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通灵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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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可靠消息，宫氏家族内部出现了继承人纠纷问题，疑似现代版狸猫换太子，宫家千金宫暖儿小姐被指控故意伤害罪，目前案件已交由警方处理，后续事件本台会继续跟进，宫氏集团是本市龙头企业······”
镜香正坐在柜台前整理店规，就听到电视机里传来新闻报道的声音。
阿尔卡斯旋转着手里的遥控板，说道：“这不就是上次那个女孩的事情吗？她终于有所动静了吗？”
“我已经帮她把怯懦取了出来，她要是再不争取自己的权利，那才很奇怪，”镜香把店规收好，瞥了一眼电视，“阿尔卡斯，换台，我追的那个剧要开始了。”
“喂，那个狗血剧有什么好看的，”阿尔卡斯抚了抚额头，露出一副头疼的表情，“一看那个伯爵的长相就很假好吗？呵，血族中的贵族才不会长那么丑。”
说着，他挺了挺胸，“更何况，有一个真正的血族亲王在你面前，还用看电视上演的吗？”
“我看的是剧情，不是演员的脸。”镜香夺过遥控板，直接换到了熟悉的那台，呃，可能她有强迫症，一旦看完某剧的第一集，接下来的剧情不管多么无聊都要追完。
“唉——店铺里应该再装一台电视的。”阿尔卡斯长叹一声，往后仰去躺在了藤椅上，银色长发倾泻下来，像碎钻一般迷乱人眼。
镜香侧侧头，坐到他身边，刚看了十几分钟，门口的风铃一阵响动。
“有人来了！”阿尔卡斯首先从藤椅上跳起来，态度比她还要积极，“终于有点不无聊的事情可以做了。”
门外的人直接推门走了进来，镜香没有回头，只听到身边的阿尔卡斯发出一声疑惑，“咦？怎么是你？”
“我带了东西来。”对方的声音淡淡的，有几分冷漠。
镜香挑挑眉，眼中勾起意料之中的笑意，她不慌不忙地站起身，唇角弯起恰到好处的弧度，“欢迎光临。”
方蒙抬眸看了她一眼，径直走进屋内，一抬手，一片黑色曼陀罗花瓣飞舞而出，飞速地到达镜香眼前，又突然僵硬地止住，像片轻盈的羽毛缓缓飘落到柜台上，无声无息。
镜香有意无意地瞟了眼黑色曼陀罗花瓣，笑了笑，换上一副慵懒的神情，转个身走出柜台，说道：“喂，我说，不要老是一见面就气势汹汹的，态度温和点不行吗？”
“对，只有平心静气的，大家才能好好商量，”阿尔卡斯关上门，绕到了他们之间，看了看双方剑拔弩张的眼神对峙，又开始乱用俗语，“你们东方不是有句古话吗，伸手不打笑脸人。”
方蒙看了他一眼，又将视线转回镜香脸上，“我今天来不是和你商量岁月书的事情，而是有一样东西交给你。”
“哦？是什么呢？”
方蒙没有回答，而是从身后拿出一个鼻烟壶，放在了柜台上。
这是个水晶质地的内画壶，滋润坚实，纹理美观，底座和口部镶以金边，在灯光下泛着层耀眼的光芒。
镜香瞥了它一眼，视线又淡淡地扫过它的上方，“我这里不是投胎的地方，你把它交给我干嘛？”
“我以为你会乐意帮忙的。”
“呵，不好意思，我从来不是一个热心肠的人，也不做亏本的买卖。”
“那打扰了。”方蒙沉着一张脸，突然收起鼻烟壶往外走。
“等一下，”镜香无奈地揉揉额角，“怎么，我不帮忙，你就这么走了？不想谈谈关于岁月书的事情？”
“我一个人也可以找回岁月书，不用其他人参与。”方蒙脚步顿了顿，侧脸淹没在阴影里，神情难测。
“呵，一个人？”镜香翻了翻眼睛，竟然有人比她口气还大？
“呃，行了，”阿尔卡斯坐在茶桌前，绯色瞳仁在他们脸上流连几番，手指点了点桌面，命令地说道，“喂，你们两个不要站着了，都给我坐到这里来，商量就得有一副商量的样子，何必弄得跟吵架一样？”
他摩挲着下巴，指了指方蒙，“你，先把那个东西拿出来，找人帮忙要保持微笑嘛，不要总摆出一副被欠钱的表情。”
阿尔卡斯虽然没完全弄清那个鼻烟壶有什么玄机，但他好歹是活了一千多年的血族，自然一开始就觉察到了它的异样。
方蒙瞥了他一眼，仍旧站在原地不动摇。
阿尔卡斯见到两人一动不动，额头不禁滑落黑线，喂喂，怎么说他也是族亲王，还从来没被人这么忽视过，他的话这么没有号召力吗？给个面子不行吗？
“你，先过来。”阿尔卡斯指了指方蒙。
