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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想让他死心,除非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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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得负全责!”

    男人像个痞邪似的背靠车椅,褐眸深处点点*被他隐藏的极好。霸道过头,便是无赖,诺大爷成了无赖,纪若就是那被流氓调戏的良家农女。

    纪若动了动身子,下方男人忽然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哼…”低低哑哑,怎么听都觉得——

    性感。

    攻气十足的女孩一愣,俏脸染上绯红。她僵硬娇躯,不敢再移动一丝一毫,感受到怀里人的尴尬不自在,诺大爷颇怜悯的看了她一眼,“纪若,你完蛋了!”

    认识我,你这辈子都完蛋了。

    他说完,左手灵活钻进纪若西装里,触摸到她滑腻细致的皮肤,顾诺贤目光瞬间幽暗下去。纪若显然也是一愣,顾诺贤忽然肆意的动作,惊得她不知是该拒绝还是接受。

    在她晃神的几秒钟时间内,男人火热双唇凑近纪若,在她嘴里肆意横扫,犹如千军万马过境,惊得怀中人阵阵发憷。

    “嗯…”男人的手掌跟亲吻像是被赋予了魔法,刺激得纪若浑身酥软。纪若趴在顾诺贤性感的胸膛上,双手无力伸进顾诺贤的后脑勺。

    他的头发微长,纪若手指抓住他的长发,五指微曲。

    短小青胡茬在纪若身体上激起颤栗,张开嘴巴,顾诺贤用自己的牙齿,又一次在纪若锁骨上留下一个浅淡的齿痕。

    “啊!”

    纪若轻呼,锁骨上浅痛让她微微蹙眉。“你怎么又咬我?”

    低哑动情的靡靡之音从纪若嘴里发出,顾诺贤微微怔愣,他眯眼仔细盯着眼前女孩打量。

    她柳眉竖起,杏眼迷离,白皙脸颊还染着红晕,加上锁骨上自己留下的杰作,看上去格外的漂亮。顾诺贤凝视着这般动人的纪若,目光虔诚的像是要跪拜神明。

    “若若,你是我的。”像是要确认怀中人是否是真实,顾诺贤放在纪若腰间的左手加了些力道,真实的触感,让他心定了几分。“我的老天,你竟然是真的…”脑袋靠在纪若右肩上,顾诺贤轻轻说了句纪若听不懂的话。

    她是真实的,眼前的人,不是假的。这让顾诺贤感到十分珍贵。

    他紧紧抱住纪若,心里所有后怕跟不确定全部消失。这一刻她在他的身边,近在咫尺,真的值了!

    纪若将男人抱在怀里,呼吸始终絮乱。她仰头靠在顾诺贤左肩上,一脸*仍未消退。

    *就像浪潮,一旦涨潮,就不会不轻易褪去。

    顾诺贤握住纪若的右手,问道:“做吗?”

    纪若忽然一个激灵甩开手。“不行!”纪若瞬间从顾诺贤怀里抽身,她挥开顾诺贤的手,俏脸满是尴尬神色。

    微微怔愣,霎那间顾诺贤脑子里闪过许多种想法。

    “你在害怕?”见纪若嘴皮子抖了抖,顾诺贤又想起他们在原始森林里唯一的一次亲密接触,不由联想起来是不是那一次自己太无情无义,给她心里造成了伤害?

    纪若捂着自己的西装外套,在顾诺贤越来越挫败的目光中,缓缓吐出几个差点让顾诺贤吐血身亡的话。“那个…我前天…刚来月事…”纪若低着脑袋支支吾吾的说。

    其实,她是怕顾诺贤发现她并非处子。

    若他问起来,她该怎么解释?难道要跟他坦白自己就是那个偷了他画,烧了他车的小偷?这不是不打自招嘛!

    俊脸先是一僵,有那么几秒时间内,男人脸上神色十分精彩。一场美食当前却不能吃的心里戏份,被顾诺贤用哑剧成功演绎出来。

    顾诺贤一脸变幻莫测,纪若挺过意不去。她喉咙一哽,忽然来了一句:“要不我帮你?”

