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圣诞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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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凡娜座在芒果的大腿上给他念报纸，芒果的手则在乔凡娜雪白粉嫩的大腿之间游走，撩动她的喉咙里发出熟悉的声音。书房里的暧昧气氛正在一点点的积累，芒果觉得他的指尖已经湿润，他体内的肾上腺激素已经到达了临界的浓度。这是芒果的眼睛瞟到一个加粗的标题：“可爱的意大利陆军”。
这几个简单的英文字母芒果还是认识的，这条消息将芒果的注意力从乔凡娜年轻的身体上移开，他将报纸抓了过来，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里面的内容。虽然考完CET-4后，芒果已经有N年没看过英语了，看英语报纸对他来说有点困难。但是最终芒果半猜半读还是读完了这个新闻。
“耻辱啊！这是意大利陆军的耻辱！”芒果好心情被泰晤士报这篇有关于意大利陆军在阿拉贡口袋中表现的报道一扫而空。文中说，人民军没有吃掉已经落入包围圈的意大利人完全是因为西班牙人的武器简陋以及秃鹰军团的航空支援。意大利人在战斗中表现出来的意志依旧可以让世人耻笑。甚至在战斗中出现了这样戏剧性的一幕，一个意大利连队向人民军投降，原因是他们的弹药箱没有撬棍打开。
第六师，作为一支在阿比西尼亚接受过战火浴血考验的精锐部队，并率先升格为整编A级师的部队，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丑闻。我们可以想象一下，当芒果同志看到这则报道后会如何的暴跳如雷。他就像一条发狂的火龙，肆意地向陆军部的大佬们宣泄他的火气。如果不是乔凡娜将皮鞭藏好，他一定会狠狠抽打这些脑满肠肥，将制服撑地紧巴巴的家伙。
“这就是你们送给我的圣诞节礼物？”芒果将报纸重重地扔在一排陆军元帅和将军们的面前。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了独裁者的杀气！
会议室里的陆军大佬们忙不迭拿起这份报纸，在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后，他们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有人提出马上要把第六师的高官们送上军事法庭，有人提出将作战不利的军人家属流放到利比亚去喂骆驼。更有人提出，要陆军总司令和参谋长引咎辞职。总之，大家都认为不重重处罚一下当事人和他们的领导，就无法重树军威，更无法平息独裁者的怒火。
“我想事情也许并不像英国人所说的那样”一个反对的声音将会议室内嘈杂全部压了下去。说话的是鲁道尔佛?格拉齐亚尼元帅。熟悉二战的人都知道此人被英国人讥笑为"格拉齐亚尼麾下的百万意大利笨重之师,以蜗牛一般的赫赫威势,深入埃及竟达80公里之遥!"在原来的历史上，现在格拉齐亚尼元帅应该在阿比西尼亚当总督。但是在芒果的面位上现在的阿比西尼亚依旧是个拥有独立主权的国家，自然也就没意大利总督什么事，所以此君现在比历史上早几年担任了意大利陆军总参谋长（历史上，此人39年就任陆军总参谋长）。
作为陆军总参谋长，他一开口自然是分量，他迎着周遭的同僚投来异样的目光，然后缓缓地说“我在阿比西尼亚的时候，和第六师有关接触，这支部队并不像英国佬描述的那样不堪，这是一支很有朝气，充满活力的部队。如果说他们作战不利，也许还有可能。但是，说他们一枪不放，守着弹药箱投降，我想那就对意大利陆军的污蔑！”
“那么尊敬的元帅，对这件事您有什么看法呢？”芒果咄咄逼人的目光射向这位他并不看好的陆军总参谋长。
“请问，领袖先生，您知道像第六师这样一个部队里有多少种子弹吗？”
“不知道，这是我们的问题有关吗？”芒果一时间有些被他搞糊涂了。
