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春节·饺子盛宴与猪肚鸡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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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热气腾腾的英式伯爵红茶递了过来，轻放在桌面上。
紧接着是一盘鸳鸯鸡蛋肠粉出现在面前，棕色的卤肉酱汁淋在上面，牛肉和猪肉凑成一对“鸳鸯”，紧紧纠缠在一起，色泽鲜亮，散发出肉香和米香，让人不禁馋虫大动。
李基诺盯着肠粉看了一会儿，虽然看起来很感兴趣，但他始终没有动筷。钟小懒看他再无表示，打算转身回去。
“等等。”李基诺突然叫住了她。
她的心一颤，脚步僵住，微微侧过身子，心头有千言万语，想了半天，终究只是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哦。”
李基诺沉默地看着她，再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来，声音有点暗哑低沉：“陪我坐一会儿，我有话跟你说。”
钟小懒慢慢踱了过去，拉了把椅子坐在他对面。为了掩饰自己的脸红心跳，她的目光一直盯着桌面，似乎在研究着桌面上的花纸图案。
“怎么一直低着头，不想看到我吗？”李基诺笑问。
还没等钟小懒有所反应，他直接开门见山：“我很快就要回加州工作了，所以来向你道个别。”
钟小懒猛地抬头，顿时大脑一片空白。
两人就这么面面相觑，时间仿佛静止了。半个世纪过后，李基诺微微一笑，伸手到钟小懒面前挥了挥：“你怎么了？很震惊？是不是舍不得我啊。”
钟小懒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她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干巴巴道:“当然不是……只是太突然了，你回纽约是准备拍新剧？那就太好了，祝福你，希望新片票房大卖，红红火火，如果能拿到个金球奖影帝那就更好了。苟富贵，勿相忘！”
虽然嘴上乐呵呵的，但她的心里其实却是一片酸楚的。
“瞧你说的，我的角色是三番，戏份不多，大概拍个十来天就够了，如果这都能得影帝，那也太看得起我了。”李基诺端起红茶轻轻啜了一口，语气夹杂着一丝无奈。
钟小懒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情，难道真的一点伤感和失落都没有？难道他真的和表面一样云淡风轻？
“就算是戏份再少，只要你用心演好了，也能够虏获观众的心，很多富有感染力的表演，其实往往来自于配角。加油吧，相信你可以闯出一片新天地！”钟小懒说完这番话，心情舒坦了不少。
她不是他的谁，只是一个曾经给他打过工的人生中路过的一棵野草罢了，他没必要，更不会觉得伤感和失落，因为他只是看了一眼，就继续往前走，不会回头留意欣赏。接受了这个事实，自然豁然开朗。
李基诺顿了一会儿，继续道：“还有，我为上次打翻你做的菜而道歉。其实，那天晚上我遇到了……”他犹豫了一下，似乎有心事难以启齿。
“如果不想说你就别说了，我已经忘了这件事了。”钟小懒见他脸色不太好，撒了一个谎。她没忘，但也没那么生气了。
李基诺这个人，虽然平时看起来很高冷，但其实是一个性情中人。谦虚稳重，宽厚有礼，低调不浮夸，这样的明星其实很少见。那天晚上如果不是他受到了刺激是断然不会掀翻一桌子菜的。
“那天晚上，我碰到了我前女友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李基诺最后还是说出来了，但也就说了这么多。
“我能理解，我也曾经碰到过……”钟小懒舒出一口气，感觉心结解开了。她递给他一次性筷子：“赶紧吃吧，再不吃肠粉就变冷了。以前的事就忘了吧，我们要向前看。”
