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顾明烨的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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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烨，能让我自己待一会儿么？求你！”
邢荞曲起膝盖，环抱着自己，整张脸都埋在里面。
她觉得自己好丢人，好丢人。
顾明烨本来想说的话，又一次因为邢荞的打断而咽了下去。
站在那里，两人之间明明咫尺距离，可却像是隔了天涯海角。
眯着眼看着浴缸中那小小的人儿，他并没有回应。
过了一会儿，突然“吱溜”一声，邢荞猛地抬头，浴缸里的冷水全都被顾明烨放了出去。
“你——”
“闭嘴！”
没好气的打断她，顾明烨拿起喷头试了试水温。
直到确定那水温适中才喷在她身上。
他刚刚……确实太冲动了。
怒气直冲脑子就做了那么狠的事儿，淋了那么多冷水，万一她明天感冒了可怎么办？
眉头皱成了川字，可手上的力道却小了很多。
给别人洗澡这种经验，顾明烨是从来没有过的，可要是拉下脸说什么对不起，又不可能。
不管怎么样，至少她现在好好的。
虽然嘴上不说，可是他总归知道自己说的有些话，的确是重了。
荞荞发愣的看着他，被他这举动又彻底搞糊涂了。
他到底要干嘛？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现在又给她洗澡，是诚心想看她笑话？
还是，瞧着自己的情绪被他牵着走特别好玩？
邢荞越发觉得委屈，眼泪掉的更凶。
可她性子倔，不肯说，就这么死命的咬着唇，任由那泪珠一颗颗的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滚下来。
顾明烨距离她很近，那些眼泪他都看的真切，几乎要灼伤了他的眼，可他忍着，就是不发一语。
只是，手上的动作还是忍不住更加的轻柔了起来。
直到，那张素净的小脸儿恢复了原样，头发也洗的干干净净，他才将手里的喷头放回原位，然后起身，从柜子里拿出浴袍。
裹住她较小的身子，毫不费力将她抱到床上，所有动作都一气呵成，然后，一言不发的离开。
直到那扇门开了又被关上，她才回过神来。
裹了裹身上的浴袍，邢荞的头发都还湿漉漉的。
眼睛涩涩的难受，她越来越觉得自己真没出息。
顾明烨刚刚这举动无异于打了个巴掌然后给了一颗甜枣，可该死的，她竟然就因为这颗甜枣还觉得有点点小高兴。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廉价了？以前她看到过一句话，说女人爱一个人的时候就会低入尘埃，然后开除一朵花，美丽又哀伤。
邢荞，你醒醒，别做哪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他要真是对你有意思，怎么可能是这样的态度呢？
别做梦了！不许再做梦了！
----------
这一夜，失眠的不仅仅是小两口，糖糖的内心也是崩溃的。
所以一大早，饭桌上，某个因为尴尬要死的小笨蛋硬是没敢下楼，就怕见到顾明烨失控丢人。
而顾明烨因为在书房将就一夜的原因，看上去精神也有些倦怠。
早饭期间，小萝莉几度想要开口，可是看着那张冷漠的俊脸，都老老实实的噎了回去。
算了，问了也是白问，他要是肯说，那就不是pro顾了。
还是等会儿问笨蛋更靠谱儿一点。
简单的吃了些，顾明烨起身，像往常一样去上班。
没人注意到他在玄关换鞋子的时候目光似有似无的看了一眼楼梯的位置。
……
“你们俩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了啊？你都不知道，pro顾抱着你回来的时候，就跟要吃了人一样，特别可怕！”
糖糖这话一点都没有夸张，甚至已经收敛了形容词。
邢荞眼睛没什么焦距的看着她，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
“你脸怎么这么红？喂……你没事吧？”
瞧着她脸上那种不自然的红晕，小萝莉总觉得今天的荞荞不太对劲。
就算她皮肤白里透红吧，可是也不能红成这副模样啊。
难不成……
伸手碰了下她的额头，那骇人的温度让小萝莉双眼圆睁。
“我的天！你都已经高烧成这样，竟然不说？
你是笨蛋吗？嗯，对你就是个大笨蛋！
真是醉了，这种程度，必须赶紧退烧才行。”
碎碎念的小萝莉开始想办法，而已经烧的差不多糊涂了的荞荞缓慢的眨着眼，好像整个人都在迟钝中。
甚至都出现了幻觉——爸爸……她好像看到了爸爸。
“爸……”
几乎呢喃的念出这个字，明明眼前有个笑容慈爱的男人在看着自己的。
“傻丫头，这么想我么？”
那个温暖的笑容，几乎能融化掉冰雪，邢荞眼眶发热，觉得心里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要说。
“爸，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我有听话的，真的，爸，你能不能陪陪我？”
她的声音那么可怜，眼角湿润着，糖糖拿到医药箱回来的时候就听到邢荞一直在呢喃着。
“喂，你还好吧？”
看着她脸上的红晕越来越严重，小萝莉紧张的拿出温度计给邢荞测量温度。