    顾诺贤嘴角一抽,差点中风。

    “我…我可以用其他方式...帮你的…”纪若看着顾诺贤,声音虽小,但还算清晰。她仍旧满脸难为情,脸颊绯红一片,看着就像是在邀请顾诺贤犯罪。

    心脏突然跳的有几分剧烈。

    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受到了极大的刺激,顾诺贤在纪若复杂又胆大的目光中,缓缓点头。

    在狭窄暧昧的车厢内里,气氛一片旖旎暧昧。

    ...

    顾诺贤呼吸逐渐絮乱起来,某一刻,他半眯半合的眸子乍然睁开,闪过一道幽幽绿光。

    “若若…”他唤她,声音似醉非醉。

    纪若手指微顿,她挑眉看了眼很享受的男人,忽然咬咬牙做出大胆的动作来。顾诺贤满眼充斥着震惊跟错愕,因为他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顾诺贤呆了呆,完全不一样的滋味袭击上他的大脑,就在那一霎,他脑子里忽然闪过一段视频——

    夜色下,女孩的双腿在保时捷里挣扎,她奋力挣脱下车,手里握着一个破碎的玻璃瓶。抬头望向摄像头的那张俏脸,苍白得让人心疼。那空洞受伤的眼睛,总萦绕在顾诺贤脑子里挥散不去。

    那是纪若在醉酒后差点被郭睿冒犯的画面,已昏迷的她选择用那般强悍的态度保护自己,可如此,他的女孩竟然能委身为他做到这一步!

    够了!她有这份心,他已经满足了!

    太阳穴跳了跳,浑身*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顾诺贤忽然一把将她脑袋捧起来。

    “你做什么?”

    顾诺贤突然勃然大怒,这股怒火,来的莫名其妙。

    纪若用手背抹了抹嘴巴,柳眉高高蹙起。“这不是很正常吗?”纪若回答得一脸无所谓,她眼里没有一点被逼迫的不情愿。

    顾诺贤脸上怒气逐渐减少,他凑近纪若细细抵舔她的嘴唇,许久之后,他才松开她。“以后不要这么做了。”顾诺贤伸手抽了张纸给她插嘴,眼里仍有不悦。

    纪若眼神一僵,“你不喜欢?”她有些委屈,但是掩藏得很好。顾诺贤闻言一愣,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的举止有些唐突,他细细擦干净纪若的双唇,这才捧着她的脸颊放在掌心,用深情不悔的眼看着她。

    “纪若,你记住,你是我的妻子,你不需要去做你不乐意做的事情,就像你不喜欢我对你的种种约束管制一样,你也不需要像刚才这样做你不喜欢的事。”

    顾诺贤相信,纪若这么聪明,一定会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

    纪若在他掌心中呆住,她咬咬下唇,嗫唇诺诺问:“你刚才明明很享受,到底为什么推开我?”

    顾诺贤垂眸,他手指无意识摩擦着纪若雪白的脸颊,跟着应声回答说:“在你为我做那些事情的时候,我忽然想到郭睿差点侵犯了你的那一次,你这么自爱的女孩,断然不会喜欢做这种事。我不想以你丈夫的身份迫使你去做这种事,我不想看你受委屈。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小心翼翼凝望着掌心之人,顾诺贤满眼复杂。他并不是反感纪若做这种事,相反,他很喜欢纪若能够接受跟他做这样的事,但是,那不应该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生。

    纪若眨眨眼,眼里闪过些许泪花。

    顾诺贤见她眼里泪光闪烁,顿时变得无措起来,他想哄她不要哭,却见女孩狠狠一闭眼,再次睁开,眼里一片清明,哪里还有半点泪水。

    纪若从他腿上站起,她理了理西装外套,特霸气地往他身边那么一靠,然后用一种十分难得的口气说:“真是不容易,能从你顾总嘴里听到这么让人感动的话,啧啧…”纪小姐十分夸张直咂嘴,诺大爷扭头看着她,又一次想到顾诺妍说的那四个字——

    攻气十足!

