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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寒铁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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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亿兆万年以前,造物的神仙们突发奇想,他们在遥远的银河末端创造了一个奇特的空间世界,这是怎样一个世界呢?它呀说起来就跟个鸡蛋一样,真是天如穹盖地如簸箕,日月星辰大地湖海都统统被包裹在这个鸡蛋里。陆地就像一个大碗一样放置在这个鸡蛋底部,陆地中间是非常非常幽深的凹陷,久而久之啊这个凹陷就成为了一片浩瀚的汪洋大海,人们称之为“陷海”。陆地周围越往外伸展地势越高耸,延伸到边缘就成了连绵不绝的山脉。由于这种奇特的构造啊,使得我们这山脉上上常年大雪纷飞,于是啊就有了我们这个寒铁域喽。”篝火旁一个苍老的声音说着,身边的干树枝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爷爷,大海是什么样子啊,我们能去看看吗?”一群孩子天真地问道。老人磕了磕黝黑的烟斗,抬头望着远处白雪皑皑的群山,叹了口气:“爷爷这辈子恐怕看不到了,希望你们呀有一天能去别的地域走一走,那我就心满意足咯。”

    在篝火不远处,一个蓬头垢面的少年望着噼里啪啦的火焰,不由得握了握手里的铁镐。

    这个地方叫寒铁域,是天穹大陆的最上层,就如老人所说是个终年大雪的苦寒之地。在这里居住的人,一部分是祖上就以采掘矿石为生的穷苦人,还有一部分就是宝石域三大国流放的罪犯和家属,而这两种人却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奴隶。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声音传来,营地里所有的人都放下手中的事情,不安地张望着。蓬头少年也站了起来,扭头朝营地中央跑去。

    “阿爹,阿爹……隶政司的人又来收矿了!”少年边跑边气喘吁吁地喊道。

    这时一个身材健硕的中年人从石屋里钻出来,手里拎着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麻袋,“阿心小点声,别吵醒双双。”他回头看了一眼屋里,小心的把门帘放下来。少年的父亲似是微微抬了抬腰,叹了口气说道,“我已经听到了。你去附近看看哪家的矿石还不够缴份子的,就从我们家的矿窖里拿一点分给他们。听说今年大楚在国内征兵,今年的矿石估计会收缴的越来越多啊……”中年汉子说着把那袋子矿石扛到肩上大步朝远处走去。

    少年答应了一声转身就去矿窖……

    与此同时,篝火处的奴隶越聚越多,他们几乎每人都拎着一麻袋矿石等候隶政司的人收缴。

    不一会儿,二十多名骑兵带着两辆马车来到了营地附近,为首的一个骑兵在马上抻着脖子环视了一圈人群,然后扯着嗓子喊道:“都他妈的别给老子磨蹭,赶紧出来缴矿,出来晚了小心老子割了你们这帮贼奴的耳朵。”

    这时,少年的父亲走了过来笑着说:“张大人,辛苦了。不如下马请兄弟们烤烤火,我们这就把矿石给您全都搬过来。”

    张队正斜瞅了一眼中年人,哼了一声说道“嗯……十渡峰,亏你有这份孝心。这几天没日没夜的挨个山头收矿石,老子这脚丫子都快冻掉了。”

    说着,张队正把马鞭扔给旁边的骑兵,跳下马来大马金刀的坐在篝火旁靠着火。

    不一会儿,旁边的一个小兵走到张队正身边低声说了些什么,张队正寻思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十渡峰,今天我来收矿的规矩跟从前可不一样了。你也知道最近朝廷正在征兵,这矿石需求量太大,我们隶政司的任务很艰巨啊,今天我来就是要通知你们,以后每户每月必须上缴双份的玄铁矿。”

    “双份?……这怎么可能啊……山里的矿越来越不好找了……这一份好不容易才凑齐怎么还要双份啊……”听到这个消息人群里一片议论之声,还有的人居然开始抽泣起来,“我家那口子上个月进山把腿摔断了,这个月的矿还是借的,这下子又要缴双份,这可怎么活啊。”一个骨瘦如柴的妇人哭着申诉道。

    “都给老子闭嘴。一群贱骨头,还跟老子诉苦,老子跟谁诉苦啊。我这冰天雪地的来你们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容易嘛我,早知道这鬼地方这么冷老子还不如在英都看城门呢,虽然俸禄少点但是怎么着也有点油水。你们可倒好,什么油水没有,还跟老子诉苦。我告诉你们,明天午时老子来收矿,每户双份,要是谁胆敢不缴,都给我喝西北风去吧,老子一粒米也不会发给你们。”张队正气急败坏的骂道,“还有……十渡志,你家那闺女我们都尉相中了,以后就在都尉那伺候了,你老小子别整天哭丧着个脸,能伺候都尉大人那是她的福分,你们说是不是哈哈。”身后的士兵们也跟着笑起来。

    十渡峰拱手跟张队正说道:“张大人,您消消气,我有个想法您看行不行。”

    “什么想法?”

    “如果我能上缴一袋紫金矿,您看我们这的矿税……”

    “你说什么?紫金矿?!……此话当真?!”张队正跳将起来,“这紫金矿可是百多年没出现过了,只在那个剑神的传说里听到过。你可不要骗我。”

    “张大人放心,我十渡峰以我的性命担保,绝对是纯正的紫金矿石。”

    “哈哈,好好好!那我就信你一次。这样,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午时,就在此处我来拿紫金矿石……”张队正摸了摸刀柄眯着眸子说“要是你敢骗我,哼哼,小心你的脑袋。”说罢,上马带领部队扬长而去。

    张队正一走,讲故事的老爷爷颤颤巍巍地走过来,“阿峰啊,此事你可果真有把握?”

    “三伯,前段时间我出去找矿路过天罡山,发现天罡峰顶部山石隐隐有紫色灵气溢出,于是我用矿盘测试了一下,以我的经验和书上的记载必是紫金矿脉。只是山体陡峭,构造复杂,当时我也没有把握能把矿石取出来。现在也只能试一试了,否则的话我们营地下个月可真就要喝西北风了。”

    “唉……我就知道是这样,紫金矿脉号称三大奇矿之首,所在之地不只灵气充沛,而且都是在非常脆弱的岩体内部,地形十分复杂,即使能找到挖掘的难度也非常大。”老人顿了顿足说。“然而我们部族里你的采矿手艺是最好的,如果连你都挖不出来,估计别人就更没什么希望了。”

    “三伯,你放心吧,我跟阿心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小双那边就拜托你了,她的风寒之症片刻离不开人。”

    “家里你就放心把,小双那边我自会照看。只是阿心……”

    “阿心今年已经十三岁了,是时候历练一下了。这次挖掘紫金矿脉,说不定会是他成长路上一个重大的机缘。”十渡峰用手搓了搓脸沉声说道,“等得到了紫金矿,我想用他换取阿心的自由,这是我给他母亲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