这不测量还好，看着温度计上面的数字——39。2！
吓的她赶紧给顾明烨打了电话。
---------
顾氏大楼
顶层的会议室正进行着高管例会，顾明烨像是上了发条一样，已经连续训了几个部门的总监。
他一向话少的可怜，可是发起怒来真是比原子弹爆炸还可怕。
“我都不知道，公司给你们这么多工资是在养活闲人！如果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明天希望看到你们的辞呈在我办公桌上！”
会议室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不敢出声便也罢了，就喘气都刻意收敛。生怕大姨夫来了的顾明烨再找出什么茬儿来变身哥斯拉。
视线扫了一圈，正要继续开口，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顾明烨紧抿着唇，拿出手机。
——pro顾，邢荞高烧39度，我做了应急处理，可是家里药品有限，我怕她会肺炎，就送附近的医院了。
阅读完这条信息，上一刻还在高冷总裁范儿的顾大神下一刻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冲出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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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不是眼睛花了吧？顾总真是怎么了？”
“顾总做事谁能猜得透？赶紧把这一周的计划书给好好改改吧，不然的话，咱们就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唉，再这么继续加班，我怕我赚到的钱都没命享。”
几个在圈子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男人都被顾明烨给折磨成这样，若是换做其他人，八成早就少了一层皮，悲悲戚戚的回家去了。
……
顾明烨联系了糖糖，获知了医院的地址，马不停蹄的赶过去，一分一秒都不敢浪费。
当他推开病房门，看到邢荞煞白着脸挂水的样子，他恨不能给自己几拳头才好。
深深地自责像是蛇一样用毒牙咬着他的心，疼的他浑身发颤。
坐在病床旁边的糖糖回头，看着顾明烨，起身。
“pro顾你来了。”
顾明烨没回应，只是径直走到床跟前，就那么看着闭着眼的人儿，心里愧疚难当。
他昨天再生气都好，都不该做出那样的事。
明知道她身子骨不好，甚至都……
该死！自己怎么这么该死！
看着他满脸说不出啊懊悔，小萝莉哪儿忍心，赶紧开口安慰男神。
“pro顾，医生说了没什么事，烧退了就好了，我也做了应急处理，所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祁子衿的轻声安慰并没有让顾明烨觉得心里轻松一点，反而眉头皱的更死。
病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熟悉的男声响起。
“住院手续已经办好了……唉？你这动作够快的。”
炎以泽吐了一口气，像是轻松了不少。
“行了，我的任务完成了。”
过多抱怨的话一句没说，炎以泽将手里的大小单子放在床边的置物柜上转身便要走。
“炎以泽！”
顾明烨回头，叫住他。
“怎么？”
炎以泽看着他，有些不明就里的样子。
“谢谢。”
轻吐出这两个字，让炎以泽愣了下。
看来，这男人，是真的沦陷了啊。
“矫情……”
笑着调侃了句，炎以泽离开了病房。
虽然顾明烨这人冷了些，可其实……并非是铁石心肠冷酷无情的。
……
糖糖站在一旁，安静的绞着手指，看着顾明烨只是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样子。
而脸上的表情……让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pro顾脸上的表情悔恨的不得了的样子。
难不成，这笨蛋发高烧是pro顾造成的？
算了算了，还是别瞎琢磨了。悄悄地走到一边的沙发坐下，难得安安静静。
静谧的空间里，只能听到细微的点滴落入滴管的声音以及她有些喘的呼吸。
顾明烨攥住她另一只没有打点滴的手，骨瘦嶙峋，一点肉感都没有。
目光落在那张脸上，她皮肤本就白皙，此刻因为还在烧着，透着十分不自然的红晕，氧气罩上白雾凝结，散开，频率很快，他是医生，不会不明白这代表什么——此时的小笨蛋很难受。
对不起，小笨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做出那样的蠢事。
就算多么的愤怒于她不爱惜自己都好，怎么可以做出那种暴力的事来？
暴力！
当这两个字滑过脑海的时候，顾明烨的眼底滑过一丝暗芒。
倏地，他像是被什么蛰了一样松开邢荞的手。
脸色也变得很难看，起身转身离开。
糖糖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忍不住出声叫住他。
“pro顾！”
“你在这里照顾她，别说我来过。”
顾明烨声音有些冷硬，让小萝莉很是摸不着头脑。
