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难以宽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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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衣拍拍木雨婷的肩膀，笑着说道：“是啊，这一切都是幻觉。”
此时就连李世民也疑惑不解了，因为此时他的心情也在为经历的事情而痛苦自责着，当即不由问道：“白衣，这幻觉为何会如此之真切呢？黑袍画师又为何要用这种幻觉折磨我们？”
李白衣感慨道：“实不相瞒，叶恨的法术较我第一次与其交手时，已经完全判若两人，如今的他不仅能变换外貌迷惑敌人，还能够窥探人内心深处最阴暗，最不可触及的角落。而那些尘封的记忆与执念，有时甚至是我们本人都无从察觉。”
“他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李世民接着问道。
“他要折磨我们，让我们在自责与痛苦中失去生的愿望，在这种情况下，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他的敌人置于死地了。”李白衣说道。
“这黑袍画师为什么这么恨我们？”木雨婷擦了才泪水问道。
“他恨的不是我们，而仅仅是我！但是就像爱屋及乌一样，仇恨也是可以牵连蔓延的，他真正想对付的人是我，让你们痛苦的最终目的也是为了让我感到痛苦。”李白衣缓缓说道。
木雨婷与李世民听到这里，都不由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当李世民也诉说了自己遇到兄长李建成与弟弟李元吉，并在无奈之极将他们杀死的事情后，李白衣终于弄清了在画中分开后两人的经历。
李白衣思索良久之后，说道：“叶恨让雨婷感觉到自己对父亲的怀疑十分可耻，而最后又因为眼睁睁看着父亲死去而愧疚自责，他让李公子在潜意识认为自己本来就是怀疑自己兄弟的，内心深处一直怀着防范他们，有机会就会杀死他们的想法，种种做法就是为了让你们自己去恨自己，当你们内心最后一道防线崩溃时，他就可以轻而易举杀死你们了。”
“可是他并不用如此大费周章啊？如果照你所说，他的法力已经今非昔比，我们两个一点法术都不会的人如何能够是他的对手呢？他为何却不将我们杀死，而是要折磨我们呢？”李世民不解道。
“这正是我刚才所说的，他觉得看到你们痛苦的样子，比杀死你们要让他感到痛快的多，所以他并不急于杀死你们，因为当你们的内心充满愧疚与悔恨时，那种滋味可能会比死都难受。”李白衣黯然道。
“那你呢？他这样处心积虑地折磨我们，又怎会轻易放过你呢？”木雨婷担心道。
李白衣一笑：“他当然不会放过我，我说过，他真正恨的人是我呀。”
“那他对你做了什么？”木雨婷听后更加担心了。
“他让我遇到了自己的父亲，他想让我在潜意识里认为自己从来不曾真正完全的相信过父亲，所以当让那个幻化的父亲说出让我自废法力，成为一个普通人，不再降妖时，他的目的也显现了出来，如果我顺从了，那么就说明我在潜意识里早已经认同的世人对父亲的看法。”李白衣怅然有失道。
“我明白了，他是想让你觉得自己也认为父亲是真的对降妖一事动摇了，那么私放妖魔的事情也是真的，他是想让你觉得，你其实内心也一直是这样怀疑他的！”木雨婷说道。
李白衣苦笑一声道：“你说的没错。”
“那后来呢？”李世民在后问道。
“可惜这位黑袍画师还是棋差一步，他万万没有想到，也许我曾经对父亲的做法不理解，曾经有过那么一刻也怀疑过父亲到底是不是真的如世人所说，但是这一路走来，我早已经打消了这种可笑的念头。此时此刻在我心中，再无半点对父亲的怀疑了。”李白衣一字一句说着，语气中充满了坚定。
“原来如此，所以他失败了......”木雨婷喃喃道。
“是的。”
“可是他在我们身上却全都成功了，那岂不是说明......说明我们的内心，其实确实存在着他所期望的那种阴暗的、可怕的想法吗？原来我真的是对父亲有怀疑的，难道我真是这样一个人吗......”
