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弃子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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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若依赶紧上前拼命拉住永康帝的胳膊，劝道：“你先放开！你这样也没用，墨红展是墨武山庄的大少爷，他是齐国人。既然莫离是他家传的，他怎么会给你解药？”
永康帝闻言，一把甩开她的手，回身一掌劈断了书案，咬牙切齿的骂道：“上官灏明！朕忍了你这么多年，你竟然越发得寸进尺，非要逼得朕和你势不两立。好！朕就如你所愿！！”
永康帝闻言，一把甩开她的手，回身一掌劈断了书案，咬牙切齿的骂道：“上官灏明！朕忍了你这么多年，你竟然越发得寸进尺，非要逼得朕和你势不两立。好！朕就如你所愿！！”
“上官灏明？他是谁？”温若依不解的问道。
“现在没有时间解释，我要先配齐药材抑制她体内的毒性，你的金蚕手套呢？”
“在这儿。”
“幸好你贴身带着，这就是天意吧。谁能想到玄凝送你的礼物竟然是救命的宝贝。”
“只要这个就可以吗？”温若依听了不无感慨的笑了笑，真是无巧不成书，这个朋友交的可真值得。
“不行，我还要去找暮楚借样东西，另外，”玄风看着永康帝叮嘱道：“请你的太医院在寅时之前备好方子上的东西，等我来的时候马上要用。”
玄风不等永康帝点头，又重新走回龙床，背对永康帝说道：“我现在要封住她的血脉，让她醒过来，你来扶住她。”
永康帝知道此时此刻，玄风根本没把他当成皇帝看待，虽然他心里有千百个不愿意，但也知道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等此事一过，他必须要弄个水落石出，玄风这个十四年前带走他儿女的男人也绝对不能放过。
“你也来帮忙。”
温若依和永康帝两个人扶住柔若无骨的林如儿，玄风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里面是一排大大小小的金针和银针。他取出八枚一寸多长的金针分握于两手指尖，运气于针尖，竟然使得金针冒出白烟，好像沾了干冰一样的效果。
温若依努力睁大了眼睛还是没看到玄风出手，只看到了扎在林如儿头顶和胸前的八枚金针，可是下一秒，她瞳孔猛地放大，不敢置信的看着那金针一点一点全部钻进林如儿的身体，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你，这样的话……”永康帝怒目而视。
“这样才能彻底封住她体内几处重要的血脉。我回来之前她只能躺着，千万不能移动，否则金针刺破血脉，她可能当场毙命。”
玄风说完用眼神示意永康帝和温若依让开，双手运气隔空将林如儿轻轻的放倒在床上，然后起身对永康帝说：“请你尽快准备，我回去取样东西。另外，天色渐亮，你应该也不想我擅闯皇宫，所以我等你接我进宫。”
“我和你一起回去。”温若依上前一步拉住玄风的胳膊，一双秋水眸紧紧的盯着他。
玄风弯起嘴角，温和的笑笑，握着她的手安慰道：“她马上就醒了，你在这里她会高兴些……”
还没等玄风说完，林如儿就发出了一声嘤咛，然后猛地睁开眼睛，正好对上玄风的目光，她楞了一下，又把眼睛闭上，反复了数次之后，眸中突然流露出难以置信的惊喜，艰难的动了动惨白的樱唇吐出了一个字：“风。”
就在林如儿出声的刹那间，永康帝扑到了林如儿跟前，玄风则紧紧的握住了温若依的手，身体微微发抖。林如儿只用轻轻的一个字就拨乱了他的心弦，冷静、沉稳、还有那份医者的风度荡然无存。
他用仅有的理智伏在温若依耳边小声说了句：“在我回来前，替我看着她，好吗？”
温若依回握住他的手，用力的点点头，“我保证，你回来时，她会好好的。”
玄风走了，没有再看林如儿一眼，也没用再说一句话，也许刚才的那一眼对他而言已经足够了。十四年前，他为了她泪洒宫城，十四年后，他几乎没有奢望再见她一面，所以他已经满足了，他所求的不就是她活着嘛。既然他已经如愿以偿，就不要再寻那些无谓的烦恼了。
今夕何夕向君依，天缘何苦错佳期。狠心从此如陌路，好过弹指四张机。
温若依看着守在林如儿身边含情脉脉的永康帝，突然有点羡慕她。林如儿，你今生何其有幸，可以拥有两个如此情深意重的男子。
