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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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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信之微微一笑:“拿你的兵器来。”

    裴谢堂小跑着去,将方天画戟拿了来。朱信之看了一眼,笑道:“女孩子用方天画戟的实在很少。”

    “我原来是用枪的。”裴谢堂怕他怀疑,笑道:“可惜我爹不太懂,给我请了薛定做老师。薛定最厉害的就是方天画戟,我转念一想,要学就学最厉害的,就跟着他玩上了这个。王爷,你别看我瘦巴巴的,嘿嘿,打起来,你还不一定能打赢呢。”

    “我尽量不赢。”朱信之将自己的剑拿了,抚摸着剑身笑容平淡。

    裴谢堂瞪大眼睛:“王爷,你还真是不谦虚。”

    “彼此彼此。”朱信之心情很好。

    裴谢堂眼转一转:“光是打斗有什么意思,咱们得加点赌注。金银玉帛嘛,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赌起来没意思。王爷,要是你输了,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怎么样?”

    “什么要求?”朱信之感兴趣的问。

    裴谢堂摇头:“现在没想到,等将来想到了,我再跟你说。”

    “好。”朱信之欣然答应。

    两人立即就交上了手。

    方天画戟是长兵器,在攻击范围上很占优势。朱信之是剑,在灵活性上同样占优势。两人在主院翻飞打斗,白的身影颀长,举止气度清雅,每一招都跟画儿一样好看,这是朱信之。红的人影灵活,方天画戟或是挑、或是劈,目光专注,每一招式都寸步不让,这是裴谢堂。一个飘逸,一个凌厉,交上手不相上下,好看至极。

    篮子等人都围在外围,满目自豪的看着他们。

    不多时,连府邸里的其他人都惊动了。

    孤鹜佩服的看着朱信之:“王爷武功真好,跟王妃打了这么半天还没落败。”

    他在裴谢堂的手底下输过,知道这人手中的力气有多大,不由咋舌。

    篮子不依:“王爷武功好,王妃也不差啊,你们都打不过王爷,真不知道能保护他什么。”

    “你懂个屁。”孤鹜捏她的辫子:“打不过是一回事,王爷是主子,平日里哪能随便跟人动手,当然是要我们代劳。”

    篮子给他好大一个白眼,毫不留情的道:“直接说你废不就行了。”

    “真是跟你主子一样,嘴巴里没一句好话。”孤鹜哼哼。

    两人在这边拌嘴,场中两人已打开了来。裴谢堂手中的方天画戟着实厉害,一招一式并无什么花招,全是凌厉的杀招,朱信之剑法飘逸,胜在灵动非常。饶是如此,他跟裴谢堂碰了两次之后,也不敢再跟她的兵器直接对上。

    原本朱信之笑着陪她玩,可打着打着也来了兴致,一心想看看裴谢堂当地有什么本事,索性放开了玩。

    但渐渐的,朱信之发现,眼前的女子就好像一个无底洞,不断的在损耗他的精力,他越来越慢,根本赶不上她的变化,为了不被她制约,只能提气不断奔跑。如此一来,他就好像陷入了一个死循环:精力损耗快——躲避——更加损耗精力——更慢——躲避……

    裴谢堂也不轻松。

    方天画戟比起剑来沉重了很多,她这些时日不断苦练,好在谢成阴功底不错,才回复到了从前的状态。但谢成阴的身体始终比不上她的本尊终日在战场上淬炼,一身钢筋铁骨,打得久了,亦是一身都是汗。

    尤其是朱信之还很擅长缠打之术,被他的宝剑缠上后,不由自主就会变得很被动。

    只是裴家世世代代养成的习惯,让她说不出认输二字,咬着牙坚持。

    再打了一炷香,朱信之终于往后退去,手杵着剑喘气:“不,不打了,太累啦。”

    “王爷这是认输了吗?”裴谢堂将方天画戟竖在场中,胸口剧烈的起伏,闻言展开笑容:“你看你,先前就果断的认输多痛快?”

    朱信之将长剑丢给孤鹜,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腰,也没怎么用力,一巴掌差点将裴谢堂拍趴下了。

    他用手将人接住,丢开方天画戟,便是浅浅一笑:“逞强。”

    “我没逞强。”停下来后,裴谢堂的腿肚子直发抖,站不太稳,仰着头乐呵呵的说:“我还可以再打一炷香。”

    “嘴硬的小骗子。”朱信之噗嗤一下,“有本事,你自己站稳。”

    裴谢堂将他搂得更紧:“不,我喜欢王爷抱我。”

    其实还在站不住。

    朱信之不与她计较,弯腰将她抱起送入卧房,回头便道:“准备热水。”

    他钻进屋子里,将裴谢堂放在凳子上,裴谢堂仍旧搂着他舍不得撒手:“凤秋怎么那么好,又温柔又体贴。”

