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黄沙百战穿金甲 > 第九十九章鏖战西北(十二)

第九十九章鏖战西北(十二)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临渊行沧元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九十九章鏖战西北(十二)

    白府和衙门相距并不远,侯大勇带着十几个亲卫,很快就赶到白府门口时,侯大勇这才发现,情况比亲卫的报告还要严重,五十多名庆州军军士和三十多名殿前司军士,都亮出了腰刀,就如竖起了鸡冠的好斗公鸡一样,把刀锋对着另一方,双方都有军士受伤,地上有着不少鲜红色的血迹。

    泾州节度副使吉青阳带着泾州军人马,比侯大勇要早一些赶到白府,他骑着战马,拦在把双方中间,强行把庆州军军士和殿前司军士分隔开,一身男装的白霜华跟在他的身边,本来就白净的脸色更加苍白,吉青阳铁青着脸大声道:“在下是泾州节度副使吉青职,奉招讨使之命维持治安,你们若再要打斗,别怪我不给面子。”

    众军士都认识侯大勇,见到他沉着脸过来,便纷纷让开一条道,侯大勇来到了吉青阳身边,两人没有说话,只是交换了一个眼神。侯大勇锋利的眼光迅速找到了韩伦和一名年轻高大的殿前司军官,盯了两人一眼,然后冷冷地对站在白府门口的庆州团练使韩伦道:“韩团练使,你过来,这是干什么?把刀放下。”

    韩伦脸上有几块青肿,衣服也被撕破,他小声咕噜了一句,才对着庆州军下令道:“把刀收起来吧。”随后极为狼狈地走到侯大勇马前。侯大勇利索地下马,看了看韩伦脸上的青肿处,认真地说道:“真是佩服韩团练使,明天联军就要北上,今天还在真刀真枪地操练,西北战事打完后,这种敢于见红的训练方式肯定会在大周军中四处传颂。”

    那名殿前司军官见韩伦收了刀,也下令道:“收刀。”上前一步行过军礼。道:“下官殿前司步军指挥使白霜武参见节度使。”侯大勇见白霜武有些面熟,想了一会,问道:“你曾是陛下的侍卫?”

    “是,我曾是陛下的侍卫,去年才调到殿前司禁军。”在高平之战时,黑雕军曾短暂地成为柴荣的亲卫军,侯大勇常常跟在柴荣身边,因此。白霜武一眼就认出了侯大勇。

    侯大勇微微一笑,道:“难怪看着你面熟,在高平之时我们经常见面,只不过没有机会交谈,今天总算知道了你的姓名。”不过,笑容一闪即逝,侯大勇沉下脸道:“白霜武,你可知罪?”

    闻听此语。白霜武愣了一下,他正在和侯大勇套近乎,没有想到侯大勇变脸速度极快,根本没有过渡,他见惯世面。也不惧怕,不卑不亢地拱手道:“下官不知何罪?请节度使指点。”

    “按大周军法,以下凌上,该当何罪?”

    “以下凌上从何而来?”

    “韩伦是团练使。你是指挥使,韩团练使脸上地伤痕恐怕不会是自己打的吧,这不是以下凌上又是什么?”

    “男子汉做事敢作敢当,这人脸上的伤痕是我打的,他是大周朝团练使吗?若真是大周朝团练使,为何要强占白家的府第?家父战死沙场,尸骨未寒,我家的宅子就被人占了。天理何在?公道何在?传将出去,不知会让多少在前线英勇杀敌的将士寒心。”白霜武高昂着头,有些骄傲,更有些悲愤,大声地说道。

    泾州军士、殿前司军士都愤怒地看着落韩伦,不少庆州军军士也露出了不满之色。

    侯大勇早就想把韩伦赶出白府,只是没有寻到一个合适的时机,白霜武来到泾州。正是天赐良机。他转头看着韩伦道:“白指挥使说这是白府,这个府第真地是白府吗?白指挥使是在撒谎吧。若真是白府,团练使怎么会住在白府里面,韩团练使,你说是不是?”

    此语一出,所有军士都知道侯大勇是在讽刺韩伦,韩伦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道:“庆州军进城之时,此府空无一人,里面全是党项人战马的粪便,为了怕流民入府破坏,因此我住进了白府,现在既然主人回来了,我就搬出去吧。”

    侯大勇对白霜武道:“团练使帮助白家管理府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白指挥使为何不感谢团练使?”

