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背叛/唐席 > 第四章

第四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水烟提着简单的行李抵达机场时,人杰正好站在机场门外,虽然将他帽子压得低低的,戴副金框眼镜,一副雅痞打扮,她仍一眼就认出了他。

    “很好,你来了。”见到她,他只是将唇角微微一动,便一言不发地往里面走。

    水烟沉默地跟着他。

    人杰走进机场的办公室,里面一有人,大多数都戴着印有rebel标志的名牌,看样子是工作人员,水烟暗想。

    才刚进来没多久,几个技师打扮的人和人杰以英文聊了几句,便往停机坪跑去,水烟听他们谈话,约略知道那几个人是要去检查他们的专机。

    穿着一身黑色t恤、牛仔裤,露出结实臂肌的鼓手小黑突然“啪”的一声,拍了人杰的背,开玩笑地说:“你真的搞上她了?有你的。”

    “好小子,有本事。”

    jem和安德森也争相取笑人杰,以他们之间熟悉的语言说着调侃的话。

    “昨天和那些歌迷闹完后,是不是这表里不一的小辣椒等在房间里呀?似你这好小子的个性,怎么可能不发生天雷勾动地人的事。”

    他们争相消遣着人杰,人杰以中文和伙伴们兴致勃勃地一来一往,又大方的闲着水烟,半玩笑半认真的说:“她呀,决定跟着我了,你们要是兄弟就别欺负她。”

    水烟虽然听不懂全部,但从他们的肢体语言也能猜出十八九分,高傲的脾气立刻就上来了。

    “宋人杰,你这个王八蛋!”她打开办公室的门,头也不回的跑出去。

    人杰望着她的背影,心中居然升起了一丝愧疚,但他不容许自己追过去,只要对着把背影平静的说:“飞机十点起飞,爱来不来随你。”声音刚好够被她听到。

    水烟委屈地在机场大厅晃来晃去,有几次想跳上公车回家,但想起钢琴和妹妹们的期盼,又极力的忍了下来,只好生气地把地板踩得砰砰大响,踩累了,就自己坐在休息区发呆。

    九点五十九分,她无可奈何,带着一胜委屈、不妥协,乖乖的回办公室。

    办公室里的人都上机去了,只剩人杰负手站在门口,脸色铁青。

    “你脾气很大是吗?请你认清自己的角色,你只是个陪伴,供人取乐、戏要的陪伴!如果不高兴,你就该回去!”人杰严厉的指着她吼。水烟咬着牙,恶狠狠地瞪着他“我很高兴吗!如果不是你逼我,我会在这里任人调侃、轻薄吗?如果可以,我早就回去了!”一双握拳的手气愤地在半空中挥舞着“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人杰的嘴抿成了得意的弧度。“你总有一天会知道。”地不想太早告诉她答案,至少要等他地报够了、出气够了。

    伤人的,永远不在意、不记得自己伤过多少人。他真得好好教训教训她。

    “你告诉我,现在!”她习惯性的命令道。

    “飞机要起飞了,如果你要来,就不准再对我的伙伴发脾气。”人杰不理会他的诘问,跨开修长的腿走向停机坪上的专机。

    “我有知道原因的权利,你告诉我,快告诉我。”水烟跟在他后面愤然地叫嚷着,气愤地发现他的脚好长,她要小跑步才跟得上,又不可思议地发现他的肩好宽、臀好窄,骨架完美得让人嫉妒。

    她没警觉到自己的视线全在他身上,人也跟着上了飞机。

    飞机起飞没多久就到了台中放浦机场,一下飞机,饥看到入境室有成千上万的人在向他们招手,水烟不禁讶然,台湾的歌迷之疯狂,真让她大开眼界了。

    “hi,every波dy。”小黑、安德森、jem都大方的与歌迷们打招呼,甚至送上飞吻,只有人杰冷淡的看着他们。至于水烟。则莫名其妙地觉得与有荣焉。

    “人杰、人杰、人杰!”

