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少女怀情总是诗，死尸 第四十一章：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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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暗湖心中区的沉陷带，形象比喻的话，整个暗湖水域就如同一盏漏斗。最外层是较浅的大陆架区域，从上俯视，它们占据暗湖半数，水深基本在三十丈以下。
接下去就是由浅入深的大陆坡区域，它们是异类狩猎者最猖獗的地带，亦是猎人与猎物相互转换最激烈的战场。可一旦穿过这块区域，就将进入暗湖中相对最寂静的沉陷带区域。
此处仅占俯视图中暗湖区域的一成，深度均在一百丈以上，是凡人根本无法潜入的水域世界。而在这片沉陷带正中部，正是无限向下延伸的漏斗嘴——被称作中央大垂直沟的暗湖深渊，孕育怪兽胎动之所。
可惜，这片往日寂静的死亡花园，今日注定要迎接不少特殊访客，其中自不乏好奇心特别强烈的。
“是这里吗？”比照着那份简陋的天目宗暗湖区域基本图录，六名筑基修士正以神念密集交谈。
经过整整两个时辰的岩土旅行，他们才成功钻通道路，进入到暗湖最寂静的沉默地带。由于驾驭“旋地车”的修士真元消耗甚巨，六人才在此处稍息片刻。
当然，这帮筑基修士并未配备专门的潜水用具，完全是凭借符箓术法。只需用灵视稍稍辨析，就可在他们身上确定出三五道不同水行术法的灵光，不愧是财大气粗的武夷派精英弟子。
“我们时间不多，所以那些无意义的地方可以放弃！”
一名神色倨傲的黑衣青年锐目含光，扫视周边同伴，用神念坦坦而言，从神情语气来看，他恐怕就是这队修士的统领。
“温德，你的意思……”
没有疑义，对这群精英来说，果断决绝是基本常识。
“这里！”被唤作温德的筑基修士，一指戳破图录，贯穿标注为“未知，极度危险”的暗湖中心地带。
他自信满满地传音道：“如果真有想隐藏的东西，那一定会在他们最不愿让人知道的地方！”
没有废话和争论，数人均以沉默表露出赞同态度，寂静准确地排出阵型，犹如一个标准三角体，四个支点牢牢捍卫着处于中心位置的二人。
既然天目宗有天目异能，武夷派身为神州十二家上门之一，又岂无令修真界为之称道羡慕的神通术法？
武者，通玄武也，夷者，意为百夷也，武夷山由此得名，武夷派亦以此为傲！其开山祖师万年前正是上应玄武龟蛇之相，下平百夷异族之地，迁民扩土，成就东南奇秀，自此位列神州十二上门之列。
长久以来，武夷派一直以“碧水丹山”为修真界所瞩目——“丹碧崖上听霄海，星天遥望一光年！”
天目宗有通灵殿传承天目，武夷派亦有丹碧崖孕育神念通霄和星光倒悬，此外还有号称“东南第一”的水行术法神通，这就是武夷派之所以位列十二上门的根本基础。
只见位于中心位置的筑基修士温德双目紧闭，神念瞬时扫过周围百丈，以一息为轮不断做圆周运动，将周围百丈内的事物巨细纷纷映入心海。
这，就是武夷山的传承——神念通霄！
以区区筑基初级之杯水，波及金丹真人之亩土，确实令人钦佩不已。要知寻常筑基修士，神念无法远及十丈，可武夷山的秘传却能让门下弟子监控百丈之遥，二者高下立判。
“走！”
随着
神念扫描的指引，外围的支点四人，一齐施展出“水幕联华”遁法，带着中央二人疾驰而去，快若离弦之箭，仿佛他们正在空中翱翔，而非在水中潜游一般。
水行术法东南第一，果非谦虚之词也！
*************
“天罡真人！”
某筑基修士突然张口低唤，声音中略显惊讶。
