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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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会场,上宫泽忙著和各大企业老板们寒喧,而陆诗曼则候在一旁,她实在不习惯这样的场合。

    看出她的不自在,于是他让她到花园里走走,透透气。

    倚著镂花的栏杆,她终于能稍稍喘口气,看向自己的脚,她的后脚跟已经被脚上那双折磨人的鞋磨破皮了。

    这就是有钱人家的生活吧!总有参与不完的上流宴会和拍不完的马屁。

    “很不习惯吧?”背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她旋过身来,眼睛一对上来人,感觉很陌生。

    “请问你是”

    “你没资格问我是谁。”高嫜婕一脸傲然地仰高下巴,关于陆诗曼的事,她已经听人说了,她就是要来给她点颜色瞧瞧的!

    “像你这样的人根本没有资格来这种地方!你也别再妄想麻雀会变凤凰!”

    “我想,你可能误会了。”

    “管他是不是误会,我好心提醒你,这个社会可是有阶级的,什么等级的人就该待在什么样的地方,你还是趁早死心吧。”

    她的一番话说出了陆诗曼心中最在意的部分,她拧紧了细眉,双手握拳。

    “你是在嫉妒我吗?”她不是有心得意,只是对付这种人,她认为不能让她处于上风。

    闻言,高嫜婕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究竟凭什么对她说这种话!?

    于是她走近,冷不防地甩了陆诗曼毒辣的一巴掌。

    莫名其妙挨了高嫜婕一巴掌,陆诗曼用著不可置信的眼神望向她。

    她凭什么动手打人!?

    “你为什么打我?”她一脸愤恨地问。

    “打你就打你,哪还要什么理由!”她甚至还想撕下她的脸皮,让她再也没办法和她抢男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又不是多漂亮,上宫泽怎么会看上她?

    她的回应让陆诗曼心生怨怒,于是顾不得这里是什么场合,扑上前去,回以高嫜婕响亮的一巴掌。

    挨了巴掌的高焯婕,一脸不可置信地瞪视著她。

    从小到大从没人敢对她动手,陆诗曼倒是好大的胆,竟敢打她i:

    她绝对不放过她!

    高嫜婕扑上前去,一把扯住她的发,陆诗曼当然也不甘示弱的回手。

    论力气,高嫜婕自然不是陆诗曼的对手,因此,在这场扭打之中,高大小姐的情况一直居处下风。

    一旁围观的群众不断增加,大家都在看这两个女人大打出手的场面。

    就在陆诗曼扬起手,想再打高纤婕一巴掌的同时,她的手腕被一股力道钳制-住,回过头,对上上宫泽的眼神,她的神情明显一愕。

    “你闹够了没?”

    她只顾著替自己出气,俨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再环顾四下围观的人群,她总算暂时冷静下来。

    上宫泽完全不明白陆诗曼为什么要动手打人,只知道当他一看见两人时,高嫜婕就已经被她蛮横地置在身下痛殴。

    他瞥了眼她沾著污泥的脚丫子和脏乱不堪的礼服,此刻发丝散落的她,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其实,上官泽的父母也在场,而这是高焯婕刻意安排的结果,她就是要让他们两个老人家看看,自己的儿子是恋上了怎么个野蛮女人!

    一旁的傅芹皖大了双眼,狠狠倒抽了一口气,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

    这就是高嫜婕所说的,他们的宝贝儿子爱上的女人!?

    天啊,怎么会是这样的情况?

    此时,上官翼走近儿子,先是望了他一眼,然后旋过身去,狠狠甩了陆诗曼一巴掌。

    陆诗曼立刻痛得眼冒氤氲水气,但她强忍著泪水,不在任何人面前显出她的脆弱。

    “你明天就给我搬回家住。”上宫翼对著儿子咆道。

    要是他知道儿子在外居住,却丝毫不懂自爱,那他还是把他摆在身边会安心点。

    上官泽瞠大了怒眸,他从未比这一刻更加恼怒,顾不得对方是自己的父亲。他咬著牙一字一句地吐出:

    “你休想。”

    接著,他拉起了陆诗曼的手,朝著大门的方向走去,此时的她根本没有任何意识,连自己是怎么被拉出那场混乱之中,她也全然没有印象。

    坐在车上,她没有脸面对他,只能低垂著头。

    “脸颊还疼吗?”

    她缓缓地摇了摇头,心都麻痹了,她哪还能顾及这些皮肉之伤?

    “为什么动手打人?”这一点也不像平常温驯的她。

    她抿了抿唇。该怎么开口说明当时的状况?

    “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把情况弄得一团糟,也让你丢脸了。”她认了所有的指控,反正解释也显得多余。

    “是她对你说了什么吗?”他问。

    “没有。”

    她说过什么她已经不记得了,她只记得上宫翼看她的眼神有多轻蔑,好似她是什么肮脏的垃圾,入不了他的眼。

    “你们会吵起来总该有个理由。”他想从她口中证实,她并不是那种野蛮的人。

    “理由就是我看她很讨厌、看她不顺眼,所以就打了她!”

    她不想再被他追问下去,更不想说出真相让他安慰自己,反正他的父母很讨厌她,她也自觉配不上他,那么她还需要他的慰藉干嘛?

