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花狗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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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小昭被迫成狗后,和蔡九郎说了几句话,眼看天都亮了。
蔡九郎怕被人看到猪头,蒙上了头巾,急匆匆地就要离去。
米小昭初次做狗,心里十分不得劲,还有点紧张害怕,便央求蔡九郎:“带我一起去林子里,找到了人参也给我吃几口。我……我不想当狗……”
蔡九郎摇摇头,认真道:“让你做狗是我不对,不过第二支人参都是我的,一口都不会给你吃。要是给你吃几口,我的猪生幸福就岌岌可危了。”
米小昭咬牙,好想打蔡九郎一顿。
不过看看蔡九郎的个头,再看看自己的狗样,想想虽然自己是女狗,可就蔡九郎那尿性,肯定不会怜女惜狗,只得把念头按捺下去。
“蔡九郎,你害我成了狗,你不应该补偿我吗?”
硬的不行,米小昭决定来软的。
“对不起。”蔡九郎给米小昭鞠了一个躬。
“一句对不起就行了?”米小昭气得大声“汪”了起来。
“哦,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蔡九郎以为一句不够,连说了三句,对着米小昭一口气鞠了三个躬。
像是在和遗体告别!
米小昭简直要吐血了:“你这头猪!”
“我是头猪呀!”蔡九郎一脸的茫然。
米小昭……
只恨自己读书太少,居然找不到另外的词语形容蔡九郎的蠢!
这时,一个十七八岁,肌肤白净,模样清秀的小厮匆匆跑了过来,远远地看见了米小昭,松了一口气,大声道:“还好找到你了,狗剩,快点跟我回去,春云妹妹都要急哭了。”
狗剩?
一只全身雪白,毛如云朵的漂亮小女狗,名字居然叫狗剩?
米小昭好想哭。
蔡九郎却点头道:“花狗剩,好好听的名字!”
“好听你妹!”米小昭忍不住怼了蔡九郎一句。
“我没有妹妹,要是有,可以叫蔡猪剩。”蔡九郎一本正经地道。
米小昭迅速转过了头。
再多看蔡九郎一眼,她怕自己忍不住扑上去咬他一口。
这时清秀小厮已经来到了蔡九郎和米小昭的跟前,正好听到了蔡九郎的话。
虽然很是莫名其妙,不过出于礼貌,还是给穿着长衫,蒙着头巾的蔡九郎行了一个礼,笑道:“这位公子有礼了。”
蔡九郎没有搭理小厮,转身就走,走了没几步还撩起长衫,飞跑起来,很快就不见了身影。
小厮张大了嘴巴,半天才把下巴收了回来,喃喃道:“莫非是个疯子。”
“岂止是疯子,还是个傻子,是笨猪!”米小昭“汪汪汪”道。
“还好他没有伤害你。”小厮摸了摸米小昭的头。
“谁说他没有伤害我,他快把我气死了!”米小昭又“汪”了几声。
“好了,咱们回去吧!”小厮弯下腰,拍了拍米小昭。
米小昭叹了一口气,只得跟着小厮走。
和小厮来到了花家,门房对小厮道:“铭砚,狗剩找回来啦。”
“找回来了。”铭砚笑眯眯的,和门房说着话,带着米小昭来到了二门。
一个十六七岁,鹅蛋脸,大眼睛的丫鬟早已等候在门口了。
“铭砚哥,谢谢你把狗剩找了回来。”丫鬟扑了过来,一把搂住了米小昭,在米小昭的狗脸上蹭了蹭,十分感激地对铭砚道。
米小昭有些不自在,但又挣脱不了,只得努力把狗脸撇往一边。
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亲热,感觉好别扭。
“我不能进二门,把狗剩带进去,好好看着它,别再让它乱跑。”铭砚目光不瞬地看着丫鬟,柔声道。
丫鬟的脸上升起两团红晕,点头应是,解释道:“狗剩从来不乱跑的,昨天也不知道它怎么了,竟然一夜未归。”
“它应该是去找药去了。昨天狗剩吃错了东西,不停地呕吐,后来就跑了出去……”
“狗会自己找药?”丫鬟惊讶极了。
米小昭赶紧“汪”了两声,表示她可不会找药,万一她怎么了,一定要给她找郎中。
想了想,米小昭又“汪”了几声,告诉丫鬟和铭砚,真正的花狗剩是被毒死的,可不是吃错了东西。
可惜尽管米小昭“汪”得抑扬顿挫,声情并茂,可丫鬟和铭砚只是看了她一眼,一句都没听懂。
“狗剩,别乱叫。”丫鬟还训斥米小昭。
米小昭……
真怀念做人的日子!
