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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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完毕，兰馨儿打了个哈欠，由着小丫鬟给她打理发式，服饰。今日还要随着明月光入宫。据说太后，也就是他口中的皇祖母想看看她。当年华昌侯与国主亲如手足，太后曾笑称那是她的另一个乖儿子，所以对明月光兄妹也特别照顾，他们自然顺她的意叫她皇祖母。
太后已是六十高龄，除了一头花白的头发和松弛的皮肤，面色红润，慈眉善目，显出一身贵气，倒叫人看不出她有那么大的年龄。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给王后娘娘请安！”明月光没想到王后也在，看来他娶亲的事连国主也在意着。
“兰馨儿拜见太后万安，拜见王后娘娘万安。”兰馨儿跟着行了礼，垂首而立。
“来，快过来，让哀家好好看看，”太后朝她招了招手，一脸笑意，待见到兰馨儿抬头，不由啧啧称道，“真是个标志人儿，看着就讨人喜欢。”
“是啊，小郡王去哪儿找的人儿，仙女似的。”王后在一旁附和道。
“谢太后和王后娘娘赞赏。”兰馨儿娇羞地低下头，心里却忍不住吐槽，一晚没睡，一大早就要梳妆打扮进宫听些废话，这郡王妃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听着她们的赞赏，兰馨儿一点感觉也没有。她还没仔细看过自己被装扮成啥样就被拉进马车。不过，单看身上穿的这件樱红云锦曳地望仙裙，滚银色裙边，裙上用细如胎发的金银丝线绣成攒枝千叶海棠，质地精良，做工精细，绝非凡品。还有外面罩着的雪白貂绒小袄，无不是精心准备好的。想来丫鬟必是费了一番功夫。
兰馨儿故作羞怯地听着她们的废话，一边走着神。反正有明月光应付，她乐得装淑女。
过了一会儿，有个宫女进来，在王后耳边说了句话。王后转向太后，说道：“王上着人来请小郡王和郡王妃过去。”
“既然这样，你们就去吧，哀家也乏了，先休息休息。”太后说完，挥手示意，让人拿来一个盒子，从中取出一对镯子，拉着兰馨儿的手就戴了上去。
“这对冰种翡翠镯子就当哀家的见面礼吧。”
“谢太后！”兰馨儿看向明月光，见他没意见便收下了。
随着王后来到御花园。海岛气候，虽是冬季却并不寒冷，园中各色菊花竞相开放，五彩缤纷，正是赏菊的好时候。今日有贵客远来，国主特意在御花园招待来客。
兰馨儿低垂着头亦步亦趋地跟在明月光身后，感觉到两旁的宾客中分别有两道视线紧紧跟随着她，却又不便抬头看。国主宴请的宾客是谁呢？
礼毕，座上之人发话：“郡王妃是哪里人氏，抬起头让朕看看。”
兰馨儿抬头，望见前方端坐着的中年男子，比太子要粗犷，虎背熊腰，一脸沉稳。王后落座在他身旁。他下方左侧第一桌是太子明煜澧，右侧第一桌却是——萧逸！他身后站着的是——李钧！
而刚才左右那两道视线一个是左边的太子，另一个就是他了。
兰馨儿万分惊喜，他来了，真是太好了！欣喜万分的她丝毫没察觉自己的出色妆扮让在座的呼吸停滞，她只在意那个人，而那个人为什么黑着一张脸？
是了，她现在是郡王妃，他一定很生气。想到这，兰馨儿心里甜丝丝的，竟忘了回答国主的话。
明月光连忙说道：“兰馨儿是祈国人。”
“原来是祈国人，和萧相国是一国人呢。”
“正是，正巧我与兰姑娘也相识。”
