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夕城依漫 > 第三十一节:突来横祸

第三十一节:突来横祸

推荐阅读:夜的命名术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大符篆师最强雇佣兵之暗黑纪元侠武世界全能刺客茅山术之不死人超级六扇门暴躁的大隋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你在想什么?“卿天羽一踏进屋,一眼就瞥见在独自发呆的幽玥,在安南王府这数十日,这只“小野猫”突然改性了,变得格外的安静,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幽玥从短暂的惊愕中回过神来,连忙否认,她的心事如何对卿天羽说,今天偶然意识到自己受伤那天竟是自己十六岁生辰,怀恩师兄说过一定陪自己过十六岁生辰,可至今时今日想起这句承诺,就显得是那么的遥不可及,十六岁的那日自己是在生与死之中徘徊的,陪在自己身边的是个不算陌生人的陌生人,那一日是自己与卿天羽之间无法触及的隔阂,谁都没有捅破那层纸的勇气。

    师兄回来了吗?师父他们还好吗?

    卿天羽从幽玥那犹豫不决的眼神中也猜出几分心思来,他不知怎么去解说那夜的刀光剑影,是成王败寇,强者生存还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幽玥永远也无法理解不是你生就是我亡的道理,她一直活在梦幻般的佛祖天堂中,哪能看见人世间的阿鼻地狱,兔子温顺善良,所以注定了是狼与虎的盘中餐,虎狼是凶残,可它们注定是称王称霸的主角,关在笼中的金丝雀,只能呆在笼中,放飞出去只有死路一条。

    “我想养了这么多天,伤口也差不多愈合了,带你去个地方”卿天羽改变话题提议道。

    “去哪?”幽玥有点蠢蠢欲动了,在安南王府里闷了十日,快发霉了,每日那一大堆一大堆的苦药喝的自己胆都快吐出来了,虽说有恬姐来一旁说一些喜闻乐见的江湖趣事给自己解闷,可还是希望出去嗅嗅新鲜的空气。

    “去了就知道,若还这样闷着,不出十日,你就成了一个大懒猫了”卿天羽宠溺的刮着幽玥的小鼻子。

    幽玥有点不自然的撇过头去,心中咯噔一下,有种很奇怪的情绪一闪而过。

    安南王府真大呀!看的幽玥目不暇接,不说雕栏画栋,就说这奇花异草,也数不胜数呀!那红得似火的不是千结子吗?那似星光躲在叶后的不是善枝花吗?……幽玥在心中默念着,可惜的是,一路走来,未见的拂花漫飞的舞姿。

    拂花---夕城沉睡在它年复一年浪漫舞姿中,不知归路,她是位被遗忘在红尘中的花仙,独自在夕城中寻找着适合她的一方净土。

    “你们这是去哪呀?”一声豪爽的问话隔着花墙被花传来,透过层层叠叠花的身影,可见一位长身挺立、丰神俊秀的女子沐浴在阳光下,穿着黑色镶金边的军服,腰上系着一根绣金线的长带子,脚蹬军营中男式马靴,身后还配着把金丝缠绕的弯弓,虽说是男儿打扮女儿身,没有一点不伦不类之感,那份飒爽英姿无人可比,那份花木兰式的魅力无可抵挡。

    “恬姐”幽玥像只欢快的林中小雀般,叽喳起来,恬姐英俊潇洒的风范不输男儿,这也是自己梦寐以求的江湖女侠装扮,“七哥说带我去个风景奇佳的仙境,一起去,好不好?”幽玥脸上立马挂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乞讨表情。

    “不了,幽妹,天湛今天从学堂回来,恬姐就不去了,改日吧!”一提到那个“地头蛇”似的弟弟,卿天恬露出一副既爱又恨的表情,不知近半载的学堂生涯是否磨平了他桀骜不驯的性子。

    卿天羽含笑对卿天恬点了一下头,转头就走,刚迈出两步,回头见幽玥死死盯着卿天恬露出一副“色眯眯、呆傻傻”的表情,嘴角微启,眼神迷散,就差流口水了。

    “口水下来了”

    “啊----啊---”幽玥回过神来,拂袖就去擦嘴,伸手一摸,没有湿漉漉的感觉,傻呆呆的反问道:“谁的口水?”卿天恬笑的前俯后仰,卿天羽笑得开怀畅胸,丫鬟们笑得花枝乱颤。

    “快走,快走”幽玥拽着卿天羽的衣袖把他往外拖,这回她的脸丢大了,原来是在说自己一副活生生的“色狼相”,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以后还真不知该怎样对恬姐解释自己刚才的所思所想,“七哥,你也坏,跟她们一起戏弄我”幽玥嗔了一句,白了一眼。

    卿天羽依旧乐不可支,冰山也塌了一角。

    卿天恬看着狼狈逃窜而去的幽玥,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她有多长时间没有如此开怀一笑了。即从三年前,父亲、哥哥战死后,镇守阳国西北的重任就落到了自己赢弱的肩上,自己出生于武将世家,不可将父亲一辈子的心血弃之不顾,弟弟还小,不争气,不喜读书,总是喜欢在市井流徒之间鬼混,真不知自己能担起这份重任可走多远?当一想到草原上那个如天神般伟岸的身影时,心就像被沸油煎炸过般,痛不可扼,今生彼此缘薄孽厚,福少祸多,连彼此对望一眼也是一种奢侈呀!

