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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老张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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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懂的人,黑成翔,说的就是自己这类。江皓然看着这情形,心想,等会这黄马褂不要被当成黄旗给卖了,这黄马褂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弄来的,当时差那么一秒,他和土狗就得被活埋在坟墓里了,绝不能贱卖。

    江皓然从兜里摸出蓝姐递过来的名片,分外沉甸。幸亏还有它在手,也算还有另一条出路。

    这么一来,江皓然对鬼市也不抱啥希望了。和土狗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之后,没逛几下子就准备撤了。走出鬼市,一时也不知道去哪,反正对这地陌生得很。再说,过个把时辰天也该大亮了,于是打算找个平整的地躺会,等天亮了,吃个早饭,就去名片上的地方。

    两人顺着大路走了没多远,就看见一个小公园。这敢情好,兴许公园有长木凳什么的,能舒服躺会,草地上怕是还有露水。

    两人刚走进公园,江皓然的眼马上就寻到了两张长木凳。正要朝长木凳走去,就听到一帮人在讲话,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江皓然顺着声音朝那帮人看去,大概有5、6个,集聚在一个水泥造出的大蘑菇伞下。

    江皓然示意土狗不要发出声音,因为他听到的内容有些敏感,似乎说的是刚入手买一送一的宝贝。

    “老张,你要的东西给你带来了,你看看对不对?”一老人把东西交给另一个神秘人。

    其实这也就是口头上一说,东西肯定是对的。神秘人接过青花瓷往地上一放,更多的是看着送的那只黑乎乎小小的砚台。他把砚台小心地用布包好,塞进了包里,再从包里拿出一沓钱来,全是大红的毛爷爷。

    “这钱你拿着,一共5500,你点点数。”神秘人交代说。

    “不用数,我们都合作这么些年了,哪会出错。”为首的老头客气说道。

    “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就当着我的面把钱数了。”神秘人又说。

    老头开始一张一张地数钱,数完后。为首老头给另外的四个老头每人一百,也就散了。

    “老刘,下次有这种活再叫上我。”一个领了100块大票的老头十分讨好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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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一定!”老刘精神抖擞,阔步走着,他走在第二位,没人敢走在第一位,俨然是老大的架势,“有钱一起赚,有财大家发!”

    这会神秘人也要撤了,正从江皓然和土狗面前走过。在他走过来前,江皓然把土狗头一按,自己也低着头,没让神秘人看到自己的脸。

    神秘人走后,看着那远去的背景,土狗说道:“狼哥,这人不就是我们镇那个当铺的老板吗?”

    “是的。”江皓然比土狗更早看出来。

    “我说他怎么这么有钱,原来这里还有路子。”土狗说,有点羡慕嫉妒恨。

    江皓然看着那坚挺的背影,倒是挺佩服一个年级这么大还这么有拼劲的老人。现在也知道他不仅仅做老家那点生意,看来还是得出来闯啊。

    天亮之后,吃了早餐,问了好几个路人,才找到名片上的古玩店——木木古玩店。土狗把这名字一念,说道:“还是改为‘墓地’的墓更合适吧?”

    “真改成‘墓地’的‘墓’,估计就没人进去了。”江皓然也打趣道。

    走进店里,这个古色古香,里面的古物在柜子上摆放得整整齐齐。这里的东西,看上去就要比鬼市地摊上的东西上档次得多了。一则,鬼市上的东西鱼目混珠,品质参差不齐。二则,这里的每类东西都有针对它的布置,色彩、空间大小以及繁简,这样能把古物很好地衬托出来。

    此时,一名年轻男子正在擦一只褐色的坛子,还有一名有些发福的过头中年人(接近老头)正对着一台电脑,估计是看各类新闻。

    “老板,来客人了。”擦坛子的男子见江皓然和土狗站在店里看了好一会,愣是没出声,于是向正盯着电脑的中年人说道。

    老板从电脑上移了一下,向外瞟了一眼,又继续盯回电脑,嘴里说道:“我们店里不招人。”心里暗骂,这小王什么眼见,这幅打扮的也叫客人。

    “请问您是叫陆生财吧?”江皓然对着名片念,继续讲诉进店的目的,“陆老板,我们不是来找工作,我们是来卖古物的。”

    陆生财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陆生财”这名字很久没听人叫过,一般进店直接叫‘老板’,来过几次的会叫‘陆老板’,朋友之类的都叫‘老陆。’

    “你怎么找到这,知道我名字的?”陆生财走过来问道。

    “是蓝姐给的名片,说我的古物销不出去可以来找你。”江皓然如实说。

    “哪个蓝姐?”陆生财似乎没什么印象。

    “天蓝蓝的蓝。”这是江皓然唯一记得更详细的资料。

    陆生财一拍脑门,“贵客啊,贵客。两位,楼上的雅间请!”

