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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曾泉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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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泉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把视线移到车窗外。

    “你喜欢这里吗?”他突然问。

    她不解,看着他,片刻之后,答道:“挺喜欢,你呢?”

    “刚来的时候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呃,仔细对比一下的话,还是比京城舒服。”他笑笑,道。

    “小地方嘛,和大城市是没法比的!”她说。

    “其实,小地方也挺好啊!自由自在的,我挺喜欢。”他说。

    “那就别走了啊,留下来!”她看着他,道。

    他笑了,说:“你一看就不是真心留我,我才不留呢1

    “哪有啊!我可是很认真的,这世上也就你不相信我这种老实人了!”苏凡道。

    “你敢说你没骗过人?”他笑问。

    “切,不说了!”她转过头。

    曾泉哈哈笑了,道:“好了,我们到了,下车吧。”他说着,从钱包里掏出一张钱给了司机,下车从后备箱里去行李。

    “你,刚下飞机?”苏凡看着行李箱上贴的纸条,问。

    “姑奶奶,你是不是压根儿就忘了我啊!一点都不关心我1曾泉说着,拉着行李箱就朝着酒店门口走,苏凡赶紧跟上去,一进大厅,就看见了那个知名的酒店标示。

    “大哥,你要不要这么奢侈啊,住这么贵的地方!”她惊道。

    “包容我一次吧!好久都没有睡过舒服觉了1他笑道,拿过房卡,拉着苏凡的胳膊走向了电梯。

    “哎,知道吗?听说五星级酒店的那个什么很漂亮的!”电梯里,他突然说。

    “什么?”她问。

    他笑着,在她的耳边轻轻说出两个字,她的脸立刻红了,双眼狠狠地在他脸上剐了一层,转过脸不理他。

    从这时一直到走出电梯,她都没有理他,曾泉赶紧求饶了。

    “好了好了,姑奶奶,是我错了,你这人怎么一点都不识逗啊!”他说。

    “有你这样逗的吗?”她说道。

    他却止不住地笑,道:“走,我先去放行李,洗个脸咱们去吃饭,我请你,就当是赔罪了,行不行?您就大人有大量,饶了我?”

    苏凡看着这个人高马大的男孩子在自己面前如此表情,忍不住笑了,却说:“我不要进去,我就在这里等你。”

    “你怕什么?怕我吃了你?”他说。

    “你敢1

    “不敢不敢,你这么凶的,一点都不可爱,我不喜欢!”他说。

    “谢谢了,太感谢了1她说道。

    曾泉笑着,道:“走吧,你这么漂亮的女生站在酒店电梯口,那些男人会以为你是——”

    想起他刚刚在耳边说的那两个字,苏凡立刻警觉了起来。

    “这就对了,走吧!小爷不会害你的!”他笑道,推着苏凡走向自己订的房间。

    开了门,苏凡完全惊呆了,这五星级的酒店,果然是非同凡响。不过,应该他这种房间是更贵的吧!

    站在窗边,云城的夜景尽收眼底。

    曾泉把行李箱放进更衣间,见她站在窗边看外面,笑了下,就走进浴室去洗脸,过了一会儿,等苏凡回头的时候,他已经换了一套衣服站在她身后。

    “怎么样?不错吧!”他问。

    她点头。

    “那,要不要今晚住在这里和我一起看呢?”他站在她身旁,笑问。

    “几个月没见,你怎么变得这么痞了?”苏凡道。

    “变了吗?我本来就这样啊!还是说,你以前暗恋我,情人眼里出潘安?”他坏笑着,问。

    不得不说,这小子真的是很吸引人的,他在外事办那会儿,就听不少女同事心仪于他,可他偏偏对所有人都一副敬而远之的态度,唯独对她——他这张俊秀的脸,以前简直就是一张漂亮的面具,毫无表情,生人勿近的样子,哪个女同事敢和他多说话?谁知,他现在竟然如此熟练地说出这么多不知分寸的话?

    “自恋狂!”苏凡说了句,“走吧,吃饭去吧,再不去,人家餐厅就打烊了。至于你的美丽夜色嘛,还是找酒店里那些漂亮的什么陪你看吧!”

    说完,她就走向门口。

    曾泉在她身后笑笑,跟了上去,为她拉开门。

    “哎,苏凡1走向电梯的路上,他叫了声。

    “什么?”

    “以后,不要跟着男人进酒店房间,很危险的,明白吗?”他说着,苏凡看了他一眼,竟发现他的眼神是难得的认真,便按下电梯的下行键。

    “不是你跟我说不能在电梯这里等你的吗?”她说。

    “我是例外,别的男人可不行,否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曾泉神色严肃,道。

    苏凡不语,走进电梯。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镜子照出两个人的样子。

    曾泉看着镜子里的两人,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词“一对璧人”。那一刻,他不禁笑了,自己怎么会这样想呢?

    “你说的对,我,太大意了。最近脑子里乱的不行,什么都——”她说着,双手不自主地捏紧了手提包的带子,低下头。

    他的手,放在她的肩上,轻轻拍了下,道:“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

    她没有看他,低着头点头,泪水却在眼里打转。

    曾泉看不清她的表情,想了想,拥住了她。

    “对不起,我来晚了1他的语气沉重,苏凡瞬间惊呆了。

    她抬头看他的时候,他的眼里,似乎是她曾经熟悉的神情,她赶紧擦去眼里的泪,对他笑了下,不着痕迹从他怀里离开,笑笑道:“我们去吃饭吧,饿死了,我也没吃晚饭。”

    曾泉愣了下,旋即笑了,道:“你之前说你在医院,病了吗?”

