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冰封雪飘香如故 > 第8章 初见同事舍友

第8章 初见同事舍友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8

    回到宿舍,放下包,白云香走到水房去洗个脸,正在水池子边上洗脸,把一捧水举到脸上,想冲冲凉。很投入地样子在洗脸。

    这时候,从女厕所里,走出一个人,显然是刚上完厕所的。也站在白云香的身边洗手,那女的看着白云香说道:“哦,这会儿水挺大的,早上不知什么原因,停水了,我刚好要洗脸,出门一趟,结果就没洗澡。这会儿水特别好。”

    “是啊。这会儿,水特别好。”白云洗得很痛快的样子说道。

    “看样子,你也是才报到,来这里的?”

    “嗯,我是西京理工大学附中。”白云香回答道。

    “哇塞,太巧了!我俩一个单位的。”那女孩说。

    白云香用毛巾擦着脸,笑了:“真的?太好了!你是从哪个学校毕业的?”

    “我是西京外院毕业的。分配到西京理工大学附中教英语的。”

    “我是西京师大中文系毕业的,分配到西京理工大学附中教语文的。看来我俩是同事了。”白云香很兴奋的样子。

    看到这个女孩,个子和自己相当,身材好,大大方方,活泼可爱的样子,声音特别甜,又亮又脆,脸如银盆,鼻子嘴巴小巧精致,尤其是有一双的眼睛,忽闪忽闪,很迷人的样子。心想,这到底是学外语的,就是不一样,洋气活泼的气质里,还是透出了底色的朴实无华,纯洁善良。

    “我叫白云香,家就在西京城南边,长安区。你是?”

    “我叫孙舒华,老家是青泉县的。”

    “我也是,最近几天去附中、去人事处办理了入职手续的。”

    “一样的。我们的流程,都是一样的。附中的那个老校长,带着我去人事处办理的手续。”

    “我在209房间,走,到我屋里坐坐去。好啊。我在219房间。我俩很近啊。”孙舒华笑着说道。她的声音,可真好听啊。白云香强烈的感觉到。这个女孩非常可爱。

    两个人,一起走进了209房间。“请坐!喝水吗?我给你倒杯水。”

    “不了。我刚吃过饭了。”孙舒华很客气地说道。

    “其实,这个25舍挺奇怪的,半边楼,我的225房间在西边,你这东边还单独有卫生间,我是上午停水了,下午就到,你们这边看看,是不是水都来了。顺便看看这个楼的整体布局。没想到就在这里,遇见你了。真是太好了!”孙舒华笑嘻嘻地说道。

    “看来这个附中现在,确实是急需要人啊,各科都缺人,我们才有机缘相见啊!”

    “是的,你们外院,就在我们师大的旁边,我俩上大学期间,就是邻居,现在又变成了同事,还真是有缘人啊。”

    “要知道,我也是很喜欢英语的,当年高考,我报名的时候,报的是外语兼文科,当年的高考成绩,是外语和文科都上了分数线,为了外语,我还专门去招办,参加了外语口试。只可惜,最后录取的时候,我的文科成绩高,师大作为一第一批录取的院校,就抢在前面,给我录到中文系了。本来,我俩说不定,还是外院的同班同学呢!把就更近了!”白云香激动地说道。

    “不会的,我是外院大专班,我只上了两年,要不,也不会分到这附中去教书。我高中第一年没考上,补习了一年,第二年才考上的,才考了个大专。没你那么厉害。”孙舒华有些无奈的说。

    “哦,我说呢,外院这几年,分配好得很。我在中学期间,就一直喜欢英语,对外院还是心心向往的,只可惜,自己没这个本事。”白云香有些遗憾地说道。

    “我看你很厉害,上了师大,这样的重点院校,我可是只有羡慕的份了。在中学,你一定是学习特别好的。”孙舒华的脸上露出一丝的羡慕和渴望。

    “英语这门课,从一开始,就是我的一个情结,我喜欢,却没达标,最后不高不低,上了师大这样的学校,还学了个中文专业,绝对是没想到的事情。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人生的不确定性,实在是太多了。”白云香感慨道。