    江皓然和土狗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前后的变化也太快了吧?前面还以为是找活的,眨眼就成了贵客。就好像前一秒是叫花子,下一秒成大爷了。

    可想,这蓝姐是大有来头。只是,她既然有钱有势,为什么会去15块一晚的旅馆,和男人干那事呢?

    “小王,赶紧给两位沏茶。”陆生财又吩咐道。

    江皓然和土狗也就不客气了,让上雅间坐坐,咱就雅间坐坐。

    陆生财把两人领到了雅间,“两位先慢坐着,我下面打个电话。”,然后就退了出去。

    江皓然和土狗老老实实、安安分分地坐在红木椅子,把天花板‘窗户到地板以及陈列的家具全都扫了一遍。

    这城里人和乡下人过的生活还是不同,档次就不一样了,看起来似乎更文明、高雅一些。比方说,在乡下手里拽着几个钱的,就会在赶集的那天,买只肥鸭,或者是老母鸡回家杀来吃,顺便弄几个非季节性蔬菜一炒,那算是好日子了。

    而在城里,手里拽着几个钱的中产阶级,就会名牌店里挑挑衣服、看看电影、吃个西餐什么的。

    农村人讲究的是肉多味美,城里人除了讲究味道、花样,还特别注重情调。

    刚在下面擦坛子的小王端了两杯茶上来,不爽地看着江皓然和土狗,两个土包子怎么能享受这待遇,而我,一个名副其实的大学生,不但被他们看到擦坛子,还要给他们倒茶。

    就在小王转身走到门口的时候,被叫住了。

    “这位小哥,请问你知道蓝姐是什么人吗?”江皓然很尊敬地问。

    “不知道。”他回答,头也没回,继续走了,听起来有点冷漠。不过,这是很正常的事,你不能指望一个刚见到的人对你热情。除非他需求于你,比如卖房,比如推销产品这类。

    土狗瞅着边上的一大花瓶漂亮,正要用手指骨敲敲,被江皓然连忙止住了:“土狗,别碰啊,说不定里面的东西样样是宝贝,弄破了,咱们赔不起。”

    土狗收了手,之后再也没人进过来。就土狗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人是请到雅间了,但老板不理不顾的,这是怎么回事啊?土狗实在坐不住了,就起身。雅间的一面装着个大大的木窗,窗户中间夹的是一层窗纸,就是弄点口水,一戳就能破洞的那种。

    土狗小心地把木窗支得更开一点。然后回到江皓然边上,对江皓然说:“狼哥,从这里可以把下面一览无余呢”

    江皓然也没那兴致,又不是风景,有啥好看的。他也坐得烦了,两只脚戳戳,把鞋子一脱,腿搭在放茶水的茶几上,换了个非常舒服的姿势躺着。

    “狼哥,能不能把鞋子穿起来?”土狗请求道,捏着鼻子,“就算你不怕把人家的家具熏脏了,也顾及下我鼻子的感受吧?”

    实话说,江皓然心里确实有丝不爽,把人凉了这么久。不过既然土狗嫌脚臭,而且这封闭的小空间,让自己也闻得作呕,那就还是把鞋子穿起来。

    正用手兜鞋,听到下面来了人。

    “陆老板”,如果不是这种场合,还真以为是家里来亲戚了。

    “老张。”从声音可以听出,陆生财应该挺高兴的,可以想象那一张堆满笑的热情的脸,“今儿,给我带了什么好货?”

    “好货是有的,希望没有看走眼。”说着开始把东西拿出来。

    “您老看货看了这么多年,都快成精了。哪里能错。”陆生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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