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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还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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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德鼬睡眼朦胧地找过来,倚在柯罗德脚边笨拙地梳理毛发,在巴拉蒂的大半年时间里,它成功完成了贴膘。

    臃肿的身材使它养成了睡懒觉的习惯,有事没事总是贴在床上。吃了睡,睡了吃,日子过得好逍遥。

    柯罗德在厨房的一些作品,大多进了它的胃,以至于现在养成了非美食不吃的臭毛病。

    他打算是不是组织一场荒野求生,来重新找回班德鼬的野性。

    出发去西罗布村的船只已经准备好了,每年的四五月份,正是收蟹子的时节,餐厅也要预备些存货,特意委托“极道二人组”去收购些。

    估计是山治的主意,有这两个兄弟在,旅途会相当愉快的。

    “哲普厨师长再见了!感谢这段时间的教导,柯罗德一生受用不尽。来年,我会为您打造一套厨具,希望您喜欢!”

    这个臭老头还是很不错的,希望他保重身体。

    “柯罗德,注意安全!”

    “山治,少抽点烟!没有我陪你泡妞,会不会不习惯?”

    两个少年拥抱作别。

    “顺便说一句,对待女性要理性,万一碰到上回的女装大佬,亮瞎了眼睛可怎么办!”

    两人想起初见时,那位“络腮胡美女大汉”的样子,同时打了个寒战。

    “哈哈哈哈!”

    山治想到那时两人的反应,不禁大笑,“朋友,保重!”

    “珍重!照顾好臭老头。”

    柯罗德跟巴拉蒂众人一一作别,这才领着“混蛋二人组”登船,还得照顾着慢吞吞挪动的班德鼬。

    “再见!”

    “一路顺风!”

    “记得回来看看!”

    无聊的航行有帕迪和卡尔涅在,也变得生动起来。

    两个活宝虽是没有名号的小海贼,但也说得上见多识广了。

    他们听到柯罗德吹嘘说驾驭者大海牛遨游东海时,笑得乐不可支,表示深信不疑;听到班德鼬调戏新闻鸟不成,恼羞成怒把鸟臭晕时,直接钻到了桌子底下。

    大海上从来不缺欢乐和冒险,也少不了黑暗和血腥,柯罗德也从他们的吹牛吹到爆的故事中了解到更多。

    比如XX海贼团是东海王室某高官背后撑腰,专门劫掠妇女和小孩;比如XX商会暗地里跟多支海贼勾结,背地里销赃。

    海贼也不总是自由和热血得,双手沾染血腥的同时,有更多的无奈和妥协;真正无拘无束、追逐梦想的,寥寥无几。

    曲终人散,欢笑到最后尽是心酸,这就是小人物的出海生涯。

    柯罗德喜欢坐在船头,在这里感悟刀

    禅,体会风的轨迹,心绪很容易平静下来;“临字印”随着领会的越多,不动明王印已经与他的生活融为一体,以不动不惑的意志锤炼体魄;

    “兵字印”赋予他顽强的生命力,大金钢轮印印法独特,还强化了人体的消化系统,能吃能长能壮;

    与鱼人的战斗之后,“斗字印”的修炼也有了些许灵感,外狮子印印法与斗志、勇气相关,还需要日后的验证。

    “嗯!”柯罗德从入定中醒来,有东西在跟踪他。

    买菜的船后面没有其他船只,显然是躲在水底,除了鱼人还有谁。

    在东海,目前唯一与他结怨的只有鲨鱼脸的鱼人海贼团,看来阿龙伤养好了准备复仇。

    “也好!既然想死,那我亲自送你下地狱!”一抹戾气闪过,柯罗德马上压下。

    先把这条小鱼解决掉再说。

    水下的鱼人兴许盯梢盯累了,居然敢明目张胆地躲到船底,所谓阎王难救该死的鬼,真是撞到枪口上了。

    柯罗德走到船尾,侧面吹来的海风微凉,抚乱了他的头发。他在上头,鱼人在下头。

    大马哈头·鱼人感觉头皮发紧,危机杀机的阴影笼罩,跑!快跑!要不然死定了!