    人杰不理人。那些歌迷反而更疯狂的叫着他的名字,当他对她们招手。她们又尖叫不已。

    连台中当地的记者都来了。

    “请问你们的演唱会的曲目安排了几首,又是如何挑选的?”

    “请问你们把台中的布景当做机密,是不是打算给观众惊喜?”

    “晚上来看,你们就知道了。”人杰和善以笑容和这句话,回答了所有的问题。

    出境后,人杰一群人被簇拥着,直到上了专车,众人才松口气。

    “喂,人杰,你的小妞呢?”小黑盘点人数问。

    “她没上来吗?”人杰四处张望,看见水烟被挤在机场门口“那个笨蛋。”他又下车,把水烟扯出人群,拉上车。

    “要跟着我,就机灵点,听到没有?”人杰坏脾气的责备水烟。

    水烟哪里被当众责骂过,性子压不下就顶嘴。

    “人那么多,谁知道你们是怎么安排的?再说你的脚那么长,我怎么跟得上?你不把自己的歌迷管好,反倒怪起来了!?天底下哪有这样道理?”几句话就把所有过失全推到人杰身上。

    “闭嘴!”人杰大发雷霆。

    “这明明是你的错!”水烟也不认输,卯足了劲跟人杰吵。

    “你不闭嘴就给我下车,滚出我的视线!”人杰气极了。

    “好了,你们别吵了啦,晚上还要唱几个小时的歌,你们没关系,我们可要休息。”最后是小黑出来抗议了。

    人杰又恶狠狠的瞪水烟一眼,才靠在椅背上。闭着眼,揉采发疼的太阳穴。

    水烟这才想起人杰晚上还要开演唱会。自己真的闹得太过火了,心中虽觉得内疚,但仍不肯认错,只是望着人杰疲累的侧脸,心中泛起阵阵罪恶感。

    抵达饭店时刚好中午,饭店早为他们准备好午餐,水地看到更多人与人杰握手、拍手臂、搭肩、说笑。

    后来她才知道这些都是工作人员,林林总总加起来有上百人,有些人负责音讯方面的控制,今天上起过来;有些则是场地布置方面的人才,早就过来把场地、灯光先弄好,有些则是电视转播的摄影师。

    “下午的彩排都安排好了吗?”人杰问“好了,再给我两个小时,就能把音响弄好了。”其中一个回答。

    “辛苦各位了。我们的演唱会一定要弄得尽善尽美,如果能达到这目标都是各位的功劳,rebel没有你们,是无法做到目前的光景。”人杰想伙伴们举杯。

    “好说,若没有人杰,再多的工程师也没用啊。”那人说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别这么说,没有你们,光有一个人杰有个屁用?”他们又互相推让、褒贬了一番,才停止了荤素不忌的调笑。开始大口大口的吃菜、喝酒。

    水烟被迫坐在一旁,心中直犯嘀咕。

    “咦,人杰,那妞儿是谁管的?”

    在这阳刚味十足的场合中、突然出现一个女人是很显眼的。

    “哦,你说她呀,她怕我无聊,主动要来陪我,我看她可怜,也就答应了。她叫水烟,脾气坏得像个暴君,有机会大家教教她做人的道理。”人杰的目光飞快的扫过她,以轻挑的口吻表示她的微不足道。

    “这是人杰破例收留歌迷唷,是不是另有隐情呀?”有人暧昧的说。

    未等水烟阐述她不是歌迷的事实,人杰已经主动说明了。

    “她才不是因迷,她说她不会喜欢我们,不会喜欢吵闹不休的摇滚乐,但是我就是要把她带在身边,把她吵死、气死。”人杰冷眼瞅水地一眼,便放任伙伴们消遣她,对她小开黄腔。

    “我受够了!”水烟丢下碗筷,愤而起身“我受够了,你们这些低级的话题,低级的人!”她起呼呼的跑出饭店。

    “怎么着小妞脾气这么坏?”大家真相咋舌。

    “我警告过你们了。”人杰开心的继续和伙伴们吃菜、聊天,东扯西扯,不亦乐乎,没有人再提起水烟,人杰也仿佛忘记水烟的存在了。

    一如前几次的转折,水烟又回来了,她对自己这么受制于人,十分嫌恶、万分痛恨,她明显地意识到,人杰有意要让她在大庭广众前难看,她恨他简直很得牙痒痒,恨不得诅咒他下地狱。

