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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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世铭求赵霁带他和陈启进太傅府，赵霁不同意。
薛世铭如同抓着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拉着赵霁，不停地哀求。
这时，一辆架子车从门口经过，从上面掉落了几滴鲜红的血珠。
门房马上呵斥道：“怎么这个时候就拉出来了？”
拉车的是两个脸色苍白的男仆。
被门房训斥，两人辩解道：“还有好几个，都要远远地送出去，不早点拉，今天都拉不完。府里又不肯派马车……”
“好了，好了，快走！”门房挥手道。
两个男仆拉着架子车便走。
谁知走快了一点，车上的两个尸身掉了下来。
是两个才十五六岁的女子。
死状极惨，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尤其胯间，更是血糊糊的一片，裙子都结块了。
两人生前不知受了多少罪！
门房是知道府里丫鬟死得多，死得惨的，但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不禁惊叫了一声，又赶紧捂住嘴巴，四处看了看，大声呵斥两个男仆把尸体抬上架子车上去。
薛世铭和陈启早已震惊得张大了嘴巴，半晌说不出话来。
等两人回过神来，门口的血迹已经擦洗干净，赵霁也进府去了。
薛世铭和陈启看着紧闭的大门，凶神恶煞的门房，只得叹着气离开。
两人离开太傅府不远，一个身影便跟上了两人……
……
太傅府。
冯太傅和颜悦色地接见了赵霁。
赵霁感动得无以复加。
虽然他跟着冯弋阳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大事”，但冯弋阳从来不把他放在眼里过。
赵霁每次见冯弋阳，都是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个不小心，被冯弋阳打骂甚至给杀了。
没想到冯太傅那么的随和。
赵霁恨不得给冯太傅多磕几个头，以表忠心。
冯太傅让下人把赵霁扶了起来，问道：“老夫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赵霁身子太胖，站起来喘了几口气才拱手道：“大人，那事情成也不成。”
“你怎么说话的？事情成了便是成了，不成便是不成，你这样模棱两可，什么意思？”
一旁冯太傅的贴身侍从替冯太傅呵斥道。
“大人，是这样的。”赵霁擦了擦额头上密密麻麻冒出来的汗珠，讨好地笑道，“那花状元没有结亲之意，可陶榜眼却对冯小姐有几分意思……”
听赵霁说得粗俗，侍从眼睛一瞪，又要训斥赵霁。
冯太傅看了侍从一眼。
侍从赶紧退到了一旁。
“陶榜眼么……倒也不错。只是陶榜眼也快二十岁的人了，他有没有成过亲？别亲事不成，还遭埋怨。”
“陶榜眼……没有成亲，他亲口告诉小人的。”赵霁的汗流得更多了。
他完全忘记了问陶德林有没有妻子。
不过死道友不死贫道，把责任推给陶德林就行了。
“没有妻子就好，想是等着功成名就了再成亲。”冯太傅满意地点点头。
陶德林虽然没有花子墨长得俊美，可也是英俊潇洒的少年郎，不会辱没了声名狼藉的冯锦。
“就是，就是，要是娶了妻子，他现在还能攀上大人吗？”赵霁谄媚地笑道。
侍从轻蔑地扯了扯嘴角，乡下来的，连话都不会说。
冯太傅倒是不以为然，还吩咐管家留赵霁用饭。
……
米小昭和春云买了一些小玩意回来，豹将军照例跟在两人身边，进门的时候突然见到有些惊慌的顾曦娘飞快地跑了过来。
