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联赛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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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嘉平面露疑惑：“客人？谁啊？”
“我。”傅景年结束参观，从屋内出来，顺手带上门。回头看见桌上的摆满硬菜，啧啧感叹：“哇，这么隆重？满汉全席啊？”
褚曜替他拉开座位，“傅哥快来！朝哥的手艺真的一绝！”
“是吗？那我可要试试。”傅景年坐到陆今朝身侧，拿起筷子夹走盘子里的鸡翅放进嘴里，瞬间就被吸引住。
他朝着陆今朝竖起大拇指，一边嚼着鸡翅一边夸赞：“比我家私厨做的好吃，建议你去教一下我们家那厨子，他做的饭我快吃腻了。”
陆今朝面露嫌弃：“吃饭别说话，小心口水喷我碗里。”
傅景年也不是头一回被他嫌弃，哼哧哼哧转过头去扒饭。
邢阳跟傅景年争抢最后一块鸡翅，以陆今朝的胜利告终，邢阳差点嚎出声，齐嘉平看不下去，把自己碗里的鸡腿夹给邢阳。
褚曜见状，也把自己碗里的鸡翅夹给傅景年：“傅哥你吃，吃完咱们一起去打游戏！”
吃过晚饭，几人喝着小啤酒侃大山，陆今朝换好运动服准备出门。傅景年喝得微醺，抬手问道：“你去哪啊？”
邢阳一口啤酒下肚，嗨得没边：“朝哥去夜跑啊，每天早晚五公里。”
傅景年身为富二代，要说每天锻炼，不一定。倒也会定期去健身，该有的形象管理是一点没少。他当即表示要一块去，陆今朝偏头示意他跟上。
陆今朝跑步路线在帝都大学是公开的秘密，许多人围观过。有些人试着跟陆今朝一起每天打卡，还因此变得自律许多，微博上甚至衍生了一个跟跑tag。
不过有人在陆今朝身侧陪跑还是头一次。得亏傅景年早习惯被人围观，要不都跑不到这里。
“停，停一下......”跑到一半，傅景年实在支棱不住，挨着长椅坐下来，气喘如牛：“年轻真好啊，你这个身体素质哥还真比不了。”
说起来他也不过27岁，硬要把自己说成老头似的。
陆今朝点亮手机屏幕看了眼时间，长出一口气，道：“时间不早了，你干脆回去吧。”
傅景年撇撇嘴，想着自己确实也没理由再赖着不走，马上帝都大学关寝，他总不能去陆今朝宿舍借住吧。只好掏出手机打电话叫自家酒店派人来接。
“那你呢？跑完步回去睡觉？”
“嗯。”
“没劲......”
“看出来了，你才跑了不到三公里。”
傅景年：“......”我说的没劲不是你这个没劲！你特么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
陆今朝早跑出他视线。
傅景年在长椅上老实等待，司机很快来接。回去的车上，收到商少庭的消息：「喏，有新瓜，你自己看。【截图】」
傅景年点开图片，里头是季连淮和商少庭的对话。
季连淮：「周宏达来帝都，这是他手里的料，你做个公关预案。」
季连淮：【文档】
商少庭：「哟，淮哥竟然纡尊降贵主动联系我，我看看。这不是陆今朝的养父吗？淮哥你最近对他很上心啊。问题是他在晏上章的公司，你帮别人家做公关预案干嘛？难不成你真的动心了？」
季连淮：「无可奉告。」
商少庭：「哎哎哎，淮哥别走啊！你就告诉我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
喜提红色感叹号。
傅景年看完全篇，没来得及笑话商少庭被季连淮拉黑的事，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
商少庭接起电话，“喂？怎么了？”
“周宏达手里拿着什么黑料？公关预案你做好了没有？”
商少庭默默把手机拿远了些，他看着手机屏幕有些发愣。对面这人真是他发小？那个没心没肺的傅景年？
傅景年语气急切：“说话啊！你哑巴了？”