    她摇头,和他一起走出电梯,道:“我弟弟在医院,我在陪他,这会儿他还没完全清醒,那边先有护工照顾。”

    他“哦”了一声,事实上,他也听说她弟弟被绑架的那件事。从她的脸上看,她最近真的是,憔悴了太多。

    到了这个点,餐厅里客人已经很少了,却有一种特别的气氛。

    两人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苏凡环顾四周,突然觉得这里好像自己和霍漱清第一次单独吃饭的那间餐厅。

    “我已经提前点好菜了,让他们早点做上。”曾泉跟服务生说上菜之后,对苏凡解释道,“反正没有辣的了,我已经受不了那东西了,你就忍耐一下,权当是陪我!”

    苏凡笑了,没想到他还记得她的口味。

    “你不是也开始吃辣了吗?难道又不喜欢了?”她问。

    “我都快吃腻了,滇省那边,成天就吃个辣。”他叹道。

    “滇省?”她惊讶地望着他。

    他点头,喝了一口茶。

    “哦,那边其实很好玩,改天你过来找我玩?”他却笑着说。

    “怪不得你现在这么黑,都是在那边晒的吧?”她问。

    “别这么打击我啊!这不是健康的肤色吗?”他摸了下自己的脸,笑道,“老外还专门晒成这样呢!你不会欣赏。”

    苏凡笑着,道:“健康的肤色好像是小麦色,你——”见他对着玻璃墙看着自己,苏凡忙说,“你这样也挺好,以前你太白了。”

    “我是皮肤白,可不是小白脸,完全不同的概念。”他说。

    “我又没说你是小白脸啊,你别自己站队1苏凡道。

    不知怎的,今晚见了曾泉之后,她前几天这压抑的心情,完全消失了。

    曾泉无声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黝黑的肤色,衬得那牙齿更白了。

    “你怎么去了滇省?是不是现在就回来了?”她问,话出口,忙想起什么,道,“哦,要是不方便,就别说了,不能让你破坏纪律嘛!”

    他完全没明白她在说什么,问:“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什么纪律?”

    苏凡想了想,道:“你,不是那个Mr。Bond的吗?”

    曾泉愣了下,很快就笑了,道:“你怎么以为我是——哦哦,我明白了。没事,没你想的那么夸张。我给你看个照片1

    他说着,掏出自己的手机,找到一张照片,把手机递给她。

    “这是有一天早上我在山顶上拍的,是不是很美?”他问。

    “后面的,那是雪山吗?”她问。

    他点头,道:“那边的山很高很险,山外面是夏天,进了山里,一年四季什么感觉都有。你看后面,还有一些是那边的人、集市。你有没有见过集市?那边的人现在还在赶集的1

    “我小时候也赶过集,很有意思,那一天就跟过节一样,突然街上就会有很多人。”她说。

    看着照片里那些穿着各色民族服装的人们,她的心,也空旷了许多。

    “我在这个地方,是滇省、西省和缅甸交接的县,靠近怒江,少数民族很多。你知道吗?这边的人——”他说着,饭菜已经一道道端了上来,“他们怎么计算日期,你能猜得出来吗?给你三次机会,要是猜中了,吃完饭你就回去,要是猜不中,今晚就留下来陪我喝酒聊天。好好猜吧!”

    “怎么计算?”她不解,想了想,道,“公历,阴历,藏历?”

    他摇头,道:“好了,三次机会都用完了,留下来和我喝酒。”

    “你故意耍我的吧1她说着,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这是一家正宗的杭帮菜餐厅,看来,他还是喜欢吃这种味道,和霍漱清好像。苏凡心想。

    “我什么时候做过那么卑鄙的事?”他笑了,给她夹了一口菜,“好了,公布正确答案:他们用的是十二生肖来记日期!十二生肖1

    “你就骗我吧!”她说。

    “骗你干什么?我们用的日历上面不是汉字、阿拉伯数字、英文吗?那边的人,他们会在这样的日历上面还画上十二生肖的图案。比如说,今天是猪日,明天就是鼠日,后天就是牛日。然后,到了马日啊牛日的时候,就会去镇子上赶集了,那就叫马集或者牛集。”他很认真地说。

    她点点头,道:“算你解释的有道理。反正我也没去过,你怎么说,我都不知道是真是假。”

    “没关系啊,改天我们一起去?带你去体验一下少数民族风情1他笑着说。

    苏凡没有接话,却问:“你怎么突然就去了滇省了?还要在那边待多久?”

    曾泉却只是笑了,道:“可能还要一年多吧1

    他怎么能告诉她,上次为了救她,他违背了父亲的命令利用了江宁省的力量,事后才被父亲作为惩罚发配去了滇省的边境?去了那个贫困落后的荒蛮之地?他再怎么能告诉她,在滇省这么长时间里,他也想给她打电话联络她,却担心被父亲知道而让她陷入困境,而且,她的心里已经有了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