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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二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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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怕近侍小月进来看到,很快忍住了眼泪,掩饰自己的弱点已经变成了本能。张宁从姚姬那里回到她给安排的住处发现秋叶在那里收拾着,张宁心里很火大没好气的问道:“你怎么在这?”

    “我”还没等秋叶说完张宁便一把将她抱起扔在床上,粗暴的撕开她的裙子和亵裤,张宁当然知道她为什么在这,她把撕开的衣物往上推去直到遮住了她的脸,秋叶饱满的胸脯和下身萋萋芳草便暴露在张宁眼中,秋叶一言不发任他一系列粗暴的行为,她看得出来张宁心情不好。

    张宁见她这样,一口含住秋叶的乳房用力的啃咬,秋叶被啃的有些疼了,低声哼哼着。张宁见她这样松了口,很快把衣服撤了,他把秋叶的双腿笔直的扛在肩膀上,未经什么调情便将家伙往秋叶下面送,疼得秋叶直哼哼好一会才发出享受的声音“嗯嗯大人你怎么了“张宁没有回答她,依旧奋力的套弄着。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姚姬的身影,以及那天在密室媚人的神态与神音,很快秋叶就经不住这种攻势泄身了,浑身瘫软在床上,不过张宁可没打算让她休息,他把腿放下后将她翻了个身,依旧看不见脸,对着她的屁股狠狠的撞击

    房间里只听得见秋叶咿咿呀呀哼哼唧唧的声音。之后两天,姚姬再也没见过张宁,哪怕知道他很快又要远行,离开自己。

    但很多时候她能直觉到张宁在门口徘徊,她遂用手指轻轻掐破窗纸,从小小的缝隙看出去,果然看到他在院子里踱来踱去,偶尔使劲搓搓手,心神不宁的样子。

    姚姬慢慢地观察着他,她有大把的时间无所事事。其实她能明白张宁为什么要闯祸:他内心充满了野心,想造反,但是他除了有朱家的血脉什么都没有,比汉王都远远不如,可以利用的只有辟邪教,因为他知道辟邪教上下有几万人。

    但这几万人是不会愿意为他的野心去殉葬的,于是他就把这些人逼入了绝境。疯狂的念头,他竟然敢付诸实施。做皇帝的野心不是人人都可以有的,天下子民亿兆,皇帝只有一个。

    是什么让张宁去追逐那种东西?姚姬难以理解儿子,哪怕他本来就是自己的一部分。她在里面细细地观察着他的眼神,却有忍不住产生了些许同情和怜爱。姚姬觉得自己在毫无自持地纵容和溺爱他,这样是不对的,可没办法管教,他已经长大了。

    她悄悄自言道:“我有办法阻止你去京师,可是又有何用,把你绑起来吗?你会想法逃跑?”

    张宁不会成功的,姚姬心里很清楚她没法思考以后的事了,只是猜测着眼前的他在院子里踱步,心里在想些什么。

    姚姬看累了,转身坐到了琴案前的软垫上,随手戴上拇指和中指的两颗护指,在琴弦上轻轻拨弄,未成曲调,只有两根弦发出的音律单调的叮咚声。

    削葱一样的手指如同美玉,优美的背部曲线,楚楚纤腰,臀部轮廓又将裙子绷紧。琴案前就像一副美妙的画,绝色脱俗不染世上的烟尘。但是这绝俗的外表下面,她隐藏了许多屈辱、无奈和求全

    这些也在慢慢变得淡化,不重要了,因为光阴在渐渐老去让一切都失去了意思。张宁送给她的一大叠纸正好搁放在琴案上,就在手侧,姚姬都没翻过。

    这时她停下拨弦的手指,注意到了这叠东西,终于拿了起来翻看。除去后面的叫人陌生的图纸、还有那些别人写的见闻,张宁亲笔的描述倒还清楚易懂。

    他的文字少了许多文官特有的修饰辞藻和引经据典,但是胜在言简意赅条理清楚,还很仔细。到底是寒窗苦读过十几载的人,他的为所欲为并非缺乏思考。凤霞山之战,不损一兵一卒全灭山匪的事姚姬已经听人禀报过了,无须再看他的证实。

    怎么做到的,上面有兵器的构造、战术的安排,姚姬对军事并不感兴趣,但是明白了其中的内容:他通过精良的兵器和训练获得了远超山匪乌合之众的战斗力。事到如今,姚姬打算替他隐瞒“闯祸”的真相那就是原谅他了?她不明白自己为何能接受这一切。

    张宁要离开辟邪教总坛北上京师。老徐祖孙俩去了京师送信,他们会在那里等着会合。桃花仙子带人去了南京。赵二娘不会拳脚打斗,身体状况也不太好。所以张宁能信任的心腹都用不上,需要一个人跟随他去有个照应,这个人就由姚姬委派。