“......放心，就是周宏达想从陆今朝那里骗点钱，编了些‘有钱不赡养父母’的料，一眼假，有点脑子的都不会信。”
傅景年松了口气：“那就好，我挂了，你那个公关预案发我一份，我去找几个营销号打点一下。”
商少庭不敢置信：“你他妈的真是傅景年？”
*
《天山月明》是电影，篇幅不长，但导演要求极高，服化道随时都需要调整，拍摄周期拉得比较长。因此，陆今朝档期不算特别满，无需每天去剧组报到。
他受帝都大学几名教授邀请参与了校内一个比较感兴趣的学术项目，公司学校剧组三头跑，忙得不可开交。但每次千岁问起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像个陀螺连轴转，他都眼睛亮晶晶的，为学到新东西而高兴。
这天从风行上完课出来，纪繁音递给他一封邀请函，陆今朝接过，展开一看，是职业联赛的邀请函。
“之前拍代言时提过的，线下表演赛。虽然因为你主播身份曝光，没有人再质疑你的代言，但这次活动是提前定好的，就在帝都举办，你来回也方便。第一天露个脸跟职业选手们打两把比赛就行，不会耽误剧组拍摄进度。学业上你看着安排，我可不希望你回头告诉我你挂科了需要补考。”
陆今朝点头：“好。”
“嗯，期待你的表现。”
与纪繁音道别，陆今朝来到地下车库，刚掏出车钥匙要按下解锁，听见身后有风声呼啸而来，他下意识侧过身往旁边后退几步，躲过了身后的偷袭。
那人一击不中，反应极快再次挥舞着铁棍横冲而来。
他戴着头套，一言不发，眼神狡猾而狠辣，死死盯着陆今朝不放。
千岁瞥了一眼，跳到柯尼塞格的车前盖上，「之前没见过这人，身手矫健，应该是谁雇佣来的。」
陆今朝飞快将右手手指上两枚戒指摘下，套进左手指间充当简易指虎，趁着蒙面人逼近的间隙，一记左勾拳砸在蒙面人下颌骨上，速度之快，令人防不胜防。
蒙面人往后仰倒摔在地上，明显疼得意识不清。铁棒跌落，在地上弹了几下，发出闷响。
陆今朝勾起唇角，捡起铁棒，蹲下身，用手背在蒙面人脸上拍了拍，「喂。」
蒙面人有些紧张，试探着往后退：「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我也没想问啊。」陆今朝露出大白牙，笑得肆意：「回去告诉你老板，今日我心情不错，准备放他一马。若再敢来招惹我，就不会像今天这么客气了。」
说完，他将铁棒扔到一旁，从蒙面人身上摸索出手机，打给自己的私人手机号，直到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才将蒙面人的手机放在他身上，“需要报销医药费打我电话。”
转身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一脚油门扬长而去。留下蒙面人一脸懵逼。
千岁猫爪扒在陆今朝下巴上，伸出舌头在他脸上舔来舔去：「朝哥好帅！给你舔毛！」
左右它没有实体，不会留下口水和猫舌头上倒刺那刺挠的触感，陆今朝便随它去了。
「朝哥，我刚查了，这人叫左晖，是一个叫张宸晗的电竞选手雇来的。」
“电竞选手？”陆今朝挑眉。
千岁将张宸晗的信息投到车内大屏上，陆今朝上下划动看了看，“他这么做的理由呢？”
「之前你直播冲排行榜的时候，匹配到了他在对面。他被你血虐，排名掉出了前十，马上联赛表演赛，可能是想让你无法上场吧？话说朝哥你干嘛留那个左晖的手机号啊？」
“身手不错，下颌骨骨折加脑震荡却没有第一时间晕过去，硬扛下来还能一声不吭，不会是一般的混混。查查他。”
「收到！」
「左晖，37岁，离异，与前妻育有一女。曾在恒林集团任职保镖队长，七年前因过失杀人入狱，半年前刑满释放。因坐过牢，找工作四处碰壁，一周前，他的账户上多出20万，汇款人让他在联赛前至少打断你一只手，最好让你不能出席。」
「当初杀人的并不是他，而是当时恒林集团的继承人、如今的老总。他收那20万是迫于无奈，女儿大学在读，前妻生了重病，他需要钱。」
「还有个很巧的事，他女儿叫许乐，是你粉丝，如今在美院学服装设计，以你为模特设计了许多造型，在超话有一定人气。」