木雨婷说着说着，不由得又是难过起来，忍不住泪水又一次夺眶而出。他身后的李世民也沉默了，如果这一切真如李世民所说，那也证明他内心深处，确实隐藏着怀疑兄弟，并时刻想着除掉他们的可怕想法了。
李白衣心中明白，在画中的这种伤痛恐怕还会伴随他们很长的时间。若说李白衣之前对黑袍画师更多的是同情，现如今看着伤心的木雨婷，他也开始对黑袍画师产生了愤怒与痛恨。
“雨婷，不要哭了，这并不怪你。”李白衣对木雨婷说道。
木雨婷愣愣地看着李白衣，眼神中充满了委屈与伤心。
“其实我们每个人的内心最深处，都隐藏着一些甚至是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但是有这些秘密并不是一种可耻的事情，也绝不能因为这微不足道的一点阴暗角落，就否定了自己，失去了对人生最美好的信念！”李白衣一字一句对木雨婷说着，他希望木雨婷可以振作起来。
木雨婷看着李白衣，突然觉得心中温暖了许多，不论什么时候，遇到多大的困难险阻，李白衣似乎总是那个可以给她勇气，与她一起面对的人。
人生中若是有幸遇到这样一个人，还有什么其他的渴求呢？
李世民站在两人的身后，思绪还却还停留在画中，他不断地问自己：“难道我内心深处，真的是想杀死他们两人吗？”
他不敢再想下去，他觉得自己随时都可能变成另外一个人，一个让自己都感到恐惧的人，现在的他并不想如此。
眼见得好不容易安抚了两人的情绪，李白衣却忽然间眉头紧锁，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你在担心洛秋？”木雨婷看出了李白衣的心事，这么多日来朝夕相伴，两人早已经有了常人所没有的默契。
李白衣点点头，他的确是在担心公主杨洛秋。虽然魔罗崖一战又一次击败了黑袍画师，但是洛秋却始终没有音信，她现在究竟在哪里？是否依旧在叶恨的控制之中？李白衣的心中也没有答案。
“等我们休整几日，就再去找那个该死的叶恨，非要他把妹妹洛秋还给我不成！”木雨婷何尝不担心杨洛秋的安危。
李白衣却是心中暗道：“这黑袍画师叶恨的行踪诡秘，若是他不主动出现，任凭他们三人如何能够找到对方呢？”
但是他并没有将这些话说出来，他不想让好不容易心情有了些改变的三人再次陷入无助与彷徨之中。
“若是探妖石还在那就好了，只要叶恨妖气显现，总归是能够找到他的。可恨的是探妖石、锁妖袋与太虚宝剑现在都被元灵王扣在了降妖坞之中，而想要再次去降妖坞，在元灵王的眼皮子底下拿出这些东西，简直比登天还要难了。除了这个，是否还有其他的方法呢......”
李白衣心中快速思索着，突然间灵光一闪有了一个主意：“对了！探妖石是采取上古女神女娲所炼采石而成，所有的降妖法师都有一枚，既然自己的无法拿回，为何不去找降妖法师借来一用呢？”
李白衣从紫袍将韩离想到了邓九公，又从邓九公想到了赵夙烟，可是自从在降妖坞被元灵王囚困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韩离的面，而赵夙烟与自己在洛阳皇宫中与游龙使一场大战之后，也没了音信，至今生死未卜，唯独邓九公现在可能还在降妖坞下的那片山崖守着父亲的空陵。
回忆到自己在降妖坞之中曾经想要轻生，却被邓九公劝说的情景，李白衣觉得邓九公在降妖坞众人之中对自己还是不错的，若是找他借探妖石一用，说不定能够成功。
正在思索之际，突然间帘子被挑开了，一个银铃般熟悉的笑声再次想起。
“真是对不住呢，本想让你们多聊一会儿，可是刚才接到族夫人的命令，她与大王想要见见你们呢。”说话之人正是那个叫做宁戚的姑娘。
正当宁戚在毡房中通知李白衣等人之时，在这所异族营盘之中最大的营帐里，一个身材魁梧、如同一只猛虎一般的男人正手中端着一只酒杯，注视在毡房中另一端，背对着自己收拾自己衣装的女子。
“真美......真美啊......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美的人呢？”男子已经有些微醺，但是话语依旧清晰雄浑。
女子一袭华丽的装束，曼妙的身材即便是坐在那虎皮椅子上，依旧显得玲珑精致，她并没有回头，而是透过面前的铜镜向后面看去，然后淡淡说道：“大王，你又喝醉了，一会儿客人就要来了，你是一族之主，这样见客总归是不太好的......”
那猛虎一般雄壮的男人却发出了一声叹息，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然后喃喃说道：“若不是为了你，他们恐怕早已经成了死人了......”
