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雍乾飞龙传 >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推荐阅读:夜的命名术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大符篆师最强雇佣兵之暗黑纪元侠武世界全能刺客茅山术之不死人超级六扇门暴躁的大隋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到了秦始娘家,诸亚男要敲门,可是抬起手迟疑了一下她又把手放了下来,转过头来望着傅天豪道:“夜静了,这时候敲门吵了街坊邻居会招人骂,干脆咱们俩翻墙进去吧!”

    两个人翻墙进了秦姑娘家,院子里黑漆漆的,敢情秦姑娘跟小玲早睡了,也难怪,什么时候了?

    诸亚男站在院子里轻轻叫道:“小玲!小玲!”

    叫了好几声,才听小玲在上房屋里懒懒地问了声:“谁呀?”

    诸亚男应道:“小玲!是我,诸亚男!”

    小玲在上房屋里叫了一声:“诸姑娘。”

    上房两边两间屋灯都亮了,头一个跑出来的是秦婉贞,她穿着-件晚装,一头乌云蓬松着,晚装大薄,玲珑娇躯隐约可见,傅天豪忙把脸转向一旁。

    可是秦婉贞没在意,她近前便抓住诸亚男的手,惊喜地道:“妹妹是怎么出来的,他们把你放了?”

    小玲也跑了出来,她身上倒披了件衣裳,近前也拉着诸亚男的手问长问短的好问了一阵。

    诸亚男忍着难受把经过情形说了一遍,她这番经过把秦婉贞跟小玲都听愣了,秦婉贞一双凤目瞪得大大的,小玲一及杏眼瞪得更大,她冲口便是一句:“该!活该!这叫做善有善报,恶有恶果!”

    秦婉贞瞪了她一眼叱道:“你这儿胡说些什么?”

    小玲也挺聪明的,一点就透,忙道:“我是说那个姓赵的死者头儿,我虽然没见过他,可是听我们姑娘一说,我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这种人不只该死,简直就该让傅爷把他剁了!”

    小玲这一声“傅爷”提醒了秦婉贞,到这时候她才想起眼前还有个傅天豪,忙冲诸亚男递了个眼色道:“妹妹!咱们屋里坐去吧!傅爷也请进来吧!”

    她拉着诸亚男匆匆忙忙的进了上房屋,听听都进了上房屋,傅天豪这才转身往上房屋缓步走去!

    他进了上房屋,小玲头一个穿好衣裳从屋里走了出来,倒杯茶不自在地往傅天豪跟前一放道:“傅爷!您喝茶!”

    傅天豪谢了一声。

    转眼工夫之后,秦婉贞拉着诸亚男也从屋里走了出来,她两排长长的睫毛亡还挂着泪珠,显然刚才在里头哭过了,她出来便强笑肃客。

    “随便坐吧!又不是外人。”

    傅天豪道:“我不坐了,我是送亚男来的,我还有事,这就走!”

    秦婉贞道:“怎么刚来到就要走?什么事儿这么火急?”

    傅天豪道:“谢谢姑娘,我没工夫坐了,还是让亚男告诉姑娘吧!”

    秦婉贞还待再说。

    诸亚男道:“姐姐别留他了,还是让他走吧!待会儿我自会告诉姐姐!”

    她当即转望傅天豪道:“谭北斗狡猾多智,阴狠毒辣,你可千万要小心!”

    傅天豪点点头道:“我省得”

    转望秦婉贞道:“让亚男在姑娘这儿住几天,事了之后我再来接她。”

    他没再多说,也没容秦婉贞跟诸亚男多说,说完了话当即转身行了出去!

    秦婉贞道:“小玲跟傅爷开门去!”

    傅天豪人己到了院子里道:“不用麻烦了,我从屋上走!”

    话落,腾身掠起窜上了屋顶,一闪就不见了!

