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少女怀情总是诗，死尸 第七章：天将奔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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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妖女，快撑不住了！”程维易半是紧张，半时激动地思考到。“只要赢了她，我就能进入天目宗内门，就会筑基成功……”
论修为，程维易并不是最强的，也仅练气十层罢了，但他此刻却相信机缘在己身，天命在己身！因为他轮到了最后，只要战胜前面这个疲惫至极的“血腥妖女”，他就是一线天机的胜利者！
“下一个……”伴随少女嘶哑嗓音，程维易迫不及待地跳上生死台，只等司仪发话。
他左手持着一柄黑幡，右手紧握一张符箓，两眼含光地直视向秦梦琉，这个连续毙杀十一名修士的凶煞女修，这个从未流露犹豫害怕或恐惧的无情之女。
“开始！”
声音传来，眨眼间，从程维易位置爆起一团浓重黑雾，在生死台上不断扩散绵延。
“该死！”秦梦琉恨恨地低骂自己。
或许是精神与肉体的双重疲惫，她刚才施展“缩地”时稍稍慢了一线，非但没准确捕捉到目标，反将自己送入这不知底细的黑雾。
对神念强大的筑基金丹修士而言，这类遮蔽视线的障眼术法并无甚大用，但对神念无法外放过一尺的练气修士来说，浓烟黑雾彻底剥夺去他们视野，只能凭借听音来判断位置，是极其糟糕的。
无法准确判断对方位置，就只能采取范围攻击或坚守待机的持久战，但以上两套选择方案，对于秦梦琉而言都意味着失败！她没有多余的真元和体力了，时间拖得越久，对她就越不利！
趁此良机，程维易更是激活符箓，朝自己施展“敛气术”，以术法收敛气息脚步，彻底融入这团浓厚的黑雾中。他的战术很简单，那就是磨，磨到对面那妖女灯枯油尽为止，只可惜之前未在黑云幡上祭炼过五毒之类邪法，不然取胜的时间会更短。
“轰！轰！轰！”
待黑雾把长宽各五十丈的生死台都笼罩后，程维易忙掏出管黑玉葫芦，揭开口上黄纸朱砂封条，射出一连串雷火珠，玩起覆盖轰炸来了。尽管这玩意威力也就比火弹术大点，但攻击范围宽广，最适合消磨对方本不多的真元灵力。
“哈哈哈！”听着玉台上此起彼伏的爆裂炸响，程维易不禁洋洋得意起来。
血腥妖女有什么可怕的？除非她弃权下台，否则照样被小爷的聪明头脑玩到死！论拳头论法器论修为，我的确不如你们这群先上台的傻瓜，但是比起智慧来么，哼哼哼，你们差小爷八条街都不止呢！
“呵呵呵，什么叫‘为王前驱’的命？”程维易很快就将葫芦里的雷火珠耗费小半，可他脸上依旧没半点担忧之色，反愈加嚣张道。“你们这群不会动脑子的笨蛋，就活该为小爷我‘为王前驱’啊！”
“左边！”
双臂交叉，护住脸额，秦梦琉完全是凭借听音和直觉来躲闪雷火珠的爆裂攻击，依靠蔷薇之紫的优越材质，并避过爆裂中心区域，到现在为止少女身上仅有裸露处的几许烧伤。
“光这样躲不是办法！”秦梦琉喘息着，心中急速思考起来。“用圆掌波吸去浓黑烟雾？不，我的真元无多，况且对方能持续放雾气，时间一拖长吃亏的是我！”
雷火闪耀，几缕飞扬的青丝瞬息被烤成焦烟，局势越来越向不利于少女的方向倾斜。
“无法分辨方向，无法分辨对手位置……”秦梦琉心底悄悄燃起焦躁之火，这个油滑的对手令
她无从下手。“偏偏我的术法威能又太差，真元根本不够制造出瞬息吹走一切的飓风……”
“冷静下来，冷静！”少女如此对自己示意。“不要急躁，不要踏入别人制定的轨道！”
