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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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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窗下面就是贯穿整个瓦剌草原的最大河流,而且由于这几天下雨量充沛,两人方一落入河中,就被湍急的河流卷的没了踪影。

    一日清晨,一名穿着朴素的少女来河边浣洗衣物,只见那少女如空谷幽兰一般,气质出尘,静静的踱来。眼是人心灵地窗口,秋水般地眸纯净无比,长长的睫毛眨动着,令她看起来娇憨而又天真,琼鼻挺秀,红唇晶莹润泽,雪白地贝齿像珍珠一般泛着光泽。

    看到岸边昏过去一名男子,受惊地少女本来想一走了之的,但是想想又狠不下心来,于是踌躇再三,最后还是出手救下了那昏迷的男子。这名男子自然就是两人之一顺流而下的沐风,等他醒来,发现正在忙碌的“张洁仪”,于是出口问道:“洁仪,我们这是在哪里?”听到沐风说道“洁仪”两字,正在用水瓢打水准备做饭的张洁婉,“咚!”的一声把水瓢从手里摔了下来,并用无比震惊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男子,“你,你,你刚才说什么?”

    “我们这是在哪?”沐风又一拍自己还略微头痛的大脑。

    “不是,你刚才叫我什么?”少女紧张地问道。

    “洁仪丫?”看到眼前少女紧张的样子,沐风再定睛仔细一看,终于发现,虽然眼前女子跟张洁仪十分的酷像,但仔细一看就会发现,俩者还是略有不同:眼前这女子的眉间比原来洁仪少了一份英气,却多了一分温柔。

    少女“咕咚”咽了一下口水,冲沐风甜甜一笑:“你认识我妹妹张洁仪?”

    接下来,两人才发现,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两人口中所说的“张洁仪”竟然真的是同一个人。于是两人就你一言我一语的熟络起来……

    一年之后,沐风也渐渐息了回去的心思,原来自从大华和瓦剌签订停战协议后,事情并没有向沐风预料的那样发展,多年来的战争,带来的仇恨是深入骨髓的。因此,当众人知道双方可以通商时,大批的商队就涌入了边关,本来原来由军队驻扎的地方,现在也只是零星几个官兵把守,这样一来,打家劫道的土匪就开始横行起来,如今的边关甚至比两方对峙的时候更加的鱼龙混杂。本来想让张大(河蟹)麻子带封平安信得,可是他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没有人知道他是生是死,当然也有人传言他早就死在了大华的土匪手里,这样一来,更没有人敢来往于瓦剌大华了。

    张婉仪所在的燕坞村村民知道她收留了个大华人,都主张把大华人驱逐出去,尤其是那些在战争中死去过亲人,对大华恨之入骨的村民。张婉仪为了保护从昏迷中醒来休养身体的沐风,甚至不惜与本族断绝了关系,举家搬迁到了村子最外面的一处荒芜的老屋。要知道,对于一直信奉草原之神的瓦剌人,脱离本族,除名族谱,死后是升不了天堂的。这在瓦剌人眼中,许多时候,甚至看作比生命更为重要的事情。

    说白了,人都是感情动物,尤其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别人一点点得温暖都可能让自己铭记一生。雪中送炭往往比锦上添花来的更加震撼,更加让人刻苦铭心。接受了张洁婉细心照顾恢复过来的沐风,自然也不能免俗,在于张洁婉相处的这段日子里,深深地被她从骨子里透露出的大方、善良和知书达理所吸引,所谓日久生情,两人之间都产生了一种若有若无的情愫,郎有情,妾有意,也就差捅破那层窗户纸了,这也是沐风不慌着回大华的另一个原因了。

    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天开开心心的过日子,沐风已经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可是这种美好的生活随着一个人的到来被彻底打破了。

    这天早晨,张洁婉说去集市上买点麻布回来,因为她的小妹妹马上就要学成回来了,她要做几件漂漂亮亮的衣服给她穿。张洁婉走后,闲来无事的沐风又开始研究那个葫芦纹身了——原来,沐风从那次昏迷中醒来之后,发现原来别在腰间的太极葫芦不知什么时候化成很小的一个纹身纹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让他现在无论想什么办法都取不下来了,给人的感觉,它仿佛就是嵌在了肉里,跟胎记一样,沐风也跟张洁婉看过,她除了觉得神奇以外,也不知道怎么取下来。

    正在沐风专心研究之时,隔壁村子里唯一跟自己平时主动打招呼的王大婶风风火火的跑进了院子,告诉沐风,张洁婉在集市上跟人起了争执,让沐风赶紧过去。

    沐风生怕她一个弱女子吃了亏,听完就三步并作两步到了热热闹闹的集市。在哪个国度都不缺少看热闹的人,看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沐风好不容易才挤了进去,进去之后就把张洁婉护在了身后,刚要打算跟对方理辩之时,看清他的容貌的女子却惊呼起来:“怎么是你!”

    这时才上下打量起这个刚刚跟张洁婉吵得不可开交的女子,看着好生面熟的脸孔,沐风使劲想了半天,才勉强回忆出这个女子是谁——她竟然是当初因攻击可馨,被蜀山大丫鬟红玉赶出蜀山的小翠,可是这里是瓦剌丫,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沐风不知道的是,当初被逐出蜀山的小翠,由于好吃懒做,没多久就败光了身上原来的积蓄,走投无路的小翠就下嫁给了一个嗜赌如命的酒鬼。不多久,小翠就被原来的丈夫当做赌资输给了一个来华贩商的瓦剌商人,在找不到小翠丈夫还赌债后,那个商人就把小翠带回了瓦剌草原,没想到不久后两国就停止了交战,并宣布废除各自的奴隶制度。对于好吃懒做小翠,那个商人得到那个赦命后,马上就把她扫地出门了。没有一技之长的小翠,为了能够活命,就干起了到处坑蒙拐骗的事情。

    今天就是她扮成贩瓷碗的商人,故意欺身到孑然一人的张洁婉身边,讹诈她碰坏了其实早已破碎的瓷碗,张洁婉当然不肯就范,于是两人就争执起来。

    问明缘由的沐风,知道小翠原来就是一个蛮不讲理之人,现在又看穿了自己的身份,于是就主动赔给了她五十文钱,就拉上张洁婉走了。

    看着远去的沐风,小翠一边惦着手心里的几十文钱,一边阴笑着“想就这么打发我了,没门!虽然现在两国停止交战,但当初所有战俘的生死大权可都是五派门人掌控,瓦剌人虽然憎恨大华人,但对五派弟子那更加是恨之入骨,要不是你当时不给我求情,我也不会被逐出蜀山,不会嫁给那个混蛋,更加不会来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想到痛处,小翠又露出一丝狠毒的眼色......

    ---题外话---PS:爱好国学的人,推荐“儒释道”的经典代表作:儒家的《弟子规》、佛家的《十善业道经》、道家的《太上感应篇》。记得有次看一个纪录片,韩国人在课堂上,听到孔夫子这种大圣人,不是韩国人,人家竟然当场抱头痛哭。可中国人自己呢,上面的这三本经典代表作,我们这代人中,十个里面有七八个没有通读过。人家外国人建孔子学院,学我们中国经典。而我们自己呢,对待国学的态度:我们不理解的,我们看不懂的,都视为糟粕,视为迷信,视为封建地、落后地。所以以后每次文尾我都会推荐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