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我叫常安,你叫顾鲤 > 第24章 东市有个大师?

第24章 东市有个大师?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这天常安国子监放学后,就直接回了家。虽说可以早上就把图纸拿出去,趁着放学后的一点时间去给木匠铺制作出来。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选择吃过午饭后,带着自家媳妇儿顺便一起出去逛逛、透透气。

    吃完饭后,常安先是到厨房去检查了一番家仆的工作,随后便带着顾鲤坐上马车。顾鲤在吃饭的时候也是知了常安的安排,自然是乖乖地遵从了他的安排。

    来到了东市,常安照例是让怀琴和真儿各自去购买自己想买的东西,自己则牵着顾鲤在坊市里逛起了街。

    两人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发现那里的人有些多。但是人多并不是因为周围的商铺,人们都是围在路口周围,似乎在人群里面有什么新奇的事情。

    常安和顾鲤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相同的疑惑。常安带着顾鲤走到人群外围,这时他才看清楚人群中心的情况——人群的中心放了两个拼在一起的矮桌,而其中一个矮桌上坐着一个和尚,另一张桌子上则放了一个木鱼。

    和尚双脸微微凹陷,但是却仍旧坐在上面敲着木鱼。常安也在想这个和尚是不是一个苦行僧,但是看见他身上穿着的崭新袈裟,又感觉不像。

    他想起昨日顾鲤来过东市,便拉了拉她的手,问道:“顾娘,你昨日来过东市,这是什么情况。”

    “咳咳......”顾鲤咳了两下,同样也是有些疑惑地说道:“昨日我买糖时并未经过这里,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常安摇了摇头,他一向对这种事情没什么兴趣,于是就直接牵着顾鲤离开了。

    过了十字路口,常安这才发现木匠铺就在这个十字路口的不远处。门口的店老板原本也是站在门口远远地看着热闹,但是看着看着,就看见迎面走来了一对年轻夫妻,目的地似乎就是他的木匠铺,便热情地问道:

    “二位可是要买些器具?”

    常安看了看身后的人群,说:“老板,我们进去说。”

    听言,店老板便侧过身,将常安和顾鲤引进了店里。这时常安才拿出了他的图纸,交给了木匠铺的店老板,问道:“这些个东西能做吗?”

    店老板接过图纸一看,先后看完了这些图纸后,便说:“后面这三样模具我倒是知道怎么回事,但是这第一样这个东西......像是个机关,还得用到利刃。”

    “这是我设计的,用于搅碎水果的器具,说是机关倒也不是不可以。”常安解释道。

    “能做,你都把图纸给我了,自然是能做的。”店老板自己就是一个木匠,对于这种新奇的东西自然也是感兴趣,“这个东西我也是第一次见,可能需要琢磨琢磨,时日可能要久一些。”

    “每种模具做两个,五日的时间可够?”常安问道。

    “五日的话,连带这些模具,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店老板拍了拍胸脯说。

    “那就有劳老板了。”常安说道,“届时我来取货,你再将价格说与我。”

    “好!”老板点点头,“这热闹不凑也罢。”

    常安和顾鲤听到这句话,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即常安便开口问道:“老板,不知你说的热闹是指什么?”

    “噢,一看二位就是最近没来东市,”老板解释道,“这热闹便是指那路口中打坐的禅师了。”

    “禅师?”顾鲤疑惑道,“一个禅师打坐,又有什么热闹好凑的?”

    “唉,这位娘子,此言差矣。”老板探头看了看外面的街道,说:“这禅师可不是一般人啊,他已经在这里坐了足足快十日了,日日风吹日晒,而且是粒米未进。”

    “十日?”常安皱了皱眉毛,正常人十天不吃东西,早就饿晕过去了,怎么可能还顶着个风吹日晒而且安静地坐在这里敲木鱼啊。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店老板说道,“听说这位禅师是帮一位大酒楼的掌柜在作法呢。”

    “那个掌柜的就住在自家的酒楼后院里,有一晚就见到一个女鬼,可把那个掌柜吓得不轻。这第二日正好就在街道上看见了那位禅师,便请他来做法。”

    “然后呢?”常安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便追问道。

    “然后就在当日,听说那禅师就在酒楼里开坛做法,当着不少人的面把那女鬼给收服了,酒楼掌柜就说自那日后就没再见过那个女鬼了。又说自己滥造杀孽,要坐在这佛光之下,十日不食,来为自己洗去罪孽。”

    “也就是说,这位禅师在这里坐了快足足十日了?”顾鲤也有些惊讶地说道。

    “是啊,每日也就是去解手或是喝点水的时候才离开。现在看看时间,十日也快到了,等下那个酒楼老板就会过来给这位禅师送功德了。听说有那么个千百两呢。”

    常安听到这话后,便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但是却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反常,而是牵着顾鲤起身对老板说道:“既然事情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那我夫妻二人就不多叨扰老板了。告辞。”

    “客观慢走。”

    顾鲤被常安牵着回到十字路口这里,她又看见那个传闻中连续坐了十天的和尚。她抬头看见常安正看着那个在打坐的禅师,便扯了扯常安的手,问道:“常郎,我们要不要去拜拜那个大师啊?”