“是的。我想这也许是问题的关键。据我所知，因为最新的M38半自动步枪产量不足，所以除了主力部队一线的步兵外，工兵、炮兵和其他二线部队手里的依然是老式的卡尔卡诺M1891步枪。而M38步枪使用的是新型的6.5mm尖头弹，M1891步枪使用的却是曼利夏-卡尔卡诺步枪弹。本来陆军部计划将老步枪膛一下，以适应6.5MM尖头弹，但是这个计划的预算居然被否决了。财政部的杂碎认为既然要换新枪了就没必要再在老步枪上花一个里拉！这样的现象在机枪上也存在，伯莱达M30轻机枪使用的是6.5mm的圆头弹，M38通用机枪使用尖头弹。另外，因为M38通用机枪的产量不足，所以有些部队也使用的7.62mm美制M1919A4重机枪，这其中就包括第六师。也就是我军现在有三种不同的步/机枪弹在同时使用。说完了步枪弹，再来看看手枪弹的情况，伯莱达M38冲锋枪使用9mm的巴拉贝鲁姆手枪弹，而军官们的M1910格利森自动手枪使用10.35mm手枪弹。”
“看来，要当好一个意大利步兵师的后勤官可真不容易啊”，听完格拉齐亚尼元帅的介绍，芒果由衷地感慨。不过，他依旧不明白子弹问题和第六师的不战而降有什么关系。好在，格拉齐亚尼知道现在不是买关子的时候，他马上接揭开了谜底。
“各位尊敬的同事们，你们难道没有从关于这篇报道上所配发的照片上看出点什么问题吗？”
格拉齐亚尼的提醒使得众人的目光又一次齐刷刷地集中到了那份报纸上。只见照片上的中央是举手投降的意大利军人，在他们的身边是数量客观的弹药箱。为了羞辱意大利人，人民军的士兵正敲开一个个装着满满子弹的箱子，将里面的子弹倾倒在意大利人的面前。
“是10.35mm手枪弹！”
“还有，这是美国人的0.3英寸步枪弹！“
“对了，这就是问题的关键，可见我们英勇的士兵的确是战斗到了弹尽粮绝的最后一刻，他们身边的确还有一些弹药，但是这些弹药与他们的武器不匹配。我们总不能要求他们使用M1891步枪去发生美国佬的子弹吧？所以，我认为所谓的“没有撬棍打开”，不过是士兵们在面对无奈的幽默罢了。”
听完格拉齐亚尼元帅的解释，将军们找到了救命稻草。他们好像事先商量过的一样，众口一词地开始指责工业部门的效率低下，拖延了武器换装计划，使得他们勇敢地士兵承受着不必要的牺牲。看这个架势，好像只要工业部门不扯后腿，陆军就可以占领月球似的。
面对这样的解释，芒果认为也算合理。因为在芒果的心底，他宁可相信至少对于意大利军队中最精锐的那一部分人，还是可以忠实地实现军人职责的。不过，从这里暴露出来的后勤混乱的问题，就不是睿智的独裁者下一、两道口谕就可以搞定的。
所幸的是，事情总得来说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一旦新型半自动步枪和通用机枪的产量上去了，那么可以彻底将老旧的M1891步枪和M30轻机枪淘汰。这样，从后勤的角度上说就达到可以简化步枪弹口径的目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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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4日，圣诞节前夕，芒果坐在自己的真皮沙发上，把玩着一个金属小圆圈。在灯光下，这个银白色的圆球熠熠生辉。
这个金属球，就是位于巴里（Bari）的氨浸处理氧化镍矿湿法冶炼厂试生产期间的杰作。在芒果的眼里，这是他最好的圣诞节礼物。
镍在工业上大量用于制造合金。在钢中加入镍，可以提高机械强度。如钢中含镍量从2．94％增加到了7.04％时，抗拉强度便由52．2公斤／毫米2增加到72．8公斤／毫米3。镍钢用来制造机器承受较大压力、承受冲击和往复负荷部分的零件，如涡轮叶片、曲轴、连杆等。含镍36％、含碳0.3-0．5％的镍钢，它的膨胀系数非常小，几乎不热胀冷缩，用来制造多种精密机械。含镍46％、含碳0．15％的高镍钢，叫“类铂”，因为它的膨胀系数与铂、玻璃相似，这种高镍钢可熔焊到玻璃中。在灯泡生产上很重要，可作铂丝的代用品。一些精密的透镜框如瞄准镜，也用这种类铂钢做，透镜不会因热胀冷缩而从框中掉下来。由67．5％镍、16％铁、15％铬、1．5％锰组成的合金，具有很大的电阻，用来制造各种变阻器与电热器。更重要的是，在1890年时人们就知道将镍加入装甲钢中可以大幅度的提高装甲的抗打击能力。
对于如此重要的金属，从国外进口一来价格昂贵，二来容易被卡脖子。所以，在芒果的提醒下，意大利的工业界历时两年多的时间，终于将“液氨浸湿法流程处理氧化镍矿石的工业化”这一难题突破。使原来无人问津的阿尔巴尼亚氧化镍红土矿变成了香馍馍。现在，位于意大利南部的巴里（Bari）冶炼厂，每年可以为意大利一万吨以上的镍。