    彼此之间有着千沟万壑,怎样才能填平?

    彼此之间有着血海深仇,怎样才可化解?

    彼此之间有着家仇国恨,怎样才可不忆?

    彼此之间有着情深意切,怎样才可不念?

    彼此之间有着流金岁月,怎样才可不思?

    人用双手可以改变许多,唯独改变不了命运。

    人用双脚可以丈量长度,为独丈量不了生命。

    春去春会来,花落花会开。但那言之晏晏,情之切切的思念,谁会一抔黄土掩其风流呢?

    “小姐,幽姑娘刚那表情活似狂浪之徒”身后的丫头痴痴笑起来。

    卿天恬开怀的笑了,“她是在羡慕我的一身戎装,因为心中装着一个女侠梦,等她回来,去把我以前的那件战袍给她送过去”

    “是,小姐”

    “真羡慕她呀!”卿天恬发自内心的感叹道。

    “嗯,小姐,你刚说什么?”小丫头不明所以的追着卿天恬的身影远去。

    云里来,雾里去,左颠右歪,上摇下晃

    ,当双脚落地时,幽玥感到自己正行走在云间,脚踩在棉花上,唯一的不舒服来自胃,胃在发脾气,把心搅得是翻江倒海般难受。

    又骑马!又骑马!讨厌骑马!讨厌骑马!必须骑马!必须骑马!

    幽玥一下子四叉八仰的躺在草地上,一动不动,鼻子狠狠嗅着青草的清香味,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安抚自己可怜的小胃。

    放眼望去,夕阳下的草原,是一张织女所知,遗落在人间的锦绣,夕阳的余晖打落在上面,荡出金光粼粼之感,刺得人眼睁不开,可又不得不睁开,因为谁都不舍这奇幻之景。

    如果热爱这片土地/就张开怀抱/嗅它的花香土息/感它的深情厚谊/爱这份土地吧/因为热爱它的人/一定与它一样/胸怀宽广无垠。

    是谁开拓了这片绿意?是谁在其上畅意驰骋?马琴拉出古今悠扬的乐音,扬起在蔚蓝天空之上,勤劳者用双手开创了繁衍,智者用大脑续写了辉煌。

    清爽的风将夏夜的天空越吹越远,扑鼻的清新却将天边的琴声越拉越近。

    幽玥侧耳细听那若有若无的仙乐,像只欢快的兔子蹦跳起来,“七哥,快!在草丘的那方,有欢乐的歌声,我们去看看”

    篝火旁,成群的男女在欢呼、高唱着,只见人群之中,有一位妙龄女子,身穿宽大的紫红色绣罗袍,衣帽拖拽金铃,从肩至脚垂着火红火红的长绸带,伸展出的双肢似是那春日下的杨柳,随风摆出它的韵味,长绸带在双手的勾动下,在空中划出一圈又一圈的余波,那看似柔弱无骨的腰肢,晃着两侧的铃铛叮当作响,脚上一双小巧的红棉靴,随着马琴的节奏在翩跹起舞。

    “幽儿,你慢点”卿天羽皱眉微有不满。

    “谢谢!借过,谢谢!”幽玥一边乐此不疲称谢道,一边往人群里挤,这太有意思了,比自己在含蕴城扮观音还要有趣、热闹,载歌载舞,多么美丽动人的草原夜景呀!“七哥,不是说出来玩吗?就不要束手束脚啦!”幽玥对身后的卿天羽吐着舌头扮鬼脸。

    这一幕是出乎卿天羽意料的,他原本只不过是带幽玥来见见草原夜景的,没想到遇到了拉图人的结亲之礼,有点意外,但看幽玥那欢快的笑容,这也算是喜从天降吧!

    “老人家,你们在干什么呀?”幽玥好奇地问身边一位白发苍苍、瘦的形消见骨的老者。

    “小伙子,你这都不知呀!”老者笑眯眯的打量着幽玥,不住含笑点头,“这是结亲之礼”

    “结亲之礼是什么?”

