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紫纱密使 > 第八章

第八章

推荐阅读:夜的命名术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大符篆师最强雇佣兵之暗黑纪元侠武世界全能刺客茅山术之不死人超级六扇门暴躁的大隋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危险步步逼近,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也不灵。

    伊丽莎像一只被赶上架的鸭子,插翅也难飞。她看见几个人也同时向门口移动,除了小飞侠之外,还有蝙蝠侠、森林王子,甚至还有一个摩登大圣,天哪,可是她一点也笑不出来!

    四个人就这么将她“众星拱月”地劫持出去,她想开声喊救命,但是“救命”的日文该怎么说?搞不好她一喊出来,不是她小命呜呼哀哉,就是脸上多几道刀疤!

    她该怎么办?

    信彦不是答应要陪在她身边寸步不离的吗?这下可好了,都怪她刚才干嘛跟他吵架?

    这一劫持,可能还不是很“好死”呢,八成是经历一番凌辱折磨加严刑逼供,她可没有真的“紫纱密使”那样厉害,坐着打打坐,就“得道升天”了。一想到还有“活罪”可受,她忍不住全身打着哆嗦。

    千钧一发之际,门口突然出现了一名救星,伊丽莎不禁在心里念了一句:噢,谢天谢地!

    是施乔谚!问题是,他还是喝醉了,连脚步都站不稳,这个醉醺醺的“虎克船长”也不是专程来救她,而是——想邀她跳舞!

    “咦,丽莎小姐,怎么不声响要走了呢?来,陪我跳舞啊!”那个“摩登大圣”一张绿色的脸,却半点也不幽默地将乔谚推了一把,喝道:“滚开!”

    “嘿,这么凶啊?你也想跳舞吗?噢,还有小飞侠、蝙蝠侠和你是什么?人猿泰山吗?”

    “森林王子!哎,你少罗唆,还不快滚!”

    四名大汉一起站在乔谚面前,搞不好一起打个喷嚏,酩酊大醉的乔谚就被喷到五里外!

    大厅内,舞会仍在热热闹闹地继续,信彦在长餐桌旁,才转身喝了一杯香槟,怎么丽莎就不见人影了?!

    他拉长脖子在一片人头钻动中搜寻,终于远远地看见了,丽莎就在门口背向着这一边,她身旁四只化装妖怪,不,五只,这有那个令他眼红不已的施乔谚,怎么全围着丽莎在拉拉扯扯。

    信彦把手上的高脚杯一搁,怒气冲天地拨开人群踱过去,真是太没分寸了,还有这样偷偷“带出场”的?!丽莎也真要命,就这样“水性杨花”地跟人跑?呃,等一等

    好像不太对劲!怎么那个小飞侠手上还有一把匕首,就压放在丽莎的背后?!

    信彦一冲上前,神不知、鬼不觉地一伸手,便扭住小飞侠持刀的手,并不慌不忙地笑道:“怎么?你们要去外面开pariy啊?怎么没邀我呢?太没意思了!”

    四名绑匪全愣在原地,只有那个“小丑船长”般的独眼虎克,还搞不清楚状况直说:“party好也,我最喜欢partyb了,问题是全都是男生,只有一名美女,这样不好玩啦,我再进去多叫几个”

    信彦沉声喝道:“姓施的,你还是闪一边去找美女吧!”

    丽莎再也忍不住,嚷了起来:“信彦,他们有带”

    “你是说这个啊?喂,警卫,接着!”

    原来那把利刃早被信彦夺下了,而且经他这么一喊,又把刀子丢向在门口外的安全警卫,终于引起了一场不大不小的混乱。

    四名警卫一下子也傻了眼。

    一名警卫率先回过神,打算拔出腰间的枪,问题是枪套打不开,他脸色苍白地直嚷:“怎么有刀?你们别乱来”

    宴会厅内的音乐声太吵了,根本没人听得懂他在讲什么,说时迟,那时快,也是披了件大披风的蝙蝠侠,突然像耍魔术似地;从他披风内掏出来一把弯月形的利刃,小小的,正好套在他四根手指头上,怪不得侦测器没测出来,也不过是十分之一秒的时间,蝙蝠侠已经将弯刀扣在丽莎的脖子上,另一手则将她揽腰抱住。“别叫!要不然她就没命了!”

    信彦虽然近在咫尺,但是也不敢轻举妄动,他惊惶失色地朝安全警卫们喊道:“别动!听他们的!”

    “对嘛!我们只要这名女性,也不想伤害其他人。”小飞侠笑说。

    摩登大圣已冲去按电梯的按钮,另外三人则围住丽莎,步步为营地移到电梯门前。

    丽莎内心恐惧万分,也顾不得什么“真人不露相”了,她一手扯下脸上的面纱,气急败坏地朝信彦嚷叫道:“信彦,你不能什么也不做地看着我给他们掳去呀!”