    “是啊。我家里,父母亲都是农民,靠种地种水果,挣几个辛苦钱供我念书,实在是太不容易了。我看你这样子,好像父母应该不是农民?”孙舒华有些许的自卑,从脸上流露出来了。

    “我爸妈都是教师,一天到晚,忙自己的工作,把我放在外婆家,其实我从小和外婆在一起,也是在农村长大的,一样是农民,我特别喜欢农村的广阔天地,一望无际,无拘无束的,那份自由自在。”白云香激动地说道。

    “那还是不一样,从根子上就不一样,为了我上个学,我的父母亲,要卖苹果卖粮食换钱,供我念书。我的家里,还有两个弟弟,两个妹妹,一大家子人,等着吃饭,他们受的那些苦和累,你是无法理解的。”孙舒华淡淡的说道。

    “哎,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我本人的,那些无奈和愤怒,是别人无法想象的。算了,不说了。我看,这都是每个人的命运,因为我们是无法选择自己的父母亲的。这些是我们无法判断和预知的。只能接受命运的挑战和残酷的现实真相了。”白云香认真地说道。

    “你多大?我21岁,你呢?”

    “我也21岁,那我们是同龄人。你几岁?”

    “我三月,你呢?”

    “我十月。”

    “那我还是你姐姐呢!”

    “同龄人在一起的感觉真好!我俩还是同事,这以后,一定是好朋友了。”

    “说的太对了!”

    “对了,我报到那天,听教务处宗老师说,我们这些新来的教书,开学前一周,还有个入职培训。我们是几号到校?”

    “8月19日,就得来学校。一周的培训。看来,这紧箍咒,是牢牢地给套上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现在是教师了,没那么多自由了,不像学生时代的那个无忧无虑,自由自在了。拿人家的一份工资,就得用时间和自由去换。”白云香说道。

    “哎,我发现,你这中文系的人说话,还就是挺深刻,我们就头脑简单,没想那么多了。整天就知道瓜吃瓜喝瓜睡,混日子。”孙舒华笑着说。

    “我也是有感而发,随口说说。没啥。”白云香微笑着说。

    “好的,我先回宿舍,收拾一下,今天就回家了,开学见!”孙舒华甜甜地说道。

    “嗯,去忙吧。回见!”白云香应道。

    白云香送走了孙舒华,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心想,人的父母亲,的确是每个人,自己命运开启的第一步,也许人和人的差异,从这一刻就开始了。不过,成年后的四十年,作为一个成年人了,这辈子的精华和核心点,都贯穿在这四十年了。不说四十年,最起码三十年的黄金岁月,是属于自己个体的。就算有各种外力的影响和干扰,那也看各自的回应能力了。

    从记事起,就在外婆家的,那个天地里,那里的天空、大地、房屋街道、男女老少、大大小小、家家户户、四季昼夜的变化中,发生的一切,都因在自己的脑海中,变成一种深刻的基础画面。也许是身份的特殊,总觉得自己和身边的人,有那么点不一样的地方。

    现在想想,是自己内在的感受不同。心理结构不同,底层的风景不同,内心的层基是千差万别。自己在这个环境里,每天像个外来的客人,像个游走孤魂,漂浮在那结结实实的生活画面的上表皮。

    把这些各家的根根节节,错综复杂的,飘飘荡荡的东西,仔细观望着,时不时地在寒暑假,离开一段时间,再次返回,又发现了更新更奇特的灵异风景。老有一种跳出来,轻轻地浮在上面,游走中,轻松获得新发现。

