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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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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乌鸦白乌鸦”

    看完爱因斯坦大脑失窃案后,狄克站在落地窗前呢喃着这个名字,一个邪教,一个以人的大脑为目的的组织,这会不会就是他们要的线索。

    他回身,对三个儿子说道“还查到什么吗?”

    桌上一大摞的资料,要全部看完太花费时间,不如找重点的看。

    这次轮到修伊献宝,他从资料中又找出一份递给狄克“老爸,看看这个,这是我和威尔查到的东西。”

    狄克睇了一眼资料“盗尸!?”

    资料上罗列得竟是数量繁多的尸体盗窃案,再看一下这些尸体的身份资料,不是科学家,学者,就是从事高智商职业的人。

    修伊点头,接过安迪递过来的水杯,先牛饮了一口,然后才道“我们起先是调查近几年有没有科学家、天才之类的人失踪或被杀,可是收效甚微,也毫无头绪,转念一想,若是有大量的科学家、天才被杀或失踪,动静太大,一定会引起各国警方的注意才对,从这个组织行事严密上看,这样做绝对得不偿失。”

    “于是我们就想,有没有更便捷的办法,即可以获取人脑,又不会被警方注意。”威尔接话道。

    “死人!”狄克蹙眉道,这是最合理的答案。

    威尔继续道“没错,若是从尸体下手,要比抓活人方便得多,而且不需要自己动手,就可以得到想要的尸体。”

    狄克眸色一亮“你们是说尸体贩卖?”

    修伊弹了一下手指“对,就是这个。”

    果然是老爸,一点就通。

    关于这点,狄克表示认同,如果一直窃取活人的大脑,数量一多,失踪人口也必会增加,势必会造成诸多不利,再者尸体的处理也会是个大麻烦。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获取人的大脑,又不用处理尸体,那么向尸体贩子收购是最快最安全的方法。

    但狄克也有不同的观点“尸体盗窃并不算稀奇,一些无良医生贩卖尸体或是器官牟取暴利也屡见不鲜,你们又怎么知道盗窃的尸体和这个组织可能有关。”

    提到这个,修伊显得十分兴奋“这点我们当然也有考虑过,所以我和威尔装扮成要收购人体器官的病患家属,去和那些尸体贩子接触。”

    狄克倒是没想到,他们还有这一手,却明白他们的用意。

    “你们是去调查有没有专门高价收购大脑的人?”

    “没错!”修伊骄傲的挺了挺胸,那神态滑稽却也可爱“还是着重询问有没有专门收购科学家天才之类高智商的人的大脑。

    狄克掂了掂手里的资料,”这些就是那些被卖掉大脑尸体的资料。“”嗯,是到是,不过“修伊脸色沉了沉,”这些尸体的身份以及死亡时间,却是让人毛骨悚然“”毛骨悚然!?“光顾着问,狄克只是对手上的资料粗浅的浏览了一番,看着儿子阴沉的脸,他心下有不好预感的,赶忙将手上的资料拿起来细读。

    卡尔也伸手取了半叠过来,一同查看。

    这一看,两人脸色都有些发白。

    这些尸体当中有几具的年代久远已经超出想象。

    竟然还有出生在17和18世纪的人,那岂不是有两三百年了。

    最重要的是上头赫然出现爱因斯坦的名字。

    这就说明这个组织极有可能,甚至就是白乌鸦。

    趁两人查看,修伊开始从旁解释,”我们这次暗访的对象是号称尸王的约瑟夫兰达,老爸应该知道,这个人和他的家族一直都是以贩卖尸体为生的,从十七世纪开始,他们就开始从事这种变态的工作,而且还将贩卖成功尸体的资料记档,以彰显他们家族实力,其中还有不乏盗墓得来的尸体,总之“

    修伊越想,就越觉得头皮发麻,”要不是怕打草惊蛇,我还真想给他来一个一窝端。“”你们能混进去,还不被怀疑,就很幸运了。“卡尔说道,”很多达官贵人,甚至政要为了活命都曾向这个家族非法收购过人体器官,这也是他们至今存在的原因,要动谈何容易,我倒是有兴趣知道你们怎么混进去的。“

    确切的说,他们是花了多少钱,才能让约瑟夫兰达愿意接他们的生意,他可是出了名的只看钱,不看人。

    威尔和修伊互对了一眼,感觉的出他们俩似乎有难言之隐,磨蹭了许久,两人递给卡尔一张纸条。

    这可不是普通的纸条,这是一张银行借贷书。

    上面的金额是

    卡尔光看那后头的零,就晕眩了。”这是修伊的主意,可不是我的。“威尔忙着撇清。

    狄克也注意到了这张银行借贷书,凑过去看了一眼,看到金额,他先是皱眉,而后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落款,猛的抬头看向修伊。

