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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找到一把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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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天恒道:“那姓张的官如今没有了顾忌,除非冒险进扬州去强夺,否则还有何计可施?”“不计损耗!”郑洽加重口气道“你在扬州地界上的经营就算丢光了,只要立功上头不会不管你。”

    “属下明白了。”彭天恒抱拳道,心下却对郑洽的承诺不怎么乐观。他是个武官出身的人,情知手里没钱没人和没兵的将帅一样说不起话的。特别是如今建文老主人自身难保的情况,作为武将没点军阀思维就是傻。彭天恒和郑洽的会面时间不长,很快就各自离开了山林间的柴户篱笆院子。

    他一回自己的地盘,立刻就召集了几个头目、包括桃花仙子,根本不提郑洽的事,只吩咐他们派人到扬州城周围的水陆交通要点蹲守,寻那“胡氏”的踪迹。

    桃花仙子私下提醒他:“郑叔叔不是交待首要的事是夺张宁手里的密信?”彭天恒压抑住一肚子的愤怒,冷冷说道:“郑先生被抓已过多日,那东西是不是在姓张的手里难说,如果咱们贸然行动东西没拿到反而打草惊蛇,接下来更难办。先抓个他们的人着手,查清楚那东西的下落再说。”

    “我觉得”桃花仙子想说他急着报私仇,但见彭天恒的脸色,终于没说出来,迟疑了片刻只道“听庄主的。”

    桃花仙子在江湖上多年,很明白自己这帮人的处境,有上下组织不假,但比较松散,怎么容身怎么过活基本还得靠自己。

    建文朝廷早就崩溃了没有财政没有势力地盘,拿什么管旧臣的死活?所以跑江湖的还是跑江湖,做奴做婢的还是得低声下气活下去。

    好坏看自己的本事,方泠住在保扬湖两岸是人家自己有钱。桃花仙子现在就是靠私盐过活,彭庄主的话和郑叔叔的比起来孰轻孰重最终看得看利益。

    前一次上头布置刺杀永乐皇帝的一出,应该也是为了利用遗臣们的仇恨来笼络人心,方能维持住已经非常松散的联系。等桃花仙子一走,彭天恒就丢下自己的伪装,怒色尽显,一拳捶在桌子上,脱口道:“老子活剥了你!”

    不知为什么这件事进行得非常容易,不到两天下面的人就跟到了“胡氏”的踪迹,那娘们先在保扬湖出现了一次和一个年轻小生勾搭,然后见到她在扬州内外城各大商铺大把花钱,买了各种丝绸绫罗去裁缝铺做衣服,又在珠宝铺、胭脂水粉铺花了不少银子。

    估计得了不少赏钱忍耐不住早早就出来挥霍了,和彭天恒亲眼见的一个小媳妇作派就仿佛两个人。被出卖、被愚弄的滋味不好受,又听到那娘们却还在逍遥快活,彭天恒怒不可遏,什么都无法阻挡他报复的心情。

    他也意识到存在诱饵的可能,但不出这口恶气着实难受。于是他下令手下盯住“胡氏”伺机将其抓住。

    赵二娘这么在外头乱晃,机会破绽实在太多了。她正约了新勾搭上的年轻公子到住处私会,那公子见她着绫罗绸缎挂金玉珠宝,还以为是某富家的少妇,二人是郎有意妾有情地勾搭火热。

    不料忽然住处就闯进来几个陌生汉子,手持利器控制住了二人。年轻公子见凶器大惊失色,又怒又怕地说:“你们演的是一出仙人跳?我没钱!”“去你娘的仙人跳。”一个汉子骂了一句“想活就别瞎咧咧。”

    带头大哥一听被误以为是仙人跳倒好,正愁这小子不好处理。大伙虽是脑袋别裤腰带的亡命徒,乱灭口也不是好玩的,没必要的命案总之容易搞上麻烦。大哥就开口道:“你在这里私会有夫之妇,还有理了?”

    赵二娘心里明白了八分,没管他们的口舌之争,忽然一挣想往外面跑,然后脚下就莫名踢到了什么东西“扑通”一下重重摔在地上“救”

    刚喊出一个字,眼前就一黑,头上“嗡”地一声巨响,挨了一记。小生见赵二娘嘴角流血倒在地上,顿时目瞪口呆,打这么狠不像是仙人跳啊,真惹上有夫之妇了?

    他膝下一软跪在凳子前:“大哥,在下不知道她是有家室的人啊,不知者无罪”“带走!”那汉子吩咐一声,几个人便围上去将赵二娘绑住,堵了嘴又拿布蒙住头。

    这阵仗将那小生吓得是身上发颤。好在几个汉子没把他怎样,绑了赵二娘上马车就走。外头已经没动静了许久,小生才探头探脑地出门来,也不敢声张,急着溜之大吉离开这是非之地。

    赵二娘先被安置在离海不远的一个山沟里,那地方本来是用于暂存收购上来的盐的小窝点。彭天恒也多少留了心眼,怕赵二娘是个饵,没有马上处理这事。而是另外派了一拨人在远近设暗哨看情况,几天都没什么动静,他才渐渐放心了。这回他留心了,行踪没告诉任何人,更没交代去不去处理“胡氏”、什么时候去。这事儿确实是个饵。

    谢隽左右权衡之后还是决定告诉了张宁,此时张宁正在碧园生气。他一脸的怒气,很着急的样子,下边的人还真是没见过他如此表现,以前都是不急不慢的样子好像漫不经心的,喜怒形于色很少见。

    “我是怎么交代的?是叫你给赵二娘应得的赏钱,让他找个地方避避风头!”张宁指着谢隽的鼻子“你肯定是故意让她出去招摇,她就是被当成了饵,被自己人卖了!”