“为什么是我？”方蒙终于出了声。
“男士和客人优先，这是店铺的规矩。”阿尔卡斯往椅背轻轻一靠，露出这还用问的表情。
“算了，”镜香转身坐到茶桌的椅子上，侧头望了望方蒙，“做生意是可以讨价还价的，你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方蒙犹豫了一秒，迈了几步坐下，说道：“帮我安置好他。”
“哦？”镜香看了看鼻烟壶的上方，露出几分疑惑，这个家伙什么时候这么热心肠了，“你们认识啊？”
“不认识。”方蒙摇头。
“那真是有点意思呢。”镜香的眼里溢出几分探究。
春，万物复苏。
方家大宅里，方薇咬着一根手指头，看着大理石地板上碎裂的古董花瓶，眼里露出几分怯惧。
她蹲下身，戳了戳陶瓷碎片，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哎呦喂，你这个丫头，都干了什么呀？”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佣人闻声而来，看了看地上的残片，脸上涌起不满的情绪。
“陈妈，我不是故意的。”方薇抬起脸蛋，两条细细的小辫子垂落在肩膀。
“怎么了？”一道柔软的声音传来，带了几分威严。
“太太，”陈妈见自家主子来了，忙迎上去扶过她的手，“你看看，这可是老爷最心爱的花瓶，现在······”
方太太瞥了一眼花瓶碎片，又将视线转到方薇脸上，唇角勾起嘲讽的冷笑，“狐狸精生下的东西，果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是呀，这才五岁呢，长大了还得了，真不知道老爷为什么把她接回来？”陈妈瞪了方薇一眼，又看了看自家主子的脸色，才发现自己多嘴了，立刻噤声低下头。
“哼，”方太太的脸色更加阴郁，走到方薇面前，不由分说地抽了她一个巴掌，“这一巴掌是让你记住，方家后宅是谁在当家作主！陈妈，按家规，好好教训······不，是教育一下她，不是在方家长大的，果然是不懂事的野孩子呢，怎么也上不了台面。”
“是，太太。”陈妈屈了屈膝，谄媚地说道。
“嗯。”方太太微微点头，整了整披帛，蔑视地瞥方薇一眼才走掉了。
“你给我跪下！”陈妈送走方太太，回头立刻换上凶巴巴的表情，大手搭在方薇肩膀上想把她按倒在那片碎渣子上，“嘿，你这个丫头，没想到力气还不小啊。”
方薇咬了咬唇，说道：“你为什么叫我丫头，爸爸说过，我是方家的小姐！”
“哎呦，你真把自己当小姐啊？”陈妈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裂开大嘴哈哈笑了几声，“你那个戏子母亲，当年就不被老太太承认，老爷才将她放在外面养着，现在她死了，方家是可怜你一个孤儿，才让你进这个门的，你以为自己是谁啊？”
“不许说我妈妈！”方薇一听到她用嘲笑的口吻说自己母亲，顿时怒气满面，也不管双方身量悬殊，挥起小手就往陈妈肚子上砸去，“你这个坏蛋！我讨厌你！讨厌你！”
“小崽子，还给脸不要脸了？”陈妈伸出大手，眼见着就要落到方薇脸上，“你也不要怪我，我们做下人的，都是为着自家主子着想，要怪，就怪你那个不争气的母亲吧。”
“闭嘴，不许说我妈妈！”方薇没有意识到头顶的危险，使出全身的力气打在她肚子上，就差扑上去用牙齿咬了。
“哎呦！哎呦！”陈妈突然捂住肚子，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她没想到这个小丫头怎么忽然有这么大的力气，打得她肚子疼得直冒冷汗。
方薇愣了愣，抬头看到陈妈惨白的脸色，立刻停止了自己的动作，有点害怕地退了几步。
“咝——”陈妈扶着墙壁颤抖地往外走去，一边回过头恨恨地瞪了方薇几眼，“你这个死丫头，也不知施了什么妖术，你等着，我不会让你好看的，哎呦——。
“我这么厉害？”方薇见陈妈走远，才举起自己的小拳头看看，满脸疑惑，不过随即高兴地笑了起来，“太好了，以后谁都不能欺负我了！”
她说着又兴奋地在空气中挥舞几下粉嫩小拳。
“喂，这是我的功劳，不要抢好吗？”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笑。