“顾姐姐，你这是去了哪里回来？”米小昭好奇地打量着浑身汗津津的顾曦娘。
顾曦娘有瞬间的紧张，但很快平静了下来：“我爹娘来信了，要我马上回赵县去，我准备马上出发。”
“这么急呀？”米小昭很是舍不得顾曦娘。
春云也是一脸不舍地看着顾曦娘。
“没法子，我娘生病了。”顾曦娘摇摇头。
“那是很着急，可也不用马上出发吧！”
“趁着城门还开着，我马上走，不然就得等明天早上了。”
说着话，顾曦娘急匆匆地跑了进去，说是去收拾东西。
米小昭和春云面面相觑。
吃晚饭的时候，李大娘子不见顾曦娘，问米小昭，顾曦娘是不是又和阿喜一起吃饭去了。
米小昭这才知道顾曦娘竟然都没和暮云道长及阿娘辞个行，就那么走了。
米小昭说了顾曦娘接到家信的事。
已经能坐起来，自己用饭的暮云道长皱着眉头道：“顾曦娘是骗人的。”
“啥，骗人的。”米小昭和春云异口同声惊讶道。
“顾曦娘的家人如何知道她住在牛大人的府上的？”暮云道长摇头道。
“是呀！”米小昭惊呼道，“而且，顾姐姐的阿娘是继母，对她并不好，她怎么会因为继母生病就急匆匆地回赵县去？”
“所以，顾曦娘肯定是有事才走的。”暮云道长道。
天快黑的时候，花子墨和铭贵回来了。
铭贵见顾曦娘不在，一个劲地用眼神询问米小昭。
“不用问了，顾曦娘回家乡去了。”李大娘子有点难过地道。
一起度过了那么多艰难的日子，说是同生共死都不为过，顾曦娘竟然一声不吭地就走了，李大娘子的心里是真的不好受。
铭贵的眼圈都红了。
他一直心仪顾曦娘，总觉得顾曦娘对自己和其他人不同，没想到她回家乡去居然连说都没说一声。
…… ……
第二天，有人在一个僻静的小巷里发现了两具尸体，赶紧上报官府。
牛府尹亲自去查验了尸体，回来后把米小昭、铭贵及春云都叫了去问话。
还来到行动不便的暮云道长房里，问了暮云道长和李大娘子一些事情。
大家这才知道，死的人是薛世铭和陈启。
米小昭是知道顾曦娘的往事的，加上顾曦娘的匆匆离去，她猜测人是顾曦娘杀的。
但面对牛府尹的追问，米小昭却是一问三不知。
薛世铭和陈启原本就是从冯刚府里逃出来的，没有人在意他俩的死活。
倒是冯氏一边哭，一边求了牛府尹几句，一定要抓住凶手，替薛世铭报仇。
牛府尹答应得十分爽快，还四处去查访了线索。
不过，因案子没有目击者，便做成抢劫杀人结了案。
冯氏并不满意。
薛世铭和陈启身无分文，兜比脸还干净，谁会抢他们？
但牛府尹很快就被另一个案子给缠住了，根本没有时间破薛世铭陈启被杀案。
在城外山上的一处沟沟里，有个砍柴的不小心掉了下去，竟然发现了好些年轻女子的尸体。
砍柴的差点被吓晕了，喊得声音都破了。
幸好一起上山的同伴离得不远，几人想法子把砍柴的人救了上来。
砍柴的顾不得自己的摔伤，语无伦次地告诉大家，下面有好多好多尸体。
大家一听，遍体生寒，惊慌失措，飞跑着来到了府尹大堂，击鼓告状。
接到报案，牛府尹丝毫不敢怠慢，迅速带着人来到了山沟旁，想法子把尸体都拉了上来。
尸体有死了多日的，也有才死的，无一例外都是年轻的女孩儿。
其中有一具尸体应该是才死不久的，牛府尹亲自验过尸后，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那女孩儿生前太遭罪了。
牛府尹命人把所有尸体数了一遍，一共是四十三具。
“大人，您看这个。”一个手下从一具尸体上手中捡到了一块布料，拿给牛府尹看。
牛府尹接过来，细细地看了看，点头道：“这布料名为川蜀缂丝，不是一般人穿得起的。”
“川蜀缂丝？好像冯世子最喜欢穿。”一个手下嘀咕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的？”牛府尹问手下。
“回大人，小的弟弟在绸缎庄做小二，是他告诉小的的。那川蜀缂丝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女子喜欢用来做裙子，一般的男子不会穿，只有冯世子喜爱……”