想象着身披镍装甲的坦克，驰骋在北非卷起黄沙滚滚，想象着镍合金制成的发动机推倒飞机，在欧罗巴的天空纵横，芒果不禁喜上眉梢。
乔凡娜座在芒果的大腿上给他念报纸，芒果的手则在乔凡娜雪白粉嫩的大腿之间游走，撩动她的喉咙里发出熟悉的声音。书房里的暧昧气氛正在一点点的积累，芒果觉得他的指尖已经湿润，他体内的肾上腺激素已经到达了临界的浓度。这是芒果的眼睛瞟到一个加粗的标题：“可爱的意大利陆军”。
这几个简单的英文字母芒果还是认识的，这条消息将芒果的注意力从乔凡娜年轻的身体上移开，他将报纸抓了过来，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里面的内容。虽然考完CET-4后，芒果已经有N年没看过英语了，看英语报纸对他来说有点困难。但是最终芒果半猜半读还是读完了这个新闻。
“耻辱啊！这是意大利陆军的耻辱！”芒果好心情被泰晤士报这篇有关于意大利陆军在阿拉贡口袋中表现的报道一扫而空。文中说，人民军没有吃掉已经落入包围圈的意大利人完全是因为西班牙人的武器简陋以及秃鹰军团的航空支援。意大利人在战斗中表现出来的意志依旧可以让世人耻笑。甚至在战斗中出现了这样戏剧性的一幕，一个意大利连队向人民军投降，原因是他们的弹药箱没有撬棍打开。
第六师，作为一支在阿比西尼亚接受过战火浴血考验的精锐部队，并率先升格为整编A级师的部队，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丑闻。我们可以想象一下，当芒果同志看到这则报道后会如何的暴跳如雷。他就像一条发狂的火龙，肆意地向陆军部的大佬们宣泄他的火气。如果不是乔凡娜将皮鞭藏好，他一定会狠狠抽打这些脑满肠肥，将制服撑地紧巴巴的家伙。
“这就是你们送给我的圣诞节礼物？”芒果将报纸重重地扔在一排陆军元帅和将军们的面前。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了独裁者的杀气！
会议室里的陆军大佬们忙不迭拿起这份报纸，在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后，他们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有人提出马上要把第六师的高官们送上军事法庭，有人提出将作战不利的军人家属流放到利比亚去喂骆驼。更有人提出，要陆军总司令和参谋长引咎辞职。总之，大家都认为不重重处罚一下当事人和他们的领导，就无法重树军威，更无法平息独裁者的怒火。
“我想事情也许并不像英国人所说的那样”一个反对的声音将会议室内嘈杂全部压了下去。说话的是鲁道尔佛?格拉齐亚尼元帅。熟悉二战的人都知道此人被英国人讥笑为"格拉齐亚尼麾下的百万意大利笨重之师,以蜗牛一般的赫赫威势,深入埃及竟达80公里之遥!"在原来的历史上，现在格拉齐亚尼元帅应该在阿比西尼亚当总督。但是在芒果的面位上现在的阿比西尼亚依旧是个拥有独立主权的国家，自然也就没意大利总督什么事，所以此君现在比历史上早几年担任了意大利陆军总参谋长（历史上，此人39年就任陆军总参谋长）。
作为陆军总参谋长，他一开口自然是分量，他迎着周遭的同僚投来异样的目光，然后缓缓地说“我在阿比西尼亚的时候，和第六师有关接触，这支部队并不像英国佬描述的那样不堪，这是一支很有朝气，充满活力的部队。如果说他们作战不利，也许还有可能。但是，说他们一枪不放，守着弹药箱投降，我想那就对意大利陆军的污蔑！”
“那么尊敬的元帅，对这件事您有什么看法呢？”芒果咄咄逼人的目光射向这位他并不看好的陆军总参谋长。
“请问，领袖先生，您知道像第六师这样一个部队里有多少种子弹吗？”
“不知道，这是我们的问题有关吗？”芒果一时间有些被他搞糊涂了。
“是的。我想这也许是问题的关键。据我所知，因为最新的M38半自动步枪产量不足，所以除了主力部队一线的步兵外，工兵、炮兵和其他二线部队手里的依然是老式的卡尔卡诺M1891步枪。而M38步枪使用的是新型的6.5mm尖头弹，M1891步枪使用的却是曼利夏-卡尔卡诺步枪弹。本来陆军部计划将老步枪膛一下，以适应6.5MM尖头弹，但是这个计划的预算居然被否决了。财政部的杂碎认为既然要换新枪了就没必要再在老步枪上花一个里拉！这样的现象在机枪上也存在，伯莱达M30轻机枪使用的是6.5mm的圆头弹，M38通用机枪使用尖头弹。另外，因为M38通用机枪的产量不足，所以有些部队也使用的7.62mm美制M1919A4重机枪，这其中就包括第六师。也就是我军现在有三种不同的步/机枪弹在同时使用。说完了步枪弹，再来看看手枪弹的情况，伯莱达M38冲锋枪使用9mm的巴拉贝鲁姆手枪弹，而军官们的M1910格利森自动手枪使用10.35mm手枪弹。”