    信彦耸耸肩,两手垂了下来,笑得很勉强地说:“他们人多嘛!看来只有拜拜罗!”

    有这么简单吗?信彦的心里在偷笑,在他两手垂下的时候,他在已经在做准备

    电梯到的时候“当”地响一声。下次你去坐电梯的时候,稍微注意一下,当一声的时候,你会有什么自然反射动作?——抬起头看电梯上的号码灯呀!

    这只是一眨眼的工夫,电梯当一声,所有的绑匪全不约而抬眼看了一下灯号,电梯门打开,同时信彦的双手一抬,咻咻咻咻地一共射出四只星形飞镖,一只射中蝙蝠侠持握弯月刀的手背,另一只不偏不倚地射中小飞侠的门牙,摩登大圣被射中了肩膀,而森林王子最惨,谁教他全身只穿一条树叶短裤呢?他的大腿划开了一道伤口,鲜血直流,实在有够恶心!

    丽莎还不明白发生什么事的时候,却发现身旁四名彪形大汉有的在满地找牙,有的一脸痛苦地哇哇乱叫。

    四名安全警卫立刻乘机冲上去,一个萝卜一个坑地分别制伏住了四名绑匪,并且在他们手上扣上了手铐。

    其中一名警卫转过头来向信彦坚起一根大拇指,赞道:“忍术也,日本的国粹哦!”丽莎惊魂未定,一阵激动地冲进信彦的怀里。

    信彦紧紧楼住她,不停地安慰道:“好啦,没事了”

    丽莎抽抽噎噎地说:“我还以为你真的要丢下我不管了。”

    信彦怜惜不已地伸手抚去她脸上垂下的清泪,笑着用手指捏了她的鼻尖说:“我怎么舍得丢下你呢?没有你,我恐怕要再搬回庙里去念经撞钟。”

    她的心里一片甜孜孜,破涕为笑地抬起清丽的眼眸,凝睇着他说:“真的舍不得吗?那你刚才还骂人家花痴!”

    “对不起啦。谁教你四周有那多无聊男子?我只是一时妒火上升,说了不该说的话”

    一旁的施乔谚,好像对刚才的一幕看傻了眼。

    信彦没好气地回头啐他一句:“施大少,你还脚下生根了呀,还杵在那里干什么!”

    “噢那现在我可以跟丽莎小姐共舞了吗?”

    信彦一听,两眼差点暴突出来,他寒着一张脸说:“要不是看在你是喻凯杰的朋友情份上,我真的很想在你鼻子上揍几拳。”

    乔谚一脸怕怕地摸摸鼻子。

    “信彦,你对他那么凶干什么嘛?刚才要不是他阴错阳差地挡在前面拖延了一下,现在也许我早就被人架走了。”丽莎出来主持公道。

    乔谚一脸得意洋洋地说:“这么说,我也有功劳罗?”

    信彦没好气地反驳道:“你呀,是瞎猫碰上死老鼠!你去玩你的‘给我抱抱’吧,这里美女还很多,我们可要先闪了。”

    乔谚耸了一下肩,很依依不舍地冲着丽莎一笑,颇有“失之交臂”的怅然,便垂头丧气地走宴会厅。

    这时一座电梯打开了,挤进来一批全副武装的警察,不过他们只赶上“吃莱尾‘的份儿!

    信彦向带头的一名警官说:“宴会厅的贵宾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首相夫人也在里面主持慈善募款,所以别惊动他们。”

    “那这批歹徒到底”

    信彦看了正在调整面纱的丽莎一眼,然后向警官说:“他们是想绑架‘紫纱密使’,他们也知道密使的和平使命影响力非常大。这些歹徒交给你们了,应该不难问出谁是幕后主使者。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我必须先护送密使马上离开这里。”

    一场虚惊算落幕,信彦护着丽莎,迅速地步进电梯,并且拿出行动电话,通知司机和贴身保镖们在楼下门口等候。

    饭店门口外,此时多了一批警方人员在维持秩序,当信彦和丽莎出现时,守在警戒线外的新闻记者们又一涌而上,镁光灯闪个不停,发问声此起彼落——“高桥里面发生什么事?为什么来了这么多警方人员?”

    “紫纱密使,这件事是否跟你有关?”

    “你为什么要蒙面纱?是宗教仪式吗?”

    “你到日本访问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一堆记者们挤来挤去,众发问声中,还夹杂着一个婴儿的哭声,丽莎好奇地停下来一看,竟是一名穿和服的妇人抱着一名婴儿挤在人群中,那妇人满面愁容地用藏语向丽莎说了一串话。

    丽莎连忙向信彦说:“等一等!”

    “怎么啦?我们快走呀!”

    “不,那位妇人是藏侨,而且是信徒,她的小孩子病了,要我替他们祈福。”

    丽莎说得很认真,信彦则啼笑皆非地蹬她一眼“你又不是真牌的,再说你都自身难保了。”

    丽莎两手一叉,很生气地啐他一句:“喂,你到底有没有爱心?跟她说几句安慰话,又有什么损失?”

