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卖身管家公 > 第二章

第二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美乐帝二馆选定在闹区与市区的交界点上,但却是在一馆地点的另一端。

    不过,建筑主体还是仿照一馆的西班牙风格,红瓦蓝墙的色彩,绿地绿藤配上砖红的围墙,就只少了一座泳池。

    上官迅将车开进镂花大铁门内,看着窗户全开,还不时传出笑闹声的屋子。

    下了车,仔细看着建筑物的墙身,绕了一圈,确定细部尚未完成,要全部完工,至少还得再一个星期时间。

    不过,确实是可以住人了。

    提着两大袋各式零食和热食,他走到门前,按不对讲机。

    “谁?”

    “大爷。”

    “总监来了!”对讲机传来刺耳的惊呼声,门立即打开,一批女子军如蝗虫冲来,瞬间将他手上的食物席卷而走。

    上官迅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噙笑走上二楼。

    二楼,大片的空间隔出三大区,作为办公室和住所,其中一区是连敏尔居住的住所,打开门,没有太多隔间,仅以几扇屏风区隔出客厅、饭厅和厨房。

    简约的风格,代表着她的个性和以往一样朴实无华。

    “总监,你要吃什么?”沈月柔喊着。

    他走向前,看着客厅里头摆着一台电视,一组音响,却没有沙发,而五六个女人就围在电视前的矮桌边席地而坐,狂嗑起他带来的食物。

    连敏尔只是瞟了他一眼,尽管面有不悦,却也不敢在她们面前露出破绽,就怕被人看出端倪,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毕竟在场的几个人可都是好几年的交情,很多事都逃不了她们的眼睛。

    上官迅大方往她身边一坐,往她肩头一靠,无视她浑身紧绷.

    “总监,你看,漂亮吧。”一票人拿起杂志在他面前晃着。

    他看了一眼,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便教身旁的可人儿一把抢过,往窗户丢出去。

    “敏尔,你怎么可以这样?”设计师小瞳高分贝喊着。“那是我的耶。”

    “就跟你们说很丢脸,不要再看了嘛。”偏不听,下场就是如此,怪不得她。

    “哪里会丢脸?很漂亮啊!”沈月柔力挺同事到底。

    “对啊,又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可以站上伸展台的,而且那还是一场柄际性的名牌时装秀耶。”有人高分贝支持着。

    连敏尔无言以对地闭上眼。打从知道她们力邀上官迅到这里,她就已经觉得头很痛了,而他一到,便迳自往她肩头一躺,更是惹得她火大,这群女人还不知道适可而止,又拿八百年前的话题说个没完没了。

    不过是一场时装秀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非要这样再三讨论?

    “真的很厉害耶。”

    听到有人不知死活地附和着,正打算开口骂人,却听见他懒懒地道:“一点都不厉害,敏尔的主业是造型设计,并不是模特儿,如果杂志上头有提到她的造型设计能力,那才厉害。”

    闻言,连敏尔有些微愕地看着他,随即又调开视线。

    他懂她,天经地义,不是吗?毕竟认识了那么久,有一阵子,她几乎以为他们之间是不需要言语的,只要一个眼神,便可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但是,她现在已经看不穿他的心思了。

    “说的也是。”沈月柔恍然大悟。“总监,还是你比较了解敏尔。”

    “对啊,敏尔回来了,你很开心吧!”

    “早就望眼欲穿了,现在会不会嫌我们碍眼啊?”

    好不容易转了话题,结果却绕在连敏尔更不想讨论的事上。“你们有完没完?我跟他之间根本就没什么。”她不说话,就当她是空气啊?

    “是吗?”众家女子拖长尾音,眼神暧昧地在两人身上飘来飘去。

    意识到她们注视着依然黏在她肩头上的上官迅,而他竟还很不知死活地对她们眨眼睛。

    这是什么状况?她们已经被收买了吗?