千岁点开微博超话，投放到大屏上，入目便是许乐的九宫格作品。
她不知从哪里定做了陆今朝的等身人台，将自己做的衣服套在人台上，又打印了一张陆今朝的脸贴在脖子上面，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像。
陆今朝点开大图，挨个欣赏了一会儿，给她点了个赞，偏头和千岁说话：“她蛮有天赋的。”
「确实，她做的衣服很符合你气质，有几件我还蛮喜欢的，就是不太日常，你穿不出去。」
“等她毕业，把她签下来。”
「怎么签，咱们又没有工作室又没有公司。」
“谁说的？公司有一个现成的。”
*
季连淮不愧是叱咤商界的大佬，没几天已经将工厂选址、原材料储备、工人招募全部完成，他直接买下了一个破产的化妆品生产线，设备都是现成的，随时可以启用。
几人开视频会议，季连淮边查阅文件边问：“品牌名准备叫什么？”
陆今朝正在写作业，头也没抬：“望舒。”
季连竹转笔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为月驾车之神吗？”
“也可借指月亮。”
“这么一听还不错。我觉得你设计的包装很漂亮，不用额外找人设计了。哥，你说呢？”
季连淮停下笔，看了屏幕一眼：“嗯。”
季连竹笔尖在草稿纸上画着圈：“我觉得咱们可以先做一批样品，找一些知名美妆博主和主播送测。寰宇集团名声在外，可一直主攻科技行业，突然转战毫不相关的美妆行业，不一定有人买单。”
季连淮微微点头：“不错。看来你在国外没有光顾着玩。”
季连竹轻哼了声：“我去挑选合适的主播，剩下的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陆今朝的手机提示音响起，他拿起来一看，没忍住笑了。
那是左晖发来的一封短信，内含三张图片和一串数字。一张是他将20万转回张宸晗账上的转账回执单；一张他去医院看病的就诊单，上面写着右颌面骨折，还有轻微脑震荡；还有一张医院缴费单。
千岁来回踱步：「这人还真找你要医药费来了。」
「正等着呢。」手指在屏幕上点点，给左晖转过去六十万。
左晖几乎秒回：「你什么意思？」
「你应该调查过我，知道我是干嘛的；同样我也调查过你，你妻子重病，你需要钱。恰巧你女儿是我的粉丝，看在你女儿的面子上，我给你一份工作怎么样？」
「你想让我干什么？」
「等你把伤养好，自然会知道。【定位】去这个地址找阿深，他会给你安排住处。」
“你跟谁聊天呢？”季连竹放下文件，揉着后脖颈：“我挑了一些头部主播，名单发群文件里你们看看，没意见的话就可以寄样了。”
“好，”陆今朝点开那份电子名单，一目十行扫视完，让千岁剔除掉其中爱恰烂钱粉丝不太买账的部分主播，将名单更新上传，“我标注出来的这几个不要，他们只要给钱什么都敢推。淮总你看看是否有跟你们集团发生过龃龉的，确认一下最终名单，剩下没标注的可以直接邀约。”
季连淮轻声应下：“嗯。工厂已经准备好，你用不用视察一下？”
陆今朝直接拒绝：“不用了，我行程很满，你去视察的话可以带上阿深。”
“你倒是很放心他。”
“当然，阿深是我的家人。”
“说到家人，你的养父现在人在帝都。”
陆今朝指尖水性笔转得飞快：“我知道，他刚下火车就被你的人扣下了。直说吧，你想干什么？”
他一个集团大老板有空管亲自这种小事，没点目的谁信？骗小孩呢？
“于公，你是我集团旗下的头部主播，也是我新项目的合伙人；于私，你是我小妹的兄长，他手上有你黑料，我只是在提前做风险控制罢了。”
“倒是个不错的理由。”陆今朝轻嗤：“这样，你给他二百万现金，不行再加点其他好处，说你要买下我的黑料，把他好吃好喝养起来，钱从望舒的盈利里扣。”
听了全程的季连竹侧目望过来：“你们两这是要整死周家啊？”
季连淮不置可否。
陆今朝嘴角上扬，露出一口白牙：“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可以。你第二步准备怎么做？”
“你们贵人多忘事，可能不知道，周宏达有个小舅子，叫王天赐。”