“如儿，你现在不能动。你渴不渴，我给你倒杯水。”永康帝握着林如儿的手像个孩子一样可怜巴巴的望着她，见她没有反应又慌乱的问道：“你一定是饿了，我叫人给你做芙蓉酥好不好？不，不，还是先喝碗百合燕窝羹吧。”
“皇上，你，瘦了。”
“我没瘦，我的如儿瘦了，所以要多吃点，赶快补回来。”
凝视着近在咫尺的永康帝，林如儿泪眼朦胧，她很想伸手抚平那紧皱的双眉，“好。你让我吃，我就吃。吃胖了，你也不要，嫌弃我。”
永康帝温柔抹去她眼角的泪珠，笑得宛如三月春风，眸中水波荡漾，此时此刻他只是个痴情的男子，而不是帝王，“又说傻话，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以前是，以后也是，永远都是。所以，我不允许你再闭上眼睛，在我闭眼之前你绝对不可以先闭眼。”
“宇，我，不许你这么说。你……”林如儿深情的唤着永康帝的名字，几乎泣不成声，如果可以她很想抱他，吻他。
“嘘，人总有一死，但是如儿要原谅我的自私，答应我好不好？”永康帝依旧笑着看她，眼中皆是心疼。
“好，好，我答应。如若真有那一天，请你允许我追随而去。”
“嗯，准奏。”永康帝唇角上翘，那俊朗的面容上竟浮出三分调皮。
“谢皇上。”林如儿亦笑，笑得泪眼婆娑。
温若依站在一旁看着两个人山盟海誓，没有感到肉麻反而莫名心酸。如果找不到解药，这样执手相依的日子还有多少？都说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可真能做到的又有几人？
她不想破坏这么温馨的气氛，转身向外走去，曾经对永康帝的推断如今已被彻底推翻，深情如此的永康帝就算林如儿杀了他，他可能都不会怨恨，又怎么可能伤害她和林如儿的孩子。
原来永康帝一直都是她的假想敌。唉，温若依叹了口气，不知该佩服自己的想象力还是反省自己的推断力。从头猜到尾，她几乎都没怎么猜对过，谁来告诉她，事实究竟是什么？
“你等等！皇上，能让我和她单独待会吗？”林如儿见温若依要走就急忙叫住她，恳求道。
永康帝很想不答应，因为他也有很多事要找温若依问个明白，但是看着林如儿虚弱的样子有不忍拒绝，无奈的点点头说道：“你现在身子弱，别说太久。”
“皇上，二十年来你从未勉强过我，过了今晚，我会把所有事情告诉你，请你再让我任性一次。”
“好，你要多少个晚上我都给你。”永康帝深深的看了一眼林如儿起身离开，路过温若依身边时小声的叮嘱：“我希望你体谅她的身体，不要刺激她。”
温若依没有表态，只是与他擦肩而过坐到了林如儿的跟前。见永康帝出了内殿，林如儿注视着她的双眼，问出了一句石破惊天的话：“玄风，对你可好？”
“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温若依的目光陡然间变得锐利起来，将信将疑的问道。
林如儿凄然一笑，“你不用惊讶，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看到他能如此对你，我，就放心了。”
“林如儿！你疯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你不仅是在侮辱我，更是在侮辱玄风！我知道你心狠，却没料到你竟然狠到这个份上，你这简直是恩将仇报！你这是在亵渎他的感情！”
温若依闻听此言怒火中烧，恨不得抽她两个耳光解气，亏了玄风对她如此痴情，她竟然这般糟蹋他的感情和自尊。
“恩将仇报？我这是在报恩，既然今生我无法还他的情，那我让女儿替我还，有什么不对？”林如儿完全不接受温若依的指责，情绪也跟着激动起来。
“你欠得情谁也无法替你还，你明不明白？你这么一个机关算尽的聪明人为何要做这么愚蠢的事情？玄风爱的是你，是你的脾气、你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而不是你的皮囊！你以为送他个替身，他就会喜欢会感谢你？你错了！你大错特错！如果我是他，我会恨你漠视我的尊严，恨你将我一片真心踩在脚下！林如儿，你配不上玄风，你也配不上永康帝，你这种女人根本就不值得别人爱！”
温若依冷酷的言语如同一柄柄利刃深深的刺进了林如儿的胸口，她面容痛苦，神色哀伤，似乎在挣扎又似乎在悔恨。可是这一切都打动不了温若依，她此时没有悲天悯人的慈悲，只有一怒冲冠的不平，替自己更替玄风。