    “不用不好意思,咱们几个都已经在美乐帝待了那么多年,你们之间的事,我们会不知道?”最资深的阿陵虚长上官迅几岁,自然早把他们之间的感情看在眼理。

    “陵姐,不是你想的那样。”连敏尔眉间微皱。

    她承认,在她赴美留学之前,她和他之间确实存在着某种情愫,但现在早已灰飞烟灭了。

    “好了、好了,主角上场,咱们可以闪了。”阿陵一声令下,众家姐妹马上着装完毕,一副准备要离开的模样,连敏尔顿悟自己被陷害了。

    就说了,明明是姐妹淘的小型派对,干么没事要他过来,原来是

    “总监,刚才新闻播报的几起闯空门事件,大约都在这个地区,敏尔决定今晚在这里过夜,所以你一定要留下来保护她哦。”临走前,沈月柔不忘回头再给一记回马枪。

    “嗄?”上官迅微愕,看着这连内部装潢都还没完成的空间。“你要在这里过夜?不危险吗?”

    这种建筑物,到处有缝可钻,若真有人要闯空门,实在是太简单了。

    办个小型派对还可以,但若要过夜那就不妥了。

    “最危险的是你吧。”她睨他一眼。“已经装设保全系统了,要是有什么事,保全会过来处理,不劳你费心。”

    姐妹淘一走,她随即甩开黏在肩头上的他。

    这群女人,到底是在想什么?!

    吧么要特地撮合她和他?留下这个烂摊子给她,是打算要整死她吗?

    “倘若事情真的发生了,等到保全过来还来得及吗?”

    “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也不关你的事不是吗?”

    “谁说不关我的事?”他专注地瞅着她,向来温润的笑脸带着几分正经。“我说了我喜欢你,不是吗?”

    “你说喜欢我,我就要喜欢你吗?”哈,好笑。

    “我爱你。”

    啪!火红的掌印烧烫烫地烙在他净白的俊脸上。

    “你混蛋!”噙着雾气的水亮眸子泛着怒意,紧抿的唇轻颤微掀。

    上官迅的脸颊发麻刺痛,但黑眸里却不显任何不悦。“我是说真的啊,而你应该也还爱着我吧。”痛痛痛,不知道她的手痛不痛?

    “你!”混蛋,他果然听过她当初的语音留言了。“我说过了,我绝对不会爱你!”

    “那就从头喜欢我吧。”若是说爱太沉重,那就从喜欢轻松起步吧。他走近她,轻拉起她的手,抚着她有点发红的掌心。“痛吗?”

    “你神经病啊!”连敏尔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抓得死紧。“放手,不要抓着我!”被他指尖轻抚过的地方像是触电般,又麻又烫。

    “不,这一回,我是绝对不会再放手了。”他曾经判断错误放过一次手,痛得他心神俱伤。

    听出他的双关语,心里有些发软却又不允许自己再次动心。“你喜欢的是什么?我的脸,还是我的身体?如果我还是当年的我,你会喜欢我吗?”骗子,他是个大骗子!

    走开,不要再来騒扰她的心,她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不要再来扰动她了!

    “当然喜欢。”上官迅勾斜了唇,笑得慵懒而魅惑众生。“事实上,我倒还觉得原本的你比较漂亮,圆圆的脸,圆圆的身体,抱起来好暖、好软、好舒服。”

    事实上,她的体重之所以一直居高不下,他绝对是第一功臣,因为他喜欢看她大啖美食的满足表情。

    “说谎!”她还记得他说过的每一句话。“你明明说过我的存在等于砸了美乐帝的招牌!”

    痛,还在心里,成疤,却不代表不痛,如今再掀,她的痛楚是加倍凝聚。

    “那是为了要逼你去留学才胡乱说的。”他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我不这么说,你会去吗?”

    “你根本就不希望我回来吧!”她握紧拳头,努力不被他的言语迷惑。

    “我本来打算,要是你大哥急召你还不回来,我就要亲自去把你抓回来。”他原本就预定三年内成功推动二馆开幕,然后将她重新找回来。

    很好,一切皆如预期。

    “说给谁听呢?”她冷哼着。

    哼,这种马后炮,他敢说,她还不敢听呢!但,大哥也说了,二馆能够提早开幕,上官迅功不可没,难道真是为了逼她早点回国?

    真的是为了她?

    “不就是给你听?”他笑眯了一双桃花大眼。

    连敏尔翻动眼皮,感动瞬间消失。“我要出去,麻烦你也离开吧,我是不可能留下你的。”

    “咱们一道走吧,晚上再一道回来。”

    “请不要干涉我的生活。”她没力气再跟他耗下去了。“不管你留不留不对我而言都一样。”

    “既然都一样,就让我留下。”他死缠烂打,像只打不死的蟑螂。

    “不要以为我会再爱你。”把狠话撂尽,可以让他断绝心思,也可以让自己彻底死心。

    “但,你不能阻止我爱你吧?”他压根无视她的拒绝,咧嘴笑着,声音又软又撒娇。“是不是啊?敏尔~~”

    等着吧,他要火力全开的追求!