“什么事？”雷猛张开眼，似有些不满地盯向呼唤者。
他刚才正想到某个高阶术法的关键矛盾，偏偏被外界打断，心中难免稍显不快，语调也略冲半分。
“有人进入三级区域了……”
可能是被金丹真人的眼神震慑，那修士说话间小幅停顿了下，才吞咽喉咙补充。
“就玉符所示，应该是三十号秦梦琉师妹及下药园的三名外门弟子！”
“什么！？”天罡真人雷猛立即窜到玉屏位置，凝望清晰投影上的闪耀光斑，其中有四个，正稳健不移地挪向三级区域，也就是暗湖的中心地带，蕴藏隐秘的关键之所。
“筑基领事弟子苏睿呢？”
雷猛眉心皱起，回过身来大声问询。
解答声低低响起：“苏师姐刚才有事出去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谁都不愿触怒金丹真人，去饱尝他的一番怒气，故此连说话声都小了不少。那好金丹修士耳聪目明，就算丈许远的蚊蝇声都听得清爽，这句当然亦不例外。
“马上叫她回来，我有话要问她！”
天罡真人一甩袍袖，心浮气躁地在不大洞穴里往复踱步，全无以往镇定自若模样。
隔过小半盏茶凉下，一席道袍的千幻真人首徒，立即快步走进洞穴，眼中充满疑惑不解之色。若不知晓那晚密语，又有谁会相信，这位温柔婉约的翠竹峰师姐，居然有如此演戏上的天赋。
“敢问真人唤我何时？”
苏睿行了个礼，发出清软嗓音，貌似半点不知情模样。
“就在刚刚，你师妹秦梦琉和同行三人一齐进入三级区域了……”
趁刚才短短半响，雷猛已恢复下平静姿态，声音低沉地缓缓道来。他一边叙述，一边仔细打量着面前女子神态，连一丝一毫汗毛的变迁也不放过，眼神专注得甚至有些恐怖。
“什么！”出乎天罡真人意料，苏睿听及此事后面上瞬息一白，跟着身形摇晃了下，好像不敢置信的样子。
面对众人，她瞳孔微张，整张俏脸都变作僵硬无血的大理石白，上面不停变化流转出悔恨，自责以及绝望颜色，唯有眼神中，还稍带一丝期盼的希望。
“这不可能……”苏睿颤抖着青白嘴唇，喃喃低语。
宗门并未对筑基弟子敞开一切，他们对暗湖所知并不比那些狩猎试炼参与者多多少，同样认为暗湖中心区极其危险，恐怕有四品妖异聚居。
“是真的……”某个旁观男修忍不住低语道。
这位翠竹峰师姐一贯性情婉柔，和蔼可亲，故此在场的诸多筑基男修，对其有好感的不在少数。
“安静！”
天罡真人狠狠抠了眼刚才插嘴的修士，继续追问道：“你事先没告诉她吗！还是她自作主张？”
身为金丹真人，雷猛自然知晓暗湖中心区的真相，除了那大怪物，根本没别的妖
类。不似那些筑基弟子，只当暗湖中心里四品以上妖异成堆，故此才会面露恐惧与绝望之色，试想与一堆筑基修士实力的异类搏杀，区区几个练气十一层弟子哪够人家塞牙缝？
苏睿没有作答，她手捂下脸痛苦地摇了摇头，那温柔眼帘处涌出两行热泪，正滴答溅落在冰冷岩石上。
“也就是说，这是她自作主张！”
天罡真人雷猛语音震慑，如滚滚怒雷炸响，于岩穴中往复轰鸣。
犹似电闪雷鸣下的弱柳，苏睿立刻曲身跪倒，洒出连串祈求泪珠，垂首哀求：“弟子与梦琉情同姊妹，恳求真人悯惜……”
说道后面，她更是泣不成声地趴伏冰冷岩地，不住发出磕碰的闷响声，发髻散乱，玉珠坠地。
“唉，你这又是何必呢？……”
天罡真人挥下手，示意周围几名女修快点扶苏睿下去，好生照看，稳固下她情绪。其实，往年“暗湖折桂”中这样的事情也偶尔发生过几例，但很快都被宗门刻意埋没了，故此所知者不甚多。
“现在的苏睿真不适合再担当职务了，还是等冷静下来再说吧……”
雷猛如此心道，转头另指派名筑基弟子充当领事弟子，继续监控玉屏变化。当然，他不曾忘记嘱咐，要那名筑基弟子时刻关注秦梦琉数人，一有异常时立刻上报。
