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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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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概也是发现我身边没有仙宠了吧,以为我没有仙宠,就肯定不是他的对手。”楚云扬笑了笑说道“这个世上有些人,只知道用老眼光看人,在他们看来,我这个修仙十年也只是九品修士的人,这几年也是不可能有什么进步的。”

    “我想,应该也是如此吧,要不然,公孙杰不会主动前来向你挑战。”朱若水点了点头“算了,我们不管他,先去见父皇吧。”

    楚云扬点点头,两人直奔皇宫,没多久,他们便在御书房顺利的见到当今皇上,朱天兆。

    朱天兆确实老了,和三年前相比,他明显已经衰老许多,看到他这个样子,楚云扬心里涌起一股酸酸的感觉,因为,他不由得想起了福伯。

    “儿臣参见父皇。”楚云扬和朱若水一齐向朱天兆行礼。

    “快起来吧,自家人,不用这么多礼。”朱天兆用溺爱的眼神看着朱若水,一直以来,他都最疼爱这个女儿。

    “父皇,您身体好点了吗?”朱若水起身之后,便来到朱天兆身侧,搀扶着他的身子,关切的问道。

    “若水,父皇虽然老了,但却没老到这种地步,你就放心吧。”朱天兆用慈祥的语气说道。

    “父皇,你身体不好,朝中大事,就不要过于操劳了,可以交给大臣们去做,要不让大皇兄去处理也行。”朱若水轻声说道。

    朱天兆点了点头:“若水,我有分寸,你今天刚回来,先回府休息吧,我有些话,想和云扬说说,等会我会让人送他去驸马府的。”

    驸马府其实就是以前的公主府,朱若水出嫁之后,朱天兆便将公主府改成驸马府,赐给楚云扬和朱若水使用。

    “那,好吧,父皇,孩儿先告退了。”朱若水微微一愣,而后点点头退了出去,离开的时候,她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楚云扬一眼。

    “云扬,你觉得若水怎么样?”朱若水离去不久,朱天兆突然问道。

    楚云扬微微一愣,随即连忙说道:“回皇上,若水很好!”“云扬,现在若水不在,你一定要实话实说,你要不要当我是皇上,只当我是一个普通人,你就当是在和一个普通的朋友聊天,明白吗?”朱天兆和声说道。

    “回皇上,微臣所说的乃是实话,若水真的很好。”楚云扬虽然不明白朱天兆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但还是很诚恳的说道。

    朱若水身为公主,却并没有公主的骄纵和娇气,在楚云扬的眼中,她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女子。

    “云扬,其实,我也明白,我真的是老了。”朱天兆缓缓的说道,看到楚云扬似乎想说什么,朱天兆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开口,而后,接着说道:“我或许是一个成功的皇上,但我肯定不是一个成功的父亲,到现在,我那三个儿子,还在为皇位争得你死我活,而我唯一的女儿,却也成为政治的牺牲品。”

    微微停顿了一下,朱天兆接着说道:“云扬,你不要误会,我不是说若水不该嫁给你,实际上,我现在最庆幸的事情,便是若水嫁给了你。”

    “皇上,能娶到若水,乃是微臣的福分。”楚云扬恭声说道。

    “云扬,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吗?”朱天兆缓缓的问道。

    “皇上尽管吩咐,微臣一定照办。”楚云扬连忙说道。

    “我知道我时日不多了,我现在也不想管皇位的争夺,大明帝国的未来,我此时也没有精力去关心,我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若水。”朱天兆轻轻吁了一口气“云扬,你能答应我,不论什么时候,都要好好照顾若水吗?”

    楚云扬沉默了起来,他能答应吗?按理说,朱若水是他的妻子,他照顾朱若水乃是理所当然的事,可是,朱若水又不是他真正的妻子,他内心深处深爱的女子,也不是朱若水。

    他看了看朱天兆,朱天兆正用殷切的眼神看着他,他终于有种感觉,此时的朱天兆,并不是那高高在上的帝王,而只不过是一个年迈的父亲,他此刻最大的愿望,只是希望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在他百年之后,能有人疼爱,有人照顾。

    “皇上请放心,只要微臣在世一日,一定不会让若水受到任何伤害。”楚云扬沉默片刻,终于作出了这个承诺,于公于私,他发现自己都已经无法拒绝朱天兆的要求。

    “好,好,我没看错你!”朱天兆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云扬,你去吧,若水还在驸马府等你。”