    可是,她无论如何得把这一切吞忍下来——为了琴,这点屈辱无论如何得忍下来。

    人杰的房间门口仍然堵着众多疯狂歌迷,水烟只好坐在外面的交谊厅等歌迷散去,心中直犯嘀咕。哪个好事家伙把她和人杰排在同一房间的?害她连回去休息都要过关斩将。

    而她现在心中更是转着逃跑的念头如果被迷都不散去,那她就有借口不和人杰同处一室;说不定她还可以借机溜回家,把自己藏起来。不然,她也可以想办法让自己迷路

    想了千万个方法和结果,到头来她知道,那只是她的痴人说梦,琴在他手上,她根本没办法逃,她的责任感于守信重诺的家教,也不允许她做出这种事。

    “人杰、人杰、人杰”几百个歌迷把走道挤得水泄不通,制造出来的噪音,阵是对耳膜的一大考验,没多久饭店经理终于出现了。

    “对不起,各位,请回去好吗?你们这样会妨碍其他住客的安宁。”经理又是哈腰,又是赔不是,良久都不见其效,直到保锦sam那张严酷的面孔出现,不假辞色的说了几句话,人群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散去。

    “这位小姐,你也请回了。”饭店经理最后才发现水烟的存在。

    “是啊,我是要回去呀。”水烟一睑无奈,歌迷应该再闹久一点,让她不用太早面对人杰才够意思。“我坐在这里就是等着要回去的。”

    水烟持着随身小行李,往人杰的房间走去。

    “小姐,电梯在这里。”经理又叫住她。

    “我得回这里才行。”水烟指着人杰的房门。

    “小姐,你再不回去,我们恐怕”

    经理的话还没说完,sam已经一言不发的格开经理,揪着水烟颈后的衣领。以一种奇怪的频率敲人杰的门,经理这才讪讪然的闭嘴走人。一脸惺忪的人杰打开了门,sam放开水烟离去,人杰默然的望水烟一眼,径自走进房间。

    水烟默默的关上门,默默的跟在人杰身边。

    “你来做什么?”简单几个字,使室内的气压瞬间低下来。

    水烟垂首不语,若不是为了拿回那架琴,她根本就不想回来。

    “说!”人杰的怒气在空气中翻腾,形成一张险恶的问,火爆的怒气挣扎着要脱困,窜出来将人撕裂扯烂。

    水烟全身无法控制地惊颤着,一颗心因紧张而拧得又疼又痛,她忍不住惶恐地怀疑,这强硬险恶的气势会冲断她的神经,令她难以控制的疯掉。

    “我错了。”困难的咽咽口水,水烟良久才吐出这三个字。这是她第一次向他低头。

    “认错就算了吗?”人杰蓦然扯过她的手臂,将她摔在偌大的双人床上“你知不知道你的身分?你只是个陪伴,凭什么批评我的伙伴?又凭什么再三的对人发脾气!?”

    “谁叫他们对我说下流的话,谁叫他们对我开那种玩笑?我也是人,我也有尊严的!”向来尊严至上的水烟最受不得别人罔顾她的尊严,直来直往的个性令她忘却人杰的危险,挺身为自已申辩。

    “当你对他们发脾气时,你又把他们的尊严放在哪里?当你否决别人的时说,你又哪里顾虑到别人的尊严!?”人杰激动地扯个她的衣领、仿佛要将她掐死,又仿佛要将她捏碎。

    “那是他们的事,那些下流的人根本没有尊严可言,他们不配有尊严!”水烟无法驳辩人杰的话使口不择言地强辩。

    “难道这世上只有你配有尊严?只有你是人,别人都是狗屎?”人杰更恼怒了“很好。我就看看你的尊严是什么样子,看你怎么捍卫你的尊严!”

