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故人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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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石道，飞雪漫天，一男一女，一行一负，古风古韵，由下至上，犹如从画中走来。
阶梯拐角处，一对热恋中的青年男女站了起来，女孩子甜甜一笑，对着疑似新婚夫妇恭喜道，“祝哥哥姐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谢谢！”程伟高兴得合不拢嘴，肩背上的李雯雯从长翅帽里拿出两封红包，双手递给青年男女，回礼道，“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十指葱白，珠帘晃动，李雯雯完美无暇的脸庞若隐若现，奉上新婚祝福的女孩子失声惊呼，“姐姐好年轻！”
男孩子苦笑不得，拉着女孩子的手说，“这个是妹妹，顶多高中毕业。”
“女朋友说什么就是什么，犟嘴只能说明你不够爱她！”程伟举步前行，随口训斥，李雯雯留下一阵轻笑。
女孩子夺走恋人手里的红包，质问道，“我都没看清，为什么你看清了？还管人家新娘子叫妹妹，你胆真肥！”
“我是注视你的时候，才看见那位姐姐。”男孩子立刻认怂，转移话题，“红包上写的有字，快看看哥哥姐姐叫什么。”
“别想蒙混过关，还没结婚都这样，我真不敢想，结婚后会怎么样！”女孩子看着红包正面读道，“程伟、李雯雯。”又翻到背面，“赐福镇宅、正肃清明、降妖伏魔、坐地生财、求学赐慧、逢凶化吉、有求必应、钟馗卫道。”
“大喜的日子提什么钟馗啊。”男孩子嘀咕道。
“你个二货，钟馗是用来镇宅的，降妖除魔，狐狸精也归他管。”女孩子翻了翻白眼，拆开红包后又是一声惊呼，“一百块啊，难不成，真是个中年大款娶了未成年少女？”
“诶呀，我还没祝福他们，这就去补上。”男孩子扭头就走，却被女孩子拧住了耳朵，“别去丢人现眼了，我不要求你背我上金顶，至少要登999级台阶！少一级就分手！”
男孩子恼羞成怒，振声高呼，“大叔！你不能拐卖未成年少女，那是犯法的！”
二十来栋民宿聚在一起，形同小镇，此时此刻，人声鼎沸，游人也好，居民也好，纷纷围绕着古装礼服男女问东问西。
“小伙子身体很棒啊，新娘子没着过地！”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摸着少女嫁衣，一脸羡慕地问，“走了多久？”
“一个小时左右。”程伟仍然不紧不慢的走着。
“祝叔叔阿姨，白头偕老，永浴爱河。”青春少女挤走了半老徐娘，“礼服太漂亮了，我能给你们拍几张照片吗？”
“谢谢，也祝你学业有成，越来越漂亮！可不能把我拍丑了。”李雯雯双手递上红包回礼。
闪光灯四起，人群再起喧闹。
“新娘子把头饰摘了，让我们沾沾喜气。”
“小伙子歇歇，我家还有间房，免费让你们住一天，算是恭贺新禧。”
李雯雯大大方方的掀开珠帘，不论是真心的祝福，还是善意的玩笑，她都以微笑回应，双手奉上红包表达谢意。
新婚男女执意连夜上山，留下一大群人扼腕叹息，红包还没发完，七彩嫁衣的质地、样式还没看透，忘年恋的关系也没能理清，一大堆的疑问横在众人心头，丰富了坊间谈资。
夜，突然冷清起来，总有些好奇的人，试图挑战自我，顶着风雪跟在新
人身后，半个多小时后，又灰头土脸的撤了下来，此时的半山腰，一轮圆月崭露头角，山顶的鹅毛大雪，却依然如故。
