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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62、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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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欢表面轻松自如,一副不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的神态,事实上却是心情复杂,诸般念头闪过脑海,身旁的美女、碎叶城现时反复不安的形势、随时降临的兵灾人祸,结合而成一种非比寻常的感觉,与东大街愈聚愈多正为花盗之亡而狂歌热舞的百姓形成强烈和不协调的对比,令欢乐蒙上不散的阴霾,未来再没有人能捉摸,包括他杨欢在内。而赫连卓于一夜间冒起成为碎叶城的大英雄,更使他对未来失去把握,他彷佛已嗅到失败的气味,而他根本没有改变的能力。

    可怜他还要把千头万绪的纷乱心思收拢起来,装出胸有成竹的样子,在此有若置身于怒海激流般于任何一刻舟覆人亡的情况下挣扎求生,直至一败涂地的时刻。对自己的生死他并不放在心上,他们既置身碎叶城,便该勇敢地面对碎叶的一切危机和凶险,这是每一个踏进碎叶城的人该有的心理准备。对他而言,全力保卫碎叶城是他杨欢必须承担的责任。

    萧清音勒马收缰,喜道:“回到家哩!”

    杨欢随她转到城主府门前,发现敞开的院门里一人从精制的大圆桌处站起来欢迎,站在那人旁边的是城主叶凌虚和鲜卑帮的老大慕容远。

    他朝萧清音瞧去,发觉她娇脸的血色褪得一滴不剩,香唇微颤,美眸透射出矛盾和复杂的神色。

    忽然间,他已知道等待他们的是甚么人。

    杨欢在七、八丈外一眼瞥去,立即明白纪千千因何会对此人情根深种,不论从任何角度看,对方均是个充满魅力的男人,而他的吸引力是整体而深藏的,英伟的外表下似有无穷尽的内涵等待你去发掘和发现。此时他的一对眼睛充盈可令任何人心动的沉郁神色,令杨欢想象到在其它情况下他眼神的变化和近乎使人没法抗拒的表达力,哪连心肺也掏出来给你看的强大感染力。

    纵使在如此尴尬的情况下,可是他的风liu潇洒、充满反叛性和为爱情一无所惧的独特浪子气质,使他的现身不单毫不令人感到突兀,且让人感到只有如此,方可以显出他至情至性的放纵,没有人可以阻止他去争夺心头之爱。

    杨欢自问从未见过一个人,在没有说过任何话的情况下,只通过坐着和站起来的动作,便将内心的绵绵情意以如此方式尽情演译表达,他终于明白为何萧清音会有那种矛盾的表情。可以想象当年他们初识时候的萧清音,当日遇上他时,立即升起的那种随他远走高飞、浪迹天涯的动人滋味。

    萧清音的悦耳声音却在他耳旁响起,以出乎他料外的平静语调道:“你站在那里,不要动不要说话,我要先和我的老大商量。”

    那人现出错愕的神色,显然是千想万猜,均估不到萧清音有此应对。此人正是刚刚见完天师的纪无忧。

    陪坐的城主叶凌虚和慕容远也愣在当场,欲语无言。

    杨欢忍不住朝萧清音望去,后者以迷人的笑容迎上他的目光,娇媚的道:“杨老大可否借一步说话?”

    说毕掉转马头,朝着城西方向缓缓而去。

    杨欢冲着城主叶凌虚和慕容远点了点头,说道:“失陪了。”

    追着萧清音去也。

    萧清音勒住马缰,回眸笑道:“杨老大有什么指示?”

    杨欢大讶,他终于明白当日在钟楼上萧清音想到的并不是天道,而是今日来见她之人,每次当萧清音想起此人,均露出欲舍难离,肝肠寸断的神情,偏是此人直追至碎叶,现身她眼前,她却轻松得教人难以相信。

    究竟是甚么一回事?

    杨欢在她旁停下,细审她如花玉容,的确察觉不到任何掩饰的姿态,皱眉道:“我可以有什么指示?”

    萧清音耸肩道:“你是老大嘛!下面的人有疑难,你当然是责无旁贷,对吗?”

    杨欢哭笑不得心道:“我何时做了你的老大啊?”一颗心不由活跃起来,虽仍未能掌握她的心意,不过总比她一见着此人立告神魂颠倒好得多,思索道:“你想我在哪方面作出指示,不怕我假公济私吗?”

    萧清音“噗哧”笑道:“正是要看你会否假公济私?我的杨老大,你知否自己最吸引清音的地方是什么呢?你是否有兴趣听人家的心声?”

