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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我不知道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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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城某饭店的包间。

    沉默依旧占据着这个始终,现场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我低头默默的抽着烟,而赵冲则充满杀气的盯着我,小何也是不坏好意的看着赵冲。

    我将包里最后一支香烟吸完之后,将烟蒂按进了烟灰缸里面。接着我清清嗓子,喝了一口水下去之后,这才开口说起了话:“赵冲,我以为幸存的就我一个人,现在看来,咱们处的希望更大了”。

    谁知道赵冲跟吃了火药一样,我此话一出口,他马上就反驳说道:“你以为就你一个人活着是吧!你以为你的丑事就能永远被埋藏是吧!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这都是我的错,可是???”。

    “可是什么?都是你的错还有什么可是的?”。

    赵冲说的没错,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这三年来一直缠着我的那个梦境并不是潜意识的臆造,而是真真实实发生的事情,也是我真真实实经历过的事情。和梦境体现的一样,我最后逃跑了。但是梦境里面没有体现的是,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都是我的错!

    “师傅,原来你们认识啊!”,这时,全程不知所以的小何终于发问了。

    我低落的点点头说道:“他叫赵冲,是我在三十七局的战友,我们是一个组的,跟亲兄弟一样”。

    “那他怎么还???”。

    “这是我活该,我不怨他”。

    现场再次陷入了沉寂,刚才的那种状态又呈现了出来,我再次处在了一个尴尬的位置上面。

    “赵冲,我记得我们一起行动的,最后撤退的时候我怎么没有看见你?撤退的路线可是只有一条啊!”,最后,还是我绷不住,首先说起话来。

    赵冲还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恶狠狠地说道:“什么撤退?你那叫逃跑!你就是一个逃兵!”。

    我现在不敢逆着赵冲说话,只能是顺着他说,以免再次点燃他那个暴脾气:“是,我那是逃跑,我就是一个逃兵”。

    赵冲嘴上占了便宜,但是却没有那种得意洋洋的表情,反倒是有了几分失望,或许他的感情积压的太久了,需要释放却撞在了一团软棉花上的缘故吧!

    沉默了一会儿,赵冲还是开了口:“撤退的路确实只有一条,我也没有走那一条路”。

    “那你???”。

    赵冲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表情一时间更加低落了,神情也变得恍惚起来。怅然了一会儿,他才张了张嘴巴:“你记得虎冢北面的那道山崖吗?”。

    “当然记得,那道山崖在卫星地图上很清楚,看样子有将近百米的高度呢!莫非???”。

    “就是你想的那样子,那道山崖救了我的命!”。

    原来那天我们的战斗队形被冲散之后,作为前锋的赵冲和叶冷便被团团包围。他们一边打一边退,最终被逼到了虎冢北面的那道山崖之前。

    此时,赵冲和叶冷身上多处被创,而且两人气力已尽,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赵冲一边大口喘气,一边费力的用手按住大腿上的伤口。而叶冷则一边死死的按住胸口上那个黑漆漆的正在往外冒血的洞,一边竭力的说道:“赵冲,咱们两个估计是没救了,你看,里里外外都是敌人,我们的人一个都没有,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赵冲倔强的说道:“那又怎么样?我自从踏进这个地方,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死就死,谁怕谁!”。

    叶冷反驳道:“赵冲!我们不能这样!刚才我看见孙处和大壮他们已经倒下了,谭思那边也伤的不轻,咱们局这次恐怕要吃大亏,我们得留个希望给我们处!”。

    “谭思那个王八蛋!要不是他我们能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他死了那是他活该!唉!”。