    常安笑了笑,放低声音说道:“咱们要拜,就得拜真大师,拜这个有什么用。”

    顾鲤听后,有些疑惑,看了看四周便低声问道:“常郎的意思是说,这个大师不是真正的大师?”

    常安点点头,此时就就看见一个人领着两个小厮走过来,一边走还一边喊道:“诸位借个道,借个道!”

    那人径直穿过人群,带着小厮来到了这个和尚的面前。然后让小厮把手里的箱子放到了大师的面前,恭恭敬敬地说道:

    “禅师,这十日的打坐也到了,这是小人供奉给佛祖的功德。”

    看到这一幕,常安就知道这个人估计就是酒楼的老板了。再看向那个禅师,似乎是听到了酒楼老板的话,才缓缓地睁开眼睛,眼神里似乎还隐隐地透出了一丝光亮。

    “阿弥陀佛,施主大善。”那和尚此时作势就要坐起来,身旁的酒楼老板连忙伸出手去搀扶。而和尚被扶起来后,双手合十,朝着酒楼老板又说了一句“阿弥陀佛”。

    “禅师。”酒楼老板也连忙双手合十,“多谢了禅师十日前前来助我收服那女鬼,不然小店到时也是不得安生啊。”

    “阿弥陀佛,出家人慈悲为怀,顺手而为罢了。”这和尚说的倒是像模像样。

    常安站在原处,用眼睛把禅师的全身都看了一遍,也就是此时,他瞥到了和尚的佛珠,此时他这才露出了豁然开朗的笑容。

    “掌柜的且慢!”

    常安此时开口喊道,把包括和尚和酒楼老板在内的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这功德,应当是交给真正的佛祖,为何要交给这个人?”

    常安一边高声说着,一边牵着顾鲤往和尚那边走去。

    “不知这位郎君是何人,胆敢污蔑这位禅师,当心佛祖怪罪。”那酒楼老板看见是一个后生,顿时就有些不高兴了,这禅师是不是真的佛祖,他能不知道吗?

    “在下姓常名安字永和,也是一个善佛之人。”常安面对酒楼老板的质问,依旧一脸淡定。而在场的人听到常安的名字后,都是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惊呼。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贫僧并不是什么佛祖,只是侍奉佛祖的一个沙弥罢了。”那和尚也是一脸淡定,说得煞有其事一般。

    但是常安并没有理会那个和尚,而是朝着这个酒楼老板问道:“掌柜的,你这箱中的功德是打算交于佛祖,还是要交于一个戏子?”

    “常郎君,休要口吐胡言。”酒楼老板有些不高兴了,“这位禅师乃是有佛祖保佑,是帮过我收服了女鬼的。还在此处坐了足足十日粒米未进。”

    “收服女鬼吗?”常安笑了,“那请问掌柜的,收服女鬼那日是白日,你可有在作法时再次见过那个女鬼?”

    酒楼老板愣了一下,思索一番后答道:“并未见到。”

    “那再次请问掌柜的,从那晚见到女鬼后,你可有令人细细检查过整个酒楼?”常安又问道:“若是没有,还请派人回去细细搜查一番,或许会在某堵墙的下面发现一个洞口。就算查不出来,您也不吃亏不是?”

    酒楼老板皱起眉毛,而一旁的和尚数着佛珠的手却顿了一顿。

    “去,叫人检查一番。”酒楼老板吩咐身后的小厮说道。

    “这位禅师,不知您手中的佛珠有几子啊?”常安此时把目光放到了和尚的身上,“是五十四子还是一百单八子的?”

    听到这个问题,和尚顿时就有些紧张了,就连酒楼老板都有些疑惑了。

    “诸位,麻烦你们帮在下数一数禅师脖子上和手上的佛珠,可是多少颗?”此话一出,就连酒楼老板都把目光放到了和尚脖子和手的佛珠上。

    “阿弥陀佛,施主你这是作甚,你污蔑贫僧也就算了,为何还要污蔑我佛门法宝?”和尚说着,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无妨,禅师你就让人家数呗。”常安却说,说着就连顾鲤也是去数了数禅师身上的珠串。

    此时有人就说出了自己数的数目,九十颗左右,而手上的珠串也是只有九十来颗。

    “常郎君,你这是何意?”酒楼老板问道。

    “还能是何意?寻常佛家人的珠串,都是以14、18、27、36、42、54、108或是1080颗,但是为何这个禅师身上的佛珠只有九十来颗?”常安说道,“我先前也听说了,这个禅师在烈阳下坐了十日,除了解手或是喝水就没离开过,那这佛珠是怎么少的呢?”

    “常郎君可是说,这佛珠有问题?”有个路人就开口了。

    “当然是有问题,”常安此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开口道:“麻烦哪位去帮在下取碗清水来。”

    说完没多久,就有人端了一碗清水过来,常安却没有看那碗清水,反而是满面笑意地来到禅师的面前。禅师不知他要做什么,但还没开口,就感觉自己手上传来一丝异样——常安趁着这个和尚只注意他的脸时,一把把他手上的佛珠扯了下来。

    随后又扯出了一颗,丢到了那碗清水里,但是自己却不看碗里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