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战后闲谈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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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烟云的人在谈论老曹的时候，老刘一方，也在谈论他。
“既然大孟是他老曹当年深谋远虑打下的一颗钉子，那么，与他同时逃出鲁山的老孟小孟老姚三人，不也”在战地指挥所，老刘找到了这次会战的总指挥——朱未明朱大英雄，和刚下战场的毒皇欧阳。
老朱以谋略之长最终称雄九州，得以升天，这样的大威望，就算老曹的数股势力在他的指挥下，也心悦诚服地乖乖听命——这其中有部分势力，比如刚刚归附的暗夜势力，即便是老曹本人，暂时也是不大指挥得动的。
既是夜战，放着这股最擅夜战的部队不用，自是严重的浪费。
这一战海一要塞没有防备，虽然要塞本身自带着若干（用于主动探测的）探照灯之类，却是远不及老曹逼暗夜时那种人人头上顶着一颗小太阳的盛况。而要塞本身的控制系统，还被早有预谋的大孟童鞋弄瘫痪了
“没错，他们都很可疑。”老朱在忙着处理战后事宜，一时间没有理会老刘带着省略的暗示。倒是欧阳，冒充小兵在战场上痛痛快快战斗了一场后，悠然地擦拭着自己的身子，旧的零件擦得油光滑亮，战损后新换上的零件也一个个仔细摆弄，测试着它们的成色。听到老刘的这个问题后，很有兴致地肯定了他的猜测。
“那么”
“我为什么还要收他为徒？”
“嗯。”“这个么，如果是我来答，我会告诉你，我现在唯一的念想，就是要宏扬毒教，至于其它，干我屁事。”
“呃”“若是由老朱来回答呢，则又是他本人不是在这里么，你直接问他不就得了。”
“啊什么事？”老朱发完一道命令，忽然听到欧阳说“老朱”回过头来问到。
欧阳示意了一下老刘，便埋头继续手上的活儿。
“是我，我有问题请教您。”小刘接口：“我这人资质驽钝，直到今天，才知道曹大王当年的杀鸡儆猴，居然只是为用间打幌子。不过，朱先生和我师傅，都是英雄级别的人物，想必当年就已经知道曹大王的谋划吧？”
“嗯没错，然后呢？”
“那么你和师傅，当年为何还同意收下那姓姚的，甚至还收他为入室弟子呢？”老刘当年曾在老姚手下阴沟翻船，小刘曾受他**之辱，对此人的厌恶，倒成为两刘十分难得的共识（须知老刘一向以驳斥小刘为乐）。
“这是因为我知道，我们的对手，不在这九天十地之内。小刘，你的眼界要放宽啊！”老朱作语重心长状：“难道你是害怕邻居强大以后对你不利？别人强大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自己弱小。别人强大没关系，你自己变得比他更强不就行了？身为毒皇的开山大弟子，难道你连这点自信都没有么？”
“我的开山大弟子，难道[就这么点器量么？”欧阳头也不抬地说。
“噢！赞美喝油曼！赞美师傅！赞美朱英雄！我，开悟了！”老铁忽然蹦出一句，长期的压抑与对酒精病毒的沉迷，已经使他为人有些荒诞不经的感觉，而且时常作惊人之语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不过，还有一些有趣的现象。按常理，从野外抓到的野人，对他今后主人的忠诚度为零。就算是有一个抓丁专家灵牙帮他驯化，但是驯化所能达到的忠诚度应该也不会超过六十（注1）。而且驯化的粗暴与野蛮性注定这些人应当留下点后遗症，不过据这次战场上他们的种种表现来看，曹方的壮丁队忠诚度只怕已经达到了八十以上，而且似乎没有表现出任何后遗症的迹象。而且，一般说来，除非特殊情况，一个人改投了新主之后，对旧主的忠诚度就会逐渐下降，一年的时间，至少已经足够它降至六十以下了。”闲下来的老朱忽然想起了点什么，开始跟“忙碌”的欧阳闲话起来。
“你是说？”
“从前在狐裘山反叛的山大王，这次在海一要塞反叛的孟极痞，不可能每一个都是忠义之士。要让他们的忠诚度在这么长的时间里维持在一个足以为老曹冒生命危险的水平，除非，除非老曹手中有一件曼恩器。”
“推恩令？”欧阳顺口说到。
“推恩令？”老朱问。
“嗯，传说中的推恩令正好可以做到你刚才说的那一点，所以它又有一个别称：怀恩令。至于你再前面说的那些能不能做到，就不清楚了”
这时，老章也在跟老华老毕讨论老曹手上可能持有的曼恩器，不过却不是推恩令，而是——
“封口令？”老毕不确信地重复这个词。
“如果曹青梅真的就是曹超操的话，那他倒的确有可能持有这件曼恩器，否则也没法改头换面安安稳稳活这么久。不过，飘风怎么看都不像沈寒山，沈寒山可没有他那么水，头面可以花钱改，cpu波动也可以改，战斗力却不会，飘风的实力不及寒山远矣！”