*************
“怎么如此寂静？”宫羽有些不解地问道。
按照宗门下发的图录指引，暗湖中心区应该极度危险才对，可现在……
“因为这里掩埋有秘密……”
刚吞服下一枚辟谷丹，秦梦琉正以真元揉动肠胃，呈跪坐姿态，在水中辛苦了整整一日，也是该犒劳犒劳肚子的时间。他们四人现在正身处旗鱼舟里，正轮流打坐回复真元，难得有机会正常交谈。
宫羽遂追问道：“什么秘密？”
扫了眼正精心凝神打坐的白眉和王妍姑，秦梦琉摇了摇头，摊掌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总之……”
紫眸少女轻打个响指，托起精巧下巴冷笑道：“这秘密宗门不愿告诉下面，所以你还是别多问的好……”
宫羽咬住牙关，衡量下后认同地点了下头。虽然人类都喜欢太阳，但靠得太近的话，会把自己烤焦，故此智者不会刻意追问那些自己不应知晓的秘密，否则尾随他的，只能是一堆堆麻烦。
看到白王二人打坐结束，秦梦琉淡淡叙述：“下面的路，你们不用跟上了……”
“为什么？”王妍姑正要追问，但被宫羽拍肩拦下，他投出深意眼神。
“下面的水深过大，没有分水符下不去……”少女侧过头，冷静分析着，同时又摸出一个令人无法拒绝的提议。
“放心吧，据我所知，中心区并没有妖异怪类，这里很安静……”
秦梦琉樱唇微颤，嘲讽地加重音道：“极度危险，但是却非常安静，没有任何妖异怪类，你们可以放心在此处搜集珍惜矿石之类的，这是部分注释……”
少女从储物袋中抽出一卷皮纸，递过去，上面用小楷细描，详细写明了矿物珍贵价值和特性。
“至于我！”紫眸眼波流转，带出三分俏皮神色，示意下方。
“要去下面，找寻些不应透露的秘密……”
这里是暗湖心中区的沉陷带，形象比喻的话，整个暗湖水域就如同一盏漏斗。最外层是较浅的大陆架区域，从上俯视，它们占据暗湖半数，水深基本在三十丈以下。
接下去就是由浅入深的大陆坡区域，它们是异类狩猎者最猖獗的地带，亦是猎人与猎物相互转换最激烈的战场。可一旦穿过这块区域，就将进入暗湖中相对最寂静的沉陷带区域。
此处仅占俯视图中暗湖区域的一成，深度均在一百丈以上，是凡人根本无法潜入的水域世界。而在这片沉陷带正中部，正是无限向下延伸的漏斗嘴——被称作中央大垂直沟的暗湖深渊，孕育怪兽胎动之所。
可惜，这片往日寂静的死亡花园，今日注定要迎接不少特殊访客，其中自不乏好奇心特别强烈的。
“是这里吗？”比照着那份简陋的天目宗暗湖区域基本图录，六名筑基修士正以神念密集交谈。
经过整整两个时辰的岩土旅行，他们才成功钻通道路，进入到暗湖最寂静的沉默地带。由于驾驭“旋地车”的修士真元消耗甚巨，六人才在此处稍息片刻。
当然，这帮筑基修士并未配备专门的潜水用具，完全是凭借符箓术法。只需用灵视稍稍辨析，就可在他们身上确定出三五道不同水行术法的灵光，不愧是财大气粗的武夷派精英弟子。
“我们时间不多，所以那些无意义的地方可以放弃！”
一名神色倨傲的黑衣青年锐目含光，扫视周边同伴，用神念坦坦而言，从神情语气来看，他恐怕就是这队修士的统领。
“温德，你的意思……”
没有疑义，对这群精英来说，果断决绝是基本常识。
“这里！”被唤作温德的筑基修士，一指戳破图录，贯穿标注为“未知，极度危险”的暗湖中心地带。
他自信满满地传音道：“如果真有想隐藏的东西，那一定会在他们最不愿让人知道的地方！”
没有废话和争论，数人均以沉默表露出赞同态度，寂静准确地排出阵型，犹如一个标准三角体，四个支点牢牢捍卫着处于中心位置的二人。
既然天目宗有天目异能，武夷派身为神州十二家上门之一，又岂无令修真界为之称道羡慕的神通术法？