    修伊正对着某个角落吹口哨,避而不见,很显然这是在逃避责任。

    安迪和凯文却是抿嘴偷笑。

    狄克顿时了然了,对着卡尔说道,”不用管它,这点钱对某人而言不算什么?“

    卡尔一开始不明白,后来也看到了那个落款,噗哧一声就笑了出来,然后大力拍着修伊的肩,”有你的小子!“

    修伊哼了哼,”切!本来我还想借更多呢,谁知银行当日拿不出来,最多只能拿出这个数的现金。“”现金,你们是拿着现金去的?“卡尔惊愕道。”当然,否则约瑟夫兰达怎么可能见我们,我和威尔还特地租了一辆运钞车,将钱直接砸在他面前,你们没看到他的眼睛,都发光了,差点还留出口水,一副市侩的嘴脸。“

    卡尔朝着狄克笑道,”你儿子可真有本事,这都能想得到。“他再次看向那个落款。

    那正是加陵罗王储专属的印章,也就是说这些钱加陵罗会还,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你确定你父王看到这笔帐不会吐血?“这可是卡尔数了一下后面的零。

    好家伙,整整一亿美金!

    这么一笔巨款,还不是支票,是现金!约瑟夫兰达怎么可能会放过,更不可能去怀疑拿着这笔钱来向他收购器官的人,

    恐怕他还会将修伊和威尔奉若上宾,问什么,答什么,什么老底都说了。

    有钱你能使鬼推磨,这句话他算是彻底明白了。

    狄克十分肯定的说道,”不会,他只会高兴的手舞足蹈。“

    从来没花过他一分钱孙子,突然花了他那么一大笔,不管目的,只要花钱就对了,这会让他以为在祖孙关系上有了转机,说不定明天他就会出现,问他们是不是愿意回去当王储了。

    当然,答案绝对会让他失望。

    对此事,他对儿子有赞赏,也有生气。赞赏是他花钱不是因为自己,是为了案子,并且也查到了很有用的线索,生气是他实在不想看到自己的父亲又出现在眼前,啰嗦个没完的要他回去继承王位。

    想到此,他狠瞪了一眼修伊,”下不为例!“

    修伊讨饶的做了个拱手的姿势,”明白,明白!“

    看卡尔还在研究那张借贷书,狄克一把抢过,撕了,免得看得心烦。

    卡尔想笑,又不敢,只好硬生生憋回去。”修伊,约瑟夫兰达有没有说是谁向他们收购大脑的?“虽然知道这个组织极有可能是白乌鸦,但是组织里的人是谁,什么身份才是他们最迫切知道的。

    修伊答道,”就是这里让人扼腕,他们虽然有交易,可从来不见面,交易方式就是约定地点,对方放钱,他放货,他拿了钱走后,对方才取货。“”也就是他从没和卖家见过面,声音呢,没见过面,总听过声音吧,男人或者女人。“任何一个线索,再小都有可能帮到他们。”唔他只说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不过有一点很奇怪。“修伊蹙着眉,似乎也有些不可思议。

    狄克追问道,”奇怪什么?“”约瑟夫兰达说,这个人的声音一直没变过。“

    卡尔诧异的插了一句,”没变过!?什么意思!?“

    修伊继续道,”据约瑟夫兰达说他和这个卖主交易了差不多有四十年的时间,可对方的声音一直和原来一样,好像好像“他吞了一口唾沫,惊人的爆出一句,”对方好像不会老一样!“

    卡尔和狄克同时吃了一惊。”不会老!?“狄克琢磨这句话的含义。

    声音和人的年龄一样,也会苍老,一个年轻的时候就和约瑟夫兰达交易的人,过了四十年之久,不会老,怎么可能!?