    口口口

    天亮了,白不群那个炸糕挑子还在那条死胡同口,尽管一夜没睡,而且还站了一夜,白不群的精神仍然挺好,他没觉得怎么累,只觉得诧异,只觉得纳闷。

    生意不好,炸了一架子的糕没人买,也难怪,后半夜大家伙儿都在被窝里,谁跑出来买炸糕吃,幸亏他不是真做生意,要不然非蚀本不可。

    他不炸了,靠着墙根儿坐下来,眼一闭,正打算合会儿眼,曙色中一个人从西边顺着大街走了过来。

    这时候“北京城”里还静得很,哪怕是掉根针在地上也会惊动白不群,他睁眼往西看了一下,旋即又闭上了眼。

    那人很快地到了挑儿前,一个生意人打扮的瘦老头儿,到挑儿前伸手抓起一块炸糕,道:

    “三爷!”

    白不群道:“我没睡,这儿站了一夜了”

    睁闭眼站了起来,拍拍屁股挥挥土,道:“有着落了么?”

    那瘦老头儿摇摇头道:“几边都没着落,大爷让我来问问您,看情形我这一趟准又是白跑了!”

    “可不,”白不群吁了一口气,道:“站了一夜,站得我腿肚子发酸,到京里来之后哪受过这个,真够人受的,看来咱们这种人是懒散不得,只是像这一夜也够瞧的!”

    瘦老头儿道:“还好!只是眼皮重得很,恨不得找两根棍把它支起来!”

    白不群道:“还不知道要耗到什么时候呢?还不露头,赶快让咱们把事儿办了,歇息不歇息是另一回事,心里倒是踏实了。”

    瘦老头儿道:“那老家伙既奸又滑,不知道会不会走这几条路,万一他心里明白,绕了路走了旁门,那可就糟了。”

    白不群冷哼一声道:“眼前就这么几条路,就算往外去咱们也有人守着,他往哪儿绕去,九成九是他明知风声紧,暂时不敢露头。”

    瘦老头儿道:“希望是这样,三爷,要没什么事我走了,大爷还等着我回话呢!”

    白不群道:“你告诉大哥一声,昨儿晚上傅大侠跟诸姑娘从这儿过让我叫住了,听傅大侠说诸家大院让他一把剑扫平了,姑娘让他们害了,诸霸天后悔交上赵六指儿那么一个朋友嚼舌自绝了,事儿全是姓谭的一个人儿挑起来的,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他。”

    瘦老头儿脸上变了色道:“姓谭的造罪造大了,他也是,什么人不好惹偏惹‘大漠龙’,这回他是死定了,我走了,您放心,话我一定会带到。”

    说完了话,他转身要走。

    白不群忽然说道:“子空,慢点儿,别动,也别说话!”

    樊子空何许人,一点就透,他没动,也没说话,这时候他听见一阵步履声从他身后传了过来,不徐不疾,相当稳。

    转眼工夫,那阵步履声到了他身后,只见白不群冲他身后一哈腰,赔笑说道:“这位爷,来块炸糕吧?刚炸好的,熨嘴。”

    他说他的,樊子空没听见身后有人答应,他觉出身后那人带着一阵微风擦着他身后从挑子穿过去,进了胡同。

    樊子空看了那人背影一眼,个子很挺,不高不低,穿一件天青色长衫,右手袖在袖子里,看样子挺潇洒个人。

    他低低说了声:“三爷,练家子!”

    白不群两眼闪起寒芒,道:“九成九是谭北斗的徒弟。”

    樊子空一怔道:“您怎么知道?”

    白不群道:“他右手袖在袖子里,右胳膊多少有点不自在,没听傅大侠说么,谭北斗有两个徒弟不得不用左手。”

    樊子空两眼一睁道:“您运气好,一大早就来了大生意。”

    白不群哼哼两声,道:“站了一夜了,今儿早上也该转转运了,告诉大爷他们一声去吧,他们在这儿搭线了。”

    樊子空恭应一声转身走了,他是十足的老江湖,老经验,起先步子也是不徐不疾的,直到转了拐才放步疾奔而去。

    一盏热茶工夫不到,这条胡同口跟对街又来了几个做小生意的,对街有个卖布头的,有个卖鞋子,地摊儿前站着几个路人,卖布头儿的还真吆喝!