铭砚一步三回头地走了,丫鬟带着米小昭往里面走。
一个瓜子脸,柳叶眉,丹凤眼,身材十分窈窕的俊俏丫鬟迎面走来,吩咐道:“春云,小姐的衣服要拿去洗,你快去收拾。”
“是,秋月姐姐。”
春云应了一声,转头对米小昭道:“狗剩,你乖乖地去窝里等我,我忙完了就来给你洗澡,瞧你脏的。”
嫌脏刚才还抱我?米小昭眨巴着眼睛,并且窝在哪里,我不知道啊!
可春云已经急匆匆地走了。
而秋月看都没看米小昭一眼,风摆杨柳似的也离开了。
米小昭只得自己去找狗窝。
狗窝一般会在哪里呢,应该是在犄角旮旯里。
米小昭抬头四处看了看,决定先朝东南方去找一找。
走了没多远,一个十二三岁,身材圆滚滚,眼睛不大,嘴唇厚实的丫鬟牵着一个粉粉嫩嫩,四五岁的小男童迎面而来。
见到米小昭,小男童的眼睛顿时亮了,指着米小昭大声道:“狗剩,狗剩,良辰,让狗剩和我玩。”
良辰有些嫌弃地瞥了米小昭一眼:“小少爷,狗剩脏死了,咱们不和它玩。”
米小昭看了看自己,有点受伤。
“不嘛,我就要和狗剩玩。你不让我和狗剩玩,我就去告诉大哥,让他打你。”小少爷撅着嘴道。
“大少爷人可好了,才不会打奴婢呢!”
“那我就去告诉阿娘,不许你吃饭。”
良辰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她最怕的就是饿肚子。
“小少爷,狗剩啥也不会,咱们去找花花玩好不好?”
“花花会陪我玩蹴鞠吗?”
“肯定会,花花玩蹴鞠可厉害了。”
“那好吧,我去找花花玩。”小少爷有些不舍地看了米小昭一眼,才跟着良辰走了。
米小昭继续去找狗窝。
谁知走到花园里,又遇到了小少爷。
这会儿,小少爷身旁不仅有良辰,还有个二十五六岁,身材丰满的妇人,看穿着打扮应该是小少爷的乳母。
“哈哈,我抓到狗剩了。”小少爷突然挣脱了乳母的手,“噔噔噔”几步跑了过来,一把揪住了米小昭的狗尾巴,使劲地拽。
米小昭疼得龇牙咧嘴,不由得扭过头去看着小少爷,“汪汪汪”地恳求小少爷放手。
“啪!”良辰给了米小昭一嘴巴:“不许咬小少爷。”
米小昭……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咬人了?
“啪!”乳母也给了米小昭一嘴巴:“还敢冲着小少爷叫。”
米小昭……
我那是在求情好不好!
都说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其实做狗才是真正的难上加难!
米小昭好想哭……
这时,一只棕黄皮毛中夹杂着黑色花纹的公猫悠闲地踱着方步走了过来。
小少爷看到了公猫,立刻松开了米小昭,朝着公猫跑去,咯咯直乐:“玩蹴鞠,玩蹴鞠。”
米小昭松了口气,顾不得脸疼尾巴疼,赶紧加快脚步往花园外跑,躲开小少爷。
飞快地离开了花园,米小昭蹿进一个院子里,躲到了一棵大树后面,估计离小少爷已经很远了,米小昭才敢伸出舌头喘喘气。
“花狗剩,你刚才也太没出息了……以前你不是挺机灵的吗,今天怎么会被小少爷逮住揪尾巴?”
一个老气横秋的声音突然在米小昭头顶响起。
米小昭吓了一跳,连忙抬头往上看,居然是那只公猫。
“你……你怎么跑到树上去了?”米小昭惊讶得嘴里可以塞两个鸡蛋。
公猫给了米小昭一个白眼:“第一,我本来就住在这个院子里。第二,我是猫,爬树对我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不是,我是说你怎么跑得比我还快,小少爷没有抓住你吗?”
