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改变中的江景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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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那伙计就兴冲冲地提着一个大食盒跑了过来，他笑嘻嘻将食盒放在慕川芎拼好的矮几上。
“小公子这里一共是四两二钱，这两壶俺买的是上等‘天和’酒，比较贵一壶得一钱！这是剩下的八钱银子，您拿好！”伙计挠着脑袋有些不好意思说道。
“嗯，小哥哥真聪明！这酒可是俺两个爷爷和这位叔叔要喝的，当然要用好酒咯！”慕川芎笑呵呵地给那伙计竖了一个大拇指。
剩下的银子慕川芎并没有去接，而是看了看那老者。
笑嘻嘻地问道“这位爷爷，俺刚才和这哥哥说了剩下的银钱给他当跑腿费，这大冷天的小哥哥也不容易，能给他吗？”
那老者抚须笑看着这一切，他眯着眼睛笑道“这是老头子输给你的，你怎么用为何还要问老头子呢？”
“呵呵，爷爷您就别逗俺了，您是故意让俺的，别以为俺不知道！哪有这么好挣的银子呢？爷爷可以吗？”慕川芎装着一副本来就是这样憨笑着应道。
“哈哈，你这小娃真有趣！”老头子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
“好，既然这小家伙答应了，那老头子怎么可能违了小家伙的心意呢？伙计这就算小家伙赏你的！”那老头转过头对着那伙计笑道。
“谢谢老爷，谢谢小公子！”那伙计有些激动地向那老头和慕川芎鞠了一个躬开心地收下那八钱银子，就赶忙退下。
他怎么能不激动这八钱银子可是他好几个月工钱呢！
说真的，慕川芎心中可是有些不舍，这两年来虽然家里的经济有些改善，但是毕竟那可是八钱银子，自己家也得省好久才有的。
虽然他有那五百多两的存款，可是他不敢乱用，在这乱世钱才是最好的保证。
通过这一年多的了解，他可是知道这宝丰隆钱庄有点像前世汇丰银行那样的金融机构。
不仅在这大梁国各地有点，在周边诸国也是有点的大钱庄！是稳得不能再稳的“银行”。
可是为了得到眼前这老头子的好感，他心如刀割地眼巴巴看着那伙计把那八钱银子放入怀中。
“唉，失策了！俺还以为就剩几十文而已，那卢掌柜也给俺省太多了吧！”慕川芎心中哀叹道。
不过这时就看到那老头捂须笑道“小家伙，你不会也是来参加这次县试的吧！”
刚才他听到福伯跟慕川芎的谈话，他还是有些不相信，毕竟这孩子看也没几岁！于是又问道。
“嗯，俺先生让俺过来试试，也不知道能不能过？呵呵！爷爷，您赶快吃，这些东西得趁热吃！冷了就不好吃！”慕川芎笑嘻嘻地应道。
他看到旁边那壮汉没有坐下来，而是站在那老头的旁边，就有些奇怪地问道“这位叔叔您咋不坐下吃呢？快，快坐下，站着吃可不好哈！”
“哈哈，承峰坐下吧！不要让小家伙看笑话了！”那老头歪着脑袋对着那壮汉笑道。
“是，老爷！”那壮汉面无表情拱手应道，他看了一下桌上的吃食，一下子就动起筷子每道菜都吃了一口，连那酒也不放过！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对那老头点了点头，慕川芎一看顿时懵逼起来“咋，还试起毒起来了，这老头到底是什么人？这来头也太大了吧！”他抬起头皱着小眉头看了看那老头。
那老头也没感到很奇怪，笑着拿起筷子吃了起来，边吃还不停地赞叹道“哈哈，没想到在这偏远的县城还能吃到这等美食，这什么醉仙楼还真不简单哈！”
而这时他也发现福伯皱着眉看着他，没错作为一个见过世面的老管家，他也发现不对。
不过他马上就收敛起来举起酒杯笑道“老朽借先生这杯酒敬一下老先生！谢谢老先生的这顿饭！”