“手机都能当相机用了！世界变化好大，幸亏今天穿的嫁衣，不然的话，我就是一个土包子。”李雯雯伏在程伟耳边轻语，“累吗？”
“累！”程伟扭头吻了少女一下，“这样就不累了，要是你主动点，我还能满血复活。”
“你还是那么讨厌！”李雯雯咬在男人的耳朵，久不松口，好一会才问道，“我刚才能和人接触了，以后都会这样吗？”
“我在你身边就会这样，就是不能见光。”程伟带着歉意说。
“想让我一辈子离不开你？”李雯雯笑着问。
“为什么要抢我的台词？”程伟笑道，“回到四百四十八年前，我就送你重入轮回，等你十六岁后我们就结婚，然后生一堆的孩子带回来。”
“我才不要！十六年太长，你和冬冬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你不能太心急，十六岁以前结婚是犯罪。”
“我才不心急呢！你说过不再和我分开，刚结婚就变卦了。”
“从你出生的那天起，我就会看着你，一直到你长大。”
“恶心、大变态！连孩子都不放过！”
“乖，剩下的路自己走，到金顶了。”
“我会吓着上面的人吗？”
“今夜，他们一梦到天亮。”
天地一片苍茫，孤峰绝顶，银装素裹，四面绝壁，面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李雯雯只是感叹道，“才这么大一点？”
“既然是山顶，又能有多大？好几间房子，一个人住，肯定够了。”程伟眉头紧皱，真武大帝的气息，一丝不存。
“我要拜吗？”李雯雯问。
“既然来了就拜一拜。”程伟说。
“真武大帝的住处也太寒酸了。”李雯雯三拜后起身。
“这里只是道场，在地下待久了，总会特别向往阳光。”程伟解释道，“真武大帝起初只是护法神将，五方上帝之中，他是唯一一个，由民间信仰推至最高神位的正神。大岳真武山，已高于五岳，明朝之所以将真武山尊为皇室家庙，跟朱元璋的出身脱不了关系，他们都是草根，一个是无依无靠的人，一个是无依无靠的神。”
“听起来好可怜，我再磕三个头吧。”李雯雯再次盈盈下拜。
程伟苦笑不得，“只有拜神，哪有可怜神的？”
“为什么不可以？儿女能可怜父母劳累，信众也能可怜神明辛苦。”李雯雯不答反问，“难道不是吗？”
程伟略一沉吟，猛地抬头喝道，“何方妖孽，竟然想骗我和你洞房？快说你是谁！我家雯雯绝对没有你这么聪明！”
“你少来，我以前是可怜你，才会被你骗！”李雯雯张牙舞爪地说。
“原来，你是因为我可怜，才喜欢我。”程伟捂着胸口作痛苦状。
“能不能正经点？快过来，你也拜拜。”李雯雯挥了挥手。
“他不能拜！”
一道女声打断了新婚夫妇的日常恩爱，来人长发及臀，轻扶铁索，缓缓登上金顶，秀眸如水般洁净，肤白似玉，神色冰
冷，纵然嘴角带笑，也掩饰不了她的孤高清绝。
“我与圣君曾经有约，来世再登泰山聚首，圣君也曾允诺，若有来生定赴此约，何故爽约？”碧霞元君如叙家常，“难道是幽都哪里得罪了圣君？又或是圣君代人间立誓，已入帝君之列，眼里看不见故人？”
“泰山娘娘言重了，昔日确与碧霞元君有约，不曾想四百多年过去，碧霞元君已成泰山娘娘，贸然登门恐有攀附之嫌，正想先打个电话探探风，没想到，今日会在真武山偶遇娘娘。”程伟牵着李雯雯的手说。
“算不上偶遇，每年的中秋节过后，我都会来这里小住几天，今日天生异相，原以为会有一场神人交战，谁知，是新任帝君大喜之日驾临真武山，白白虚惊一场。”碧霞元君笑道。
“若是早知道泰山娘娘在此，定会奉上请柬，请娘娘观礼做个见证。”程伟连连叹气，惋惜不已。
“这里是真武帝君的道场，我还真不敢写碧霞元君到此一游，我以普通人的身份登山借住，缆车票都还在兜里，等着回去报销。”碧霞元君看着李雯雯说道，“新娘子秀美双绝，我见犹怜，来不及观礼，见证人却是赶上了。”