    这副模样的纪若,的确有一股霸气的感觉。

    “得了,提上裤子回家吧,你该不会准备耍流氓开车回家吧?”某小姐眼神凉凉睨着某总裁下身,语气满是幸灾乐祸。

    顾诺贤皱皱眉头,很淡定地扫了眼自己下身,还特流氓说了句:“再等几天,咱就能吃到肉了!”说完,诺大爷提起裤子下车,重新坐回副驾驶。

    纪若却被他那句等几天吃肉给震慑住了。

    回家的路上,纪若脸上一直存有两片可疑的酡红。

    *

    演唱会直到十点半才落幕,林翡彤经纪人招呼所有工作人员一起去吃夜宵。流月波身为雅诺娱乐的总监,林翡彤本就想结识他,便邀请他一起去。流月波见纪若已经走了,想着洛彤反正一个人,就将她也一并带了去。

    开车来到C市一家高档大排档餐厅,一群人点了好几大盆肉食跟些许海鲜,只有几个女生点了蔬菜。

    流月波坐在餐厅上座,跟林翡彤靠在一起,洛彤坐在下方,跟一群工作人员混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好几个莺莺燕燕轮流给流月波夹菜倒酒,洛彤全程只顾着吃自己的,根本不搭理那只花花蝴蝶。

    流月波见自己被这么多女人困在圈内,洛彤还一个劲的海吃海喝,根本就不拿他当回事,不由得心头发堵。

    “来,流总监,小菜敬你一杯!”

    一个化妆师小姑娘朝流月波娇媚一笑,端着啤酒杯走到他身旁坐下,半个身子搭在他左肩上,雪白的*差点闪瞎一众人眼球。林翡彤是个人精,早察觉到流月波跟洛彤之间有些不对劲,便笑着打哈哈坐到其他位置去,不去参与他们之间的暗战。

    流月波朝洛彤那边看去,洛彤正在剥虾,一脸淡定。眉头微挑,流月波端起自己的酒杯,特意提高音量回说:“好啊,来,走一个!”

    闻言,小菜喜笑颜开,贴着流月波的身子就更近了。

    听到这声好,洛彤剥虾的动作一顿,她水灵灵眸子转了转,很快便恢复平静。“洛小姐,来,尝尝鱿鱼,我亲自烤的!”给洛彤烤鱿鱼的,竟然是今晚林翡彤演唱会上的总导演南盛!

    洛彤十分意外,南盛亲自递鱿鱼,她岂有不接的道理?忙端起碗接过南盛手里的鱿鱼,洛彤脸上染开笑意,“南导,你亲自烤的,那我必须得细细品尝!”

    洛彤说完,当着南盛的面咬了一根鱿鱼须。她完全是本着跟导演结交,说不定会对纪若以后的事业有帮助,才跟南盛聊天的。然而她的这一番作态落进流月波眼里,则成了另一层意思。

    流月波抿了口嘴里的啤酒,忽然觉得好苦。

    旁边小菜继续给他倒酒,笑靥如花的脸一片魅惑。流月波理智忽然离家出走,他一把握住小菜盈盈一握的腰,将她扯到怀里,闻着她身上浓烈的胭脂味,流月波心里都扭曲了,但他脸上,依旧笑得痞邪。

    洛彤瞧见这一幕,忽然放下手中鱿鱼站起身来。

    “怎么了?”洛彤突然站起身来,南盛吓了一跳。洛彤歉意一笑,平静说道:“抱歉,我去趟洗手间!”她提起一旁的包直奔向洗手间。

    流月波见洛彤去了洗手间,眼里闪过一丝亮光。是吃醋了么?他赶紧放开怀中小菜,跟着起身离开。

    林翡彤望着洛彤跟流月波一前一后去洗手间,满眼玩味。

    …

    流月波去洗手间找了一趟,竟没有见到洛彤。

    他试着敲响每一扇厕所门,本该在洗手间的洛彤竟然消失了。微微蹙眉,流月波心里忽然生出懊悔感,“流月波啊流月波,你没事做这种幼稚行为干什么?”