    夜色凄迷,厚重的云层掩住了月色。

    连敏尔开着车进入镂花铁门后,视线一直瞪着在屋外的奇怪帐篷。

    敝了,什么时候出现这个东西的?

    下了车,迎面而来的冷风吹得她不由得拉紧身上大衣,这时她才感觉天空正飘着细雨,但尽管如此,她还是打算走到帐篷边一探究竟。

    然,还没走到目的地,帐篷便已被拉开,露出一张清俊的脸。

    “你回来了。”上官迅笑得光灿照人。

    她顿住脚步,傻眼地看着他,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在这里干么?”

    “搭帐篷。”他回答得理直气壮。

    “废话,谁都看得出来你在搭帐篷,可问题是,你为什么在这里搭?”这里是私有土地耶,他怎能在这片土地上胡来?

    “因为你不准我住在楼上。”他扁起嘴,一脸哀怨。

    “你”连敏尔闭上嘴,无言地看着快速飘动的云层。“你有毛病啊?今天有寒流耶!”

    现在是在上演哪一出?苦肉计?会不会牺牲太大了一点?

    “为爱,我愿意受冷风吹,寒雨飘”他唱着不成调的歌,一脸为爱牺牲死也无怨的表情。

    “冻死你吧!”她涨红脸,甩头独自上二楼,压根不管他的死活。

    上楼,她舒服地泡着泡泡浴,努力把心思放在二馆即将开幕的大小事宜上,但只要风一刮动窗子发出声响,她便会忍不住想起待在帐篷里的他。

    今天寒流来袭,预估温度会降到十度以下,他待在那里,不冷吗?

    他到底想怎样?

    不是不要她吗?不是嫌弃她吗?既然这样,那就保持原样,不要突然改变心思说爱她,不要再扯开她花费三年才愈合的伤口,不要说爱她,而后又不要她,她没有坚强到可以对他的伤害视若无睹。

    发愣地瞪着水面,直到风再次刮动,她几乎是无意识地站起身,踮起脚尖,从窗口往不看,只见帐篷在风雨的侵袭下剧烈地左右摇摆着,好像随时一阵大风便能将它刮起。

    他在做戏给谁看啊?

    郁闷地在心里骂着,却更气恼因为他的一举一动而心浮气躁的自己,这么一来,岂不是代表她根本就没有改变?依然会为了他而牵动自己的情绪?

    转开视线,咬牙强迫自己漠视到底,正打算离开浴白,却突地发现一只小强不知从哪缓缓朝浴白方向爬行而来。

    “啊”连敏尔拔尖喊着,整个人沉进浴白里,想要寻找武器,却发觉任何可抵御的武器都离她好远。

    救命啊!谁来救救她!

    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种打不死的蟑螂!

    忽然,浴室的门被人用力踹开,她抬眼望去,瞧见上官迅出现在自己眼前。

    他一头长发凌乱地甩在肩上,气喘吁吁地看着她。“发生什么事了?”他左右看了一回,却没发现任何可疑人物。

    “那里!”思绪乱得无法质问他到底是从哪里上楼的,她纤指发颤地指着他眼前约一步距离的小强。

    他目光顺势探去小强正在地上乱窜。

    “啊!”低沉的声音狂飘成了男高音,他几个大跳跃,穿着鞋跳进浴白里头,瞬间湿了半身。

    “啊!你在干么?!”她推着他,一时之间,尖叫声四起。

    “你知道我也怕蟑螂啊!”清秀的脸夸张地扭曲着,双手直往她身上抓,想要寻找一点安慰。

    “你是不是男人?真的很没用耶!”刚才的气势那么强,可一看到蟑螂,他居然比她还胆小。“不要过来啦!”连拍数下,硬是将他推开。

    不要过来,她没穿衣服!

    “没办法啊。”上官迅无奈咕哝着。

    他也觉得满丢脸的,但怕就是怕,有什么办法?眼见地上的小强大有一举入侵浴白的动作,他马上吓得往她身上靠去,大手更往她赤裸的腰际摸下。

    “你在干什么?”她忙扣住他的手。

    般什么?她没穿衣服耶!他是不是故意的?!