“你知不知道，玄风是我的朋友、亲人、长辈，是把我养大的人。在我心里他是父亲一样的存在，而你竟然，竟然将这一切扭曲的如此丑陋龌龊！他如果听到了你现在这番话，你可知他会有多心痛吗？被自己深爱的女人如此污蔑你让他情何以堪？他是因为爱你才会养育我和南忆的，你难道不明白吗！”
“他知道，他，一早，就知道。”林如儿说的很慢，可是一字一句却像重锤般敲在温若依的心头。
“你说什么，他，知道？你竟然对他说了这样的话？”
林如儿没有反驳，只是默默的听着、哭着，仿佛只有这样才可以让她摆脱心中的折磨和罪恶。
“你！林如儿，你真不是一般狠啊！对自己的女儿也能如此做，你根本不配做别人的娘！先是把她许给秦牧然，一转身又把她送给玄风，你当她是礼物吗？就算是礼物也只能送给一个人啊！你根本就当她是棋子，你把她送给秦牧然是为了拉拢宣国，送给玄风是为了让他救你儿子对吧？那她呢，你考虑过她吗？”
温若依说到此处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已经不在人世的南宫云依，一个被自己母亲利用的可怜女儿。
“不，不是的！我不是这样想的！秦牧然也好，玄风也好，我只是想让你快乐的活着，不要像我一样为了复仇而活，我不想让你也做一个仇恨的傀儡！”林如儿听到温若依如此误解她的苦心，忍不住大喊起来。
“复仇？在坠风山救你的人不是已经帮你报仇了，你还要复什么仇？对谁复仇？” 温若依不明白林如儿的意思，以为她想找借口，一冲动就说漏了嘴。
可是情绪激动的林如儿根本没有察觉到这一点，而是突然哈哈大笑，笑得有些癫狂，“救我？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他根本就是帮凶！他看着我林家一门惨死视若无睹，看着我姐姐被强暴致死无动于衷，我亲手杀了我哥哥他也只是觉得有趣而已，直到看见我脖子上有他想要的东西才出手。他骗了我整整十年，让我以为他是救命恩人，死心塌地为他卖命，甚至为了帮他得到饮血剑和玉扳指，不惜嫁给一个我根本不认识的皇帝！我终究不过是他手中的棋子而已，或者说，是弃子！一旦我把东西交给他，我就必须死！所以，我要报复他，我要拿走他想要的，让他一辈子也得不到！哈哈哈！我要看着他被活活折磨死！”
温若依看着接近疯狂的林如儿忽然很害怕，原来一个女人的恨也能如此可怕，原来之前她猜想的一直都不对，林如儿其实和她一样也是个棋子，一个“失控”了的棋子。
她打死也没想到林如儿会是个卧底，更想不到救她的人竟然就是她复仇的对象。那个人帮她躲过了生死劫的第二劫却将她推进了更悲惨的深渊，这种挣扎在别人股掌之间的滋味应该是生不如死吧。
“所以你把玉扳指送给秦牧然，把饮血剑送给你女儿，这样一来那个人就永远也得不到了。抓周宴那晚果然都是你一手策划的，饮血现世、天宝宫大火、太子公主失踪，一切的一切都是你！那，我，我来到这儿，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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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康帝闻言，一把甩开她的手，回身一掌劈断了书案，咬牙切齿的骂道：“上官灏明！朕忍了你这么多年，你竟然越发得寸进尺，非要逼得朕和你势不两立。好！朕就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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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风不等永康帝点头，又重新走回龙床，背对永康帝说道：“我现在要封住她的血脉，让她醒过来，你来扶住她。”
永康帝知道此时此刻，玄风根本没把他当成皇帝看待，虽然他心里有千百个不愿意，但也知道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等此事一过，他必须要弄个水落石出，玄风这个十四年前带走他儿女的男人也绝对不能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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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若依努力睁大了眼睛还是没看到玄风出手，只看到了扎在林如儿头顶和胸前的八枚金针，可是下一秒，她瞳孔猛地放大，不敢置信的看着那金针一点一点全部钻进林如儿的身体，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你，这样的话……”永康帝怒目而视。