“哦，那还真是巧呢，”东璃国主指着右边下首让人安排了两个座位在萧逸旁边，说道，“既然他乡相遇，你们可以好好叙叙。”
“谢国主！”
“谢王上。”
兰馨儿这才有机会扫了一眼在座的众人。对面太子下首还有三桌，只有最后一桌的四皇子明煜显认得，中间两桌并不认得，不过看样貌，应该是二皇子和三皇子。这边下首还有两桌，并不认得。
刚落座，还没来得及和萧逸身后的人打招呼，国主已进入正题，说道：“今日太子找朕说想纳一名妃子，不知是什么人？”
明煜澧笑道：“父王，此事怕有所误会，孩儿原本在海边救了一女子，照顾多日，对她渐生好感，谁知当孩儿想将她纳为妃子时，有人说那是他的妻子。”
“哦，竟有此事？”国主惊讶地问，“那女子既是别人的妻子，为何不与你明说？”
“孩儿也正有此问，故而忍不住将此事告诉父王。”
“哦，那女子是谁？”
明煜澧直视兰馨儿，赤果果的眼神让众人恍然大悟，难怪国主要召小郡王觐见。
明月光站起身说道：“王上明鉴，我明家祖训，有明家信物的便是明家的人。兰馨儿早已收下我的信物，自然是我明家的媳妇。至于太子殿下说的……怕是馨儿并不知您的意思，故而不曾言明。”
“是嘛，前几日传的沸沸扬扬的事儿，兰姑娘难道都没听说吗？”明煜显原本坐在下边喝酒，见明月光争辩，不由闲闲说了一句。状似无心，听者却立刻想到了那个太子立妃的传言。
“市井谣言而已，”兰馨儿嫣然一笑，看得对面二皇子目露垂涎之色，她淡淡地说，“我怎敢将那些谣言当真？”
“既然是误会，太子你就不必纠结了，”国主摆摆手道，“听闻西门太尉之女对你有意，不若朕将她赐予你为侧妃如何？”
太子明煜澧眼中一亮，面上却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躬身说道：“谢父王！不过，不知太尉大人意思……”
兰馨儿旁边一桌的中年男子站起身，恭敬地说：“太子殿下年轻有为，能得太子殿下厚爱，是小女之荣幸。只是小女年纪……”
国主抬手止住了他的话，说道：“朕记得令媛已过及笄之龄，爱卿难道还舍不得？”
太尉擦了擦不可见的汗，知事无可挽回，只好说：“臣惶恐，臣只担心小女年纪轻轻，怕照顾不好太子殿下。”
“嘿嘿，这种事岂是你该担心的，就让太子操心去吧。”国主一笑，下面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好了，既然这样，太子你就择吉日迎娶吧。”国主一锤定音。
明煜澧内心狂喜，想不到自己不过演了一出争美人的戏，父亲就把太尉推到自己这边来了。看来人真的不能太完美，太完美了就遭人猜疑，有了瑕疵反而讨人喜欢。更喜的是，太尉一心希望自己的女儿做正妃，在他和老二之间摇摆不定，他父王一句话，就让他的美梦破灭。他从没觉得他的老爹这么可爱过！
“你有明家的信物，可否拿出来朕看看，这么多年朕也只听过你们明家的这项规定，却从未见过你们那宝贝信物。”国主转向兰馨儿说道。
兰馨儿看了明月光一眼，接到他同意的暗示，便从怀里取出一支墨玉簪。
“真不愧是东璃第一家，这极品墨玉怕是整个东璃都找不出第二块，”国主细细看了一眼，还给兰馨儿，说道，“既然明月光承认你是郡王妃，那就择个吉日完婚吧。”
当他说出完婚这个词时，兰馨儿明显感觉到身后侧那人散发出的阴冷气息。她的心跟着一颤，这件事好像搞复杂了，怎么办？
“这个……”明月光犹豫了一下，说道，“此事还要和家中父母商议，他们还不知何时归来。”
“这个无妨，朕先给你们赐婚吧。”国主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一个声音。