“我可不像你那么傻,小少爷是抓不到我的。”公猫抖着胡须道。
“嘿嘿!”米小昭有点不好意思。初次做狗,刚来花家,自己也是搞不清楚状况才被抓到的。
“以后,见到小少爷就躲开,那小家伙手没个轻重。他伤了你,你得干受着;你要伤了他,那你就会变成狗肉汤……”
“谢谢指点。”米小昭感激道,“对了,你不是只男……呃公猫吗,怎么会起名叫花花的?”
“准确来说,我的名字叫花花花……”公猫严肃道,“名字只是一个符号,我并不在意,你也不必在意。”
花花花?
不知蔡九郎听到这样的名字,会有何感想!
“你知道我的窝在哪……”米小昭问花花花。
谁知米小昭还没“汪”完,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厮快步走了过来,随手拎起一根棍子要打米小昭:“皮痒了是不是,竟然敢把大少爷的花花撵到树上去,还冲着花花叫,你是想咬它怎么的……”
米小昭连忙蹿出了院子。
“算你跑得快,不然打断你的狗腿。”小厮把棍子一扔,朝着公猫伸出了手,柔声道:“来,花花,下来,别怕,我替你打跑狗剩了……”
米小昭抬头看了看天空,虽然是初冬,也请下雪吧,我比窦娥还冤啊!
算了,这花家根本不是什么好地方,还是走吧!
米小昭垂着头,伤感了一会,正想去找狗洞,离开花家,公猫花花追了出来。
“狗剩,你刚才问我你的窝在哪里是吧,你怎么会连窝都找不到了?”
米小昭赶紧退后了几步,害怕地看了看院子。
“别怕,铭贵那是吓唬你的,他不会真的打你。虽然我是大少爷的猫,你只是丫鬟的狗,我的身份比你贵重,地位比你高,但铭砚喜欢春云,铭贵怎么着也要给铭砚几分面子……”
米小昭茫然地看着花花,没太明白花花说了什么。她感觉自从变成了狗,脑子就有点不够用了……
米小昭被迫成狗后,和蔡九郎说了几句话,眼看天都亮了。
蔡九郎怕被人看到猪头,蒙上了头巾,急匆匆地就要离去。
米小昭初次做狗,心里十分不得劲,还有点紧张害怕,便央求蔡九郎:“带我一起去林子里,找到了人参也给我吃几口。我……我不想当狗……”
蔡九郎摇摇头,认真道:“让你做狗是我不对,不过第二支人参都是我的,一口都不会给你吃。要是给你吃几口,我的猪生幸福就岌岌可危了。”
米小昭咬牙,好想打蔡九郎一顿。
不过看看蔡九郎的个头,再看看自己的狗样,想想虽然自己是女狗,可就蔡九郎那尿性,肯定不会怜女惜狗,只得把念头按捺下去。
“蔡九郎,你害我成了狗,你不应该补偿我吗?”
硬的不行,米小昭决定来软的。
“对不起。”蔡九郎给米小昭鞠了一个躬。
“一句对不起就行了?”米小昭气得大声“汪”了起来。
“哦,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蔡九郎以为一句不够,连说了三句,对着米小昭一口气鞠了三个躬。
像是在和遗体告别!
米小昭简直要吐血了:“你这头猪!”
“我是头猪呀!”蔡九郎一脸的茫然。
米小昭……
只恨自己读书太少,居然找不到另外的词语形容蔡九郎的蠢!
这时,一个十七八岁,肌肤白净,模样清秀的小厮匆匆跑了过来,远远地看见了米小昭,松了一口气,大声道:“还好找到你了,狗剩,快点跟我回去,春云妹妹都要急哭了。”
狗剩?
一只全身雪白,毛如云朵的漂亮小女狗,名字居然叫狗剩?
米小昭好想哭。
蔡九郎却点头道:“花狗剩,好好听的名字!”
