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间篇 第二十一章 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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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大公主吧？那群人中谁这么不长眼敢惹她？”
“不知道，不过大公主一般不轻易出手，也没有人敢向她出手，很久没听过她动手打人的消息了。”
“啧啧，这下手还真狠，以后都记着点，见到大公主就绕着走，不然到时候你们变得跟他们一样我可不会去救你们......因为那不是救，那是在送多一个沙包。”
最后长庭落心将那群人都统统打出了摇月楼，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笑眯眯道：“好久没有这么运动过了，没想到今天一下爽了个够，走吧，我们继续我们的，不用管他们了。”
我看着那些人一个个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的，狼嚎鬼叫。模样极其凄惨，冷哼一声对着长庭落心道：“多管闲事。”
长庭落心看着我离开原地前往包厢处落座，暗自松了一口气，总算阻止了一场人间惨剧的发生，虽然自己也制造了一场人间惨剧，但是那为了救人。看向被打到楼外的那群人，目光中有恨铁不成的味道：“好逸恶劳，不思进取！”
随即甩了下长发离开，只留下一个传奇的背影供酒楼中的其他客人膜拜风采，风姿绰约，优雅高贵。
进了包厢，长庭落心坐下来就是一拍桌子叫菜，又有我在一旁露出像要吃人的眼神，吓得旁边侍女瑟瑟发抖，写字的笔都拿不好，一直在颤。
“侍女，上菜！两份西湖醋鱼！再上三碟不重复的招牌好菜！”
大公主长庭落心的身份经这么一闹，早已经传遍整个酒楼，哪里还有人敢怠慢，几乎是点菜完后，侍女刚出门，转身回来菜立刻上齐，也不知道是刚给谁做好的菜，就这样被截胡了，不过那些人应该也不会且不敢介意的。
我夹起一块鱼肉品尝，这西湖醋鱼果然美味，鲜滑酥嫩，肉汁四溢，果然令人回味无穷，放下筷子，学着长庭落心叫道：“侍女，再来两份西湖醋鱼，我要带回去的。”
“带回去干嘛，喜欢就在这里吃到饱呀。”
“想带回去给妾妾尝尝。”
“哦，是这样呀......你还真是很宠你妹妹呢。”
我微微一笑：“不宠她我还能宠谁，她可是我君影唯一的亲人。”
长庭落心心里有点奇怪，这家伙当年第一次见面就看来很喜欢妹妹，明明谁都不服，却能放下所有身段跪在妹妹身前轻声安慰。但这都长大了，怎么感觉还跟小时候一个样子，一副对其他女人丝毫不感兴趣的样子，刚才正眼都不瞧那千娇百媚的侍女一眼。
她凤眼一转，突然想要兴起想要挑逗一番的兴趣：“你还可以宠我呀！”
“为什么要宠你，你又不是我妹妹。”
长庭落心白了我一眼，双腿微微收拢，玉体横陈，媚态顿生，双瞳迷离中带着一丝狡黠：“你看我美么？”
“还可以。”
什么？
本公主堂堂十堰王朝公认的第一美人在你眼中只是“还可以”？
长庭落心气结，强压怒气，勉强笑道：“那本公主下嫁给你怎么样？听百姓说能娶到一位公主可是祖上积了十八辈子的福气，你应该也是这样认为的吧？反正你也不丑，武艺也厉害，配得上我。”
“不了，我不好公主这口。”
长庭落心脸顿时垮下来了，虽然这话有半分真半分假，但是这样被一口回绝还真是没有想到的事情：“我有什么不好，这十堰王朝都没人比我漂亮的。”
“有啊，妾妾。”
“可她是妹妹呀，你又不能娶她，不如你委屈下，从了本公主？”