纵使身体疲倦，但秦梦琉额前的心意却剔透无比，轮战的锤炼，使她心神愈发凝练，似乎突破了某种极限，又似乎没有。她依旧是她，体内真元渐空，身躯疲倦而乏力，但心灵之上却有一种极致的满足与兴奋。
“忍耐，忍耐下去，机会一定……不，必将出现！”莫名的感悟，飘荡心头，驱使少女毅然选择不利于她的持久战。
疏忽，只需要一刹那的疏忽，爆裂的雷火珠就能灼烧秦梦琉手脚，炙烤她的容颜。
分神，仅仅是半刻间的分神，肆虐的程维易就会斩断秦梦琉仙路，夺取她的生命。
即便如此，要退缩吗？——不！绝对不会！绝对不退让！
少女就似沙漠中盘起的眼镜蛇，游走在雷火珠爆裂的边缘，默默忍耐雷火锤打，她选择等待，等待对手露出破绽的那一刻，等待希望来临的那一线。
“可惜了……”望着浓黑烟雾笼罩的生死台，罗振长吁了口气。
生死台的场地限制，既是少女得以成功击杀多名对手的缘由，又是她陷入困境的有缘，更何况秦梦琉现在真元渐空，根本没办法施展较强的术法。
“生死有命，胜败在天，又有什么好可惜的……”千幻真人安云夜淡淡点拨道，混不将结果放在心上。“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扬长避短，攻敌不及，正是修士争斗之道！”
“敌胜其重，则我攻其轻，敌胜其巧，则我攻其拙，以强横对强横，智者所不取也，故言上善者莫过于水，非柔胜于刚，乃轻柔中蕴刚强之道，以刚柔之动，制至刚之静也……”
座下十数筑基修士，听此善言，皆点头俯首，静心凝思。对宗门来说，大浪淘沙，剩下的方为真金，徇私维护，纵千里之马，也必老死于圈栏。
“她怎么还不倒下？怎么还不死！！”随着一整葫芦雷火珠耗尽，程维易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挫折。
尽管同样身处浓黑烟雾，目无远视之能。可依靠墨云幡的被动反映，他可以勉强划定对手所在的区域，以此来施展雷火珠轰炸。
按照程维易算计，陷入被动的对手应该急不可耐，施展各类办法来解决问题，到时真元一空，胜利还不是手到擒来？
可是！这个女人～～她就是没动静！这该死的婊子！
“可恶，以我的智慧，居然还会陷入如此窘境……”程维易磨动牙床，愤愤地收起黑玉葫芦。
他转手招出一柄五品法器绿渊剑，掐指操控着斩向墨云幡划出的目标区域，来回往复地挥刺斜斩，企图瞎猫碰死老鼠般撞上目标。
“没用的。”灵视术法让安云夜看得一清二楚，虽然离结束还有一会时间，但她已在心中作出决断。“有小慧而无大慧，终成不了气候，胜负很快便知……”
在她看来，经历轮战考验后的秦梦琉，身体真元虽然疲乏到极致，但精神心念却愈加坚韧不拔，飞剑带起的气流声响，足够让她闪避回旋了，甚至推断出对方位置。
“男人～唯有战斗！”怒吼的少女，身影再度模糊。
缩地，挥掌——北斗圆掌波！
“不好～～”
还没等程维
易反应，吞噬一切的元磁阴相漩涡已将他周围的黑雾彻底泯灭，他暴露了！
“该死！”几乎是程维易下意识的反应，丢开墨云幡，直接唤出飞遁法器，夹带自己窜向高处。他感觉自己就像随时可能掉进漩涡的小舟，不停在边缘挣扎，挣扎着脱身。
幸好，漩涡持续时间不长，短短数息结束。
“哈哈哈，果然天命在我，老子命不该绝！”窜升到十余丈高度，勉强稳下心神的程维易大笑道。“你还有多少真元？妖女！”
随着墨云幡被粉碎，台上黑雾也逐渐散去，正午的旭日将阳光遍散高台，似乎正预兆些什么。
“跪倒在我面前乖乖求饶吧，妖女！”程维易顶着日光，嚣张地朝下俯视。“要我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高抬贵手吗？”
秦梦琉没搭话，她的双腿因多次“缩地”的重压，正颤抖不已，刺痛得甚至不能直立。
“我，不会向任何人屈服！男人～唯有战斗！唯有战斗！”少女抿紧双唇，牙齿划出淡淡血印。