“慢着！”明月亮一身鹅黄宫装转过假山，朝他们急急走来。
明煜澧瞳孔一缩，眼中杀气一闪而过。兰馨儿和明月光则惊喜地看着她。
“哦，是小郡主，不知小郡主为何而来？”国主虽说得和颜悦色，但无形中的压力陡生，几个老奸巨滑的臣子都察觉到他的不悦。
“她不能做明家的媳妇。”明月亮指着兰馨儿说道。
众人面面相觑，等着她的解释。却听她一字一句道：“我们明家好歹也是皇室家族，不允许血统不纯。”
明月光辩解道：“馨儿只是祈国人，不是外族人，不存在血统问题。”
明月亮怜悯地看了他一眼，心里挣扎着。最初带她来东西的确想过要成全她和哥哥，可是，一回来她就和太子闹出绯闻，再想想这一路和林熙成……她不值得哥哥这样对她！再次坚定决心，几乎是喊出来的大声说道：“她已不是处子之身。”说完长舒了口气，也不管场上如何的惊雷震动。
兰馨儿完全懵了，震惊，羞辱，难过，慌乱，齐上心头。明月亮为什么这么说？她虽不是大家闺秀，却也知名节与尊严，这样当众被污蔑，让她情何以堪？又让李钧怎么想？
回过头，对上他震惊与痛心的眸子，兰馨儿心凉了半截。难道他相信明月亮说的？
明月光震惊之余，见她慌乱无措的样子，不由心中大恸，心底带着浓浓的失望，原来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可是，就这样被妹妹揭穿，她该有多难堪？这样的女人，在东璃是要受万分鄙视的，别说嫁入皇家，就是普通百姓也不能容忍。
当下，想也不想就将兰馨儿护在身后，说道：“不关她的事，是我的错。”他已经忘了自己和郡王妃不过是场戏。
李钧初见她成了郡王妃，本就满腔疑问，此刻又听明家兄妹一唱一和，见兰馨儿慌乱的表情，那疑问就成了肯定的答案，不由心中震怒，悲痛，她和明月光……难道……只觉口中一股腥味，不可遏制地涌了上来。运功将那股血气压了下去，再看明月光护她在身后，双目猩红喷火，只想将她夺过来带走，管他什么东璃国祈国。
洗漱完毕，兰馨儿打了个哈欠，由着小丫鬟给她打理发式，服饰。今日还要随着明月光入宫。据说太后，也就是他口中的皇祖母想看看她。当年华昌侯与国主亲如手足，太后曾笑称那是她的另一个乖儿子，所以对明月光兄妹也特别照顾，他们自然顺她的意叫她皇祖母。
太后已是六十高龄，除了一头花白的头发和松弛的皮肤，面色红润，慈眉善目，显出一身贵气，倒叫人看不出她有那么大的年龄。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给王后娘娘请安！”明月光没想到王后也在，看来他娶亲的事连国主也在意着。
“兰馨儿拜见太后万安，拜见王后娘娘万安。”兰馨儿跟着行了礼，垂首而立。
“来，快过来，让哀家好好看看，”太后朝她招了招手，一脸笑意，待见到兰馨儿抬头，不由啧啧称道，“真是个标志人儿，看着就讨人喜欢。”
“是啊，小郡王去哪儿找的人儿，仙女似的。”王后在一旁附和道。
“谢太后和王后娘娘赞赏。”兰馨儿娇羞地低下头，心里却忍不住吐槽，一晚没睡，一大早就要梳妆打扮进宫听些废话，这郡王妃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听着她们的赞赏，兰馨儿一点感觉也没有。她还没仔细看过自己被装扮成啥样就被拉进马车。不过，单看身上穿的这件樱红云锦曳地望仙裙，滚银色裙边，裙上用细如胎发的金银丝线绣成攒枝千叶海棠，质地精良，做工精细，绝非凡品。还有外面罩着的雪白貂绒小袄，无不是精心准备好的。想来丫鬟必是费了一番功夫。
兰馨儿故作羞怯地听着她们的废话，一边走着神。反正有明月光应付，她乐得装淑女。