    这边胡同口又添了两个人,一个摆地摊儿算卦的,一个坐在板凳上捏“江米人儿”的。

    算卦的是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捏江米人儿的是个白头发白胡子老头儿,手艺挺不错,早起的小孩儿围了好几个,只听那算卦的自言自语说道:“还在里头?”

    白不群“嗯!”了一声。

    算卦的又自语道:“准知道他不会从胡同那头翻出去?”

    白不群道:“不敢说,不过走了一个还有一个,只捏住了这一个,不愁这条线会断了!”

    算卦的道:“准知道这个人跟他有关?”

    白不群道:“八九不离十,这儿住的人咱们都清楚,一个练家子一大早跑来这儿干什么?

    这个小子一只爪子不大听使唤,不正是那条龙抓坏的么?”

    算卦的忽然拿起签筒摇了起来。

    白不群也没再说话。

    有人从胡同里出来了,一个胖老头儿,手里还提着个鸟笼子,一晃一晃的。

    白不群吁了一口气,低低说道:“左边地头儿第一家的!”

    算卦的道:“你真行啊,全让你摸清楚了?”

    白不群倏然一笑道:“这点儿能耐都没有还行!”

    胡同里陆续地又有人出来了,没多大工夫之后进出的人更多,有住家的,有挑挑儿卖菜的,甚至还有挑粪的,可就没再见那穿青衫的练子家,一直快到晌午还不见人影儿。

    樊子空从对街走了过来,道:“怎么回事儿?三爷,难不成那鹰爪孙留他吃饭么?”

    算卦的道:“恐怕没这么客气吧!”

    白不群一双眉锋皱得老深,迟疑了一下,拿眼瞟向捏江米人儿的白胡子老头儿。

    捏江米人儿的白胡子老头儿轻咳一声道:“名师出高徒,强将手下无弱兵,姓谭的教出来的果然不含糊,说不得咱们只有捏这一个了!”

    白不群双眉一扬,丢下挑子转身就要进胡同。

    白胡子老头儿淡然喝道:“慢着!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鲁莽了,眼前这些放在这儿不要了?你这不等于招事么,先把眼前这些清理清理再说,老十跟子空留在这儿,咱们走!”

    他站起来该背的背,该提的提,转身走了。

    白不群挑起挑儿跟了过去。

    他俩这一走;对街卖布头儿的跟卖鞋的马上也收了摊儿,转眼工夫不到,就剩下胡同口这个算卦的了。

    过了一会儿,白胡子老头儿空着手回来了,接着,白不群、卖布头儿的、卖鞋的都回来了,一个连一个地进了死胡同,最后进胡同的是算卦的跟樊子空。

    算卦的卦摊儿好办,充其量一块布,一包就行了。

    进胡同,往里走,靠左倒数第二家,朱红的两扇门,门口两盏大灯笼上写着个“梁”字。

    白胡子老头儿四下打量了一下,道:“老十敲门去,没什么可罗嗦的,门开了就往里走,只记住别让姓梁的跑了。”

    算卦的答应一声上前敲了门,刚敲了几下门就开了,开门的是个半大小伙子,看模样儿挺机伶,一见是个算卦的,他立

    即说道:“我们这儿不算卦,你往别处去吧!”

    说着,他就要关门。

    算卦的连理都没理他,一扬指点去正点在半大小子的喉结上,半大小子连哼都没哼一声便往后倒去。

    算卦的身手很利落,一步跨进去扶住了他把他轻轻地放在了门后,然后又在他腰眼上补了一指头儿。

    白胡子老头儿等一拥都跟进来了,他道:“把门闩上。”

    卖布老头儿的半截铁塔般大个子闩上了门,白胡子老头儿带头往里扑去。

    进院子没见人,却听见上房屋有个低沉话声道:“大柱子,是谁呀?”

    白胡子老头儿一挥手,身后窜出三个人去绕到了上房屋后,白胡子老头儿这才应道:“梁大领班,霍天行特来拜望。”

    上房屋里“叭!”地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摔碎了,旋即布帘儿一掀,屋里出来个人,五十多岁年纪,中等身材圆胖脸儿,

    唇上留着两撇小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