生死台外，一道淡淡黑影正注视争斗，心中默然。
“哈哈哈哈，这就是天意啊，天将胜利赐予我手！”看着“血腥妖女”的狼狈疲态，程维易放肆嘲笑，掐指召回飞剑充灵。
“天意？苍天于此”吐出嘴角血沫，秦梦琉举起稚嫩的双拳，示意道。“就算是天命，我也会亲手去粉碎！我的拳，必将我成为凌驾与一切的天！”
别人可以退缩，惟独我不能！别人可以柔软，惟独我不能！别人可以等待，惟独我不能！
是的，我不能！我是残缺的，我的灵魂被束缚在这具柔弱的躯体内，所以我必须坚强，比任何人都更坚强，我的霸道，就是对自我的否定，是对命运驳斥的怒吼！
我不是那些身心皆都娘化的腐渣，我是拳王拉奥意志的继承者，我是击碎天命的人！区区肉体，岂能束缚我的意志？
少女攥紧拳头，她的真元，惟独剩下这最后一击！尚未完成的一击！从未打出的一击！
无言之风刮过玉台，吹动女孩轻扬的裙角，三层蕾丝飞边的衣袖正温柔擦拭着她的手腕，提醒战意高昂的少女——眼前，就是传说的开始之地！
“哼，哼哈哈哈哈！”秦梦琉肆意笑着，将双掌合到一起，稀薄的元磁之阴与元磁之阳，就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相互交织，相互缠绕，凝聚成绚丽的紫色光球。
“杂碎，我看见你的死兆星了！”扭曲的容颜上，少女双目似电光闪烁，若鬼神附体。
“天将奔烈！”怒吼中，一团小小的紫色光球，脱离秦梦琉双手。
不到二十丈的距离，光球咫尺而至，一路旋转，一路颤抖……
烟尘、阳光、气流的点点震颤，都被它所吞没，化为不断膨胀的绚烂之紫……
从枣核般大小，一路膨胀，一路壮大，每膨胀一分，它就扭曲一分，直至最终碎裂的那一刻……
“啊～～！”甚至连惨叫声都被光体吞噬，天空中惟剩下那朵膨胀到极致而碎裂的绚紫之花。
汗如雨下，少女单手驻地，但那双膝盖，始终没着地！没跪下！
“他们……还真像～～”不经意间，安云夜扣紧手指，嗓音干涸地低语。
“不！这孩子，比我更出色！”生死台外，郑乔心中长叹。“吾以剑巧而胜，独她凭力强而赢！”
“那妖女，快撑不住了！”程维易半是紧张，半时激动地思考到。“只要赢了她，我就能进入天目宗内门，就会筑基成功……”
论修为，程维易并不是最强的，也仅练气十层罢了，但他此刻却相信机缘在己身，天命在己身！因为他轮到了最后，只要战胜前面这个疲惫至极的“血腥妖女”，他就是一线天机的胜利者！
“下一个……”伴随少女嘶哑嗓音，程维易迫不及待地跳上生死台，只等司仪发话。
他左手持着一柄黑幡，右手紧握一张符箓，两眼含光地直视向秦梦琉，这个连续毙杀十一名修士的凶煞女修，这个从未流露犹豫害怕或恐惧的无情之女。
“开始！”
声音传来，眨眼间，从程维易位置爆起一团浓重黑雾，在生死台上不断扩散绵延。
“该死！”秦梦琉恨恨地低骂自己。
或许是精神与肉体的双重疲惫，她刚才施展“缩地”时稍稍慢了一线，非但没准确捕捉到目标，反将自己送入这不知底细的黑雾。
对神念强大的筑基金丹修士而言，这类遮蔽视线的障眼术法并无甚大用，但对神念无法外放过一尺的练气修士来说，浓烟黑雾彻底剥夺去他们视野，只能凭借听音来判断位置，是极其糟糕的。
无法准确判断对方位置，就只能采取范围攻击或坚守待机的持久战，但以上两套选择方案，对于秦梦琉而言都意味着失败！她没有多余的真元和体力了，时间拖得越久，对她就越不利！
趁此良机，程维易更是激活符箓，朝自己施展“敛气术”，以术法收敛气息脚步，彻底融入这团浓厚的黑雾中。他的战术很简单，那就是磨，磨到对面那妖女灯枯油尽为止，只可惜之前未在黑云幡上祭炼过五毒之类邪法，不然取胜的时间会更短。
“轰！轰！轰！”