“这也是我一直不敢肯定的地方，”老章沉吟道：“就算是隐藏实力罢！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求生的本能总该让他露出点马脚。可是，根据苍蝇的八卦，飘风已经很没面子地挂了十来次了。除非，他真的只能那个实力，然而不管是飘风，还是沈寒山，这两个人的性子，都是嗜武如命。应该，不会仅仅为了完美地制造他们已死的假象，从而逃避我的追杀，就将自己的一身功夫都废去罢？”
“若真能这样决绝，那可真是可怕的度量！”
“寒山再厉害，也不过一介武夫，或许做不到这么狠，然而曹超操，却绝对做得到这一点。”
“你怀疑是曹青梅将他武功废了，叫他从头练起？”
“极有可能！”老华忽然插口：“你这么说，我倒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跟现在的小毒皇有关。”
“那件名为木先生的消遣的曼恩器？”老毕问。
“对，当年老刘被众大王团团围住，飘风在旁押阵，严阵为示弱，故意望风而逃。那时候只要飘风甚至不必动手，只要好好压阵，老刘等人就在劫难逃。可惜飘风却违反老曹的命令，自作主张，故作感染病毒之状，将一干大王吓走。这固然因为飘风（或曰可能的沈寒山）生性不喜人多欺人少，却也是因为他似乎意图直接将那件有可能具有增进个人武力效果的曼恩器私吞下来。
飘风平时对老曹言听计成，独独这件事却一反其平常行事风格，而老曹平常令行禁止，法度严明，这次飘风违令，事发之后，他却也大违常态，仅仅是一笑置之。
你刚才的猜测，却刚好足以将两人那时的反常解释清楚。
哈哈，真是有趣的事件。老曹为了断绝一切露馅之可能，自作主张将飘风的一身功夫废去，飘风虽然重情重义，不愿因此与老曹反目，却也留下了极深的怨念，最后在可能的实力大涨的诱惑面前，将怨念爆发出来，而后老曹因为对他心怀愧疚，也将此事一笑置之。反倒是经过此事，将怨念释放，两人心中再无隔阂，两人的关系再度恢复峰值。真看不出来呀，像寒山那么冷冰冰的人，居然也会耍小性子呢！”
“这么说倒也讲得通，不过真相到底如何，也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了。”老毕觉得似乎言之有理。
“呵呵，大概，很快就有机会亲自问一问他们本人了。”老章忽然笑到。
“怎么说？”
“这次我们面对的对手中，最强者，显然既不是李火山，也不是曹青梅，而是毒皇与朱英雄的组合。而那个欧阳疯子，最擅长的不就是直捣黄龙，擒贼擒王么？对了，现在虎贲的动向如何？有没有他们的消息？”
“有，他们似乎没有激发封神简（写了老久，貌似我还从没提过，那可以为三千虎贲“招魂”的曼恩器叫什么名字呢＝＝！）上的封口功能，依旧有苍蝇组织的八卦传来。这次海一的会战中，正是他们将我们最后的反抗力量打击得彻底崩溃。战斗力不如当年，然而威势比当年更盛。”
“呵呵，可以理解，恐惧病毒么。他欧阳倒是厉害，正常的时候建立一个帝国；成了疯子，倒衍生出一个生态圈。”老章话锋一转，忽然问：“那么，他们下一步的动向将会如何？”
“考问我们么？”
“没错。”
“伺机而动。若是我们加强边境，导致内部空虚，毒皇就会用他最擅长的招数。若是我们摄于他的威势，谨守中央，则他们可能会就这么一口口地蚕食，最后我们还是不免于败亡。若是我们亲自前往迎战，则他们很可能会在半道就将我们截杀了。”
“嗯，分析得很不错，这的确是欧阳的一惯作法。”老章神色再一正：“那么，我们到底应当取何对策？”
****
注1：六十是从曼恩殿订购一个普通喽啰的初始忠诚度，之后就需要培养了，然而像忠诚度这种客观上的确存在却又无法直观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培养起来也是一件复杂的事情（当然，正因为其复杂性与重要性，才有了专门的学问与研究它的学者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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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烟云的人在谈论老曹的时候，老刘一方，也在谈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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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朱以谋略之长最终称雄九州，得以升天，这样的大威望，就算老曹的数股势力在他的指挥下，也心悦诚服地乖乖听命——这其中有部分势力，比如刚刚归附的暗夜势力，即便是老曹本人，暂时也是不大指挥得动的。
