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心痛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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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妮妮正躺在床上，还没有完全清醒，脑子晕晕乎乎的，听到手机铃声，急忙拿起来接听。
“喂，高灿吗？”
“你这个傻女儿，高灿抛弃你了，把你伤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啦，你还高灿高灿的喊着，真是一个犯贱的女人。全家人的面子都被你丢光嘞，父母每天被左邻右舍指着脊梁骨嘲笑，气得吃不下睡不着嘞。你倒好，一走了之，死哪里去了都不给家里来个电话？仕达急得团团转，饭也不吃，觉也不睡，多少人被你害得半死不活的啦？后天是你与他的大喜之日，你是不是抛诸脑后了呀？”
妮妮心平气和地说：“哦，爸爸呀，我在西岭县人民医院的妇产科里，孩子没了。仕达父亲被高灿打伤住在西岭县人民医院，我昨晚来县城想看看他父亲的，结果撞车出事了。我刚动了手术，没力气说太多的话，你劝妈妈别生我的气，嘴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又不能堵住他们的嘴，随他们嚼舌根去，走自己的路，过自己的生活好嘞。有事以后再聊，先挂喽。”
毛达江放下话筒，双目圆睁，怒瞪着高灿恶狠狠地说：“都是你干的好事，命中注定是非成败转头空。你昨天去打伤仕达父亲住院了，妮妮去看他父亲，结果路上撞车，小产了。妮妮如今在西岭县妇产科住院，妈妈没得做了，婚礼也办不成了，你满意了吧！你轻松喽，不用牵肠挂肚孩子的事情，可以一心一意照顾好雯丽的孩子啦。”
高灿忽听孩子没了，顷刻眼泪夺眶而出，垂头丧气地说：“谁开的车，这么不小心，撞掉了我的孩子，我要他赔偿。”
毛达江冲着高灿怒吼道：“人命怎么赔呀？幸好妮妮没撞死，不然，该哭的是我们毛家人，关你华家屁事喔，你流什么眼泪呀？猫哭耗子给谁看呀？雯丽的肚子里已经有你的孩子了，说不定你的心里偷着乐哩。”
高灿泪流满面道：“表兄，你怎么这样说话呀？懒得跟你们斗嘴，我去人民医院啦。”
正月二十五日上午十点钟左右，华高灿到达西岭县人民医院，直奔妇产科查找妮妮的床位，才得知妮妮已经被梁仕达接回家了，办理了出院手续，启程仅仅十分钟左右。又慌忙朝仕达家奔驶。
下午到达梁仕达家门前，忽见门框二旁贴着大红喜字，桌凳摆放得差不多了，料想妮妮肯定在家里，赶忙拨打仕达的手机。
仕达见是高灿的来电，按下接听键问：“高灿，你还有啥事啊？她爸爸告诉你真相了吧！你与妮妮之间断得一干二净了，你既然选择了放弃妮妮，请你别再打扰我们的生活，好好祝福我们，而不是天天来纠缠不休，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
“谢谢你的忠告，今天只要能见上妮妮一面，从今往后不再来打扰了，各自生活，互不联系，好吗？”
“她不想见你，沉浸在失去孩子的痛苦里不能自拔，躺在床上痛哭流涕。在我家人的诚心劝导下，才勉强答应明天的婚礼如期举行，但是娘家回不去了，你赶快回去跟她父母说一声，娘家不用操办酒席了，我这里办几桌庆贺一下就行喽。”
高灿哽咽抽泣道：“她真的不想见我，我也不勉强了，请你善待妮妮。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随时来电，二十四小时开机。”
仕达不耐烦地说：“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惊扰你的，井水不犯河水了，速速回去吧！挂啦。”