齐嘉平面露疑惑：“客人？谁啊？”
“我。”傅景年结束参观，从屋内出来，顺手带上门。回头看见桌上的摆满硬菜，啧啧感叹：“哇，这么隆重？满汉全席啊？”
褚曜替他拉开座位，“傅哥快来！朝哥的手艺真的一绝！”
“是吗？那我可要试试。”傅景年坐到陆今朝身侧，拿起筷子夹走盘子里的鸡翅放进嘴里，瞬间就被吸引住。
他朝着陆今朝竖起大拇指，一边嚼着鸡翅一边夸赞：“比我家私厨做的好吃，建议你去教一下我们家那厨子，他做的饭我快吃腻了。”
陆今朝面露嫌弃：“吃饭别说话，小心口水喷我碗里。”
傅景年也不是头一回被他嫌弃，哼哧哼哧转过头去扒饭。
邢阳跟傅景年争抢最后一块鸡翅，以陆今朝的胜利告终，邢阳差点嚎出声，齐嘉平看不下去，把自己碗里的鸡腿夹给邢阳。
褚曜见状，也把自己碗里的鸡翅夹给傅景年：“傅哥你吃，吃完咱们一起去打游戏！”
吃过晚饭，几人喝着小啤酒侃大山，陆今朝换好运动服准备出门。傅景年喝得微醺，抬手问道：“你去哪啊？”
邢阳一口啤酒下肚，嗨得没边：“朝哥去夜跑啊，每天早晚五公里。”
傅景年身为富二代，要说每天锻炼，不一定。倒也会定期去健身，该有的形象管理是一点没少。他当即表示要一块去，陆今朝偏头示意他跟上。
陆今朝跑步路线在帝都大学是公开的秘密，许多人围观过。有些人试着跟陆今朝一起每天打卡，还因此变得自律许多，微博上甚至衍生了一个跟跑tag。
不过有人在陆今朝身侧陪跑还是头一次。得亏傅景年早习惯被人围观，要不都跑不到这里。
“停，停一下......”跑到一半，傅景年实在支棱不住，挨着长椅坐下来，气喘如牛：“年轻真好啊，你这个身体素质哥还真比不了。”
说起来他也不过27岁，硬要把自己说成老头似的。
陆今朝点亮手机屏幕看了眼时间，长出一口气，道：“时间不早了，你干脆回去吧。”
傅景年撇撇嘴，想着自己确实也没理由再赖着不走，马上帝都大学关寝，他总不能去陆今朝宿舍借住吧。只好掏出手机打电话叫自家酒店派人来接。
“那你呢？跑完步回去睡觉？”
“嗯。”
“没劲......”
“看出来了，你才跑了不到三公里。”
傅景年：“......”我说的没劲不是你这个没劲！你特么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
陆今朝早跑出他视线。
傅景年在长椅上老实等待，司机很快来接。回去的车上，收到商少庭的消息：「喏，有新瓜，你自己看。【截图】」
傅景年点开图片，里头是季连淮和商少庭的对话。
季连淮：「周宏达来帝都，这是他手里的料，你做个公关预案。」
季连淮：【文档】
商少庭：「哟，淮哥竟然纡尊降贵主动联系我，我看看。这不是陆今朝的养父吗？淮哥你最近对他很上心啊。问题是他在晏上章的公司，你帮别人家做公关预案干嘛？难不成你真的动心了？」
季连淮：「无可奉告。」
商少庭：「哎哎哎，淮哥别走啊！你就告诉我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
喜提红色感叹号。
傅景年看完全篇，没来得及笑话商少庭被季连淮拉黑的事，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
商少庭接起电话，“喂？怎么了？”
“周宏达手里拿着什么黑料？公关预案你做好了没有？”
商少庭默默把手机拿远了些，他看着手机屏幕有些发愣。对面这人真是他发小？那个没心没肺的傅景年？
傅景年语气急切：“说话啊！你哑巴了？”
“......放心，就是周宏达想从陆今朝那里骗点钱，编了些‘有钱不赡养父母’的料，一眼假，有点脑子的都不会信。”
傅景年松了口气：“那就好，我挂了，你那个公关预案发我一份，我去找几个营销号打点一下。”
商少庭不敢置信：“你他妈的真是傅景年？”
*
《天山月明》是电影，篇幅不长，但导演要求极高，服化道随时都需要调整，拍摄周期拉得比较长。因此，陆今朝档期不算特别满，无需每天去剧组报到。