既是夜战，放着这股最擅夜战的部队不用，自是严重的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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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他们都很可疑。”老朱在忙着处理战后事宜，一时间没有理会老刘带着省略的暗示。倒是欧阳，冒充小兵在战场上痛痛快快战斗了一场后，悠然地擦拭着自己的身子，旧的零件擦得油光滑亮，战损后新换上的零件也一个个仔细摆弄，测试着它们的成色。听到老刘的这个问题后，很有兴致地肯定了他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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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
“从前在狐裘山反叛的山大王，这次在海一要塞反叛的孟极痞，不可能每一个都是忠义之士。要让他们的忠诚度在这么长的时间里维持在一个足以为老曹冒生命危险的水平，除非，除非老曹手中有一件曼恩器。”
“推恩令？”欧阳顺口说到。
“推恩令？”老朱问。
“嗯，传说中的推恩令正好可以做到你刚才说的那一点，所以它又有一个别称：怀恩令。至于你再前面说的那些能不能做到，就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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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再厉害，也不过一介武夫，或许做不到这么狠，然而曹超操，却绝对做得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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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当年老刘被众大王团团围住，飘风在旁押阵，严阵为示弱，故意望风而逃。那时候只要飘风甚至不必动手，只要好好压阵，老刘等人就在劫难逃。可惜飘风却违反老曹的命令，自作主张，故作感染病毒之状，将一干大王吓走。这固然因为飘风（或曰可能的沈寒山）生性不喜人多欺人少，却也是因为他似乎意图直接将那件有可能具有增进个人武力效果的曼恩器私吞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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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倒也讲得通，不过真相到底如何，也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了。”老毕觉得似乎言之有理。
“呵呵，大概，很快就有机会亲自问一问他们本人了。”老章忽然笑到。
“怎么说？”
“这次我们面对的对手中，最强者，显然既不是李火山，也不是曹青梅，而是毒皇与朱英雄的组合。而那个欧阳疯子，最擅长的不就是直捣黄龙，擒贼擒王么？对了，现在虎贲的动向如何？有没有他们的消息？”
“有，他们似乎没有激发封神简（写了老久，貌似我还从没提过，那可以为三千虎贲“招魂”的曼恩器叫什么名字呢＝＝！）上的封口功能，依旧有苍蝇组织的八卦传来。这次海一的会战中，正是他们将我们最后的反抗力量打击得彻底崩溃。战斗力不如当年，然而威势比当年更盛。”
“呵呵，可以理解，恐惧病毒么。他欧阳倒是厉害，正常的时候建立一个帝国；成了疯子，倒衍生出一个生态圈。”老章话锋一转，忽然问：“那么，他们下一步的动向将会如何？”
“考问我们么？”
“没错。”
“伺机而动。若是我们加强边境，导致内部空虚，毒皇就会用他最擅长的招数。若是我们摄于他的威势，谨守中央，则他们可能会就这么一口口地蚕食，最后我们还是不免于败亡。若是我们亲自前往迎战，则他们很可能会在半道就将我们截杀了。”
“嗯，分析得很不错，这的确是欧阳的一惯作法。”老章神色再一正：“那么，我们到底应当取何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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