武者，通玄武也，夷者，意为百夷也，武夷山由此得名，武夷派亦以此为傲！其开山祖师万年前正是上应玄武龟蛇之相，下平百夷异族之地，迁民扩土，成就东南奇秀，自此位列神州十二上门之列。
长久以来，武夷派一直以“碧水丹山”为修真界所瞩目——“丹碧崖上听霄海，星天遥望一光年！”
天目宗有通灵殿传承天目，武夷派亦有丹碧崖孕育神念通霄和星光倒悬，此外还有号称“东南第一”的水行术法神通，这就是武夷派之所以位列十二上门的根本基础。
只见位于中心位置的筑基修士温德双目紧闭，神念瞬时扫过周围百丈，以一息为轮不断做圆周运动，将周围百丈内的事物巨细纷纷映入心海。
这，就是武夷山的传承——神念通霄！
以区区筑基初级之杯水，波及金丹真人之亩土，确实令人钦佩不已。要知寻常筑基修士，神念无法远及十丈，可武夷山的秘传却能让门下弟子监控百丈之遥，二者高下立判。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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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念扫描的指引，外围的支点四人，一齐施展出“水幕联华”遁法，带着中央二人疾驰而去，快若离弦之箭，仿佛他们正在空中翱翔，而非在水中潜游一般。
水行术法东南第一，果非谦虚之词也！
*************
“天罡真人！”
某筑基修士突然张口低唤，声音中略显惊讶。
“什么事？”雷猛张开眼，似有些不满地盯向呼唤者。
他刚才正想到某个高阶术法的关键矛盾，偏偏被外界打断，心中难免稍显不快，语调也略冲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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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被金丹真人的眼神震慑，那修士说话间小幅停顿了下，才吞咽喉咙补充。
“就玉符所示，应该是三十号秦梦琉师妹及下药园的三名外门弟子！”
“什么！？”天罡真人雷猛立即窜到玉屏位置，凝望清晰投影上的闪耀光斑，其中有四个，正稳健不移地挪向三级区域，也就是暗湖的中心地带，蕴藏隐秘的关键之所。
“筑基领事弟子苏睿呢？”
雷猛眉心皱起，回过身来大声问询。
解答声低低响起：“苏师姐刚才有事出去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谁都不愿触怒金丹真人，去饱尝他的一番怒气，故此连说话声都小了不少。那好金丹修士耳聪目明，就算丈许远的蚊蝇声都听得清爽，这句当然亦不例外。
“马上叫她回来，我有话要问她！”
天罡真人一甩袍袖，心浮气躁地在不大洞穴里往复踱步，全无以往镇定自若模样。
隔过小半盏茶凉下，一席道袍的千幻真人首徒，立即快步走进洞穴，眼中充满疑惑不解之色。若不知晓那晚密语，又有谁会相信，这位温柔婉约的翠竹峰师姐，居然有如此演戏上的天赋。
“敢问真人唤我何时？”
苏睿行了个礼，发出清软嗓音，貌似半点不知情模样。
“就在刚刚，你师妹秦梦琉和同行三人一齐进入三级区域了……”
趁刚才短短半响，雷猛已恢复下平静姿态，声音低沉地缓缓道来。他一边叙述，一边仔细打量着面前女子神态，连一丝一毫汗毛的变迁也不放过，眼神专注得甚至有些恐怖。
“什么！”出乎天罡真人意料，苏睿听及此事后面上瞬息一白，跟着身形摇晃了下，好像不敢置信的样子。