“多谢泰山娘娘成全。”程伟无惊无喜，只是礼貌性的笑了笑，“现如今的物什，娘娘比较喜欢什么？不日即将远行，说不定还能遇见过去的娘娘，要不要给娘娘捎带点什么过去？”
“传闻新任帝君神通近似燃灯古佛，能得到帝君的亲口承认，我荣幸之至。”碧霞元君笑容更盛，颇为感慨地说，“当日帝君舍身，今又重正神位，更上一层楼，还得佳人青睐，实在是可喜可贺，帝君若是真想给我带些东西过去，就请捎带粮食好了，能缓解一下饥荒，也是你我的恩德。”
程伟面不改色的应了，意味深长的笑道，“粮食这些是应该带的，当不得一个请字，化妆品、衣服这些不需要吗？”
“新娘子这件凤袍我倒是很喜欢，就是看着有点眼熟，穿出去怕撞衫。”碧霞元君不动声色的说。
“哼！”后院起火，李雯雯不满的看了程伟一眼。
“泰山娘娘误会了，七彩霞衣独一无二，是我亲手所织，稍微借鉴了玄女娘娘的凤袍外观。”程伟神色如常地笑道。
“小姑娘受了十四年的苦，这是她应得的。”碧霞元君点点头说，“今夜是你们大喜的日子，我就不打扰了，帝君成行前，请赴泰山一游，届时，还请帝君为幽都解惑。”
“不敢当，我有太多的问题，想要请泰山娘娘指点迷津，三日后必定登门拜访。”程伟抱手轻揖。
碧霞元君握拳屈膝，方显出一丝女儿家的神情，礼毕后，一个甜甜的微笑给了李雯雯，算是告别，这才转身离去。
“她要下山吗？天好黑啊，神仙也会害怕的吧。”李雯雯有点担心的问，“要不要送她一程？”
“人家啊，什么也不怕，人死后都归她管。”嘴角泛起一丝苦笑，程伟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们不是一路人，也没法送。”
“也是哦，那么漂亮，又那么高贵大方，肯定不愿意和你这样的流氓走在一起。”李雯雯似有所悟。
“不许你侮辱我家雯雯，她才是世界上漂亮的人！再胡说，我就死给你看！”程伟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啊……”伴随着一声尖叫，男女紧紧相拥，跃出金顶石栏，直坠峰底。
山间石道，飞雪漫天，一男一女，一行一负，古风古韵，由下至上，犹如从画中走来。
阶梯拐角处，一对热恋中的青年男女站了起来，女孩子甜甜一笑，对着疑似新婚夫妇恭喜道，“祝哥哥姐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谢谢！”程伟高兴得合不拢嘴，肩背上的李雯雯从长翅帽里拿出两封红包，双手递给青年男女，回礼道，“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十指葱白，珠帘晃动，李雯雯完美无暇的脸庞若隐若现，奉上新婚祝福的女孩子失声惊呼，“姐姐好年轻！”
男孩子苦笑不得，拉着女孩子的手说，“这个是妹妹，顶多高中毕业。”
“女朋友说什么就是什么，犟嘴只能说明你不够爱她！”程伟举步前行，随口训斥，李雯雯留下一阵轻笑。
女孩子夺走恋人手里的红包，质问道，“我都没看清，为什么你看清了？还管人家新娘子叫妹妹，你胆真肥！”
“我是注视你的时候，才看见那位姐姐。”男孩子立刻认怂，转移话题，“红包上写的有字，快看看哥哥姐姐叫什么。”
“别想蒙混过关，还没结婚都这样，我真不敢想，结婚后会怎么样！”女孩子看着红包正面读道，“程伟、李雯雯。”又翻到背面，“赐福镇宅、正肃清明、降妖伏魔、坐地生财、求学赐慧、逢凶化吉、有求必应、钟馗卫道。”
“大喜的日子提什么钟馗啊。”男孩子嘀咕道。
“你个二货，钟馗是用来镇宅的，降妖除魔，狐狸精也归他管。”女孩子翻了翻白眼，拆开红包后又是一声惊呼，“一百块啊，难不成，真是个中年大款娶了未成年少女？”