“看来，要当好一个意大利步兵师的后勤官可真不容易啊”，听完格拉齐亚尼元帅的介绍，芒果由衷地感慨。不过，他依旧不明白子弹问题和第六师的不战而降有什么关系。好在，格拉齐亚尼知道现在不是买关子的时候，他马上接揭开了谜底。
“各位尊敬的同事们，你们难道没有从关于这篇报道上所配发的照片上看出点什么问题吗？”
格拉齐亚尼的提醒使得众人的目光又一次齐刷刷地集中到了那份报纸上。只见照片上的中央是举手投降的意大利军人，在他们的身边是数量客观的弹药箱。为了羞辱意大利人，人民军的士兵正敲开一个个装着满满子弹的箱子，将里面的子弹倾倒在意大利人的面前。
“是10.35mm手枪弹！”
“还有，这是美国人的0.3英寸步枪弹！“
“对了，这就是问题的关键，可见我们英勇的士兵的确是战斗到了弹尽粮绝的最后一刻，他们身边的确还有一些弹药，但是这些弹药与他们的武器不匹配。我们总不能要求他们使用M1891步枪去发生美国佬的子弹吧？所以，我认为所谓的“没有撬棍打开”，不过是士兵们在面对无奈的幽默罢了。”
听完格拉齐亚尼元帅的解释，将军们找到了救命稻草。他们好像事先商量过的一样，众口一词地开始指责工业部门的效率低下，拖延了武器换装计划，使得他们勇敢地士兵承受着不必要的牺牲。看这个架势，好像只要工业部门不扯后腿，陆军就可以占领月球似的。
面对这样的解释，芒果认为也算合理。因为在芒果的心底，他宁可相信至少对于意大利军队中最精锐的那一部分人，还是可以忠实地实现军人职责的。不过，从这里暴露出来的后勤混乱的问题，就不是睿智的独裁者下一、两道口谕就可以搞定的。
所幸的是，事情总得来说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一旦新型半自动步枪和通用机枪的产量上去了，那么可以彻底将老旧的M1891步枪和M30轻机枪淘汰。这样，从后勤的角度上说就达到可以简化步枪弹口径的目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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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4日，圣诞节前夕，芒果坐在自己的真皮沙发上，把玩着一个金属小圆圈。在灯光下，这个银白色的圆球熠熠生辉。
这个金属球，就是位于巴里（Bari）的氨浸处理氧化镍矿湿法冶炼厂试生产期间的杰作。在芒果的眼里，这是他最好的圣诞节礼物。
镍在工业上大量用于制造合金。在钢中加入镍，可以提高机械强度。如钢中含镍量从2．94％增加到了7.04％时，抗拉强度便由52．2公斤／毫米2增加到72．8公斤／毫米3。镍钢用来制造机器承受较大压力、承受冲击和往复负荷部分的零件，如涡轮叶片、曲轴、连杆等。含镍36％、含碳0.3-0．5％的镍钢，它的膨胀系数非常小，几乎不热胀冷缩，用来制造多种精密机械。含镍46％、含碳0．15％的高镍钢，叫“类铂”，因为它的膨胀系数与铂、玻璃相似，这种高镍钢可熔焊到玻璃中。在灯泡生产上很重要，可作铂丝的代用品。一些精密的透镜框如瞄准镜，也用这种类铂钢做，透镜不会因热胀冷缩而从框中掉下来。由67．5％镍、16％铁、15％铬、1．5％锰组成的合金，具有很大的电阻，用来制造各种变阻器与电热器。更重要的是，在1890年时人们就知道将镍加入装甲钢中可以大幅度的提高装甲的抗打击能力。
对于如此重要的金属，从国外进口一来价格昂贵，二来容易被卡脖子。所以，在芒果的提醒下，意大利的工业界历时两年多的时间，终于将“液氨浸湿法流程处理氧化镍矿石的工业化”这一难题突破。使原来无人问津的阿尔巴尼亚氧化镍红土矿变成了香馍馍。现在，位于意大利南部的巴里（Bari）冶炼厂，每年可以为意大利一万吨以上的镍。
想象着身披镍装甲的坦克，驰骋在北非卷起黄沙滚滚，想象着镍合金制成的发动机推倒飞机，在欧罗巴的天空纵横，芒果不禁喜上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