“这样才能彻底封住她体内几处重要的血脉。我回来之前她只能躺着，千万不能移动，否则金针刺破血脉，她可能当场毙命。”
玄风说完用眼神示意永康帝和温若依让开，双手运气隔空将林如儿轻轻的放倒在床上，然后起身对永康帝说：“请你尽快准备，我回去取样东西。另外，天色渐亮，你应该也不想我擅闯皇宫，所以我等你接我进宫。”
“我和你一起回去。”温若依上前一步拉住玄风的胳膊，一双秋水眸紧紧的盯着他。
玄风弯起嘴角，温和的笑笑，握着她的手安慰道：“她马上就醒了，你在这里她会高兴些……”
还没等玄风说完，林如儿就发出了一声嘤咛，然后猛地睁开眼睛，正好对上玄风的目光，她楞了一下，又把眼睛闭上，反复了数次之后，眸中突然流露出难以置信的惊喜，艰难的动了动惨白的樱唇吐出了一个字：“风。”
就在林如儿出声的刹那间，永康帝扑到了林如儿跟前，玄风则紧紧的握住了温若依的手，身体微微发抖。林如儿只用轻轻的一个字就拨乱了他的心弦，冷静、沉稳、还有那份医者的风度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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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若依回握住他的手，用力的点点头，“我保证，你回来时，她会好好的。”
玄风走了，没有再看林如儿一眼，也没用再说一句话，也许刚才的那一眼对他而言已经足够了。十四年前，他为了她泪洒宫城，十四年后，他几乎没有奢望再见她一面，所以他已经满足了，他所求的不就是她活着嘛。既然他已经如愿以偿，就不要再寻那些无谓的烦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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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若依看着守在林如儿身边含情脉脉的永康帝，突然有点羡慕她。林如儿，你今生何其有幸，可以拥有两个如此情深意重的男子。
“如儿，你现在不能动。你渴不渴，我给你倒杯水。”永康帝握着林如儿的手像个孩子一样可怜巴巴的望着她，见她没有反应又慌乱的问道：“你一定是饿了，我叫人给你做芙蓉酥好不好？不，不，还是先喝碗百合燕窝羹吧。”
“皇上，你，瘦了。”
“我没瘦，我的如儿瘦了，所以要多吃点，赶快补回来。”
凝视着近在咫尺的永康帝，林如儿泪眼朦胧，她很想伸手抚平那紧皱的双眉，“好。你让我吃，我就吃。吃胖了，你也不要，嫌弃我。”
永康帝温柔抹去她眼角的泪珠，笑得宛如三月春风，眸中水波荡漾，此时此刻他只是个痴情的男子，而不是帝王，“又说傻话，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以前是，以后也是，永远都是。所以，我不允许你再闭上眼睛，在我闭眼之前你绝对不可以先闭眼。”
“宇，我，不许你这么说。你……”林如儿深情的唤着永康帝的名字，几乎泣不成声，如果可以她很想抱他，吻他。
“嘘，人总有一死，但是如儿要原谅我的自私，答应我好不好？”永康帝依旧笑着看她，眼中皆是心疼。
“好，好，我答应。如若真有那一天，请你允许我追随而去。”
“嗯，准奏。”永康帝唇角上翘，那俊朗的面容上竟浮出三分调皮。
“谢皇上。”林如儿亦笑，笑得泪眼婆娑。
温若依站在一旁看着两个人山盟海誓，没有感到肉麻反而莫名心酸。如果找不到解药，这样执手相依的日子还有多少？都说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可真能做到的又有几人？
她不想破坏这么温馨的气氛，转身向外走去，曾经对永康帝的推断如今已被彻底推翻，深情如此的永康帝就算林如儿杀了他，他可能都不会怨恨，又怎么可能伤害她和林如儿的孩子。