    人杰突然激狂地动手拉扯她的衣服、撕烂她的衣服。

    “啊——你做什么?”水烟尖叫一声,反射性地缩紧自己,急忙往后退

    “你很快就会知道,你的尊严长什么样子!”盛怒的人来并不想饶过她。

    水烟又害怕又惶恐,不住地挣扎,不住地嘶喊,急着抢救她的衣服,又急着逃,可是很快就被捉回来,最后她全身赤裸地瑟缩在床边;全身抖得厉害,脸上失去了血色。

    “不要不要”她抱紧自己,惊骇得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人杰缓着脸朝她逼近,从齿缝中迸出霜冷的字眼。

    “不要什么?吧你的尊严拿出来呀,拿你的尊严出来说话啊!”她的手指扣住她的脚踝,将她拉到面前来,让她一丝不挂的裸露在他面前,冷然得逼问:“现在你的尊严在哪里?它在说什么?”

    水烟的伶牙俐齿早已吓的消失无踪,知觉得心窝好疼。

    “我来帮你找回尊严,女人特有的尊严。”人杰冷笑着,一寸寸地逼近像受惊动物的她。

    水烟隐约明白地话中的涵义,别开头拒绝对他强大的气势投降,更拒绝接受这莫大的屈辱。

    “看着我。”人杰不悦地咬牙命令。

    “不要求你不要”她坚决地摇头反抗,为了保全那岌岌可危的贞洁,她强迫自己拉下脸来哀求。

    “嗯想要”水烟捉不住自己的意识,只能重覆人杰的话。

    “要什么?”人杰存心折磨她。

    “要不知道”她星眸微启,显得困惑又可怜兮兮。

    “我知道你要什么,但是你要开口求我;否则就不给你。”

    水相依稀看见人杰的唇角挂着邪恶危险的笑容,但还来不及防范,他已经展开另一波令她更难招架的攻击。

    她不安的呻吟,不安的闪动身子朝他贴近,望着他的眼神充们乞求。

    “求我。”他咬着牙、痛苦的像隐忍着什么。

    “求求你”她万般艰难,才开得了这个求助于人的口。”

    “求你求你”水烟摇头哭泣,体内的恶魔折腾得她恨不得死去。

    “求我什么?”人杰不想太快放过她或解救她。

    水烟摇摇头,她不懂自己在求什么。只知道自己近乎疯狂。

    “求我占有你,求我玩弄你,求我践踏你的尊严。”人杰说着,以雷霆万钧之势冲进水烟炽热紧窒的体内。

    “啊”水烟嘶声裂肺地哭喊,全县顿时紧绷,将人杰紧紧吸住。

    “痛不痛?痛不痛”人杰残忍的问着,每问一次,就更深入她一分,她的紧实窄窒令他疯狂。

    “不要——不要了”水烟泪眼婆婆地啜泣,身子因疼痛而向后缩退,人杰却扣住她的腰,让她躲避不得。

    “不要吗?想想你是怎么求我的。”他埋在她的体内丝毫不肯退缩,冷笑着羞辱她,逼她正视自己的沉沦堕落,逼她正视尊严被蹂躏的痛楚“现在你还坚持你有尊严吗?你还能像别人展示那傲的尊严吗?”

    水烟哭的死去活来,她的身子被无情的对待,尊严被狠狠的捣碎,她觉得自己一无所获,彻底的堕落、沉沦、毫无尊严可言。

    “不用你管,你走开。”她愤而推动身上的人杰,只是她每动一下,他埋在她体内,痛得她死去活来的男性,就会牵动她的神经,引起令她窒息的骚动。她的睑就会火辣辣的燃烧起来。

    “你要我离开吗?不,你不想,我知道你不想,你想堕落得更彻底。”说着,人杰发出一声轻笑,开始缓缓的律动起来。

    水烟努力地把持自己最后一丝理智,努力守住自己最后一丝尊严,用尽全身的气力锤打他。谁知当他的律动更激越,她无比羞愧地听到自己尖声呐喊,感觉到自己主动追随他的律动,甚至欢迎他的冲撞,渴求更深人的刺激

    当那无法言喻的美好感觉降临,她羞愧耻辱他想立即死去!