    “你少说两句,他也不是故意的,我总感觉这件事情有蹊跷”。

    “蹊跷个屁!事实就摆在哪里,还有什么好思量的!”。

    “你想想,谭思这个计划是跟孙处确定过的,严丝合缝,一招不差,但是你看现在这个情况,我们处处被动,完全被对方克制了,说明???”。

    “说明我们之中有人泄露了这个计划!谭思这个王八蛋,我一定亲手宰了他!”。

    “我倒不觉得这不是谭思干的,应该是别人干的,我相信他!”。

    “不是他还能是谁?这个小子我早就看不对劲了!”。

    叶冷知道跟赵冲没办法商讨这个事情,所以就将话题岔开了:“赵冲,我们两个得或一个下来”。

    “行!等下我搏命来一波,推住他们,你趁机赶紧撤,能跑多远跑多远!我还有这个呢!”。

    说着赵冲神秘兮兮的从腰间掏出了一张红色的符纸出来,拿捏在手里面。叶冷怎会不认识这个?这是局里这次专门配发给他们的符纸,名曰:破炎符,是一种攻击力极其高的符纸,不过每个人只有一张,他的刚才已经用掉了。

    “到了最后时刻,我就用这张符纸,一定还能争取时间,你肯定能跑出去的!”,赵冲还在滔滔不绝的讲着,而叶冷心里面已经有了自己的计较。

    “赵冲,你看就我心口这个洞,没跑几步就得失血而死,不如???”。

    “什么?”。

    不等赵冲来得及反应,叶冷瞬间动身,一跃向赵冲扑来,一把抓过赵冲手里的符纸,拖着赵冲滚下了悬崖。

    不久,一声巨响就在悬崖底下炸开,气浪足足推进了好几里,响声在天地之间久久回荡。

    当赵冲醒来的时候,他身下的叶冷已经被炸的面目全非,叶冷将爆炸的冲击力全部抗了下来,也护得赵冲性命不失。

    身体和心理上的痛苦循环折磨着赵冲,他痛苦的一遍又一遍向着苍天嘶吼,而叶冷最后的话语也在他的耳边回荡:“赵冲,家父就有劳你帮忙照顾了,帮我替他老人家说一声,孩儿不孝!”。

    等到赵冲讲完,我的眼泪已经夺眶而出了,一旁的小何眼圈也红了起来。叶冷虽然平时不爱说话,但是他对我们的心却无比的热。

    突然,赵冲伸手来抓住我的衣服领,用力一提,将我一下子摔在了桌子上。接着,赵冲几乎是咆哮着说道:“这都是你害的,当初要不是你,我们能这么出击?我们能被冲散?叶冷会这样就死掉?都是你!”。

    吼罢,赵冲顺势就抬起了自己的左手,左手马上就闪起了白色的光亮。那光亮并不是他的手散发出来的,更像是附着在他的手上一样。

    我见事情不妙,赶紧就吆喝小何说道:“小何,快去么门口挡着饭店的人,你要让他们进来!”。

    小何倔强的拒绝了,准备上来拉扯赵冲,我赶紧就阻止他道:“你赶紧出去挡着,你这样我真的会死掉的!出去挡着,我自有办法!”。

    小何顿了一下,但是还是听话,出去了。这时我再看向赵冲,他眼睛血红,牙齿紧咬,举起的左手还在不住的颤抖,看样子是愤怒到了极点了。但是迟迟不愿意落下左手,说明他还有那么一丝残存的理智。

    我慢慢的闭上眼睛,渐渐勾起嘴角,然后对着赵冲说道:“赵冲,你动手吧!我这些年背着这些痛苦已经受够了,让我解脱吧!我想孙处他们了,让我去见他们谢罪吧!你带着咱们处的希望,好好的活下去吧!”。

    果然,赵冲听了我这些话,犹豫了起来,抓我衣服领的力道也松了几分。我见势,赶紧继续说道:“赵冲,不要再犹豫了,动手吧!我已经等不及去见孙处他们了”。

    赵冲听了我的话,慢慢的将左手放了下来。不过在下一刻他又反悔了,再次高举左手,闪电般劈了下来。

    这却是我始料未及的,我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只能任由赵冲宰割。掌刃所至,木椅分二。赵冲没有向我劈下来,而是切掉了旁边的椅子。

    我看着椅子那平整的边缘,心里一阵的后怕,要是这一下切在我的身上,我可就死定了。人哪有不怕死的?不怕死了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赵冲手劈了椅子之后,恶狠狠地给我扔下一句:“这么死不是便宜你了!”就径直转身往外面走去,我赶紧跟了上去,并且留下了小何收拾烂摊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