    杨欢心里暗中唤娘,萧清音确是个最懂情趣的美人儿,在此等时刻仍可以来和自己耍花枪闹乐子,不过亦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情大有好转。洒然道:“本人正洗耳恭听,希望可多知道点自己的强项。”

    萧清音瞄他一眼,掩嘴笑道:“强项?这形容并不算太过份。告诉你吧!人家最欣赏你的是可以不断带给人家意外的惊喜,能人之所不能,像你忽然对花盗出招,清音便没法早一步猜到,这只是其中一个例子。知道嘛!人家真的很喜欢和你说话,因为你说的话独特而有见地,更是无法预知,不像其它人般,说的话毫无涵意,来来去去都是那一套。”

    杨欢苦笑道:“你好像愈扯愈远哩!”

    萧清音欣然道:“怎会是扯远了呢?我想听你的忠告嘛!告诉我!假若他是纪无忧,人家该怎么办?你可不准顾左右而言他。”

    杨欢凝望她片刻,道:“不同的立场,有不同的看法,你要听的是杨欢的角度还是杨老大的角度。”

    萧清音没有半丝为情所困的神态,似若有用不尽的时间,兴致盎然的仰望渐明的天色,道:“听曲当然须听全曲方能尽兴,快给清音一一道来。”

    杨欢开始感觉到萧清音正以她的方式向自己表示心意,实比千言万语地向他解释她和对方现时的关系更有效力。

    从容道:“站在杨欢的立场,我会教你从心之愿去作出选择。不论是政治又或感情,很难有对错之分,你爱谁便爱谁,只要你大小姐高兴便成,更不用理会小弟。”

    萧清音狠狠盯他一眼,皱眉道:“杨老大的立场又如何?”

    杨欢破天荒现出一丝狡猾可恨的笑意,凑近少许煞有介事的道:“杨老大当然是另一回事,可以全无避忌的告诉你,若他老哥确是纪无忧,我们的清音美人便千万不要上他的当,因为他不但是专以猎取异性为乐的无耻之徒,且会把你卷入南方世族和大汉的斗争中,而天师的宗教色彩,更倍添事情的复杂性。对杨老大来说,天师道只是愚民而役民的邪恶教派,利用对外来人的不满制造事端的野心家,不论是天师或是纪无忧,均是好人有限之徒。”

    萧清音舒一口气,在马背上闭上美眸徐徐道:“杨老大的话才是清音想听的忠告,清音对宗教虽然有求知的兴趣,却是敬而远之。不想任何一种宗教的教义变成思想的桎梏、精神的枷锁。但天师的追求白日飞升的境界却也是清音自幼的梦想。”

    接着睁开眼睛,一霎一霎的向他道:“若他不是纪无忧又如何呢?”

    杨欢终于明白萧清音适才因何不让对方有机会说话,是为免杨欢判断出他是否老纪,如此眼前的游戏便没法进行,心中涌起难言的动人滋味。微笑道:“更简单,问清楚他因何要在这个特殊的时候来追求你,再决定是否该以此作借口请他滚蛋,这是杨老大和杨欢的共同立场。”

    萧清音“噗哧”娇笑,横他一眼,答应道:“明白哩!”

    策马朝城主府驰回去。

    萧清音甩蹬下马,由慕容远为她牵往马厩,后者更向杨欢暗打眼色,着他好自为之,似乎并不看好杨欢。

    杨欢把马交给慕容远后,随萧清音来到桌旁,方发觉萧清音以手势阻止那人发言,心中涌起荒谬的感觉。

    那人的表现亦是恰到好处,丝毫不露对萧清音的猜疑或对杨欢的妒忌,双目射出自责的沉郁神情,却又是从容自若,皱皱眉头却仍是那么好看。

    若他真的是纪无忧,便确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萧清音坐入由杨欢给她拉开的椅子,凝望纪无忧,美目深注,神态平静至使人感到异样。

    东大街回复平静,夜窝族并不属于白天的世界,安世杰等人仍沉睡未醒,对边荒集任何一天来说,这样的开始,也是异乎寻常。

    杨欢在萧清音旁轻松坐下,把碎玉寒搁到台面上,与那人四目交投,此君现出无奈的表情,表示因萧清音有令,不敢说话,自有一股风liu潇洒的味儿。

    杨欢暗叹一口气,他至少有八成把握此人是“忘忧公子”纪无忧,天下间真正称得上是高手的并不多,而眼前此君肯定是其中之一,像赫连卓一般令他没法一眼看透,这样的高手,不会随随便便可钻一个出来的。

    他究竟希望他是纪无忧,还是希望他不是纪无忧呢?

    若萧清音肯和他重修旧好,他杨欢是否可从随时遇溺的情海脱苦得乐,又或是立遭没顶之祸。

    这一时刻,他想到了亡故异国的妻子石怜怜,想起了身在建康的美女苏绣云。

    失去萧清音,对他的打击会否比在现代失去石怜怜更严重呢?