    “你尝到了吧?堕落。”人杰不屑地对她哼笑,意犹未尽地在她细致洁白的颈项上啃啮一番,满意地留下齿印后,才起身拾起地上凌乱的衣物多上。

    “不!”热泪一下于涌出眼眶,沾满她的脸。

    人杰的残酷再次将她高傲的尊严推人丑陋的深渊,水烟强烈地感觉到自己变成了丑恶不堪的垃圾,不,甚至比垃圾如!

    水烟噙着热泪,倾尽全身的力气勇气冲到,阳台,一头栽出去,想结束眼前这极端的不堪,人杰眼明手快地拉住她,把她甩回房间的地毯上。

    “放开我,让我死,让我死,”她再次冲到阳台,人杰却伸出一手,轻易地拦住她“算我最后一次求你,让我死!”她哭喊道。

    她的尊严不容许她的堕落,她宁可一死。也不用沾染堕落的污名。

    “要死可以,”人杰冰寒的声音穿透她紊乱的思绪“但是想想你的责任。”

    “我下管,这些我都不管了,我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水烟疯狂地想越过人杰,逃离他、这离这丑陋的世界和不堪的生命。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水烟的哭闹,气氛立时僵凝,两人也瞬间僵若石雕。

    水烟不敢置信地盯着他,两行清泪流不止。“我连死都不能吗?都要经过你的同意吗?”声音中有着无法形容的绝望。

    人杰凝视着她梨花带泪的脸庞,心中阵阵抽痛,他不愿以这方式伤害地、但也不愿见地死。

    “你死了,就算毁约,我有权收回先前给你的五佰万,你两个妹妹的生活费和学费没人能保证担问题;而你父母的钢琴,我也不能保证不会变成焚化炉里的灰烬。”人杰强迫自己吐出冰寒的字句。

    水烟终于绝望乏力的卧伏在地毯上无声饮泣,她走上的是怎样一条绝路啊!

    “你是恶魔,宋人杰,你是恶魔!”她激愤地打着地板,地毯却吸去了所有愤怒的声音。

    “无所谓,你快把自己打理好,还要去向我所有伙伴道歉。”人杰知道自己的恫吓奏效了,便不再理会她,退自走进浴室冲澡。

    水烟无助的伏在地板上低泣,不知如何接受自己被恶魔俘虏、生死无法掌控的事实。

    没多久,jem打电话来,说会场整个布置好了,要人杰过去。

    人杰接完电话,叫红肿着眼、神情桔稿地坐在床畔第问她的贞洁的尊严的水烟跟他出门。

    “我一定要去吗?”水烟低声问,她现在的心情非常糟。

    “别忘了你必须向所有的道歉。”人杰板着脸告诉她“如果你表现得不够好,你等着看我怎么教训你。”

    “我去道歉就是了。”水烟打个寒颤,强打起精神;挤出难看的笑脸,跟他出门。

    抵达台中市立体育场时,上百个工作人员有少数几个忙得不可开交,大部分的人都在旁边喝水休息,好像刚完成一件大工程。

    “人杰。”jem和安得森向人杰招手,却没见小黑的身影。

    “过去。”人杰厉地齿挤出两个音,就朝他们走过去。

    水烟听话的走向正在休息的工作人员,对他们弯腰鞠躬“对不起;我向你们道歉,中午我不该发脾气,打扰你们的兴致。”

    “没关系、没关系。”

    工作人员没有为难她,只是在她离开后,仍有几句话飘进水烟耳里。

    “啧,人杰真把她治得伏伏贴贴的。”

    “他还真有一手。”

    水烟又去向其他人道歉,有些人没有太为难她,有些人则会借机对她说教、凶她、水烟只能压下脾气,唯唯诺诺的谦,心中的委屈愈来愈多。

    人杰则为最后的音效确定和彩排,忙得天昏地暗。

    水烟隐约能感觉到人杰对演唱会的要求很严格,不管是背景布置、音效控制、灯光控制,都要求完美,更不可思议的是,他对整个会场的安全设施、场地、交通、卫生到急救措施,都要实地勘查、沙盘推演一番。