华高灿心生困惑，仕达不让自己见妮妮，莫非妮妮还怀着身孕，五个多月的孩子了，咋会轻易小产呢？不妨去医院查个水落石出，急忙调转车头往县城奔驶。
高灿到达西岭县人民医院已经四点多种了，忽然瞧见甘雯丽跨出医院大门，连忙上前拉住她的手问：“雯丽，你不是在家里的吗？怎么转眼功夫，跑到医院里来啦。”
雯丽牵着高灿的手避到一个角落说：“我昨晚肚子不舒服，醒来不见你，便自己开车来医院了。你找到妮妮了吗？”
“还没有，胎儿发育正常吗？”高灿心不在焉地问。
雯丽递给他病历说：“你自己看吧！”
高灿匆匆翻看了一遍说：“回家再仔细看，我现在没心思，有事要忙，你先回家去，我晚点回去。”
“我不回家了，这几天需要调养身体的，去娘家得啦。天色渐渐暗下来了，医生陆陆续续在下班，你跑到医院里来干嘛呀？随我去娘家好嘞。”雯丽气冲冲地说。
“我来找同学有事商量，不关你的事别问那么多。”高灿急匆匆地回答。
“呵呵，你的同学就是我的同学，干嘛鬼鬼祟祟的呀？”雯丽阴阳怪气道。
高灿眉头一皱道：“没时间跟你耍贫嘴，你先走一步，我晚点去你娘家。别等我吃饭，我和同学在外面吃好嘞。”
“喔，那我先走啦，你尽量早点过来。记得给我父母捎点薄礼，以示尊重。”雯丽语气缓和了一些。
“有数，不会给你丢脸的。不早啦，快走。”高灿挥挥手道。
高灿瞅着雯丽的车开远了，才径直朝妇产科走去。他站在一间08妇产科房门前，瞧见同学贺筱梅还在门诊忙着，急忙跨进去喊道：“老同学，你好！快下班了，忙不忙啊？我想找你打听一件事哎，不知你是否愿意帮忙。”
筱梅瞅着高灿琢磨着，莫非二个人都要我撒谎呀！雯丽为了捍卫家庭稳定，叮嘱自己骗高灿说毛妮妮小产了，而自己不愿弥着良心编胡话，毕竟事情到最后都要真相大白的，干嘛要睁着眼睛说瞎话呢？孩子在妮妮的肚子里健康生长，已经五个多月了，而雯丽怀孕也快五个月了。没想到华高灿这么好色，时隔不久搞大了二个女人的肚皮，真是了得啊！
高灿瞥见贺筱梅一边在思考什么，一边在写着药方，不敢轻易打扰，见她停下笔了，急忙问：“老同学，忙完了吗？”
“嗯，差不多了，到了下班时间啦，你找我啥事呀？”筱梅轻描淡写地问。
高灿紧张地说：“我有件事找你核实一下，别的没什么。”
手机滴铃铃地响起来了，筱梅瞅着雯丽的手机号码，急忙避到内室问：“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高灿在你这里，是吗？你答应我的事情，千万不要食言哦。大家都是女人，请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好吗？”
“嗯，明白，你放心好嘞，要是没别的事情，我就挂啦。再见！”
“好，拜托了，日后犒劳你一顿西餐。再见！”
“不需要，你老公在等我，挂啦，拜拜。”
筱梅回到门诊室坐定，盯着高灿问：“老同学，这里是妇产科，你一个大男人找我干嘛呀？再说，我是个助手，还没扶正我正儿八经的妇科医生哎。”
“我知道，只是请你帮我核实一件事情，没别的为难之事。”
“哦，那你说吧，看我能不能帮上你的忙。”
“嗯，痛快。请问昨天傍晚，妇产科有没有一位叫毛妮妮的孕妇过来打胎了。”
筱梅手掌一击道：“哇哉，你算是找对人了，昨天傍晚我刚好在上班，有人送来了一位被车撞伤的孕妇，怀孕好像五个多月了，是妇产科副主任医师傅佳倩动的手术，听傅医生说，车子正好碰到腹部，孩子被撞死在腹中了，不得不立马动了手术，本来要住院好几天的，可是她老公说有什么非常紧急的事情要办，非回家不可，不得已办了出院手续，下午被他老公接回家了。说是后天过来复查，不知你问的是不是这个人？她与你是什么关系呀？”
华高灿诚惶诚恐地问：“孕妇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了，长什么模样，你还记得吗？”