    不由分说,丽莎直直走向那位被挡在警察防线外的妇人面前,用藏语和妇人交谈。

    “你的小孩子怎么啦?”

    “体弱多病,很不好养,现在还发着烧呢!”说着,妇人都快掉下眼泪。

    丽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脸,并且低声念了一段经文,记者们争相用照相机捕捉这一幅感人肺腑的镜头。

    才没两分钟,妇人竟喜极而泣地高声嚷道:“啊,奇迹!我小孩的高烧退了!万能的紫纱密使!奇迹”

    经她这么一喊,众围观者均啧啧称奇,而且造成一股窃窃私语、奔相走告的骚动。

    丽莎莫名其妙地看看自己的手,老天哪,这是真的假的?她要是真的这么灵,随便去摆个摊位,那些香港太子山上的别墅,她都不知道要赚几栋了!

    看着这“妙手回春”的神奇一幕,信彦除了意外之外,心中不禁充满甜甜温情的感觉,丽莎原来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他更加对她刮目相看。

    “丽莎,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

    “发生了什么事?我是在作梦吗?”

    信彦挽着神色恍悔的丽莎正想离去,那名妇人却手拿一只小礼盒喊起来:“谢谢你!密使,我今晚在这里等很久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你一定要收下。谢谢你”丽莎感到盛情难却,便收下了那件小礼盒,而那妇人似乎得到莫大的恩宠,高兴的紧紧抓住她的手,口中直念着感谢菩萨之类的话,虔诚之情,赚人热泪。

    在众人一阵感动的掌声中,丽莎和信彦坐人等候已久的座车里&#039 #039 #039 #039 #039 #039;返家的途中,信彦情不自禁地笑看丽莎,睇睨的目光中尽是敬佩和爱意。

    丽莎被看得心荡神驰,没好气地凶他一句:“你看什么看?笑得跟白痴一样!”

    信彦兀自摇了摇头,又笑了一阵之后才说:“丽莎,其实在你凶巴巴的外表下,你拥有一颗最善良、温柔、美丽的心。真不知道你当初为什么跑去当女杀手。”

    现在再回头看,颇有种“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是百年身”的怅然感觉,丽莎低声说道:“我又没杀过任何人”

    “是呀,只不过会吹毒箭射人而已,我自己都中过好几根女王蜂的银针。”

    丽莎被他的话逗笑起来,努努嘴说:“幸好你皮厚,对你没发生什么效用。”

    信彦突然肉麻兮兮地夸张嚷道:“噢,拜托你再多射我几针,我愿意全身插满银针,拜倒在你的牛仔裙底下”

    “嘘!小声一点行不好?”

    丽莎又羞又气,粉颊上泛了两团红晕,很不好意思地瞟向前座司机的方向,而司机竟然偷笑地从后照镜中瞄他们。

    信彦伸手按钮将中间隔开的玻璃升起来。而且啐了司机一句:“专心开你的车,电视别看太多了!”

    那片暗色玻璃窗,除了可以隔音还可以“光”什么都看不见,后座内顿成一个隐密的空间,丽莎显得有些脸红心跳。

    信彦乘机握住她的小手,柔情万千地低声问道:“你不打开礼盒,看看你的‘忠实信徒’送你什么?”

    “回去再看啦!其实不应该收的” 。“施比受有福,你收下,她比你还高兴。”

    丽莎颇有同感地点点头,轻抚着怀里的小礼盒。你说的没错。咦,你们日我是说,他们日本人送礼,流行送人家闹钟吗?“

    “什么意思?”信彦满头雾水,纳闷地问。

    “你不知道吗?中国人送礼绝对不能送钟,因为跟‘送终’同音嘛,不吉利”

    信彦摇摇头又挥挥手地急问:“不不,再往前回转一点点,先别谈什么送礼风俗吉不吉利,你刚才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送礼的问题?”

    丽莎笑得很天真烂漫,把礼盒举到信彦的耳朵旁摇一摇。“你自己听嘛!刚才那位妇人竟然送我一闹钟,一路上一直在滴答、滴答”

    信彦的脸色顿时大变,万分紧张地大声喊道:“不能摇!把把礼盒给我!”

    丽莎皱起眉头瞪着他,递过礼盒时很不高兴地说:“要吓死人也不必这样,你要的话,我给你就是了,喊那么大声干”

    “不,丽莎,人家可能送你颗定时炸弹!” 。“定时炸弹?哈哈,真好玩,你别想骗你说什么?定时炸弹?!”

    “对,你要不要先下车?”

    她差点没气昏,扯着嗓门吼道:“赶快把它丢掉啊!你叫我先下车干嘛?”

    信彦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礼盒,额头上冒出一片冷汗,用下巴朝车窗外指了指说:“你没看见我们还在闹区里?!这一丢出去,不是要伤及很多无辜民众吗?”