他刚刚那些举动明明都表现得无比在乎这个笨蛋，怎么转眼间就……她真是越来越看不懂男神了。
唉，不对不对，自己这什么心态，男神对其他女人冷酷，自己不是该高兴的么？
可是……
可是为什么当对方是这个笨蛋的时候，她心里这么不是滋味儿，还很心疼她呢？
自己这是怎么了？该不是看她可怜，所以同情心泛滥了？
糖糖抿抿嘴，点了点头。
对对对，一定是这样，就是看她太可怜了，所以只是同情，对对对，就是同情。
--------
顾明烨从病房里出来，目无焦距的走到安全楼梯。
靠在冰凉的墙壁上，好一会儿都不能从自己的情绪里回过神来。
刚刚那个瞬间，他几乎差点就确认了一件事——自己的病，可能并没有完全好。
低头，看着有些控制不住就打颤的手，顾明烨眼神变了几变。
不……不会的，不会这样的！
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手指甚至比脑子更快的反应出那个电话号码。
没一会儿，就有了回应。
“喂？”
熟悉的清冷女声让顾明烨瞳仁张大。
可是他并没有立刻回应，无声的紧张和压迫顺着电波传递着。
紧接着，对方说了第二句话让顾明烨几乎溃不成军。
“你的病……”
中间停了几秒，对方似乎在想要用了好一点的，委婉的措辞。
可最终，还是轻轻吐出近乎残忍的词汇。
“复发了是么？”
复发……这些年他都在努力不去想的两个字，此刻就这样毫不留情的从对方的嘴巴里说出来，他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无助。
他的思绪，心跳仿佛在高速公路上狂飙，时速几乎快要破表。
“我要见你，你在哪儿？”
哪怕顾明烨那么努力的控制自己的语气，可是，尾音那种不正常的调值细微变化还是被对方敏感的捕捉到。
“来镜湖别墅，我等你。”
说完，对方撂下电话。
顾明烨的手臂重重垂在身侧，精神也有些恍惚起来。
如果……如果真的是旧病复发，那么他和邢荞，是不是……
一点可能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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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非有话说：二更到！顶锅盖上来~嗯，知道最近有点儿低气压，所以附赠个开心小剧场~
【幸福小剧场之老夫老妻后的某天】
顾先生眉毛重，某天两人驱车外出，荞荞看着后视镜里映着他的眉眼，忍不住开口：
“哎呀，糟糕了！”
顾先生挑眉，忙问：“怎么了？”
顾太太大惊失色一本正经回答道：“我竟然把老公忘在家里，把蜡笔小新带出门了！”
顾先生：“……”
呵呵……顾太太你敢不敢再幼稚一点！
“顾明烨，能让我自己待一会儿么？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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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烨本来想说的话，又一次因为邢荞的打断而咽了下去。
站在那里，两人之间明明咫尺距离，可却像是隔了天涯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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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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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刚……确实太冲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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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头皱成了川字，可手上的力道却小了很多。
给别人洗澡这种经验，顾明烨是从来没有过的，可要是拉下脸说什么对不起，又不可能。
不管怎么样，至少她现在好好的。
虽然嘴上不说，可是他总归知道自己说的有些话，的确是重了。
荞荞发愣的看着他，被他这举动又彻底搞糊涂了。
他到底要干嘛？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现在又给她洗澡，是诚心想看她笑话？
还是，瞧着自己的情绪被他牵着走特别好玩？
邢荞越发觉得委屈，眼泪掉的更凶。
可她性子倔，不肯说，就这么死命的咬着唇，任由那泪珠一颗颗的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滚下来。
顾明烨距离她很近，那些眼泪他都看的真切，几乎要灼伤了他的眼，可他忍着，就是不发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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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住她较小的身子，毫不费力将她抱到床上，所有动作都一气呵成，然后，一言不发的离开。