待黑雾把长宽各五十丈的生死台都笼罩后，程维易忙掏出管黑玉葫芦，揭开口上黄纸朱砂封条，射出一连串雷火珠，玩起覆盖轰炸来了。尽管这玩意威力也就比火弹术大点，但攻击范围宽广，最适合消磨对方本不多的真元灵力。
“哈哈哈！”听着玉台上此起彼伏的爆裂炸响，程维易不禁洋洋得意起来。
血腥妖女有什么可怕的？除非她弃权下台，否则照样被小爷的聪明头脑玩到死！论拳头论法器论修为，我的确不如你们这群先上台的傻瓜，但是比起智慧来么，哼哼哼，你们差小爷八条街都不止呢！
“呵呵呵，什么叫‘为王前驱’的命？”程维易很快就将葫芦里的雷火珠耗费小半，可他脸上依旧没半点担忧之色，反愈加嚣张道。“你们这群不会动脑子的笨蛋，就活该为小爷我‘为王前驱’啊！”
“左边！”
双臂交叉，护住脸额，秦梦琉完全是凭借听音和直觉来躲闪雷火珠的爆裂攻击，依靠蔷薇之紫的优越材质，并避过爆裂中心区域，到现在为止少女身上仅有裸露处的几许烧伤。
“光这样躲不是办法！”秦梦琉喘息着，心中急速思考起来。“用圆掌波吸去浓黑烟雾？不，我的真元无多，况且对方能持续放雾气，时间一拖长吃亏的是我！”
雷火闪耀，几缕飞扬的青丝瞬息被烤成焦烟，局势越来越向不利于少女的方向倾斜。
“无法分辨方向，无法分辨对手位置……”秦梦琉心底悄悄燃起焦躁之火，这个油滑的对手令
她无从下手。“偏偏我的术法威能又太差，真元根本不够制造出瞬息吹走一切的飓风……”
“冷静下来，冷静！”少女如此对自己示意。“不要急躁，不要踏入别人制定的轨道！”
纵使身体疲倦，但秦梦琉额前的心意却剔透无比，轮战的锤炼，使她心神愈发凝练，似乎突破了某种极限，又似乎没有。她依旧是她，体内真元渐空，身躯疲倦而乏力，但心灵之上却有一种极致的满足与兴奋。
“忍耐，忍耐下去，机会一定……不，必将出现！”莫名的感悟，飘荡心头，驱使少女毅然选择不利于她的持久战。
疏忽，只需要一刹那的疏忽，爆裂的雷火珠就能灼烧秦梦琉手脚，炙烤她的容颜。
分神，仅仅是半刻间的分神，肆虐的程维易就会斩断秦梦琉仙路，夺取她的生命。
即便如此，要退缩吗？——不！绝对不会！绝对不退让！
少女就似沙漠中盘起的眼镜蛇，游走在雷火珠爆裂的边缘，默默忍耐雷火锤打，她选择等待，等待对手露出破绽的那一刻，等待希望来临的那一线。
“可惜了……”望着浓黑烟雾笼罩的生死台，罗振长吁了口气。
生死台的场地限制，既是少女得以成功击杀多名对手的缘由，又是她陷入困境的有缘，更何况秦梦琉现在真元渐空，根本没办法施展较强的术法。
“生死有命，胜败在天，又有什么好可惜的……”千幻真人安云夜淡淡点拨道，混不将结果放在心上。“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扬长避短，攻敌不及，正是修士争斗之道！”
“敌胜其重，则我攻其轻，敌胜其巧，则我攻其拙，以强横对强横，智者所不取也，故言上善者莫过于水，非柔胜于刚，乃轻柔中蕴刚强之道，以刚柔之动，制至刚之静也……”
座下十数筑基修士，听此善言，皆点头俯首，静心凝思。对宗门来说，大浪淘沙，剩下的方为真金，徇私维护，纵千里之马，也必老死于圈栏。
“她怎么还不倒下？怎么还不死！！”随着一整葫芦雷火珠耗尽，程维易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挫折。
尽管同样身处浓黑烟雾，目无远视之能。可依靠墨云幡的被动反映，他可以勉强划定对手所在的区域，以此来施展雷火珠轰炸。
按照程维易算计，陷入被动的对手应该急不可耐，施展各类办法来解决问题，到时真元一空，胜利还不是手到擒来？
可是！这个女人～～她就是没动静！这该死的婊子！
“可恶，以我的智慧，居然还会陷入如此窘境……”程维易磨动牙床，愤愤地收起黑玉葫芦。