李白衣拍拍木雨婷的肩膀，笑着说道：“是啊，这一切都是幻觉。”
此时就连李世民也疑惑不解了，因为此时他的心情也在为经历的事情而痛苦自责着，当即不由问道：“白衣，这幻觉为何会如此之真切呢？黑袍画师又为何要用这种幻觉折磨我们？”
李白衣感慨道：“实不相瞒，叶恨的法术较我第一次与其交手时，已经完全判若两人，如今的他不仅能变换外貌迷惑敌人，还能够窥探人内心深处最阴暗，最不可触及的角落。而那些尘封的记忆与执念，有时甚至是我们本人都无从察觉。”
“他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李世民接着问道。
“他要折磨我们，让我们在自责与痛苦中失去生的愿望，在这种情况下，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他的敌人置于死地了。”李白衣说道。
“这黑袍画师为什么这么恨我们？”木雨婷擦了才泪水问道。
“他恨的不是我们，而仅仅是我！但是就像爱屋及乌一样，仇恨也是可以牵连蔓延的，他真正想对付的人是我，让你们痛苦的最终目的也是为了让我感到痛苦。”李白衣缓缓说道。
木雨婷与李世民听到这里，都不由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当李世民也诉说了自己遇到兄长李建成与弟弟李元吉，并在无奈之极将他们杀死的事情后，李白衣终于弄清了在画中分开后两人的经历。
李白衣思索良久之后，说道：“叶恨让雨婷感觉到自己对父亲的怀疑十分可耻，而最后又因为眼睁睁看着父亲死去而愧疚自责，他让李公子在潜意识认为自己本来就是怀疑自己兄弟的，内心深处一直怀着防范他们，有机会就会杀死他们的想法，种种做法就是为了让你们自己去恨自己，当你们内心最后一道防线崩溃时，他就可以轻而易举杀死你们了。”
“可是他并不用如此大费周章啊？如果照你所说，他的法力已经今非昔比，我们两个一点法术都不会的人如何能够是他的对手呢？他为何却不将我们杀死，而是要折磨我们呢？”李世民不解道。
“这正是我刚才所说的，他觉得看到你们痛苦的样子，比杀死你们要让他感到痛快的多，所以他并不急于杀死你们，因为当你们的内心充满愧疚与悔恨时，那种滋味可能会比死都难受。”李白衣黯然道。
“那你呢？他这样处心积虑地折磨我们，又怎会轻易放过你呢？”木雨婷担心道。
李白衣一笑：“他当然不会放过我，我说过，他真正恨的人是我呀。”
“那他对你做了什么？”木雨婷听后更加担心了。
“他让我遇到了自己的父亲，他想让我在潜意识里认为自己从来不曾真正完全的相信过父亲，所以当让那个幻化的父亲说出让我自废法力，成为一个普通人，不再降妖时，他的目的也显现了出来，如果我顺从了，那么就说明我在潜意识里早已经认同的世人对父亲的看法。”李白衣怅然有失道。
“我明白了，他是想让你觉得自己也认为父亲是真的对降妖一事动摇了，那么私放妖魔的事情也是真的，他是想让你觉得，你其实内心也一直是这样怀疑他的！”木雨婷说道。
李白衣苦笑一声道：“你说的没错。”
“那后来呢？”李世民在后问道。
“可惜这位黑袍画师还是棋差一步，他万万没有想到，也许我曾经对父亲的做法不理解，曾经有过那么一刻也怀疑过父亲到底是不是真的如世人所说，但是这一路走来，我早已经打消了这种可笑的念头。此时此刻在我心中，再无半点对父亲的怀疑了。”李白衣一字一句说着，语气中充满了坚定。
“原来如此，所以他失败了......”木雨婷喃喃道。
“是的。”
“可是他在我们身上却全都成功了，那岂不是说明......说明我们的内心，其实确实存在着他所期望的那种阴暗的、可怕的想法吗？原来我真的是对父亲有怀疑的，难道我真是这样一个人吗......”