方薇回头，只见沙发上靠着一个穿着奇怪的人，姿态慵懒，脸上还带着看好戏的神情，“你是谁？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你看得见我？”对方一愣，接着抬眸，乌黑的眸子里露出几许惊讶。
“据可靠消息，宫氏家族内部出现了继承人纠纷问题，疑似现代版狸猫换太子，宫家千金宫暖儿小姐被指控故意伤害罪，目前案件已交由警方处理，后续事件本台会继续跟进，宫氏集团是本市龙头企业······”
镜香正坐在柜台前整理店规，就听到电视机里传来新闻报道的声音。
阿尔卡斯旋转着手里的遥控板，说道：“这不就是上次那个女孩的事情吗？她终于有所动静了吗？”
“我已经帮她把怯懦取了出来，她要是再不争取自己的权利，那才很奇怪，”镜香把店规收好，瞥了一眼电视，“阿尔卡斯，换台，我追的那个剧要开始了。”
“喂，那个狗血剧有什么好看的，”阿尔卡斯抚了抚额头，露出一副头疼的表情，“一看那个伯爵的长相就很假好吗？呵，血族中的贵族才不会长那么丑。”
说着，他挺了挺胸，“更何况，有一个真正的血族亲王在你面前，还用看电视上演的吗？”
“我看的是剧情，不是演员的脸。”镜香夺过遥控板，直接换到了熟悉的那台，呃，可能她有强迫症，一旦看完某剧的第一集，接下来的剧情不管多么无聊都要追完。
“唉——店铺里应该再装一台电视的。”阿尔卡斯长叹一声，往后仰去躺在了藤椅上，银色长发倾泻下来，像碎钻一般迷乱人眼。
镜香侧侧头，坐到他身边，刚看了十几分钟，门口的风铃一阵响动。
“有人来了！”阿尔卡斯首先从藤椅上跳起来，态度比她还要积极，“终于有点不无聊的事情可以做了。”
门外的人直接推门走了进来，镜香没有回头，只听到身边的阿尔卡斯发出一声疑惑，“咦？怎么是你？”
“我带了东西来。”对方的声音淡淡的，有几分冷漠。
镜香挑挑眉，眼中勾起意料之中的笑意，她不慌不忙地站起身，唇角弯起恰到好处的弧度，“欢迎光临。”
方蒙抬眸看了她一眼，径直走进屋内，一抬手，一片黑色曼陀罗花瓣飞舞而出，飞速地到达镜香眼前，又突然僵硬地止住，像片轻盈的羽毛缓缓飘落到柜台上，无声无息。
镜香有意无意地瞟了眼黑色曼陀罗花瓣，笑了笑，换上一副慵懒的神情，转个身走出柜台，说道：“喂，我说，不要老是一见面就气势汹汹的，态度温和点不行吗？”
“对，只有平心静气的，大家才能好好商量，”阿尔卡斯关上门，绕到了他们之间，看了看双方剑拔弩张的眼神对峙，又开始乱用俗语，“你们东方不是有句古话吗，伸手不打笑脸人。”
方蒙看了他一眼，又将视线转回镜香脸上，“我今天来不是和你商量岁月书的事情，而是有一样东西交给你。”
“哦？是什么呢？”
方蒙没有回答，而是从身后拿出一个鼻烟壶，放在了柜台上。
这是个水晶质地的内画壶，滋润坚实，纹理美观，底座和口部镶以金边，在灯光下泛着层耀眼的光芒。
镜香瞥了它一眼，视线又淡淡地扫过它的上方，“我这里不是投胎的地方，你把它交给我干嘛？”
“我以为你会乐意帮忙的。”
“呵，不好意思，我从来不是一个热心肠的人，也不做亏本的买卖。”
“那打扰了。”方蒙沉着一张脸，突然收起鼻烟壶往外走。
“等一下，”镜香无奈地揉揉额角，“怎么，我不帮忙，你就这么走了？不想谈谈关于岁月书的事情？”
“我一个人也可以找回岁月书，不用其他人参与。”方蒙脚步顿了顿，侧脸淹没在阴影里，神情难测。
“呵，一个人？”镜香翻了翻眼睛，竟然有人比她口气还大？
“呃，行了，”阿尔卡斯坐在茶桌前，绯色瞳仁在他们脸上流连几番，手指点了点桌面，命令地说道，“喂，你们两个不要站着了，都给我坐到这里来，商量就得有一副商量的样子，何必弄得跟吵架一样？”
他摩挲着下巴，指了指方蒙，“你，先把那个东西拿出来，找人帮忙要保持微笑嘛，不要总摆出一副被欠钱的表情。”
阿尔卡斯虽然没完全弄清那个鼻烟壶有什么玄机，但他好歹是活了一千多年的血族，自然一开始就觉察到了它的异样。
方蒙瞥了他一眼，仍旧站在原地不动摇。
阿尔卡斯见到两人一动不动，额头不禁滑落黑线，喂喂，怎么说他也是族亲王，还从来没被人这么忽视过，他的话这么没有号召力吗？给个面子不行吗？
“你，先过来。”阿尔卡斯指了指方蒙。
“为什么是我？”方蒙终于出了声。
“男士和客人优先，这是店铺的规矩。”阿尔卡斯往椅背轻轻一靠，露出这还用问的表情。
“算了，”镜香转身坐到茶桌的椅子上，侧头望了望方蒙，“做生意是可以讨价还价的，你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方蒙犹豫了一秒，迈了几步坐下，说道：“帮我安置好他。”