    气走洛彤,流月波是一万个后悔。

    “请问一下,你有没有见到一个身穿白裙,看上去约莫二十五六的女士出现在这里?”走道里正好有一个在拖地的清洁大妈,她闻言,仔细瞅了瞅流月波,脸上竟然露出鄙夷来。

    被清洁大妈看得莫名其妙,流月波诧异问道:“大妈为何这么看我?”

    “哼!小伙子看上去人模狗样的,竟然是个变态!”

    流月波张大嘴,他怎么就成变态了?“不是大妈,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你一个大小伙从女洗手间出来,你不仅是变态,你还是偷窥狂!”大妈将拖把抬得高高的,然后猛地朝流月波皮鞋上砸去。

    流月波快一步跳开,眉心气得太阳穴突突跳。“大妈,我不是偷窥狂也不是变态,麻烦你跟告诉我,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白裙小姐出现在这里?”

    大妈冷哼,拖把在流月波面前甩出水花。

    “哼!我才不会告诉你那姑娘从后门出去了!”

    “变态闪开,别挡着我拖地!”

    流月波:“…”

    他顺着走廊绕到后门处推开后门,门外是一条大马路,马路那一头是一条人工河。此时洛彤正双手环胸站在石刻护栏边上,而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个身穿黑衬衫黑长裤的男人,远处,还停靠着一辆白色西尔贝跑车。

    流月波目光一变,那个男人…

    眼里闪过不安,流月波自认自己也算是个人物,但跟那个人比,他还是弱了些。若说杜子铭会让流月波感到恶心,那么眼前这个男人则让流月波感到有危机感。

    他们曾有过三年的身体与情感上的纠葛。

    她曾爱他爱到甘愿做他的情妇,甚至为他堕过胎!

    跟萧云宸斗,流月波丧失掉了全部信心。

    流月波忽然疯了似的,无视过往车辆,横冲直撞过了马路,朝那两人走去。在距离两人约莫两三米的大树后躲起来,流月波侧耳,听到了令他更加不安的谈话内容。

    “我最近在跟她办离婚手续。”

    萧云宸的声音,依旧带有杀气跟阴郁。这个长期处于黑暗里的男人,永远都让人心生畏惧。流月波听到这话,顿时一愣,萧云宸竟然跟安心离婚了?

    那…

    他面色一变,看向洛彤。

    洛彤漆黑的眼睛荡起涟漪,这话真让她惊讶啊!

    “哦。”所有惊讶,只化作一个漫不经心的哦字。

    “彤彤,知道我为什么要跟她离婚吗?”萧云宸目光直逼洛彤略显绯红的脸蛋,他真想将她重搂入怀,捧在掌心好生疼爱。

    心里闪过希翼的微光,洛彤为自己那颗仍旧还会被萧云宸撩动的心感到挫败。“我为什么要知道?从当初你决定娶她那一刻起,你的一切,都跟我没有关系了。”洛彤声音冰凉,没有起伏的语调,像是要证明她此刻的心境也是如此。

    萧云宸急了,“彤彤,我爱你!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是爱着你的!当年的事是我对不起,可我当年也是走投无路,不娶她,我的公司,我所有的一切都可能会在顷刻间化为虚无。彤彤,现在我什么都有了,却独独丢了你…”萧云宸冷森眼里聚起痛意,“彤彤,回来吧…”

    树后的流月波握紧双手,心里紧张到不行,面对自己旧情人的表白,洛彤会如何选择?

    “呵!”洛彤仰头好笑看着萧云宸,神色无不讽刺,“萧云宸,你说这话骗鬼啊?五年前你为了你所渴望的一切抛弃我,谁能保证今后遇到同样的情况,你会不会第二次、第三次抛弃我!”