“哦，那可不是老头子请的，可是这小娃赢来的，老头子也是蹭这娃的饭啊！”老头子举起酒杯哈哈大笑起来。
而慕川芎哪再管这些，开始胡吃海喝起来！他想了一下放下筷子，对着老头子和福伯笑道“两位爷爷你们先吃，俺帮俺那江大公子送吃食去！可别把他饿着了！”
“哦，让伙计送就可以了，你就放心吃吧！”那老头笑道。
“那可不成，俺得哄哄他，不然啊，他不知道要气到啥时候！”慕川芎边将那几份小份的吃食和碗筷放在那食盒里边像一个小大人一样笑道。
“哦，他比你大这么多，还要你哄？”那老头戏谑地笑问道。
“唉，人家是贵公子矫情着呢！俺是农家娃，无所谓！只要他开心，俺跑跑腿低低头有啥关系！”慕川芎头都不抬笑道。
“憨娃，你吃吧！老朽去送！”福伯正想站起来。
“诶，管家爷爷不用，哄小孩俺行！您呐就安心陪这位爷爷吃饭喝酒哈！俺去去就来！”慕川芎赶忙对福伯摆了摆手说道。
“你还会哄人？”那老头觉得有些奇怪就问道。
“当然会啦！俺家奴奴、丫头从小就是俺哄的，俺可是有绝招的！”慕川芎撇了撇嘴傲娇地仰着小脑袋应道。
“哈哈！你这娃还真有趣！快去，快去！哄好赶快过来陪老头吃吃！”那老头大笑起来对着慕川芎挥了挥手。
“诶，俺这就去，你们慢用哈！”慕川芎提着食盒就小跑起来。
这时那老头看着慕川芎慢慢远去的小身影捂须笑了笑，就和福伯攀谈起来。
当然问的都是关于慕川芎的事，他听福伯说起慕川芎的一些事，边听边不断捂须点头。
这些慕川芎哪里知道，他跑到江景澄房门前，轻轻地敲了一下门喊道“江公子，江兄吃饭啦！”
“不吃，不吃！”房间里传来几声不耐烦的声音。
慕川芎撇了撇嘴，心想“官二代就是官二代够傲娇的！”他推了推门，门没锁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就看到那傲娇男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他轻轻笑道“咋啦，还生气？”
“俺不知道你爷爷或者你爹是啥大官，俺也知道你身份高贵！”
“可是，你也要想想无论是你还是俺，都在赵府学堂读书，人家啥都没给俺们收！凭啥呢？”
“管家爷爷年纪这么大了，这么冷的天跟着俺们来县城给咱们跑前跑后的！俺知道你是有才学的人，受过良好的家教，肯定也知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吧！”
“俺今天并不是有意针对你的，俺也知道你不喜欢俺，看不起俺这个农家娃！”
“俺无所谓，可是连俺这个农家娃都懂这些，你就更不用说了！俺也知道你不是有意的，是习惯！”
“你可比俺强太多了，俺从小就没爹娘，俺努力考科举是为了保护俺家的老奶奶，小奴奴还有，还有俺身边的那些人不被那些坏人欺负！”
“俺不知道你为啥会来俺这偏僻小村庄跟着俺们读书。”
“但是无论如何，俺都相信你的父母或者爷爷都有他们的理由，做父母的肯定不会苛虐自己的孩子！俺奶奶就是，俺姨也是！其实很多时候，俺也想自己的爹娘，可是俺看不到了！”
“俺相信你也有考科举的理由，你有你的想法，俺有俺的想法！本来就没有啥冲突的，你说呢？”
“好了，大道理俺也说不过你！这是你要吃的醉仙楼三道吃食，快吃哈！冷了可不好吃！别生气了，你不生气认真的时候也蛮帅的！嘻嘻！俺走了！”慕川芎将食盒里的吃食拿了出来，将碗筷摆好笑道。
其实慕川芎不知道的是，这时蒙着被子的江景澄听到慕川芎这小家伙喋喋不休说的这些话。
想着自己的爷爷将他发配到这偏远的地方让他跟谢老头读书，他心里是有很大的反差也很委屈。
他上面还有两个哥哥现在都是进士了，而且还被留在大梁城自己父母的旁边，而自己呢孤零零地一个人……
慕川芎没有再多说，他知道这时这小男孩需要静静，作为前世有个叛逆孩子的老父亲他怎么会不了解这样的孩子呢？