    修伊也不相信,可是约瑟夫兰达没必要骗他。”他就是这么说得,说得时候也有些害怕,甚至猜测那个人是不是在做什么古怪的研究,可他没敢问,他的父亲也交代过他,这是家族生意,什么也不要问。“

    卡尔沉思道,”父子两代,甚至祖辈都有交易上来往,看来这个组织和这个贩尸家族渊源颇深。至于声音,或许只是声音像的不同人,又或许对方根本不是自己亲自说话,录音什么的也有可能。“

    既然交易从不见面,说明对方很小心谨慎,录下自己的声音和别人交谈,也不是不可能。

    修伊点点头,”也有可能啦,总之这个组织古怪的很就是了。“

    狄克重新再看了一遍资料,”这份资料若是属实,那么这个组织至少存在了有300多年。“

    修伊说结果是毛骨悚然的,他和卡尔现在是感同身受。

    一个存在了至少有300多年的组织,为了人的大脑,不断收购,盗取,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

    又是什么目的可以让他们作出如此泯灭良知的事情,还持续了几百年。

    狄克将资料放下,思索了半晌,最后才决定道,”彻查这个叫白乌鸦的组织,不管用什么方法,也要把这个组织的一切都调查出来。“”普通的查法可能没用,我看要找些历史学家,尤其是深入研究中世纪邪教的。“

    众人疑惑的看向卡尔。

    他答道,”既然要查,就从头查起,从最初开始查,它是源自中世纪的邪教,我不相信历史没有记载。“

    一语道破其中的玄机。

    历史有时候,就是线索。

    不过,他们还来不及去找所谓的历史学家,又一个惊人的消息传来。

    八老的护卫找到了,不过身中数枪,生命垂危,被送进了wfp医疗中心。

    重症监察室外,狄克透过透明的隔窗,望向里面,唯一的病床上正躺着一个年轻男人,全身插满了各种管子,根本看不清容貌,若不是氧气面罩上时而浮起的白雾,谁也不能确定他是不是活着。”情况如何?“他对身后的罗马斯问道。

    罗马斯翻了一下手中的检查报告,”中了五枪,腿、肩各一个颗,胸口三枪,两颗穿过了肺叶,没有留在体内,只有一颗子弹卡在胸甲骨上,动了手术,已经取出,除此,左手有骨折现象,肋骨也断了三根,后脑勺又被重袭击过的痕迹,全身都是擦伤,初步估计有从高处落下的可能,而且这些伤看起来是七八天前造成的,他能没死,撑到有人找到他,简直是奇迹。“”七八天前?“狄克蹙眉,算了一下时间,正好是八老失踪的那段时间。”嗯,要是及时救治,情况断不会这么严重。“”能活吗?“

    罗马斯合上检查报告,同狄克一起看向病床上的年轻男人,脸上的表情很平静,不是他冷血,作为医生,生离死别看得太多,麻木了。”坦白说,我也没把握,他现在高热不退,很有可能会引发其他并发症,例如肺积水,脑压过高,在烧没退下前,他随时都可能去见上帝。就算救活了,他的肺叶也会因为治疗延误而留下痼疾,一辈子都离不开药。“”其他,我不管,我只知道他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

    罗马斯白了他一眼,这个男人比他还冷酷,但也明白他的意思,”我尽量,只能说尽量。“

    他不是神,不是想救谁,就能救得了的。

    狄克知道他不是医生,在这里也帮不上,往里看了最后一眼,便返身回wfp总部大楼。

    罗马斯在他身后提醒道,”别忘记,狄克,你也是个病人。“

    狄克没回头,抬起手,挥了挥。

    罗马斯无奈的摇头,也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又看了一眼监察室里的人。

    看来这阵子有他忙了。

    回到wfp总部大楼,狄克的办公桌上已经有了受伤护卫详细的资料。

    wfp元老的护卫,不隶属wfp任何一个部门,直属元老统管,鲜少有人见过,为了安全起见,他让卡尔调查了一下。”都在这了?“

    卡尔回答,”都在这了,年龄,长相,血型都吻合,dna的话还需要时间比对,不过应该错不了。“

    wfp元老的护卫,自被选起,身份就成了机密,几乎像影子一样跟着元老,不能随便曝露自己,以致于长什么样,也只有元老知道。

    即是说,这个护卫是不是真的就是八老的护卫还有待商榷。

    为了以防万一,他去调查了这个护卫的资料。

    另外,就是他出现的时机太巧合。

    八老失踪,他也消失不见,现在又突然出现,而且是在他们查到白乌鸦后才出现的,不得不让他们有怀疑。”卡尔,你怎么看?“狄克边翻看资料,边问道。

    资料上写得很清楚,此人名字叫翠乌德斯,现年26岁,英国人,孤儿,19xx年加入wfp,18岁被选为八老的直属护卫,

    18岁狄克琢磨着这个年纪,再看他加入wfp的时间,也就是说他在wfp不到一年就被八老看中,选做了贴身的护卫。

    狄克又睇了一眼资料最上方的照片,这是一个留着金色长发的男人,脸色白得近乎透明,却是明眸皓齿,唇红齿白,比女人还漂亮,一双秀气的绿色眸子即使是通过照片看都能感觉到一种温和的气质,却也显得他看上去有些柔弱。

    这样的男人是护卫!?