    “音箱是不是调整得不好?为什么回音效果这么差?调音器呢?”他接着又指挥音效人员去调整好。

    “灯光的控制按照区目的安排,知道吗?如果有什么突发状况,就随机应变。”人杰再三叮咛一遍。

    台中的会场布置和台北完全不一样,不知道曲目是不是也完全不同?若是如此,那他们未免就太神了,记得下这么多不同的职词和曲谱。

    水烟忍不住好奇的跑到灯控师那里,想看曲目是那些——她忘了自己根本不知道rebel喝过哪些歌曲。

    谁知她一不小心勾到一条电线也不知怎么搞的,全绊在一起,缠成一团。

    水烟被倒下的灯光架吓得脸色发白,整个人都没了主张,灯控师却指着叫骂不停。

    “你来这里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这套器材很贵,你赔得起吗?万一你把演唱会搞砸了,你负得起这一责任吗?”水烟话还没说完,又被截断。

    “你是什么东西,居体敢在这里进进出出?谁准的?”

    “没有,我”水烟想否认,却找不到机会。“你不认错吗?你知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你最好保佑这架灯没怎样,保佑接这些线路赶得上演唱会看什么看,连句对不起都不会说吗?你有没有教养!?”

    灯光师是个日本人,中日英三种语言掺杂着叫骂,水烟听得懂的虽然有限,但他咄咄逼人的指控让她又急又慌。她不是不想为自己惹的祸道歉,只是支吾了老半天,迟迟找不到开口的空隙,而且她也不是故意的,是不小心绊倒的莫大的委屈浮上了胸口。

    幸好他的叫骂声太引人注意,把正和小黑、jem、安德森彩排并研究唱法的人杰引了过来。

    “人杰”水烟看见他过来,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他可以代她和这个日本人沟通,忧的是他不知又会怎样生气,一想到人杰可能只会对她生气,她就委屈得眼泪差点掉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他的口吻中充满不耐。

    “你告诉他,我不是故意的,最差点被电线绊倒电线差点绊倒我,也会绊倒别人我不是故意的”水烟愈说愈急,愈说念委屈。

    人杰一言不发地把她内疚低垂的头按人胸侧,大手揉抚着她的发。

    “别弄哭她。”人杰以英文对灯控师说道“把电线处理好,别绊倒人,如果有人在上台前绊倒,你要负完全责任。”

    “是”灯控室点点头,又瞪了水烟一眼,平息了灼人的火焰。

    “别乱跑。”人杰只留下这句话,又回去彩排。水烟呆呆地站在那里,心中一片茫然。到底,他对自己是好,还是不好呢?”

    演唱会准时开始了,成千上万的歌迷在场中对人杰挥舞手上的萤光棒,气氛浓沸得令人不敢置信。

    水烟也在人群中,聆听歌声中的意境,感受乐团带给歌迷的爆发力和沸腾的情绪。她永远也不明白,摇滚乐何以能带给人们这些感动,何以能令人这般疯狂?

    她看见人杰生龙活虎的在舞台上恣意奔跑,朝观众们挥手,也看见他汗水淋漓的表演着,他挥汗的样子令他心动下已,他努力的模样发出魅人的光与热。令人为之倾倒,她坐着望着,不由得深深痴迷。

    整个团队的气氛非常好,就算是忘词、忘谱或是灯光出差错,人杰所表现出来的,都是默契深刻的相识而笑,给人默契十足的温暖感觉,让人不把这些失误和瑕疵画上等号。团队默契为整场演唱会加了漂亮的分数。

    演唱会结束了,亢奋的歌田迷们排队等候签名,每个人的脸上都闪耀着迷人光彩,尤其是女歌迷,更是透着仿若热脸的痴迷。

    水烟一直站在一旁观看整个过程。看见人杰对每个歌迷微笑,她的心隐隐泛着难受。当其中一个大胆的歌迷主动向前亲吻人杰时,她的心在那一瞬间居然抽痛了一下,而发现人杰反应灵敏,没有被她吻到,那痛才又隐去。

    她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看到人杰对别的女孩子笑会难受,尤其当她知道他和一位女歌迷明天有晚餐之约,她居然激动得想冲上去对他破口大骂。

    怎么会这样?难道她的堕落还不够彻底?为什么她仍觉得自己在不断沉沦?