    “我怕嘛。”怕是怕,但逗她的成份也不少。

    被他指尖触碰的地方恍若着火般地难受,更可恶的是,他的力道比她大得多,就算是被她扣住,他的手还是沿着腰际往下滑,她几乎要认为他根本是假害怕之名,行騒扰之实。

    他一欺近,她便推开他,可一推,他又黏上,就这样一推一黏,拨得水花四溅,泡沫飞舞。

    最后她使力一推

    他被推出了浴白,宽厚的背直接重压地面无处可逃的小强。

    连敏尔见机不可失,跳过他,一路飞奔逃开。

    “好歹也帮你打死小强了,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吗?”

    她双手环胸,脸上微飘红意,俯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我都已经让你进来员工休息室了,你还想怎样?”这组沙发还是今天刚搬进来的呢,否则他就要打地铺了。

    罢才,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她的身体眼睛是闭着的,应该是没有吧。

    “至少再给一张被子吧?”他眼带哀求,一头过肩的黑发半干地披在脑后,如星子般的黑眸在淡黄色灯光下显得异常勾人,俊雅的脸因唇角微扬更添丰采。

    “你手上不是有了吗?”她别开眼,不看他涸铺意透露出的讯息。

    她什么都没看到,别以为她还会给他机会要自己。

    “太薄了。”眨眨眼,继续装可怜。

    “你干么带这么薄的被子来?”不是要睡帐篷吗?不带厚一点,是打算冷死自己好让她愧疚?不好意思,她的良心在三年前就宣告失踪了。

    “才有借口跟你借被子啊。”只是没想到出现了小强,破坏了原定的计划,不过眼前这状况,应该比他预定的结果还要来得好一点,所以就算他很讨厌小强,但此时此刻他不得不衷心感谢被他压死的那只小强。

    连敏尔被他坦率的字句给堵得说不出话,停了下才又掀动粉唇。“你很无聊耶,你干脆回你家不就好了?”

    “不要,我会睡不着觉。”他学孩子执拗耍赖。

    “骗人。”他向来好眠。

    “真的,我会担心你,担心得睡不着。”趁她下备,抓着她的小手,贴上他略带凉意的脸。

    她想抽回手,却发觉他扣得好紧。“放开。”这人到底是怎么了,干么老是一逮到机会就要吃她豆腐?

    甜言蜜语!天知道他用这些轻浮字句骗过多少女人?她不想成为其中一个。

    “我好冷。”不忘拉着她的手在脸上摩挲着。

    “好冷就穿上外套。”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会这么冷,又是为了谁?”他自哀自怜地叹道。

    连敏尔眯起大眼。“我是绝对不可能让你踏上二楼的。”一旦踏入禁区,从此以后,他就会如入无人之地般自由来去,堂而皇之地破坏她想要的清静生活。

    “那么,可不可以陪我喝杯酒?”松开手的瞬间,他已经从旅行袋中取出一瓶威士忌。

    “为什么这里头会有酒?”

    “怕你不借我被子,可以喝酒祛寒。”上官迅对答如流。

    “哼,你倒是把后路都想好了嘛。”哇,有杯子,还两个?阴谋。

    “如果你愿意让我上楼睡觉,就可以不用喝了。”楼上有空调,就算只是一张薄薄的被子,也不至于像待在这里那么难捱。

    “别想。”她睨他一眼,拿起他倒好的酒,一口饮尽。

    “别喝太快。”他也学她干杯。

    “会太快吗?”拿起酒杯,她再干一次。

    离开台湾之后,她喝酒都是这么喝的,如果她的酒量变好了,那么,肯定是托他的福。

    因为她不得不借助酒精来麻醉自己,让自己别再思念着他,但酒精只能让她暂忘,无法彻底地将他自心底移除。

    “觉得暖一点了吗?”隔着矮几,他噙着满脸笑意瞅着她,注意她的神色。

    已经连干五杯了,依她的酒量,应该差不多了吧。

    酒,是他教她喝的,当初还被干妈骂了一顿。几乎她学会的一些生活方式、习惯,都是他教给她的,可是今晚的她喝起酒来潇洒得让他觉得很陌生。

    “冷的人是你。”一口饮尽之后,她直瞪着他的酒杯。

    上官迅撇了撇嘴,不得已干杯,觉得脑袋已经有点昏。“那么,你愿意给我一个拥抱吗?”糟,不该是这样的,明明是要灌醉她,听她酒后吐真言的,为什么他却觉得头开始昏了?