“冯世子……看来传言是真的了。”牛府尹悲悯地看了那尸体一眼。
薛世铭求赵霁带他和陈启进太傅府，赵霁不同意。
薛世铭如同抓着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拉着赵霁，不停地哀求。
这时，一辆架子车从门口经过，从上面掉落了几滴鲜红的血珠。
门房马上呵斥道：“怎么这个时候就拉出来了？”
拉车的是两个脸色苍白的男仆。
被门房训斥，两人辩解道：“还有好几个，都要远远地送出去，不早点拉，今天都拉不完。府里又不肯派马车……”
“好了，好了，快走！”门房挥手道。
两个男仆拉着架子车便走。
谁知走快了一点，车上的两个尸身掉了下来。
是两个才十五六岁的女子。
死状极惨，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尤其胯间，更是血糊糊的一片，裙子都结块了。
两人生前不知受了多少罪！
门房是知道府里丫鬟死得多，死得惨的，但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不禁惊叫了一声，又赶紧捂住嘴巴，四处看了看，大声呵斥两个男仆把尸体抬上架子车上去。
薛世铭和陈启早已震惊得张大了嘴巴，半晌说不出话来。
等两人回过神来，门口的血迹已经擦洗干净，赵霁也进府去了。
薛世铭和陈启看着紧闭的大门，凶神恶煞的门房，只得叹着气离开。
两人离开太傅府不远，一个身影便跟上了两人……
……
太傅府。
冯太傅和颜悦色地接见了赵霁。
赵霁感动得无以复加。
虽然他跟着冯弋阳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大事”，但冯弋阳从来不把他放在眼里过。
赵霁每次见冯弋阳，都是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个不小心，被冯弋阳打骂甚至给杀了。
没想到冯太傅那么的随和。
赵霁恨不得给冯太傅多磕几个头，以表忠心。
冯太傅让下人把赵霁扶了起来，问道：“老夫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赵霁身子太胖，站起来喘了几口气才拱手道：“大人，那事情成也不成。”
“你怎么说话的？事情成了便是成了，不成便是不成，你这样模棱两可，什么意思？”
一旁冯太傅的贴身侍从替冯太傅呵斥道。
“大人，是这样的。”赵霁擦了擦额头上密密麻麻冒出来的汗珠，讨好地笑道，“那花状元没有结亲之意，可陶榜眼却对冯小姐有几分意思……”
听赵霁说得粗俗，侍从眼睛一瞪，又要训斥赵霁。
冯太傅看了侍从一眼。
侍从赶紧退到了一旁。
“陶榜眼么……倒也不错。只是陶榜眼也快二十岁的人了，他有没有成过亲？别亲事不成，还遭埋怨。”
“陶榜眼……没有成亲，他亲口告诉小人的。”赵霁的汗流得更多了。
他完全忘记了问陶德林有没有妻子。
不过死道友不死贫道，把责任推给陶德林就行了。
“没有妻子就好，想是等着功成名就了再成亲。”冯太傅满意地点点头。
陶德林虽然没有花子墨长得俊美，可也是英俊潇洒的少年郎，不会辱没了声名狼藉的冯锦。
“就是，就是，要是娶了妻子，他现在还能攀上大人吗？”赵霁谄媚地笑道。
侍从轻蔑地扯了扯嘴角，乡下来的，连话都不会说。
冯太傅倒是不以为然，还吩咐管家留赵霁用饭。
……
米小昭和春云买了一些小玩意回来，豹将军照例跟在两人身边，进门的时候突然见到有些惊慌的顾曦娘飞快地跑了过来。
“顾姐姐，你这是去了哪里回来？”米小昭好奇地打量着浑身汗津津的顾曦娘。
顾曦娘有瞬间的紧张，但很快平静了下来：“我爹娘来信了，要我马上回赵县去，我准备马上出发。”
“这么急呀？”米小昭很是舍不得顾曦娘。
春云也是一脸不舍地看着顾曦娘。