    可不是?望出车窗外,他们的座车正行到银座最热闹的酒吧街,街上满是买乐、买酒、买春、买宵夜的穿梭行人,红红绿绿的霓虹灯闪闪烁烁,一眨又一眨

    “那我们该怎么办?”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信彦,请你千万别在这时候开玩笑好不好?我的心脏都快停了!”

    “你真的不先下车?”

    “不,我要跟你在一起! ”

    噢,好感人喔不过也好,他们就做一对苦命鸳鸯,这一爆炸,可真的是“你泥中有我,我泥中有你”了。

    “赶快把隔音玻璃按下来,我跟司机讲一声。”

    丽莎手忙脚乱地把隔音玻璃按下,司机纳闷地回过头来看他们。

    “炸弹,车上有一颗定时炸弹!”信彦尽量笑笑地说。

    司机没有吓得屁滚尿流已经算好了,不过他却一脚紧急踩了煞车,后面幸好他手还稳稳握着礼盒。

    “没叫你紧急煞车呀!快,快开,找个空旷的地方!”信彦气急败坏地骂道。

    “那要不要通知后面的保镰们?”

    “不必了!快开就是!”司机又把车往前开去,后面那辆车也莫名其妙地跟进。

    车子在拥挤的闹街上开得横冲直撞,频频超车。

    信彦吞了吞口水,望着丽莎说:“我看还是把它拆开来,看看到底还剩多少时间,我们也不必死的‘不明不白’!”

    丽莎又能怎么样呢?只有拼命吞口水和点头的份了。

    信彦小心翼翼地拆着礼盒包装纸,他的手心一直在冒汗,深怕不小心误触了引信,但是事到如今,也别无其他选择了!

    礼盒打开来,里面果然是一个闹钟。而且背后用一些复杂的引信缠住四小管黄色炸药,闹钟上液晶显示的数字正在倒敷——只剩下两分四十秒,三十九秒“

    “两分三十八秒!”

    信彦和丽莎面面相觑。若是不幸,他们只能再“相守”两分三十八秒!

    十万火急之际,信彦嚷着问司机:“这附近有什么地方可以丢丢这个”

    司机也急昏头了,只好一边开车一边随便讲“这附近三温暖、酒吧、舞厅、步拉0k、我们的一家分公司、地下铁站”

    “等一等,马上开去分公司。不是就在前面转角?!”

    “总裁,您是说‘我们’高桥实业的分公司?”

    “你要去炸你自己的公司大楼?”丽莎迷惑不已。

    “没时间了,快!”

    开车又花去了近两分钟时间,等司机把座车违规停在“高桥实业‘银座分公司大楼前时,定时炸弹上的时间只剩下三十秒。

    信彦拿着定时炸弹冲下车,感谢上苍,他还有“不眠不休‘的员工在加夜班,办公大楼的底层大厅内仍有人在进进出出。

    当信彦冲进玻璃旋转门内时,安全警卫们和进出员工都认出他,正纷纷哈腰问好时,只听信彦扯开喉咙大声道:“疏散!撤退!快离开!所有人都马上离开这里。”

    众人员虽然不明就里,但是老板说话谁敢不听?

    但是问题是,底层大厅内,地板、墙壁,甚至天花板,全都是最高级的花岗岩建材,并不是信彦舍不得炸,而是炸弹在这么坚固而且空旷的大厅爆炸开来,只怕炸弹碎片会四处散飞,威力足以震破大楼正面的玻璃门窗,而外面就是行人熙来攘往的人行道

    只剩十二秒了!

    到底要丢去哪里?手足无措之间,信彦瞥见了电梯,他毫无不迟疑立刻冲上前去按健钮。真糟糕,电梯一共有六座,没有一座在底楼!

    等吧!时间一秒一秒惊心动魄地过去,只剩下六秒,电梯当地一声打开一扇门,信彦半秒也浪费不得地把炸弹丢进去,然后将里面的号码健乱按一遍,电梯门重又关上之前,他纵身往外面一扑

    当信彦扑倒在地的同时,身后的电梯内也传出一阵沉雷的巨响,厚实的电梯钢门被炸得扭曲变形,碎片和浓烟应声从一个破洞飞扫而出,他本能地用双臂抱住了头,一些灰尖碎片落在他身上和四周。

    大楼的警铃大作,一阵浓烟不断从电梯门破洞内弥漫而出,信彦抬头一看,电梯门四周的花岗岩墙壁都裂开了,他吁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着:“妈妈咪喂——这么厉害?!”

    方才奔去疏散的安全警员和加班员工,这时纷纷又出现聚集在大厅,个个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电梯门。

    丽莎一手撩起长礼服的裙摆,一手抓着两只高跟鞋,花容失色地冲进来,一看见在尘土上碎片中的信彦,她惊喊地奔过去——“信彦!信彦——你有没有受伤?”