    岁月像一把雕刻刀,在自己的心灵深处,不停的雕刻着,那些让自己好奇迷醉、鲜亮发光的东西。

    总在那里,默默地和自己的内心对接着,互联着、牵挂着、纠葛着,丝丝缕缕,源源不断。扯不开,拔不断,缠绕在心头,没有那么简单的清理消失的时候。

    好像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人在来来去去的聚散,可这些东西,永远都漂浮在那个空间里,好像停留在心间。

    没有时间限制,没有地域限制,就是强烈的在心间,随时点燃,总能激荡。没有什么力量能够驱离干涉。

    就在这个时刻,暑假里,整个学校,整个宿舍楼,都是稀稀拉拉的人,在静静地和自己待在一起。这个时候,大部分人,老师学生群体,都撤离回到各自的家里去了。留下的人,总是有各种密不可宣的味道和力量,好坚强地表达着,自己的心意和意志。白云香觉得很有味道,也很霸气。

    哦,哦,我知道,此时此刻的小天地里,才是最美好的那种氛围,刚刚好的一份升华,就是无人打扰,无人侵入,无人来袭,无人强加各种,乱七八糟的非我的东西。好纯粹好宁静好给力的享受啊。

    多美的时刻啊。是的,好像是歌德在《浮士德》里面说过的那个意思。“美啊,请你多停留一会儿!”白云香就觉得,此时此刻最美,美到极致。就是最完美的瞬间,没有丝毫自己不想要的东西,拥有的却是纯粹的好的自由和宁静。

    可惜。这样的美丽时刻,肯定是转瞬即逝的。自己也是抓不住的。哎,那能不能以后,练就一种本领,就是无论在何时何地,外边的人啊,事情啊,用什么样的力度,来刺激干扰冲击自己的时空,你都能岿然不动,淡定自若,和自己的本我呆在一起。

    “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原来鲁迅也有这样的感觉,不管当时,是什么样的境地,最起码,这种感受一致。

    白云香一直沉醉在,这样的状态里,好像喝了迷魂汤,总不愿意出来。她想到一个词,就瞬间永恒。就是这个空间是纯净的,是不含杂质的,是可以自主的,自由的灵魂在无边无际的天宇里飞翔着。是自己想把它变成一个永恒的夙愿。

    可是,理智不断地提醒着自己,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还是那个肉体的困惑,人的肚子要饿了,这是人的尴尬之处。“坐地日行八万里”呢!世界上的万事万物,都在一个“无常”之中啊,“无常”就是变化。你需要练就的本领叫随物赋形。附着上你的灵魂风景图。

    真想的天真烂漫的时刻,有人在用钥匙开门。白云香的神经恢复到一种正常的状态,哦,同宿舍人来了,自己的舍友回来了。必须见识见识了。

    门从外边用钥匙开了。进来的是一个身材超级苗条,浑身瘦得,好像只有一把骨头,面白如雪,五官小巧玲珑,圆圆的脸,红红的嘴唇,最凸显的是那双眼睛,大而明亮,忽闪忽闪的,放着光。表情生动,富有变化。

    “你好!我是白云香,新来的,才报到时间不长。”

    “哦,我是卜茹依,去年这时候,分配来到附中的,听说你是师大中文系的,我是生物系的。”

    “太好了!我们是师大校友,又是附中同事了。还一个宿舍的。”

    “之前,我是住对门,同宿舍的,也是师大校友,物理系,结婚了,把我调到这里了。”

    “我现在,这个铺位,听说是叫张兰梅,也是师大中文系的学长,附中的同事,今年考上了研究生走了。那你现在的铺位,是谁的?”白云香问道。

    “我这个铺位,是和之前的张兰梅一个宿舍的,比我高一级,也是附中的同事,教音乐的。结婚了,搬到后边的,三十舍去了。卜茹依微校着说。

    “哦,那以后,我们俩一个宿舍的了,太好了!请学长多多指导关照了。”

    “别客气,我们互相关照,我也就比你,早一年来。”

    卜茹依开始坐在自己床边,整理刚带回来的,一卷学生考试卷子。一边说道:“那天期末考完了,登记完分数,就直接骑着自行车回家了。我家就在西大街附近。现在住对面的结婚了的叫权思佩,师大物理系的。附中同事。我俩一块来的,她家是东郊的,着急结婚,我就把房子让给她了。”

    白云香听了就说:“你这边方便,每天晚上都回家吗?”