直到那扇门开了又被关上，她才回过神来。
裹了裹身上的浴袍，邢荞的头发都还湿漉漉的。
眼睛涩涩的难受，她越来越觉得自己真没出息。
顾明烨刚刚这举动无异于打了个巴掌然后给了一颗甜枣，可该死的，她竟然就因为这颗甜枣还觉得有点点小高兴。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廉价了？以前她看到过一句话，说女人爱一个人的时候就会低入尘埃，然后开除一朵花，美丽又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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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真是对你有意思，怎么可能是这样的态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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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期间，小萝莉几度想要开口，可是看着那张冷漠的俊脸，都老老实实的噎了回去。
算了，问了也是白问，他要是肯说，那就不是pro顾了。
还是等会儿问笨蛋更靠谱儿一点。
简单的吃了些，顾明烨起身，像往常一样去上班。
没人注意到他在玄关换鞋子的时候目光似有似无的看了一眼楼梯的位置。
……
“你们俩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了啊？你都不知道，pro顾抱着你回来的时候，就跟要吃了人一样，特别可怕！”
糖糖这话一点都没有夸张，甚至已经收敛了形容词。
邢荞眼睛没什么焦距的看着她，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
“你脸怎么这么红？喂……你没事吧？”
瞧着她脸上那种不自然的红晕，小萝莉总觉得今天的荞荞不太对劲。
就算她皮肤白里透红吧，可是也不能红成这副模样啊。
难不成……
伸手碰了下她的额头，那骇人的温度让小萝莉双眼圆睁。
“我的天！你都已经高烧成这样，竟然不说？
你是笨蛋吗？嗯，对你就是个大笨蛋！
真是醉了，这种程度，必须赶紧退烧才行。”
碎碎念的小萝莉开始想办法，而已经烧的差不多糊涂了的荞荞缓慢的眨着眼，好像整个人都在迟钝中。
甚至都出现了幻觉——爸爸……她好像看到了爸爸。
“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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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头，这么想我么？”
那个温暖的笑容，几乎能融化掉冰雪，邢荞眼眶发热，觉得心里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要说。
“爸，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我有听话的，真的，爸，你能不能陪陪我？”
她的声音那么可怜，眼角湿润着，糖糖拿到医药箱回来的时候就听到邢荞一直在呢喃着。
“喂，你还好吧？”
看着她脸上的红晕越来越严重，小萝莉紧张的拿出温度计给邢荞测量温度。
这不测量还好，看着温度计上面的数字——3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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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在圈子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男人都被顾明烨给折磨成这样，若是换做其他人，八成早就少了一层皮，悲悲戚戚的回家去了。
……
顾明烨联系了糖糖，获知了医院的地址，马不停蹄的赶过去，一分一秒都不敢浪费。
当他推开病房门，看到邢荞煞白着脸挂水的样子，他恨不能给自己几拳头才好。
深深地自责像是蛇一样用毒牙咬着他的心，疼的他浑身发颤。
坐在病床旁边的糖糖回头，看着顾明烨，起身。
“pro顾你来了。”
顾明烨没回应，只是径直走到床跟前，就那么看着闭着眼的人儿，心里愧疚难当。
他昨天再生气都好，都不该做出那样的事。
明知道她身子骨不好，甚至都……
该死！自己怎么这么该死！
看着他满脸说不出啊懊悔，小萝莉哪儿忍心，赶紧开口安慰男神。
“pro顾，医生说了没什么事，烧退了就好了，我也做了应急处理，所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祁子衿的轻声安慰并没有让顾明烨觉得心里轻松一点，反而眉头皱的更死。
