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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冷寒月第167章 不嫌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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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不对了难不成你希望我被她们开刀问斩不成”

    陈俊燚对这宇文途的疑惑有些故作恼怒的调侃说道,他也不想把这件事闹得太大,决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听到这宇文途主动提起昨天的事情,于是便想着向他解释几句,以免他越描越黑。

    “欸不是,兄弟,作为朋友,恩,也作为一个过来人,哥哥奉劝你一句,作为男人后院起火可不能这么散漫随意的敷衍应付!你要知道,女人心,海底针啊!”

    “啊对啊,确实是不能随便……宇文大哥说的在理。”

    陈俊燚发现这宇文途虽然平时看起来不靠谱,但确实是有些活的通透之处,于是赞同说道。

    “啊哈哈……这就是传说中的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吧。哈哈……”

    “宇文大哥这是大智若愚啊!”

    “哦不,我只是觉得这些尘世间的事情太过迂回曲折了而已!所以常常不知不觉选择随需而变、随遇而安!啊哈哈……”

    “随需而变……随遇而安……这等境界确实自由自在……额……这难不成就是你常犯‘路痴’的原因”

    宇文途闻听得陈俊燚又说起他这路痴的毛病,无奈的摇了摇头,思忖了一会儿后,才看着远方的云山烟川,认真的说道:

    “殿下,有句话,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啊宇文大哥还是叫直接我名字或是小名吧,这样显得亲切些……再说,我们都是江湖世外之人,你我之间不必讲那些繁文缛节……”

    “啊哈哈……我知道殿下志不在此……但如今天下苍生将遇旷世之灾殃浩劫,必须有其尊卑法度,才可上下用命,不至于混乱无序,朝野困惑……致使那天外妖魔有可趁之机!”

    陈俊燚察其色听其言也觉出这宇文途不似是在玩笑,于是对其抱拳正色说道:

    “还请宇文大哥指点江山!”

    “不敢!不敢!殿下请我来帮忙于这泽云城外的丘壑之间布置阵法,臣自然尽力为你指引道路。但是若要说到那天地之间的大泽大川的风波滔浪如何可河清海晏,那就不是臣能妄加置言的了。”

    “那不知宇文大哥刚刚要说什么来着”

    “殿下,可听臣道来……余之父母自小相离,缘由是人魔不两立!而余之尊祖父却也是早堕入魔道……虽至半世之前,其捐躯赴世劫难,得以自证其名!但……唉……”

    宇文途说到这里,喟然长叹不已。

    陈俊燚知道宇文途的家世有些复杂,他说祖父是“天下四皇”之一刀魔,却也没想到,连他的父母都亦有堕入魔道的孽缘,于是只得宽慰说道:

    “修道之途,确实凶险无测!”

    “唉……这也正是余父为余起名谓‘途’的原因。可是……常言道:快刀斩乱麻。刀之道,讲求的就是快、准、狠!而欲速则不达!物极必反……”

    锵!

    宇文途说着拔出了他手中的长刀凌空挥舞了几下,撩起了天外的几缕悠游云丝,然后再接着把长刀递给了陈俊燚,凝重的说道:

    “殿下似乎也擅长刀法那殿下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陈俊燚双手托着宇文途递过来的这柄在近午的阳光下看起来依旧寒光烁烁的长刀,明白了宇文途想要说的却只是委婉的表达出来的话。他认真的想了半晌,才对着宇文途肃穆庄严的说道:

    “宇文大哥的金玉良言,弟陈俊燚铭记于心。”

    “哈哈……毕竟你如今所要担当的责任可不是我这样的匹夫所能比的……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这样的武夫也不太会说话,就只能说到这样了……恩,殿下你懂得就好……”

    “恩,上古传说,万物包括天地皆是生于混沌,若修道之心不够坚定,确实是难免会迷惑于这大千世界……”

    陈俊燚把手中的长刀递还给了宇文途,心中对于自己的境界道心都有了更深刻与完备的认识,他对于如何处理自己承担的重责大任的“如麻”忧郁的“蓬之心”,也不再如之前那般犹若“治丝益棼”!

    这一幕陈俊燚让想到了那篇《应帝王》的道藏之言:

    郑有神巫曰季咸,知人之死生、存亡、祸福、寿夭,期以岁月旬日,若神。郑人见之,皆弃而走。列子见之而心醉,归,以告壶子,曰:“始吾以夫子之道为至矣,则又有至焉者矣。”

    壶子曰:“吾与汝既其文,未既其实。而固得道与?众雌而无雄,而又奚卵焉!而以道与世亢,必信,夫故使人得而相汝。尝试与来,以予示之。”

    明日,列子与之见壶子。出,而谓列子曰:“嘻!子之先生死矣!弗活矣!不以旬数矣!吾见怪焉,见湿灰焉。”

    列子入,泣涕沾襟以告壶子。壶子曰:“乡吾示之以地文,萌乎不震不止。是殆见吾杜德机也。尝又与来。”

    明日,又与之见壶子。出,而谓列子曰:“幸矣!子之先生遇我也,有瘳

    矣!全然有生矣!吾见其杜权矣!”

    列子入,以告壶子。壶子曰:“乡吾示之以天壤,名实不入,而机发于踵。是殆见吾善者机也。尝又与来。”

    明日,又与之见壶子。出,而谓列子曰:“子之先生不齐,吾无得而相焉。试齐,且复相之。”

    列子入,以告壶子。壶子曰:“乡吾示之以太冲莫胜,是殆见吾衡气机也。鲵桓之审为渊,止水之审为渊,流水之审为渊。渊有九名,此处三焉。尝又与来。”

    明日,又与之见壶子。立未定,自失而走。壶子曰:“追之!”列子追之不及。反,以报壶子曰:“已灭矣,已失矣,吾弗及已。”

    壶子曰:“乡吾示之以未始出吾宗。吾与之虚而委蛇,不知其谁何,因以为弟靡,因以为波流,故逃也。”

    然后列子自以为未始学而归。三年不出,为其妻爨,食豕如食人,于事无与亲。雕琢复朴,块然独以其形立。纷而封哉,一以是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