    “是的,咱们现在教师,不坐班,没课了,我就回家了。只有行政人员坐班。”

    “我们这次来报到,办理入职手续,都是那个白发苍苍的俞校长,领着给办理的。那个老校长精神抖擞,人特别热情。还挺让人感动的。”白云香说道。

    “是啊,这位老校长,是从零开始的,把这附中一点一点办起来的。竭尽全力,让这个雪球越滚越大了,不过,你也看到了。我们的俞校长,操着一口江浙口音的南方话,他可是老牌的理工大人啊。当年,据说是在一九五六年,国家号召支援大西北,总理亲自主持,把这个江南理工大学,硬是从上海,搬迁到西京城来了。他是老牌的理工大老人啊。”卜茹依充满了激情的说道。

    “哦,这么精彩!感动人啊。”

    “不过,老校长年事已高,早就过了六十岁了,该退休了。我们的新校长叫洪一平,是从宝鸡调过来的,她丈夫,也在理工大学数学系,教书。解决两地分居问题。洪校长和爱人,都是理工大学毕业的,好像还是同学。两人育有两个儿子。现在可算是全家团聚了。”卜茹依说道。

    “那就是说,我们的新校长洪一平是教数学的了。”

    “那肯定了。她现在最多就给一个班上课。主要是行政管理。”

    卜茹依边说着,就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回家。背着包,下楼去。

    白云香一看,时间不多了,就把自己书桌上的书籍,整理一下,准备下楼去吃饭。

    看着她走出宿舍门,心想,这些人真的不容易啊。为了结婚,连间单独宿舍都没有,还得这样的挪来挪去,倒腾来倒腾去。这西京理工大学条件,也不怎么样,每个人连个独立的房间都没有。

    集体宿舍,哪怕两个人,也是集体宿舍,不方便,不自由啊。弄了半天,这些楼道里住家的、门口放着火炉子的,都是结了婚的青年教师。隔壁的那一对,她家的门口就放了做饭的家伙。

    哎,自己的自由时空,是受限制的,是随时会被搅扰毁灭的。刚才这个同宿舍的卜茹依,就随时拿钥匙开门了,这个地方是属于两个人的地盘,在空间上,是绝对的没有隐私的。

    她可以随时进入,没有丝毫的设防。她的到来,让白云香感觉到,刚才的那份欢乐就瞬间消失了。而且是一份假的欢乐,没有丝毫保障的欢乐。喜欢独处的自己,也只能随时被侵袭,被打扰,被占据,这样的日子就是活着的常态。还是要学会随物赋形了。没有特别好的回应办法。

    就在这一刻,白云香觉得起初的那份欢乐,好像削减了不少,空欢喜一场,就在这个同宿舍地同事进来的那一瞬间,自己的自由感快乐感,好像被夺走了。感觉到这种集体宿舍,还是依旧像从前的大学宿舍,七个人变成了两个人而已。半斤八两。真正的独立空间,依然个零蛋。

    她有钥匙,随时可以进来,无遮拦,无限制地进进出出。你只不过是在她不在的时候时候,暂时拥有一会儿独立自由的空间。这个同宿舍人,带给自己地冲击很大,让自己的觉知发生了一种新的思考,还有些许的不满和遗憾。

    还是集体宿舍,还是集体生活。还是一种被压抑,被拷贝,被监视的外力冲击感。无形的枷锁还要往里面收缩。

    白云香一看表,该吃晚饭了。拿着碗下楼去食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