样提出来,自然再好不过。我还是有点不放心,所以特地对他道:“我们不提失踪,你可不要私下向与希微追问。”

    张泰丰连声道:“不会,不会。”

    我定了定神,把我的想法告诉各人:“探险队的态度很古怪,他们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曾经失踪,而不是想刻意隐瞒。我们在完全不知道为甚么会有这种情形发生之前,我认为最好不要直接提起,而只用旁敲侧击的方法去了解。”

    红绫不明白:“为甚么要这样?”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事情既然怪异,就不能照平常的方法来应付。”

    确然在这时候我完全说不出所以然来,只能这样回答。看红绫的神情好像不是很明白,可是她也没有再说甚么。

    直升机飞行很快,已经到了探险队的上空,略盘旋了一下,就在河边找了一处地方下降。

    不等到直升机停定,我们就看到探险队员迎了上来,我一眼就看到了典希微。

    典希微和其他队员一样,身上背负了不少装备,看起来精神奕奕,其他队员有老有少,都有一种令人倾佩的神采──一般来说,探险队员都是科学家,不辞劳苦,扩大人类的知识领域,所以都很值得尊敬。这一队探险队虽然有说不出来的古怪,可是依然光彩四射,不亏为人类精英。

    直升机一停下,我还来不及阻止,张泰丰首先打开了门,一跃而下,大叫道:“看是谁来了!”

    他叫的这一句话,相信探险队中只有典希微一个人听得懂,也自然只有她一个人有反应。当她看到从直升机上大叫著跳下来的人是张泰丰的时候,她也大叫一声,来不及卸下身上所背负的装备,就向前奔了过来。

    两人很快就碰在一起,紧紧拥抱,而且热吻,此情此景,就算白痴也可以知道那是一对久别重逢的爱侣,所以其他的探险队员一起热烈鼓掌。

    我事先实在不知道张泰丰和典希微的关系已经发展到了这样的地步,所以感到讶异,向白素望了一眼,白素向我笑,像是说我后知后觉。我回想张泰丰在知道探险队失踪之后的那种焦急情状,感到自己确然迟钝,所以伸手在自己头上打了一下。

    探险队员迎了上来,我们也下了直升机,张泰丰和典希微才分了开来。

    典希微本来分明是想问张泰丰怎么会来的,可是当她看到了我和白素、红绫之后,神情讶异莫名,立刻变成问我们:“发生了甚么事情,怎么竟劳动了卫斯理和卫夫人!”

    典希微这样一叫,探险队员也有了反应──会参加探险队的人,总对希奇古怪的事情有兴趣,也就必然或多或少听到过我的名字,所以也都有感到意外的神情。

    这是一个最好的机会,让我提到探险队曾经失踪,所以我立刻道:“整个探险队突然无影无踪,这样的大事,我们当然要来。”

    我把话说得再清楚不过,可是连典希微在内,所有队员听了,都光是完全莫名其妙,然后面面相觑,神情更是茫然,显然完全不知道我在胡说些甚么!

    白素立刻向我使了一个眼色,示意我小心说话。

    本来我的计划也是要小心试探的,可是一上来就有了直话直说的机会,我也不肯放过。

    而且这时候的情形,照我的判断,探险队并不是在刻意隐瞒,而是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曾经失踪。

    探险队明明曾经失踪,而他们竟然不知道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事情就更加怪异,也就更需要弄清楚,而且是越快弄清楚越好,所以我立刻改变了原来的计划。

    我向白素做了一个手势,可能这时候我和白素这一方面的所有人神情也变得很古怪,所以探险队方面也知道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了。

    一个有著红色头发的中年人向我走过来,自我介绍:“我是队长,请问究竟发生了甚么事情?”

    队长的神情十分诚恳,更使我肯定他们不是在假装,我就用最简单的话说明了发生的事情。

    所有探险队员听了之后,有的讶异有的好笑有的大动作挥手表示不相信,典希微笑得最欢,指著张泰丰:“所以你这傻瓜以为我从此不见了,才急成这样子!”

