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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捐粮赈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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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来锦荣城的几日,秦苗苗过的舒适安逸,安逸的她想再此长期定居。每天没有生意,没有账本,躺在暖融融的屋子里,铺盖着柔软的锦被,一觉睡到自然醒,而且洗漱过后就有香喷喷的早饭摆在眼前。一桩桩一件件秦苗苗都特别满意,如果苏木每天夜里在轻点折腾她的话,这生活就更完美了。

    好景不长这句话可不是瞎说的,就在秦苗苗舒舒服服的准备过年的时候,苏木为她安排了一项任务。

    今天已经是二十六,还有四天便是除夕夜,锦荣城里家家户户喜气洋洋,都在准备着迎接新的一年,而出门在外的苏木却突然回府,他这段时间向来都是早晨出府,一般到傍晚的时候才会回来,每日准时准点,秦苗苗以为他在外边找了一份工作呢。

    秦苗苗正在边嗑瓜子,边看医书,看的津津有味,苏木风尘仆仆的推门而入,身上带进来的寒气引得秦苗苗一哆嗦。

    抬头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前的苏木,秦苗苗替他将头发上粘的草屑摘了下来:“相公,你出城了?”

    苏木顺势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边轻吻:“嗯,出城了,办点事情。”

    秦苗苗上下端详了一番苏木觉得他有话要说,于是开口问道:“相公,你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苏木抬手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颊,侧身坐在她身旁的软榻上,看了看她笑着开口:“有个扬名天下的机会不知道苗苗感不感兴趣?”

    扬名天下?他是想让自己出道了吗?准备包装自己了?

    “什么机会?”秦苗苗只是好奇,她并不想出名,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吗?太过张扬了不好。

    “锦荣城今年旱灾,庄稼绝收,此事苗苗可知道?”秦苗苗摇头,此事她还真不知道,说实话锦荣城这个名字她也是离开岭南城才听说的,所以这里的情况她自然不知道。

    “那我们来的时候也没见城内百姓有受灾的样子,各个不都欢天喜地的在准备过年吗?”秦苗苗特意回忆了一下,城里的铺子生意很好,没见有难民乞丐啊。

    苏木摇头,对她解释道:“这锦荣城里的住民大多都是商户摊贩,还有一些家底丰厚的富贵人家,这一年的旱灾对他们来说根本没有影响,所以你在城内,自然看不出百姓疾苦。”

    秦苗苗点头认同,却是如此,前年河东村干旱,还不至于绝收,那时几个妹妹都要去地里捡干菜叶吃,此处已经绝收,相必情况会更加严重,怕是百姓度日维艰。

    可是秦苗苗不知道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要拿这个炒作出名?苏木不是这样不体恤百姓疾苦的人啊。

    “一般这种情况朝廷不都会开仓放粮来赈灾吗?此处的官府没有上报吗?”秦苗苗觉得此事朝廷不应该不作为。

    “地方官上报是一回事,可是上头批不批又是一回事,今日朝廷的批文刚刚到了锦荣城,说是国库空虚,让地方官自己想办法集粮赈灾。”苏木说到此时也是满眼的无奈。

    “开玩笑一样?国库都拿不出来粮,一个受灾的城怎么拿得出来粮?”秦苗苗觉得气愤难当,上位者不体恤百姓疾苦,当视为昏庸。可是她又不敢骂,谁知道皇上会不会是苏木的三叔二舅四大爷。

    “所以我想让苗苗去找锦荣城的知府,说你愿意为赈灾尽些绵薄之力。”苏木直接了当的对秦苗苗说明他的想法。

    秦苗苗沉默不语,暗自考量,她手里的确有一大批粮食,是没收格俊的三个粮铺得来的,加上苏木原有的粮铺,也可以有个一万石左右。

    “锦上添花谁都可以做到,但是雪中送碳锦荣城的知府可是会记你一个大人情,而且这锦荣城是郡府,周边的县府都是归他管辖的,就连岭南城也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他的权利可不小,让他欠你一个大人情可是难得。”苏木的一番话到是提醒了秦苗苗,如果锦荣城的知府集不出赈灾的粮食,就会强行征收,岭南城在他的管辖范围,到时候这粮她还是得拿出来,早晚都得拿,不如现在自己主动提出来。

    “我现在就去找知府。事不宜迟,也许可以赶在除夕之前将粮食运来锦荣城。”秦苗苗不是舍不得,拿出这一万石粮食虽然不是个小数目,但是对苏木和她来说也不算个大事,而且还可以救城外那么的多的难民,是一件积德行善的好事。

    锦荣城的知府贺之城此时正在府衙里急的诶声叹气,今早接到的文书本以为会是赈灾的粮食明细,结果却是让他自己想办法,而且文书还说如果赈灾不利,引起难民暴乱,他这个知府就要被革职发配。

    革职是小,这发配不是想要他的命吗?