面对众人，她瞳孔微张，整张俏脸都变作僵硬无血的大理石白，上面不停变化流转出悔恨，自责以及绝望颜色，唯有眼神中，还稍带一丝期盼的希望。
“这不可能……”苏睿颤抖着青白嘴唇，喃喃低语。
宗门并未对筑基弟子敞开一切，他们对暗湖所知并不比那些狩猎试炼参与者多多少，同样认为暗湖中心区极其危险，恐怕有四品妖异聚居。
“是真的……”某个旁观男修忍不住低语道。
这位翠竹峰师姐一贯性情婉柔，和蔼可亲，故此在场的诸多筑基男修，对其有好感的不在少数。
“安静！”
天罡真人狠狠抠了眼刚才插嘴的修士，继续追问道：“你事先没告诉她吗！还是她自作主张？”
身为金丹真人，雷猛自然知晓暗湖中心区的真相，除了那大怪物，根本没别的妖
类。不似那些筑基弟子，只当暗湖中心里四品以上妖异成堆，故此才会面露恐惧与绝望之色，试想与一堆筑基修士实力的异类搏杀，区区几个练气十一层弟子哪够人家塞牙缝？
苏睿没有作答，她手捂下脸痛苦地摇了摇头，那温柔眼帘处涌出两行热泪，正滴答溅落在冰冷岩石上。
“也就是说，这是她自作主张！”
天罡真人雷猛语音震慑，如滚滚怒雷炸响，于岩穴中往复轰鸣。
犹似电闪雷鸣下的弱柳，苏睿立刻曲身跪倒，洒出连串祈求泪珠，垂首哀求：“弟子与梦琉情同姊妹，恳求真人悯惜……”
说道后面，她更是泣不成声地趴伏冰冷岩地，不住发出磕碰的闷响声，发髻散乱，玉珠坠地。
“唉，你这又是何必呢？……”
天罡真人挥下手，示意周围几名女修快点扶苏睿下去，好生照看，稳固下她情绪。其实，往年“暗湖折桂”中这样的事情也偶尔发生过几例，但很快都被宗门刻意埋没了，故此所知者不甚多。
“现在的苏睿真不适合再担当职务了，还是等冷静下来再说吧……”
雷猛如此心道，转头另指派名筑基弟子充当领事弟子，继续监控玉屏变化。当然，他不曾忘记嘱咐，要那名筑基弟子时刻关注秦梦琉数人，一有异常时立刻上报。
*************
“怎么如此寂静？”宫羽有些不解地问道。
按照宗门下发的图录指引，暗湖中心区应该极度危险才对，可现在……
“因为这里掩埋有秘密……”
刚吞服下一枚辟谷丹，秦梦琉正以真元揉动肠胃，呈跪坐姿态，在水中辛苦了整整一日，也是该犒劳犒劳肚子的时间。他们四人现在正身处旗鱼舟里，正轮流打坐回复真元，难得有机会正常交谈。
宫羽遂追问道：“什么秘密？”
扫了眼正精心凝神打坐的白眉和王妍姑，秦梦琉摇了摇头，摊掌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总之……”
紫眸少女轻打个响指，托起精巧下巴冷笑道：“这秘密宗门不愿告诉下面，所以你还是别多问的好……”
宫羽咬住牙关，衡量下后认同地点了下头。虽然人类都喜欢太阳，但靠得太近的话，会把自己烤焦，故此智者不会刻意追问那些自己不应知晓的秘密，否则尾随他的，只能是一堆堆麻烦。
看到白王二人打坐结束，秦梦琉淡淡叙述：“下面的路，你们不用跟上了……”
“为什么？”王妍姑正要追问，但被宫羽拍肩拦下，他投出深意眼神。
“下面的水深过大，没有分水符下不去……”少女侧过头，冷静分析着，同时又摸出一个令人无法拒绝的提议。
“放心吧，据我所知，中心区并没有妖异怪类，这里很安静……”
秦梦琉樱唇微颤，嘲讽地加重音道：“极度危险，但是却非常安静，没有任何妖异怪类，你们可以放心在此处搜集珍惜矿石之类的，这是部分注释……”
少女从储物袋中抽出一卷皮纸，递过去，上面用小楷细描，详细写明了矿物珍贵价值和特性。
“至于我！”紫眸眼波流转，带出三分俏皮神色，示意下方。
“要去下面，找寻些不应透露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