    “别傻了。”避他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亲近他?

    “可是,我好想要你一个拥抱,就像以往一样,只要一放学,你就会飞扑到我怀里!”他说着,随即住沙发一躺,唇角扬起的弧度满足又享受,噙着浓浓笑意的黑眸眨也不眨地定在她脸上。

    连敏尔垂敛长睫,感觉心为了他的一席话而动摇。

    这男人到底想怎样?为什么硬是要拨动她平静无波的生活?为什么在她选择将他彻底遗忘之后,偏又这样对她?

    “敏尔我真的很爱很爱你,别再离开我了”

    “你!”她抬眼要开骂,却见他恍若早已醉倒,只是在呓语。“你这个混蛋,明明是你要我离开的!”

    恶魔!轻易地挑弄她的思绪。

    反反复覆,爱又不爱,不爱了以后又决定要爱,他究竟是把她当成什么了?在狠狠伤了她以后,还以为她会永远不变地守候着他?

    不了,她早就决定不再为他等候,不再当个乞怜索爱的女人,不再为他而活。

    但是,她竟然在动摇,为了他说的每一个字句而动摇自以为坚定的意志。

    她甚至想相信他。

    真正没用的人,是她。

    放下空酒杯,轻轻地走到他身旁,看着他的睡颜,不自觉轻抚上他的脸,浓眉英挺,立体的眉骨更显得他眼窝的深刻,挺直的鼻梁下方,是张诱人的唇,是她不知偷吻过多少回的唇。

    今夜,她可以正大光明地把所有过错推给酒精。

    缓缓地覆上他的唇,像是蜻蜓点水般地轻挲着,再慢慢地贴覆,轻嚿微吮,沿着他的唇细细啄吻着。

    忽地,感觉有股力道按下她的后脑勺,逼迫着她更加紧密地纠缠。

    连敏尔张开眼,对上他饱含情欲的氤氲黑眸,心头微颤,还来不及反应,他已张口封住了她的唇,霸气的舌在她错愕时钻入其间,狂野而忘我地素求着,深入的吮缠,强逼着她不能招架,几欲无法呼吸。

    眼前的男人没了平时喜爱笑闹的痞样,向来灿若骄阳的眸此刻好像浸润在月色底下的一摊银光,让她有瞬间的错觉,以为那个男人追到台湾,化身为他她猛地推开他,连退几步,撞歪了沙发边的矮几,跌坐在地板上。

    “你没事吧?”向来清爽的嗓音此刻变得浓厚低嗄.

    “下流,你装醉!”她咬牙瞪着他,清秀面孔红得像是煮熟的虾子。

    “我没装醉,只是闭目养神,你不能误会我。”上官迅坐起身,想拉她一把,却见她又退了一步,神情戒备地看着他。“被侵犯的人是我耶,我都没怪你了,你怎能怨我?”

    “谁侵犯你?我只是”

    “习惯偷亲我。”他很自然地替她接了话。“也对,十年来的习惯,要改也不是那么容易。”

    连敏尔闻言,俏脸更加烧烫。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

    “随时欢迎。”他很大方地展开双臂。

    “戏弄我很好玩吗?”她垂下长睫,低声冷笑着。“你到底想怎样?”

    “爱你。”简短的字句道尽他的心情。

    “是你选择不要我的,是你伤我在先的,你现在怎么能够将爱这个字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我知道自己伤了你,所以,请让我治疗你心底的伤,让我照顾你吧。”认识她的时间占了他生命的绝大部份,他不会不懂她伤得有多深、多痛。

    “我不知道你为何转变,但我不需要你的照顾,没有你,我一样可以过得很好。”她倔强的说。

    “但我过得很不好。”漫长的三年,长得让他几乎以为要耗尽他的生命。“那不是弥补、不是义务、更不是责任,只是因为我想这么做,因为这么做,会让我很开心,会让你很快乐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不快乐,包退。”

    看着她真实地站在自己面前,他开始感觉生命在心底深处活络了起来,色彩也再次回到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