过了一会儿，有个宫女进来，在王后耳边说了句话。王后转向太后，说道：“王上着人来请小郡王和郡王妃过去。”
“既然这样，你们就去吧，哀家也乏了，先休息休息。”太后说完，挥手示意，让人拿来一个盒子，从中取出一对镯子，拉着兰馨儿的手就戴了上去。
“这对冰种翡翠镯子就当哀家的见面礼吧。”
“谢太后！”兰馨儿看向明月光，见他没意见便收下了。
随着王后来到御花园。海岛气候，虽是冬季却并不寒冷，园中各色菊花竞相开放，五彩缤纷，正是赏菊的好时候。今日有贵客远来，国主特意在御花园招待来客。
兰馨儿低垂着头亦步亦趋地跟在明月光身后，感觉到两旁的宾客中分别有两道视线紧紧跟随着她，却又不便抬头看。国主宴请的宾客是谁呢？
礼毕，座上之人发话：“郡王妃是哪里人氏，抬起头让朕看看。”
兰馨儿抬头，望见前方端坐着的中年男子，比太子要粗犷，虎背熊腰，一脸沉稳。王后落座在他身旁。他下方左侧第一桌是太子明煜澧，右侧第一桌却是——萧逸！他身后站着的是——李钧！
而刚才左右那两道视线一个是左边的太子，另一个就是他了。
兰馨儿万分惊喜，他来了，真是太好了！欣喜万分的她丝毫没察觉自己的出色妆扮让在座的呼吸停滞，她只在意那个人，而那个人为什么黑着一张脸？
是了，她现在是郡王妃，他一定很生气。想到这，兰馨儿心里甜丝丝的，竟忘了回答国主的话。
明月光连忙说道：“兰馨儿是祈国人。”
“原来是祈国人，和萧相国是一国人呢。”
“正是，正巧我与兰姑娘也相识。”
“哦，那还真是巧呢，”东璃国主指着右边下首让人安排了两个座位在萧逸旁边，说道，“既然他乡相遇，你们可以好好叙叙。”
“谢国主！”
“谢王上。”
兰馨儿这才有机会扫了一眼在座的众人。对面太子下首还有三桌，只有最后一桌的四皇子明煜显认得，中间两桌并不认得，不过看样貌，应该是二皇子和三皇子。这边下首还有两桌，并不认得。
刚落座，还没来得及和萧逸身后的人打招呼，国主已进入正题，说道：“今日太子找朕说想纳一名妃子，不知是什么人？”
明煜澧笑道：“父王，此事怕有所误会，孩儿原本在海边救了一女子，照顾多日，对她渐生好感，谁知当孩儿想将她纳为妃子时，有人说那是他的妻子。”
“哦，竟有此事？”国主惊讶地问，“那女子既是别人的妻子，为何不与你明说？”
“孩儿也正有此问，故而忍不住将此事告诉父王。”
“哦，那女子是谁？”
明煜澧直视兰馨儿，赤果果的眼神让众人恍然大悟，难怪国主要召小郡王觐见。
明月光站起身说道：“王上明鉴，我明家祖训，有明家信物的便是明家的人。兰馨儿早已收下我的信物，自然是我明家的媳妇。至于太子殿下说的……怕是馨儿并不知您的意思，故而不曾言明。”
“是嘛，前几日传的沸沸扬扬的事儿，兰姑娘难道都没听说吗？”明煜显原本坐在下边喝酒，见明月光争辩，不由闲闲说了一句。状似无心，听者却立刻想到了那个太子立妃的传言。
“市井谣言而已，”兰馨儿嫣然一笑，看得对面二皇子目露垂涎之色，她淡淡地说，“我怎敢将那些谣言当真？”
“既然是误会，太子你就不必纠结了，”国主摆摆手道，“听闻西门太尉之女对你有意，不若朕将她赐予你为侧妃如何？”
太子明煜澧眼中一亮，面上却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躬身说道：“谢父王！不过，不知太尉大人意思……”
兰馨儿旁边一桌的中年男子站起身，恭敬地说：“太子殿下年轻有为，能得太子殿下厚爱，是小女之荣幸。只是小女年纪……”
国主抬手止住了他的话，说道：“朕记得令媛已过及笄之龄，爱卿难道还舍不得？”