    “是,微臣告退。”楚云扬躬身一礼,满腹心事的退出了御书房。

    退出御书房,楚云扬却意外发现,朱若水居然就在外面。

    “若水,你怎么没先回去?”楚云扬一愣,忍不住问道。

    “当然是等你啦。”朱若水嫣然一笑“父皇虽说会派人送你回去,不过,我觉得还是等你一起回去比较好。”

    “那走吧。”楚云扬心里涌起一股怪怪的感觉,或许朱若水只是为了让别人看到,他们俩感情很好吧,毕竟,她以前说过,很多人在怀疑他们俩之间的关系,而这次他们之所以回京都,也主要是想打消旁人的猜疑。

    朱若水轻轻挽住楚云扬的胳膊,醉人的幽香又一次钻入楚云扬的鼻孔,虽然对她身上的香味已经比较熟悉,但楚云扬心里还是微微荡了一荡。

    虽然他们不是第一次这么亲密,但这次却还是有些不同,或许是在皇宫里,朱若水知道有很多双眼睛在明处或者暗处看着他们,是以,她的娇躯紧紧的靠在楚云扬身上,而她似乎也没有注意到,她那高耸的玉峰正不经意的压在楚云扬的胳膊之上。

    此刻的楚云扬,却有些难受,手臂感受着朱若水玉峰那惊人的弹性,鼻尖闻到她那醉人的幽香,而眼睛看着她那娇艳的脸庞,心中荡起阵阵涟漪,丝丝冲动从心底升起,心跳也渐渐加快,不知不觉之间,几乎是下意识一般,楚云扬主动搂住了朱若水柔软的腰肢。

    朱若水很快便感觉到楚云扬的变化,娇躯不经意的颤了颤,但很快便恢复正常,脸上露出一丝甜美的笑容,笑容中,还带着一点点羞涩。

    两人相拥慢慢往前走着,看起来是郎情妾意,而朱若水也显得很轻松自然,只是,她却怎么也没想到,此刻的楚云扬却正承受着一种煎熬。

    朱若水那充满弹性的玉峰时不时的在楚云扬手臂上碰触一下,每次都带给他心灵一次冲击,而渐渐的,他脑海里居然不自觉的出现一副玉体横陈的画面。

    三年前,在红柳山庄,顾无双几乎全身赤裸出现在他面前的情景,再一次出现在他脑海之中,那画面依然是那么清晰,而当日隐约见到的那半隐半露的玉乳,似乎再他眼前晃动,不知不觉之间,那半裸的顾无双,似乎和身侧的朱若水重合起来,当日那令人血脉贲张的画面,好像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

    心底的那股冲动越来越强烈,莫名的渴望,充斥着他的心房,楚云扬的呼吸开始变得有些浑浊急促起来,那股原始的欲望,让他很想将身畔的佳人拥进怀里,肆意缠绵。

    只是,他灵台那一丝清明,让他还有着最后的理智,知道不能这么做,别说朱若水不是他真正的妻子,即便是,现在这个场合也不合适,这并不是在朱若水的寝宫,也不是在客栈的房间,而是皇宫里一个随时都会有人经过的地方。

    汗水瞬间浸透楚云扬的全身,他额头上也出现豆大的汗滴,步履也开始有些不正常起来,而这个时候,朱若水也终于发现楚云扬的不对劲,因为,她感觉到纤腰上的那一条臂膀,力气越来越大,似乎要搂断她的腰肢一般。

    “云扬,你怎么了?”转头一看,朱若水便看到楚云扬额头上布满汗水,不由得吃了一惊,急急的问道。

    朱若水这一问,却像是醍醐灌顶一般,让楚云扬顿时便清醒了过来,他猛地吸了一口气,而后轻轻呼出,让自己那纷乱的心绪平静一些,同时,不经意的松开朱若水的柳腰,往后退了一步,和朱若水拉开一些距离。

    “若水,我没事。”楚云扬摇摇头,看看前面便是驸马府,他便加快了脚步“到了,我们先进去吧!”