    杨欢忽然惊觉,他以后的幸福快乐,全系于眼前事情的演变。

    萧清音的声音响起,似远在天边,又若近在耳旁,轻柔地问道:“你是否纪无忧,只须答是或否。”

    杨欢和那人同时错愕,杨欢是为萧清音的直接了当、干脆利落而意外,而那人却没想过萧清音有此一问,更可能是想不到给萧清音当面揭破真正的身分。

    那人颓然挨往椅背,露出一丝苦涩至能令任何人生出怜意,致生出可以原谅他的情绪的无奈笑容,摊手道:“我瞒清音是有苦衷的,我顶上的头颅是大汉朝廷最想要的东西之一。事实上我已违背了不准分神于男女私情的师命,可是却情不自禁。我纪无忧今天来此不是求清音回到我身边来,只是希望能对清音有个交代。若让所有事情重演一趟,我仍会隐藏身分,因为我害怕清音会受世俗对我们的歧见的影响,拒我于千里之外,那我的生命便因欠缺了这段美丽的回忆而永远抱憾。我今天的话到此为止,说出来我立即舒服了很多。”

    倏地站起身来,目光投往杨欢,欣然道:“这位当是杨兄,很感激你照顾清音,更不希望我们会成为敌人,不过若朝现时形势的发展,似乎命运并不能尽如人愿。”

    稍顿又叹道:“走吧!带清音走吧!再迟便连离开的机会也会失去。”

    说罢不待萧清音说话,洒然离开,高歌唱道:“佳人不在兹,取此欲谁与?巢居知风寒,穴处认阴雨;不曾远别离,安知慕俦侣?”

    歌声荒寒悲壮,充满一种流浪天涯和醉酒高歌的凄凉味道,确是非常感人。

    杨欢则是头皮发麻,开始明白萧清音为何会因他而神魂颠倒,此人不但文武全材,且对女性有异乎常人的灵锐直觉,一眼看出萧清音会因他是纪无忧而立下逐客令,以前的一切都变得不能挽回,竞先发制人,表演一番,又洒然离去,令萧清音更忘不了他。

    萧清音朝他瞧过来,神情木然,显然是对纪无忧“爱的攻势”招架不来。

    杨欢心中苦笑。

    在碎叶城的对手一个比一个强,一桩比一桩事更难处理,这种日子究竟是乐趣还是苦差呢?他真的弄不清楚。

    迎上萧清音的目光。

    萧清音的美眸神采渐现,唇角逸出一丝笑意,接着涟漪般扩散,化为“噗哧”娇笑,带点羞赧地喜孜孜道:“你现在该明白我因何爱上他哩!不过一切已成为过去,因为我真正的陪我闯情关的人出现了,再没有兴趣去听美丽的谎言。”

    又把目光投向已升离河水的清晨柔阳,淡淡道:“他好像忘记了解释追求我的目的是否为了破坏我的道心,那是我永远不能原谅的事。”

    杨欢舒服地挨着坚固宽敞的椅背,双腿连靴搁到桌上去,酒坛放在椅脚旁,把美酒一饮而尽,然后把空杯子放到桌上,颇有重温旧梦的痛快感觉。

    慕容远像往常般一屁股坐到他旁,咕哝道:“叶西那小子又不知滚到哪里去了。”

    杨欢淡淡道:“叶小子探听敌情去也。碎叶城每过一刻,便多添一分危险,随时大祸临头,我们要拟定一个应变的计划,事发时方不会手足无措。”

    慕容远睡意全消,骇然道:“没有那么严重吧?”

    杨欢苦笑道:“真实的情况可能比我想象的更严重,除非整个碎叶城团结起来,不过这是没有可能的,在对付花盗一事上,我们中已有内奸在弄鬼,赫连卓是个祸源,祝老大又忽然走火入魔,都不是好兆头。”

    慕容远头皮发麻地颓然道:“你的话是否指盛传中左贤王派来的劲旅?”

    杨欢油然道:“那也包括在内,但我更害怕天师,纪无忧这种人是不会无缘无故到碎叶城来的,若说他纯为清音,我杨欢第一个不相信。”

    一旁的叶凌虚震骇道:“天师是南方最不好惹的人,我们该如何是好?”

    杨欢瞧他一眼,道:“最聪明当然是不要惹最不好惹的人,但惹上了却也没有法子。”

    接着把脚收回桌下,重新坐好,沉吟道:“任何人要发挥碎叶城的作用,必须找寻合作的伙伴。南人须找北人,北人则找南人,否则碎叶城等若被废去半边身子;假若左贤王要找的人是天师,那将是碎叶城最难承受的最坏消息。唉!只要他们两方分别封锁南北两路,碎叶人想大举撤退也不行,只能够亡命碎叶,你明白撤退和逃亡的分别吗?”