李基诺接过筷子，愣了愣，道：“你说得对。”
吃完了肠粉，他连连称赞，忍不住又要了一盘鲜虾瘦肉肠，对于男人的饭量来说，一份肠粉一般是不管饱的。
最后，他站起身来，用纸巾擦了擦嘴。钟小懒边收拾桌子边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摆摊？又是金晚晚告诉你的？“
“那倒不是，我是路过的，恰好发现你在路边收拾桌子，就想着过来跟你聊会儿。”李基诺把纸巾扔进桌子底下的垃圾桶。
“真是巧啊。”钟小懒不禁感叹。
“是啊，真巧。”李基诺正想付钱，被钟小懒拒绝了。
缘分就是这么奇妙。
两人说完，默默对视着，似乎想开口说话，但最后都谁都没说出来。
李基诺走了，钟小懒目送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慢慢地消失在人海中。
她看了一会儿，忽然发现，他身上穿的深蓝色夹克，和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件一模一样。
一样的深蓝色夹克，一样的背影。只不过，第一次见面时，那个坐着的背影是静止不动的，而现在的这个背影，是逐渐远去的。
这时候，她忽然想起了一首歌。刘若英的《后来》，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
虽然她对他的感情并不是爱情，但这首歌真的很应景，那种目送他人慢慢消失在人海的感觉，难以言语。
此生，也许不会再见了吧。
***
天空开始纷纷扬扬飘起了小雪花，一团团，一簇簇，洁白晶莹，充盈在天地间。
李基诺走了很久，忽然停下了脚步，慢慢地转身。
远处，那个深红色的摊车在熙攘的人群中若隐若现。他望了好一会儿，女孩再也没出现在视线中。
他微微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其实，你和露西安娜一点也不像。”
***
今年的春节来得比较晚，在美国，2月初大学都已经开学了，但是对于华人来说，新的一年才真正意义的到来。除夕夜，不回国过年的华人学生一般会在那一天聚在一起吃年夜饭，。
钟小懒没有回去过年，这一天，陈念生约了她和金晚晚以及几位大学同学去他家里吃年夜饭。
天气非常寒冷，她出门之前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像个团子，然而在外面走着却还是差点被冻成了一条冰棍。
“叮咚，叮咚……”
门铃响了几声，过了一会儿，门后响起不疾不徐的脚步声。
门被打开了。一身休闲装系着围裙的陈念生站在门边，看着僵硬如木头的钟小懒，愣了一下，接着绽放出一个温暖如春的笑容：“小懒，你来了。”
这笑容犹如春日的暖阳照射在钟小懒的心头上，她情不自禁地也跟着笑了，只是话都收不利索了：“新年快乐，念……”
生字还未说出口，她一个重心不稳，身子蓦地向前趔趄一下，还好陈念生及时扶住了她。
准备来说，应该是抱住了她。
耳畔传来陈念生焦灼的呼喊，在逐渐消散的意识里，她觉得他的怀抱温暖而舒适，还带着一股微弱的油烟味。
***
当钟小懒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小懒，你醒了！”金晚晚突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快步走向床边，嘘寒问暖。
钟小懒慢慢支撑着虚弱的身子，背靠枕头坐稳了，摸了摸太阳穴，还是觉得有点疼。
“怎么回事？我晕过去了？”她环顾房间一圈，茫然地问。
“对啊，你在门口晕倒了，是念生哥哥把你抱进屋子里来的。这是他的客房，你就好好休息吧，如果还不舒服，我们就立刻送你去医院。”
钟小懒摆摆手，掀开被子准备起身：“不必了，只是短暂的休克罢了，我从小就血糖低，一到寒冷的冬天就偶尔会休克。今天太冷了，我看天气预报，气温都降到零下十几度了，所以你们不必担心，我现在精神还好。”