    闻言,上官泽彻底的对她感到失望。

    “我真是看错你了。”

    她无言,因为他的确不该看重她,她不值得啊!

    “以后别再这样了。”他故作冷酷地道。

    “放心吧,再也不会了,那你要搬回去家里住吗?”她问。

    “不要。”

    他不可能因为父亲的一句话就搬回去,他已经近二十七岁了,不需要父母成天看管。

    闻言,她一阵安心,她其实害怕著他会离开她。

    “这样没有关系吗?”

    “我说了算。”

    “但你父亲好像真的很生气。”而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他对我从来没有满意过,不差这一次。”

    从以前到现在,只要不遵从他的决定和安排,他就很生气,但这是他的人生,怎么可能一辈子任他摆布?

    看得出来他和家人的关系不太好,如今又因为她而增添一道心结,她深感内疚。

    车子驶进车库里,他让她先进屋,他想一个人在屋外抽根烟再进去。

    陆诗曼撩高了裙摆走进屋里,但她仍不时回望他伫立在庭院里的颀长身影。

    她心里有些落寞,不过这是她应得的惩罚,她无话可说。

    墙上的钟显示著已过午餐时间,陆诗曼抿了抿唇,望着那扇一整个上午都没开启过的檀木门。

    她知道上官泽对她很不高兴,虽然他嘴上总说没什么,但她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而今天的报纸也以大版面,刊登著昨晚那则天大的笑话——

    “无才交际花与千金小姐为黄金单身汉争风吃醋、大打出手”

    虽然在这则报导中受伤最深的应该是她自己,但对于为他制造了困扰,她实在无法原谅自己。

    她离开座位到洗手间去,在她后头又进来了几名员工,她们有意无意地谈论著报纸报导的内容。

    “总经理的事你听说了吗?”

    “听说了,这件事闹得谁不知道啊?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可不是,这一切都是那个只会攀关系的‘无才女”造成的!我早就说了,她一定和总经理关系匪浅,看吧,果然出事了!”

    “总经理是瞎了不成?她长得又没什么特别,我还是觉得高嫜婕和总经理才相配。”

    “我还听秘书室的人说,那个女人只是负责打字等一些简单的工作,但领的薪水竟然比我们还多!”

    “说不定人家赚其他外快时,我们没看见啊。”说话的人似乎不怀好意。

    其他人闻言,皆暧昧地呵呵低笑。

    “她说不定在床上很骚呢?”

    大伙儿又是一阵笑。

    待大伙儿散去后,陆诗曼才从厕所里出来,她内心十分愤怒,原来这里的每个人都是这样看待她的!

    而且,最让她气恼的是,就连上官泽也被她连累,要她怎么过意得去?

    回到座位上坐定,她开始思忖著自己的去留,若是她离开这里,会不会好一点?

    如此一来,他也可以不用再为她费心了。

    打定主意后,她开始打起辞呈,然后再将辞呈放进信封里。

    她知道她不是一时冲动,她习惯了被人瞧不起的感觉,但他和她不一样,他是个傲气十足且将世界踩在脚下的男人,怎么能忍受这等流言蜚语?

    上官泽推开檀木门走了出来,正好看见她坐在座位上发呆的模样,他拧起眉来,这是他头一次在上班时间看见她如此无精打采。

    他走近,指节轻敲了敲桌面。

    她回过神来对上他的脸,一股忐忑的情绪涌上,她将手里的辞呈捏得死紧。

    “发什么呆?”

    “呃那个”

    就在她欲言又止时,他已经看见她手上捏紧的信封。

    “那是什么?”他心里隐隐有个底。

    闻言,她只得将辞呈递到他面前。

    “我想了一下,还是觉得这份工作不适合我,所以我决定辞职。”她有些困难地道,目光始终不敢对上他的。

    “我要听真正的理由。”他很清楚事实根本不是这样。

    “这就是真正的理由。”她不愿说的事,就算他一直追问,她仍是不会说出口的。

    “这件事当没发生过。”他将辞呈撕碎。

    大家怎么看她、怎么说她,他都心里有数,他希望她靠自己的能力去证明,而不是急著放弃一切。

    “对不起,就算你撕了那封辞呈,我还是会离开这里。”她已经决定了,不会因为他接受与否而有改变。

    见她这么固执,他不禁气恼,难道要他求她留下来吗?

    “你这是在闹别扭吗?”

    一直以来,她都不会反抗他任何要求,但她现在竟转变得如此彻底!

    “我没有在闹别扭,我真的做不下去了,我看不懂英文,也没办法帮你处理商务企画,顶多只能当当交际花,结果又当得不够称职,所以我没脸再待下去了。”

    上官泽感觉一股失望感在蚕食著他对她原有的期望,她怎么能这么不求上进,又怎么能说出这样不负责任的话?

    “随便你。”他丢下一句话后,转身进入办公室。对她,他没有挽留的意图了。

    看着他失望离去的背影,她的心好疼,她知道现在在他心里,她一定糟糕透顶了!

    最后她拿起自己的提袋,一声不响地下楼,从此以后,她的行踪再也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