    叶凌虚色变道:“撤退是收拾好家当上路,逃亡则是只能带些随身细软又或什么都不能带,名副其实的落荒而逃。若此两方连手,能逃亡已是不幸中之大幸,最怕他们忽然杀至,逃也逃不了!”

    杨欢仍可露出笑容,挨回椅背处,探手从地上提起酒坛,拔塞,举起“咕嘟咕嘟”大喝两口,酒坛送到桌面,以袖拭去唇边酒溃,道:“若我们不能于敌人来前先统一碎叶城,我们便要完蛋哩!”

    慕容远待要说话,只见叶西在东大街现身,穿过院门,朝他们奔至。

    叶西神色凝重地在几人前面坐下,道:“形势非常不妙。”

    杨欢从容道:“如何不妙?”

    叶西真的很佩服杨欢,自己的脑袋早慌得乱成一团,不能正常运作,而他仍可以天塌下来当绵被盖的样子,只这点已是能人所不能。

    叶西道:“我回来已有小半个时辰,要先弄清楚碎叶城的最新情况,方来向叶城主作总报告。”

    叶凌虚向慕容远道:“慕容你要否先入帐睡他娘的一觉?”

    慕容远苦笑道:“睡得着才怪,叶小子快说。”

    叶西道:“昨夜我离城时,想到左贤王若要从东北方潜来碎叶城,最好的办法是步行穿越‘巫女丘原’,否则不论如何昼伏夜行,始终难避各方探子耳目。因为碎叶四野无人,倘若到高处看看何方有野鸟惊飞,便可知有人踪或敌踪,怎都没法瞒人。”

    巫女丘原泛指碎叶城东北方、楼兰国东部一片纵横数十里丘陵起伏的山野荒林,其中遍布沼泽,少有道路,平时没有人愿踏足,兵祸时却是逃难的福地。

    杨欢和慕容远点头同意,叶西这个想法大胆而有见地,际此碎叶城群雄人人密切留意、侦骑四出的当儿,要想瞒人耳目,自须能人之所不能。在巫女丘原行军虽然艰辛,却不是没有可能。叶西能当上碎叶城众多风媒之首,果是有两下子。

    叶西续道:“坦白说,我虽自问精于斥堠之道,不过要我在夜晚到巫女丘原探察,徒是浪费时间。于是我想到碎叶城既有内奸接应左贤王,必有周密的部署布置,否则若要左贤王的人在丘原盲目摸索,还要步行近十多里的远路始抵达碎叶城,简直是个笑话。”

    叶凌虚拍桌道:“对!只有一个办法把兵员迅速接应来碎叶城,就是经由巫女河。”

    巫女河是流经巫女丘原最大的河道,不过河床浅隘,河道宽窄无定,又有维树乱石阻道,不宜航行,不能供吃水较深的大船行走,只可勉强供小艇通行。

    杨欢道:“你有什么发现?”

    叶西傲然道:“除非没有这些蛊惑布置,否则休想瞒得过老子。我于巫女河深入丘原的半里许处,发现该处树木竟被大量砍伐,虽然我尚没法找到扎好的木筏,却敢肯定有大批木筏藏于丘原边缘某一秘处,只要左贤王的人来到,不用三个时辰,便可以抵达我们地头。”

    杨欢赞道:“假设得好,如果左贤王军马现在正穿过丘原,那至快他们在今夜始能全面临近,我们至少尚有一天的部署时间。”

    慕容远道:“现在该怎么办?”

    燕飞向叶西道:“看你的神色,应该是另有心烦之事,否则应为掌握得重大情报而雀跃兴奋。”

    叶西颓然道:“杨老大法眼无差,我甫回来便得手下儿郎通知,今早有人散播谣言,说飞马会的真正老大是拓跋勇而非夏侯长风,而飞马会这般鬼祟,是为要掩饰拓跋勇与左贤王的密切关系,至于杨老大你……唉!你该明白我在说甚么。”

    慕容远大怒道:“这样的谣言谁会相信?”

    杨欢叹道:“当人心慌意乱之时,不论谣言如何荒谬,总会有市场的,何况谣言至少有上一半是事实,更易惹人猜疑。”

    转向叶西道:“你立即去把卓玉扬找来,我有要事和他商量。”

    叶西领命而去。

    此时一辆华丽的马车从东大街转入右方的横街,在城主府旁缓缓停下来。

    叶凌虚竟然起身迎接,并笑道:“是什么风把南宫公子带来的?”

    杨欢和慕容远终于目睹“多情公子”南宫靖的风采,不由心中暗赞如此俊俏风liu的人物,确是世间罕有。

    南宫靖一身江左名士的打扮,其矜贵的气质是绝不能装出来的,只能是先天的气质配上后天的培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