“妇产科每天有好多孕妇和病人过来门诊，我咋记得她叫什么名字呀？不过昨天打胎的好像就这么一位孕妇，让我去查看一下登记册吧！”
“好的，谢谢啦。”
贺筱梅忙忙碌碌地翻看了一遍，拿起一本病人日记册递给高灿说：“你看吧，孕妇叫毛妮妮，今年三十岁，是不是你要找的人啊？”
高灿顿时脸色煞白，接过登记册仔细看了一遍，毛妮妮的名字豁然在目，心里凉了半截，有气无力地将登记册递还给筱梅。
筱梅接过登记册问：“是她吗，她是你的什么人啊？”
高灿避而不答道：“谢谢你的帮忙，我回去了。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日后请你吃一顿农家菜。”
“大家都是老同学了，客气什么呀！恭喜你刚结婚就要当爸爸喽，好福气哎，赶快回家去陪老婆吧，我也要回家做饭喽。”
“好的，谢谢，再见！”
筱梅见高灿下楼了，赶忙去内室给傅佳倩打电话。
“喂，傅医生，不好意思，有件麻烦事需要你帮忙，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做的，可是老同学请求，盛情难却，便也犯浑了一次，不知你是否愿意帮我瞒着。”
“那要看你什么事哦，快说吧，我正在做饭呢。”
“是这样的，昨晚你开药保胎的那位毛妮妮孕妇，实际上是我好同学甘雯丽的情敌，同学为了家庭和睦，特地跑到医院叮嘱我，若是她老公过来调查，就说毛妮妮的孩子被车撞死在腹中，无奈打胎了，这样可以让其老公安心待她。”
“你叫我干什么呀？撒谎吗？还没听懂，有话直说呗。”
“就是说，若是甘雯丽的老公华高灿跑到医院找你了解毛妮妮打胎之事，你就说孩子被车撞死了，无奈打胎啦。行么？”
“不行，医生是救死扶伤的，我虽然也认识你的同学甘雯丽，但我不会跟着你撒谎。若是她的老公跑来问我，我就说孩子保住了，不管他们是三角恋关系，还是情敌关系，谁是孩子的生父，都不关我的事，我只知道自己是个医生，做医生该做的事情。若是她老公没来找我，那就算啦。你撒谎，若是牵连到医院妇产科，责任自负。要是没别的事，我就挂啦。”
“哦，没别的啦。打扰了，不好意思，再见！”
筱梅挂断电话，又慌忙拨给甘雯丽，嘀嘀咕咕说了几句，匆匆忙忙回家了。
毛妮妮正躺在床上，还没有完全清醒，脑子晕晕乎乎的，听到手机铃声，急忙拿起来接听。
“喂，高灿吗？”
“你这个傻女儿，高灿抛弃你了，把你伤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啦，你还高灿高灿的喊着，真是一个犯贱的女人。全家人的面子都被你丢光嘞，父母每天被左邻右舍指着脊梁骨嘲笑，气得吃不下睡不着嘞。你倒好，一走了之，死哪里去了都不给家里来个电话？仕达急得团团转，饭也不吃，觉也不睡，多少人被你害得半死不活的啦？后天是你与他的大喜之日，你是不是抛诸脑后了呀？”
妮妮心平气和地说：“哦，爸爸呀，我在西岭县人民医院的妇产科里，孩子没了。仕达父亲被高灿打伤住在西岭县人民医院，我昨晚来县城想看看他父亲的，结果撞车出事了。我刚动了手术，没力气说太多的话，你劝妈妈别生我的气，嘴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又不能堵住他们的嘴，随他们嚼舌根去，走自己的路，过自己的生活好嘞。有事以后再聊，先挂喽。”
毛达江放下话筒，双目圆睁，怒瞪着高灿恶狠狠地说：“都是你干的好事，命中注定是非成败转头空。你昨天去打伤仕达父亲住院了，妮妮去看他父亲，结果路上撞车，小产了。妮妮如今在西岭县妇产科住院，妈妈没得做了，婚礼也办不成了，你满意了吧！你轻松喽，不用牵肠挂肚孩子的事情，可以一心一意照顾好雯丽的孩子啦。”
高灿忽听孩子没了，顷刻眼泪夺眶而出，垂头丧气地说：“谁开的车，这么不小心，撞掉了我的孩子，我要他赔偿。”
毛达江冲着高灿怒吼道：“人命怎么赔呀？幸好妮妮没撞死，不然，该哭的是我们毛家人，关你华家屁事喔，你流什么眼泪呀？猫哭耗子给谁看呀？雯丽的肚子里已经有你的孩子了，说不定你的心里偷着乐哩。”