    她的指责落进萧云宸耳里,如利刀穿肠破肚。他多想大声告诉她我不会再抛弃你,可他已经丧失了如此回答的资格。

    “萧云宸,我说不要你了,就是不要你了。”

    “都是成年人,麻烦拿出成年人该有的度量跟气魄来。”洛彤收起眼里鄙夷,面对萧云宸,她第一次露出释然的目光来。“萧云宸,五年了,无论多铭心刻骨的爱,都被时间消磨没了。”

    五年了,无论多铭心刻骨的爱,都被时间消磨掉了…

    萧云宸一脸难以置信,他的彤彤那么爱他,怎么可能如此坦然的就说出这样无情的话来,曾经那么铭刻的爱,能被时光所消灭吗?

    “彤彤,我不信!我不信你不爱我了。”双手扣住洛彤的肩膀,夜色里,萧云宸严肃凌厉的五官被那些刻骨铭心的回忆衬得哀伤。

    洛彤目光坦然看着他,眼里深处,寻不到一丝半点的留恋。

    那些爱,在她的生命力已是过去式。“萧云宸,放手吧!”洛彤伸手去扳开他的手,萧云宸冷眼里的钝痛几乎要灼烧掉洛彤的每一寸肌肤。

    一声长叹从萧云宸嘴里发出,他低腻着洛彤几乎没怎么变过的容颜,轻唤道:“彤彤。”

    扳开萧云宸双手的力道减缓,洛彤停下动作,静静望着他。

    “彤彤,如果不爱我,当年为何要为我挡那一枪?”萧云宸松开手,突然一把扯开洛彤的衬衫口子,衬衫打开,露出里面黑色内衣带子。

    萧云宸手指抚上洛彤的左胸,他手指挑起黑色内衣带子,看着那被遮挡住的小小伤疤,满眼伤痛。“当年这一个子弹,本该打进我心脏口的,是你替我挡住了它。它的存在,就是你爱我的证据。”

    “彤彤,你告诉我,枪伤仍在,爱怎么说没就没了呢?”萧云宸看洛彤的眼神,就像是迟暮老人抱着忘去伴侣的相册时的目光,那般痴念悲伤…

    爱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洛彤眼睛有一刻忽然发红,她记得当年歹徒破门而入,子弹飞向萧云宸心脏口时,她想都没想便奋不顾身一把推开他,默默挨住枪子的场景。

    那一刻的义无反顾,她是真的想要为他去死。

    即使为他丧命也无怨无悔,只因为,曾经爱过。

    “萧云宸,你知道的,我洛彤是个以爱为天的极端女人。爱一个人时,我可以为他去死,我也可以卑微的做他的情妇,我可以不求后果替他做任何事!当我不爱一个人时,即便他在面前跪下,即便他拿枪对着自己的脑门跟我说他爱我,我一样可以置之不理!”

    “萧云宸,醒醒吧!别再玩悲情戏码,什么离婚,什么爱我,对我来说统统都不管用!我跟你早在五年前那个上午,在你为她披上婚纱戴上戒指的时候,就已经彻底结束了!拜托你拿出你的骨气来,收拾好你的不堪,乖乖滚回去抱着你老婆诉说衷肠去吧!”

    “我洛彤,要不起你那看珍贵的真心真意!也不屑要!”洛彤一把挥开掉左胸上那只男人大手,她低头细心整理好衬衫,微微抬起下颔,转身离开。

    像个高傲的公主,即使没有皇冠,她依旧要高抬起脑袋。不为逞强,只为不让眼里的泪水太快落下。

    告别吧,那本就荒唐不堪的岁月。

    …

    萧云宸看着洛彤的背影直至彻底消失不见,耳边还回想着她最后那几句话。

    他的真心真意,她要不起,也不屑要…这一刻,萧云宸终于领悟到为何都说女人才是这世上最狠戾的生物,她们一旦狠起来,皆可六亲不认。

    一脚地粗鲁踢在跑车车头,萧云宸仍旧无处发泄心里的挫败。

    “呵呵…”

