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少女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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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是极为警觉的动物，何况手中攥着美味的食物，它似乎感受到了一种潜在的危险，那威胁就来自于沙沙作响的树林。
就在这只小猴东张西望的时候，突然之间在他西北方向的树叶一阵摇晃，一声呼哨之下人影闪动，电光火石之际就像那猴儿扑来。
猴子的嘴因为尖叫而向双儿咧去，出于最原始的本能反应，它纵身一跃，已经抓住了自己头上的一根枝桠。
可是那人影似乎早已经有了准备，一击不中之后身体在向下落的过程中抓住下方的一只粗壮的树枝，滴溜溜一个旋转，靠着那股惯性力量突然间又扑了上来。
当下只听得搜的一声，猴子刚才所在的枝桠现在正剧烈的颤动着，但是上面空无一物，猴儿早已经离开了刚才栖身躲避的地方。
猴儿似乎天生就有这种本领，它们也许不是凶猛威武的猎手，但却天生就是躲避的好手。
但是这一次，它陷入的却是一张天罗地网。
只见那猴儿攀援在了另一棵粗壮的树干上，嘴中不住发出嘶嘶的得意的声音，似乎是在挑衅刚才进攻者的鲁莽和失败。而在它手中，自始至终都牢牢攥着自己的果实呢。
猴儿蜷缩的身体突然间敏感的一动，因为它突然感觉到自己的下方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着。
“是蛇！”
猴儿如果也能开口说话，那么它一定会咒骂起来，因为蛇对于它们来说，实在是一种最大的威胁了。
猴儿惊声尖叫着在空中蹦跃着，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等到它再次落在临近的一棵树上时，那不安的眼神还在寻找着蛇的踪迹。
但是那蛇并没有动，并非它迟缓，也绝不是因为它对猴儿突然有了善心。
真正的原因不过是那只蛇仅仅是声东击西的假蛇罢了！
猴儿身后的人似乎不想留给它将一切想明白的时间，突然间合身扑上，像一只黑夜的蝙蝠一般，将整个身体笼罩在了猴儿的上空。
小猴自然不懂什么道家佛家的谶语，但是似乎天然的习性也能教会它最切合实际的取舍道理一般。
它突然间松开了自己的双手，整个身体迅速向下滑落下去。若是是这样坠地，那么这只猴儿肯定会非死即伤的。
但是就当它眼见得要坠地的时候，突然间它的尾巴一钩，竟然勾住了一条极为细嫩的树枝，但就是凭借着这种缓冲的力量，它的身体下坠的速度迅速减缓了下来。整个身体仿佛是轻飘飘一般落在了地上。
不过地上的“猎手”们也早已经觊觎多时，正等待的就是这样一个机会。只见猴儿落地的一刹那，突然间从正北正南两个方向突然冒出了两个身影，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向那猴儿扑来。
猴儿惊声尖叫着，即便是一只动物，似乎也懂得性命才是最宝贵的东西。慌乱间它丢下了一直视若珍宝的美味，双腿用力，身体猛然间向前弹去，两人不仅扑了个空，还差点撞了个满怀。 “咦！”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树上的两人也不禁发出一阵惊叹，这惊叹之中既有对下面之人没有受伤的庆幸，也有对其功败垂成的可惜。
再看灌木丛一阵骚动，猴儿早已经将身形隐没在了其中，想要再去寻找，已经不可能了。
这时候突然间树林之中想起了一阵笑声，这笑声发自一个中年的女子，在这笑声之中，树上的两人迅速来到了树下，与另外两人恭恭敬敬地站在了一起。
笑声停歇，一个中年女子身形显现出来，苗条的身形让她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年轻很多，那张不施粉黛的脸孔虽然已经有了沧桑岁月的痕迹，但是依旧可以向人们诉说着主人年轻时的美貌。
“义母，我们又让您失望了！”四个人异口同声回答道，那是银铃般少女的声音。
这位中年女子，就是木雨婷的义母，燕红蕖。而站在她身前的四名少女，即是她收留的女徒儿。
“义母，已经三次了，事不过三，我们竟然失败了三次！请您责罚我们吧！我们......我们实在是愧对您的教诲了！”其中一个年级看上去稍微大些的女孩说道。
燕红蕖却是微微一笑，她的笑容似乎兼具着严厉与慈爱一般，只见她走上前来，并内有先开口，而是缓缓俯下身子，拾起了慌乱之间猴儿丢在地上的那一粒果实。
“与失败相比，不知道失败的原因才是最可怕的。若是责罚能够让你们成功，我一定不会吝惜手中的皮鞭。但很可惜，那是于事无补的，毫无用处。义母现在只是想问问你们，你们可曾知道了究竟失败在了何处？”燕红蕖笑着问道。
“我们的速度还不够快。”
“我觉得是配合的问题，如果我们之间能够衔接的更好一些的话......”