长庭落心伸出一根如玉葱般的手指，勾住了我的下巴，眼睛半睁，一副惰怠的模样，向我吹了口气，尽其所能勾引我。我巴眨巴眨眼睛，虽然看不见桌面，但是凭借我惊人的记忆力，还是夹住一块鱼肉送进嘴里，不断咀嚼，眼中一片清澄。
“唉，没意思。”
见我毫无反应，长庭落心哀嚎一声，趴在桌上纳闷不已
，怎么这家伙这么难勾引的，凭借自己这样的美色都诱惑不到他。
我淡然地继续进食，边吃边问：“我说，你们这些都城的女孩子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大胆，跟以前乡下不太一样呀。”
长庭落心趴在桌上闷闷回道：“那当然，你知道不？都城地下有一条龙脉，是整个十堰王朝天地灵气浓厚的地方，在都城的人个个都会修炼，女孩天生心思比较沉稳细腻，修炼得比较快，所以女孩打得男孩落花流水那是家常便饭，胆子自然就都大起来了。”
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这两天光顾着陪妾妾没有修炼，听她这么一说，这周围的天地灵气确实比外面浓郁不少。
“问你个事。”我向郁闷趴在桌面上的少女问道。
“什么事？除了秘密，其他的本公主都可以告诉你。”长庭落心抬起头来，秀发如水般留在香肩上，娇嫩玫瑰为这水染上馨香，又为她的美丽添上几分色彩。
我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家里的事情却还要问一个外人：“就是我妹妹的事情，早上我想带她出来逛街，但是她很惊慌地拒绝了我，像是害怕着什么，你知道这件事情吗？”
长庭落心沉默了一下，道：“我知道，这件事情怨我。”
“怎么说？”我喝了一口茶，感觉味道跟边境用木材熬的汤差不多，等待她为我解惑。
她沉吟许久，终于缓缓开口：“当年妾妾初入都城，我记得与你有过交往，也对妾妾自幼双目失明不能行走感到怜惜，于是时常拜访吕府去看望她，一来二去，就跟她成了朋友。在五年前，妾妾年纪刚好满十四成年，当时我看她整天闷在屋子里，见都不见阳光，很是担心，就给她发了一张花会的帖子，威胁她说不来就绝交。”
妹妹自小就没有什么朋友，好不容易有人愿意跟她来往做伴，又怎么会受得住这种威胁？听着她说，哪怕当时她是好意，但这种威胁的方式我依旧不喜。
长庭落心抱歉地看了我一眼，这件事情确实是她从头到尾做错了：“当时我也年少，疯玩乱来，才做了那样的事情。”
我叹了口气：“我不怪你，继续说吧。”
“花会如期举办，妾妾的相貌你是知道的，就算还未完全长开，但依旧美得实在是......天妒人怨。”
长庭落心似是词穷，好半天都不知道怎么形容，半晌才吐出这个模糊的词。
“她弹了一首曲子，惊呆我们所有人，说实话，当时的她是那么的出尘绝世，仿佛是天上落下来的谪仙，同为女子却又那么大的差距，哪怕是我，都觉得有一种强烈的自卑感情不自禁就出来，控都控制不了。”
我若有所思：“所以是有人嫉妒了她，造谣生事？”
长庭落心看了我一眼，居然猜得八九不离十：“花会解散之后，隔日都城之中就传出了妾妾是个丑八怪的谣言，我很生气，不知道是谁散发的谣言，顺着花会名单找，终于是找出了尚书家的女儿，当时已经晚了，那些好事的子弟本就很关注这一场花会，第一时间就将消息散布出去，其他小姐也都闭口不言，外人以为是默认，哪怕我怎么辟谣都没用，你知道，女人都是善妒的。而妾妾听到风声后就再也不敢出门了，我怎么哄都没用。”
我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直到茶壶见底了才放下杯子，心中烦躁无比，没想到妾妾已经有五年没有出过门，哪怕是迁过府也要坐轿子，原来是这样。
五年前......尚书女儿......