    谢隽哈着腰,但他好像并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好像将赵二娘作为牺牲品不是多大一回事。作为决策者的采访使和他这个密探头目,更没有必要去计较一个小人物的死活。

    正是谢隽这种态度激怒了张宁,张宁骂道:“擅作主张,你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因此产生的后果,你自己担着!”

    “属下一时糊涂”谢隽随口认错,但这事儿能有什么后果?最严重的后果就是牺牲掉赵二娘,损失一个密探有多少影响。而逮捕彭天恒整体局面本来就失手了,这回多个机会就算没成功,也不会有更坏的结果。

    谢隽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张宁意识到自己这个年轻官员确实没能完全制服住下头这帮人,冲他大吼大叫有什么用?张宁非常生气,气到极点反而冷静下来,心道:有机会要给这个谢隽穿小鞋,他才会清楚不听话要付出代价。

    张宁便干脆坐了下来,冷着一张脸思索。一个目光只局限于碧园经营的庸人,竟然也可以自作主张挑衅上峰?

    为什么?张宁突然感觉受到了侮辱已经死去的旧灵魂仿佛在用骄傲的姿态来耻笑自己!谢隽好言道:“张大人息怒,事情已经这样了,再次有了接近彭天恒的机会,咱们”

    “你说得对,现在不是谈对错的时候。”张宁淡淡地说道“你立刻召集碧园所有兄弟,半个时辰之内必须聚集完毕,我们立刻赶去救人!”

    谢隽顿时愕然:“彭天恒还没有出现,现在这情况说明他极可能上钩了,我们这会儿赶过去岂不前功尽弃?”

    “你没听明白我的话,这里谁说了算,你要抗命?”张宁吐字清楚不急不缓地说,他又回顾送信归来的詹烛离、沏茶的苗歌以及两名密探头目“只要我一天能作主,一天也不允许出卖自己人。谢老板这样做,以后谁还敢为你卖命?”

    一句话让詹烛离等人都肃然起来,谢隽意识到自己长期作为地头蛇的威信受到了打击,一时间十分尴尬。

    阳光明媚,生机勃发的大自然,树木茂盛鸟儿欢乐地喳喳鸣叫,窝在山沟里的一排瓦房也和自然融为一体分外幽静。

    温暖的午后,太阳晒得人懒洋洋的,如果沏上一壶下午茶和友人聊聊书画或者半卧在竹塌上小睡一会儿,都不失为一个静宁惬意的午后。但太阳下面总会有阴影,天上的太阳如同地上的集权,总会有照耀不到的地方。“人就在下面。”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说。

    推开腐朽的木门,一股子复杂的臭味扑面而来,这是一间地下室,里面堆放着一袋袋的盐巴,垫底的有些盐化了,盐水让地面湿漉漉的。

    阴湿、腐败、臭,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走下去的人正是彭天恒,他拿了根火把在盆里的炭火上点燃,向一个被绑在木桩上的人走过去。

    那人埋着头一声不吭,彭天恒一把狠狠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往上一掰,将火把凑过去,一脸匀称的女人脸,正是那“胡氏”“嘿嘿。”

    彭天恒干笑了一声。赵二娘的眼睛里露出了惧意,用哀求的口气说道:“奴家也不想得罪彭庄主,只是身不由己您给奴家一个机会好好补偿”

    “喀呸!”彭天恒从喉咙里压出一口痰来,一口吐在了赵二娘的脸上“贱货!抖一抖奶子张开腿就能笑笑没事儿了?”

    彭天恒忽然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的衣领,猛地一撕,一对白生生的滚圆玩意就露了出来。赵二娘痛呼了一声,只见白肉上很快出现一道嫣红的抓痕,颜色越来越深,血珠子慢慢渗出来。“您别着急,慢点儿,这回一定依您。”赵二娘忍住疼痛,讨好地说。

    “真他妈的一个荡货!”彭天恒鄙夷地骂道“老子当初怎么看走眼了你?”不知怎地,初见赵二娘时心里猫挠似的痒,现在她一副主动献身的样子时,彭天恒反倒觉得这个娘们没什么了不得的地方,代之以愤怒和反感。

    他粗暴地一把抓住一个肉球,用力一捏,捏得赵二娘惨叫了一声。捏在手里不过是一团肉,老子当初竟然为这玩意弄得如此狼狈!越想越生气,彭天恒左右看了看,找到一把剪刀,立刻便跳了过来。赵二娘一看脸都白了:“你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