四名少女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起来。
燕红蕖却是站在那里，微笑着点头，并不打断她们的思考和话语，就像一位私塾先生正在听学生的背诵一般。
等几人都不再开口之后，燕红蕖这才轻轻咳嗽了一声，举起那枚果实，缓缓说道：“你们说的都对，但也都不对。”
“都对，也都不对？义母，您的话是什么意思呀？孩儿们不懂。”四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义母的话中究竟是何含义。
“我问你们，白唇鹿最大的敌人是什么？”义母燕红蕖笑着问道。
“我知道！我知道！是狼！”
女孩们争相回答着，白唇鹿对于生活在蜀地的人们来说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
“那么刚才你们追逐的猴儿呢？它的天敌又是谁？”燕红蕖继续问道。
“是猿与大蛇！”其中一个女孩抢先说道。
燕红蕖点点头笑道：“你们说的都没有错，那我要问你们，白唇鹿与猴儿的天敌，它们的速度难道更快吗？”
女孩们互相往往，要说蛇的速度会快过猴子，恐怕连六七岁的孩子都不会相信呢。
“它们的速度慢过自己的猎物，可是这确并不妨碍它们的捕猎，这一切都因为一件事。那就是在没有十足把握之前，它们决然不会暴露自己的杀气！”燕红蕖突然收起了笑容，正色说道。
“杀气？”女孩们听得聚精会神，她们每次聆听燕红蕖的话时，都是如此。
“是的，当你暴露了这种杀气时，你就不是一个好的猎手，你就会被对方发现，毕竟没有什么比求生的本能更加令人感到敏感了。若是你们能够仔细观察，你们就会发现，当猴儿经过蛇的身旁时，如果蛇没有十成把握，那么它宁愿匍匐在那里，静静地眼睁睁看着猎物从身边缓缓走过。真正好的猎手从来不会暴露自己的意图，它们总是期待着一击致命。”燕红蕖说道。
“可是义母，我们不是猎手，我们将来是三只手！”一个年纪最小的女孩说道。
“小伊！你闭嘴行不行，又乱说话！”年纪大点的女孩连忙堵住了她的嘴，生怕义母听了之后会生气。
燕红蕖微微一笑，问道：“三只手？呵呵，小伊，你这是听谁说的呀？”
“就是在邻村放牛的阿祥，她说......她说义母您教我们的都是偷盗的见不得人的事情，是三只手！”小伊嗫喏着说道。
燕红蕖的表情渐渐严肃起来，她走到小伊身前，抚摸着她的头说：“小伊，义母要你今天记住一件事，这世间的事情本没有什么好坏，而全在于去做这件事的人，若你心存恶念，好事也会办坏，若你长存善心，那些别人眼中的坏事，也是善举。你要相信义母，相信你自己和你身边的姐妹，你们做的事情，我保证对得起你们的良心。”
小伊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像她这个天真烂漫的年纪，这些话似乎还很难全部听懂。
“好了，还是我刚才所说的话，你们要隐藏起自己的那股欲望与气息，让自己像一棵树，像一块岩石，静静地等待时机的出现，只有这样，你们才能够让自己不至于失手。虽然像小伊说的那样，我并非教你们蕖做猎手或者刺客，但是偷盗的事情，有时候比前者更难。”燕红蕖说道。
“是，义母，我们明白了！”四姐妹异口同声说道，然后在义母燕红蕖的同意下散去了。经过一天的刻苦训练，她们终于等来了自由支配的时间，虽然她们已经是那么地懂事和刻苦，但女孩儿爱玩的天性却是挡不住的。
燕红蕖看着孩子们消失在树林的尽头，心情似乎却很难一时间放松下来，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正准备转身离去，却霍然看见自己的面前，就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旁，站立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年轻的女孩笑的是如此地开心，仿佛一朵盛开的花朵一般。
“雨婷！”燕红蕖的身子一颤，她认出了那个女孩，不正是自己的义女木雨婷吗？
猴子是极为警觉的动物，何况手中攥着美味的食物，它似乎感受到了一种潜在的危险，那威胁就来自于沙沙作响的树林。
就在这只小猴东张西望的时候，突然之间在他西北方向的树叶一阵摇晃，一声呼哨之下人影闪动，电光火石之际就像那猴儿扑来。