“诶呀，我还没祝福他们，这就去补上。”男孩子扭头就走，却被女孩子拧住了耳朵，“别去丢人现眼了，我不要求你背我上金顶，至少要登999级台阶！少一级就分手！”
男孩子恼羞成怒，振声高呼，“大叔！你不能拐卖未成年少女，那是犯法的！”
二十来栋民宿聚在一起，形同小镇，此时此刻，人声鼎沸，游人也好，居民也好，纷纷围绕着古装礼服男女问东问西。
“小伙子身体很棒啊，新娘子没着过地！”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摸着少女嫁衣，一脸羡慕地问，“走了多久？”
“一个小时左右。”程伟仍然不紧不慢的走着。
“祝叔叔阿姨，白头偕老，永浴爱河。”青春少女挤走了半老徐娘，“礼服太漂亮了，我能给你们拍几张照片吗？”
“谢谢，也祝你学业有成，越来越漂亮！可不能把我拍丑了。”李雯雯双手递上红包回礼。
闪光灯四起，人群再起喧闹。
“新娘子把头饰摘了，让我们沾沾喜气。”
“小伙子歇歇，我家还有间房，免费让你们住一天，算是恭贺新禧。”
李雯雯大大方方的掀开珠帘，不论是真心的祝福，还是善意的玩笑，她都以微笑回应，双手奉上红包表达谢意。
新婚男女执意连夜上山，留下一大群人扼腕叹息，红包还没发完，七彩嫁衣的质地、样式还没看透，忘年恋的关系也没能理清，一大堆的疑问横在众人心头，丰富了坊间谈资。
夜，突然冷清起来，总有些好奇的人，试图挑战自我，顶着风雪跟在新
人身后，半个多小时后，又灰头土脸的撤了下来，此时的半山腰，一轮圆月崭露头角，山顶的鹅毛大雪，却依然如故。
“手机都能当相机用了！世界变化好大，幸亏今天穿的嫁衣，不然的话，我就是一个土包子。”李雯雯伏在程伟耳边轻语，“累吗？”
“累！”程伟扭头吻了少女一下，“这样就不累了，要是你主动点，我还能满血复活。”
“你还是那么讨厌！”李雯雯咬在男人的耳朵，久不松口，好一会才问道，“我刚才能和人接触了，以后都会这样吗？”
“我在你身边就会这样，就是不能见光。”程伟带着歉意说。
“想让我一辈子离不开你？”李雯雯笑着问。
“为什么要抢我的台词？”程伟笑道，“回到四百四十八年前，我就送你重入轮回，等你十六岁后我们就结婚，然后生一堆的孩子带回来。”
“我才不要！十六年太长，你和冬冬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你不能太心急，十六岁以前结婚是犯罪。”
“我才不心急呢！你说过不再和我分开，刚结婚就变卦了。”
“从你出生的那天起，我就会看着你，一直到你长大。”
“恶心、大变态！连孩子都不放过！”
“乖，剩下的路自己走，到金顶了。”
“我会吓着上面的人吗？”
“今夜，他们一梦到天亮。”
天地一片苍茫，孤峰绝顶，银装素裹，四面绝壁，面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李雯雯只是感叹道，“才这么大一点？”
“既然是山顶，又能有多大？好几间房子，一个人住，肯定够了。”程伟眉头紧皱，真武大帝的气息，一丝不存。
“我要拜吗？”李雯雯问。
“既然来了就拜一拜。”程伟说。
“真武大帝的住处也太寒酸了。”李雯雯三拜后起身。
“这里只是道场，在地下待久了，总会特别向往阳光。”程伟解释道，“真武大帝起初只是护法神将，五方上帝之中，他是唯一一个，由民间信仰推至最高神位的正神。大岳真武山，已高于五岳，明朝之所以将真武山尊为皇室家庙，跟朱元璋的出身脱不了关系，他们都是草根，一个是无依无靠的人，一个是无依无靠的神。”
“听起来好可怜，我再磕三个头吧。”李雯雯再次盈盈下拜。
程伟苦笑不得，“只有拜神，哪有可怜神的？”
“为什么不可以？儿女能可怜父母劳累，信众也能可怜神明辛苦。”李雯雯不答反问，“难道不是吗？”