    怎么会终于结束了,这代表长期巡回的终曲,所有工作人员的精神都因为巡回演唱会完美的画上句点而拍神焕发。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rebel的成员躲开了疯狂歌迷的围堵,回到广场前,瞻仰最后一场演唱会的舞台丰采。

    “来,大家帮忙把细软收拾好,我请大家去吃有名的台湾小吃。”人杰大方的叱喝着。

    “好小于,上次在法国吃我的,这次看我不吃垮你。”安德森不怀好意的对人杰撂话,开始动手收拾。

    “呵,这次总算吃到人杰了,上次他在美国吃掉我一年的赡养费。”jem也不服气得跳起来,指着人杰的鼻子大笑。

    “那有,你们别听她胡说。”人杰也和大家打成一片,气氛和乐融融。

    水烟看着大家忙这忙那,自己却什么忙都帮不上,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又听见他们有说有笑的工作,感情好得像兄弟,羡慕的恨不得自己也能加人他们。

    “人杰又耍凯?昨天才请一大群歌迷吃宵夜,今天又想请大家吃小吃,不怕荷包伤亡惨重?”小黑嘲笑人杰“不会是打肿脸充胖子吧?还是心情好到想把自己养肥?”

    “小黑,闭上你的鸟嘴。”人杰佯装恼羞成怒的各告。

    听到有趣的事,伙伴们全起哄着“人杰昨天请歌迷吃宵上?真的假的?为什么?良心发现吗?”

    “一点小问题啦,你们别听小黑胡说。”人杰有意避重就轻。

    “不是小事唷,是为了那个小妞,她说了引起公愤的话。歌迷围着要教训她。人杰为了解救她,才牺牲荷包去请宵夜,是为了她哦。”小黑嘻皮笑脸的把事情说报很暧昧。

    水烟一怔,事情怎么会扯到她身上来了?

    他昨天请歌迷吃宵夜,真是为了她吗?看来自己为他惹了不少麻烦。水烟突然想到自己向那么多人道歉,却没对他道过歉。

    “哦,原来如此呀,看来那小妞是为了报恩哪。人杰,你中午撒谎骗我们,看你怎么赔罪,还是快把实情抖出来吧。”伙伴们又笑着调侃道。

    “你们别乱猜测,是盛名所累,花些钱避免一场伤亡罢了。”人杰依然那到没啥大不了的调调。

    “是吗?该不会你也对她有意思吧?有多少歌迷自愿跟着你,都被你想尽办法拒绝了,为什么没拒绝她?”

    “是呀,是呀,你该不会是动情了吧?各位,看来往后我们有甜蜜蜜的抒情歌曲听了。”

    水烟被大家说得羞怯不已,小脸连抬起来也不敢

    “你们不要乱说,我家人杰是什么角色,她又是什么角色?我会看上她?下辈子吧!”人杰门声大笑“你们别跟我开这种玩笑,她只是个陪伴而已。”

    气氛没有因人杰坚决的否认而冷却尴尬起来,他们很快又找到新话题聊下去,一会儿便把水烟抛到脑后去了。

    他们之间的话题依然热络,水烟却突然觉得台中的夜晚很冷,不只手、脚、身体,达她的心也异常冰冷。

    她再次尝到自尊被彻底践踏的滋味,原来是这么辛酸、这么苦涩。她努力想让自己恢复原先从容自若,假装尊严从未受伤,可是,她居然没有办法,就像狠狠跌了一跤,再也无法站起来一样。

    为什么自己会变得这么脆弱?为什么这一切会变得这么难以负荷?

    难道是因为爱吗?

    她爱人杰?

    不,她说过永远不会爱上他,她不会背叛自己的!

    一颗辛酸的泪珠悄悄地滴落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