猴子的嘴因为尖叫而向双儿咧去，出于最原始的本能反应，它纵身一跃，已经抓住了自己头上的一根枝桠。
可是那人影似乎早已经有了准备，一击不中之后身体在向下落的过程中抓住下方的一只粗壮的树枝，滴溜溜一个旋转，靠着那股惯性力量突然间又扑了上来。
当下只听得搜的一声，猴子刚才所在的枝桠现在正剧烈的颤动着，但是上面空无一物，猴儿早已经离开了刚才栖身躲避的地方。
猴儿似乎天生就有这种本领，它们也许不是凶猛威武的猎手，但却天生就是躲避的好手。
但是这一次，它陷入的却是一张天罗地网。
只见那猴儿攀援在了另一棵粗壮的树干上，嘴中不住发出嘶嘶的得意的声音，似乎是在挑衅刚才进攻者的鲁莽和失败。而在它手中，自始至终都牢牢攥着自己的果实呢。
猴儿蜷缩的身体突然间敏感的一动，因为它突然感觉到自己的下方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着。
“是蛇！”
猴儿如果也能开口说话，那么它一定会咒骂起来，因为蛇对于它们来说，实在是一种最大的威胁了。
猴儿惊声尖叫着在空中蹦跃着，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等到它再次落在临近的一棵树上时，那不安的眼神还在寻找着蛇的踪迹。
但是那蛇并没有动，并非它迟缓，也绝不是因为它对猴儿突然有了善心。
真正的原因不过是那只蛇仅仅是声东击西的假蛇罢了！
猴儿身后的人似乎不想留给它将一切想明白的时间，突然间合身扑上，像一只黑夜的蝙蝠一般，将整个身体笼罩在了猴儿的上空。
小猴自然不懂什么道家佛家的谶语，但是似乎天然的习性也能教会它最切合实际的取舍道理一般。
它突然间松开了自己的双手，整个身体迅速向下滑落下去。若是是这样坠地，那么这只猴儿肯定会非死即伤的。
但是就当它眼见得要坠地的时候，突然间它的尾巴一钩，竟然勾住了一条极为细嫩的树枝，但就是凭借着这种缓冲的力量，它的身体下坠的速度迅速减缓了下来。整个身体仿佛是轻飘飘一般落在了地上。
不过地上的“猎手”们也早已经觊觎多时，正等待的就是这样一个机会。只见猴儿落地的一刹那，突然间从正北正南两个方向突然冒出了两个身影，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向那猴儿扑来。
猴儿惊声尖叫着，即便是一只动物，似乎也懂得性命才是最宝贵的东西。慌乱间它丢下了一直视若珍宝的美味，双腿用力，身体猛然间向前弹去，两人不仅扑了个空，还差点撞了个满怀。 “咦！”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树上的两人也不禁发出一阵惊叹，这惊叹之中既有对下面之人没有受伤的庆幸，也有对其功败垂成的可惜。
再看灌木丛一阵骚动，猴儿早已经将身形隐没在了其中，想要再去寻找，已经不可能了。
这时候突然间树林之中想起了一阵笑声，这笑声发自一个中年的女子，在这笑声之中，树上的两人迅速来到了树下，与另外两人恭恭敬敬地站在了一起。
笑声停歇，一个中年女子身形显现出来，苗条的身形让她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年轻很多，那张不施粉黛的脸孔虽然已经有了沧桑岁月的痕迹，但是依旧可以向人们诉说着主人年轻时的美貌。
“义母，我们又让您失望了！”四个人异口同声回答道，那是银铃般少女的声音。
这位中年女子，就是木雨婷的义母，燕红蕖。而站在她身前的四名少女，即是她收留的女徒儿。
“义母，已经三次了，事不过三，我们竟然失败了三次！请您责罚我们吧！我们......我们实在是愧对您的教诲了！”其中一个年级看上去稍微大些的女孩说道。
燕红蕖却是微微一笑，她的笑容似乎兼具着严厉与慈爱一般，只见她走上前来，并内有先开口，而是缓缓俯下身子，拾起了慌乱之间猴儿丢在地上的那一粒果实。
“与失败相比，不知道失败的原因才是最可怕的。若是责罚能够让你们成功，我一定不会吝惜手中的皮鞭。但很可惜，那是于事无补的，毫无用处。义母现在只是想问问你们，你们可曾知道了究竟失败在了何处？”燕红蕖笑着问道。
“我们的速度还不够快。”
“我觉得是配合的问题，如果我们之间能够衔接的更好一些的话......”