    丽莎坐在碎片中,泪水奔流地将信彦扶起来。

    信彦咳了两声,望着她笑说:“也,别浪费眼泪,我只是呛了几口浓烟而已。”

    “噢,信彦,我担心死了!”

    一阵激动,丽莎一把抱住信彦的脖子,紧得他差点窒息。信彦拉着她的双手,凝望梨花带泪的她良久,又怜又爱又心疼之余,最后他叹了一口气。

    “丽莎,这太危险了,我必须马上把你送去安全的地方避一避风头。”

    丽莎语音哽咽地喃说:“我能去哪里?回香港又怕连累家人”

    “至少有我在一起,我不会离开你的对,我们可以去台北!”

    “台北?!”

    丽莎没再说什么,疲惫地将脸埋入信彦温暖的怀里,不论他要带她到天涯海角,她都愿意 台北东区 曼都咖啡祈艾筠自从和沈闳毅结婚之后,生活重心便转到家庭和协助闳毅经营朝熹企业,较少插手咖啡屋事宜,而交由章宥苓独力经营。不过宥苓最近有了好帮手,艾筠的孪生妹妹艾薇,因为厌倦了在台中的上班族日子,最近已辞职,搬到台北帮忙宥苓照顾曼都咖啡的生意。

    重新装璜后二度开幕的曼都咖啡,生意兴隆不说,女主人宥苓也即将披上嫁纱了,她和杜伟风的婚礼只剩一个星期便隆重举行,近些日子以来,宥苓忙着妆奁事宜,也忙得不亦乐乎。

    先绕着日本去参加首相夫人慈善化装舞会的喻家兄妹和施乔谚,这一次到台北来,主要也是要祝贺宥苓和伟风的联姻大喜。不过呢,喻纾妍仍旧坚守着的“怪癖”:她一向不参加任何人的婚礼——除了她自己的,所以她提前来台北祝贺宥苓,但是婚礼当天并不会出席。

    这一天晚上刚十点钟,曼都咖啡便提早打烊,宥苓和伟风到婚纱摄影公司去拍结婚专辑尚未归来,小店内仍是热闹一片。

    喻凯杰和施乔谚坐在角落下西洋模棋,三个女孩——艾筠、艾薇和喻纾妍则守着一张桌子在开会讨论,打算暗中替宥苓办一场“告别单身女郎生活的惊喜派对,不过还有个”插花“的男性坐在一旁——程信安!

    “程信安,我们女人家在开会,你在这里凄什么热闹?你不会去下棋呀!”艾薇很不客气地说。

    信安委屈地答道:“我只玩跳棋我在这里可以提供意见啊!”艾薇轮流看了艾筠和纾妍一眼,故作凶悍地说:“你连我跟我老姊都分不清楚,你提供什么意见?”

    “再过两个月,只要看肚子就知道了!艾筠不是这几天在害喜吗?”信安得意洋洋、自以为聪明地说。

    艾筠一阵叹气摇头,顿说:“真拿你没办法!你别这么男女不分好不好?成天混在我们女人堆里,连这种隐私的事你也要提?!”

    艾薇跟着帮腔道:“就是说嘛!这一桌是女人地盘,你过去喻大哥那一桌好不好?要不然以后别想再来当我的跟屁虫了。”

    “好好,好男不跟女斗、你们三个欺侮我一个!”

    说归说,信安脸上还是嘻皮笑脸的,同时慢吞吞地移位去看两名男生下棋。

    纾妍压低了声音向艾薇问道:“艾薇,你干嘛老是对人家那么凶?”

    艾薇耸了下肩,又扮了个鬼脸,慢不经心地说:“没办法,谁教他这会‘变节’!先是追我姊,然后又想追宥苓,现在看她们都名花有主了,才转过来要追我!”

    艾筠忍住笑,故意糗妹妹道:“那也没什么不对呀!难道我都已经结婚了,你还叫信安来追我?”

    艾薇脸上一阵酡红,急忙岔开话题嚷嚷道:“拜托你们好不好?请别再研究我的爱情问题了,他们还等着我们一起出去吃消夜,还是赶快讨论出个结果吧!”

    艾筠两手一摊、作个结论。“就这样啊,我暗中联络我跟宥苓念商专时的同学,然后包下一间好一点、又可以唱卡拉ok的餐厅,在宥苓结婚的前一天晚上,给她来个惊喜大‘欢送’!”

    “嗯,我觉得这点子不错。反正除了新郎之外,我们每个都到场。另外,所有费用由我来负担了,因为我隔天不会去参加婚礼,算作是赔罪和补偿。”纾妍点头附议。

    艾筠立刻反对道:“那怎么可以!宥苓跟我情同姊妹,应该由我来办。”

    艾薇瞪了两人一眼,没好气地挖苦道:“你们两个别争了,嫌钱多是不是?那像我这种既贫穷又没找到金龟婿的人怎么办?让其他人也尽一点心意嘛!”