“没法子，我娘生病了。”顾曦娘摇摇头。
“那是很着急，可也不用马上出发吧！”
“趁着城门还开着，我马上走，不然就得等明天早上了。”
说着话，顾曦娘急匆匆地跑了进去，说是去收拾东西。
米小昭和春云面面相觑。
吃晚饭的时候，李大娘子不见顾曦娘，问米小昭，顾曦娘是不是又和阿喜一起吃饭去了。
米小昭这才知道顾曦娘竟然都没和暮云道长及阿娘辞个行，就那么走了。
米小昭说了顾曦娘接到家信的事。
已经能坐起来，自己用饭的暮云道长皱着眉头道：“顾曦娘是骗人的。”
“啥，骗人的。”米小昭和春云异口同声惊讶道。
“顾曦娘的家人如何知道她住在牛大人的府上的？”暮云道长摇头道。
“是呀！”米小昭惊呼道，“而且，顾姐姐的阿娘是继母，对她并不好，她怎么会因为继母生病就急匆匆地回赵县去？”
“所以，顾曦娘肯定是有事才走的。”暮云道长道。
天快黑的时候，花子墨和铭贵回来了。
铭贵见顾曦娘不在，一个劲地用眼神询问米小昭。
“不用问了，顾曦娘回家乡去了。”李大娘子有点难过地道。
一起度过了那么多艰难的日子，说是同生共死都不为过，顾曦娘竟然一声不吭地就走了，李大娘子的心里是真的不好受。
铭贵的眼圈都红了。
他一直心仪顾曦娘，总觉得顾曦娘对自己和其他人不同，没想到她回家乡去居然连说都没说一声。
…… ……
第二天，有人在一个僻静的小巷里发现了两具尸体，赶紧上报官府。
牛府尹亲自去查验了尸体，回来后把米小昭、铭贵及春云都叫了去问话。
还来到行动不便的暮云道长房里，问了暮云道长和李大娘子一些事情。
大家这才知道，死的人是薛世铭和陈启。
米小昭是知道顾曦娘的往事的，加上顾曦娘的匆匆离去，她猜测人是顾曦娘杀的。
但面对牛府尹的追问，米小昭却是一问三不知。
薛世铭和陈启原本就是从冯刚府里逃出来的，没有人在意他俩的死活。
倒是冯氏一边哭，一边求了牛府尹几句，一定要抓住凶手，替薛世铭报仇。
牛府尹答应得十分爽快，还四处去查访了线索。
不过，因案子没有目击者，便做成抢劫杀人结了案。
冯氏并不满意。
薛世铭和陈启身无分文，兜比脸还干净，谁会抢他们？
但牛府尹很快就被另一个案子给缠住了，根本没有时间破薛世铭陈启被杀案。
在城外山上的一处沟沟里，有个砍柴的不小心掉了下去，竟然发现了好些年轻女子的尸体。
砍柴的差点被吓晕了，喊得声音都破了。
幸好一起上山的同伴离得不远，几人想法子把砍柴的人救了上来。
砍柴的顾不得自己的摔伤，语无伦次地告诉大家，下面有好多好多尸体。
大家一听，遍体生寒，惊慌失措，飞跑着来到了府尹大堂，击鼓告状。
接到报案，牛府尹丝毫不敢怠慢，迅速带着人来到了山沟旁，想法子把尸体都拉了上来。
尸体有死了多日的，也有才死的，无一例外都是年轻的女孩儿。
其中有一具尸体应该是才死不久的，牛府尹亲自验过尸后，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那女孩儿生前太遭罪了。
牛府尹命人把所有尸体数了一遍，一共是四十三具。
“大人，您看这个。”一个手下从一具尸体上手中捡到了一块布料，拿给牛府尹看。
牛府尹接过来，细细地看了看，点头道：“这布料名为川蜀缂丝，不是一般人穿得起的。”
“川蜀缂丝？好像冯世子最喜欢穿。”一个手下嘀咕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的？”牛府尹问手下。
“回大人，小的弟弟在绸缎庄做小二，是他告诉小的的。那川蜀缂丝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女子喜欢用来做裙子，一般的男子不会穿，只有冯世子喜爱……”
“冯世子……看来传言是真的了。”牛府尹悲悯地看了那尸体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