    玩世不恭的笑容在身后响起,萧云宸眯眯眼,转头时,又是那嚣张的黑暗老大。望着眼前这个一身白衣气质纤尘的男人,萧云宸冷笑一声,讥嘲道:“听墙脚的滋味不错吧,流总监。”

    流月波背靠大树,他耸耸肩,接口应道:“我想,任何一个男人看到自己的女朋友拒绝前男友的求爱,心情都不会差。”流月波说完,嘴角笑意越发大了起来。

    自己的女朋友,拒绝前男友的求爱…

    萧云宸眼里滑过狠意,他右手飞快移到腰后,等流月波看清他动作时,他的手里已多了一柄黑色手枪。“信不信,老子真的杀了你!”在任何人面前萧云宸都是流氓土匪,只有在洛彤面前,他才会伪装成彬彬有礼的模样。

    “那你信不信,洛彤会恨死你?”流月波一脸云淡风轻,他笃定萧云宸不敢对他开枪。“还有,这可是大街上,随随便便亮枪,可不是明智之举。”

    流月波扫了眼马路上飞快闪过的轿车,笑得眉目皆弯。

    萧云宸盯着他俊朗面孔,眼神一点点变得危险起来。幽冷枪口对着流月波的脑袋,只要按下扳机,流月波必死无疑。

    噙着淡笑望着持枪的男人,流月波不跑,也不惧。

    无形的对峙在夜色里围绕他二人展开,一个浑身融于黑暗,另一个始终沐浴在阳光里。一黑一白,两个差别巨大的男人面对面而站。

    危险,一触即发。

    倏然,萧云宸收回手枪,“小子,你够狂!”萧云宸冷冷多看了他几眼,这才钻进白色跑车内,跑车发出夸张的叫嚣声,最终在流月波眼球里化作一个白点消失。

    ——

    洛彤沿着繁闹街边漫无目的的走着,她不知道要归向何处,也不知道路在何处。流月波开车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在见到洛彤第N次差点撞到人后,他终于忍不住打开车门下车。

    “跟我来。”

    恍惚间,有一只有力大手握住自己的手。洛彤诧异抬眸,见到眼含担忧的流月波。

    “放手,我自己可以走。”洛彤甩甩手,却没得逞。流月波加了几成力,将洛彤塞进副驾驶,又亲自给她系好安全带,这才从车前绕过坐上驾驶座。

    车子开离闹市,驶向洛彤的宿舍。洛彤偏头望着街边,灯光在她眼里交织成光怪陆离的世界。

    “你怎么舍得抛开小菜独自离开的?”洛彤突然开口,引得流月波侧目。

    “你今晚是不是喝酸醋了?好大一股酸味。”

    洛彤瞪他,不说话。

    流月波继续开车,过了一会儿,他才解释说:“我那是在激你,不是认真的,你不要在意她。”

    洛彤面色闪过不自然,“我看你跟她聊得很欢嘛!”

    “我连她长什么样都记不清。”

    “抱得那么近还没看清模样?唬鬼吧你!”洛彤冷哼一声,目光从窗外收回,“我看你是在惋惜,要不调转车头回去跟她续前缘?”

    流月波没有辩解,洛彤挺惊讶的。忽然,流月波说了句:“好啊!”

    “什么好?”洛彤满头雾水,就在这时,车子忽然调转方向,朝市中心开去。洛彤一惊,大声问道:“你要开去哪儿?”

    流月波朝洛彤挤挤眉眼,声音带笑说:“去续前缘啊!”

    洛彤:“…”

    她气得脸都黑了。“流月波,放我下车!”

    听到洛彤吼声,流月波不仅不停车,反倒将车速调大。洛彤一手拽紧安全带,一手握住方向盘,脸吓得残白。

    “疯子!”

    车子在市中心最大的红绿灯处转弯,行驶在一条跟之前完全相反的马路上。洛彤看了眼不太熟悉的街景,问道:“不是回饭店吗?这是去哪儿?”

    “谁说是去饭店了?”