她边说着边起身，发觉房间有点热，估计是暖气开得太高了，自己还穿着厚厚的毛绒外套盖着被子，于是脱下了身上的外套，只穿着一件浅蓝色毛衣。
“小懒，你不要起来了吧，多休息会儿，等年夜饭开始了我再叫你。”金晚晚体贴地给她递上一杯热水。
她接过来喝了一口，道了声谢谢：“好，我再躺会儿。”
金晚晚在她重新躺下之后，安静地退了出去，轻轻关上房门。
房间的暖气开得太足了，钟小懒在床上翻来滚去的，最后热得只得坐起身，脱下身上的浅蓝色毛衣，只剩下一件贴身保暖睡衣。
既然睡不着，那就玩一下手机吧，待会儿再出去帮忙准备晚饭。
钟小懒左看看又瞧瞧，本想找手机的，却突然发现一旁的床头柜上放着几本书。
她伸手随意地拿起最上面的一本。
这本书的书名是：《故事》。作者：罗伯特麦基。
钟小懒简略翻了一下。她知道这本书，编剧界的神书，基本上如果你以后想做编剧，那这本书就是必读的经典。
翻到某一页的时候，她突然顿住。一张照片夹在在这一页的书缝里。
钟小懒挣扎了好久，终究压制不住内心的好奇，伸出手取下照片，看了看正面。
照片中是一个侧身坐着的亚洲女孩。
桌面上放着一台笔记本，那女孩的双手放在键盘上，应该是拍照定格住的时候，她正在敲字。
女孩的侧脸看起来好熟悉，钟小懒心里咯噔一声，暗想，长得好像自己。金晚晚上次才打探过，陈念生目前没有女朋友啊，难道她是初恋或者暗恋对象？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在斜后方轻轻一拍，留下来做纪念，放在心头守着这份单纯的小美好。
钟小懒微微一笑，应该就是他的初恋之类的吧，因为和她长得像，所以陈念生对她好，很正常。
她刚想把照片放回去，陡然发现一个不对劲之处，赶紧把脸凑到照片前仔细一看。照片中女孩的衣服，自己也有一件啊，而且，那桌上放着的笔记本，也和她现在正在用的款式一样，更惊悚的是，旁边椅子上的背包也她的一模一样！
这么多的巧合……而且，照片中的地方，好像是咖啡馆之类的餐饮店。
她顿时想起，自己曾经在星巴克里一边用笔记本码字一边喝咖啡，而当时，陈念生也在那里当服务生。
念及此处，她的脑海里蹿上一个不太妙的念头：照片中的这个女孩，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钟小懒。
一杯热气腾腾的英式伯爵红茶递了过来，轻放在桌面上。
紧接着是一盘鸳鸯鸡蛋肠粉出现在面前，棕色的卤肉酱汁淋在上面，牛肉和猪肉凑成一对“鸳鸯”，紧紧纠缠在一起，色泽鲜亮，散发出肉香和米香，让人不禁馋虫大动。
李基诺盯着肠粉看了一会儿，虽然看起来很感兴趣，但他始终没有动筷。钟小懒看他再无表示，打算转身回去。
“等等。”李基诺突然叫住了她。
她的心一颤，脚步僵住，微微侧过身子，心头有千言万语，想了半天，终究只是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哦。”
李基诺沉默地看着她，再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来，声音有点暗哑低沉：“陪我坐一会儿，我有话跟你说。”
钟小懒慢慢踱了过去，拉了把椅子坐在他对面。为了掩饰自己的脸红心跳，她的目光一直盯着桌面，似乎在研究着桌面上的花纸图案。
“怎么一直低着头，不想看到我吗？”李基诺笑问。
还没等钟小懒有所反应，他直接开门见山：“我很快就要回加州工作了，所以来向你道个别。”
钟小懒猛地抬头，顿时大脑一片空白。
两人就这么面面相觑，时间仿佛静止了。半个世纪过后，李基诺微微一笑，伸手到钟小懒面前挥了挥：“你怎么了？很震惊？是不是舍不得我啊。”
钟小懒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她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干巴巴道:“当然不是……只是太突然了，你回纽约是准备拍新剧？那就太好了，祝福你，希望新片票房大卖，红红火火，如果能拿到个金球奖影帝那就更好了。苟富贵，勿相忘！”
虽然嘴上乐呵呵的，但她的心里其实却是一片酸楚的。