    派给他的人三个,一个是春梅、另外两个男教徒据说剑法很好善于照料马匹。姚姬对他真是很好,不知她是如何得知他更喜欢春梅的,而不是秋叶或是那个很违和的冬梅。

    仿佛脑子里哪根筋出错了,张宁临时决定恶作剧了一番,私下对姚姬说想要冬梅一起去。姚姬不解,他便一本正经地说:“我跟着胡部堂做官的时候,见识过锦衣卫军士的手段,他们当众扒光了一个年轻宫女的衣服羞辱她,在诏狱里用的酷刑更甚。春梅太年轻,也漂亮,我突然有点于心不忍。”

    或许是出于对她在仅有的几天里都不理自己、不和自己见面的报复的恶作剧,张宁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故意惹姚姬难过。

    但他没想到姚姬会那么伤心,她一直是很淡然而且冷的。相比之下姚姬当然不那么在乎自己的下属春梅,这句话让她首先想到的是张宁被捕。

    张宁没有看到她低下头,沉默不语。她忽然抬起一只手放在了另一边的胳膊上,手背上的筋已经绷紧了,紧紧抓着手臂上的肌肤。

    那白皙娇嫩的肌肤被这么掐起来,张宁仿佛都感觉到了刺痛。他愣在那里有点不知所措,主要姚姬平时不是这样的,她的脸上总是带着似有似无的微笑。忽然见有什么东西从她垂头遮住的脸上滴了下来。

    “只是玩笑话”张宁蹲下身抬头看她的脸,急忙好言宽慰道“你想想我当几年官是干什么的,为胡滢暗查缉拿乱党,对手都是些老江湖,也见我栽过。如今敌明我暗,天下之大他们想拿住我哪有那般容易?”

    这时张宁见到她的近侍小月走到门口,遂抬头看。姚姬察觉到,好像背上长着眼睛一样,忽然头也不回地哽咽怒道:“出去!你给我出去,不然我杀了你!”

    小月吓得脸色煞白,丢下手里的东西就落荒而逃。姚姬忽然大胆地抬起头来,脸上的眼泪也不擦,她说:我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哭过。她最终还是没留张宁。张宁一出辟邪教就对随行的春梅说:“我们先去南京,然后沿运河北上。

    这条路绕了点,但是能避开很多危险。锦衣卫从北京来,他们不会绕着走这条路。另外算算时间,说不定能在去南京的路上碰到桃花仙子他们,他们接了我的家眷,也该在回程的路上了。”

    南京这几天风大,风里仿佛还能闻到海洋上的咸味,天气灰蒙蒙的可能要下暴雨了。因此里仁街上的行人比往常也稀少了不少,有的人守在店铺门口仰望着天空在念叨着什么。

    桃花仙子头上戴着帏帽,正站在青溪河面的拱桥上张望,她指着河对岸的一家客栈对身边的人吩咐道:“去那家租间靠街的房子,盯着巷口等。”

    一个汉子应命转身走了。桃花仙子心里在琢磨:张家宅子在小巷子里,周围都是民宅,不便藏身,不如在巷子两头布下立足点便于周旋。眼下这天气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但细心下来观察,其实很宁静、嗅觉上的宁静,并没有什么事要发生。

    桃花仙子等人也不太引人注目。南京本来就是一座大城池,流动人口极多。这里原来是大明的首都,人才辈出,很多家在南京的人在京师或外地做官,回来探亲来往的不少。

    它有是连接大路南北贸易线、海陆集散的一个枢纽点,商贸和作坊制造业发达,在这里见到操着大江南北口音的异乡人并没有什么稀奇。

    而且还有很多来游历玩耍的人,六朝古都所在,一些地名莫名有了名气、流传了故事,于是原本极其普通的街面和房屋就仿佛变得有意义起来,仿佛这就是底蕴。

    而桃花仙子这些人,是官员家属、商人、游山玩水的人都有可能,原本就不值得大惊小怪。派人探好路,桃花仙子等到旁晚这才进巷子,因为她知道张宁家的人在经营云锦铺,大白天的男人们应该没在家。

    敲开院门,只见一个壮汉站在面前,后面还站着一个中年人警惕地向这边张望。“你们是”

    壮汉站在门口,没有让他们进门的意思。家门口突然出现四五个陌生人,有一个女人还遮着脸,任谁都会这样表现吧。桃花仙子说道:“您是张家长兄名讳世才?我们是张大人派来的人,这里有大人的亲笔家书,请过目。”

    张世才作恍然状,接过书信,这才客气地招呼道:“进来说话。”回头喊了一声“二郎的人,准备些茶水。”他把书信先交给张九金,张九金便抱拳道:“不知如何称呼?”

    桃花仙子道:“我姓王,受张大人所托有要紧的事。您先不用客气,先看看他的书信。”“蓬室内请,喝盏薄茶。”

    张九金道。桃花仙子依言进屋入座,另外四个布衣男子却并不坐,只是站着。张九金谨慎地打量了几个人,便扯开信封快速浏览了一遍,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接着手也抖起来了。

    后来进来的张世才见状便过去拿书信看。“这二郎”张九金踱了一脚。桃花仙子忙道:“事已至此,不是责怪张大人的时候,您还是马上知会家里的人准备一下罢。”