“好听你妹!”米小昭忍不住怼了蔡九郎一句。
“我没有妹妹,要是有,可以叫蔡猪剩。”蔡九郎一本正经地道。
米小昭迅速转过了头。
再多看蔡九郎一眼,她怕自己忍不住扑上去咬他一口。
这时清秀小厮已经来到了蔡九郎和米小昭的跟前,正好听到了蔡九郎的话。
虽然很是莫名其妙,不过出于礼貌,还是给穿着长衫,蒙着头巾的蔡九郎行了一个礼,笑道:“这位公子有礼了。”
蔡九郎没有搭理小厮,转身就走,走了没几步还撩起长衫,飞跑起来,很快就不见了身影。
小厮张大了嘴巴,半天才把下巴收了回来,喃喃道:“莫非是个疯子。”
“岂止是疯子,还是个傻子,是笨猪!”米小昭“汪汪汪”道。
“还好他没有伤害你。”小厮摸了摸米小昭的头。
“谁说他没有伤害我,他快把我气死了!”米小昭又“汪”了几声。
“好了,咱们回去吧!”小厮弯下腰,拍了拍米小昭。
米小昭叹了一口气,只得跟着小厮走。
和小厮来到了花家,门房对小厮道:“铭砚,狗剩找回来啦。”
“找回来了。”铭砚笑眯眯的,和门房说着话,带着米小昭来到了二门。
一个十六七岁,鹅蛋脸,大眼睛的丫鬟早已等候在门口了。
“铭砚哥,谢谢你把狗剩找了回来。”丫鬟扑了过来,一把搂住了米小昭,在米小昭的狗脸上蹭了蹭,十分感激地对铭砚道。
米小昭有些不自在,但又挣脱不了,只得努力把狗脸撇往一边。
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亲热,感觉好别扭。
“我不能进二门,把狗剩带进去,好好看着它,别再让它乱跑。”铭砚目光不瞬地看着丫鬟,柔声道。
丫鬟的脸上升起两团红晕,点头应是,解释道:“狗剩从来不乱跑的,昨天也不知道它怎么了,竟然一夜未归。”
“它应该是去找药去了。昨天狗剩吃错了东西,不停地呕吐,后来就跑了出去……”
“狗会自己找药?”丫鬟惊讶极了。
米小昭赶紧“汪”了两声,表示她可不会找药,万一她怎么了,一定要给她找郎中。
想了想,米小昭又“汪”了几声,告诉丫鬟和铭砚,真正的花狗剩是被毒死的,可不是吃错了东西。
可惜尽管米小昭“汪”得抑扬顿挫,声情并茂,可丫鬟和铭砚只是看了她一眼,一句都没听懂。
“狗剩,别乱叫。”丫鬟还训斥米小昭。
米小昭……
真怀念做人的日子!
铭砚一步三回头地走了,丫鬟带着米小昭往里面走。
一个瓜子脸,柳叶眉,丹凤眼,身材十分窈窕的俊俏丫鬟迎面走来,吩咐道:“春云,小姐的衣服要拿去洗,你快去收拾。”
“是,秋月姐姐。”
春云应了一声,转头对米小昭道:“狗剩,你乖乖地去窝里等我,我忙完了就来给你洗澡,瞧你脏的。”
嫌脏刚才还抱我?米小昭眨巴着眼睛,并且窝在哪里,我不知道啊!
可春云已经急匆匆地走了。
而秋月看都没看米小昭一眼,风摆杨柳似的也离开了。
米小昭只得自己去找狗窝。
狗窝一般会在哪里呢,应该是在犄角旮旯里。
米小昭抬头四处看了看,决定先朝东南方去找一找。
走了没多远,一个十二三岁,身材圆滚滚,眼睛不大,嘴唇厚实的丫鬟牵着一个粉粉嫩嫩,四五岁的小男童迎面而来。
见到米小昭,小男童的眼睛顿时亮了,指着米小昭大声道:“狗剩,狗剩,良辰,让狗剩和我玩。”
良辰有些嫌弃地瞥了米小昭一眼:“小少爷,狗剩脏死了,咱们不和它玩。”
米小昭看了看自己,有点受伤。
“不嘛,我就要和狗剩玩。你不让我和狗剩玩,我就去告诉大哥,让他打你。”小少爷撅着嘴道。
“大少爷人可好了,才不会打奴婢呢!”
“那我就去告诉阿娘,不许你吃饭。”
良辰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她最怕的就是饿肚子。
“小少爷,狗剩啥也不会,咱们去找花花玩好不好?”