“瞧你说的，我的角色是三番，戏份不多，大概拍个十来天就够了，如果这都能得影帝，那也太看得起我了。”李基诺端起红茶轻轻啜了一口，语气夹杂着一丝无奈。
钟小懒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情，难道真的一点伤感和失落都没有？难道他真的和表面一样云淡风轻？
“就算是戏份再少，只要你用心演好了，也能够虏获观众的心，很多富有感染力的表演，其实往往来自于配角。加油吧，相信你可以闯出一片新天地！”钟小懒说完这番话，心情舒坦了不少。
她不是他的谁，只是一个曾经给他打过工的人生中路过的一棵野草罢了，他没必要，更不会觉得伤感和失落，因为他只是看了一眼，就继续往前走，不会回头留意欣赏。接受了这个事实，自然豁然开朗。
李基诺顿了一会儿，继续道：“还有，我为上次打翻你做的菜而道歉。其实，那天晚上我遇到了……”他犹豫了一下，似乎有心事难以启齿。
“如果不想说你就别说了，我已经忘了这件事了。”钟小懒见他脸色不太好，撒了一个谎。她没忘，但也没那么生气了。
李基诺这个人，虽然平时看起来很高冷，但其实是一个性情中人。谦虚稳重，宽厚有礼，低调不浮夸，这样的明星其实很少见。那天晚上如果不是他受到了刺激是断然不会掀翻一桌子菜的。
“那天晚上，我碰到了我前女友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李基诺最后还是说出来了，但也就说了这么多。
“我能理解，我也曾经碰到过……”钟小懒舒出一口气，感觉心结解开了。她递给他一次性筷子：“赶紧吃吧，再不吃肠粉就变冷了。以前的事就忘了吧，我们要向前看。”
李基诺接过筷子，愣了愣，道：“你说得对。”
吃完了肠粉，他连连称赞，忍不住又要了一盘鲜虾瘦肉肠，对于男人的饭量来说，一份肠粉一般是不管饱的。
最后，他站起身来，用纸巾擦了擦嘴。钟小懒边收拾桌子边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摆摊？又是金晚晚告诉你的？“
“那倒不是，我是路过的，恰好发现你在路边收拾桌子，就想着过来跟你聊会儿。”李基诺把纸巾扔进桌子底下的垃圾桶。
“真是巧啊。”钟小懒不禁感叹。
“是啊，真巧。”李基诺正想付钱，被钟小懒拒绝了。
缘分就是这么奇妙。
两人说完，默默对视着，似乎想开口说话，但最后都谁都没说出来。
李基诺走了，钟小懒目送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慢慢地消失在人海中。
她看了一会儿，忽然发现，他身上穿的深蓝色夹克，和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件一模一样。
一样的深蓝色夹克，一样的背影。只不过，第一次见面时，那个坐着的背影是静止不动的，而现在的这个背影，是逐渐远去的。
这时候，她忽然想起了一首歌。刘若英的《后来》，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
虽然她对他的感情并不是爱情，但这首歌真的很应景，那种目送他人慢慢消失在人海的感觉，难以言语。
此生，也许不会再见了吧。
***
天空开始纷纷扬扬飘起了小雪花，一团团，一簇簇，洁白晶莹，充盈在天地间。
李基诺走了很久，忽然停下了脚步，慢慢地转身。
远处，那个深红色的摊车在熙攘的人群中若隐若现。他望了好一会儿，女孩再也没出现在视线中。
他微微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其实，你和露西安娜一点也不像。”
***
今年的春节来得比较晚，在美国，2月初大学都已经开学了，但是对于华人来说，新的一年才真正意义的到来。除夕夜，不回国过年的华人学生一般会在那一天聚在一起吃年夜饭，。
钟小懒没有回去过年，这一天，陈念生约了她和金晚晚以及几位大学同学去他家里吃年夜饭。