    一个身材矮壮的小伙子也走了过来,向我道:“我负责通讯和定期向总部作例行报告,在出发之后,我没有错漏任何一次,一切都有电脑纪录可以查看。卫先生你刚才所说的话,对我的工作作了严重的指责,我要提抗议。”

    我认得出那小伙子就是当我在直升机时和我联络的那位,他虽然说是抗议,可是语调仍然很活泼,可知他是一个心胸开朗的人,这类性格的人不善于作伪,何况他说每次报告都有电脑纪录可以查看!

    一时之间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才好,倒是红绫反应直接,解了我的围,她大声道:“请向我们展示纪录。”

    小伙子十分爽快,立刻答应,迅速动作。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中,我们不但看到了例行报告从未中断的纪录,而且看到探险队从遇到袭击的地点开始,一直到这里的沿途勘查纪录,证明他们一直在沿河前进,在所谓“失踪”的六十小时之内,他们前进了大约五十公里,时间和距离也都完全合理。

    探险队员都以十分怪异的神情望着我们,我们也以同样怪异的神情望着他们,谁都不知道该说甚么才好。

    白素首先打破沉默:“向总部所作的例行报告,总部为甚么没有回音?”

    那小伙子道:“这是事先的约定──例行报告表示没有意外,不必有回音,如果有特殊事情,才进行通话。”

    我不自由主摇头,事情不可思议到了超乎我任何想像的地步。

    典希微微笑着向我道:“卫先生,我看整件事其实很简单,不必向太深奥的方向去想。”

    事情怪异到这种程度,典希微居然还说简单,我瞪著她,等她作进一步的说明。她摊了摊手:“当然是总部接收例行报告的装备,在过去六十小时中发生了故障,所以收不到报告,就以为我们失踪了。”

    她这样一说,其他探险队员都笑了起来──这种反应显然是都感到她的说法有理。

    我和我这边的人却当然知道这是胡说八道,只是总部收不到报告,她的说法还有可能,然而事实是总部在收不到报告之后,曾经展开广泛的搜索,也没有他们的踪影,这就证明典希微的说法完全不能成立。

    我在探险队员的笑声中,也哈哈乾笑了两声,刚想把这一点提出来,白素已经抢著道:“总部方面实在太糊涂了,竟然不先检查通讯设备,就大惊小怪!”

    我突然听白素这样说,一时之间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红绫也大为惊讶,张大了口,连沉醉在和典希微重逢喜悦中的张泰丰也徒然震动了一下,只有费南度派来的那四人一点表情都没有,显然他们都绝对遵从命令,一切以我们为主,他们不参加任何意见。所以白素竟然表示同意典希微那种站不住脚的说法,他们地无动于衷,不表示意见。

    红绫当然照例是最先提出抗议,可是她还没有开口,白素一闪身,就到了她的身边,握住了她的手,红绫受到了这样强烈的暗示,就把要说的话吞了回去。白素同时向我使了一个眼色,我虽然还不明白她究竟想怎样,可是也知道她必然有原因,暂时应该照她的主意去行事。

    我还怕张泰丰不明白,特意对他大声道:“典希微说得对,我们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了!”

    张泰丰神情古怪,他当然不同意我的话,可是又不敢说典希微说得不对,所以一时之间僵在那里,不知道说甚么才好。

    我走到张泰丰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头,道:“且听白素还有甚么话要说。”

    张泰丰究竟不是蠢人,立刻明白其实我也不同意这样的说法,他点了点头,我们都向白素望去。

    白素一开口,竟然不再提探险队失踪的事,而只是道:“你们遇到袭击的经过,请详细说一说。”

    所有探险队员对这个话题显然都有极大的兴趣,典希微首先道:“这件事确然不可思议,完全值得卫氏夫妇出马探究,我们遇到袭击,本来万无幸理,可是却像是天上有神仙在帮助我们一样,那些匪徒忽然自相残杀,我们反而毫发无损。”

    白素还是坚持原来的问题:“经过的情形如何?”