我突然说道：“你五年前假传圣旨是为了给妾妾出气？”
长庭落心惊奇道：“你不是才刚回来吗？怎么知道我假传圣旨的事情......其实也不全为了妾妾啦，我本来就讨厌那个人，就是小小惩罚他们一下。”
我看她别过头，右手不断绞自己头发，八成是说了谎。
如果妹妹用五年的名声来换一个可以相伴一生的知心朋友，这笔买卖是不亏的，反正我回来，那么就没有人能够
再诬赖我妹妹，谣言这种东西要破也简单，直接给真相就好，将妾妾带出府邸，自然没有人会以为她是个丑八怪了。
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下去扰乱心情，我转移话题：“今天这城里有什么好玩的吗？”
长庭落说道：“还真有，拍卖场一个月只开一次，今天正好开放，那里或许有什么好玩的东西也说不动。”
“拍卖场呀......正好被赏赐了万枚金币，应该是够花的，看看有没有什么是妾妾需要的，买回去给她。”
长庭落心见他满脑子都是在想他的妹妹，连身边这么一个大美人都不在乎，不由得心生不爽。
哼，死妹控！祝你一辈子没老婆！
......
接下来由我结了饭钱之后，长庭落心就带着我往拍卖场赶去，去到那里之后，本来拍卖已经开始，不允许别人入场了，她露了一下脸，表明自己大公主的身份，那下人哪里敢阻拦，吓得叫来主管，而主管也是点头哈腰的请我们去往拍卖场最好的位置。
我不禁感慨，这拥有权力的人就是不一样。
场中嘈杂，拥挤，暗沉沉的座位席，是为了点衬拍卖台上的明亮，不得不说这着实有心计。许多人都蒙着面，有守卫，有被栓链的妖兽，昂贵的首饰闪着光，闪得我心烦。
拍卖已经进行了许久，我们刚坐下，就听见下一件物品的被呈现上来，无数的叫价声，拍卖师的喊声，空中都飘荡着一股金钱与欲望的恶臭，都让我有了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想起了九岁被扔进斗兽场时不好的回忆。
“一叶草汁水，百叶可成一瓶，可提高人吸收日之精华的效率！底价五十金币起！”
“皇族铁匠铺出品的秋水剑，削铁如泥，吹毛断发，实乃杀人利器，底价五百金币起！”
“兽绿手镯，可储存灵力，危机时刻调用，底价五百金币起！”
......
我听了一会，这拍卖场里面售卖的大抵是一些杀人利器、帮助修炼的灵药，我摇了摇头，不明白这种没用的东西拿来这里卖干什么。
俞千磐跟我说过，这些都是外物，在战场之中这些都没有用。削铁如泥的神兵？你一剑下去削了别人的武器，瞬间有无数把武器向你斩来，你削得了几把？说到底，还是看自身的实力。
过了一会，觉得实在是无聊透顶，我面露不耐，对长庭落心说道：“这些都没什么意思，你是公主，有着王朝的宝库，肯定对你用处也不大，还是走吧，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长庭落心点点头，对她来说，今天只是在逛街而已，逛哪里都一样。
“接下来这件商品就有点意思了，非常特别，我执掌拍卖这么多年，都没有见到这么极品的货色，来自瑶山的化形狐妖，羽狐一族，长得那叫一个千娇百媚，楚楚动人，请诸位鉴赏！”
“化形狐妖？羽狐一族？真的假的！”
“应该是真的，听闻前段时间血月一族与一只化形猞猁达成交易，斩杀了羽狐之主，放火烧山，将曾经美丽无比的瑶山毁于一旦。”
“天哪......那可真是残忍。”
“嘿，那你又能怎么样，血月一族可是代表十堰王朝最强的势力，连元帅府都不敢招惹的存在，他们要干什么，你能阻止？退一万步来说，羽狐一族的雌性，天生无需太高修为就能化形，一个个长得倾国倾城，哪个男人不想占为己有好好疼爱，你保证你待会不出价？”
“出价......自然还是要出价的，毕竟那可是芳名远扬的羽狐一族，不争一争也太过可惜了。”