    “不是你说要再续前缘吗?”车速依旧开得很快,洛彤拽着扶手的手指头关节都泛白了。“今晚要跟你续前缘。”流月波邪恶一勾唇,神秘兮兮道:“坐稳了,快要到了!”

    带着满心好奇跟害怕,洛彤战战兢兢坐在车内,祈祷不要出车祸。

    流月波车技不赖,一直开到目的地也没出事。车子驶进一片别墅区,流月波将车子开进一栋小型别墅门前,下车时才发现洛彤被过快的车速吓到腿软。

    “抱歉,下次绝对不会开这么快。”

    流月波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弯身解开安全带,将她抱在怀里下车。四下无人,洛彤也没那么矫情,她看了眼这栋别墅,问道:“这是你住的地方?”

    “嗯。”

    流月波打开房子,拍手打开灯。

    满室大亮,躺在他怀里,洛彤得空打量了眼屋子,房子装修格局偏米色风格,没有过多的装饰,家具茶几地毯什么的都是淡色系。跟流月波这人气质很相符。

    “欢迎来到我家,你可是第一位来我家的女士。”他这人没有父母跟姐妹,以往交往过的女孩子也从未带回家来过,洛彤,还真是他第一个带回家的女士。

    洛彤挺意外的,她并不怀疑流月波这话的真实性,流月波这人什么德行她一清二楚,他实在是没必要骗她。将洛彤放在沙发上,流月波扯掉领带脱下外套,起身去厨房亲自煮磨了两杯咖啡。

    “尝尝,我煮咖啡技巧还是不错的。”

    洛彤捧着咖啡杯,抿唇小心翼翼喝了口,味道醇浓,还真不错。

    “你家装修得也不错。”

    流月波坐到洛彤身旁,有些得意。“我的眼光从来就不会出错。”他这话一语双关,洛彤明智选择不说话。身为艺术总监,流月波若没眼光,那还了得。“怎么样,喜欢这房子吗?”

    洛彤垂眸,“这是你的房子,要我喜欢做什么?”

    “这话我可不喜欢!”流月波脱掉鞋子盘腿坐到沙发上,他盯着洛彤的侧脸,特认真说了句:“你是我的女朋友,也是我未来的老婆,我的,就是你的。看看,有没有哪里不满意,不满意跟我说一声,我修改修改。”

    他一脸认真,让洛彤认识到他不是在开玩笑。

    只是,这进展的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见洛彤不说话,流月波放下咖啡杯,又将洛彤手里的咖啡杯取过来一并放下。“现在,房子带你看过了,是不是该跟我同房了?”流月波说完,忽然一把将洛彤扯到怀里来。

    洛彤不是小女孩,她是正常的成年女性,对情事看得很透彻。“想上我?可以,不过,我对床技可是很挑剔的。”洛彤伸手去解流月波的袖口,流月波望着那双在他脖子口处点火的双手,低低笑出声。“放心,我的床技,包你满意!”

    他说完,低头去吻洛彤。

    洛彤边回吻他边解开他的衣扣,流月波同样不甘示弱,两人在这方面经验都很丰富,解个衣服扣子完全不费吹灰之力。当衣服被全部剥落时,流月波忽然抱着她从沙发上离开,大步走进楼上卧室。

    在上楼的过程,洛彤仍在激烈地回应他。

    流月波知道女人的内心有伤口在流血,她需要激烈的情事来忘却那些难过经历,而他,乐意之极。流月波有足够的的信心可以得到洛彤的芳心,在他的世界里,洛彤就是他老婆,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

    所以上床这点事,该提前了!

    一米八的大床上,洛彤被放倒在大床中央。

    流月波打开所有灯,将屋子里照的格外明亮。灯光通明,洛彤裸露的身体无处躲藏。坦然面对彼此,对两人来说都是一件需要勇气的事情。

    流月波看着雪白色贡缎被上,皮肤白皙异常诱人的洛彤,目光里多了迷恋跟情深,“洛彤,你迟早会爱上我的。”他说,然后大长腿迈到床上,整个人俯身而下,将洛彤抱在怀里。

    盯着洛彤左胸口的枪伤,流月波目光闪了闪。这就是她曾经为那个人奋不顾身留下的痕迹么…真是,让人嫉妒啊!洛彤见他盯着自己枪伤看,颇不在意说道:“早些年受的伤。”

    “怎么来的?”他边问,边用热切的吻挑逗洛彤。洛彤情迷哼了哼,神色依旧平常,“当年有人刺杀萧云宸,我替他挡的。”

    眼里浮出伤痛,流月波说:“痛吗?”