    “呵呵,你个傻小子,结亲之礼就是一男一女在天神面前结为夫妻,今生今世相扶相携,生死与共”

    “太好了,太好了”幽玥开心的跳起,拍掌欢呼着。

    忽时乐声激扬振奋,热情奔放起来,四周欢舞的人都停了下来,人群向两旁分开,让出一条道来,只见一男子也同穿紫红色外袍,腾踏跳跃由远及近向女舞者走来,只见他急蹴环行在女舞者身旁,反手叉腰,合颌耸肩,屈膝下蹲,用含情脉脉的眼神注视着女舞者,两旁欢呼的人群此起彼伏,突时,男舞者扛起女舞者,脚步变换如鹤,敏捷的踩着节奏,移、踏、踩、跳步,腾跃的动作飘逸洒脱而又不失细腻,体态刚健豪放又不失柔和,看得人心惊肉跳而又窃喜万分。

    渐渐的,乐声由小变无,新郎新娘在大家的祝福声中进入了身后的毡房,围在篝火旁的人群也依稀在整理各自的牛马车,准备回去,天上的星星也开始眯起了眼睛。

    “我们回去吧!”卿天羽催促着还未从那份喜悦中清醒过来的幽玥。

    “傻小子,听你的口音似乎是阳国人?”

    卿天羽的神经立马拉紧,全身绷的似是张蓄意待发的弓。

    “是呀,不过也不算”幽玥不明所以的回答道。她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夕城位处于阳诏两国边界,自己只知道自己生在夕城,长在夕城,夕城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夕城景色宜人,风情淳朴。

    “太好了”老者抓住幽玥的手,语言凝噎,“去老朽家中过夜吧,老朽有十多年未见故人了”

    幽玥抬头见卿天羽,满脸写着不同意,可她又不愿拂了老人家的好意,咬唇答应了。

    卿天羽未有只言片语,敌不动我不动,不可打草惊蛇。

    “我姓肖,单加一个兴字,不知二位怎么称呼?”

    “我叫到怀玥”

    卿天羽依旧只字不说,幽玥从老者脸上看出几许尴尬,忙打圆场道:“这是我七哥,让老者见笑了,从小得了一场大病,就落下了不会言语的病根,老者不要见怪”

    “呵呵”肖兴用遗憾的眼神打量了卿天羽一眼,满脸的惋惜之情,幽玥死死低着头,死死盯着脚瞧,这时她可不敢抬头。

    “老太婆,老婆子,老朽故人来了”肖兴一进院落就嚷嚷起来,幽玥没想到,在这昔景山山脉的末段,依稀可见“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的诏国风景,原本以为是毡房排排,牛羊成群,不知不觉,幽玥脑中蹦出了十六个字来形容眼前所见景致,“庭院暖风,池塘微雨,桃花春岸,杨柳画桥”虽说是黑暗,可夜无法掩其意境,虽说是夸大的意象,但也是有实有据的感叹。

    “是不是酒太烈了?”

    幽玥轻尝了一口,那感觉让自己的小脸皱的像个小老太婆。

    “怀公子,你要不要尝点”当幽玥意识到怀公子是指卿天羽时,哑然失笑,含在嘴里的半口酒差点喷了出来。

    “两位或许奇怪,老朽若是阳国人,怎会居住在拉图国”肖兴开始一边品酒,一边絮絮叨叨起陈年往事,“五十年前,那时两国边境不似现在这般水火不容,百年前,阳国柔锦公主和亲给两国

    人民带来了近五十年的和平,那时,两国边境人们开始通婚,老朽当时年轻气盛,不顾家人反对,执意要娶老太婆,哪知后来两国交恶到如此地步”萧兴说着说着泪水开始在眼眶中打滚,“我为了妻儿不得不舍弃高堂,连最后一眼都未见到”肖兴早已泪流满面,不知何时走进了一位妇人,岁月的沧桑在她的脸上刻上了一条条细若鱼尾的皱纹,只见她一言不发,独自立在萧兴身旁。

    “老婆子,我…..”肖兴一见妇人,忙不迭地用衣袖拭泪,“小兄弟们,让你们见笑了”

    “没事的,我知道你心中的苦”妇人的声音依旧如阳春三月里的溪水,清澈甘甜,她用柔和的语气轻声安抚着丈夫,似在哄一个婴儿入睡,“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幽玥看的目瞪口呆,这对老人携手白发,伉俪情深。