江景澄听到慕川芎远去的声音，一骨碌爬了起来，看着矮几上那热腾腾的几道吃食，眼泪流出来了。
虽然他真不知道慕川芎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只知道这小家伙小小的就每天背着一个小书包开开心心地跑来课堂，应该是这个班里最小的孩子。
每天时不时被那些同班同学欺负，他也不哭，被谢老头罚得有时他都看不下去，他也不哭，总是笑嘻嘻的！
时不时还被那小胖妞捉弄他也不气，怎么说呢，算是逆来顺受！
可是他总是那副笑容，他知道慕川芎很聪明，比自己聪明多了，他的学识也比自己强太多了！
他不服，或者说是嫉妒！从来没给他好脸色看，这次也是，可是呢？人家一点都不见怪，还给自己送吃食！
这到底是个怎样的孩子？他有些迷茫起来，他跪坐在矮几上并没有去动那些碗筷！
他现在才知道这憨娃竟然那么小就没有了爹娘，他听过赵府的那些奴婢背后议论过憨娃的一些事，当时他有些不屑有些鄙夷！
可是现在他回想起来，一个小不伶仃的小家伙背着一个比他还大的竹篓上山下河的情景……
他想到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小家伙光着脚提着鱼来到赵府站在那比他人还大的瓦罐前满头大汗烹煮着东西，只为那点米粮，他想到这小家伙被那些同学按在地下打得流鼻血的样子……
自己好像就从来没看过他流过泪，好像无论怎么样，他都会爬起来！自己看到他的时候总是笑嘻嘻的！他才几岁！又想想现在的自己，他有些明白了！
是的，这憨娃有他考科举的理由，他是想保护自己的家人，而自己呢？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争一口气还是……
他重新看了看被慕川芎关上的门，他好像看到一个小不点伟岸的身影，他好像有些明白爷爷临别时跟他说的话“澄儿，爷爷让你去那偏远的蒲柳县不仅是要你跟谢先生学好文，更要你学会做人！”
他迅速拿起碗筷吃了起来……
慕川芎打心眼里就没想到自己的几句看似很简单的话，却改变了一个人的一生！
没多久那伙计就兴冲冲地提着一个大食盒跑了过来，他笑嘻嘻将食盒放在慕川芎拼好的矮几上。
“小公子这里一共是四两二钱，这两壶俺买的是上等‘天和’酒，比较贵一壶得一钱！这是剩下的八钱银子，您拿好！”伙计挠着脑袋有些不好意思说道。
“嗯，小哥哥真聪明！这酒可是俺两个爷爷和这位叔叔要喝的，当然要用好酒咯！”慕川芎笑呵呵地给那伙计竖了一个大拇指。
剩下的银子慕川芎并没有去接，而是看了看那老者。
笑嘻嘻地问道“这位爷爷，俺刚才和这哥哥说了剩下的银钱给他当跑腿费，这大冷天的小哥哥也不容易，能给他吗？”
那老者抚须笑看着这一切，他眯着眼睛笑道“这是老头子输给你的，你怎么用为何还要问老头子呢？”
“呵呵，爷爷您就别逗俺了，您是故意让俺的，别以为俺不知道！哪有这么好挣的银子呢？爷爷可以吗？”慕川芎装着一副本来就是这样憨笑着应道。
“哈哈，你这小娃真有趣！”老头子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
“好，既然这小家伙答应了，那老头子怎么可能违了小家伙的心意呢？伙计这就算小家伙赏你的！”那老头转过头对着那伙计笑道。
“谢谢老爷，谢谢小公子！”那伙计有些激动地向那老头和慕川芎鞠了一个躬开心地收下那八钱银子，就赶忙退下。
他怎么能不激动这八钱银子可是他好几个月工钱呢！
说真的，慕川芎心中可是有些不舍，这两年来虽然家里的经济有些改善，但是毕竟那可是八钱银子，自己家也得省好久才有的。
虽然他有那五百多两的存款，可是他不敢乱用，在这乱世钱才是最好的保证。
通过这一年多的了解，他可是知道这宝丰隆钱庄有点像前世汇丰银行那样的金融机构。