他受帝都大学几名教授邀请参与了校内一个比较感兴趣的学术项目，公司学校剧组三头跑，忙得不可开交。但每次千岁问起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像个陀螺连轴转，他都眼睛亮晶晶的，为学到新东西而高兴。
这天从风行上完课出来，纪繁音递给他一封邀请函，陆今朝接过，展开一看，是职业联赛的邀请函。
“之前拍代言时提过的，线下表演赛。虽然因为你主播身份曝光，没有人再质疑你的代言，但这次活动是提前定好的，就在帝都举办，你来回也方便。第一天露个脸跟职业选手们打两把比赛就行，不会耽误剧组拍摄进度。学业上你看着安排，我可不希望你回头告诉我你挂科了需要补考。”
陆今朝点头：“好。”
“嗯，期待你的表现。”
与纪繁音道别，陆今朝来到地下车库，刚掏出车钥匙要按下解锁，听见身后有风声呼啸而来，他下意识侧过身往旁边后退几步，躲过了身后的偷袭。
那人一击不中，反应极快再次挥舞着铁棍横冲而来。
他戴着头套，一言不发，眼神狡猾而狠辣，死死盯着陆今朝不放。
千岁瞥了一眼，跳到柯尼塞格的车前盖上，「之前没见过这人，身手矫健，应该是谁雇佣来的。」
陆今朝飞快将右手手指上两枚戒指摘下，套进左手指间充当简易指虎，趁着蒙面人逼近的间隙，一记左勾拳砸在蒙面人下颌骨上，速度之快，令人防不胜防。
蒙面人往后仰倒摔在地上，明显疼得意识不清。铁棒跌落，在地上弹了几下，发出闷响。
陆今朝勾起唇角，捡起铁棒，蹲下身，用手背在蒙面人脸上拍了拍，「喂。」
蒙面人有些紧张，试探着往后退：「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我也没想问啊。」陆今朝露出大白牙，笑得肆意：「回去告诉你老板，今日我心情不错，准备放他一马。若再敢来招惹我，就不会像今天这么客气了。」
说完，他将铁棒扔到一旁，从蒙面人身上摸索出手机，打给自己的私人手机号，直到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才将蒙面人的手机放在他身上，“需要报销医药费打我电话。”
转身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一脚油门扬长而去。留下蒙面人一脸懵逼。
千岁猫爪扒在陆今朝下巴上，伸出舌头在他脸上舔来舔去：「朝哥好帅！给你舔毛！」
左右它没有实体，不会留下口水和猫舌头上倒刺那刺挠的触感，陆今朝便随它去了。
「朝哥，我刚查了，这人叫左晖，是一个叫张宸晗的电竞选手雇来的。」
“电竞选手？”陆今朝挑眉。
千岁将张宸晗的信息投到车内大屏上，陆今朝上下划动看了看，“他这么做的理由呢？”
「之前你直播冲排行榜的时候，匹配到了他在对面。他被你血虐，排名掉出了前十，马上联赛表演赛，可能是想让你无法上场吧？话说朝哥你干嘛留那个左晖的手机号啊？」
“身手不错，下颌骨骨折加脑震荡却没有第一时间晕过去，硬扛下来还能一声不吭，不会是一般的混混。查查他。”
「收到！」
「左晖，37岁，离异，与前妻育有一女。曾在恒林集团任职保镖队长，七年前因过失杀人入狱，半年前刑满释放。因坐过牢，找工作四处碰壁，一周前，他的账户上多出20万，汇款人让他在联赛前至少打断你一只手，最好让你不能出席。」
「当初杀人的并不是他，而是当时恒林集团的继承人、如今的老总。他收那20万是迫于无奈，女儿大学在读，前妻生了重病，他需要钱。」
「还有个很巧的事，他女儿叫许乐，是你粉丝，如今在美院学服装设计，以你为模特设计了许多造型，在超话有一定人气。」
千岁点开微博超话，投放到大屏上，入目便是许乐的九宫格作品。
她不知从哪里定做了陆今朝的等身人台，将自己做的衣服套在人台上，又打印了一张陆今朝的脸贴在脖子上面，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像。
陆今朝点开大图，挨个欣赏了一会儿，给她点了个赞，偏头和千岁说话：“她蛮有天赋的。”
「确实，她做的衣服很符合你气质，有几件我还蛮喜欢的，就是不太日常，你穿不出去。」