    没等朱若水反应过来,楚云扬便急急的走进驸马府,虽然他已经差不多清醒过来,但此刻心境依然是很不稳定,如果朱若水在无意之下再给他来一次诱惑,恐怕他会彻底失去理智。

    看到楚云扬那急匆匆的背影,朱若水脸上露出些许迷茫,随即想起刚刚那被束紧的腰肢,她又隐约明白了一些什么。

    朱若水的寝宫里,楚云扬盘膝坐在床上,微闭双眼,看起来似乎正在打坐修炼,不过,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楚云扬此刻却根本不敢修炼,他不想重蹈当年走火入魔的覆辙,想想当年的情形,再想想刚才的情况,楚云扬心里不禁有些忧虑起来,他发现,这似乎已经成了他的一个心魔,当年,血气方刚的他第一次见到少女半裸的身体,在他的心底深处,已经烙下一个难以磨灭的印记。

    三年前,他走火入魔,幸得凝月即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而刚刚,若不是被朱若水及时惊醒,他难保不会失去理智,而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也难以想象,将来,将来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次出现这样的情况。

    “哎,难道这也是红颜祸水的证明?”楚云扬在心里叹息了一声,他自问并不是好色之徒,他心中也另有所爱,可是,他依然还是难以抵抗这种诱惑,看来,以后他还得加强心性的修炼。

    睁开眼睛,他便看到一双美丽的眸子,眸中的关切显而易见,楚云扬心中不由得出现一股异样的感觉,尽管两人依然是假扮的夫妻,但朱若水对他的关心,并不是假装的。

    “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呢?夫妻?朋友?情侣?似乎都不是。”楚云扬感觉很是怪异,他和朱若水现在的关系很是奇怪,不是夫妻,不像朋友,也不是情侣。

    “云扬,你还好吧?”朱若水轻声问道。

    “我没事,若水,时间不早了,你先休息吧,不用管我。”楚云扬摇摇头,微微顿了一顿,他声音低了一些,有些愧疚的说道:“对不起,若水,之前我对你”想到自己之前紧紧搂着朱若水纤腰的情景,楚云扬心里感觉有些不安,毕竟,以他们真正的关系来说,他这样的举动,有些不大适当。

    不过,他还没有说完,朱若水便打断了他的话,严格的说,是用她那柔软细嫩的玉手,轻轻掩住了他的嘴,而她这个动作,自是让楚云扬又呆了呆,即便是她此刻不掩住他的嘴,他也不会往下说了。

    “云扬,要说对不起的是我。”朱若水柔柔的说道“为了迁就我,你做了很多牺牲”

    “不说这些了。”楚云扬轻轻握住朱若水的玉手,苦笑着说道:“我们现在这样,其实也很好,我们也不要说谁对不起谁,你看如何?”

    朱若水双瞳之上隐约出现一层薄雾,她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楚云扬,片刻之后,她轻轻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一夜无话,楚云扬和朱若水虽然同处一室,却依然是各怀心事。

    京都的大街小巷,飞快的传播着一条消息。

    将军府的小侯爷,曾失踪将近三年的当朝驸马楚云扬,日前和公主一同回到京都,而在三年前的驸马之争中落败的相国公子,京都第一公子公孙杰,将在三日之后,再一次和驸马进行一场比武。

    比武的缘由,消息中却没有提及,于是,得到这个消息的人们,便开始各种猜测,有人说公孙杰是想把公主抢过去,也有人说,公孙杰只是想一雪前耻,也有人说,这只不过是楚云扬和公孙杰之间的一场普通切磋。

    不管真正的原因是什么,毫无疑问,这件事再一次在京城家喻户晓,和三年前的驸马之争相比,这一次似乎声势更大,毕竟,这一次的主角,已经有一个是真正的驸马。

    “莫非是公孙杰担心我不答应他的挑战,所以才来这一招?”楚云扬和朱若水手拉着手走在大街上,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第一反应便是,这是公孙杰派人传出来的。

    “可能性很大。”朱若水点点头“不过,公孙杰肯定不会承认的。”

    “说起来,公孙杰什么时候被安上京都第一公子这个名头了?”楚云扬有些奇怪的问道,他倒不是觉得这个名头多好,只是多少觉得有些怪异。

    “这几年,公孙杰可以说是风生水起,名气越来越大,加上他的家世,在京都年轻男子之中,还真没人能和他相提并论,所以就被好事者冠上京都第一公子的名号。”朱若水轻轻一笑,接着半开玩笑的对楚云扬说道:“当然啦,如果你一直留在京都的话,或许,这个京都第一公子的名头,就要落在你头上了。”

    “我对这个名头可没兴趣。”楚云扬摇摇头,而后压低了声音“若水,你说现在会有多少人在暗中观察我们呢?”