木雨婷说着说着，不由得又是难过起来，忍不住泪水又一次夺眶而出。他身后的李世民也沉默了，如果这一切真如李世民所说，那也证明他内心深处，确实隐藏着怀疑兄弟，并时刻想着除掉他们的可怕想法了。
李白衣心中明白，在画中的这种伤痛恐怕还会伴随他们很长的时间。若说李白衣之前对黑袍画师更多的是同情，现如今看着伤心的木雨婷，他也开始对黑袍画师产生了愤怒与痛恨。
“雨婷，不要哭了，这并不怪你。”李白衣对木雨婷说道。
木雨婷愣愣地看着李白衣，眼神中充满了委屈与伤心。
“其实我们每个人的内心最深处，都隐藏着一些甚至是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但是有这些秘密并不是一种可耻的事情，也绝不能因为这微不足道的一点阴暗角落，就否定了自己，失去了对人生最美好的信念！”李白衣一字一句对木雨婷说着，他希望木雨婷可以振作起来。
木雨婷看着李白衣，突然觉得心中温暖了许多，不论什么时候，遇到多大的困难险阻，李白衣似乎总是那个可以给她勇气，与她一起面对的人。
人生中若是有幸遇到这样一个人，还有什么其他的渴求呢？
李世民站在两人的身后，思绪还却还停留在画中，他不断地问自己：“难道我内心深处，真的是想杀死他们两人吗？”
他不敢再想下去，他觉得自己随时都可能变成另外一个人，一个让自己都感到恐惧的人，现在的他并不想如此。
眼见得好不容易安抚了两人的情绪，李白衣却忽然间眉头紧锁，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你在担心洛秋？”木雨婷看出了李白衣的心事，这么多日来朝夕相伴，两人早已经有了常人所没有的默契。
李白衣点点头，他的确是在担心公主杨洛秋。虽然魔罗崖一战又一次击败了黑袍画师，但是洛秋却始终没有音信，她现在究竟在哪里？是否依旧在叶恨的控制之中？李白衣的心中也没有答案。
“等我们休整几日，就再去找那个该死的叶恨，非要他把妹妹洛秋还给我不成！”木雨婷何尝不担心杨洛秋的安危。
李白衣却是心中暗道：“这黑袍画师叶恨的行踪诡秘，若是他不主动出现，任凭他们三人如何能够找到对方呢？”
但是他并没有将这些话说出来，他不想让好不容易心情有了些改变的三人再次陷入无助与彷徨之中。
“若是探妖石还在那就好了，只要叶恨妖气显现，总归是能够找到他的。可恨的是探妖石、锁妖袋与太虚宝剑现在都被元灵王扣在了降妖坞之中，而想要再次去降妖坞，在元灵王的眼皮子底下拿出这些东西，简直比登天还要难了。除了这个，是否还有其他的方法呢......”
李白衣心中快速思索着，突然间灵光一闪有了一个主意：“对了！探妖石是采取上古女神女娲所炼采石而成，所有的降妖法师都有一枚，既然自己的无法拿回，为何不去找降妖法师借来一用呢？”
李白衣从紫袍将韩离想到了邓九公，又从邓九公想到了赵夙烟，可是自从在降妖坞被元灵王囚困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韩离的面，而赵夙烟与自己在洛阳皇宫中与游龙使一场大战之后，也没了音信，至今生死未卜，唯独邓九公现在可能还在降妖坞下的那片山崖守着父亲的空陵。
回忆到自己在降妖坞之中曾经想要轻生，却被邓九公劝说的情景，李白衣觉得邓九公在降妖坞众人之中对自己还是不错的，若是找他借探妖石一用，说不定能够成功。
正在思索之际，突然间帘子被挑开了，一个银铃般熟悉的笑声再次想起。
“真是对不住呢，本想让你们多聊一会儿，可是刚才接到族夫人的命令，她与大王想要见见你们呢。”说话之人正是那个叫做宁戚的姑娘。
正当宁戚在毡房中通知李白衣等人之时，在这所异族营盘之中最大的营帐里，一个身材魁梧、如同一只猛虎一般的男人正手中端着一只酒杯，注视在毡房中另一端，背对着自己收拾自己衣装的女子。
“真美......真美啊......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美的人呢？”男子已经有些微醺，但是话语依旧清晰雄浑。
女子一袭华丽的装束，曼妙的身材即便是坐在那虎皮椅子上，依旧显得玲珑精致，她并没有回头，而是透过面前的铜镜向后面看去，然后淡淡说道：“大王，你又喝醉了，一会儿客人就要来了，你是一族之主，这样见客总归是不太好的......”
那猛虎一般雄壮的男人却发出了一声叹息，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然后喃喃说道：“若不是为了你，他们恐怕早已经成了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