    白霜武对着韩伦长揖道:“团练使有劳了,在下深表感谢。”

    在众军士的注视下,韩伦只觉颜面扫地,颇有些灰溜溜的,他的眼角被白霜武打了一拳,痛的历害,冷冷地道:“岂敢,在下承受不起。”说完,扭头对着庆州军士道:“把我的东西搬到军营去。”转身对侯大勇拱手道:“下官告辞了。”

    侯大勇道:“慢着,这里还有一件事情未办完,韩伦团练使、白霜武指挥使,依据八月六日出的告示,凡在泾州城中打架者,无论官职大小,均要领受一顿皮鞭,你们竟然无视军令,在城中聚众打架斗殴,军法难容。韩伦带头打架,受鞭刑十下,由泾州军执行,白霜武殴打团练使,虽说有情可原,但是军法难违,多加五鞭以示惩戒。””

    韩伦根本没有想到侯大勇会说出这一番话,目瞪口呆地看着侯大勇。白霜武二话不说,利索地把殿前司军服脱了下来,露出一身健康结实地肌肉,他大声道:“下官愿意接受处罚。”

    吉青阳沉声下令道:“行刑。”

    几名泾州军士过来,一名军士拿过来一张方凳,这是专为执行鞭刑准备的,这几天,泾州军只有执行巡逻任务,一般都会遇到打架的军士,因此,方凳、皮鞭是巡逻军士的必备品。这些军士都是白重赞手下的军士,一名拿皮鞭地军士对着白霜武低声说道:“二公子,得罪了。”白霜武豪气地道:“莫手软,这十五鞭我还受得了。”说完,用手撑着方凳,把背部露给行刑军士。这名军士一手鞭活甚为了得,他高高举起鞭子,对着白霜武赤裸的后背打去。虽说军士举得高,却用了些小技术,打得并不是很重,饶是如此,每一鞭下去,白霜武后背仍是一道血印。十五鞭后,白霜武甚是硬气,后背血肉模糊。却是一声未哼。

    韩伦没有想到侯大勇真的要施以鞭刑,每一鞭下去,他心尖都要颤抖一下,几名军士打完了白霜武后,向他走了过来,韩伦历声道:“自古刑不上大夫,我是陛下亲授的团练使,你们无权打我。”

    侯大勇“哼”了一声。道:“我是西北面行营都招讨使,你是西北联军地副都指挥使,我现在行的是军法。”吉青阳对韩伦也是颇多怨气,他一甩漂亮的胡须,道:“韩团练使。领头打架者须处罚十皮鞭,我是依军令而行,请莫见怪。”韩伦恨恨地道:“这泾州城是我率兵夺回来地,我有大功。你们这是恩将仇报。”

    侯大勇刚进泾州城时,只带了五十名黑雕军亲卫和一千名颁州军,那时的泾州城内有七千庆州军,人多势众,现在则恰恰相反,城内有四千多战斗力强悍的黑雕军,而庆州军不过一千人,侯大勇完全掌控了泾州局势。他听了韩伦的怨言,就语重心长地道:“有功则奖,有过则罚,因为你夺回泾州,所以西北联军给你留了一个位置,而你身为将军,不仅不约束部属,还带头和友军打架。你看这满地的鲜血。都是大周军士地鲜血,要是条好汉就到战场上和党项人决战。窝里斗是哪门子英雄,若打死了人,你身为团练练使,也难辞其疚。”

    韩伦辩解道:“打架前,我在院内休息,听到屋外喧嚣,就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白霜武扑上来就打,我根本没有还手。”

    韩伦所说基本上是事实,确实是白霜武首先动手打他,但是,不是他不还手,而是白霜武出手太快,韩伦根本没有机会和能力还手。白霜武是赵匡胤手下的军官,驻扎在陈州,大哥白霜勇是侍卫军龙捷右厢都指挥使,独掌一军,领军在毫州和南唐军对峙,白重赞战死的消息传到大梁之后,柴荣考虑到临阵换将是军中大岂,就下旨让官职较低地白霜武到泾州办理父亲的丧事,白霜勇则继续领军镇守毫州。