原来永康帝一直都是她的假想敌。唉，温若依叹了口气，不知该佩服自己的想象力还是反省自己的推断力。从头猜到尾，她几乎都没怎么猜对过，谁来告诉她，事实究竟是什么？
“你等等！皇上，能让我和她单独待会吗？”林如儿见温若依要走就急忙叫住她，恳求道。
永康帝很想不答应，因为他也有很多事要找温若依问个明白，但是看着林如儿虚弱的样子有不忍拒绝，无奈的点点头说道：“你现在身子弱，别说太久。”
“皇上，二十年来你从未勉强过我，过了今晚，我会把所有事情告诉你，请你再让我任性一次。”
“好，你要多少个晚上我都给你。”永康帝深深的看了一眼林如儿起身离开，路过温若依身边时小声的叮嘱：“我希望你体谅她的身体，不要刺激她。”
温若依没有表态，只是与他擦肩而过坐到了林如儿的跟前。见永康帝出了内殿，林如儿注视着她的双眼，问出了一句石破惊天的话：“玄风，对你可好？”
“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温若依的目光陡然间变得锐利起来，将信将疑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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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玄风是我的朋友、亲人、长辈，是把我养大的人。在我心里他是父亲一样的存在，而你竟然，竟然将这一切扭曲的如此丑陋龌龊！他如果听到了你现在这番话，你可知他会有多心痛吗？被自己深爱的女人如此污蔑你让他情何以堪？他是因为爱你才会养育我和南忆的，你难道不明白吗！”
“他知道，他，一早，就知道。”林如儿说的很慢，可是一字一句却像重锤般敲在温若依的心头。
“你说什么，他，知道？你竟然对他说了这样的话？”
林如儿没有反驳，只是默默的听着、哭着，仿佛只有这样才可以让她摆脱心中的折磨和罪恶。
“你！林如儿，你真不是一般狠啊！对自己的女儿也能如此做，你根本不配做别人的娘！先是把她许给秦牧然，一转身又把她送给玄风，你当她是礼物吗？就算是礼物也只能送给一个人啊！你根本就当她是棋子，你把她送给秦牧然是为了拉拢宣国，送给玄风是为了让他救你儿子对吧？那她呢，你考虑过她吗？”
温若依说到此处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已经不在人世的南宫云依，一个被自己母亲利用的可怜女儿。
“不，不是的！我不是这样想的！秦牧然也好，玄风也好，我只是想让你快乐的活着，不要像我一样为了复仇而活，我不想让你也做一个仇恨的傀儡！”林如儿听到温若依如此误解她的苦心，忍不住大喊起来。
“复仇？在坠风山救你的人不是已经帮你报仇了，你还要复什么仇？对谁复仇？” 温若依不明白林如儿的意思，以为她想找借口，一冲动就说漏了嘴。
可是情绪激动的林如儿根本没有察觉到这一点，而是突然哈哈大笑，笑得有些癫狂，“救我？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他根本就是帮凶！他看着我林家一门惨死视若无睹，看着我姐姐被强暴致死无动于衷，我亲手杀了我哥哥他也只是觉得有趣而已，直到看见我脖子上有他想要的东西才出手。他骗了我整整十年，让我以为他是救命恩人，死心塌地为他卖命，甚至为了帮他得到饮血剑和玉扳指，不惜嫁给一个我根本不认识的皇帝！我终究不过是他手中的棋子而已，或者说，是弃子！一旦我把东西交给他，我就必须死！所以，我要报复他，我要拿走他想要的，让他一辈子也得不到！哈哈哈！我要看着他被活活折磨死！”
温若依看着接近疯狂的林如儿忽然很害怕，原来一个女人的恨也能如此可怕，原来之前她猜想的一直都不对，林如儿其实和她一样也是个棋子，一个“失控”了的棋子。
她打死也没想到林如儿会是个卧底，更想不到救她的人竟然就是她复仇的对象。那个人帮她躲过了生死劫的第二劫却将她推进了更悲惨的深渊，这种挣扎在别人股掌之间的滋味应该是生不如死吧。
“所以你把玉扳指送给秦牧然，把饮血剑送给你女儿，这样一来那个人就永远也得不到了。抓周宴那晚果然都是你一手策划的，饮血现世、天宝宫大火、太子公主失踪，一切的一切都是你！那，我，我来到这儿，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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