    卿天羽的面部抽搐了一下,他从未想过人间还有真爱在。

    爱情,不需要香车宝马的陪衬,不需要门阀贵族的点缀,哪怕居茅屋,身布衣,只要心中有彼此,它就是一份完整的爱。

    爱情,不需要惊涛骇浪的洗礼,不需要百鸟齐鸣的伴奏,哪怕淡如水,容已去,只要相扶着彼此,它就是一份完美的爱。

    爱情的高贵在于它的纯洁、纯真、淳朴。

    “这是内人”肖兴的脸由暴雨转为彩虹,高兴的喝着酒,喋喋不休讲着他的故事,三个儿子居在东厢,年前二王子添了个白白胖胖的小孙子,一个女儿在王庭做侍女……时间在觥筹交错间飞逝,幽玥不胜酒力,可今夜高兴,不免多喝了几口,就开始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似乎在空中,云把自己轻托起来,似乎在水中,四肢随水波摆动着,又似乎在花丛中,一股花香萦绕在鼻翼间,又似乎有人在摆弄自己,身体快要被四分五裂……猛睁开眼,见到卿天羽一张鬼煞似的面庞,从他的身上不时飘来一阵阵血腥味,努力努力回想昨夜的种种,好似有又似无,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怖感。

    天将明未明,人似醒非醒。

    “我们这是去哪?”幽玥稀里糊涂的问道。

    “回去”卿天羽冷冷的扔下两个字,那种感觉是似冬日冷冽的风刮着着夏装的皮肤。

    “不对,肖兴,这是内人”怎么好像哪出了问题,可幽玥就是想不起来到底哪不对劲,回去是该回去,那不应在天明走吗?是不是有什么急事?那为何不打声招呼?

    腥味!腥味!那是血的味道!那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什么?一想到这,幽玥感到整个人被泼了盆凉水,意识顿清。

    是不是有人死了?是!是不是有人死了?不是!

    被强拽着刚踏出门槛,迎面走来一人,只见他披着清晨将明还昏、是昏即明的晨曦,踏着轻松的步伐走来,手中还提着一大罐牛奶,那带着丝丝青草味的奶香飘溢在空气中。

    “小兄弟,你们这是要走吗?”肖兴看见幽玥他们很惊讶,“我已让内人和儿子宰羊,一定要吃完早饭再走,老朽多年未逢故人,昨夜招待不周,今日二位无论如何要留下”肖兴热情的挽留着。

    “我已让内人和儿子宰羊”这一句把卿天羽震得后退好几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明明听见隔墙之音是:宰了他!不可惊动,从后面过去。然后就是刀石的摩擦声,然后自己就先下手为强,亲耳听闻他们的阴谋,亲眼所见他们的利器,不是要杀他们的吗?怎么会是去宰羊?这怎么可能?

    对于错,就在一瞬之间!到底谁对谁错?

    不论对错,斩草要除根,不然“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一道剑影,白光闪过,顷刻之间,命断尘埃。砰的一声,陶碎成片,白色蔓延,刺目惊心。

    “你们……你们……”肖兴像一只枯朽的树,横卧在门槛边。

    一切太过突然,就似电闪雷鸣般来了又去,很长一段时间,幽玥都无法相信到底发生了什么?肖兴死了,昨夜那个慈祥痛哭的老人,谁杀的?卿天羽!昨天兴致勃勃说带自己去看景致的人,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为什么?

    两行泪沿着眼角缓缓而下!

    十六年的痛苦也不及此刻之痛。

    “走“卿天羽拉着幽玥正准备踏过肖兴的尸身。

    “不!“幽玥西斯底里的大叫起来,她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卿天羽,转身朝身后的东厢跑去。

    卿天羽迷蒙之中感到自己错了,可见惯了杀戮的他连眉头都不愿皱一下,既然已经错杀肖兴全家,就没有理由让肖兴独活,那份被扭曲的自尊心支撑着他那“高昂“的头颅。

    门被推开,入眼是尸体!尸体!尸体!充斥着血腥!血腥!血腥!

    “你这个魔鬼!你这个杀人魔!你这个魔鬼!”幽玥不知道除了这样痛彻心扉的痛呼,还能如何发泄内心的悲痛。

    “我杀了你!”幽玥拾起身旁的一截竹棍朝卿天羽掠身而去,可又怎样去杀人呢?

    四目相对!太多复杂的情绪包含其中,似乎有那么一闪而过的愧疚。

    “是我的错,我不该来这,这是我杀了他,佛祖不会宽恕弟子……”幽玥扔掉竹棍,向后踉跄了好几步。

    “幽儿” 卿天羽感到心好痛!好痛!他是第一次尝到愧疚的滋味,额母死的时候,他只是个孩子,是惊恐大于心痛,而现实是彻头彻尾的愧疚,无地自容,如果自己是魔鬼,那又是谁把他变成魔鬼的呢?又是谁把他逼上了这条路?

    一掌挥下,幽玥昏了,有些无法面对的事实,昏不可不谓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可醒来之后又将如何面对呢?

    有些雷雨之后有彩虹,可大多是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