    白霜武风尘仆仆地来到泾州之后,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自己家门口,他居然被庆州军士拦住了,白霜武问清楚原因之后,知道是庆州团练使韩伦占据了白家府第,勃然大怒,他是世家子弟出身,为人骄傲,这种欺在头上来的事情,以前还从来没有发生过,他知道韩伦的父亲是殿前司地高级将领,但此进也顾不得了,就率着殿前司禁军军士准备硬闯进去。白府驻有一队五十名庆州军士,听说有人闯府,闻讯后全部出来,殿前司军士和庆州军士就对峙起来,但双方没有动手。韩伦出来后,白霜武自报身份后,就让他搬出白府,韩伦听到白霜武只是殿前司步军指挥使,正是自己儿子殿前司都指挥使韩令坤地部下,也就没有十分在意,刚刚打了一句官腔,白霜武就冲地来抓住了他的衣领,狠狠给了他几拳,白霜武行武出身,拳快力重,韩伦被打得呆头呆脑,根本没有还手地余地。双方军士见主将打了起来,自然就打在了一起,不过,双方军士们都没有下死手,只是专门朝对方屁股和大脚等肉多的地方砍,所以,地面上虽说鲜血一片,却没有人受重伤。

    侯大勇看见白霜武和韩伦的模样,已经猜到大致是怎么一回事情,他打断韩伦道:“一个巴掌拍不响,一个人怎么会打得起来,白霜武已受了鞭刑,韩将军作为西北联军的副都指挥使,应该明白有法必依、执法必严的道理,你就给以后违反军纪地军士们带个头吧。”

    吉青阳用目光示意几名泾州行刑军士动手,几名军士走到韩伦身边,拱手道:“韩将军,请莫责怪,我等皆是奉命而为。”

    庆州军士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办,在他们心目中,韩伦吃喝玩乐样样精通,在他手下有许多好处,比如训练不是很辛苦、军纪也不甚严等等,总体来说并不是一个好将军。不过,自己主将被人如此欺负,军士也觉颜面无光,韩伦的两名心腹军士慢慢朝韩伦身边靠拢,想抢出韩伦,吉青阳发现了他俩的企图,断喝一声道:“谁敢过来,过来者斩。”吉青阳身高马大。一脸大胡须颇象关公,这一喝极有威势,两名庆州军士吓了一跳,不敢再动半步。

    几名军士一起动手,韩伦嫩白肥胖的上身露了出来,两名军士把他按在了方凳上,泾州军士一鞭打下去,韩伦痛得一哆嗦。后背立刻起了一条血印,第一鞭、二鞭他还忍住了,第三鞭时,韩伦突然发出一声大叫,把行刑军士吓了一跳。最后几鞭之下去,韩伦已是痛骂流涕。泾州军士和殿前司军士都露出了鄙夷地表情,庆州军士见自己的团练使如此松泡软蛋,更觉面上无光。

    行完刑。侯大勇看着一脸涕泪的韩伦道:“韩副都指挥使,好好休养一晚,上些伤药,明天就会没事了,顺便再说一句,明天大军北上地时候,你把那位小妾安排好,自古以来。没有任何将军打仗还带着妻妾,大周朝还没有这样的先例,在西北联军中更不能充许,你好自为之。”

    韩伦极为狼狈地搬出了泾州白府,住进了庆州军军营,他趴在床上,把侯大勇家中的女性亲属统统问候了一遍,当然。他只能关在营帐里问候。因为符皇后也是侯大勇家中的亲戚,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问候符皇后。当然,符英肯定被问候了无数次。

    小妾细心地为韩伦上伤药,尽管动作轻柔,韩伦还是痛得呲牙咧嘴,不停地叫道:“你不会轻一点嘛,痛死我了。”小妾两眼挂着泪花,娇声地骂道:“谁这么狠心,下这么重的手,一定要遭报应地。”说着说着,眼泪水一颗颗掉在韩伦的背上,咸咸的泪水,痛得韩伦倒吸一口凉气,不过,韩伦没有骂她,女人为自己哭泣、为自己骂人,做为男人,总是高兴地。