    但看到第二页关于他战绩的内容时,他就打消了看照片时出现的疑虑,并给出了一个评价--高手。

    死在他手里的歹人,几乎都是一击毙命,身手、计谋、行动力、警觉性都属一流,这就是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斗量吧。”你问我怎么看“卡尔沉吟道,”说他可疑,他的确有,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像是故意出现似的,可他现在连命都可能保不住,不是很矛盾吗,若说是苦肉计,想让我们放下戒心,然后卧底,我想有点过了。“

    狄克点头,从罗马斯那里了解到他的伤势后,他也觉得不太可能,但凡事总有两面,尤其是这件案子,有太多的谜团没解开。”他和八老是一伙的,亦或不是。“这也是谜团之一。”你是说若是一伙的,八老的失踪就是他人所为,而他极有可能是逃了出来,若不是,那就是八老下手伤了他。“

    狄克回了一句,”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吗?“

    卡尔点头,”从目前的情况看,的确没有,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能活到现在,不管八老是不是自己失踪的,他都会成为第一被杀目标。“”我听罗马斯说,他的伤是在七八天前造成的,而且有从高处摔落的迹象。“狄克合上资料,有些疲惫的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骨,揉捏了几下,他张开眼,蓝色的眸子仿佛洞悉了一切,”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无论是谁动手,他都的确遭到了对方的毒手,只是未致死,可能是受伤极重,气息微弱,让人以为已死,于是找了个山坳之类的地方将他丢下去,打算毁尸灭迹,却没想到他还活着,撑着最后一口气,死里逃生。“

    卡尔听闻,觉得这个逻辑很合理,可还有一个问题没解决。”那八老到底是被人绑架的,还是自己失踪?“

    狄克起身,看向窗外,目光极淡,看了许久,才缓缓说道,”那只有问他了,我们现在只有等“

    等这护卫活着醒过来,告诉他们事情的始末。

    这里不是芬兰,却和芬兰安德鲁所居住的古堡很像,黑色的基调,即使夕阳向大地洒下金辉,整个古堡披上了蝉翼般的金纱,也无掩去它散发的阴暗之气。一到夜晚,即使里头万盏灯火大放光明,它也无法给人温暖的感觉,巍峨耸立在天与地之间,如魔王的骨架一般,让人不敢靠近。

    这里是安德鲁在纽约郊外的居所,一如他的嗜好,所有一切都是黑的,不管看起来有多鬼魅,只要他喜欢,它就有存在的理由。

    坐在书房的皮沙发上,面对美酒佳肴,他却无心品茗,只是呆坐着不动,可眼神却是愈发凌厉,看着那些酒菜,像看着仇人一样。”boss!如果不合口味,我马上让人再重新做?“立在一旁的管家擦着冷汗,这句话今晚已经说了第五遍了。

    菜色也换了五遍,可他还是没动嘴。”没胃口,不吃了。“安德鲁冷飕飕的发话。

    管家脑门更凉,这是不是说明他这个管家也做到头了。

    安德鲁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站起来,可似乎犹豫了,又坐了下去。

    管家见到,脑中一亮。”boss,要不要去艳后。“

    他这管家不是白做得,主人的需求也最了解,他这是在闹别扭。

    闹别扭这个词语用在安德鲁身上,实在有些不可思议,但是他承认,他的确是在闹别扭。

    自从那天在艳后的不欢而散后,他连着一个星期没有去见她。

    他不该去,不该去为一个对自己不上心的女人撒这份气,他痛过,比谁都了解,得不到三个字有多伤人。

    他更有罪恶感,他发现另一个女人在他脑子里盘旋的是时间越来越多,他的冷傲,他的耐心,他的脾气都在自我挣扎中日渐消弱。

    只是因为她长得像香吗?