病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熟悉的男声响起。
“住院手续已经办好了……唉？你这动作够快的。”
炎以泽吐了一口气，像是轻松了不少。
“行了，我的任务完成了。”
过多抱怨的话一句没说，炎以泽将手里的大小单子放在床边的置物柜上转身便要走。
“炎以泽！”
顾明烨回头，叫住他。
“怎么？”
炎以泽看着他，有些不明就里的样子。
“谢谢。”
轻吐出这两个字，让炎以泽愣了下。
看来，这男人，是真的沦陷了啊。
“矫情……”
笑着调侃了句，炎以泽离开了病房。
虽然顾明烨这人冷了些，可其实……并非是铁石心肠冷酷无情的。
……
糖糖站在一旁，安静的绞着手指，看着顾明烨只是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样子。
而脸上的表情……让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pro顾脸上的表情悔恨的不得了的样子。
难不成，这笨蛋发高烧是pro顾造成的？
算了算了，还是别瞎琢磨了。悄悄地走到一边的沙发坐下，难得安安静静。
静谧的空间里，只能听到细微的点滴落入滴管的声音以及她有些喘的呼吸。
顾明烨攥住她另一只没有打点滴的手，骨瘦嶙峋，一点肉感都没有。
目光落在那张脸上，她皮肤本就白皙，此刻因为还在烧着，透着十分不自然的红晕，氧气罩上白雾凝结，散开，频率很快，他是医生，不会不明白这代表什么——此时的小笨蛋很难受。
对不起，小笨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做出那样的蠢事。
就算多么的愤怒于她不爱惜自己都好，怎么可以做出那种暴力的事来？
暴力！
当这两个字滑过脑海的时候，顾明烨的眼底滑过一丝暗芒。
倏地，他像是被什么蛰了一样松开邢荞的手。
脸色也变得很难看，起身转身离开。
糖糖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忍不住出声叫住他。
“pro顾！”
“你在这里照顾她，别说我来过。”
顾明烨声音有些冷硬，让小萝莉很是摸不着头脑。
他刚刚那些举动明明都表现得无比在乎这个笨蛋，怎么转眼间就……她真是越来越看不懂男神了。
唉，不对不对，自己这什么心态，男神对其他女人冷酷，自己不是该高兴的么？
可是……
可是为什么当对方是这个笨蛋的时候，她心里这么不是滋味儿，还很心疼她呢？
自己这是怎么了？该不是看她可怜，所以同情心泛滥了？
糖糖抿抿嘴，点了点头。
对对对，一定是这样，就是看她太可怜了，所以只是同情，对对对，就是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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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烨从病房里出来，目无焦距的走到安全楼梯。
靠在冰凉的墙壁上，好一会儿都不能从自己的情绪里回过神来。
刚刚那个瞬间，他几乎差点就确认了一件事——自己的病，可能并没有完全好。
低头，看着有些控制不住就打颤的手，顾明烨眼神变了几变。
不……不会的，不会这样的！
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手指甚至比脑子更快的反应出那个电话号码。
没一会儿，就有了回应。
“喂？”
熟悉的清冷女声让顾明烨瞳仁张大。
可是他并没有立刻回应，无声的紧张和压迫顺着电波传递着。
紧接着，对方说了第二句话让顾明烨几乎溃不成军。
“你的病……”
中间停了几秒，对方似乎在想要用了好一点的，委婉的措辞。
可最终，还是轻轻吐出近乎残忍的词汇。
“复发了是么？”
复发……这些年他都在努力不去想的两个字，此刻就这样毫不留情的从对方的嘴巴里说出来，他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无助。
他的思绪，心跳仿佛在高速公路上狂飙，时速几乎快要破表。
“我要见你，你在哪儿？”
哪怕顾明烨那么努力的控制自己的语气，可是，尾音那种不正常的调值细微变化还是被对方敏感的捕捉到。
“来镜湖别墅，我等你。”
说完，对方撂下电话。
顾明烨的手臂重重垂在身侧，精神也有些恍惚起来。
如果……如果真的是旧病复发，那么他和邢荞，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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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眉毛重，某天两人驱车外出，荞荞看着后视镜里映着他的眉眼，忍不住开口：
“哎呀，糟糕了！”
顾先生挑眉，忙问：“怎么了？”
顾太太大惊失色一本正经回答道：“我竟然把老公忘在家里，把蜡笔小新带出门了！”
顾先生：“……”
呵呵……顾太太你敢不敢再幼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