“哼，那不就是了。”
随着拍卖师的介绍，会场中一片哗然，所有人激动无比，像是出了什么稀世珍宝一样，旁边的对话让我对这个“羽狐一族”也稍稍有点了解，像是一个以美貌闻名的妖族种群。
我眉头一皱，向旁边的长庭落心问道：“你们都城的拍卖行还拍卖奴隶？”
“那是大公主吧？那群人中谁这么不长眼敢惹她？”
“不知道，不过大公主一般不轻易出手，也没有人敢向她出手，很久没听过她动手打人的消息了。”
“啧啧，这下手还真狠，以后都记着点，见到大公主就绕着走，不然到时候你们变得跟他们一样我可不会去救你们......因为那不是救，那是在送多一个沙包。”
最后长庭落心将那群人都统统打出了摇月楼，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笑眯眯道：“好久没有这么运动过了，没想到今天一下爽了个够，走吧，我们继续我们的，不用管他们了。”
我看着那些人一个个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的，狼嚎鬼叫。模样极其凄惨，冷哼一声对着长庭落心道：“多管闲事。”
长庭落心看着我离开原地前往包厢处落座，暗自松了一口气，总算阻止了一场人间惨剧的发生，虽然自己也制造了一场人间惨剧，但是那为了救人。看向被打到楼外的那群人，目光中有恨铁不成的味道：“好逸恶劳，不思进取！”
随即甩了下长发离开，只留下一个传奇的背影供酒楼中的其他客人膜拜风采，风姿绰约，优雅高贵。
进了包厢，长庭落心坐下来就是一拍桌子叫菜，又有我在一旁露出像要吃人的眼神，吓得旁边侍女瑟瑟发抖，写字的笔都拿不好，一直在颤。
“侍女，上菜！两份西湖醋鱼！再上三碟不重复的招牌好菜！”
大公主长庭落心的身份经这么一闹，早已经传遍整个酒楼，哪里还有人敢怠慢，几乎是点菜完后，侍女刚出门，转身回来菜立刻上齐，也不知道是刚给谁做好的菜，就这样被截胡了，不过那些人应该也不会且不敢介意的。
我夹起一块鱼肉品尝，这西湖醋鱼果然美味，鲜滑酥嫩，肉汁四溢，果然令人回味无穷，放下筷子，学着长庭落心叫道：“侍女，再来两份西湖醋鱼，我要带回去的。”
“带回去干嘛，喜欢就在这里吃到饱呀。”
“想带回去给妾妾尝尝。”
“哦，是这样呀......你还真是很宠你妹妹呢。”
我微微一笑：“不宠她我还能宠谁，她可是我君影唯一的亲人。”
长庭落心心里有点奇怪，这家伙当年第一次见面就看来很喜欢妹妹，明明谁都不服，却能放下所有身段跪在妹妹身前轻声安慰。但这都长大了，怎么感觉还跟小时候一个样子，一副对其他女人丝毫不感兴趣的样子，刚才正眼都不瞧那千娇百媚的侍女一眼。
她凤眼一转，突然想要兴起想要挑逗一番的兴趣：“你还可以宠我呀！”
“为什么要宠你，你又不是我妹妹。”
长庭落心白了我一眼，双腿微微收拢，玉体横陈，媚态顿生，双瞳迷离中带着一丝狡黠：“你看我美么？”
“还可以。”
什么？
本公主堂堂十堰王朝公认的第一美人在你眼中只是“还可以”？
长庭落心气结，强压怒气，勉强笑道：“那本公主下嫁给你怎么样？听百姓说能娶到一位公主可是祖上积了十八辈子的福气，你应该也是这样认为的吧？反正你也不丑，武艺也厉害，配得上我。”
“不了，我不好公主这口。”
长庭落心脸顿时垮下来了，虽然这话有半分真半分假，但是这样被一口回绝还真是没有想到的事情：“我有什么不好，这十堰王朝都没人比我漂亮的。”
“有啊，妾妾。”
“可她是妹妹呀，你又不能娶她，不如你委屈下，从了本公主？”
长庭落心伸出一根如玉葱般的手指，勾住了我的下巴，眼睛半睁，一副惰怠的模样，向我吹了口气，尽其所能勾引我。我巴眨巴眨眼睛，虽然看不见桌面，但是凭借我惊人的记忆力，还是夹住一块鱼肉送进嘴里，不断咀嚼，眼中一片清澄。
“唉，没意思。”