程伟略一沉吟，猛地抬头喝道，“何方妖孽，竟然想骗我和你洞房？快说你是谁！我家雯雯绝对没有你这么聪明！”
“你少来，我以前是可怜你，才会被你骗！”李雯雯张牙舞爪地说。
“原来，你是因为我可怜，才喜欢我。”程伟捂着胸口作痛苦状。
“能不能正经点？快过来，你也拜拜。”李雯雯挥了挥手。
“他不能拜！”
一道女声打断了新婚夫妇的日常恩爱，来人长发及臀，轻扶铁索，缓缓登上金顶，秀眸如水般洁净，肤白似玉，神色冰
冷，纵然嘴角带笑，也掩饰不了她的孤高清绝。
“我与圣君曾经有约，来世再登泰山聚首，圣君也曾允诺，若有来生定赴此约，何故爽约？”碧霞元君如叙家常，“难道是幽都哪里得罪了圣君？又或是圣君代人间立誓，已入帝君之列，眼里看不见故人？”
“泰山娘娘言重了，昔日确与碧霞元君有约，不曾想四百多年过去，碧霞元君已成泰山娘娘，贸然登门恐有攀附之嫌，正想先打个电话探探风，没想到，今日会在真武山偶遇娘娘。”程伟牵着李雯雯的手说。
“算不上偶遇，每年的中秋节过后，我都会来这里小住几天，今日天生异相，原以为会有一场神人交战，谁知，是新任帝君大喜之日驾临真武山，白白虚惊一场。”碧霞元君笑道。
“若是早知道泰山娘娘在此，定会奉上请柬，请娘娘观礼做个见证。”程伟连连叹气，惋惜不已。
“这里是真武帝君的道场，我还真不敢写碧霞元君到此一游，我以普通人的身份登山借住，缆车票都还在兜里，等着回去报销。”碧霞元君看着李雯雯说道，“新娘子秀美双绝，我见犹怜，来不及观礼，见证人却是赶上了。”
“多谢泰山娘娘成全。”程伟无惊无喜，只是礼貌性的笑了笑，“现如今的物什，娘娘比较喜欢什么？不日即将远行，说不定还能遇见过去的娘娘，要不要给娘娘捎带点什么过去？”
“传闻新任帝君神通近似燃灯古佛，能得到帝君的亲口承认，我荣幸之至。”碧霞元君笑容更盛，颇为感慨地说，“当日帝君舍身，今又重正神位，更上一层楼，还得佳人青睐，实在是可喜可贺，帝君若是真想给我带些东西过去，就请捎带粮食好了，能缓解一下饥荒，也是你我的恩德。”
程伟面不改色的应了，意味深长的笑道，“粮食这些是应该带的，当不得一个请字，化妆品、衣服这些不需要吗？”
“新娘子这件凤袍我倒是很喜欢，就是看着有点眼熟，穿出去怕撞衫。”碧霞元君不动声色的说。
“哼！”后院起火，李雯雯不满的看了程伟一眼。
“泰山娘娘误会了，七彩霞衣独一无二，是我亲手所织，稍微借鉴了玄女娘娘的凤袍外观。”程伟神色如常地笑道。
“小姑娘受了十四年的苦，这是她应得的。”碧霞元君点点头说，“今夜是你们大喜的日子，我就不打扰了，帝君成行前，请赴泰山一游，届时，还请帝君为幽都解惑。”
“不敢当，我有太多的问题，想要请泰山娘娘指点迷津，三日后必定登门拜访。”程伟抱手轻揖。
碧霞元君握拳屈膝，方显出一丝女儿家的神情，礼毕后，一个甜甜的微笑给了李雯雯，算是告别，这才转身离去。
“她要下山吗？天好黑啊，神仙也会害怕的吧。”李雯雯有点担心的问，“要不要送她一程？”
“人家啊，什么也不怕，人死后都归她管。”嘴角泛起一丝苦笑，程伟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们不是一路人，也没法送。”
“也是哦，那么漂亮，又那么高贵大方，肯定不愿意和你这样的流氓走在一起。”李雯雯似有所悟。
“不许你侮辱我家雯雯，她才是世界上漂亮的人！再胡说，我就死给你看！”程伟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啊……”伴随着一声尖叫，男女紧紧相拥，跃出金顶石栏，直坠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