四名少女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起来。
燕红蕖却是站在那里，微笑着点头，并不打断她们的思考和话语，就像一位私塾先生正在听学生的背诵一般。
等几人都不再开口之后，燕红蕖这才轻轻咳嗽了一声，举起那枚果实，缓缓说道：“你们说的都对，但也都不对。”
“都对，也都不对？义母，您的话是什么意思呀？孩儿们不懂。”四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义母的话中究竟是何含义。
“我问你们，白唇鹿最大的敌人是什么？”义母燕红蕖笑着问道。
“我知道！我知道！是狼！”
女孩们争相回答着，白唇鹿对于生活在蜀地的人们来说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
“那么刚才你们追逐的猴儿呢？它的天敌又是谁？”燕红蕖继续问道。
“是猿与大蛇！”其中一个女孩抢先说道。
燕红蕖点点头笑道：“你们说的都没有错，那我要问你们，白唇鹿与猴儿的天敌，它们的速度难道更快吗？”
女孩们互相往往，要说蛇的速度会快过猴子，恐怕连六七岁的孩子都不会相信呢。
“它们的速度慢过自己的猎物，可是这确并不妨碍它们的捕猎，这一切都因为一件事。那就是在没有十足把握之前，它们决然不会暴露自己的杀气！”燕红蕖突然收起了笑容，正色说道。
“杀气？”女孩们听得聚精会神，她们每次聆听燕红蕖的话时，都是如此。
“是的，当你暴露了这种杀气时，你就不是一个好的猎手，你就会被对方发现，毕竟没有什么比求生的本能更加令人感到敏感了。若是你们能够仔细观察，你们就会发现，当猴儿经过蛇的身旁时，如果蛇没有十成把握，那么它宁愿匍匐在那里，静静地眼睁睁看着猎物从身边缓缓走过。真正好的猎手从来不会暴露自己的意图，它们总是期待着一击致命。”燕红蕖说道。
“可是义母，我们不是猎手，我们将来是三只手！”一个年纪最小的女孩说道。
“小伊！你闭嘴行不行，又乱说话！”年纪大点的女孩连忙堵住了她的嘴，生怕义母听了之后会生气。
燕红蕖微微一笑，问道：“三只手？呵呵，小伊，你这是听谁说的呀？”
“就是在邻村放牛的阿祥，她说......她说义母您教我们的都是偷盗的见不得人的事情，是三只手！”小伊嗫喏着说道。
燕红蕖的表情渐渐严肃起来，她走到小伊身前，抚摸着她的头说：“小伊，义母要你今天记住一件事，这世间的事情本没有什么好坏，而全在于去做这件事的人，若你心存恶念，好事也会办坏，若你长存善心，那些别人眼中的坏事，也是善举。你要相信义母，相信你自己和你身边的姐妹，你们做的事情，我保证对得起你们的良心。”
小伊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像她这个天真烂漫的年纪，这些话似乎还很难全部听懂。
“好了，还是我刚才所说的话，你们要隐藏起自己的那股欲望与气息，让自己像一棵树，像一块岩石，静静地等待时机的出现，只有这样，你们才能够让自己不至于失手。虽然像小伊说的那样，我并非教你们蕖做猎手或者刺客，但是偷盗的事情，有时候比前者更难。”燕红蕖说道。
“是，义母，我们明白了！”四姐妹异口同声说道，然后在义母燕红蕖的同意下散去了。经过一天的刻苦训练，她们终于等来了自由支配的时间，虽然她们已经是那么地懂事和刻苦，但女孩儿爱玩的天性却是挡不住的。
燕红蕖看着孩子们消失在树林的尽头，心情似乎却很难一时间放松下来，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正准备转身离去，却霍然看见自己的面前，就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旁，站立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年轻的女孩笑的是如此地开心，仿佛一朵盛开的花朵一般。
“雨婷！”燕红蕖的身子一颤，她认出了那个女孩，不正是自己的义女木雨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