天气非常寒冷，她出门之前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像个团子，然而在外面走着却还是差点被冻成了一条冰棍。
“叮咚，叮咚……”
门铃响了几声，过了一会儿，门后响起不疾不徐的脚步声。
门被打开了。一身休闲装系着围裙的陈念生站在门边，看着僵硬如木头的钟小懒，愣了一下，接着绽放出一个温暖如春的笑容：“小懒，你来了。”
这笑容犹如春日的暖阳照射在钟小懒的心头上，她情不自禁地也跟着笑了，只是话都收不利索了：“新年快乐，念……”
生字还未说出口，她一个重心不稳，身子蓦地向前趔趄一下，还好陈念生及时扶住了她。
准备来说，应该是抱住了她。
耳畔传来陈念生焦灼的呼喊，在逐渐消散的意识里，她觉得他的怀抱温暖而舒适，还带着一股微弱的油烟味。
***
当钟小懒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小懒，你醒了！”金晚晚突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快步走向床边，嘘寒问暖。
钟小懒慢慢支撑着虚弱的身子，背靠枕头坐稳了，摸了摸太阳穴，还是觉得有点疼。
“怎么回事？我晕过去了？”她环顾房间一圈，茫然地问。
“对啊，你在门口晕倒了，是念生哥哥把你抱进屋子里来的。这是他的客房，你就好好休息吧，如果还不舒服，我们就立刻送你去医院。”
钟小懒摆摆手，掀开被子准备起身：“不必了，只是短暂的休克罢了，我从小就血糖低，一到寒冷的冬天就偶尔会休克。今天太冷了，我看天气预报，气温都降到零下十几度了，所以你们不必担心，我现在精神还好。”
她边说着边起身，发觉房间有点热，估计是暖气开得太高了，自己还穿着厚厚的毛绒外套盖着被子，于是脱下了身上的外套，只穿着一件浅蓝色毛衣。
“小懒，你不要起来了吧，多休息会儿，等年夜饭开始了我再叫你。”金晚晚体贴地给她递上一杯热水。
她接过来喝了一口，道了声谢谢：“好，我再躺会儿。”
金晚晚在她重新躺下之后，安静地退了出去，轻轻关上房门。
房间的暖气开得太足了，钟小懒在床上翻来滚去的，最后热得只得坐起身，脱下身上的浅蓝色毛衣，只剩下一件贴身保暖睡衣。
既然睡不着，那就玩一下手机吧，待会儿再出去帮忙准备晚饭。
钟小懒左看看又瞧瞧，本想找手机的，却突然发现一旁的床头柜上放着几本书。
她伸手随意地拿起最上面的一本。
这本书的书名是：《故事》。作者：罗伯特麦基。
钟小懒简略翻了一下。她知道这本书，编剧界的神书，基本上如果你以后想做编剧，那这本书就是必读的经典。
翻到某一页的时候，她突然顿住。一张照片夹在在这一页的书缝里。
钟小懒挣扎了好久，终究压制不住内心的好奇，伸出手取下照片，看了看正面。
照片中是一个侧身坐着的亚洲女孩。
桌面上放着一台笔记本，那女孩的双手放在键盘上，应该是拍照定格住的时候，她正在敲字。
女孩的侧脸看起来好熟悉，钟小懒心里咯噔一声，暗想，长得好像自己。金晚晚上次才打探过，陈念生目前没有女朋友啊，难道她是初恋或者暗恋对象？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在斜后方轻轻一拍，留下来做纪念，放在心头守着这份单纯的小美好。
钟小懒微微一笑，应该就是他的初恋之类的吧，因为和她长得像，所以陈念生对她好，很正常。
她刚想把照片放回去，陡然发现一个不对劲之处，赶紧把脸凑到照片前仔细一看。照片中女孩的衣服，自己也有一件啊，而且，那桌上放着的笔记本，也和她现在正在用的款式一样，更惊悚的是，旁边椅子上的背包也她的一模一样！
这么多的巧合……而且，照片中的地方，好像是咖啡馆之类的餐饮店。
她顿时想起，自己曾经在星巴克里一边用笔记本码字一边喝咖啡，而当时，陈念生也在那里当服务生。
念及此处，她的脑海里蹿上一个不太妙的念头：照片中的这个女孩，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钟小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