见我毫无反应，长庭落心哀嚎一声，趴在桌上纳闷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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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然地继续进食，边吃边问：“我说，你们这些都城的女孩子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大胆，跟以前乡下不太一样呀。”
长庭落心趴在桌上闷闷回道：“那当然，你知道不？都城地下有一条龙脉，是整个十堰王朝天地灵气浓厚的地方，在都城的人个个都会修炼，女孩天生心思比较沉稳细腻，修炼得比较快，所以女孩打得男孩落花流水那是家常便饭，胆子自然就都大起来了。”
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这两天光顾着陪妾妾没有修炼，听她这么一说，这周围的天地灵气确实比外面浓郁不少。
“问你个事。”我向郁闷趴在桌面上的少女问道。
“什么事？除了秘密，其他的本公主都可以告诉你。”长庭落心抬起头来，秀发如水般留在香肩上，娇嫩玫瑰为这水染上馨香，又为她的美丽添上几分色彩。
我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家里的事情却还要问一个外人：“就是我妹妹的事情，早上我想带她出来逛街，但是她很惊慌地拒绝了我，像是害怕着什么，你知道这件事情吗？”
长庭落心沉默了一下，道：“我知道，这件事情怨我。”
“怎么说？”我喝了一口茶，感觉味道跟边境用木材熬的汤差不多，等待她为我解惑。
她沉吟许久，终于缓缓开口：“当年妾妾初入都城，我记得与你有过交往，也对妾妾自幼双目失明不能行走感到怜惜，于是时常拜访吕府去看望她，一来二去，就跟她成了朋友。在五年前，妾妾年纪刚好满十四成年，当时我看她整天闷在屋子里，见都不见阳光，很是担心，就给她发了一张花会的帖子，威胁她说不来就绝交。”
妹妹自小就没有什么朋友，好不容易有人愿意跟她来往做伴，又怎么会受得住这种威胁？听着她说，哪怕当时她是好意，但这种威胁的方式我依旧不喜。
长庭落心抱歉地看了我一眼，这件事情确实是她从头到尾做错了：“当时我也年少，疯玩乱来，才做了那样的事情。”
我叹了口气：“我不怪你，继续说吧。”
“花会如期举办，妾妾的相貌你是知道的，就算还未完全长开，但依旧美得实在是......天妒人怨。”
长庭落心似是词穷，好半天都不知道怎么形容，半晌才吐出这个模糊的词。
“她弹了一首曲子，惊呆我们所有人，说实话，当时的她是那么的出尘绝世，仿佛是天上落下来的谪仙，同为女子却又那么大的差距，哪怕是我，都觉得有一种强烈的自卑感情不自禁就出来，控都控制不了。”
我若有所思：“所以是有人嫉妒了她，造谣生事？”
长庭落心看了我一眼，居然猜得八九不离十：“花会解散之后，隔日都城之中就传出了妾妾是个丑八怪的谣言，我很生气，不知道是谁散发的谣言，顺着花会名单找，终于是找出了尚书家的女儿，当时已经晚了，那些好事的子弟本就很关注这一场花会，第一时间就将消息散布出去，其他小姐也都闭口不言，外人以为是默认，哪怕我怎么辟谣都没用，你知道，女人都是善妒的。而妾妾听到风声后就再也不敢出门了，我怎么哄都没用。”
我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直到茶壶见底了才放下杯子，心中烦躁无比，没想到妾妾已经有五年没有出过门，哪怕是迁过府也要坐轿子，原来是这样。
五年前......尚书女儿......