高灿泪流满面道：“表兄，你怎么这样说话呀？懒得跟你们斗嘴，我去人民医院啦。”
正月二十五日上午十点钟左右，华高灿到达西岭县人民医院，直奔妇产科查找妮妮的床位，才得知妮妮已经被梁仕达接回家了，办理了出院手续，启程仅仅十分钟左右。又慌忙朝仕达家奔驶。
下午到达梁仕达家门前，忽见门框二旁贴着大红喜字，桌凳摆放得差不多了，料想妮妮肯定在家里，赶忙拨打仕达的手机。
仕达见是高灿的来电，按下接听键问：“高灿，你还有啥事啊？她爸爸告诉你真相了吧！你与妮妮之间断得一干二净了，你既然选择了放弃妮妮，请你别再打扰我们的生活，好好祝福我们，而不是天天来纠缠不休，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
“谢谢你的忠告，今天只要能见上妮妮一面，从今往后不再来打扰了，各自生活，互不联系，好吗？”
“她不想见你，沉浸在失去孩子的痛苦里不能自拔，躺在床上痛哭流涕。在我家人的诚心劝导下，才勉强答应明天的婚礼如期举行，但是娘家回不去了，你赶快回去跟她父母说一声，娘家不用操办酒席了，我这里办几桌庆贺一下就行喽。”
高灿哽咽抽泣道：“她真的不想见我，我也不勉强了，请你善待妮妮。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随时来电，二十四小时开机。”
仕达不耐烦地说：“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惊扰你的，井水不犯河水了，速速回去吧！挂啦。”
华高灿心生困惑，仕达不让自己见妮妮，莫非妮妮还怀着身孕，五个多月的孩子了，咋会轻易小产呢？不妨去医院查个水落石出，急忙调转车头往县城奔驶。
高灿到达西岭县人民医院已经四点多种了，忽然瞧见甘雯丽跨出医院大门，连忙上前拉住她的手问：“雯丽，你不是在家里的吗？怎么转眼功夫，跑到医院里来啦。”
雯丽牵着高灿的手避到一个角落说：“我昨晚肚子不舒服，醒来不见你，便自己开车来医院了。你找到妮妮了吗？”
“还没有，胎儿发育正常吗？”高灿心不在焉地问。
雯丽递给他病历说：“你自己看吧！”
高灿匆匆翻看了一遍说：“回家再仔细看，我现在没心思，有事要忙，你先回家去，我晚点回去。”
“我不回家了，这几天需要调养身体的，去娘家得啦。天色渐渐暗下来了，医生陆陆续续在下班，你跑到医院里来干嘛呀？随我去娘家好嘞。”雯丽气冲冲地说。
“我来找同学有事商量，不关你的事别问那么多。”高灿急匆匆地回答。
“呵呵，你的同学就是我的同学，干嘛鬼鬼祟祟的呀？”雯丽阴阳怪气道。
高灿眉头一皱道：“没时间跟你耍贫嘴，你先走一步，我晚点去你娘家。别等我吃饭，我和同学在外面吃好嘞。”
“喔，那我先走啦，你尽量早点过来。记得给我父母捎点薄礼，以示尊重。”雯丽语气缓和了一些。
“有数，不会给你丢脸的。不早啦，快走。”高灿挥挥手道。
高灿瞅着雯丽的车开远了，才径直朝妇产科走去。他站在一间08妇产科房门前，瞧见同学贺筱梅还在门诊忙着，急忙跨进去喊道：“老同学，你好！快下班了，忙不忙啊？我想找你打听一件事哎，不知你是否愿意帮忙。”
筱梅瞅着高灿琢磨着，莫非二个人都要我撒谎呀！雯丽为了捍卫家庭稳定，叮嘱自己骗高灿说毛妮妮小产了，而自己不愿弥着良心编胡话，毕竟事情到最后都要真相大白的，干嘛要睁着眼睛说瞎话呢？孩子在妮妮的肚子里健康生长，已经五个多月了，而雯丽怀孕也快五个月了。没想到华高灿这么好色，时隔不久搞大了二个女人的肚皮，真是了得啊！
高灿瞥见贺筱梅一边在思考什么，一边在写着药方，不敢轻易打扰，见她停下笔了，急忙问：“老同学，忙完了吗？”
“嗯，差不多了，到了下班时间啦，你找我啥事呀？”筱梅轻描淡写地问。
高灿紧张地说：“我有件事找你核实一下，别的没什么。”