    心烦意乱的开始来回踱步,他一生清廉,每个月领着俸禄度日,让他拿什么去集粮赈灾,这不是把他往绝路上逼吗?就在他烦躁不安之时,府衙内的守卫匆匆来报:“大人,门外有个女子要面见大人,说是有要事相商。”

    贺之城烦乱的对着卫兵摆摆手:“不见。”

    卫兵没有即刻离开,犹豫了一下又开口:“大人,那名女子说,她有办法解大人的心头之急。”

    贺之城停下脚步,将信将疑的开口询问:“是一名什么样的女子?”

    “十八九岁的样子,看衣着是个富贵人家的女眷。”卫兵如实回答。

    “让她在前厅等我,我稍后就去。”贺之城平了平心中焦躁之气,朝着前厅走去。

    秦苗苗坐在前厅的椅子上,虽然卫兵替自己奉了茶,可她却未动,安安静静坐在椅子上,等着贺之城。

    不过半刻的功夫,贺之城已经来到门口,他未进门,在门外先打量了一番秦苗苗,一身锦缎衣裙,虽不似那般张扬,不过也倒是可以看出她确不是寻常人家的女眷,坐在椅子大方自然,不似寻常女子那般扭捏胆怯,看来经常出府处事。

    秦苗苗感受到有人在打量自己,不用猜也知道是知府贺之城到了,寻着目光回望,站起福身施礼:“民女见过知府大人。”

    贺之城抬步进屋,开门见山的问道:“不知姑娘有何事要与我商量?”他现在急的焦头烂额,身家性命都系在这次赈灾的事情上,他没有功夫扯闲篇儿,即使是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他也没心思多说几句。

    秦苗苗眉毛一挑,心里暗暗佩服苏木,还真被他猜对了这知府确实急得火上房:“我是本城里的商户,今早听说知府大人要集粮赈灾,所以想尽一些绵薄之力。”秦苗苗说的谦虚。

    贺之城抬眼看了她一眼,虽然心中感谢,但是他也知道一个小丫头就算就心出力,也是杯水车薪,不过他还是深感欣慰:“如此真的是要谢谢姑娘,只是不知姑娘是城里哪家铺子的掌柜,可否告知与我?”

    秦苗苗委婉一笑:“我在城里经营药铺,小本生意,只是送粮一事还得劳烦大人派些人手随我的人一起去取,年关将近,铺子实在导不出人手。”

    贺之城爽快答应:“不知姑娘的粮食现在何处?我待会儿便派人过去取。”集粮自然是也快越好,多等一天,就又会有不少难民被饿死。

    秦苗苗似有为难,低头估算了一会儿,才有开口:“粮食都在岭南城内,一万石粮食大约得用几十辆马车来运送,可能不仅要劳烦大人出人手,马车也要劳烦大人准备一些。”

    听了秦苗苗的话,贺之城难掩意外:“姑娘说是一万石粮食吗?”虽然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但是他还是确认一下自己是否是听错了。

    “是的,因为粮食数目大,我想有大人的官差押送也安全一些。”秦苗苗话音刚落贺之城便对着秦苗苗躬身一拜:“姑娘大义,救百姓于水火,我替锦荣城的百姓谢谢姑娘。”

    贺之城本以为秦苗苗拿出千斤粮食以算慷慨,可是她开口就是一万石,这不是一个小数目,换做钱银以近几万两,能舍出如此大的一笔钱财,这寻遍锦荣城也不过就这位姑娘一人。

    男女授受不亲,秦苗苗不方便去扶贺之城,只能侧滑一步躲开:“大人言重了,我这几年的生意承蒙百姓关照,才攒下些银子,如今锦荣城的百姓有难,我应当出力。”

    秦苗苗和贺之城商量好了车队出发的时间,明日一早就会启程赶往岭南城,而秦苗苗早在来府衙之前就已经让战鹰拿着信赶去岭南城,车队到达之前城内的粮食就可以集结完毕。如果一切顺利除夕那天运粮的车队就可以赶回来,为锦荣城外的灾民发放赈灾粮食。

    虽然秦苗苗的这一万石粮不足以解决全部问题,不过也算是解决了贺之城的燃眉之急,接下来他继续筹粮维持到春种,草木发芽,这场旱灾就算是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