    还是由典希微来叙述,原来当时大雷雨说来就来,刹那之间,天地昏暗、山风凌厉、电光闪闪、雷声隆隆,正在涉水的队员,都不免感到惊慌。

    队长下令到最近的平台上去,就在他们接近平台的时候,原来已经在两个平台上的许多人,突然一起站了起来,手中都有武器,大声呼喝,整个探险队在刹那之间都知道发生了甚么事情。

    紧接著人雷雨倾盆而下,视线变得模糊,而枪声也立刻响起,当枪声响起时,有几个队员甚至于以为自己已经中弹身亡了!

    他们早知道路上不太平,所以也携带武器,不过他们都没有作战经验,即使在最短时间内应战,也是手忙脚乱,胡乱拿起枪来扫射一番,也不知道对方是甚么时候停止射击的。

    等到探险队方面也停止了射击,就再也听不到枪声。探险队员都伏在水中,还是不敢动,一直等到大雷雨过去,可以看到前面平台上的情形时,才看到平台上的匪徒已经完全中枪倒地。

    探险队员大著胆子去查看,才发现总共是九名匪徒,已经完全死亡。

    探险队大大感到意外,立刻向总部报告。

    我们是通过了总部才知道发生了匪徒袭击事件的,当时探险队向总部的报告很详细,所以这时候虽然又听典希微说了一遍,并没有新的收获。

    然而在典希微摊了摊手,表示已经说完了经过之后,我的心中却产生了一个极大的疑点。

    这极大的疑点是:在当时的情形下,即使发现了九名匪徒死亡,探险队员并没有作战经验,应该无法肯定匪徒是自相残杀而死,而更应该认为是他们的反击把匪徒打死的。

    肯定匪徒自相残杀死亡是总部接到了报告,通知警方,警方派人到现场之后的事情。而这时候,总部和警方都完全无法和探险队联络,没有可能把这样的事实告诉探险队。

    一直到忽然探险队又出现,总部和警方都未曾把事情告诉他们。

    也就是说探险队应该一直不知道匪徒是自相残杀这回事。

    可是当我们和探险队会合之后,对匪徒自相残杀这件事,所有探险队员却完全知道,而且毫无保留接受,只不过认为事情很不可思议而已。

    疑问是: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在他们失去联络期间,没人可以告知他们,就算探险队坚持未曾失去联络,也只是他们向总部作例行报告,所有纪录之中,也没有总部向他们说过匪徒是自相残杀这回事。

    他们是自己判断匪徒忽然从要向他们射击而变成自相残杀的可能性极微,因为这种怪异的事情,就算想到了也不能肯定。警方肯定了匪徒是自己人互相射击死亡,是经过了导致死亡的子弹和枪械的弹道试验,有了确切地科学实证,才能够知道匪徒真正死亡的原因。

    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看,探险队都不应该如此毫无保留肯定匪徒是死于自相残杀。

    而他们竟然十分自然地就知道了、接受了匪徒忽然自相残杀这样的怪事,这岂非是怪上加怪!

    进一步的疑问是:是谁告诉他们的?

    当我感到这一极大的疑点时,我一面心念电转,迅速地在思索,一面向白素望去。开始的时候由于集中力量在思索,所以并不是十分留意到白素的反应,直到想到后来,才看到白素正在使用唇语,她用唇语向我表达的话,竟然可以完全和我的思路衔接。白素说的是:或者说,是甚么力量令他们知道的。

    一看到白素这样说,我几乎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白素的想法和我完全一样!

    可是看她接下来的言语,却是她明明有了怀疑,然而并没有作进一步追究的企图,她只是向典希微道:“这经过真是惊险绝伦,你们可以说幸运之极,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们这次一定可以有很好的成绩。”

    听得白素这样说,不但是我和红绫,连那四人都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因为白素说出了这样的敷衍话来,分明是表示她对事情已经不想再追究下去,而就此了事!

    她那一番话,和“再见,祝你们好运”没有分别。

    我看到红绫高举双手,准备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