    “我想,至少也有上百个吧。”朱若水轻轻一笑“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带着他们,把整个京都的大街小巷都逛一遍呢?”

    “只要你有这个雅兴,我乐意奉陪。”楚云扬笑了笑说道,他不经意的看了看路旁某个男子,这也是正在跟踪他们的人之一。

    楚云扬和朱若水此刻确实是在逛街,原因嘛,很简单,为了在别人面前表现得恩爱一点,这是他们回京都的主要目的,自是要认真完成,而朱若水本来还想像以前一样,搂着他的胳膊,靠在他身上,不过,楚云扬却有些害怕昨天晚上的事情再一次发生,所以,便主动拉起了她柔软的玉手,就这样,两人手牵着手已经逛了大半个时辰。

    “哎,其实,想好好逛街,也很难啊!”朱若水突然幽幽一叹。

    “确实。”楚云扬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他知道朱若水为什么发出这种感慨,只因为,在两人前方不远处,出现几个熟悉的身影。

    不是冤家不聚头,朋友一般不会经常碰面,而敌人却往往会经常出现在你身前,因为,只有敌人才会时时刻刻都记得你,时时刻刻都在找机会来找你麻烦。

    而红颜祸水,此话也是丝毫不假,至少在楚云扬身上,这个词语得到充分的证明,单单是朱若水一人,便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比如那声称三天后要和他比武的公孙杰,还比如眼前这个更大的麻烦,来自天行门的慕容烈风。

    慕容烈风身边还跟着两人,一男一女,男的也算是楚云扬旧识,曾在南宫山庄见过的岳羽明,而那女的看起来也很年轻,身份粉色衣裙,长发俏脸,身材窈窕,也有几分姿色,只是和朱若水一比,顿时黯然失色。

    “师妹,听说你回了京都,所以赶紧过来看看,没想到这么巧,在路上碰到你。”慕容烈风压根没有理会楚云扬,直接很殷情的和朱若水打招呼,显然,到现在,他还没对朱若水死心。

    “多谢师兄关心。”朱若水不冷不热的说道。

    “师妹,我已经让人准备宴席,为你接风洗尘,还望师妹赏光。”慕容烈风显然早就习惯朱若水对他的冷淡,是以丝毫也没觉得朱若水现在的反应有什么不对。

    “师兄的好意我心领了。”朱若水轻轻摇头“只是,我现在要陪云扬,恐怕不能前去赴宴,还望师兄见谅。”

    “噢,不好意思,原来云扬兄也在,刚刚没注意到。”慕容烈风此时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转头看向楚云扬,称呼得倒是很亲热,但语气中那种轻视,恐怕谁都看得出来,而他故意装着之前没有看到楚云扬,显然是刻意来羞辱他。

    “如果慕容大侠现在仍然没注意到我,那我将感到很开心。”楚云扬淡淡一笑,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说道。

    朱若水抿嘴一笑,楚云扬嘴上可也真是不饶人,他这话不是明显告诉慕容烈风,他一点也不欢迎他的出现么?

    本来朱若水对慕容烈风那句话很不满,不过,此刻听到楚云扬已经反击,她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而慕容烈风的脸色,却顿时变得有些不好看起来,说起来,慕容烈风并不是一个城府深的人,加上高傲自大,喜怒哀乐基本都直接表现在脸上,刚刚假装亲热的称呼楚云扬,对他来说已经是一个极限,而被楚云扬回击之后,他便再也忍无可忍。

    “楚云扬,你当然不希望看到我,因为你有自知之明,不是我的对手!”慕容烈风冷哼一声说道“若不是看在师妹的份上不想为难你,你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都难说了。”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楚云扬淡淡的说道“慕容烈风,你修仙多年,修为比我高,也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

    “师兄,记得我跟你说过,尊重云扬,就是尊重我。”朱若水俏脸陡然一冷“我承认师兄的修为比我和云扬都要高,但这并不代表我们就怕了你!”

    “师妹,你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维护这个废物?”慕容烈风有些恼怒的说道“他只不过是你名义上的丈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