    艾筠苦笑了一下“好吧!每个人平均分摊,谁也不必争了。”

    店门外刷一声停下一辆车。

    艾薇连忙说道:“嘘嘘,宥苓他们回来了,别泄漏了风声咦?伟风不是有开车吗,怎么坐计程车回来?”

    三个女孩一起走去应门,门口计程车下来的,是各提一只行李箱的高桥信彦和伊丽莎。

    信彦打着招呼说:“纾妍,我们又见面了!呃,你们两个谁是谁,我就搞不清楚了。”

    艾筠和宥苓曾在台被信彦救过一次,这下于看见恩人到来,喜出望外地说:“高桥先生,我是艾筠,这是我孪生妹妹艾薇。宥苓寄去东京的‘绿色炸弹’,你收到了吗?”

    噢,老天,又提到“炸弹”!信彦的头皮都要发麻了。

    “还没有不过很不好意思,我们是因为碰上了一点小麻烦,我在台湾的朋友又不多,所以才来找你们”信彦露出一丝苦笑。

    这时艾筠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丽莎,颇感意外地低呼:“她不是那个你们怎么会”

    尽管艾筠说得支离破碎,不过丽莎已听懂她在讲什么,一时之间,只能尴尬地笑笑。

    信彦连忙说:“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们可以进去谈吗?”

    “噢,对不起,快,快进来!欢迎还来不及呢!”

    进入店内之后,凯杰和乔谚过来寒喧两句,并且介绍信安和信彦彼此认识。乔谚见丽莎的神色有异,这下于也不敢乱开玩笑了。

    艾薇自告勇要去“练习”煮咖啡,一伙人散坐了下来。

    “信彦,发生了什么事?‘凯杰率先问道。

    事情发生的隔天,凯杰等三人便离开了日本,当然不可能知道任何有关的新闻;但是,信彦又不能说出秘密任务的事,只好轻描淡写地说:“丽莎现在跟我在一起,她以前在香港走错一步、入错行,现在有一帮歹徒在找我们麻烦,所以我们决定到台湾来待一阵子。”

    丽莎明白信彦说这些话的用意,这时也没多提什么细节,只朝艾筠诚恳地说:“祈小姐,前不久那一件事,我很抱歉。”

    “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大家都是年龄差不多的朋友,也别再喊什么先生、小姐的,就直呼名字吧。噢,对了,宥苓正好跟她未来的老公去拍照,伟风也欠你这只‘忍者龟’一次恩情呢!”艾筠大方的笑说。

    信彦谦虚地笑了笑“没什么啦!就像你刚才说的,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

    艾筠当下便作了决定“这样吧!宥苓跟伟风在台北办完喜事后,就要回新加坡住一阵子,所以你们两个当然是来我们家住了,闳毅也一定非常欢迎你们。”

    信彦和丽莎相视一眼,接着婉拒道:“我们不想连累任何人,所以不能住在任何人家里。看有没有空房子之类的”

    一旁的程信安立刻插嘴道:“啊,那正好!我最近才在石门水库附近买下一栋别墅,现在空着没人住,不过什么设备都有,你们可以去住,住多久都没关系。”

    “那怎么好意思?” 毕竟和程信安不熟,信彦不想如此打扰对方。

    不料正端来咖啡分送众人的艾薇嚷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信安他家在挖钻石,他可凯得很,连我都想挤他几瓶油咦,信安,我倒很好奇,你的事业重心都在马来西亚,你怎么会想在台湾买别墅”

    信安也不管有几打人在场,直截了当地说:“那是我买来准备当作‘新房’的。”

    艾薇也很不留情地“刮”他一顿“谁那么倒楣要嫁给你呀?”

    “好了啦!艾薇,你就当作是在:”作功德‘,今天少损人家两句行不行?“艾筠训了妹妹一顿,然后转向信彦和雨莎,”石门水库那里景色很美,而且不像台北这么吵,我想,最适合你们现在所需要的,那就这样决定吧!“

    程信安也古道热肠地接着道:“明天我开车送你们去,不远,一个小时就到了。艾薇,你要不要-起去玩玩、看看?那里有好多风景区。”

    艾薇白了他一眼,顿说:“有什么好玩、好看的,你这个‘外国人’会比我这个土生土长的‘台湾妹’清楚?”

    艾筠真是拿这两个冤家没辙,轻叹口气,起身招呼大伙儿说:“好罗,信彦和丽莎今晚在我们家委屈一夜,明天就去石门水库。现在大家一起去吃消夜吧!”