    他越来越不敢肯定。

    只能一遍遍提醒自己,他所爱,所要的,从来都只会是一个女人。

    他开始变得急躁,变得容易发火,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心里有个声音不住的告诉他,去见她,却被他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他又起身,来回踱步,就像一只饥饿的狮子在草原上寻找猎物。

    然后他的手机响了,他突然显得有些兴奋,不等管家接听再递给他,他已经自己上前拿起了它。

    可一看来电显示,什么兴奋劲都没了,一把将它扔到地上,气急败坏的又坐回沙发上。

    管家见状,赶忙将手机捡了起来,按了通话键,”这里是雷蒙特公馆。“

    另一头的声音管家认得,是安德鲁的手下,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管家一直在点头。

    末了,管家对着安德鲁恭敬的道,”boss,是有关法米拉博士的,要不要接听。“”法米拉?“

    听到这个名字,安德鲁两眼尽放狠光。

    看得管家一阵的哆嗦,可该传的话,他还是得传,”法米拉博士现在正在芬兰,米修先生和夫人都不在,保镖们发现他偷入古堡,当场将他擒住,但是他大吵大嚷,说有重大的事情要告诉您。“

    安德鲁冷哼,”他除了问我要钱,我不认为他还有什么重大的事情是值得我去听得。“

    若不是他赋予了卡奥利生命,他根本懒得去理会这个人渣。

    在卡奥利诞生后,他曾为了报答法米拉,不间断的资助他研究的经费,让他可以继续研究所谓新人类培育,数额之大,恐怕都能盖十几栋楼了,可是除了卡奥利,他却未再成功过,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使得他最后竟然把脑筋动到了卡奥利身上,认为卡奥利身上的基因一定存在了什么与常人不同的地方,企图绑架当时只有四岁的卡奥利做研究材料。

    当他知晓后,若不是米修的阻止,他早把这个老东西给宰了。

    念在卡奥利的份上,他给了法米拉活命的机会,但是断了老家伙的资助经费,并将他扫地出门,之后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他都不关心,只是偶尔会听到一些学术界的传言,说他被研究所开除,穷困潦倒的染上了酗酒的毛病,后来又失去了踪迹。

    都过去十几年了,现在,他又来找自己干什么,”不见!让他有多远滚多远!“他认为现在的法米拉不过是一只乞食的狗。

    管家听到后,立刻通过电话转述给对方。

    一边转述,一边还听到安德鲁阴狠的说道,”告诉他们,一个字都不要听他的,给我把他扔出去!告诉他,别在让我看到他,否则不管是谁阻止,我都会宰了他。“

    管家点头,立即一个字不漏的继续转述,然后才挂了电话。

    而在芬兰,法米拉蓬头垢面的被赶出了古堡,无论如何叫嚣挣扎都没用,等他一被架出去,硕大的铁门就被关上,将他隔绝在外。

    他似乎很多天都没吃东西了,衣不蔽体,冷风吹拂下直打哆嗦,人也显得萎靡不振,但是他卯足了劲敲打铁门。”让我见雷蒙特,我有个天大的秘密要告诉他,否则他会后悔,他会后悔的!“

    可是里面谁也不去听他的,更是嫌他烦,连主屋的门也给关了,将一切杂音隔绝。

    法米拉气馁的坐在还未融化的雪地上,似乎是太饿了,只能吃雪充饥,又或许是太冷了,他蹒跚的走到一颗树下,卷缩着身子,想避避寒风。

    他铁了心的要见安德鲁,因为这是他唯一的活路。

    迷迷糊糊之际,他有些困,却又不敢睡,怕错过安德鲁回来的时机,但实在有些挨不住了,便想打个囤,突然有个黑影出现在他眼前。

    他看到后,惨白了脸。”不,不,不要杀我!“他尖叫的往后退,惊恐的好似对方是地狱来的魔鬼。

    月光下,看不清对方的长相,但能看到他在笑,阴冷彻骨的一种笑。”你知道得太多了,而你的失败早就注定了你必须死。“

    法米拉讨饶,”不,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我可以的,我一定可以的。“”不用多说了,你浪费了太多的素材,你已经没用了!“

    说完,寒冷的刀光立即闪现。

    法米拉求生心切,使出所有力气,撒腿就奔,直奔不远处的古堡,嘴里大声呼喊着,”救我,快救我!“

    他跑到大铁门前,发了疯的敲打,里面却无动静。”你去死吧!“身后传来催命的魔音。

    法米拉转身,惊恐的看着那把刀在他喉咙上划出一道血光。

    他无力再逃,喷洒出的鲜血染满了一地,他却不甘心,对着古堡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抖着声,发出微弱的呼喊,”雷蒙特,她她还活“

    噗的一声,早已被血染红的刀刺进了他的心脏。

    法米拉气绝,却是死不瞑目。

    月光被厚云所笼罩,黑暗下,他的尸体被人拖走,鲜血染过的地方被迅速清理干净。

    等月亮再露出脸的时候,一切好似都没发生过。

    这一夜,不仅是安德鲁错过了,所有的人都错过了。

    错过了‘她还活着’这句足以将所有阴谋揭破的话。

    暴风雨还没有开始,是因为它还没有真正酝酿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