“哦？”镜香看了看鼻烟壶的上方，露出几分疑惑，这个家伙什么时候这么热心肠了，“你们认识啊？”
“不认识。”方蒙摇头。
“那真是有点意思呢。”镜香的眼里溢出几分探究。
春，万物复苏。
方家大宅里，方薇咬着一根手指头，看着大理石地板上碎裂的古董花瓶，眼里露出几分怯惧。
她蹲下身，戳了戳陶瓷碎片，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哎呦喂，你这个丫头，都干了什么呀？”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佣人闻声而来，看了看地上的残片，脸上涌起不满的情绪。
“陈妈，我不是故意的。”方薇抬起脸蛋，两条细细的小辫子垂落在肩膀。
“怎么了？”一道柔软的声音传来，带了几分威严。
“太太，”陈妈见自家主子来了，忙迎上去扶过她的手，“你看看，这可是老爷最心爱的花瓶，现在······”
方太太瞥了一眼花瓶碎片，又将视线转到方薇脸上，唇角勾起嘲讽的冷笑，“狐狸精生下的东西，果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是呀，这才五岁呢，长大了还得了，真不知道老爷为什么把她接回来？”陈妈瞪了方薇一眼，又看了看自家主子的脸色，才发现自己多嘴了，立刻噤声低下头。
“哼，”方太太的脸色更加阴郁，走到方薇面前，不由分说地抽了她一个巴掌，“这一巴掌是让你记住，方家后宅是谁在当家作主！陈妈，按家规，好好教训······不，是教育一下她，不是在方家长大的，果然是不懂事的野孩子呢，怎么也上不了台面。”
“是，太太。”陈妈屈了屈膝，谄媚地说道。
“嗯。”方太太微微点头，整了整披帛，蔑视地瞥方薇一眼才走掉了。
“你给我跪下！”陈妈送走方太太，回头立刻换上凶巴巴的表情，大手搭在方薇肩膀上想把她按倒在那片碎渣子上，“嘿，你这个丫头，没想到力气还不小啊。”
方薇咬了咬唇，说道：“你为什么叫我丫头，爸爸说过，我是方家的小姐！”
“哎呦，你真把自己当小姐啊？”陈妈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裂开大嘴哈哈笑了几声，“你那个戏子母亲，当年就不被老太太承认，老爷才将她放在外面养着，现在她死了，方家是可怜你一个孤儿，才让你进这个门的，你以为自己是谁啊？”
“不许说我妈妈！”方薇一听到她用嘲笑的口吻说自己母亲，顿时怒气满面，也不管双方身量悬殊，挥起小手就往陈妈肚子上砸去，“你这个坏蛋！我讨厌你！讨厌你！”
“小崽子，还给脸不要脸了？”陈妈伸出大手，眼见着就要落到方薇脸上，“你也不要怪我，我们做下人的，都是为着自家主子着想，要怪，就怪你那个不争气的母亲吧。”
“闭嘴，不许说我妈妈！”方薇没有意识到头顶的危险，使出全身的力气打在她肚子上，就差扑上去用牙齿咬了。
“哎呦！哎呦！”陈妈突然捂住肚子，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她没想到这个小丫头怎么忽然有这么大的力气，打得她肚子疼得直冒冷汗。
方薇愣了愣，抬头看到陈妈惨白的脸色，立刻停止了自己的动作，有点害怕地退了几步。
“咝——”陈妈扶着墙壁颤抖地往外走去，一边回过头恨恨地瞪了方薇几眼，“你这个死丫头，也不知施了什么妖术，你等着，我不会让你好看的，哎呦——。
“我这么厉害？”方薇见陈妈走远，才举起自己的小拳头看看，满脸疑惑，不过随即高兴地笑了起来，“太好了，以后谁都不能欺负我了！”
她说着又兴奋地在空气中挥舞几下粉嫩小拳。
“喂，这是我的功劳，不要抢好吗？”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笑。
方薇回头，只见沙发上靠着一个穿着奇怪的人，姿态慵懒，脸上还带着看好戏的神情，“你是谁？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你看得见我？”对方一愣，接着抬眸，乌黑的眸子里露出几许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