他转手招出一柄五品法器绿渊剑，掐指操控着斩向墨云幡划出的目标区域，来回往复地挥刺斜斩，企图瞎猫碰死老鼠般撞上目标。
“没用的。”灵视术法让安云夜看得一清二楚，虽然离结束还有一会时间，但她已在心中作出决断。“有小慧而无大慧，终成不了气候，胜负很快便知……”
在她看来，经历轮战考验后的秦梦琉，身体真元虽然疲乏到极致，但精神心念却愈加坚韧不拔，飞剑带起的气流声响，足够让她闪避回旋了，甚至推断出对方位置。
“男人～唯有战斗！”怒吼的少女，身影再度模糊。
缩地，挥掌——北斗圆掌波！
“不好～～”
还没等程维
易反应，吞噬一切的元磁阴相漩涡已将他周围的黑雾彻底泯灭，他暴露了！
“该死！”几乎是程维易下意识的反应，丢开墨云幡，直接唤出飞遁法器，夹带自己窜向高处。他感觉自己就像随时可能掉进漩涡的小舟，不停在边缘挣扎，挣扎着脱身。
幸好，漩涡持续时间不长，短短数息结束。
“哈哈哈，果然天命在我，老子命不该绝！”窜升到十余丈高度，勉强稳下心神的程维易大笑道。“你还有多少真元？妖女！”
随着墨云幡被粉碎，台上黑雾也逐渐散去，正午的旭日将阳光遍散高台，似乎正预兆些什么。
“跪倒在我面前乖乖求饶吧，妖女！”程维易顶着日光，嚣张地朝下俯视。“要我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高抬贵手吗？”
秦梦琉没搭话，她的双腿因多次“缩地”的重压，正颤抖不已，刺痛得甚至不能直立。
“我，不会向任何人屈服！男人～唯有战斗！唯有战斗！”少女抿紧双唇，牙齿划出淡淡血印。
生死台外，一道淡淡黑影正注视争斗，心中默然。
“哈哈哈哈，这就是天意啊，天将胜利赐予我手！”看着“血腥妖女”的狼狈疲态，程维易放肆嘲笑，掐指召回飞剑充灵。
“天意？苍天于此”吐出嘴角血沫，秦梦琉举起稚嫩的双拳，示意道。“就算是天命，我也会亲手去粉碎！我的拳，必将我成为凌驾与一切的天！”
别人可以退缩，惟独我不能！别人可以柔软，惟独我不能！别人可以等待，惟独我不能！
是的，我不能！我是残缺的，我的灵魂被束缚在这具柔弱的躯体内，所以我必须坚强，比任何人都更坚强，我的霸道，就是对自我的否定，是对命运驳斥的怒吼！
我不是那些身心皆都娘化的腐渣，我是拳王拉奥意志的继承者，我是击碎天命的人！区区肉体，岂能束缚我的意志？
少女攥紧拳头，她的真元，惟独剩下这最后一击！尚未完成的一击！从未打出的一击！
无言之风刮过玉台，吹动女孩轻扬的裙角，三层蕾丝飞边的衣袖正温柔擦拭着她的手腕，提醒战意高昂的少女——眼前，就是传说的开始之地！
“哼，哼哈哈哈哈！”秦梦琉肆意笑着，将双掌合到一起，稀薄的元磁之阴与元磁之阳，就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相互交织，相互缠绕，凝聚成绚丽的紫色光球。
“杂碎，我看见你的死兆星了！”扭曲的容颜上，少女双目似电光闪烁，若鬼神附体。
“天将奔烈！”怒吼中，一团小小的紫色光球，脱离秦梦琉双手。
不到二十丈的距离，光球咫尺而至，一路旋转，一路颤抖……
烟尘、阳光、气流的点点震颤，都被它所吞没，化为不断膨胀的绚烂之紫……
从枣核般大小，一路膨胀，一路壮大，每膨胀一分，它就扭曲一分，直至最终碎裂的那一刻……
“啊～～！”甚至连惨叫声都被光体吞噬，天空中惟剩下那朵膨胀到极致而碎裂的绚紫之花。
汗如雨下，少女单手驻地，但那双膝盖，始终没着地！没跪下！
“他们……还真像～～”不经意间，安云夜扣紧手指，嗓音干涸地低语。
“不！这孩子，比我更出色！”生死台外，郑乔心中长叹。“吾以剑巧而胜，独她凭力强而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