    一伙人七嘴八舌、有说有笑地出门。

    石门水库风景区这座台湾最出名的水库,负责供应北部地区数百万居民的饮用水,又因它乃位于淡水河的上游,事实上也可以说是大台北的近郊。

    由北二高经由龙潭交流道到石门水库,不塞车的话,一个小时内便可到达,然而眼前的景色却怡然一焕,完全远离了大台北的万丈红尘。

    程信安新购买的别墅,坐落在环湖山区的一处高点上,可以俯瞰一片湖光山色,景致怡人,如梦似诗。

    别墅建筑体本身,是一座两层楼的崭新屋宇,乃属于一片新兴别墅区中的一栋,隔局是四房两厅,前庭有车库和花园,后院则是一座游泳池,规格并不大。

    行驶于环湖公路上时,信安一副“老台湾”地沿途介绍着风景区,如数家珍地说:“这附近有六福村野生动物园、小人国、童话世界、慈湖、亚洲乐园、仙岛乐园和埔心牧场,这一路风景线上,还有二十五座国际标准的高标准的高尔夫球场。信彦,你打高尔夫吗?”

    信彦回头望了后座的丽莎一眼,苦笑地说:“只可惜我们现在的心情不太像在度假。”

    面莎则一派乐观,吸一口由车窗灌进来的清新空气。“这么美丽的景色,我觉得多吸两口空气,都已经是在度假了。”

    一段路程之后,一行人已进入别墅住宅区。

    “我车库里还有一辆全新的吉普车,最适合在这附近山区乱跑,你们随便用,千万别客气。”

    信安边将车子驶入电动大门边说。

    卸下行李时,丽莎忍不住称赞程信安。“信安,你是马来西亚人, 没想到对台湾这么熟!”

    信安带些自我嘲弄的口吻笑道:“因为我喜欢追台湾女孩,没办 法!”

    站在花木扶疏的庭院里,信安似乎并没有打算进屋,只将几串钥匙交到信彦的手上,顿说:“我把房子交给你们了。吉普车内也有风景区地图,你们不会迷路的。”

    信彦万分感激地紧握住信安的手,由衷诚挚地说:“谢谢你,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什么都别说,你们先练习一下‘新同居时代’吧,我呀,还得回台北去追求佳人!”

    丽莎知道信安指的是什么事,笑着安慰道:“慢着点,现代的女孩眼光很高的,难免要给你们男生一些苦头吃。”

    信安笑了笑没说什么,又坐人车内先行离去。

    在门槛上,信彦将门打开,然后邪笑着看向丽莎。“这里反而变成我们的‘新房’了,来,我抱你跨过门槛。”

    丽莎又羞又气地捶他肩膀一下,一本正经地说:“你少臭美!虽然大人不在家,你还是照样给我安分一点,要不然我吹箭也带来了,小心我把你绑起来当作活靶练习!”

    信彦装出一脸怕怕的样子,嘴上仍笑嘻嘻地说:“哦,原来你喜欢把人绑起来呀!这倒让我想起‘第六感追辑令’这部电影的莎朗史东”

    “进去吧!少贫嘴,行李都给你拿。”丽莎没好气地啐道。

    他乖乖地接过行李,进入屋内客厅。果然“什么都有”而且还装璜布置得挺豪华的。

    “哇——这么豪会的别墅却空着不用,想想看,在香港有多少人一辈子都挤在‘鸟笼’里。”丽莎叹为观止地说。

    信彦半真半假地说:“你要是喜欢,明天我就去买‘一排’给你。”

    说得跟山盟海誓一样,丽莎突然感阵泫然,静默片刻后,才满怀关心地问道:“信彦,你把整个企业都丢着不管,这样好吗?”

    他踱近她,伸手轻拂着她的粉颊,轻声呢喃:“为了你,我愿意放弃一切。”

    “快别这么说”

    “再说,我可以靠电话联络。噢,太好了,这里有传真机!”

    他竟然‘忘记’继续摸她的脸,只是很高兴地跑过去看传真机。

    她朝自己翻了翻眼珠“说的也是,现代科技发达”

    信彦突然想起什么,马上从口袋中取出钢笔。“我得跟z联络一下。”

    “那我?h避。”

    “不,丽莎,我希望你也在这里。”

    他拿起电话筒,先转了一下钢笔笔套,然后夹在话筒上,迅速拨了一串密码。

    丽莎看得目瞪口呆。这才叫作“科技”真是太高明了,原来信彦想和“z”联络时,利用的是按键电话的“拨号”嘟声,每一个号码都会发出不同声音,然后透过钢笔上的收发器,就可以把讯号传上人造卫星。

    拔完密码后,信彦便将电话挂上,然后将钢笔拿靠近嘴边当无线通话器使用。线路一接通后,信彦立刻说道:“z桑,我是东方四号,我和丽莎现在在台湾。”

    “嗯,很好”“一点也不好。‘紫纱密使’的任务,在我们出席了祈福大会,以及把信交给日本首相之后,我们就已经算是完成了,可是我们现在仍处于被迫杀的危险中,有日本山口组,还有香港青龙帮,你必须赶快想办法!”‘“z”微喘一口气,声音再度传出——“你在日本逮到的那四名杀手,警方已经盘问出来,是一名山口组的’组头‘派出的,这一路人很快就可以一网打尽。至于青龙帮”