    “放开我。”朱信之无奈:“你搂着我,我怎么给你拿衣服?这一身湿哒哒的穿在身上,难受不说,还容易着凉。”

    “让篮子拿。”裴谢堂不肯。

    朱信之却不听她的,将她推开了些,方说:“别欺负篮子,让人歇歇吧。”

    他径直走到衣柜前,替她挑了纯白的里衣,又拿了襦红色的裙子放在里面屏风上,回来将她湿哒哒的外衣剥了,仍旧是将人抱了进去。下人提了水进来,他替裴谢堂宽了衣,转身要出去,裴谢堂一把拉住他:“凤秋,你不要走嘛。”

    “大白天的。”朱信之看着她的眼神就知道她是个什么意思:“让人看见了,传出去像什么话啊!”

    “夫妻共浴自古以来就合理合法。”裴谢堂很认真的给她说:“否则哪里来交颈鸳鸯、鸳鸯浴这些说法?别害羞嘛,凤秋,我给你宽衣好不好?”

    “不。”朱信之拒绝。

    他还是过不去这一关呢。

    裴谢堂眼珠一转,也不强求,换了个说法:“那你不准走,你帮我搓搓背。”

    朱信之为难了一下,总算是答应了。

    裴谢堂将澡豆和丝瓜瓤都交给他,又拿了绢帕递给她,就使了个眼色让篮子等人都出去。朱信之走到她身后,将澡豆在丝瓜瓤上打出泡泡后,还真给裴谢堂搓起背来。裴谢堂一直在笑,灿烂的眉眼,开怀的尾音,在里间不绝于耳的响起:

    “好手法,舒服!”

    “王爷,左边,过去一点,再过去一点,对了,就是这儿!”

    朱信之听她叫得有点惨烈,还以为是哪儿疼,顺着她的指挥将手从脖子上一路往下,停在某一个地方时,某人的坏笑就畅快了三分不止:“对啦,就是这里,好样!王爷,你挠挠,别用手指,我这皮肤哪里经得起你的鸡爪子?用手掌。”

    她闭着眼睛,一副享受的模样。

    朱信之白皙的面容都红透了:“你真是……”

    他的手停在那儿,手掌的皮肤很软,很软,连同他的心跳。

    “这是什么?”朱信之低声问:“这是报仇的诀窍吗?”

    “不是,是勾引。”大言不惭。

    朱信之像是被烫着了一般,想撒手,她已用湿哒哒的手按在他的手背上,慢慢的动着,她坏笑:“你不觉得,这样的氛围就适合睡一觉?”

    “你……”朱信之的嗓音一哑。

    裴谢堂拉着他的手猛地一用力,朱信之正要挣扎,她已惊呼:“哎呀,再用力手要疼了。”

    “胡闹,手疼还要跟我比武!”朱信之悚然,由着她拉近了些,急急的去看她搭在桶上的手臂。白色的纱布已透出一层血迹,想来伤口早就绷开了。他急得红了眼睛:“来人!去,叫祁蒙过来,快去!”

    “不准去。”裴谢堂站起来,贴的很紧:“伤口不疼,凤秋抱抱就好。”

    朱信之抱着她,她浑身都是水,一贴上来就弄湿了她的衣衫。

    如此,她更有理由脱他的衣服:“你衣服湿了,一会儿着凉。”三下五除二的剥了,重新贴上去,她笑:“还是这样舒服,暖和!”

    “你真是……”已经完全找不到话来骂人。

    罢了罢了,遇到这么个克星,他斗不过的。

    朱信之由得她拉着进了浴桶,浴桶很大,两人自然能坐得下,只桶中的水突然加了个人就哗啦啦的往外淌,一地都是水渍。她贴在他怀里,靠着,听他的心跳:“凤秋的心跳得好快,这样的事情是从来都没有过的吧?”

    “嗯。”他守着的礼仪哪里准他那样。

    这是荒yin无度的纨绔子弟才能干出来的事情。

    怀中人低喃:“我也没有呢。想尝尝。”

    “只准尝一次。”想了想,朱信之松了口,将人抱得紧,他不由自主的勾起唇角:“下次再想让我陪你沐浴,就只能在梦里想想。”

    裴谢堂翻身将他搂住,不容分说就凑了上去。

    唇齿交接,她热情又主动,带着朱信之也跟着放开了很多,水花扑腾,他挨不住她闹,匆匆忙忙的洗了澡,将人抱上了床榻。这一番又跟从前不一样,她先前就打得很累了,本身又有伤,撑着等他出来就睡了过去。

    朱信之爬下床,替她换了里衣,让祁蒙将东西拿来后,也不用她来,自己亲手给裴谢堂换药。

    纱布取下,狰狞的伤口晃了他的眼睛,竟带起了朦朦胧胧的水雾。他让自己的手别抖,换了药将东西还给祁蒙,便说:“明天她问起,你就说是你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