不仅在这大梁国各地有点，在周边诸国也是有点的大钱庄！是稳得不能再稳的“银行”。
可是为了得到眼前这老头子的好感，他心如刀割地眼巴巴看着那伙计把那八钱银子放入怀中。
“唉，失策了！俺还以为就剩几十文而已，那卢掌柜也给俺省太多了吧！”慕川芎心中哀叹道。
不过这时就看到那老头捂须笑道“小家伙，你不会也是来参加这次县试的吧！”
刚才他听到福伯跟慕川芎的谈话，他还是有些不相信，毕竟这孩子看也没几岁！于是又问道。
“嗯，俺先生让俺过来试试，也不知道能不能过？呵呵！爷爷，您赶快吃，这些东西得趁热吃！冷了就不好吃！”慕川芎笑嘻嘻地应道。
他看到旁边那壮汉没有坐下来，而是站在那老头的旁边，就有些奇怪地问道“这位叔叔您咋不坐下吃呢？快，快坐下，站着吃可不好哈！”
“哈哈，承峰坐下吧！不要让小家伙看笑话了！”那老头歪着脑袋对着那壮汉笑道。
“是，老爷！”那壮汉面无表情拱手应道，他看了一下桌上的吃食，一下子就动起筷子每道菜都吃了一口，连那酒也不放过！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对那老头点了点头，慕川芎一看顿时懵逼起来“咋，还试起毒起来了，这老头到底是什么人？这来头也太大了吧！”他抬起头皱着小眉头看了看那老头。
那老头也没感到很奇怪，笑着拿起筷子吃了起来，边吃还不停地赞叹道“哈哈，没想到在这偏远的县城还能吃到这等美食，这什么醉仙楼还真不简单哈！”
而这时他也发现福伯皱着眉看着他，没错作为一个见过世面的老管家，他也发现不对。
不过他马上就收敛起来举起酒杯笑道“老朽借先生这杯酒敬一下老先生！谢谢老先生的这顿饭！”
“哦，那可不是老头子请的，可是这小娃赢来的，老头子也是蹭这娃的饭啊！”老头子举起酒杯哈哈大笑起来。
而慕川芎哪再管这些，开始胡吃海喝起来！他想了一下放下筷子，对着老头子和福伯笑道“两位爷爷你们先吃，俺帮俺那江大公子送吃食去！可别把他饿着了！”
“哦，让伙计送就可以了，你就放心吃吧！”那老头笑道。
“那可不成，俺得哄哄他，不然啊，他不知道要气到啥时候！”慕川芎边将那几份小份的吃食和碗筷放在那食盒里边像一个小大人一样笑道。
“哦，他比你大这么多，还要你哄？”那老头戏谑地笑问道。
“唉，人家是贵公子矫情着呢！俺是农家娃，无所谓！只要他开心，俺跑跑腿低低头有啥关系！”慕川芎头都不抬笑道。
“憨娃，你吃吧！老朽去送！”福伯正想站起来。
“诶，管家爷爷不用，哄小孩俺行！您呐就安心陪这位爷爷吃饭喝酒哈！俺去去就来！”慕川芎赶忙对福伯摆了摆手说道。
“你还会哄人？”那老头觉得有些奇怪就问道。
“当然会啦！俺家奴奴、丫头从小就是俺哄的，俺可是有绝招的！”慕川芎撇了撇嘴傲娇地仰着小脑袋应道。
“哈哈！你这娃还真有趣！快去，快去！哄好赶快过来陪老头吃吃！”那老头大笑起来对着慕川芎挥了挥手。
“诶，俺这就去，你们慢用哈！”慕川芎提着食盒就小跑起来。
这时那老头看着慕川芎慢慢远去的小身影捂须笑了笑，就和福伯攀谈起来。
当然问的都是关于慕川芎的事，他听福伯说起慕川芎的一些事，边听边不断捂须点头。
这些慕川芎哪里知道，他跑到江景澄房门前，轻轻地敲了一下门喊道“江公子，江兄吃饭啦！”
“不吃，不吃！”房间里传来几声不耐烦的声音。
慕川芎撇了撇嘴，心想“官二代就是官二代够傲娇的！”他推了推门，门没锁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就看到那傲娇男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他轻轻笑道“咋啦，还生气？”
“俺不知道你爷爷或者你爹是啥大官，俺也知道你身份高贵！”
“可是，你也要想想无论是你还是俺，都在赵府学堂读书，人家啥都没给俺们收！凭啥呢？”