    丽莎很快地接口道:“我亲眼在祈福大会上看见济叔派出的人,我可以出庭作证。”

    信彦叹了一口气,又向“z”说:“你都听见了吧?不过这也是我最不愿意的,我不能让丽莎出面冒任何危险,所以我们才躲来台湾。”

    “z”沉吁了片刻,语气有些低落地说:“伊丽莎很勇敢这件事让我再安排一下,想办法让她‘消失’。东方四号,至于你”信彦去意巳坚,很快地插嘴道:“我们的最后一件任务已经完成。z桑,您也不要再叫我这个代号了。现在我只想和我心仪的女孩在一起,平平安安地过平静生活”

    “z”停顿了足足一分钟,这才幽然地说:“好吧!我可以谅解你的心情,只可惜我将失去一名大将,以及一名非常优秀、聪明的女谍报员。”

    通话完毕,信彦一回过头来,这才发现丽莎的脸上垂挂着两行清泪,他吃惊地问道:“丽莎,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刚才说错什么话?”

    他说错了什么话?呆瓜!她是因为他的话而太感动了。她连忙拭去泪水,急于掩饰地说:“没什么我们现在做什么?”

    信彦目光灼灼地睨看着她,唇角泛着一个既性感又可恶的邪恶笑容。“我们可以打扫房间、除草、浇花、洗厕所,或者我们可以‘回房’休息。”

    丽莎马上又恢复了母老虎的模样,凶巴巴地骂道:“你的思想有毒,应该要‘下放劳改’!我的确想回房小睡一番,补补眠,不过幸好这里房间够多,你滚别间房去!人家我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

    她一说完便提起简单的行李,羞红着整张脸,快步奔上楼。

    看着她那娇羞惹人怜爱的俏模样,信彦的嘴笑成了弯月形,心中有股“挡不住”的感觉——不过他还是挡住了!

    现在他能做什么呢?他伸了个懒腰,此刻心情轻松得像在荒岛上度假,去补个回笼觉吧!知道丽莎就在他身边不远,他就是回房抱枕头,都觉得很过瘾!

    一觉醒来,竟已过了正午,窗外的阳光正艳,丽莎立刻跳下床,准备下楼替信彦做午餐。一下子,她又觉得好笑,还没嫁人呢,怎么就这以像“家庭煮妇?”讲出去她有“行情”可言吗?

    在楼下的厨房里,她站在冰箱前面发呆,正好信彦也下楼,他已经换了轻松休闲短裤和t恤。

    “补个眠真舒服,台湾的夏天比日本好太多了。”他的声音充满愉悦。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丽莎关上冰箱门,叹口气说:“这房子里什么都有,就是冰箱空空如也!”

    “听你这么一说,我才觉得肚子好饿。走,我们出去外面吃,顺便到处逛逛、买些东西回来。”信彦提议道。

    “好也,说走就走。”丽莎拍手附和,率先跑向门口。

    信彦摇摇头,好笑的跟上前。

    来到车库内,信彦跳上吉普车发动引擎,丽莎坐入旁座时,有些纳闷地左顾右盼,然后压低声音问道:“车库的门怎么没锁?”

    信彦平稳地把车滑出去,看着她笑说:“你别这么紧张兮兮的,自己吓自己会吓死人的!程信安那家人看起来有点散仙散仙的,八成是他忘了锁。”

    吉普车开出别墅区,不久便上了环湖公路。风和日丽的好天气,又正好碰上星期天,到处显得游客如织,两人不觉也感染了出游踏青的欢乐气氛。

    信彦把放在驾驶旁的地图取出来,递给丽莎。“这里风景区大多了,你看看有什么地方想去?”

    丽莎一边翻着地图,一边念道:“小人国、仙岛乐园嗯,我们吃完饭去童话世界好不好?”

    “好!当然好!你要去什么地方,我都”

    信彦话说了一半却顿下来,并且频频看着后照镜。

    “怎么啦?”丽莎大惑不解。

    “后面有辆车我们被跟踪了!”

    “啊,那该怎么办?”

    信彦换了手排档加快车速,仍保持冷静地说:“你把安全带绑好,我再确定一下。”

    车速加快,后面那辆黑车也跑着加快,而且一颗人头从车窗探出来,举起一支手枪瞄准。

    信彦大声喊道:“把头低下!”

    话才说完,一颗子弹声飞过来,正好射穿挡风玻璃,一时碎片乱飞!

    这时正好碰上一段下坡山路,信彦为了安全起见,不得不减速慢行,但是他突然猛用脚踩着煞车板,然而车子仍飞速地往前冲!

    “煞车煞车失灵了!”

    “啊!一定是刚才车库”环湖公司的一边是山,前面还有众多车辆,而另一边便是公路的崖边,滚下去一、二十公尺,就是石门水库的蓄水湖。

    后面的黑车紧迫不舍,像死神一般步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