太尉擦了擦不可见的汗，知事无可挽回，只好说：“臣惶恐，臣只担心小女年纪轻轻，怕照顾不好太子殿下。”
“嘿嘿，这种事岂是你该担心的，就让太子操心去吧。”国主一笑，下面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好了，既然这样，太子你就择吉日迎娶吧。”国主一锤定音。
明煜澧内心狂喜，想不到自己不过演了一出争美人的戏，父亲就把太尉推到自己这边来了。看来人真的不能太完美，太完美了就遭人猜疑，有了瑕疵反而讨人喜欢。更喜的是，太尉一心希望自己的女儿做正妃，在他和老二之间摇摆不定，他父王一句话，就让他的美梦破灭。他从没觉得他的老爹这么可爱过！
“你有明家的信物，可否拿出来朕看看，这么多年朕也只听过你们明家的这项规定，却从未见过你们那宝贝信物。”国主转向兰馨儿说道。
兰馨儿看了明月光一眼，接到他同意的暗示，便从怀里取出一支墨玉簪。
“真不愧是东璃第一家，这极品墨玉怕是整个东璃都找不出第二块，”国主细细看了一眼，还给兰馨儿，说道，“既然明月光承认你是郡王妃，那就择个吉日完婚吧。”
当他说出完婚这个词时，兰馨儿明显感觉到身后侧那人散发出的阴冷气息。她的心跟着一颤，这件事好像搞复杂了，怎么办？
“这个……”明月光犹豫了一下，说道，“此事还要和家中父母商议，他们还不知何时归来。”
“这个无妨，朕先给你们赐婚吧。”国主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一个声音。
“慢着！”明月亮一身鹅黄宫装转过假山，朝他们急急走来。
明煜澧瞳孔一缩，眼中杀气一闪而过。兰馨儿和明月光则惊喜地看着她。
“哦，是小郡主，不知小郡主为何而来？”国主虽说得和颜悦色，但无形中的压力陡生，几个老奸巨滑的臣子都察觉到他的不悦。
“她不能做明家的媳妇。”明月亮指着兰馨儿说道。
众人面面相觑，等着她的解释。却听她一字一句道：“我们明家好歹也是皇室家族，不允许血统不纯。”
明月光辩解道：“馨儿只是祈国人，不是外族人，不存在血统问题。”
明月亮怜悯地看了他一眼，心里挣扎着。最初带她来东西的确想过要成全她和哥哥，可是，一回来她就和太子闹出绯闻，再想想这一路和林熙成……她不值得哥哥这样对她！再次坚定决心，几乎是喊出来的大声说道：“她已不是处子之身。”说完长舒了口气，也不管场上如何的惊雷震动。
兰馨儿完全懵了，震惊，羞辱，难过，慌乱，齐上心头。明月亮为什么这么说？她虽不是大家闺秀，却也知名节与尊严，这样当众被污蔑，让她情何以堪？又让李钧怎么想？
回过头，对上他震惊与痛心的眸子，兰馨儿心凉了半截。难道他相信明月亮说的？
明月光震惊之余，见她慌乱无措的样子，不由心中大恸，心底带着浓浓的失望，原来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可是，就这样被妹妹揭穿，她该有多难堪？这样的女人，在东璃是要受万分鄙视的，别说嫁入皇家，就是普通百姓也不能容忍。
当下，想也不想就将兰馨儿护在身后，说道：“不关她的事，是我的错。”他已经忘了自己和郡王妃不过是场戏。
李钧初见她成了郡王妃，本就满腔疑问，此刻又听明家兄妹一唱一和，见兰馨儿慌乱的表情，那疑问就成了肯定的答案，不由心中震怒，悲痛，她和明月光……难道……只觉口中一股腥味，不可遏制地涌了上来。运功将那股血气压了下去，再看明月光护她在身后，双目猩红喷火，只想将她夺过来带走，管他什么东璃国祈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