手机滴铃铃地响起来了，筱梅瞅着雯丽的手机号码，急忙避到内室问：“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高灿在你这里，是吗？你答应我的事情，千万不要食言哦。大家都是女人，请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好吗？”
“嗯，明白，你放心好嘞，要是没别的事情，我就挂啦。再见！”
“好，拜托了，日后犒劳你一顿西餐。再见！”
“不需要，你老公在等我，挂啦，拜拜。”
筱梅回到门诊室坐定，盯着高灿问：“老同学，这里是妇产科，你一个大男人找我干嘛呀？再说，我是个助手，还没扶正我正儿八经的妇科医生哎。”
“我知道，只是请你帮我核实一件事情，没别的为难之事。”
“哦，那你说吧，看我能不能帮上你的忙。”
“嗯，痛快。请问昨天傍晚，妇产科有没有一位叫毛妮妮的孕妇过来打胎了。”
筱梅手掌一击道：“哇哉，你算是找对人了，昨天傍晚我刚好在上班，有人送来了一位被车撞伤的孕妇，怀孕好像五个多月了，是妇产科副主任医师傅佳倩动的手术，听傅医生说，车子正好碰到腹部，孩子被撞死在腹中了，不得不立马动了手术，本来要住院好几天的，可是她老公说有什么非常紧急的事情要办，非回家不可，不得已办了出院手续，下午被他老公接回家了。说是后天过来复查，不知你问的是不是这个人？她与你是什么关系呀？”
华高灿诚惶诚恐地问：“孕妇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了，长什么模样，你还记得吗？”
“妇产科每天有好多孕妇和病人过来门诊，我咋记得她叫什么名字呀？不过昨天打胎的好像就这么一位孕妇，让我去查看一下登记册吧！”
“好的，谢谢啦。”
贺筱梅忙忙碌碌地翻看了一遍，拿起一本病人日记册递给高灿说：“你看吧，孕妇叫毛妮妮，今年三十岁，是不是你要找的人啊？”
高灿顿时脸色煞白，接过登记册仔细看了一遍，毛妮妮的名字豁然在目，心里凉了半截，有气无力地将登记册递还给筱梅。
筱梅接过登记册问：“是她吗，她是你的什么人啊？”
高灿避而不答道：“谢谢你的帮忙，我回去了。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日后请你吃一顿农家菜。”
“大家都是老同学了，客气什么呀！恭喜你刚结婚就要当爸爸喽，好福气哎，赶快回家去陪老婆吧，我也要回家做饭喽。”
“好的，谢谢，再见！”
筱梅见高灿下楼了，赶忙去内室给傅佳倩打电话。
“喂，傅医生，不好意思，有件麻烦事需要你帮忙，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做的，可是老同学请求，盛情难却，便也犯浑了一次，不知你是否愿意帮我瞒着。”
“那要看你什么事哦，快说吧，我正在做饭呢。”
“是这样的，昨晚你开药保胎的那位毛妮妮孕妇，实际上是我好同学甘雯丽的情敌，同学为了家庭和睦，特地跑到医院叮嘱我，若是她老公过来调查，就说毛妮妮的孩子被车撞死在腹中，无奈打胎了，这样可以让其老公安心待她。”
“你叫我干什么呀？撒谎吗？还没听懂，有话直说呗。”
“就是说，若是甘雯丽的老公华高灿跑到医院找你了解毛妮妮打胎之事，你就说孩子被车撞死了，无奈打胎啦。行么？”
“不行，医生是救死扶伤的，我虽然也认识你的同学甘雯丽，但我不会跟着你撒谎。若是她的老公跑来问我，我就说孩子保住了，不管他们是三角恋关系，还是情敌关系，谁是孩子的生父，都不关我的事，我只知道自己是个医生，做医生该做的事情。若是她老公没来找我，那就算啦。你撒谎，若是牵连到医院妇产科，责任自负。要是没别的事，我就挂啦。”
“哦，没别的啦。打扰了，不好意思，再见！”
筱梅挂断电话，又慌忙拨给甘雯丽，嘀嘀咕咕说了几句，匆匆忙忙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