    “当时挺疼的。”

    “…都过去了。”以后,你再也不会受伤了。

    流月波一下又一下亲吻洛彤左胸上的疤痕,心里只觉得惋惜。萧云宸,一个敢为你挡子弹,愿意为你生育孩子,甘愿做你情妇的好女人,你竟然也舍得放弃,你还真是不知好歹啊!

    不过,我还真要感谢你当年的放弃,你的放弃,才给了我如此可爱的人儿。

    流月波虔诚的亲吻洛彤身体每一处,雪白的贡缎被上,他用热情赶走她心里的伤跟痛。

    伴着洛彤意乱情迷时无意识的呻吟,这个夜,格外绵长。

    ——

    清晨,客厅沙发上小皮包里的手机响了一边又一遍,始终无人接听。纪若盯着自己的手机,心想要不要驱车去宿舍楼看看洛彤,她又打了一遍电话,这次,终于接通了。

    “喂…”

    传到耳里的声音不是洛彤的,而是一道男音。即使手机里人的声音稍有不同,纪若也听出来这是流月波的声音。“流总监,彤姐在你那里?”

    流月波在刷牙,声音很不清楚。“唔…嗯,在我这里。”

    “整晚?”

    “整晚。”

    “你们睡了?”

    “睡了。”

    纪若:“…”

    “昨晚菲彤打电话跟我说彤姐半途离开了,说是跟你闹了点小矛盾。流总监,我们彤姐可不是你以前招惹的那些花花蝴蝶,你惹上了,最好收敛些。她我很了解,一旦你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彤姐不会给你半点解释的机会。”

    流月波吐掉口里唾沫,蹙眉不语。

    他何尝不了解洛彤的性子,当年她那么爱萧云宸,离开时也走得干脆孑然,倘若真做出什么对不起她的事,那后果绝对很严重。

    “行了我不说了,跟彤姐说一声,让她醒了给我回个电话。”

    纪若挂掉手机,望着楼下在剪花草的蓝诚,缓缓勾起嘴唇。流月波跟彤姐么?那两个人之前总斗嘴,没想到真的能走到一起。

    “你在想什么?”顾诺贤换好衣服出来,见纪若趴在窗边看楼下,便走近她亲了亲她的额头。纪若回头,顾诺贤递给她一根蓝色斜纹领带。“作为我的妻子,这是你的义务。”诺大爷挥挥手里的领带。

    纪若接过,微微踮起脚尖,将领带在顾诺贤脖子上绕了一圈,这才细心给他系领带。顾诺贤垂眸看着给自己系领带的纪若,心里美滋滋的。

    “我刚给彤姐打电话,你猜是谁接的。”纪若将领带系好,又用手掌心拍拍他的胸膛,故作一脸神秘。顾诺贤眼珠子转了转,一脸肯定。“是流月波。”

    “你怎么猜到的?”纪若瞪大眼睛,这男人莫不是在流月波家安装了窃听器。

    顾诺贤摸了把纪若的脑袋瓜子,笑得十分闪亮。

    “从流月波看洛彤的眼神,我就知道,洛彤迟早会被他扑倒。”纪若瞅着他,满眼怀疑,被怀疑的诺大爷特不爽,他在纪若小嘴上啄了一口,又道:“同为男人,我了解他看洛彤的眼神。”

    “那你说,他们最终能走到一起吗?”

    顾诺贤想了想,露出一副颇高深的神色。“难说,他们想要在一起,必须萧云宸彻底死心。”

    “想让那个男人死心,除非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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