“等她毕业，把她签下来。”
「怎么签，咱们又没有工作室又没有公司。」
“谁说的？公司有一个现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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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连淮不愧是叱咤商界的大佬，没几天已经将工厂选址、原材料储备、工人招募全部完成，他直接买下了一个破产的化妆品生产线，设备都是现成的，随时可以启用。
几人开视频会议，季连淮边查阅文件边问：“品牌名准备叫什么？”
陆今朝正在写作业，头也没抬：“望舒。”
季连竹转笔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为月驾车之神吗？”
“也可借指月亮。”
“这么一听还不错。我觉得你设计的包装很漂亮，不用额外找人设计了。哥，你说呢？”
季连淮停下笔，看了屏幕一眼：“嗯。”
季连竹笔尖在草稿纸上画着圈：“我觉得咱们可以先做一批样品，找一些知名美妆博主和主播送测。寰宇集团名声在外，可一直主攻科技行业，突然转战毫不相关的美妆行业，不一定有人买单。”
季连淮微微点头：“不错。看来你在国外没有光顾着玩。”
季连竹轻哼了声：“我去挑选合适的主播，剩下的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陆今朝的手机提示音响起，他拿起来一看，没忍住笑了。
那是左晖发来的一封短信，内含三张图片和一串数字。一张是他将20万转回张宸晗账上的转账回执单；一张他去医院看病的就诊单，上面写着右颌面骨折，还有轻微脑震荡；还有一张医院缴费单。
千岁来回踱步：「这人还真找你要医药费来了。」
「正等着呢。」手指在屏幕上点点，给左晖转过去六十万。
左晖几乎秒回：「你什么意思？」
「你应该调查过我，知道我是干嘛的；同样我也调查过你，你妻子重病，你需要钱。恰巧你女儿是我的粉丝，看在你女儿的面子上，我给你一份工作怎么样？」
「你想让我干什么？」
「等你把伤养好，自然会知道。【定位】去这个地址找阿深，他会给你安排住处。」
“你跟谁聊天呢？”季连竹放下文件，揉着后脖颈：“我挑了一些头部主播，名单发群文件里你们看看，没意见的话就可以寄样了。”
“好，”陆今朝点开那份电子名单，一目十行扫视完，让千岁剔除掉其中爱恰烂钱粉丝不太买账的部分主播，将名单更新上传，“我标注出来的这几个不要，他们只要给钱什么都敢推。淮总你看看是否有跟你们集团发生过龃龉的，确认一下最终名单，剩下没标注的可以直接邀约。”
季连淮轻声应下：“嗯。工厂已经准备好，你用不用视察一下？”
陆今朝直接拒绝：“不用了，我行程很满，你去视察的话可以带上阿深。”
“你倒是很放心他。”
“当然，阿深是我的家人。”
“说到家人，你的养父现在人在帝都。”
陆今朝指尖水性笔转得飞快：“我知道，他刚下火车就被你的人扣下了。直说吧，你想干什么？”
他一个集团大老板有空管亲自这种小事，没点目的谁信？骗小孩呢？
“于公，你是我集团旗下的头部主播，也是我新项目的合伙人；于私，你是我小妹的兄长，他手上有你黑料，我只是在提前做风险控制罢了。”
“倒是个不错的理由。”陆今朝轻嗤：“这样，你给他二百万现金，不行再加点其他好处，说你要买下我的黑料，把他好吃好喝养起来，钱从望舒的盈利里扣。”
听了全程的季连竹侧目望过来：“你们两这是要整死周家啊？”
季连淮不置可否。
陆今朝嘴角上扬，露出一口白牙：“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可以。你第二步准备怎么做？”
“你们贵人多忘事，可能不知道，周宏达有个小舅子，叫王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