“花花会陪我玩蹴鞠吗?”
“肯定会,花花玩蹴鞠可厉害了。”
“那好吧,我去找花花玩。”小少爷有些不舍地看了米小昭一眼,才跟着良辰走了。
米小昭继续去找狗窝。
谁知走到花园里,又遇到了小少爷。
这会儿,小少爷身旁不仅有良辰,还有个二十五六岁,身材丰满的妇人,看穿着打扮应该是小少爷的乳母。
“哈哈,我抓到狗剩了。”小少爷突然挣脱了乳母的手,“噔噔噔”几步跑了过来,一把揪住了米小昭的狗尾巴,使劲地拽。
米小昭疼得龇牙咧嘴,不由得扭过头去看着小少爷,“汪汪汪”地恳求小少爷放手。
“啪!”良辰给了米小昭一嘴巴:“不许咬小少爷。”
米小昭……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咬人了?
“啪!”乳母也给了米小昭一嘴巴:“还敢冲着小少爷叫。”
米小昭……
我那是在求情好不好!
都说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其实做狗才是真正的难上加难!
米小昭好想哭……
这时,一只棕黄皮毛中夹杂着黑色花纹的公猫悠闲地踱着方步走了过来。
小少爷看到了公猫,立刻松开了米小昭,朝着公猫跑去,咯咯直乐:“玩蹴鞠,玩蹴鞠。”
米小昭松了口气,顾不得脸疼尾巴疼,赶紧加快脚步往花园外跑,躲开小少爷。
飞快地离开了花园,米小昭蹿进一个院子里,躲到了一棵大树后面,估计离小少爷已经很远了,米小昭才敢伸出舌头喘喘气。
“花狗剩,你刚才也太没出息了……以前你不是挺机灵的吗,今天怎么会被小少爷逮住揪尾巴?”
一个老气横秋的声音突然在米小昭头顶响起。
米小昭吓了一跳,连忙抬头往上看,居然是那只公猫。
“你……你怎么跑到树上去了?”米小昭惊讶得嘴里可以塞两个鸡蛋。
公猫给了米小昭一个白眼:“第一,我本来就住在这个院子里。第二,我是猫,爬树对我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不是,我是说你怎么跑得比我还快,小少爷没有抓住你吗?”
“我可不像你那么傻,小少爷是抓不到我的。”公猫抖着胡须道。
“嘿嘿!”米小昭有点不好意思。初次做狗,刚来花家,自己也是搞不清楚状况才被抓到的。
“以后,见到小少爷就躲开,那小家伙手没个轻重。他伤了你,你得干受着;你要伤了他,那你就会变成狗肉汤……”
“谢谢指点。”米小昭感激道,“对了,你不是只男……呃公猫吗,怎么会起名叫花花的?”
“准确来说,我的名字叫花花花……”公猫严肃道,“名字只是一个符号,我并不在意,你也不必在意。”
花花花?
不知蔡九郎听到这样的名字,会有何感想!
“你知道我的窝在哪……”米小昭问花花花。
谁知米小昭还没“汪”完,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厮快步走了过来,随手拎起一根棍子要打米小昭:“皮痒了是不是,竟然敢把大少爷的花花撵到树上去,还冲着花花叫,你是想咬它怎么的……”
米小昭连忙蹿出了院子。
“算你跑得快,不然打断你的狗腿。”小厮把棍子一扔,朝着公猫伸出了手,柔声道:“来,花花,下来,别怕,我替你打跑狗剩了……”
米小昭抬头看了看天空,虽然是初冬,也请下雪吧,我比窦娥还冤啊!
算了,这花家根本不是什么好地方,还是走吧!
米小昭垂着头,伤感了一会,正想去找狗洞,离开花家,公猫花花追了出来。
“狗剩,你刚才问我你的窝在哪里是吧,你怎么会连窝都找不到了?”
米小昭赶紧退后了几步,害怕地看了看院子。
“别怕,铭贵那是吓唬你的,他不会真的打你。虽然我是大少爷的猫,你只是丫鬟的狗,我的身份比你贵重,地位比你高,但铭砚喜欢春云,铭贵怎么着也要给铭砚几分面子……”
米小昭茫然地看着花花,没太明白花花说了什么。她感觉自从变成了狗,脑子就有点不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