    “一刀流·拔刀·斩水!”

    “噌---”‘虺牙’归鞘!

    大马哈从发现不对,到听到声音,再到准备离开,前后用时不到1秒。然而,已经迟了。

    在水压的作用下,颈动脉处的刀痕细微,大马哈甚至感觉不到疼痛。当他迅速撤离时,动作太大,鲜血再也抑制不住。

    “噗……”海水被染成红色,周围的鲨鱼闻风而动,它们会处理好收尾。

    “怎么了,老大?”帕迪呲着大板牙,配合嘴边的一圈小胡子,很滑稽。

    “没什么!刚才看到一条小鱼,试了下刀,没想到把鲨鱼引来了。”柯罗德随意糊弄过去,没必要牵扯他们这些放下屠刀的厨子。

    “老大,听说你还是个铁匠?”你很难想象一个两米多高的汉子想你献媚的样子。

    “确切地说,是位刀匠。”他活动活动脚腕,一旦帕迪把大脸贴上来,就立马给盖个章。

    ‘大力水手’察觉到不友好的氛围,离得远了些。

    “卡尔涅想请您铸造一把厨刀,我也想……”扭扭捏捏地样子令人分外想吐,更过分的是,还咬着手指头。

    柯罗德的胃正在热烈抗议,眼睛不受控制地瞥向大海,真不是瞧不起人。

    “好的,我答应了。”没有丝毫犹豫、拖沓,或者难为人。

    若是不答应,难为的就是自己了。

    海圆历1512年4月16日,时隔三年,柯罗德再次踏上故土。

    航行到西罗布村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海滩上,远远地就能看到忙忙碌碌的身影。在丰收的季节,村民们总是很勤劳,他们也发现了正在靠近的小型货船。

    只要不是海贼船,就无所谓。再说了,古德老爷是贵族,一般的海贼还不敢到西罗布村周边放肆。

    柯罗德帮“混蛋二人组”固定好货船,并将人群中的村长引荐给他们,收蟹子的事宜找他商量就好。

    几年不见,老村长还认识他,勉励了几句,告诉他班奇娜母子就在不远处。

    游子归乡,归心似箭,就是此刻云小子的心情。安排好帕迪、卡尔涅两人,并嘱咐他们务必来家里做客,就一阵风似的直奔亲人所在。

    没错,班奇娜妈妈和乌索普就是他在海贼世界的亲人。

    人群中正在捡蟹子的母子也发现了柯罗德,乌索普扔下手里的工具就蹿了出去。

    “大哥!”乌索普马上就10岁了,个子也长高了,一边跑一边喊,声音呜咽,“大哥!”见到柯罗德激动地哭起鼻子。

    三四年的时间对他来说太长了。

    “乌索普!”柯罗德也是情难自已,险些落下泪来,看到以前的小豆丁快要成人,心里格外高兴。

    “班奇娜妈妈!”看到跌跌荡荡虚弱的人影,两兄弟立刻迎上去。

    她老了许多,身体也越发不康健了,蜡黄的脸蛋带着些微血色,岁月和相思之苦榨干了她的生命力。

    “咱们回家吧!”柯罗德扶住她时,感觉就像是一枝枯柴,但没有多说什么。

    乌索普和班奇娜妈妈走前面,他收拾工具走后面,一家人在一起才快乐。

    “乌索普,看看我给你带的礼物!”

    回到家里,柯罗德将弟弟叫到跟前,展示里边精心挑选过的物件。

    一架可以固定在头上的8倍瞄准镜,一张40磅的弹力弹弓。

    “喜欢吗?”

    “嗯嗯嗯!”小脑袋点个不停,迫切地想试一试。

    “可以在院子里试试威力,不过弹弓可不要打人!”一定的告诫很有必要,他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指不定干出什么。

    “嗷……”兴奋地声音已经在屋外了。

    乌索普出去了,剩下的话也就好说了。

    “班奇娜妈妈,还是放不下吗?”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感觉问了句废话。

    “你寄来的报纸我收到了,放心了许多。要不然,也撑不到这时候。”犹豫地又斟酌着问了一句,“最近,他有什么消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