“管家爷爷年纪这么大了，这么冷的天跟着俺们来县城给咱们跑前跑后的！俺知道你是有才学的人，受过良好的家教，肯定也知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吧！”
“俺今天并不是有意针对你的，俺也知道你不喜欢俺，看不起俺这个农家娃！”
“俺无所谓，可是连俺这个农家娃都懂这些，你就更不用说了！俺也知道你不是有意的，是习惯！”
“你可比俺强太多了，俺从小就没爹娘，俺努力考科举是为了保护俺家的老奶奶，小奴奴还有，还有俺身边的那些人不被那些坏人欺负！”
“俺不知道你为啥会来俺这偏僻小村庄跟着俺们读书。”
“但是无论如何，俺都相信你的父母或者爷爷都有他们的理由，做父母的肯定不会苛虐自己的孩子！俺奶奶就是，俺姨也是！其实很多时候，俺也想自己的爹娘，可是俺看不到了！”
“俺相信你也有考科举的理由，你有你的想法，俺有俺的想法！本来就没有啥冲突的，你说呢？”
“好了，大道理俺也说不过你！这是你要吃的醉仙楼三道吃食，快吃哈！冷了可不好吃！别生气了，你不生气认真的时候也蛮帅的！嘻嘻！俺走了！”慕川芎将食盒里的吃食拿了出来，将碗筷摆好笑道。
其实慕川芎不知道的是，这时蒙着被子的江景澄听到慕川芎这小家伙喋喋不休说的这些话。
想着自己的爷爷将他发配到这偏远的地方让他跟谢老头读书，他心里是有很大的反差也很委屈。
他上面还有两个哥哥现在都是进士了，而且还被留在大梁城自己父母的旁边，而自己呢孤零零地一个人……
慕川芎没有再多说，他知道这时这小男孩需要静静，作为前世有个叛逆孩子的老父亲他怎么会不了解这样的孩子呢？
江景澄听到慕川芎远去的声音，一骨碌爬了起来，看着矮几上那热腾腾的几道吃食，眼泪流出来了。
虽然他真不知道慕川芎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只知道这小家伙小小的就每天背着一个小书包开开心心地跑来课堂，应该是这个班里最小的孩子。
每天时不时被那些同班同学欺负，他也不哭，被谢老头罚得有时他都看不下去，他也不哭，总是笑嘻嘻的！
时不时还被那小胖妞捉弄他也不气，怎么说呢，算是逆来顺受！
可是他总是那副笑容，他知道慕川芎很聪明，比自己聪明多了，他的学识也比自己强太多了！
他不服，或者说是嫉妒！从来没给他好脸色看，这次也是，可是呢？人家一点都不见怪，还给自己送吃食！
这到底是个怎样的孩子？他有些迷茫起来，他跪坐在矮几上并没有去动那些碗筷！
他现在才知道这憨娃竟然那么小就没有了爹娘，他听过赵府的那些奴婢背后议论过憨娃的一些事，当时他有些不屑有些鄙夷！
可是现在他回想起来，一个小不伶仃的小家伙背着一个比他还大的竹篓上山下河的情景……
他想到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小家伙光着脚提着鱼来到赵府站在那比他人还大的瓦罐前满头大汗烹煮着东西，只为那点米粮，他想到这小家伙被那些同学按在地下打得流鼻血的样子……
自己好像就从来没看过他流过泪，好像无论怎么样，他都会爬起来！自己看到他的时候总是笑嘻嘻的！他才几岁！又想想现在的自己，他有些明白了！
是的，这憨娃有他考科举的理由，他是想保护自己的家人，而自己呢？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争一口气还是……
他重新看了看被慕川芎关上的门，他好像看到一个小不点伟岸的身影，他好像有些明白爷爷临别时跟他说的话“澄儿，爷爷让你去那偏远的蒲柳县不仅是要你跟谢先生学好文，更要你学会做人！”
他迅速拿起碗筷吃了起来……
慕川芎打心眼里就没想到自己的几句看似很简单的话，却改变了一个人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