    韩伦想到明天还是跟着部队行军,苦着脸道:“在这泾州城,除了西北面行营都招讨使侯大勇,还有谁敢打我,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他娘子的姐姐是符皇后,我真是惹不起,也怪我一时糊涂,听了刘三的话,让他在城门外等了许久,没有想到这个侯大勇报复心这么强,以后在他手下,不知还要被他害成什么样子。”韩伦一边叫苦不迭,一边抚摸着小妾的细腰,叹气道:“我的小妖精,明天你就不能跟着我了,你回庆州等我,哎,这一仗不知打到猴年马月,若我回不来,你自去寻人嫁了吧。”

    那名小妾极有心计,她最了解韩伦逗猫惹狗地得性,北上灵州,说不定又带一个小妾回来,旧人不如新是当小妾必知地常识,她一边动着脑袋转得飞快,一边咯咯笑着道:“把我挠得好痒,手别往下面去,啊,受了伤还不老实。”小妾抓着韩伦的手,假装不在意地说:“咱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你看,这背被打得这么惨,明天还要去骑马行军,这个招讨使真是铁石心肠。”韩伦叹道:“今天晚上想高兴一次也不行,稍稍动弹一下,后背就痛得慌。”那小妾用兰花指抚着韩伦地后背,让自己大腿贴着眼光似乎流出水来,吃吃地笑道:“伤成这样还不忘那事,你们男人都是闻不得腥臊的野猫。”

    两人说着着,就开始打闹、抚摸,不一会,都有些气喘吁吁。

    完事后,小妾不经意道:“我这里有一个方子,专治咳嗽病,很灵的,吃后人的脸色、眼睛都会发黄,极似瘟病,吃后五、六天黄色才消,若不想跟着部队走,就可以吃这个药,这可是逃役的不传之秘。”

    韩伦眼睛一亮,翻身坐起,想了一会,下定决心道:“好,就用你这个方子,我称病回徐州。”

    在泾州衙门地后院里,厨师黄老六忙得够呛,众位节度使吃完晚饭走了不久,又来了一群龙精虎猛的将校。厨师黄老六不到三十岁,习得一手好厨艺,在大梁各酒楼颇有些名气,是符娘子特意为郎君挑选的,一路上,他都和黑雕军亲卫厮混在一起。对黑雕军将校的英勇故事极为神往,听说是来人全是黑雕军将领,马上来了兴致。

    “黄老六,有什么好吃地?这次来的都是黑雕军的将军们,你要把最好地手艺拿出来,我可是在他们面前替你吹了牛的,你不能让我丢脸。”陈猛和他极熟悉,站在厨房拿起一块烧好的排骨就啃。

    黄老六兴致勃勃地道:“陈校尉。你真有口福。我花了三天时间,才选了一块好牛肉,又花了大力气炖了一大锅,味道包你满意,刚才节度使们吃饭,我都没有舍得拿出来。”

    陈猛又拿了一根排骨,边啃边道:“你算了吧,还真会顺杆往上爬。明天就要行军,你炖一锅牛肉,节度使吃得了吗,再说,炖牛肉谁不会。有甚难处。”

    “明天开始就要行军,没有时间熬这种高汤了,所以我今天就炖了这么一锅汤,我家的汤有秘诀。用罐封好,装上七八天,味道一点不会变,符娘子吩咐过,每天都要让节度使喝到一碗老黄家的牛肉汤。”黄老六见陈猛一脸不信,又道:“正所谓隔行如隔山,越是简单地菜式越难做出绝品,我家祖传的炖牛肉。冠绝大梁,这道菜,我做得最好,连进宫掌勺的大哥都不如我,所以,黄老六地炖牛肉,也称得上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不信我说的。我舀一碗你尝尝,不过。话说到前头,只准喝两碗。”

    陈猛接过用北方邢窑盛的一小碗汤,汤色甚清,微绿,和颜色纯白、质地细腻的小碗配在一起,显得很是精致,“黄老六,这是牛肉汤吗,怎么看上去象茶汤。”陈猛将信将疑地喝了一口,然后一口干完,喝完后没有评价汤的好坏,只是说道:“给我换个大碗。”黄老六换上一个粗瓷大碗,舀上两块金黄色地牛肉,递给陈猛,陈猛接过粗碗,呼呼几大口,大碗就见了底,陈猛笑道:“怪了,刚才用小白碗,这汤色看上去就如江南女子般纤秀,现在改用这粗货,这汤就如草原上地莽汉子,真是好汤,再来一碗。”