我突然说道：“你五年前假传圣旨是为了给妾妾出气？”
长庭落心惊奇道：“你不是才刚回来吗？怎么知道我假传圣旨的事情......其实也不全为了妾妾啦，我本来就讨厌那个人，就是小小惩罚他们一下。”
我看她别过头，右手不断绞自己头发，八成是说了谎。
如果妹妹用五年的名声来换一个可以相伴一生的知心朋友，这笔买卖是不亏的，反正我回来，那么就没有人能够
再诬赖我妹妹，谣言这种东西要破也简单，直接给真相就好，将妾妾带出府邸，自然没有人会以为她是个丑八怪了。
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下去扰乱心情，我转移话题：“今天这城里有什么好玩的吗？”
长庭落说道：“还真有，拍卖场一个月只开一次，今天正好开放，那里或许有什么好玩的东西也说不动。”
“拍卖场呀......正好被赏赐了万枚金币，应该是够花的，看看有没有什么是妾妾需要的，买回去给她。”
长庭落心见他满脑子都是在想他的妹妹，连身边这么一个大美人都不在乎，不由得心生不爽。
哼，死妹控！祝你一辈子没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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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由我结了饭钱之后，长庭落心就带着我往拍卖场赶去，去到那里之后，本来拍卖已经开始，不允许别人入场了，她露了一下脸，表明自己大公主的身份，那下人哪里敢阻拦，吓得叫来主管，而主管也是点头哈腰的请我们去往拍卖场最好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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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已经进行了许久，我们刚坐下，就听见下一件物品的被呈现上来，无数的叫价声，拍卖师的喊声，空中都飘荡着一股金钱与欲望的恶臭，都让我有了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想起了九岁被扔进斗兽场时不好的回忆。
“一叶草汁水，百叶可成一瓶，可提高人吸收日之精华的效率！底价五十金币起！”
“皇族铁匠铺出品的秋水剑，削铁如泥，吹毛断发，实乃杀人利器，底价五百金币起！”
“兽绿手镯，可储存灵力，危机时刻调用，底价五百金币起！”
......
我听了一会，这拍卖场里面售卖的大抵是一些杀人利器、帮助修炼的灵药，我摇了摇头，不明白这种没用的东西拿来这里卖干什么。
俞千磐跟我说过，这些都是外物，在战场之中这些都没有用。削铁如泥的神兵？你一剑下去削了别人的武器，瞬间有无数把武器向你斩来，你削得了几把？说到底，还是看自身的实力。
过了一会，觉得实在是无聊透顶，我面露不耐，对长庭落心说道：“这些都没什么意思，你是公主，有着王朝的宝库，肯定对你用处也不大，还是走吧，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长庭落心点点头，对她来说，今天只是在逛街而已，逛哪里都一样。
“接下来这件商品就有点意思了，非常特别，我执掌拍卖这么多年，都没有见到这么极品的货色，来自瑶山的化形狐妖，羽狐一族，长得那叫一个千娇百媚，楚楚动人，请诸位鉴赏！”
“化形狐妖？羽狐一族？真的假的！”
“应该是真的，听闻前段时间血月一族与一只化形猞猁达成交易，斩杀了羽狐之主，放火烧山，将曾经美丽无比的瑶山毁于一旦。”
“天哪......那可真是残忍。”
“嘿，那你又能怎么样，血月一族可是代表十堰王朝最强的势力，连元帅府都不敢招惹的存在，他们要干什么，你能阻止？退一万步来说，羽狐一族的雌性，天生无需太高修为就能化形，一个个长得倾国倾城，哪个男人不想占为己有好好疼爱，你保证你待会不出价？”
“出价......自然还是要出价的，毕竟那可是芳名远扬的羽狐一族，不争一争也太过可惜了。”
“哼，那不就是了。”
随着拍卖师的介绍，会场中一片哗然，所有人激动无比，像是出了什么稀世珍宝一样，旁边的对话让我对这个“羽狐一族”也稍稍有点了解，像是一个以美貌闻名的妖族种群。
我眉头一皱，向旁边的长庭落心问道：“你们都城的拍卖行还拍卖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