    黄老六笑着摇头,道:“说好只喝两碗,不给了。这一锅汤,若一桌人来喝,只够每人两碗,你多吃别人就没有了。”

    “少啰嗦,再去炖一锅就是了。”

    “说起来倒也轻巧,我这汤要用文火熬一夜,这锅汤今晚肯定保不住了,我今夜只有不睡觉,才能给节度使再炖一锅。”

    两人正说着,就听见外面郭炯的声音:“陈猛,安排好没有,节度使回来了。”

    陈猛亲热地拍着黄老六地肩膀道:“不多说了,黄老六,我在路上教了你一招刀法,也算是你的师傅,你给我偷偷留上一碗,用小瓦罐装好,我明天再喝。”

    陈猛走进房间的时候,侯大勇、石虎、钱向南、郭炯、匡操、何五郎、姜晖、胡立和段无畏已经围坐在一起,桌上摆着一大盆卤肉。

    侯大勇举着酒杯,道:“诸位在义州城外打的这一仗,打出了黑雕军的威风,把这些不服输地节度使们打服了,给我长了脸。更重要的是这一战极为关键,若不是在义州消灭了党项房当白歌的人马,西北各镇根本无法全力北上,两线作战的滋味可不好受,为了义州大捷,我敬大家一杯酒。”

    众将均端起酒,一饮而尽,石虎几乎参加了黑雕军所有重要战斗,他只比侯大勇小一岁,却很有些沧桑之感,叹道:“义州一战,黑雕军也折损不少,黑雕军组建地时候,有六百沧州军和六百澶州军,这两天我在营中数了一下,沧州军和澶州军老兵不足五百人了,各营的校尉、队正、火长大多是这些老兵担任,都成了各营的骨干,可是每打一仗这些老兵都有伤亡,老底子只会越打越少,古人说,一将功成万骨枯,确实不虚。”

    匡操接口道:“黑雕军成立之时,包括我在内,虎、狮、熊、豹、狼五营各有一名校尉,现在王青水校尉已经战死了在淮南。”

    话题说到这沉重了起来,正在这时,黄老六把一大盆炖牛肉亲自端了回来,大周朝,社会远较元明清几朝开明,人与人的关系也较为平等,兼之侯大勇对身边的人都很和气,黄老六就殷勤地对众将道:“这个炖牛肉在大梁可是大大有名,叫做黄家炖牛肉,一般人家一年都吃不到一回,你们尝尝,过年过节节胜利时候,有钱人家也吃不到,全部宫中订去了,皇后娘娘最爱喝这一口,我大哥就在宫中当掌勺大师傅。”

    众将半信半疑地连肉带汤地举起碗,很快,就是一片呼呼的喝汤吃肉声音,陈猛吃了两碗了,这第三碗吃在嘴里,滋味仍是那么的鲜美,只是他的速度就较其他将军差了不少。

    郭炯最先吃完两碗,他意犹未尽地道:“这是我这一辈子吃过最好吃地牛肉。”钱向南和这些武将相比,速度稍慢一些,他喝完一碗之后,才发现一大盆炖牛肉已空空荡荡了,钱向南也和黄老六较熟,道:“黄老六,还有没有,快端出来,不许藏私。”黄老六见空空的大盆子,有些得意地笑道:“今天就炖了这一锅,全拿出来了,黑雕军各位将军来了,我如何敢藏私。”钱向南追问道:“有这种好汤,我和你一起走了半个月,为何不做给我们吃,非要等到今天这么多人才做出来,实在没有吃过瘾,快点再去做一锅来。”这句话正是大家的意见。黄老六无可奈何地道:“做这道菜,很有讲究,这牛肉我在泾州城寻了数日,才找到合适的,另外,这一锅汤要熬制一天,今天实在是来不及了。”

    侯大勇当然吃过这极品牛肉,他知道黄老六还给他留得有,因此,他只吃了一碗,就停下来饶有兴趣地看着众将喝汤吃肉,等到黄老六出去后,他对郭炯道:“西北联军有两千庆州马军,这支队伍军纪不行,战斗力强不到哪里去,韩伦不是行伍出身,我准备把他留在中军,这两千庆州马军就交给你去具体指挥,你可以带几名校尉和队正去充实庆州马军,要什么装备尽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